五年后再见前夫,他死对头搂着我一脸得意: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23 20:51 2

摘要:薛家祖宅内,薛老爷子倚在酸枝木太师椅上,浑浊的眼眸泛着水光。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年轻女子却将支票轻轻推回雕花茶几中央,腕间翡翠镯子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第一章

"乖囡,只要你不走,爷爷给你十个亿。"

"二十亿!爷爷现在就能开支票。"

薛家祖宅内,薛老爷子倚在酸枝木太师椅上,浑浊的眼眸泛着水光。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年轻女子却将支票轻轻推回雕花茶几中央,腕间翡翠镯子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老爷子,六年之约已满,该还的恩情都还清了。"姜桉婷指尖划过支票边缘,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明日我便去民政局办手续。"

薛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起身,斑白胡须微微颤抖:"这些年苦了你这孩子……临走前可还有什么心愿?"

青瓷茶盏在掌心转了三圈,姜桉婷终于抬眸:"希望您成全承宇哥和音音姐。"她望着老人骤然灰败的面色,声音依旧平稳:"当年您让我接近薛承宇,不过是想让我拆散这对有情人。可六年光阴流转,真金都该炼出火候了。"

檀香袅袅中,薛老爷子长叹着阖上双目:"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把老骨头管不动了。"他挥挥手,脊背佝偻得愈发厉害,"明日让管家陪你去办手续。"

姜桉婷俯身三拜,转身时绣着缠枝莲的旗袍下摆扫过青砖地面。六年前初入薛宅的场景恍如昨日,那时她刚从福利院考入北大,是薛老爷子一纸资助协议改变了她的命运。

"孩子,薛家不缺钱财。"老太爷端坐正厅,手中佛珠捻得飞快,"若真想报恩,就替我做件事——用六年光阴,让承宇忘掉他那个养妹。"

直到签下婚书那日,姜桉婷才知晓这场荒诞交易的始末。薛氏集团继承人竟与没有血缘的妹妹暗生情愫,整个薛家如临大敌,火速将薛音送往海外。而她这个"天降救星",要扮演痴心不改的新娘,用婚姻拴住天之骄子的心。

六年里,她演活了情根深种的戏码,甚至诞下薛家血脉。可当薛音归国的消息传来,丈夫眼底熄灭多年的火光复燃,连五岁的儿子都学会往姑姑房间送糖果。

"嘭!"

回忆戛然而止,刺耳的碰撞声穿透耳膜。姜桉婷本能地蜷缩身体,安全气囊在脸庞炸开的瞬间,她恍惚看见薛音挽着丈夫手臂的画面。

消毒水味道刺得鼻腔发疼,姜桉婷在雪白病床上转醒时,护士正记录着体征数据:"姑娘命大,连环追尾就你一个轻伤。"护士瞥见她反复拨号的手机,善意提醒:"让家属来办手续吧。"

掌心沁出冷汗,姜桉婷第十三次按下重拨键。听筒里机械女声刚响,就被不耐烦的男声打断:"姜桉婷你烦不烦?"薛承宇的声音混着器皿碰撞声,"我在医院没空接电话。"

指尖滑到儿子号码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信息:【熬鸡汤!要老母鸡煨六小时的那种】

走廊传来细碎议论声,姜桉婷赤脚走到门边。两个护士抱着病历本走过,年轻的那个满脸艳羡:"薛总对薛小姐真上心,手指烫红点就包下整层病房。"

"嘘!"年长护士急忙拽她衣袖,"那是薛家养女,当年为娶她薛总差点放弃继承权。现在这位正牌太太……"话音突然掐断,两人瞥见门缝里的身影,慌忙逃也似的离开。

姜桉婷低头看着通话记录里23个未接来电,忽然轻笑出声。若方才那场车祸真夺了她的命,怕是连骨灰都要在医院停尸间放凉了才有人发现。

取药窗口前,她攥着药袋呆立半晌。VIP病房区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薛承宇低沉的嗓音混着孩童清脆的笑闹,那是她从未听过的温存语调。

暮色渐浓时,姜桉婷站在梳妆台前。离婚协议上"薛承宇"三个字龙飞凤舞,墨迹未干。她想起新婚夜他执笔签婚书的样子,眉眼冷得像结了冰:"姜小姐,这场戏你要演随时能退场。"

钢笔尖在"姜桉婷"三个字上顿住,墨迹在宣纸上洇开小朵墨梅。

第二章

最后一笔墨迹未干,房门突然被推开。姜桉婷执笔的手微微一顿,转头望去——薛承宇牵着薛之临的小手立于门边,两道颀长身影裹在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里,宛如镜中映像般流淌着如出一辙的矜贵气度。

"为何频频来电催促?参汤还未温好么?整日困守家中料理琐事,竟连这点差事都料理不周?"薛之临眉宇间凝着焦躁,姜桉婷却未在意这番夹枪带棒的质问,只淡淡应道:"灶上煨着呢。"

闻得答复,男人立即抽回被幼子攥着的掌心,行色匆匆往厨房方向疾步而去。薛承宇缓步上前,清冷声线里透着几分刻意:"之临年纪尚幼,往后我定当严加管教,纠正他这副态度。"

姜桉婷望着这个自己怀胎十月拼死诞下的孩童,心头泛起细密酸楚。往昔虽也冷淡,至少会规规矩矩唤声母亲。可自打薛音归国后,不知那女子在孩童耳边灌输了什么言语,竟让薛之临认定她是个拆散鸳鸯的恶毒妇人,自此连正眼都吝啬给予。

"不必了。"她轻轻摇头,抬眸时眼底古井无波,"薛承宇,离婚协议我已签妥,孩子与财产皆不取分毫,待三十日冷静期满,我便离开。"

话音未落,薛之临已抱着保温食盒雀跃奔来,稚嫩嗓音里盛满急切:"爹爹!我们快些去探望姑姑罢!她独自躺在医院定然惶恐不安!"

薛承宇这才如梦初醒般转过头,目光却带着几分恍惚:"你方才说了什么?风大未曾听清。"

姜桉婷望着他方才出神时失焦的眼瞳,忽而了然——原来他归家途中始终心系病榻的薛音。喉间泛起苦涩,她终是垂下眼帘:"无甚要事。"

左右无关紧要之人,知与不知又有何妨?

凝视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未曾吐露只言挽留。这父子俩一去数日不归,倒正合她心意。趁此空档,姜桉婷将履历表郑重递交给国家科研院。

二十二岁便摘得博士学位的天之骄女,若非当年为报恩情踏入婚姻牢笼,早该在科研领域大放异彩。昔年同窗如今频摘诺贝尔桂冠,而她却被困在方寸之地蹉跎岁月。如今恩情已偿,孑然一身再无牵挂,唯有未竟的学术理想在心底灼灼燃烧。

履历投递未几,陌生来电在静谧午后骤然响起。听筒那端传来老同学激动的声线:"桉婷!你要重返科研界的消息都传遍学术圈了!当年你突然隐退,导师扼腕叹息整日念叨,这回听说你要归来,老人家乐得整宿未眠,我们这些同门也都为你欢喜!"

久违的笑意攀上唇角,她望着窗外流云轻声应道:"此番归来,我当以毕生心血献祭科研,其余尘缘,尽数斩断。"

话音未落,防盗门突然发出轻响,薛氏父子的声音穿透门扉:"方才你说要舍弃什么?!"

第三章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得姜桉婷指尖发颤,她慌忙掐断通话时,后颈已沁出薄汗。转身面对父子俩的刹那,迅速将眼底惊愕压进瞳孔深处,面上浮起惯常的温婉笑意。

"真没什么要紧事。"她将手机塞进围裙口袋,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布料纹路,"就是收拾屋子时理出些闲置物品,打算过些日子清理了。"

薛承宇眉峰微拢,黢黑瞳仁像探照灯般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这般审视目光如附骨之疽,姜桉婷却泰然自若地回望,连睫毛颤动频率都未改变分毫。直到听见男人鼻腔里溢出的轻哼,她才暗自松了松僵直的脊背。

"倒是你们,怎么突然折返?"她状似无意地拨开耳畔碎发,将话题引向别处。

薛之临闻言立刻摔了书包,少年人特有的尖利嗓音刺破空气:"外面酒店饭菜难以下咽,床垫硬得像石板!"他颐指气使地敲着餐桌,"我要吃糖醋小排,现在立刻马上!"

姜桉婷余光瞥向沉默的薛承宇,男人交叠的长腿纹丝不动,深邃眼眸里明晃晃写着默认。她忽然觉得喉间发苦,这些年精心扮演的妻子角色,终究是褪成了保姆制服上的褶皱。

灶台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她机械地切洗烹炸,听着客厅传来父子俩对球赛的高声议论。当最后一道汤羹端上红木桌面时,薛之临已经霸占了主位,薛承宇则坐在他惯常的左手边。

"还是让老宅的佣人回来吧。"她擦拭着指尖水渍,状似随意地提起。

薛承宇执筷的手顿在半空,这是她首次主动提及需求。男人眉头拧成川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改主意?"

"总要提前适应没有我的日子。"她垂眸舀着汤羹,瓷勺与碗沿轻碰发出清脆声响,"毕竟……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薛之临咀嚼的动作僵住,少年人眼底闪过轻蔑:"该不会是为着姑姑的事闹脾气?离了我们薛家,你还能去哪儿?"

薛承宇的目光如实质般压过来,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审视。也是,在所有人认知里,这个被豢养多年的金丝雀,早该在笼中锈蚀了翅膀。

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闷,唯有碗筷碰撞声刺耳。夜幕降临时,姜桉婷望着身侧背对自己假寐的男人,忽然觉得这锦绣罗衾也捂不热人心。当灼热的掌心贴上腰际时,她本能地绷紧了脊背。

"音音……"带着酒气的呢喃喷洒在耳畔,这个被重复千百次的昵称,此刻像根生锈的钉子扎进心脏。姜桉婷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挣脱桎梏时带翻了床头灯。

昏黄光影里,薛承宇醉眼迷离,显然未从情欲中抽离。他看着妻子抱着被褥径直走向房门,不耐烦地扯开领带:"又发什么疯?"

"我去客房。"她握着门把的手背青筋凸起,声线却平稳得可怕,"薛先生怕是忘了,我本就是鸠占鹊巢的替身。"

玻璃窗映出男人骤然阴沉的脸色,而姜桉婷已经抱着被子消失在走廊尽头。夜风卷起窗帘,将那些未尽的争吵声绞碎在月光里。

第四章

薛承宇喉头滚动着千言万语,终究化作喉间紧涩的吞咽。他垂眸凝视着床单褶皱,目送那抹决绝身影消失在门扉后。往日如冰似雪的俊美容颜,此刻浮起难以名状的焦躁。

往后的时日像被按下了静音键,谁都不肯先松开紧攥的傲骨。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如同悬在悬崖边的琉璃盏,在沉默中摇摇欲坠。

转折发生在薛之临生辰这日。薛家宅邸张灯结彩,觥筹交错间尽显豪门排场。姜桉婷独坐宴会厅角落,冷眼望着聚光灯下的三人——她的夫婿与稚子正将薛音围在中央,嘘寒问暖的关切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那般亲昵无间的画面,倒衬得她如同误入画框的局外人。

"薛总,薛太太,薛少爷。"又一群宾客执杯而来,寒暄声里透着熟稔。薛承宇执杯的手指骤然收紧,这已是今夜第五十六次被错认身份。他下意识寻觅那抹孤影,却见她正垂首把玩着香槟杯,琉璃杯沿恰好遮住半张素颜。

心头莫名泛起涟漪,他鬼使神差地启唇:"音音并非薛太太,她是我……义妹。"此言一出,周遭空气仿佛凝固。宾客们忙不迭致歉,退潮般散去后,窃窃私语如附骨之疽漫开。

"你们瞧见没?薛总整晚都围着那位转,我还当是正宫娘娘呢。"

"正主儿在那儿坐着呢,多寒碜啊,亲儿子生日宴,老公儿子全围着外人转。"

姜桉婷恍若未闻,指节捏得泛白仍维持着得体微笑。直到司仪宣布赠礼环节,她才款款起身,将一柄黄铜钥匙置于薛之临掌心:"妈妈的礼物锁在保险柜里,打开就能看见。"

那扇铁匣中藏着未来数十年间,她为薛之临精心筹备的每一份生日贺礼。待离婚协议生效那日,她便再不会出现在这孩子生命里。

谁料薛之临看都没看钥匙一眼,扬手便将其甩出三丈远:"谁要费工夫开这种破铜烂铁!"稚嫩童声里满是骄纵,"不准凶我!"薛承宇皱眉轻斥,转身却对妻子解释:"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姜桉婷垂眸不语,唇角牵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孩子尚且年幼,可这就能成为漠视亲缘的挡箭牌吗?三年来多少次冷遇,都裹着"孩子还小"的糖衣。

烛光摇曳的蛋糕塔前,薛之临踮着脚尖许愿。当那句"希望姑姑当妈妈"的童言炸响大厅时,薛承宇手中的香槟杯晃出细碎涟漪。小家伙却越说越起劲:"书房抽屉里都是给姑姑的情书!书架上的书每页都写着姑姑名字!姜桉婷本来就是个保姆,凭什么不能成全你们!"

薛音的泪痣在泪光中潋滟生辉,她颤抖着抓住薛承宇衣袖:"哥,这些年你始终念着我?"薛承宇狼狈地侧过脸,喉结剧烈滚动。泪珠砸在西装面料上的闷响,却像火星点燃了干柴。

"是。"这个字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多年,此刻终于冲破桎梏,"我从未有一日忘记过你。"薛音的泪珠簌簌而落,薛承宇抬手想拭,却在触及她脸颊前被猛地拽住领带。带着泪意的吻落下来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第五章

当薛承宇的尾音消散在空气里,整座宴会厅瞬间坠入诡异的寂静,连根针坠地声都清晰可闻。

骤然间,水晶吊灯下爆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所有宾客条件反射般扭头望去——不知哪位侍者失手撞翻了香槟塔,而更糟糕的是,薛音正巧站在那座摇摇欲坠的酒塔正下方!

"音音!"

"姑姑!"

两道惊呼同时撕裂空气,薛承宇与薛之临父子如离弦之箭冲向事故中心。此刻慌了神的薛音僵立原地,完全忘了闪避动作,这便让疾驰而来的两人将她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径直将挡在路中间的姜桉婷撞得踉跄后退。

失重感如潮水般淹没神经,她仰面栽倒的瞬间,冰凉的酒液混着锋利玻璃碴劈头盖脸砸落。黏腻酒液顺着发丝蜿蜒而下,湿透的礼裙紧贴肌肤,裸露在外的四肢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猩红血珠争先恐后渗出,将素白裙摆染成斑驳画卷。

失血带来的晕眩让视线忽明忽暗,她强撑着抬起眼皮,看见的却是薛家父子将薛音围成密不透风的墙。

"姑姑你的手在渗血!"薛之临急得直跺脚。

"音音别怕,我们立刻去医院!"薛承宇打横抱起娇妻就往外冲,薛之临迈着短腿跌跌撞撞追赶,竟没分半点目光给满身狼藉的姜桉婷。

薛音藕节般的手臂环着丈夫脖颈,那道不足两厘米的划痕,在他们眼中却似致命创伤。当这行人的衣角掠过姜桉婷眼前时,薛承宇脚步微滞,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方才撞开的障碍物。

"你自己叫车处理下。"他匆匆丢下这句话,怀中人的嘤咛便让他收回所有注意力。姜桉婷徒劳地张了张嘴,耳畔只剩急救车由远及近的鸣笛,与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医护人员冲进来时,她正躺在血泊里摸索手机。刚被抬上担架,薛承宇父子竟去而复返,额角沁着细汗:"音音有凝血障碍,现在失血过多昏迷了!血库告急,你和她同血型……"

话未说完,他竟要动手拽人。主治医师慌忙阻拦:"薛总,薛太太伤势更重,此刻输血会危及性命!"

薛之临却撇着嘴插话:"不就抽点血么?她能和姑姑相提并论?"

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姜桉婷望着这两张熟悉的面孔,六年时光里无数个清晨傍晚的操劳在眼前闪回。她早该习惯他们的偏心,可当孩子用稚嫩嗓音说出这番话时,心口还是被利刃绞得鲜血淋漓。

粗暴的拖拽中,她赤脚踩过满地玻璃碴来到采血室。针头刺入血管的刹那,薛承宇按住她另一侧手臂:"多抽些才稳妥。"

"对!使劲抽!"薛之临踮着脚附和,"必须保证姑姑万无一失!"

血袋逐渐充盈,姜桉婷的唇色却褪成惨白。她挣扎着想起身,两侧臂膀却被铁钳般的大手牢牢禁锢。眩晕如浪潮般席卷而来,意识模糊前最后一眼,是薛承宇紧盯血袋的焦灼侧脸,与薛之临攥着拳头喊"再快些"的狰狞表情。

第六章

两人眉宇间凝结着对薛音的深切忧虑,全然不顾正在抽血的姜桉婷,反复催促护士增加采血量。本就失血虚弱的姜桉婷终是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再睁眼时,薛承宇与薛之临竟破天荒守在病榻旁。见她苏醒,那双素来淡漠的眸光泛起涟漪,交织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良久沉默后,薛承宇率先打破寂静:"你患有贫血症为何不早说?"

听闻此言,姜桉婷唇角泛起苦涩。他们闯入病房便强拉她输血,何曾给过解释的机会?更何况……

"即便我说了,你们就会停手吗?"

话音坠地,病房陷入死寂。未出口的答案在空气中震荡——他们仍会固执己见。

就像上次被拖去献血时,她浑身伤痕未愈,医师曾郑重劝诫身体虚亏不宜献血。彼时他们又是如何回应的?

"此次是我欠你人情,想要什么补偿尽可开口。"他薄唇微启,往日清冷声线染上几分愧色,不再如冰棱般锋利。

姜桉婷阖目轻叹,沙哑嗓音在寂静中响起:"我最想要的,已然得偿所愿。"

薛承宇喉结滚动,神色因这番话泛起异样波澜。她忽而醒悟,在他固有认知里,自己仍是那个为爱痴狂、可以付出一切换取他垂怜的痴情人。他理所当然认为,她魂牵梦萦的唯有这段婚姻与他本人。

唯有她自己清楚,所求并非这些。

是挣脱枷锁的自由。

正当他欲再启唇时,护士推门而入:"薛总,薛小姐苏醒了。"

闻讯刹那,薛之临如弹簧般跃起,急不可耐拽着薛承宇衣袖:"父亲快走!姑姑面色红润哪有病容?分明是装晕搏同情!咱们该去照料真正需要关怀的人,姑姑最怕痛了……"

衣袖被拽得皱褶横生,薛承宇无奈起身,行至门边忽地驻足。回眸望向病床时,语调裹挟着无奈:"我稍后再来探你。"

言罢转身离去,再未回顾。

说好"稍后即至"的两人,终究没有折返。

姜桉婷闭目养神间,手机突然震动。解锁屏幕,薛音发来的照片刺入眼帘——

一张照片里,薛承宇执起瓷勺,正将粥糜送至她唇边,眼底温柔似能融化寒冰;另一帧画面中,薛之临跪坐床尾,乖顺替她揉捏小腿。

【生日宴情形你也亲眼目睹,承宇心里始终有我,连你亲生骨肉都更亲近我。你不过是个佣人,何不体面退场?】

挑衅文字跃入眼帘,却未在她心湖激起半分涟漪。

指腹悬停片刻,她敲下简短回复:【如你所愿。】

很快,我就会将本属于你的一切,完璧归赵。

【你何意?】

对方秒回追问,奈何任凭信息轰炸,她已无意再理会分毫。

数日后,姜桉婷彻底康复。

出院当日,薛承宇如约来接。与他同行的,自然还有薛音。

办理完手续行至停车场,恰逢一对年轻夫妇从旁经过。男子将行李安置妥当后,夸张地躬身拉开副驾车门:"夫人专座,恭请入席!"

女子佯装嗔怒轻捶他肩头,眼角眉梢却盛满甜蜜。这般明目张胆的偏爱,谁能不心动?

薛承宇显然也听见这番对话,拉开车门的动作微微凝滞。薛音已笑靥如花地挽住他臂弯,顺势看向那扇半开的车门:"哥哥特意为我留的座位?"

第七章

他微微颔首,视线却不受控地飘向另一侧的姜桉婷。纷乱思绪在脑海中交织成网,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她会怒目相向吗?会暗自垂泪吗?或是二者兼有?

可任凭他如何推演,都未曾料到她会如此淡然地自行拉开后车门。仿佛全然未听见那声"老婆专座"的称呼,又像是早已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

或许从新婚之夜起,他就该明白这个道理。当着他面说尽绝情话,而她却始终甘之如饴。这些年她温顺得像株菟丝花,从不争抢半分恩宠,更不敢奢望能从他这里获得半点温存。正如此刻,明知他心尖上住着薛音,仍甘愿在众人面前收敛锋芒,扮演着合格妻子该有的模样。

但此刻薛承宇心头却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像团乱麻堵在胸口。

"哥,糟了!我那条项链好像落在病房,就是十八岁生日你送我的那条……"薛音突然跺着脚惊呼,成功将父子俩的注意力尽数吸引。

薛承宇立刻转身往医院大楼疾走:"我去取,你在这儿等着。"薛之临见状也紧跟其后:"爸,我陪您!"

待两道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薛音瞬间收敛娇态。她缓缓踱步至姜桉婷面前,下巴扬起倨傲的弧度:"你倒是沉得住气,都这样了还赖着不走。姜桉婷,若我是你,早该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了!"

姜桉婷无心观赏这拙劣戏码,更不愿听聒噪犬吠,连眼神都吝啬施舍。这般漠视彻底点燃薛音怒火,刻薄言辞如连珠炮般砸来,却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直到清脆的巴掌声炸响在空气里——

薛音白皙面颊赫然浮现五指红痕。

"桉婷姐,我和哥哥早成过往云烟了。你若容不下我,我保证再也不出现便是,何苦动手呢?"泪珠瞬间滚落,薛音楚楚可怜地倚着车门啜泣。

薛承宇父子恰似狂风卷至。薛之临盛怒之下将姜桉婷推搡在地,薛承宇冷眼旁观,眸中寒意刺骨。

"不过是抽你些血,就要这般报复姑姑?你怎如此歹毒!"薛之临抡圆胳膊,重重耳光接连落下。姜桉婷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打懵,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灼痛,脑中嗡嗡作响。

"薛之临,住手!"待少年发泄完毕,薛承宇才出声制止。他垂眸凝视倒地的女子,眼底再无半分温情。

唇角破裂的刺痛让姜桉婷找回神智,她嘶哑着开口:"监控能证明我的清白,你们……"

"闭嘴!"薛承宇冷声打断,父子俩一左一右护着薛音上车。汽车尾灯消失在暮色中时,姜桉婷望着扬起的尘土,忽然扯出讥诮笑意。

在薛音面前,她竟还奢望解释,真是蠢得可笑。

回到空荡别墅,姜桉婷瞥见日历上醒目的红圈——三日后,离婚冷静期终结。她将彻底挣脱这座金丝牢笼,从此天高海阔,再无瓜葛。

离别倒计时第三日,薛家父子照旧未归。姜桉婷手机突然震动,屏幕里跳出段视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薛承宇竟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向来骄纵的薛之临正低头削着苹果。六载婚姻,她首次知晓丈夫会下厨,继子懂侍奉。

她默默摘下戴了六年的婚戒,连同压箱底的儿童涂鸦一并投入垃圾篓。那些稚嫩笔触曾被她视若珍宝,如今看来不过场笑话。

倒计时第二日,第二条视频如约而至。画面中,薛承宇单膝跪在薰衣草花田,薛之临捧着花束站在一旁。

"音音,你曾说最爱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这片花海,可还喜欢?"男人眼底的缱绻爱意几乎溢出屏幕。姜桉婷面无表情关掉视频,任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第八章

她含羞带怯地颔首,身旁薛之临轻轻扯了扯她的裙角,高举起一顶淡紫色的花环:"姑姑,这是我精挑细选好久,用最水灵的薰衣草编的花冠,专门送给您的!"

姜桉婷面无表情地看完这段影像,从储物间各个角落翻找出往昔赠予薛承宇父子的礼物。那些包装精美的物件上蒙着厚灰,有些封口贴纸都未曾撕开。她面无表情地将这些承载心意的物件尽数投入壁炉,看橘红色火舌将过往温情舔舐成灰。

启程倒计时最后一日,第三段视频如约而至。画面里薛承宇正带着薛之临在拍卖场为薛音挥金如土,但凡薛音多看两眼的藏品,无论标价多惊人都被薛承宇收入囊中。镜头切到特写时,只见薛音蹙起柳眉,薛之临立刻又是递暖手炉又是喂食进口水果,两父子的视线始终黏在她身上,再未分给旁人半分。

姜桉婷木然关闭播放窗口,径直前往民政局办妥离婚手续。归家后她将私人用品尽数清空,连梳妆台上残留的香水都仔细擦拭干净。行将离去那日,她拖着银色行李箱刚要迈出玄关,却听门锁咔嗒轻响,薛承宇父子竟破天荒早归。

"今日是音音生辰,你上次动手打人的事,该去赔个不是。"薛承宇开口便是兴师问罪的语气,薛之临立刻像找到主心骨般抓紧父亲衣袖:"对!你打了姑姑就必须道歉!"

姜桉婷静立原地,清冷目光扫过面前两张面容。这诡异的沉默让薛氏父子莫名心悸,直到薛承宇皱眉催促:"本就是你理亏,难道不该认错?"

"我明白了,你们先过去吧。"她突然侧身让出通路,薛承宇却怔在当场:"你不与我们同去?"

"既然是生日宴,我总该换身礼服再补个妆容。你素来最厌等人,何况薛音定希望主角从开场就在。"她语调平缓却字字在理,堵得薛承宇哑口无言。薛之临上下打量她家常的针织衫,脱口而出:"你整天围着灶台转,有什么好打扮的?"

姜桉婷推着行李箱的手指骤然收紧,转身直视少年瞳孔:"脸上被你打出的红印,总不好带着去赴宴。"此言一出,薛之临眼底闪过慌乱,悻悻然拽着父亲往外走。

"等等。"她叫住即将跨出大门的两人,将鎏金礼盒递上前:"这是我给薛音备的贺礼,献礼环节劳烦转交,记住……"她刻意加重语气:"一定要当众播放。"盒中静静躺着医院监控录像,他们不愿面对的真相,终将暴露在璀璨水晶灯下。

薛承宇虽觉异样仍接过礼盒,父子俩转身离去时,忽听身后传来清冷声线:"薛之临。"少年不耐转身,却见她唇角扬起浅弧:"后会无期。"

玄关顶灯在姜桉婷身后投下细长阴影,薛承宇恍惚觉得这抹身影单薄得像要随风而逝。可转念他又嗤笑,这个追随自己六年的女人怎会离开?就像扎根薛家的常青藤,任凭四季更迭都岿然不动。

直到黑色迈巴赫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姜桉婷才推着行李箱走向街角。的士司机询问目的地时,她最后望了眼生活六年的别墅,玻璃窗内透出的暖黄灯光,再与她无关。车轮碾过满地梧桐叶,载着她驶向与薛音住所截然相反的城郊机场,从此山高水远,永不相见。

第九章

另一边。

薛承宇坐在快速行驶的车上,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他不住的回头,想看看姜桉婷有没有跟上来,目光落在那个礼盒上,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连礼物都要他代送,她这是打算迟到多久?

不就是换个衣服,化个妆,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他开始在记忆中翻找起来,试图寻找到过去她出门化妆时需要的时间,心中还不断地想着,若是往常不需要,那她定是想要逃避道歉。

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可细细回想起来,结婚六年,她似乎真的很少化妆。

或许真的是像薛之临说的那样,每天就是在家里做饭照顾他们,又或许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不爱打扮,他竟真的想不起,她化妆需要多少时间。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薛之临等了许久,不见薛承宇动作,便自己摸索着打开了车门,率先跳下了车,见他还没有起身的意思,才忍不住又钻了进去拽了拽他的袖子,

“爸爸,到了,要去找姑姑了!”

叫了几次,车内的人还是没有反应,薛之临又提高了音量,声音也变得刺耳了几分,

薛承宇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车窗外的别墅大门,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薛音住的别墅。

他抱着礼物盒下了车,有些怅然。

“爸爸,你在想什么啊,那么入神?”薛之临牵着他,有些不高兴的耸了耸鼻子,

也是听到这个问题,薛承宇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刚刚一路过来,似乎只想起了一个人——姜桉婷。

她居然能让自己如此心神不宁。

薛承宇心头闪过一抹怪异,薛之临见他又出了神,拽拽他的手以示自己的不满,他这才猛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回答得很敷衍,但好在薛之临现在满心都是要去见薛音,也就没有揪着这点不放。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见过姜桉婷之后,他的心便狂跳不止,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脏中被抽离出去,

他想抓,却抓不住。

即便是到了宴会厅,见到了薛音,这种感觉也丝毫没有减弱。

他频繁的看向大门的方向,又不住的看着时间,越久,整个人便越显得焦躁。

薛音看出了他的焦躁,却又不知道他的焦躁从何而起,但思来想去,好像又只剩下了那个最没有可能得可能。

她眼中上身一抹狠毒的光,既然姜桉婷这么倔,说了这么多次让自觉退位却不停,还敢使手段在薛承宇的面前刷存在感,那待会,自己便再送她一份大礼。

薛音抬头,又恢复成那幅甜甜笑着的表情,提着裙摆走到薛承宇的面前,

“哥,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桉婷姐也一直没有过来,是她有什么急事吗?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先去找她吧,生日宴你不陪我也没关系的。”

她端得一幅懂事乖巧的样子,语气却又是藏不住的委屈,让人忍不住的心疼,什么事都可以抛诸脑后。

薛承宇心中一软,眉目也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她能有什么事,你的生日,我当然要陪着你了。”

薛之临也笑着往她的身边凑,“对啊姑姑,什么事都没有你的生日重要,你放心,我们今天谁都不走,等那个女人来了,我们就让她给你当众道歉!”

明明薛之临也不是第一次不叫姜桉婷妈妈,甚至这还是他自己纵容出来的结果,但不知为何,此刻听到薛之临把姜桉婷称为那个女人的时候,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悦。

他刚想斥责,但一看到薛音和薛之临和谐相处的画面,话便又全都堵在了喉咙中,上不得,下不得,总让他难受得紧。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先去宴会厅吧。”

第十章

生日宴很快就进行到了送礼物环节。

一件又一件价值连城的礼物被送到薛音的面前,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轮到薛承宇时,他想了想,还是先拿出了姜桉婷交给他的那一份。

“这是桉婷送给你的礼物,说是一定要当场播放,就先看看她的吧。”

拆开礼盒,露出了里面的小小的U盘,他将U盘拿了出来,转手交给佣人让他们去播放,

薛音没有阻止。

她也很想看看,姜桉婷在这种情况下,又想玩些什么手段。

她昂着头,眉目间还有些藏不住的轻蔑,直到宴会厅最中间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加载的进度条渐渐靠近一百,不止是薛音,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位对薛承宇死缠烂打了六年的姜桉婷,在爱人真正的心上人生日宴上到底要放些什么。

是她和薛承宇的恩爱过往?可他们之间哪有恩爱,可南城人谁不知道薛氏集团总裁爱的是他的养妹,和妻子不过是联姻而已。

又或是真的祝福语录?那他们大抵也只会笑一句故作大方。

漫长的加载时间结束,画面终于出现在大屏幕上,看起来像是监控视角。

“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监控视频,那个姜桉婷弄个监控视频干什么?”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姜桉婷想干什么的时候,台上的薛音却在看见那熟悉的场景时面色突然一变,

这是……她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陷害姜桉婷打她那天的监控视频?

薛承宇最初也没有认出来。

但很快,他便看见了带着薛音薛之临和姜桉婷一同出现的画面。

事情过去还没有多久,薛承宇和薛之临都还想着要让姜桉婷为那天的事情向薛音道歉,此刻熟悉的画面涌上心头,父子俩一瞬间便都反应了过来。

“关掉,快关掉!”

薛音突然惊声尖叫起来,随手抄起酒杯朝着屏幕砸去,

“等等!”在场的佣人见她这幅模样心中都是一惊,正要去叫人关掉,却被薛承宇叫住,薛之临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薛音,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薛承宇和薛之临其实都并未怀疑过那天的真相。

在他们的心中,薛音柔弱善良,又怎么会做出陷害旁人这种事情?是以见到这个监控时,他们的第一反应还是生气。

气他们不过是想要姜桉婷道个歉,她就想将这件事闹得众人皆知。

可事情闹大,对她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薛之临没想那么多,虽然还有些疑惑,却还是耐着性子去劝慰薛音,“姑姑,你别怕,她想把事情闹大那就让她把事情闹大,难不成以为这样就可以毁掉你的生日宴,真是痴心妄想,既然她想放,那就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她究竟有多恶毒!”

他气鼓鼓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薛承宇和其他宾客的神色都变得怪异起来。

为了破坏一个生日宴就拿自己的名声做垫,这样的事情谁会做呢?

果不其然,视频很快就播放到了薛承宇和薛之临先后离开的时候,摄像头仍旧对准着薛音和姜桉婷,因为距离有些远,声音可有些失真。

但薛音刺耳的声音还是清晰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来源:糯米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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