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带女友见父母那天,她却在跟竹马举行订婚宴,我:看来不用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6-20 17:19 4

摘要:她得知后打来电话,嗓音沙哑:“你能不能别瞎吃醋……算了,你让叔叔阿姨稍等会儿,这边很快就完了,我过去跟他们见个面”

带女友叶韵遥去正式见父母的那日,她正和竹马举办订婚宴

此时我收到了叶韵遥传来的讯息

“反正你爸妈都晓得要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我去不去又有啥影响”

没有激烈的争执,我只是悄然删掉了朋友圈里那张电子喜帖

她得知后打来电话,嗓音沙哑:“你能不能别瞎吃醋……算了,你让叔叔阿姨稍等会儿,这边很快就完了,我过去跟他们见个面”

我沉默片刻后讲:“但我不需要你去见他们了”

1.

前厅传来的嘈杂声让我清楚,叶韵遥根本没把拜见我父母这事放在心上。

不然她怎会不晓得,约见我父母的餐厅竟和高泽鸣的订婚宴在同一家。

母亲见我站在窗边许久发呆,走过来眼神里全是担忧:

“是不是遥遥没时间来呀?我跟你爸没啥,明天吃也行,你们都要结婚了,别为这点事闹不愉快。”

看着母亲即便一脸失望还宽慰我,心里涌起阵阵酸涩。

“妈……我和叶韵遥不结婚了。”

父母惊讶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父亲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你长大了,自己觉得对就行,就当咱们今天提前吃了顿团年饭。”

饭后去结账时,我看向大厅的舞台。

叶韵遥和高泽鸣正站在台上喝交杯酒。

台下的朋友起哄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扫码付完款回头,只见他们相拥亲吻。

拿出手机拍了这画面后,我转身回到包间。

母亲临走时问前厅是不是在办喜事,这么热闹。

我呼吸一紧,强忍着心底的伤痛。

“是啊,有人在订婚。”

母亲怕勾起伤心事就没再问。

把父母送上车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叶韵遥晚一点才回到家。

见我还坐在客厅看电影,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毕竟平常我十一点就睡了。

“你在等我?”叶韵遥皱着眉,“不用特意熬夜担心我,不过是和泽鸣他们吃了顿饭,这不是回来了嘛。”

我盯着投影幕布,语气平淡:“我没等你。”

见我这么冷淡,叶韵遥虽已不高兴,但因今天理亏,还是努力把声音放柔和:

“那怎么还不睡?”

随后她揉着鼻梁,声音疲惫:“我知道今天失约不对,可泽鸣被未婚妻恶作剧放鸽子,我不能让他独自面对尴尬,你就不能体谅吗?”

这时电影刚好结束,我关掉投影仪起身。

“嗯,我理解。”

叶韵遥拉住要回房的我,静静地看着我。

我问:“还有事吗?”

过了一会儿她叹气:“晚上喝了点酒,胃不太舒服。”

我朝厨房指了指:“蜂蜜在橱柜里。”

叶韵遥惊讶地看着我。

“你让我自己去?”

也怪不得她意外,以前她酒后回家,我总会提前煮好醒酒汤、放好洗澡水。

但此刻我只是平淡地回望,语气冷淡:

“自己泡杯蜂蜜水吧,我累了,先去休息。”

说完直接关上房门。

以前我常独自失眠,现在却觉得单人床宽敞又舒适。

反倒睡得格外踏实。

2.

次日清晨醒来,我隔壁的被子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由此不难想象,叶韵遥自昨天外出后直至此刻都尚未归来。

瞅了瞅手机,未曾有一条信息,也没有一个来电。

我把杂物间的门打开,从最里头的角落里寻出那已然落了灰的二胡。

我仔细地将它清理整洁,并且耗费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来调音。

做完这些事情,我又看了一眼手机。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在中午吃饭之际刷到了高泽鸣的朋友圈——“我不过是开玩笑说新婚夫妇怎能各回各家呢,她就过来了!有她这样的朋友实在太幸福。”

配图是叶韵遥身着男士衬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我点了个赞,顺便在下面评论道:

“哇!好相配。”

随后便把手机留在家里,拿着二胡出了门。

我晓得叶韵遥肯定会给我打好多电话。

不是向我解释,而是指责。

指责我心思不正,指责我不理解她,指责我不懂友谊。

每次听到她这般话语,我都会难受得喘不上气。

我曾有一回借着酒劲问叶韵遥,为何每次在我跟高泽鸣之间,她都会选择高泽鸣?

叶韵遥当时讲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却:

“你吃醋也得找个同等地位的人,你怎么能跟泽鸣比。”

即便后来她跟我解释说自己只是喝多了胡言乱语,但这句话已然深深地印在我心里。

我提着二胡来到了以前大学时社团社长的店里。

这一下午,在他的指导下,我把二胡的基本功练了又练。

六年没碰乐器,生疏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回到家后,就瞧见叶韵遥沉着脸坐在客厅。

听到动静,她扭头看向我,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你去哪儿了?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那朋友圈只是开个玩笑,你......”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我没多想,手机忘家里了。”

叶韵遥听出我话里的不耐烦,眉头紧皱。

“我和泽鸣之间的关系,我都跟你解释好多回了,你怎么还是会误会?”

“我们结婚之后还有一辈子时间能在一起,你这样不懂事,我怎么跟你结婚啊!”

听着她语气中的责怪,仿佛是我瞒着她跟别人订婚了。

说完她叹了口气,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无奈地递给我。

“特意给你买的!虽说我很不喜欢你喝,但为了让你开心一点,今天破例给你买。”

以前我很爱喝可乐,几乎每天都要喝。

可叶韵遥不喜欢,她觉得可乐不健康。

刚开始不喝可乐的那段日子着实难熬。

渐渐习惯后,我现在看到可乐已经没有想喝的念头了。

说到底,都是习惯在作怪。

不仅可乐,叶韵遥也是这样。

我伸手接过可乐。

但在叶韵遥嘴角的笑容还没完全展现出来时,我就把可乐放回冰箱。

回头在叶韵遥惊讶的眼神里,我平静地说:

“已经不喜欢了。”叶韵遥觉得我在耍性子,轻轻皱起了眉头。

“徐世琛,你用不着这样。我和泽鸣仅仅是朋友,关系纯粹得如同白纸。”

我刚要开口说话之际,手机响了起来。

“学弟!我把之前二胡的曲谱找到了!”

社长的声音响亮得致使旁边的叶韵遥脸色阴沉下来。

3.

向社长表达完感谢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叶韵遥望向我的眼神,仿佛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你难道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愣了几秒才出声道:“和社长一起摆弄了会儿乐器。”

她好像被击中了痛处,情绪渐渐有些不受控制。

“你之前不是讲好不再碰这些了吗?”

我试着让她平静下来,“我只是跟社长交流交流。”

我的解释却让她愈发恼怒。

“交流?多交流几次是不是就要跟别人跑了?”

“徐世琛,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便甩门回了卧室。

听着关门的声响,我低下头苦涩地笑了。

我和叶韵遥都是学习民乐的。

大学毕业晚会上,她为了高泽鸣与一个西洋乐女生进行斗琴。

因技艺欠佳输了比赛。

看着高泽鸣失望的神情,她便认定中国乐器比不上西洋乐器。

我们在一起时,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阿琛,我们要为未来的生活努力奋斗,那些俗气的东西,我们一起都舍弃掉好吗?”

后来通过大学同学我才晓得,不过是这个东西让她在高泽鸣面前丢了脸,从而迁怒罢了。

要是在以前,叶韵遥生气回房,我肯定会放下身段去哄她,求她原谅,不管她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应允,直到她重新展露笑容。

但如今我洗漱完便转身关上了客卧的门。

躺在床上时,我给社长发消息询问:“社长,你之前提到的民乐团还缺人不?我想去。”

没过多久社长就回复了一个激动尖叫的表情包,还附带一条很兴奋的语音:

“阿琛,你终于想通了,我都想铺条红地毯迎接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向老板递交了辞呈。

老板挽留了好长时间,见我去意坚决才作罢。

“小徐,你利用这个星期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今天有个中外乐团交流会,你带着实习生去学习学习。”

我刚踏入乐团交流会的现场,远远就瞧见穿着一身西装拿着小提琴的高泽鸣。

我环顾了一下现场,不出所料地在后台看到拿着一束鲜花的叶韵遥。

她跟我说音乐都是些俗气的东西,可高泽鸣的每一场演出她都会去观看。

我带着实习生采访了几位民乐团的演奏家后就打算离开了。

“徐世琛!”

身后突然传来叶韵遥的声音。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们那个音乐杂志来采访,怎么不采访泽鸣?他是现在国内最年轻的登上大舞台的小提琴手。”

听着她声音里的骄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自己取得了这一成就。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杂志是关于中国民乐的。”

叶韵遥不在意地摆摆手:“那正好,泽鸣是你们第一个采访的小提琴手,他还不一定会接受你们采访呢。”

我正想说那正好,我也不想采访他。

她没等我开口,就接着说:“我去帮你问问,看在我的面子上说不定他会接受呢。”

说完她就朝着高泽鸣的方向走去。实习生带着些许慌乱的神情望向我,“琛哥,这……”

我瞥了一眼叶韵遥离去的背影,语气平淡地说道:“走吧。”

4.

我才刚上车,叶韵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徐世琛,你跑哪儿去了,泽鸣答应了。”

“有点事提前走了。”

讲完我便挂了电话,也不管她在那头会不会气炸。

公司里的人都清楚我和叶韵遥的关系,有个实习生小心翼翼地问:

“琛哥,咱们就这么走了,嫂子不会发火吗?”

我嘴角扯出一抹带着自嘲的笑,声音透着消沉。

“很快就不是了,我们打算分手了。”

实习生一脸惊异地看着我,不过也没再多问。

我加班结束回到家时,叶韵遥还在和高泽鸣乐团一块儿庆祝呢。

视频里,她亲密地挽着高泽鸣的胳膊,脸上全是骄傲。

我洗漱完,正看着二胡的练习指导视频,叶韵遥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她一进门听到二胡声,猛地把我手上的平板拍到地上。

“徐世琛,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啊!”

“你再这样,我们结婚的事儿就取消。”

说这话时,叶韵遥眼里满是得意。

那股得意压得我快喘不上气,心脏就像被人拿针不停扎,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我不想跟她吵,起身想回房间。

经过她身边时,不经意回头,我的视线停在了她脖子上的红印上。

我紧紧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点。

叶韵遥察觉到我的目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脖子。

“哦,这个是刚刚庆功宴上玩游戏留下的。”

我强忍着哽咽问她是以什么身份去参加庆功宴的。

叶韵遥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们都知道我是泽鸣的朋友,你别瞎想。”

说着,她就高高在上地看着我,语气带着施舍。

“你别想转移话题,现在跟我道歉,我还能不记仇地原谅你,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

“还要发朋友圈表明态度说以后不再碰二胡。”

“也不知道那低俗玩意儿有啥好的,让你一直惦记着。”

我自嘲地笑了笑:“那你觉得啥不低俗呢?”

叶韵遥瞥了我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那肯定是西洋乐器啊,要是当时我学的不是琵琶,肯定不会输给那个女人。”

说着,她就催我赶紧发朋友圈,还想伸手来抢我手上的手机。

被我侧身躲开了,她皱着眉看我,不明白我这是啥意思。

我闭上眼,收起眼底的失望与难过,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叶韵遥,婚礼不用办了,我们分手吧。”

5.

“要分手?”叶韵遥眉头紧皱,“咱俩都快结婚了,我不过是让你道个歉而已,你就要跟我分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十分大度地说道:“算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你别再因为一点小事就跟我耍小性子,而且别再想着去碰那什么民乐乐器。”

没等我回应,她就直接转身回房间了。

关门之前还不忘吩咐我给她煮解酒汤。

也怪不得她如此自信。

要是以前叶韵遥主动说原谅我,我肯定会满心感激地抱着她亲吻。

是我自己把姿态放得很低任她践踏,这怪不得别人。

现在我清醒过来了,不再为她深陷其中。

不管我对她多好,在她心里我都比不上高泽鸣的一根指头。

我没有像过去那样立刻去给她煮解酒汤。

而是直接走进客卧整理办护照的资料。

社长今天发消息说,乐团要搬到国外去。

正好借此宣扬一下我们国家的乐器。

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叶韵遥推开门走进来说:

“朋友叫我去吃宵夜。”

我应了一声,“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叶韵遥看向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以前这个时候她出去,我都会主动问能不能一起去。

但叶韵遥从来不带我去和她朋友吃饭,我原本以为是女孩子的聚会我不方便参加。

直到不久前,从别人口中我才知晓原因。

是高泽鸣不喜欢我,他说学民乐的人很刻板。

我看向还在一旁没动的叶韵遥。

她突然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挑了挑眉,“不了,我今天工作很累,你去吧。”

叶韵遥不依,她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之前你一直让我带你去,现在又拒绝是什么意思?”

我看她那副我不去她就不罢休的样子。

无奈地起身换衣服跟她出去。

到了包间门口后,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

叶韵遥就自己先走进包间了。

挂断电话后,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嬉闹声。

“遥遥,阿琛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上次破例接受他们采访,可他.....”

透过门缝,我看到叶韵遥心疼地拍拍他肩膀,轻声安慰道:

“不是的,他说公司突然有事才离开的,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这时有朋友跟着起哄:

“遥遥,你对泽鸣这么好,之前为了帮泽鸣解围还放了徐世琛父母的飞机,他不会跟你发脾气吗?”

叶韵遥得意地说:“他就是个爱讨好的人,只要我对他笑一下他就没事了,现在估计还在琢磨婚礼在哪儿办呢?”

有人替我打抱不平,说她这样对我不太好。

可叶韵遥轻蔑地说是我自愿的。

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

我突然推开门进去,里面的笑声瞬间停止。

还是高泽鸣反应快。

“阿琛,今天怎么有空一起来吃宵夜?之前怎么叫你都不出来。”

我扯出一抹笑容,“这还不是韵遥今天一直叫我来嘛?”叶韵遥拽着我在她身旁坐下,轻声告诫我别随意开口,别让众人心里不痛快。

方才在门口我便晓得这个局是为高泽鸣凑的。

她口中的大家实际上就是高泽鸣。

我也没跟她争辩,只是低头瞧手机。

叶韵遥见我这般懂事,才面带笑意地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身旁的座位有人坐下了。

我扭头看过去,是刚才帮我说话的那个人。

“原来阿杰一直惦记着的那个二胡演奏家是你呀?”

我惊愕地望着她。

她口中的阿杰就是社长。

她微微一笑说:“我和阿杰是朋友,昨天一起吃饭时提到你要去他们乐团。”

我刚要颔首,就瞧见叶韵遥沉着脸在一旁站着。

她直直地望着我,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你要去那个民乐团?”

6.

朋友见此情形,很有眼力见儿地离开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高泽鸣便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叶韵遥瞪了我一眼,转过头看向他时,脸上的神情已然改变。

这般明显的态度反差,令我心里极为难受。

聚会尚未结束,我便先行回家了。

我躺在床上时,社长的信息发了过来。

“阿琛,听闻你和女朋友吵架了,那来乐团的事儿......”

我此前因叶韵遥多次拒绝了他。

每次提及她,社长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望着我。

我宽慰社长放心,答应他的事不会忘却。

她轻叹一声,“叶韵遥当初在民乐系也算有点小名气,可惜输不起啊。”

社长的话,让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进我脑海。

我与叶韵遥的相识是在一场文艺汇演中。

舍友那时指着叶韵遥对我说:“那个女生是琵琶班的班花,长得可真漂亮。”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瞧见身着一袭白裙、抱着琵琶的叶韵遥。

这一眼,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记。

从那天起我就不断制造碰面机会,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直到毕业晚会的次日,她主动找到我。

“徐世琛,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脸上神色未变,但心里慌乱无比。

单单那句“是的。”都带着颤抖。

叶韵遥没说话,突然搂住我脖子亲吻上来。

我愣了一秒后,便反客为主了。

如今再度回想,才留意到她主动亲我时,高泽鸣恰好路过。

客厅的关门声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没过多久,叶韵遥气势汹汹地推开客卧的门。

“徐世琛,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聊聊了。”

“刚刚阿婷说去民乐团的事,你不需要给我个解释吗?”

“这么重要的事,你就擅自做决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我刚做的决定,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叶韵遥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冷着脸开口:“那你不是应该在做决定之前就和我商量吗?徐世琛,我们快结婚了,已经是一家人了。”

我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我是个独立的人,做什么决定都不用跟你商量吗?”

半年前,老板跟我说公司有个外派的工作,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打电话打算跟叶韵遥商量。

那时的她正陪着高泽鸣练琴。

我话才说了一半,她就不耐烦地说:“这点小事你都不能自己做决定吗?你是个独立的人了,不用什么都问我。”

从那以后,我做什么决定之前都没再问过她。

当然,她也不在意。

叶韵遥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黑着脸看着我:“这是小事吗?我知道你还在气那天跟你父母吃饭的事,但我当时没有别的办法,你知道的,我跟.....”

“我知道你跟高泽鸣只是朋友,朋友就不能坐视不管。”这个缘由,她讲了好多回,我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

叶韵遥轻轻叹了口气,刚要开口说话之际,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那是高泽鸣弹奏的练习曲。

叶韵遥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这般不小心,我这就去买药然后赶过去。”

就在她目光看向我的刹那,我迅速抢先说道。

“路上留意安全。”

这一晚,她整个晚上都没回来。

而我借着这段时间,把属于自己的物品都整理妥当。

就连夜搬回了爸妈居住的家。

7.

次日被老妈叫起来吃早饭时,手机依旧没收到叶韵遥的消息。

洗漱完毕出来,瞅见桌上的红烧牛肉面,心里的郁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韵遥偏好清淡的食物。

故而我一直顺着她的口味。

然而她的清淡口味在高泽鸣那儿却不适用。

只要是高泽鸣想吃的,她都乐意陪他去。

吃早餐的时候,叶韵遥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看了一眼后,就没再理会。

以前的叶韵遥,只要我不接她三个电话,她就作罢了。

可今天我一直不接,她就一直打。

最后还是老妈说做事要有始有终,我才接了电话。

叶韵遥的声音里全是疲惫。

“你去哪儿了?我给你买了早餐回来,却发现你不在家,东西也都没了,徐世琛你到底在折腾啥?”

我吃完最后一口牛肉面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在家。”

“怎么可能,我都没……”叶韵遥的话突然停住了。

几秒后她才呆呆地问我在哪个家。

我轻笑着说:“我在从小住到大的那个家。”

叶韵遥沉默了几秒后,就主动说:“那我去你家找你。”

挂断电话后,我有些诧异。

在一起这么久,叶韵遥都没来过我家。

我跟她暗示过好多次。

叶韵遥总是不耐烦地说:“我不喜欢跟别人的父母相处。”

可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高泽鸣家吃饭。

面对我的质问,她也是说泽鸣是家人,他父母怎么会是外人呢。

那时我才明白,只有我和我爸妈是外人。

确切地说,是我才是外人。

没过多久,叶韵遥又打电话给我。

她语气有点尴尬:“阿琛,你给我发一下你家定位。”

这话听起来无比讽刺。

在一起这么多年,如今都要结婚了。

她连我家在哪都不清楚。

我沉默了一会儿,便劝她:“韵遥,别再勉强了,我……”

我话还没说完,她急促又着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是勉强,我是认真的。”

最终我和她约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店。

我到的时候,叶韵遥已经在店里等着了。

她把一杯拿铁推到我面前,“这是特意给你点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黑咖啡。”

我看了一眼面前这杯拿铁,没吭声。

其实我只喜欢喝茶。

但叶韵遥不喜欢,她一直爱喝咖啡。

我也就顺着她,不再喝茶。

看到面前这杯拿铁,我才发觉这些年的相处,我都快忘了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想分开的心就更坚定了。

叶韵遥见我没喝拿铁,以为我还在生气,放软声音说:

“我下周休假,我们去选结婚摆酒的酒店吧。”

选酒店?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之前每次跟她约去看和婚礼有关的事,高泽鸣都会准时出“意外”。

而叶韵遥每次都会选他,扔下我。我瞅见她眼中少有的愧疚之色,不禁笑了起来。

叶韵遥瞧见我笑,便以为我不再动气了。

毕竟在她看来,我不过是个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好的讨好之人。

“笑了便好。你根本不知道我昨天为了给泽鸣买根琴弦跑了好多家店,累得够呛。你回去给我按......”

我猛地打断她的话:“摆酒的酒店不用挑了,就在之前你跟高泽鸣办订婚宴的那家酒店就行啦。”

我这话一出口,叶韵遥的脸上尽是慌乱。

8.

叶韵遥的面色迅速恢复了正常模样。

她轻轻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小声讲:“啥订婚宴呀?我那天不过是跟他那帮朋友吃了顿饭罢了。况且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父母的事儿,连饭菜啥滋味都没尝出来。”

我把手机解锁,点开相册,划到那张照片递给她。

叶韵遥接过去,瞅见那张照片后,脸色变得异常惨白。

我嘴角泛起一丝笑,可心里却如刀割般疼痛。

“这就是你说的跟朋友吃顿饭?”

“怎么着,你们朋友吃顿饭还得接吻啊?”

我每质问一句,叶韵遥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想拉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了。

“阿琛,这全是逢场作戏,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每次跟高泽鸣有关的事儿,叶韵遥都要我理解她。

只要我稍微表现出一点不满,她就会指责我不够体贴,不理解她。

“我理解你,还祝福你俩。”我真诚地说道。

叶韵遥这次不乐意了。

她脸上满是慌张,语气带着哀求。

“不是这样的,我跟他只是朋友,这只是朋友间的互相帮忙。”

我轻轻一笑,“你跟他那么般配,只做朋友哪行!”

“都订婚了,不顺便结个婚,生个孩子这咋说得通。”

“不过,你们结婚的时候就别告诉我了,我对参加前任婚礼没兴致。”

叶韵遥呆呆地望着我,一时间不知该说啥。

在她沉默之际,我直接起身离开了。

这几天,叶韵遥天天给我发消息。

也没说啥特别的,就是跟我讲讲日常琐事。

看着满屏的消息,我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我以前也超爱给她发消息。

哪怕天上有朵特别的云,路上有只小狗,我都想发给她。

我以为自己能一直这么坚持下去。

可我忘了,分享欲得不到回应时,就会慢慢没了。

爱也是如此。

再次见到叶韵遥是在社长的店门口。

她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妆容,引得路上行人频频侧目。

见到我的刹那,叶韵遥眼睛一亮。

但目光落到我手上的二胡时,她脸上不自觉闪过一丝嫌弃,不过很快就没了。

“阿琛,我终于等到你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路过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我不喜欢太招摇,就点头应了。

打开副驾驶的门,映入眼帘的是高泽鸣的衣服。

叶韵遥看到后,赶忙把衣服拿起来放到后座,手忙脚乱地跟我解释:

“这是他之前留在这儿的,我只是……”

我对她一贯的解释没兴趣,面无表情地坐了进去。

刚坐下,我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有鼻炎,闻不得太重的味儿。

可叶韵遥的车里有一股很浓的古龙水香水味。

她慌张地看着我,在她开口前,我直接说:

“你把定位发给我,我自己打车过去。”

说完,我就准备下车。

这时,叶韵遥的电话响了。“遥遥,可不可以把衣服还给我呀,我身份证在那里面呢。”

叶韵遥正打算应允,目光的余光却瞥见了旁边的我。

在她满是期许的目光里,我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叶韵遥有史以来头一回跟我说:“你先过去,我把东西送回去后就去找你,你务必得等我。”

这是这么多年,在高泽鸣那件事上她给我的承诺。

我寻思着今天就和她把事情讲清楚,于是点头同意了。

叶韵遥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轻松起来。

9.

我才刚坐下准备点餐,就瞧见叶韵遥在对面落座了。

她带着讨好的神情望着我讲:“我把东西放下就会离开。”

以往的时候,只要她能来我便满心欢喜,更别提准时现身了。

然而当下,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见我态度依旧冷淡,她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很快就压制住了。

“阿琛,要是你依旧很喜爱二胡,我也能够接受,只是别把这当成主业,我们先去领证,过些日子再办婚礼。”

我惊愕地看向叶韵遥,不明白她为何还会觉得我会不计前嫌继续和她在一起。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一直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好。

可如今我已然放弃了,在她一次次的偏袒中,我对她的感情也消磨殆尽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高泽鸣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看向叶韵遥,神情不太愉悦。

“原来你急着离开,就是为了去见他呀。”

叶韵遥看到他时,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耐烦。

“你怎么来了?”

高泽鸣没有作答,轻蔑地瞥了一眼我放在一旁的盒子,语气充满不屑。

“怎么?你还打算继续摆弄这个俗气的乐器吗?”

“遥遥就是明白这种俗气的玩意儿,比不上我们的西洋乐器才会放弃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清醒呢?”

我怎能不生气,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盒子。

“要不要比一场?”

高泽鸣听到这话有片刻的发愣,但很快就高傲地应允了。

“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我们径直来到附近的广场,演奏同一首曲子。

当高泽鸣的小提琴声响起时,我不否认他拉得确实很棒。

但我也清楚自己并不逊色。

音调从我手中二胡传出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我。

舒缓明亮的声音,徐徐讲述着歌曲里的故事。

刚开始我和高泽鸣还难分高下。

可到了歌曲的后半段,小提琴的节奏和律动出现了偏差。

甚至到最后,小提琴的声音完全没了。

一曲结束,现场掌声如潮。

叶韵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里嘀咕着为何会这样。

我谢幕之后,把二胡收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她。

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句话:

“你那时输,不是因为乐器的缘故,而是你技艺不如人。”

这场斗琴,被现场观众传到了网上。

高泽鸣小提琴王子的身份受到了质疑。

甚至有人把他在餐厅里说的话都公布了出去。

网友们纷纷跑到他所在乐团的社交账号下要求给个解释。

乐团承受不住压力,发布公告将他开除。

并且声明他的个人言论,与乐团无关。

而我一举成名。

社长还特意打电话来调侃我说宣传费都省下了。

叶韵遥在那天之后,似乎陷入了一种痴迷状态。

每天都来社长店里堵我。

这天,她见我从店里出来,突然朝我扑了过来。

我想都没想就用手把她推开了。瞧见我眼中的嫌弃,她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阿琛,咱们何时去见双方家长,何时去领结婚证呢?要是你不乐意我跟高泽鸣往来,我就不再和他联系了。”

“我能够舍弃这里的所有,跟着你走。这段日子你不在,家都没了家的样子。”

叶韵遥看上去万分可怜。

要是以往,我早就心疼地搂住她轻声抚慰了。

叶韵遥的让步,一直都在我的幻想之中。

可如今幻想成真了,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大概是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每次我需要她的时候,她都在高泽鸣身旁。

其实我早就不爱她了,只是习惯对她好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我浑身都轻松了。

在我张嘴的那一刻,高泽鸣拿着一把刀从旁边冲了出来。

嘴里骂道:“都是你,是你毁了我,你去死吧。”

我抬起脚正要踹开他时,叶韵遥突然挡在了我面前。

“哧”的一声,是刀子刺进肉里的声响。

高泽鸣难以置信地看着叶韵遥。

“遥遥,你为什么......”

警察很快就把高泽鸣带走了。

而我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叶韵遥一直拉着我的手:“阿琛,对不起。看在这次的.....”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毫不迟疑地打断她:

“说到底,这次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你,而且在你冲过来之前,我就打算踹他了。”

叶韵遥眼中的光彻底没了,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后,我就去缴费,还请了护工。

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我跟父母道别后,就和乐团一起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半年后,我们乐团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登上音乐大殿堂的中国民乐乐团。

演出结束答谢时,我在台下看到了叶韵遥。

她朝我挥了挥手中的琵琶。

就在这一瞬间,我知道她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了。

(完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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