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别动她,我妻子做人质”厉总脱口而出,却用余生忏悔(下)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23 17:33 3

摘要:谢凌川从西装口袋掏出素白手帕递过去,"安心,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说实在的,我早看厉寒霆那副德行不顺眼了。"

"她怀孕了,别动她,我妻子做人质"厉总脱口而出,却用余生忏悔(下)

谢凌川从西装口袋掏出素白手帕递过去,"安心,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说实在的,我早看厉寒霆那副德行不顺眼了。"

若非顾念阮时莹的处境,谢凌川何至于次次对厉寒霆手下留情,最终只落得个分庭抗礼的局面。

阮时莹用丝帕按了按发红的眼眶,哽咽着道出厉寒霆害得她父亲心脏病发猝死的惨剧。

"这仇我非报不可!还有那个躲在暗处打电话,唆使人把我爸妈关进猛兽笼子的黑手……"

"谢总,只要能手刃仇人,让我当牛做马都使得。"

谢凌川眸光微沉,转瞬又换上温润笑意:

"你尽管放手去做,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撑着。"

专机刚在沪市机场停稳,李素枝就被送进顶尖私立妇产医院待产。

当夜子时,产房传来响亮啼哭——是个带把儿的男婴。

厉家上下乐得找不着北,尤其是厉老夫人,笑得眼尾褶子能夹死蚊子。

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挤到病床前,将一张黑金卡塞进李素枝掌心:

"素枝啊,你可是咱们厉家的大功臣!这里头是奶奶给的三个亿,拿去买点补品。"

李素枝攥着卡的手微微发抖,险些脱口而出"奶奶",硬生生改口:"多谢老夫人厚爱。"

眼角余光瞥见厉寒霆,见他嘴角含笑,眼底却掠过一丝如释重负。

"枝枝受累了,厉家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子。"厉寒霆握着她的手温存道。

李素枝心头警铃大作——他说的分明是"厉家",而非"我"。

不过她不着急,等满月酒那日,厉寒霆和阮时莹的离婚协议正式生效。

届时她有厉家长孙傍身,再仗着老太太的宠爱,还怕进不了厉家大门?

三个亿算什么?她要的是整个厉氏集团!

安顿好产妇和新生儿,厉寒霆迫不及待拨通阮时莹的号码。

他要第一时间分享这个"好消息",让莹莹知道从今往后,再没人能挡在他们中间。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机械女声从听筒传出,厉寒霆暗自揣测:许是还在飞机上。

他编辑着微信消息,全然没发现对话框旁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叮咚!"

门铃声惊得他手一抖,险些摔了手机。

"厉寒霆先生吗?您的加急快件。"

厉寒霆满腹狐疑地签收,寄件地址写着南法某偏僻小镇。

此时阮时莹正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塞进文件袋,寄件地址填的是虚拟位置。

厉寒霆刚要拆封,李素枝的电话突然杀进来。

"厉总!孩子哭得喘不上气,您快过来瞧瞧!"

初为人父的厉寒霆哪经得住这般慌乱,文件袋随手一扔就往医院赶。

推开门正撞见李素枝掀着衣襟喂奶,雪白胸脯随着婴儿吮吸微微颤动。

"不是说哭得厉害?"厉寒霆别开脸。

李素枝抬眸,眼波流转:"是啊,小祖宗一见爸爸就不哭了呢。"

她抱着孩子往厉寒霆跟前凑,胸前软肉若有似无地蹭过男人手臂。

厉寒霆皱眉后退:"把衣服穿好,别着凉。我已经让秘书在郊区看了栋别墅,出院就搬过去。"

李素枝眼眶瞬间泛红:"厉总要赶我走?不要我们母子了?"

厉寒霆眸光转冷:"莹莹要回来了,你我该保持距离。钱不会少你的,别得寸进尺。"

李素枝揪住他袖口:"我不要钱!只要留在你身边……"

"从你怀孕起我就说过,别存非分之想。"厉寒霆甩开她的手,"再纠缠,这辈子都别想见孩子。"

李素枝攥着手机的手指发白,突然计上心来。

她抱着孩子拍下合影,配文"一家三口的甜蜜时光"设为仅阮时莹可见。

既然厉寒霆这条路走不通,她就从阮时莹那边撕开口子。

阮时莹刷到朋友圈时,正被谢凌川按在沙发上量体温。

照片里厉寒霆抱着孩子,眉眼间是初为人父的疲惫与喜悦。

她破天荒在李素枝动态下留言:"恭喜,得偿所愿。"

私信紧随其后:"太太暂且这么叫着吧,毕竟离婚证还没到手。"

"我能有今天全靠您成全,现在孩子才是厉总最要紧的人。"

"厉总给孩子取名'众望',说是众望所归呢。"

阮时莹盯着屏幕冷笑:"李素枝,你一个农村出来的,没文凭没背景,倒真会攀高枝。"

作为过来人,她忍不住提醒:"豪门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锦衣玉食背后全是刀光剑影。"

李素枝却会错意,以为她在嫉妒:"太太费心了,已经发生的事,您节哀。"

阮时莹指尖突然顿住——"节哀"二字如惊雷炸响。

父亲暴毙当晚那个神秘电话,莫非是李素枝打的?

这个看似柔弱的村姑,竟敢杀人放火?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她捂着嘴干呕不止。

谢凌川轻拍她后背:"哪里不舒服?"

阮时莹撑着沙发扶手坐直,眼底泛起血丝:

"那通要命的电话……或许不是厉寒霆,是李素枝!是她害死我爸!"

谢凌川眸中寒光乍现,却转瞬即逝,"我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你顾好自己身子。"

阮时莹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话听得谢凌川通体舒畅,下巴不自觉扬起几分。

厉寒霆在别墅里等到夜幕降临,手机始终安静如鸡。他派秘书在机场蹲守,但凡有阮时莹的影子就立刻汇报。可整整二十四个钟头过去,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去问询台查今天伦敦返程航班,把乘客名单搞到手。"厉寒霆攥着手机的手背青筋凸起。

十分钟后秘书火急火燎回电:"厉总,太太名字在前天的航班名单上,比您早一班飞机回国。"

厉寒霆猛地站起身,真皮沙发发出刺耳摩擦声,"那她为何不回家?"

秘书支支吾吾说不知情。

回忆起飞往伦敦前,阮时莹对他的态度冷得像冰碴子。当时他满脑子都是李素枝生产的事,压根没往心里去。如今想来,消失的这整天整夜必定出了大事。

"刘秘书,去警局查清楚太太到底遭遇了什么,速速报我。"

凌晨三点,厉寒霆在空荡荡的卧室辗转反侧。阮时莹回国三天,既不回家也不接电话,活像人间蒸发。他盯着照片墙上缺失的婚纱照,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最近有多离谱——对李素枝的偏袒明目张胆,对阮时莹的忽视彻头彻尾。

手机骤响,他秒接电话:"有莹莹消息了?"

秘书深吸口气:"太太在警局当晚被几个女犯人群殴,大出血送医抢救。"

厉寒霆耳朵嗡嗡作响,声音发颤:"好端端怎会大出血?难道……"

"您猜得没错,太太……流产了。"

厉寒霆踉跄跌坐在地,额头暴起青筋:"她何时怀的孕?我怎会毫无察觉?"

手机震动,秘书传来孕检单和手术记录。白纸黑字刺得他眼疼——小产时间就在他逼阮时莹献血半小时后!

他突然想起那日医生愤怒的质问,可他当时只顾着李素枝的伤势,只零星听到几句:"您本就贫血,况且已经怀……"

难道真是献血导致流产?厉寒霆手脚冰凉,冷汗浸透睡衣。

"还有件事……"秘书犹豫道,"李小姐被关冷柜或许与太太无关,医院监控显示她离开时,李小姐正在病房喂奶。"

厉寒霆如遭雷击,攥着手机冲向医院。李素枝见他来探望,喜形于色:"厉总快看,宝宝会笑了呢。"

厉寒霆冷着脸逼近,突然掐住她脖颈:"说!谁把你塞进冰柜的?你真看到莹莹了?"

李素枝瞳孔骤缩,"我……我晕过去了,醒来就在冷柜里。"

她确实从未直接指认阮时莹,只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引导厉寒霆怀疑。看守的证词更是坐实了"真相"。

"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厉寒霆手上发力。

婴儿啼哭划破凝滞空气,他猛地松手。李素枝瘫在床上咳嗽,边哄孩子边抽泣。

厉寒霆眼底闪过愧疚,却硬着心肠道:"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撒谎。"

走出医院,他强压怒火拨通秘书电话:"把那个诬陷莹莹的人找出来,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撬开他的嘴!"

与此同时,谢凌川带着关键证据找到阮时莹。

"果真是女人打的电话,你听听这声音。"他播放录音,正是厉寒霆手下怕担责偷偷录下的。

阮时莹按下播放键,十秒后传来熟悉的女声:"把阮时莹父母关进兽笼,明早再放。"

"是厉总的意思吗?他刚让我们放人……"

"当然是厉总!阮时莹害他孩子,他恨不得弄死她全家!"

录音里响起阮母的哭喊和阮父的闷哼。阮时莹死死咬住嘴唇,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

谢凌川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后背:"想哭就哭,有我在。"

阮时莹终于崩溃,揪着他衣襟嚎啕大哭。那声音分明是李素枝!她竟用厉寒霆的手机假传圣旨,把年迈的阮家二老塞进兽笼。

"明日父亲葬礼,你能替他扶灵吗?"阮时莹突然开口。按习俗本该女婿执幡,可厉寒霆不配。

谢凌川郑重点头:"放心,定不辱使命。"

阮时莹眼底闪过复杂神色。她确实需要谢家的势力,暂且由他误会去吧。

"你打算怎么对付厉寒霆?"她抹去眼泪。

谢凌川让秘书在华尔街注册了家空壳公司,对外宣称估值五十亿美刀。

"这家皮包公司已经给国内下了巨额订单,厉寒霆很快就会收到风声。到时候我假装跟他抢生意,不怕这老狐狸不上钩。"

阮时莹对商圈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向来不懂,但她知道搞空壳公司是玩火。

"那你呢?会不会被查出来?"

谢凌川正整理袖扣的手顿住了,他没想到这姑娘会关心自己死活。

后槽牙不自觉咬紧又松开,他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就算赔得底裤都不剩,这波也值了。

不过看着阮时莹泛红的眼眶,他还是放软语气:"放心,哥早留好退路了。"

葬礼那天,阮时莹最后摸了摸父亲冰凉的脸颊,指甲掐进掌心才没哭出声。

"爸,您安心走,妈那边有我顶着。"

灵堂外头,谢凌川穿着黑西装站在送葬队伍最前头。几个眼尖的亲戚开始交头接耳:

"厉寒霆那女婿咋没来?这架子比皇上还大?"

"听说跟小三连孩子都生了,这会儿正陪月子呢!"

"厉老太太可放话了,厉家产业以后全给那私生子!"

阮时莹攥着黑伞的手指节发白,这些闲言碎语像刀子剜心。她当年嫁给厉寒霆是图他这个人,从没惦记过厉家半分钱。可这些看客哪知道,他们轻飘飘几句话,就戳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

下葬时突然飘起毛毛雨,阮时莹站在墓园里盯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前一会儿晃过厉寒霆冷笑的脸,一会儿又变成李素枝抱着孩子的模样。

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她一转身就撞进谢凌川带着心疼的视线。

"走吧。"谢凌川把伞往她那边倾斜,"等报完仇,再来跟爸谢罪。"

厉寒霆最近总做噩梦。

梦里他走在白茫茫的墓园里,前头影影绰绰有个人影。他追着喊:"前面是谁?"

那人突然转身扑过来,墓碑上的照片赫然是阮父!

"厉寒霆!你不,得好,死!"

他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床头手机正疯狂震动。

"厉总!刚接到消息,太太今天在郊区墓园露面了!"

厉寒霆抹了把脸,声音发颤:"查清楚是谁的葬礼。"

楼下传来搬东西的动静,他披衣下楼,正撞见李素枝指挥保姆往主卧搬婴儿用品。

"婴儿床放这儿,孩子的衣服要单独洗……"李素枝叉着腰指挥,活脱脱当家主母的派头。

抬头看见厉寒霆,她娇笑着把全家福贴上照片墙:"厉哥你看,等孩子周岁咱们再拍组全家福……"

厉寒霆盯着照片上刺眼的三口之家,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女人什么时候褪去了那层楚楚可怜的外皮?

"谁准你动主卧的?"他一把扯下照片摔在地上,"带着你的破烂滚出我家!"

李素枝弯腰捡照片的手顿住了,突然冷笑:"厉总,离婚协议书还有三天就生效了,这房子早不是你的了!"

厉寒霆瞳孔骤缩,一把掐住她脖子:"什么离婚协议?我什么时候签过……"

"就上周那份采购单啊。"李素枝咳嗽着笑,"我特意把条款混在里面,你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厉寒霆踉跄着后退,秘书这时候冲进来:"厉总,查到了!今天下葬的是……是阮老爷子!"

轰隆——

厉寒霆眼前闪过梦里的墓碑,耳边响起秘书补充的话:"说是被吓出心脏病,送到医院就没了。"

"不可能!"他揪住秘书衣领,"那天我明明交代过,就吓唬吓唬……"

秘书苦着脸:"真按您吩咐做的啊,那帮人收了钱就放人了,谁想到老爷子回家就……"

厉寒霆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盯着李素枝:"你刚才说阮父死了?"

李素枝抹着嘴角血迹,笑得癫狂:"现在全城都在传,是你逼死了老丈人!阮时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厉寒霆猛地松开手,"还杵在这儿发什么呆?赶紧给我把太太找回来!就是把沪市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找到!"

秘书前脚刚出门,他便调转枪口对准了李素枝。

"说!你从哪得知岳父去世的消息?"

李素枝被他鹰隼般的目光刺得浑身发颤,高跟鞋不受控地往后退。

"我……我猜的!阮时莹那死丫头死活不肯回来,八成是家里摊上大事了!"

厉寒霆压根不信她这番说辞,黑着脸逼得她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铁钳般的手掐住她脖颈,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再敢跟我耍心眼,信不信我现在就拧断你脖子!"

李素枝被掐得两眼翻白,双手死命掰着他的手腕,眼珠子乱转地往门口瞟。

千钧一发之际,厉老太太拄着拐杖冲进来:"快住手!"

几个保镖七手八脚扯开暴怒的厉寒霆,李素枝瘫坐在地捂着脖子咳嗽,脸涨得像煮熟的虾子。

"素枝啊,让你受委屈了!"厉老太太亲手把人扶起来,转头对着孙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她刚给厉家添了长孙,坐月子期间你就敢这么作践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婆!"

厉寒霆甩开保镖的桎梏,慢条斯理整理着皱巴巴的西装:"奶奶,我早说过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这女人竟敢觊觎厉太太的位置……"

"我看素枝就比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强!"厉老太太重重敲着拐杖,"瞧这腰身这胯骨,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赶明儿再生两个大胖小子,咱们厉家可就热闹了!"

"这门亲事,我认了!"

李素枝闻言眼睛倏地亮了,攥着厉老太太的袖口哭得梨花带雨:"奶奶放心,我保证给厉家开枝散叶!"

厉老太太被哄得眉开眼笑,转头却见厉寒霆摔门而去。

阮时莹在墓园枯坐整日,傍晚被谢凌川抱回房间时,整个人蜷缩在床角像只受伤的猫。

谢凌川凝视着这张褪去稚气的脸庞,指尖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心。当年在伦敦街头肆意欢笑的少女,终究被婚姻磋磨得遍体鳞伤。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暗香浮动间裹挟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厉寒霆既不懂珍惜,就别怪我后来者居上。"

书房里,谢凌川对着助理下达最后通牒:"计划提前,我要让厉寒霆彻底翻不了身!"

黑暗中,阮时莹悄然睁开双眼。额间还残留着谢凌川的温度,她摸出手机点开新收到的邮件,指尖在"录取通知书"五个字上微微发颤。

"妈,我被伦敦艺术大学录取了!"她颤抖着拨通电话,"等给爸报完仇,我们就去英国!我要读最顶尖的服装设计,完成您当年的梦想!"

阮母在电话那头哽咽:"你爸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我的宝贝女儿!"

开学倒计时半个月,阮时莹敲开谢凌川的书房:"我有办法让厉寒霆自投罗网。"

谢凌川挑眉:"激将法?"

"对付这种自负的男人,明牌才是最好的伪装。"阮时莹把玩着钢笔,"他最见不得别人染指他的所有物。"

谢凌川凝视着这个被低估的女人:"当年沪市理科状元,清北全额奖学金得主,我竟不知厉太太深藏不露。"

"谢总可愿赏脸共进晚餐?"阮时莹歪头浅笑,眼波流转间尽是算计。

谢凌川配合地弯下腰:"荣幸之至。"

市中心顶层的法式餐厅里,水晶吊灯在红酒杯上折射出迷离光晕。阮时莹余光瞥见角落里晃动的镜头,红唇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二十分钟后,厉寒霆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

厉家老宅,李素枝正对着佣人耀武扬威:"轻点!这张海思腾床垫一百多万呢!把主卧那个破烂玩意儿赶紧扔了!"

"你会不会哄孩子?厉家给你开天价工资,就让你板着张死人脸?"

"再敢给我脸色看,信不信我让奶奶把你发卖到非洲去!"

佣人们敢怒不敢言,背地里都骂她是"上位成功的狐狸,精"。

厉寒霆盯着手机里刺眼的照片,拳头重重砸在方向盘上。秘书战战兢兢汇报:"太太确实和谢凌川在一起,我们的人正在盯着。"

跑车轰鸣着冲向餐厅,厉寒霆盯着照片里巧笑倩兮的女人,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他从未听她提过谢凌川,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他如鲠在喉。

餐厅里,阮时莹端起酒杯,看着玻璃幕墙外逐渐靠近的车灯,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阮时莹端起红酒杯,玻璃杯沿映着她涂着枫叶红唇膏的嘴唇:"谢凌川,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谢凌川端着香槟的手顿在半空,水晶杯壁折射的碎光在他睫毛上跳跃:"这都能被你看穿?都说两情相悦的人有心灵感应,莫非阮小姐也对我芳心暗许?"

话音未落,包厢门突然被踹得震天响。阮时莹指尖一颤,眼波流转间瞥见黑着脸冲进来的厉寒霆。她当即踩着细高跟绕过圆桌,胳膊一伸就勾住了谢凌川的脖子,发梢扫过男人熨烫笔挺的西装领口。

"要不你猜猜看?"她吐气如兰,余光却死死盯着门口那团暴走的火药桶。

谢凌川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惊得后颈发麻,直到嗅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水混着酒气逼近。他余光一扫,果然看见厉寒霆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活像被抢了地盘的狮子。

"谢凌川!你连我的女人都敢碰?"厉寒霆扯开领带,发梢凌乱得像炸毛的刺猬。他反手将阮时莹拽到身后,西装扣子崩开两颗都顾不上管。

谢凌川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泛起寒光:"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沪市第一情种——厉大总裁。"他刻意咬重"情种"两个字,成功让对方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黑三分。

"你背着我跟莹莹约会,到底谁不要脸?"厉寒霆额角青筋直跳,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

谢凌川轻嗤一声,修长手指敲了敲水晶杯座:"厉总贵人多忘事?贵府不是刚迎进一位枝枝姑娘吗?"

"她不过是……"厉寒霆突然卡壳,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不过是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对吧?"谢凌川笑得人畜无害,指尖把玩着阮时莹垂落的发尾,"厉总可能不知道,现在全上海滩都在传,说厉家少奶奶的位置要换人了。"

厉寒霆被噎得说不出话,转头去抓阮时莹的手腕:"莹莹,爸那边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阮时莹借着酒劲往后退半步,10厘米的细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回哪个家?听说李素枝已经登堂入室了,厉总这是要学古人玩娥皇女英?"

"那是奶奶的意思!"厉寒霆急得扯开衬衫领口,"你永远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我绝不认!"

阮时莹忽然轻笑出声,眼尾却泛起冷光:"厉总怕是忘了,离婚协议书三天前就寄到老宅了。从今天起,请叫我谢太太。"她说着挽住谢凌川的胳膊,指尖故意在他手背画圈。

厉寒霆整个人僵在原地,直到那对璧人转身要走才如梦初醒。他伸手去拦,却被谢凌川的保镖架住胳膊。

"厉总,我女朋友的话你听不懂?"谢凌川将人护在怀里,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们还要赶场看午夜场电影,失陪了。"

目送两人离开后,厉寒霆红着眼将餐厅砸了个稀巴烂。听说光赔偿费就够买辆顶配宾利,还差点被警察请去喝茶。

"这头暴怒的狮子可算上钩了。"谢凌川把玩着阮时莹的长发,将刚收到的消息转述给她,"厉氏集团刚抵押了城西那块地,看来是要跟我死磕到底了。"

此刻的厉氏集团总裁办,厉寒霆正盯着电视里谢凌川的专访咬牙切齿。财经频道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对着镜头放狠话:"这次华尔街的项目,谢氏志在必得!"

"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厉寒霆猛地将水杯砸在桌上,玻璃渣溅到真皮沙发扶手上。他抓起内线电话:"通知下去,不管花多大代价,华尔街那个订单我要定了!"

秘书捧着报表欲言又止:"厉总,现在公司账面资金……"

"把所有流动资金都投进去!"厉寒霆扯开领带,眼底泛着血丝,"不够就去银行抵押贷款,我就不信玩不过谢氏!"

秘书壮着胆子劝阻:"万一华尔街那边变卦,我们……"

"闭嘴!"厉寒霆一拳砸在红木办公桌上,"我厉寒霆纵横商场十年,什么时候看走眼过?这次不仅要拿下订单,还要让谢氏永世不得翻身!"他仿佛已经看见阮时莹哭着求复合的画面,嘴角扬起扭曲的笑。

当夜,厉寒霆醉醺醺地闯进别墅。李素枝抱着孩子迎上来,却被他一把推开。看着这个趁他酒醉爬床的女人,厉寒霆胃里直犯恶心:"收拾你的东西滚蛋,明天开始别让我再看见你!"

李素枝扑通跪在地上:"寒霆,孩子会叫爸爸了,你听听……"

"他永远只能是私生子!"厉寒霆甩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冲进卧室。次日酒醒时,他看着身边熟睡的背影,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莹莹!"他嘶哑着嗓子将人搂进怀里,温热的泪浸湿女人后颈,"离婚协议书我撕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怀中人身体骤然紧绷,缓缓转过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寒霆……"

厉寒霆如遭雷击,猛地推开李素枝:"怎么是你!"

女人赤裸的肩头布满淤青,却笑得凄凉:"阮时莹不要你了,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她爬过去抓他裤脚,"我会比她更爱你,给你生一足球队的孩子……"

"你永远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厉寒霆抓起外套夺门而出,留下李素枝在满地狼藉中放声大笑。

厉寒霆刚走下楼梯,秘书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厉总,查清楚了!那天确实有人用您的手机给兄弟们下令,把太太的爹妈塞进了猛兽笼子。"

正要出门的厉寒霆猛地刹住脚步,声线陡然转冷:"说清楚,谁干的?"

电话那头传来秘书倒抽冷气的声音:"是……李素枝。"

刚转身要走的厉寒霆突然折返,李素枝眼睛"唰"地亮了。她像蝴蝶似的扑进男人怀里,八爪鱼般缠住对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厉寒霆扯了扯嘴角,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走,带你出去散心。"

"等我换身漂亮裙子!"李素枝刚要往楼上跑,就被男人拽了回来。

"不用换,你这样就挺好看。"厉寒霆温柔地替她捋顺鬓发,李素枝顿时得意得鼻孔朝天。她挽着厉寒霆的胳膊从佣人面前晃过,尾巴都要翘到天上:"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瞧瞧,我马上就是这宅子的女主人了!"

轿车七拐八拐开到郊区荒院,李素枝这才发现不对劲:"寒霆,这是啥地方?"

厉寒霆脸上最后一丝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传来野兽嘶吼的闷响,李素枝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要往车里钻,却被厉寒霆像拎小鸡似的揪住衣领。

"现在知道怕了?"厉寒霆眼底泛着猩红,"你指使人把莹莹父母关进兽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他猛地甩开手,李素枝"噗通"摔在地上。

两个壮汉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李素枝吓得屎尿齐流,抱着厉寒霆的裤腿哭得涕泪横流:"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孩子?"厉寒霆蹲下身,手指狠狠掐住她下巴,"要不是你怀了厉家的种,你以为能活到现在?"他甩开手,李素枝像破布娃娃般滚到铁笼边,"把笼子打开,让她也尝尝被野兽围观的滋味!"

铁笼"哐当"合上的瞬间,李素枝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笼外老虎狮子流着涎水拍打铁栏,她蜷缩在角落浑身抖如筛糠,粪尿顺着裤管流了满地。

厉寒霆举着手机录下全程,他要让阮时莹亲眼看看这个毒妇的下场。"老太太只认厉家的种,至于你……"他转头对保镖吩咐,"把视频发到阮家,记得把最精彩的部分圈出来。"

谢公馆外,厉寒霆从天亮等到天黑。管家进进出出三趟,才见阮时莹挽着谢凌川的胳膊款款而来。

"莹莹!"厉寒霆举着手机冲上前,"害死岳父的凶手找到了!我把李素枝那贱,人关进兽笼了,你快看……"

视频里李素枝披头散发地躲闪,野兽利爪抓得铁笼"哐哐"作响。阮时莹却连眼皮都没抬,无名指上空荡荡的戒指位像根刺,扎得厉寒霆心头滴血。

"厉总还记得结婚誓词吗?"阮时莹突然轻笑,泪珠却砸在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上,"你说要爱我一生一世,结果连婚戒都保不住。"

厉寒霆"噗通"跪在青石板上,膝盖骨撞得生疼:"莹莹我错了!我这就把李素枝千刀万剐,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谢凌川的皮鞋底。男人一脚踹在厉寒霆肩头:"别急,我给你备了两份大礼。"他追上阮时莹渐行渐远的背影,留下厉寒霆跪在原地撕心裂肺地哭喊。

深夜公司来电,厉寒霆听着秘书结结巴巴的汇报,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谢凌川转来的二十亿订金竟是虚拟转账,而厉氏真金白银砸进去的两百亿货物,正被海关按天计费地扣着。

"华尔街那家合作公司呢?"厉寒霆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

"查无此司!"秘书带着哭腔,"厉总,再不申请破产,明天您连祖宅都保不住了!"

厉寒霆冲进公司时,银行人员正在贴封条。他看着电视里循环播放的破产新闻,突然想起谢凌川临走前的话。

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站在厉氏大楼前,仰望着昔日的风光。

身后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厉寒霆先生吗?这里有一份邮件您签收一下。”

撕开文件袋,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掉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翻到报告最后一页的鉴定意见。

是否存在生物学关系那一栏,明晃晃地写着“否”。

也就是说,李素枝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厉寒霆的!

几重打击下,厉寒霆终于承受不住,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水泥地上,血肉模糊。

“李素枝!贱,人!敢骗我!”

他爬起来直奔野兽场,一定要弄死李素枝!

阮时莹比他先一步来到李素枝面前,面对杀父仇人,她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李素枝被关在兽笼里一天一夜,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一靠近便是一股屎尿的臊气。

看到阮时莹,她就像看到救星。

“太太,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太太,您去帮我求求厉总放我出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或者您告诉奶奶,她一定会救我的,我为厉家生下孩子啊!”

阮时莹捂着鼻子躲得很远,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扔给她。

“你还是看看这个再说吧。”

李素枝不识字,翻了半天一脸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跟救我出去有什么关系?”

阮时莹忘了这一茬,只好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简单来说呢这就是一份医学报告,里面从科学的角度证明你生的孩子跟厉寒霆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

李素枝靠着她的初中文化,对阮时莹的话一知半解。

但她听懂了最后那句,厉寒霆不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

她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阮时莹,“你胡说!孩子就是厉总的!你污蔑我!”

阮时莹歪着头笑笑,“是啊,这是我伪造的,但厉寒霆他信了,厉老太太也信了。”

李素枝瞪大眼睛,眼底布满血丝。

她抓着栏杆歇斯底里地喊叫,“阮时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孩子是厉寒霆的!是厉家的!”

她的嘶吼引来本已沉睡的野兽群,它们一个个站起身再次将她围拢。

阮时莹冷眼旁观,看着她被撕咬。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爸爸,坏人都受到惩罚了,您安心吧。”

厉寒霆赶到时,李素枝蜷缩在兽笼中奄奄一息。

看到厉寒霆,她艰难地抬起眼皮,却因嗓音嘶哑而发不出声音。

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咿呀咿呀地比划着,试图向他解释那份报告是假的。

可厉寒霆此刻只想让这个导致他妻离子散、散尽家财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走过去将兽笼打开,一脚将她踹到兽群中间。

野兽群虎视眈眈,突然跳起猛扑上去。

......

厉寒霆跪在厉家祠堂中央,面对厉家列祖列宗,羞愧地抬不起头。

厉老太太苏醒后,得知她百般疼爱的孩子竟然不是厉家血脉!

急火攻心下心脏病发,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厉寒霆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厉老太太抢救无效,刚刚过世了。厉先生,请您节哀。”

手机“吧嗒”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厉寒霆的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肩膀抖动嚎啕大哭。

阮时莹收拾行李时,谢凌川匆匆赶回家。

他满头大汗地倚在门框上,语气焦急却故作轻轻。

“我听阮伯母说,你要去伦敦读书了。”

阮时莹回头笑笑,“我妈就是爱炫耀,我都说了要她保密。”

“你不会是打算悄悄离开,然后留个‘后会有期’之类的字条给我吧?”

“扑哧!”阮时莹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吗?还字条,打个电话不好吗?”

谢凌川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真的打算再次把我一个人丢下?”

阮时莹的手悬在半空,垂眸沉默。

谢凌川走到她身后,手臂穿过她的腰抱住她。

他的头抵在她的肩头,“莹莹,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年放你走,多少次我在梦里追上你,然后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等了这么多年,我怎么甘心!”

阮时莹没有挣开他的怀抱,“凌川,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还是要去伦敦,去实现曾经的梦想。”

“如果你想我,随时去伦敦找我!”

谢凌川松开她,“到时候可不要看不起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哦,阮大设计师!”

机场内,厉寒霆拦住阮时莹。

今天一早,快递员把离婚证送到他手里。

“莹莹,你要去哪儿?”

阮时莹抬眼看了他一眼,“厉寒霆,离婚证收到了吧?你我从此不再是夫妻,我去哪儿和你没关系。”

厉寒霆一整晚没合眼,双眼充血,声音沙哑。

“莹莹,李素枝她骗了我,孩子不是我的!我把她丢在野兽场了,我给岳父报仇了!”

“莹莹,我们复婚吧。”

阮时莹冷哼一声,“厉寒霆,你现在拿什么和我复婚?你还有什么?”

事业,家庭,他已经一无所有。

“我要走了,去追求曾经为了你而放弃的梦想。我不再是厉太太,不再是厉家孙媳妇,我是我自己。”

说完绕过厉寒霆,留给他一个潇洒坦荡的背影。

......

万米高空,漂亮的空姐弯腰询问:

“女士,请问您喝点什么?”

阮时莹放下手里的书,“柠檬水,加冰,谢谢。”

空姐又询问她身后正在看报纸的男人:

“这位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

男人挑挑眉,“和刚才那位女士一样,柠檬水,加冰。”

阮时莹回头,谢凌川慵懒地靠在座椅上。

“又见面啦,阮小姐!”

故事(上)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