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简而言之,在玩游戏这件事被视为洪水猛兽、打游戏被贴上“坏孩子”标签的成长环境里,玩什么游戏、玩游戏的动机,都是顶顶重要的事。如果动机不正确,那堪比古代的一场“不义之战”,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接受父母的凝视和盘问的。万一这期间成绩出了什么问题,那更加完蛋,都是因为
触乐怪话,每天胡侃和游戏有关的屁事、鬼事、新鲜事。
图/小罗
就像古代人打仗要借着“天”的名义行事,我在打游戏这件事上也要借着各种各样的奇葩理由才能进行下去。
简而言之,在玩游戏这件事被视为洪水猛兽、打游戏被贴上“坏孩子”标签的成长环境里,玩什么游戏、玩游戏的动机,都是顶顶重要的事。如果动机不正确,那堪比古代的一场“不义之战”,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接受父母的凝视和盘问的。万一这期间成绩出了什么问题,那更加完蛋,都是因为我贪图享乐玩了游戏,要好好反思,好好忏悔。
我小时候爱玩的电脑游戏是《金山打字通》里的青蛙跳荷叶、警察抓小偷,不是为了玩,是为了学打字。到了主机、掌机时代,我爱玩的游戏变成了数独,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太烂了,游戏能培养数学思维。有了智能手机以后,我又沉迷《植物大战僵尸》——但这哪能叫沉迷呀,这是为了培养分析全局、制定战略的能力!
再长大一点,我又玩上了以“恋爱”为导向的乙女游戏,但也只敢截出一些华丽的文案并且感慨“哇哦,写得真好”,要对它进行文本分析与文学鉴赏;或者对某次的活动宣发节奏尤为敏感,要记下来作为案例拆解,为面试做准备。一不小心搞起了游戏同人,那也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写作能力,为了填充作品集拓宽就业方向。等到经济稍微独立一点了,买Switch当然也只是为了和朋友一起玩,算是一种轻松便捷开销少的社交手段。
逢年过节,游戏就和拿手预制菜一起,成为招待朋友的社交工具
最近更是一时冲动,买了一款日本游戏的美版卡带,想通过游戏来促进自己英文、日文两种语言同时进步。我踌躇满志地点开,结果日文配音加英文字幕让脑子、眼睛、耳朵各管各的,根本学不了一点;而真的用上主打“游戏化学习”的多邻国App学语言,一套打卡通关下来,提到那门语言依旧是个哑巴。
日语配音和英文字幕让人好像在考一场听力阅读同时进行的试,还是两种语言交杂的
拜托,卸下思想包袱,放弃找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大方方地承认“我确实很想玩、确实很爱玩”,追求纯粹的快乐,有这么难吗?
好吧,确实蛮难的。就算现在玩游戏再也不会接受父母失望的目光审视,每当打开游戏,我总感觉好像又有一些审判的目光在身上,我只能拧巴地不断承诺,自己真的不是为了玩,真的不是……
也不是说一点办法都没有,最有效的当然是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大众语境里正经的理论来阐释这份“想玩”的需求。考前背书,背到一位名叫威廉·史蒂芬森的学者,他认为传播就是一种高度自主性和主观性的“游戏”——我们利用传播的动作进行自己的游戏,并在游戏中感受生命的活力和价值,体验生命存在的快感。
所以,我与你的交流就是一场游戏,我通过与你的对话获得快乐的体验。当沉浸在对话中时,我们不再去思考对话是否带有信息量和目的性,只是想去享受表达本身的快感。
再把这个概念扩大化一些,生活也不过是一场游戏,在不同难度的副本里打怪升级,结识其他玩家同伴,绞尽脑汁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与学习、工作、考试等大Boss周旋,在忙碌的战斗期间见缝插针地寻找游戏本身的快乐。
游戏也只是游戏。如果无法纯粹地享受玩法带来的快乐,试着回想小时候和朋友一起玩“剪刀石头布”时的心情,把游戏的纪元刻度从这里算起吧。无关锻炼某方面的能力,无关紧绷着的功利,只有欢笑声和澄澈的眼睛。
来源:触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