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六年,他官宣的对象却不是我,我不吵不闹,收拾行李连夜离开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6-26 01:45 3

摘要:他在社交平台更新了一张合照,配文刺目:【这才是我的命中注定。】

声明:本篇文章为虚构故事取材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与江澈的相识已有十年之久。

我默默陪伴了他六年,身份却始终模糊不清。

在我二十六岁生日那晚,他终于在社交圈公开了关系。

然而,公开的对象却并非我。

...

他在社交平台更新了一张合照,配文刺目:【这才是我的命中注定。】

镜头里他搂着与我眉眼五六分相似的女子,唇角扬起胜利者的弧度。我沉默着收拾行囊,连夜搬离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囚笼。

此后江澈开始在共同朋友圈上演独角戏,今日晒病历单明日发输液照,那些消息总是不偏不倚钻进我耳朵里。我冷着脸将他微信拖入黑名单,任凭他上演"病危通知"连环计。

四十二天后的深夜,刺耳铃声划破寂静。

"沈知意,气也该消了吧?"江澈带着鼻音的质问传来,"什么时候回来伺候我?"

听筒里却传来陌生男声,带着晨起时的慵懒沙哑:"她还在睡。"

江澈瞬间炸了毛:"你谁?让沈知意接电话!"

对方轻笑一声,呼吸拂过话筒激起细碎电流:"江先生何必装傻?你贴在书房暗格里的离婚协议,可还认得我的笔迹?"

二十六岁生辰夜,我攥着手机站在与江澈同居三年的公寓里,收到了他精心准备的"成年礼"。

不是期待已久的钻戒与玫瑰,而是分手通牒。

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江蓠的嘲讽声穿透听筒:"沈小姐,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像你这种十八线野鸡演员,连给江家提鞋都不配。童话看多了会当真的,现在清醒还来得及。"

指甲陷进掌心,血腥气在舌尖蔓延。我盯着朋友圈那张刺眼的合照——江澈搂着与他钱夹珍藏照里一模一样的面容,指尖香烟的火光在暗夜里明明灭灭。

十年啊,连他母亲都默认了我的存在。可终究抵不过白月光回眸的杀伤力。

江蓠说得对,我早该醒了。

钱夹内层那张泛黄的照片,是江澈珍藏多年的禁忌。如今他越过道德边境,将年少求而不得的月光变成了床榻间的朱砂痣。

我沉默着挂断通话,烛泪滴在虎口烫出红痕。镜中倒映着满桌冷掉的法式焗蜗牛,那是他上周随口提了句"想吃你做的菜"。

原来成年人的告别,不需要疾风骤雨。当青梅竹马的情分败给年少执念,连句正式的"再见"都显得多余。

我掐灭餐桌上跳动的烛火,火苗在玻璃罩里腾起最后一缕青烟。烛芯断裂的脆响,像极了十年情分碎裂的尾声。

行李箱摊开在羊毛地毯上,像两具等待收殓的棺椁。这间充斥着江澈气息的公寓里,属于我的物件少得可怜——三套换洗衣物,两本翻烂的剧本,还有抽屉深处褪色的拍立得。

那些江澈赠予的奢侈品,我未取分毫。爱马仕丝巾依旧在衣帽间飘摇,梵克雅宝项链躺在丝绒盒里泛冷光。他最清楚我的软肋,知道用物质编织金丝笼,却忘了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凌晨的钟声撞进空荡客厅,我拖着箱子走向玄关。指纹锁"咔嗒"轻响,门缝漏进的夜风卷起茶几上的分手信。江澈的字迹龙飞凤舞,像他这个人,永远学不会好好说再见。

"沈知意,你二十六岁了。"

我拖着行李箱的手指微微收紧,在感应门即将闭合的刹那,瞥见了庭院里渐近的车灯。江澈的迈巴赫划破夜色,车头灯在玻璃幕墙上投下两道光柱。

若是往日,我早已提着拖鞋奔向玄关。此刻却只是垂眸抿了口凉透的伯爵茶,听着轮胎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由远及近。

"怎么不等我?"温热的掌心抚上后颈时,我下意识偏头躲开。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落在耳际,带着雪松香水的凛冽。

"江澈,我不想。"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线,像生锈的留声机。

镜中倒映着他微怔的面容,领带松垮地挂在喉结下方。曾几何时,我沉迷于为他整理衣襟时指尖相触的温度,此刻却只觉荒谬——就像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今日特意喷了他送的那瓶"禁忌之花"。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兄弟群的新消息在寂静中炸开。我鬼使神差地解锁,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还是澈哥有手段,白月光一回国就踹了替身】

【要我说沈知意也算值了,顶着张五分像的脸蹭了六年豪门生活】

【你们少说两句,澈哥当年不也把人当心头肉宠着?】

江澈的语音带着醉意:【宠物养久了也有感情,但正主回来,野猫就该自觉滚蛋】

我阖上手机,指甲掐进掌心。浴室传来花洒的轰鸣,他总说工作累要先洗澡,却从不过问我在片场淋四小时雨的关节炎。

"沈知意!浴巾!"命令式的呼喊刺穿水声。我站在衣帽间镜前,将钻戒摘下扔进首饰盒,金属撞击声清脆得令人发颤。

推着行李箱经过浴室时,磨砂玻璃上他的剪影忽然僵住:"这么晚还要出门?"

"剧组有夜戏。"我扯谎时睫毛都没颤,毕竟他从未记住过我杀青的日子。

"站住!"他裹着浴袍冲出来,发梢滴水在羊绒地毯洇出深色痕迹,"我允许你走了吗?"

我望着这个爱了十年的男人,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暴雨夜,他翻墙给我送退烧药时,校服后背沾满蔷薇刺。原来青春里的惊心动魄,终究会变成茶几上冷掉的醒酒汤。

"江澈,我们到此为止。"我将门禁卡放在玄关的青花瓷盘里,金属卡面与瓷器相撞,声如碎玉。

他嗤笑着抓起车钥匙:"有本事就别回来求我!"

庭院铁艺门合拢的瞬间,晚风送来紫藤花的甜香。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淤积的浊气终于缓缓吐出。手机震动起来,是经纪人发来的试镜通知,角色是个为爱觉醒的哑女。

真巧,我摸着喉咙想,有些声音,早该在十年前就喊出来。

我订了红眼航班直飞滨海,起飞前更新了条朋友圈:【十年光阴而已,余生还长。】配图是机翼划破夜空的瞬间。

关掉手机时,舷窗外已泛起蟹壳青。这个说走就走的决定,像场蓄谋已久的叛逃。

记得三年前我捧着自制旅行攻略找江澈,他捏着我鼻尖笑说"等拿下影帝奖杯就陪你去"。后来奖杯摆满陈列柜,马尔代夫的沙却永远停在了承诺里。

此刻我赤脚踩在细软沙滩上,咸涩海风卷起裙摆。云层后跃出的朝阳将海面染成香槟色,浪花裹着碎金扑向脚踝,竟比江澈送我的任何首饰都璀璨。

"好巧。"

身后传来带着晨雾的声线,我回眸撞进傅西洲含笑的眼眸。他今日换了亚麻衬衫,袖口随意卷至小臂,露出腕间沉香手串。

我们并肩看了整场日出。他话不多,却总能在我想开口时接上恰到好处的回应。当他说起初到异国吃不惯硬邦邦的意面时,我望着天际线轻笑:"傅先生想当人生导师?"

他愣怔片刻,忽然笑开。晨光给他睫毛镀上金边,连眼角细纹都变得温柔:"被你看穿了。"

我搅动着椰奶西米露,看玻璃杯壁凝出水珠:"我啃得下豆汁儿就着焦圈,也咽得下染灰指甲的凤爪。"

他呛咳着摆手认输,耳尖泛起可疑的红。

民宿的木楼梯在我们脚下吱呀作响,他忽然驻足:"明天有暴风雨,要不要改去环岛骑行?"

我望着他被风吹起的衣角,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接下来七天像被按了慢放键。我们踩着双人自行车穿过棕榈隧道,在渔村市集为一颗释迦果讨价还价,他教我辨认潮汐带里的猫眼螺。某个暴雨突至的午后,我们挤在礁石洞穴里分食同一颗椰子,他衬衫浸透后透出的肌肉线条,竟比窗外惊雷更让我心悸。

直到周末篝火晚会上,那杯长岛冰茶成了导火索。

"美女,一个人?"花衬衫男人堵住去路,酒气喷在脸上。我捏紧藏在裙摆里的防狼报警器,冷着脸指向十米外正在接电话的傅西洲:"我先生在那边。"

男人狞笑着逼近时,傅西洲如猎豹般掠来。他单手将我护在身后,另一手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让混混瞬间变了脸色。

"滚。"这个字从他齿缝迸出,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戾气。

回去路上我踩着绵软的沙,忽然被藤蔓绊住。失重瞬间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时,整个人已被圈在带着乌木沉香的怀抱里。

"知意,别哭。"他指尖抚过我眼角,声音哑得惊人,"我在。"

积攒十年的委屈在此刻决堤。我揪着他衬衫泣不成声,泪水洇湿他胸口的布料。他轻拍我后背的节奏,像在哄睡哭闹的婴孩。

直到月光爬上他发梢,我才惊觉这个拥抱已持续太久。正要后退,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海风送来他低沉的告白:"沈知意,我不想再当旁观者了。"

潮声在耳畔轰鸣,我望着他滚动的喉结,突然想起初见那日。他在片场给江澈送合同,我蜷在保姆车里吞止痛药,是他递来温热的红糖水。

原来有些相遇,从开始就藏着命运的红线。

门锁"咔嗒"轻响的瞬间,傅西洲的吻已如蝴蝶振翅般掠过我的眼睑。他滚烫的呼吸拂过耳际:"知意,可以吗?"

我踮起脚尖环住他脖颈,指尖陷进他衬衫的亚麻纹理。这个带着海风咸涩的拥抱里,他喉间溢出的"谢谢"碎在风里。我不懂这声谢意从何而来,却在他眼底看到了漫天星河倾泻的璀璨。

直到被拦腰抱起时,我才惊觉他方才的克制犹如紧绷的弓弦。玄关镜倒映着交缠的身影,他掌心贴着我后腰的力度,像要将十年蹉跎尽数揉进这个夜晚。窗纱被海风掀起又抛落,浪涛声成了最缠绵的背景音。

再睁眼已是日影西斜。我望着他肩胛处的抓痕轻笑,他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我去放热水。"浴室蒸腾的雾气里,我抚过他后背的淤青,突然就红了眼眶。

"傅西洲,你疼不疼?"

他转身将我困在玻璃墙与他胸膛之间,水珠顺着喉结滑进锁骨:"沈知意,现在哭是不是太迟了?"话尾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花洒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们交叠的衣衫。

民政局的红幕布前,他执笔的手微微发颤。钢印落下的刹那,我望着无名指上朴素的银环失神——这枚戒指来得太轻易,轻易得像场荒诞的梦境。

"傅太太,该发朋友圈了。"他举着结婚证左拍右拍,最后却只发了张证件照官宣。我跟着晒出红本本时,他秒评"爱你,老婆",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我的回复,仿佛要刻进血肉。

手机震动惊破旖旎,许也的声音裹着消毒水味传来:"知意,澈哥胃出血了。"我望着厨房里系着围裙煮粥的背影轻笑:"他该找家人,找医生,或者找他的白月光。"

"你们十年情分……"

"许也,十年里他何曾给过我正名?"我打断道,"情分不是他召之即来的挡箭牌。"电话那头传来器皿碎裂声,想来江澈正在听筒那端发疯。

挂断电话时,傅西洲端着海鲜粥走来,海风送来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尝尝看,加了你爱的瑶柱。"我望着他睫毛上沾的米粒,突然就懂了何为"现世安稳"。

原来真正的爱情从不需要披荆斩棘,它该是春日新茶,夏夜萤火,是晨起时为你留的那盏灯。我舀起一勺热粥送进他微张的唇,看窗外暮色将两人影子揉成一体。

京城某医院特护病房内。

许也望着满地瓷片,悻悻收回被砸出血痕的手背:"澈哥,知意她……大概不会回头了。"

"砰!"青花瓷烟灰缸在墙角炸裂,江澈额角青筋暴起:"她配吗?"

许也望着监护仪上飙升的心率,攥紧渗血的拳头:"澈哥,你清醒点。这些年知意把你照顾得多好?胃病三年没犯,西装永远没有褶皱,连江宅那帮难缠的亲戚都让她摆平了。"

江澈呼吸骤然急促,输液管随着手背绷紧的筋络摇晃。许也趁热打铁:"你扪心自问,要的是若兰这个人,还是当年求而不得的执念?她回国半年,你俩见过几面?"

"滚!"江澈抓起台灯砸向房门,玻璃碎片在许也脚边飞溅。

许也抹了把脸,临走前扔下句:"澈哥,若兰离婚时你送她的卡地亚项链,她转手就挂闲鱼了。"

病房重归死寂。江澈颤抖着点开朋友圈,那张刺眼的结婚证照片像把钝刀,将五脏六腑绞得鲜血淋漓。假的!一定是P的!他砸了手机,却砸不碎脑海里傅西洲给沈知意戴戒指的画面。

与此同时,滨海某五星级酒店。

我望着落地窗外翻涌的浪花,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素圈。傅西洲从背后拥来,下颌抵在我发顶:"在想他?"

我转身环住他精瘦的腰:"在想你。"

他喉间溢出轻笑,胸腔震动着抵住我额头:"小骗子,你刚才说'山鸟与鱼不同路'。"

我踮脚咬住他滚动的喉结:"那是还没遇见你。傅先生,你像早有预谋的渔夫,而我甘愿咬住你这枚金钩。"

他呼吸陡然急促,将我压在玻璃墙上。海风裹着咸湿气息灌入鼻腔,他咬着我耳垂低语:"十年前在江宅,你给阿姨们分护肤品时,我就想要你了。"

我怔住。十年前那个穿校服送文件的少年,竟在角落看了整场荒诞剧?

"傅太太,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他封住我未出口的惊呼,指尖划过我腰间敏感处,"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得在我户口本上。"

次日正午,我被尖叫声惊醒。

"沈知意!你竟敢染指西洲哥哥!"江蓠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美甲几乎戳到我脸上。

我慢悠悠啜了口冰美式:"江小姐,论当小三的自我修养,你该去横店租块场地进修。"

她扬手要打,却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腕骨。傅西洲将我护在身后,腕间沉香手串硌得江蓠脸色煞白。

"江小姐,令兄没教过你,觊觎有夫之妇要被拔舌头的?"他掏出消毒湿巾,慢条斯理擦着碰过江蓠的手指。

我憋笑憋到内伤,这男人连毒舌都透着矜贵。江蓠踉跄后退时,我晃了晃婚戒:"看见没?傅先生亲手设计的,全球独一份。"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像极了当年被江母扔出饺子的我。傅西洲将我圈进怀里,下巴蹭着我发顶:"傅太太,下次手撕白莲记得叫我,我刚学了几句京骂。"

我笑倒在他胸前,忽然想起江澈最讨厌我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原来被偏爱的人,连呼吸都是草莓味的。

夜幕降临时,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我望着窗外傅西洲布置的玫瑰花墙,直接拉黑。有些人的号码,早该烂在通讯录黑名单里。

"傅太太,该拆今日礼物了。"他变魔术般捧出天鹅绒盒子,里面躺着条银河项链。我摸着颈间他送的月光石,突然眼眶发酸。

原来被珍视的感觉,是连锁骨窝都盛满细碎星光。

我和傅西洲在滨海过起了神仙眷侣的日子。若非偶尔从共同好友处得知江澈又因胃穿孔住院、暴瘦十斤的八卦,这日子堪称完美无瑕。

傅西洲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教科书。晨起时他系着围裙煎蛋的模样像只温顺金毛,夜幕降临时却化身掠夺成性的狼崽。最要命的是他总能把缱绻与霸道调和得恰到好处,让我在云巅浮沉时不住懊悔——怎么没早些擦亮眼睛,错过这等人间瑰宝整整十年!

曾以为江澈是我命定的劫数,如今方知所谓二十一天戒断法则竟是真的。当生理期疼痛被红糖姜茶熨帖,当失眠夜有温热掌心轻拍后背,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竟如退潮般悄然无踪。原来放下一个人,不是惊天动地的诀别,而是某天清晨发现,连他最爱喝的咖啡牌子都记不清了。

我们白日里踩着双人自行车穿行椰林,他教我辨认潮间带的猫眼螺;深夜则如两尾交颈的鱼,在月光织就的网里沉沦。我甚至荒唐地想,就算此刻宣布退圈当全职太太,凭他给的宠溺也足够我挥霍余生。

直到某夜沐浴后对着镜子尖叫——腰间竟囤出软绵绵的救生圈。罪魁祸首正倚着门框笑得不怀好意:"傅太太这是幸福肥,我亲自验过货的。"

我抄起抱枕砸过去,却被他擒住手腕压在梳妆台上。镜中倒映着他滚动的喉结,沙哑声线擦过耳际:"听说有种运动能燃脂……"

"傅西洲!你当自己是永动机……嗯!"

手机突兀响起时,我正被吻得七荤八素。傅西洲单手捞过电话,嗓音还带着情欲的暗哑:"江少这会儿打来,是准备立遗嘱?"

我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听筒里炸开江澈气急败坏的嘶吼:"让沈知意接电话!"

傅西洲指尖绕着我发梢把玩,漫不经心道:"她在我身下化成一滩水了,江少要听现场直播?"

我瞬间清醒,捶他胸口却被握住手腕按在心口。他胸腔震动着笑,说出的话却淬了冰:"托你的福,我们正在实践《金瓶梅》第三十六式。"

电话那头传来器械倒地的巨响,江澈喘着粗气咒骂。傅西洲直接按了免提,我娇媚的哼吟顿时响彻病房。

"西洲哥哥……轻点……"

江澈的咆哮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刺耳的忙音。傅西洲将手机抛向沙发,重新覆上来时眼底燃着征服的火:"宝贝,该进入《玉蒲团》章节了。"

我咬着他肩头闷笑,海风裹着咸湿气息灌入未关严的落地窗。原来报复前任最爽的方式,不是歇斯底里的控诉,而是让他在急诊室听着你与新欢抵死缠绵。

晨光熹微时,我摸着酸痛的腰暗自发誓:明天开始真的要跟刘畊宏跳操了。毕竟傅先生在床笫间展现的体能,完全配得上"人形泰迪"的称号。

江澈快要疯掉。

“傅西洲!”

傅西洲看着怀里的女人似乎是被吵到蹙起了眉心,他轻轻的拍了拍沈知意的后背。

“你的墙角不是你的白月光吗?和沈知意有什么关系?”

“放心,你的白月光我看不上,更不稀的挖。另外,我声明一下,我和你妹妹丝毫没有关系,你那样贤惠的妹妹,我可消受不起。”

江澈一拳砸到墙上,关节瞬间见血。

他红着眼咬牙切齿道:“曾经我家聚会你去参加,是不是就是冲着沈知意去的?”

傅西洲低笑:“你说是就是吧。”

怀里的女人哼哼出声:“烦...睡觉,吵死了...”

嘟囔着还往傅西洲的怀里拱了拱。

傅西洲宠溺的在沈知意的脸颊上亲了亲。

“宝宝乖了,这就睡。”

“江少,以后麻烦不要打给我老婆。”

傅西洲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澈看着黑掉的手机,脑袋里满是刚刚电话那头沈知意的轻哼。

又是一拳砸在了墙上。

傅西洲在我醒来之后,告诉我江澈打过电话。

我面色无波无澜。

“又不是什么关紧的人,你至于和他吵吵,不怕影响你心情?”

傅西洲一愣。

我白了他一眼。

“傅西洲,你至于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我错了。”

他道歉道的这么利索,倒是把我弄不会了。

只能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没想到那通电话之后,不到二十四小时,我竟然在酒店门口见到了江澈。

他还是我记忆中高高的模样,却似乎不复从前的恣意风采。

他下巴上有些许青色的胡茬,黑眼圈有些重,整个人看起来的确是瘦了不少,但是也仿佛颓废了许多。

我以为他会朝我发难,本能的准备逃跑。

可是,江澈只是冲我笑了下。

“沈知意,我来接你了。”

“从前每次闹别扭,都是你服软,这次换我向你服软。我来接你回家。”

我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回家。

回哪个家?

京城他豢养我的那所房子吗?

我曾经固执的把那个房子叫做“家”。

只因为我倾注了所有的爱意和热情在里面。

因为那里有他。

可是,如今,那里早已不是家了。

我在十六岁的时候认识了江澈。

少年恣意张扬,逆光奔跑的时候,卷带起的风里都是我握不住的尘埃。

我努力奋发,终于走到了他的身旁,成为拥有和他说话资格的朋友。

之后,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向江澈表白。

他居高而下的俯视着我,脸上是不羁的笑。

“喜欢我多久了?”

我战战兢兢,小小的心脏却蓄满了力量。

“四年前的一见钟情算不算?”

江澈一愣,随即冲我笑了,然后他捏了捏我的脸颊。

“以后跟着我吧。”

于是,二十岁那年,我跟了江澈。

他没有说我是他的谁,他只说:跟着我吧。

我卑微又欣喜。

在他生日的那晚。

他给了我一张门禁卡,就是后来被我固执的叫做“家”的那个房子。

在那里,我雀跃着释放我对江澈的爱。

如飞蛾扑火。

可是,爱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投入。

人都说,相爱可抵万难。

事实上,相爱也难抵万难。

不然曾经的江澈怎么就够不到他的白月光若兰呢?

所以,更别说我这种一腔孤勇的独角兽。

思绪从记忆中扯回,我看了眼清瘦的江澈。

“江澈,你走吧。”

江澈上前一步,他试图伸手拉我的手腕。

我一下子躲开,眼里带着一抹厌恶。

江澈的手顿了几秒,他看向我的眼睛,似乎被我的眼神惊了一瞬。

“知意,我和若兰并没有在一起。”

“我和她说清楚了,我并不爱她。”

“许也说得对,他说或许我喜欢的并不是现在的若兰,而是我记忆中没有追逐到的那个若兰。”

“她只是我的执念。”

“我错把执念当成喜欢。”

“我追错了方向,弄丢了你。”

“知意,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次换我来追你。”

一瞬间,我有些难过。

今天,是我离开江澈的第四十二天。

看来他的二十一天戒断反应没有成功。

双倍的时间也没有让他戒断我在他生命中的影响。

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该幸灾乐祸还是唏嘘感叹。

毕竟他是我过往青春里最赴汤蹈火的单向奔赴。

纵然结果未能如我一眼心动时候期许的那般圆满,甚至走到了南辕北辙的地步。

可是他依旧是我晦暗青春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我难以忘怀的一腔孤勇。

十年懵懂写就的爱恋,即便是已然成灰,也仍会在记忆中翻飞。

我为爱痴狂过,我奋不顾身过,我歇斯底里过。

该做的我都已经做过。

所以,我的退出体面又妥帖。

所以,我能在一个星期内就放下我对江澈的执念。

所以,我可以热烈的回应傅西洲的爱意。

我看着江澈失神却带着渴盼的眼神,突然释怀了他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

那些彻夜的难眠,整日的不安,似乎都随着淡淡的海风飘散远去。

我浅浅的笑了笑。

“江澈,谢谢你教会我如何去做一个好的爱人。”

“我曾经很爱你,可是,我却弄丢了我自己。”

“我讨好着你的家人,希望他们能接纳我。”

“我追随着你的喜好,希望你能回应我足够的爱意。”

“可是,到最后,我发现,你的家人仍然不喜欢我,我在你的心里似乎也是可有可无,我终于发现,我在爱你的歧路上,越走越偏。”

“终究是把我自己弄丢了。”

江澈眼底都是痛苦,他说:“知意,从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但是,你有句话说的不对,你在我这里,不是可有可无的。”

“我以为我爱的是若兰,可是那晚上你拉着行李箱离开之后,我才发觉我的心像是空了一大块。”

“我那时候才发现,不知道在何时,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底。”

“沈知意,我终于发现了,我没你不行。”

“你在我的心底扎了根,你走了,连带着剜走了我一大块血肉。”

“你离开的日子,我住在我们的家里,我躺在我们的床上,我抱着你的恐龙抱枕,我发誓我满脑子都是你。”

“沈知意,你爱了我十年,这次换我主动些,换我来追你好不好?”

“你想要的官宣,订婚,结婚,我马上都能给你。”

“我只希望你能回头。”

“是你先追的我,你不能半路下车不要我。”

如果是四十二天之前,我听到江澈这番话,我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扑向他的怀抱。

可是,如今,我的心里只是闪烁了一点点微不可察的涟漪。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我和江澈,互相教会了对方如何做一个好的爱人。

可是,却相遇在错误的时间。

但是,所幸,我们分开的时间是对的。

刚刚好,让我遇到了傅西洲。

爱的心田荒芜,时过境迁,蓦然回首之时,已然敲锣打鼓的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再也腾不出空间给曾经的原住民了。

我看着江澈的眼睛,平静的说:“江澈,谢谢你,终于给了我一个回应。”

“可是,我已经有傅西洲了。”

“他对我很好,我越来越爱他。”

“江澈,你以后会遇到真正让你定心的人,但是,那个人不会是我了。”

我说完就准备转身,却被江澈一把拉住了手腕。

“知意!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听出江澈声音里的呜咽。

到底是我用命爱过的男人,我的心头还是止不住一涩。

回过头,我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

“江澈,你以后好好的。我已经结婚了,而且...”

我顿了下。

江澈的眼里出现一抹亮光。

我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

“江澈,我怀孕了,是傅西洲的。”

“我很珍惜我的老公,我的孩子,我的家庭。”

“江澈,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鲜红的两道杠刺目灼心。

我忽略江澈眼底的震惊,还有那闪瞬熄灭的光,转身离开。

却在拐角处撞进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

我一个踉跄,被傅西洲揽进了怀里。

一个抬头,我在他硬朗俊美的脸上看到几抹慌张。

“老婆,我撞到你了吗?”

我伸出手抹了抹他紧蹙的眉心。

“在这里多久了?”

傅西洲眼底滑过一抹不自然。

“一会儿会儿。”

我扑哧一笑。

“老公,你都会用叠词了,有点茶啊,怎么办?”

傅西洲罕见的有些红了脸。

他眼底闪烁着一层雾蒙蒙的光。

“老婆,你说要给我惊喜,难道这就是惊喜?”

他眼神移向我的小腹。

神情里都是忐忑不安。

我一把抱住了傅西洲的腰。

仰起头,我笑意盈盈却泪眼迷蒙的看着傅西洲的俊脸。

“恭喜这位先生,你要当爸爸了。”

猝不及防之间,一滴湿润滴落在我的脸颊。

接着便是一个夹糅着浓烈爱意和小心翼翼的吻。

“老婆,我好爱你。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我在傅西洲的怀里又哭又笑。

我笑骂他小心眼。

“你是怕我跟江澈跑?”

傅西洲的眼泪却像是开闸的洪水。

“这下你跑不了了,看你往哪里跑。”

我拍他的胸口,反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

“这样打你手疼,我心疼,回去拿戒尺打,那样你手不疼,还能打过瘾。”

“傅西洲,你要不要这么...?”

“老婆,我只在你面前表现。”

我们都没有再理会江澈。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本就是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人了。

人生南北多歧路。

那个夜晚,我和江澈早已在晚风中分道扬镳了。

第二天,傅西洲就胆战心惊的扶着我上了回京城的飞机。

一遍遍的嘱咐机长开的稳妥些,遇见鸟躲远些。

看机长那愁眉苦脸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猜想着他一定在心里暗骂傅西洲。

“老婆,你慢点,累了渴了饿了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傅西洲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甚至有些后悔告诉傅西洲我怀孕的消息。

因为昨晚上他已经抱着我哭了五回鼻子。

我和傅西洲的婚礼在双胞胎儿子两周岁的时候举办。

对,傅西洲的确很强。

不过他说最重要的,是我比较厉害。

我给他生了对双胞胎儿子。

可是,我俩的婚礼却一直搁置。

不是傅西洲不愿意早点娶我,实在是我太懒又太忙。

怀孕时候懒的不行。

但是,我没有孕吐,倒是傅西洲吐了三个月。

被我无情的嘲笑了快一年。

生了孩子之后我又接了两部戏,忙的脚打后脑勺。

傅西洲很是支持我工作,我也很喜欢演戏。

他说,爱人如养花,我的老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开心怎么来。

于是,我就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兢兢业业的啃剧本,把我的时间都耗在片场。

所以,婚礼就一直耽搁了。

傅西洲缠着我要名分。

他带着俩儿子,一左一右的把我围在中间,委屈巴巴的说:“老婆,什么时候能带我抛头露面?”

我呲着牙看他。

“最近比较忙,唐导找我约戏呢。”

终于在某一天,傅西洲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偷偷找到给我剧本的唐导演,用三千万注资的筹码威胁了他。

所以,我的第三部戏就被暂时搁置。

好吧。

既然他哭唧唧的要我给他名分,那我就勉为其难宠他一次吧。

婚礼在京城举行。

媒体大肆报道,用的词也是足够华丽。

“世纪婚礼”,“梦幻婚礼”,“公主王子照进现实”,“当红花旦沈知意下嫁傅家”。

我一看“下嫁”那俩字,就知道一定是傅西洲的馊主意。

我们的两个儿子颤颤巍巍的给我们送上了戒指。

给我戴戒指的时候,傅西洲手抖的止不住。

我嘴唇不动低声咬着牙道:“大哥,你还年轻,不到得帕金森的时候。这是我婚礼,不是我葬礼。”

傅西洲终于给我戴上了戒指。

抱着我拥吻的时候,他泪流满面。

我看向台下的角落,恍惚看到江澈的影子。

我冲那个方向笑了笑。

江澈从沈知意的婚礼上退了出来。

他怕自己再在那里呆下去,会心脏骤停。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沈知意已经是傅西洲妻子的事实。

纵然知道她已经为傅西洲生下了两个儿子,他和她之间早已是覆水难收。

他还是关注着沈知意的一切。

她所有的社交软件,他都在关注。

沈知意生孩子的时候,傅西洲在产房里哭,他在产房外的安全通道里哭。

沈知意去外地拍戏,他的车子总会时不时的到剧组绕一绕。

他痴迷的远远看着她穿着戏服声情并茂的在演绎别样的人生。

那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沈知意原来如此优秀。

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终究是他埋没了她的璀璨。

他徒劳的做着这些无意义的动作。

似乎是在为从前沈知意在自己这里受了磋磨的六年,哦,不,十年,赎罪。

若兰哭哭啼啼的来找过他无数次,都被他拒之门外。

江澈无数次梦回沈知意离开的那晚上。

那晚,他其实知道是沈知意的生日。

他也知道沈知意在家里等他。

他甚至知道沈知意在等他给她一个求婚。

可是,他都没有。

他刻意的忽略了沈知意释放的爱意。

眼睁睁的看着那火热的爱意碎裂一地,只剩下残渣。

甚至,他还发了一条和若兰的官宣。

后来,江澈无数次回想那个晚上,都追悔莫及。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那晚的沈知意平静的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攒够了失望的人,离开都是无声无息的。

而他还狂妄自大的以为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就会笑意盈盈的扑过来。

如同曾经的十年一般。

可是,时过境迁。

他最终明白,没有谁会一直等一个人在原地。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被他亲手弄丢在京城春末的晚风里了。

傅西洲带着老婆儿子,一家四口去了滨海度假。

沈知意问:“老公,为什么又要来这里?”

傅西洲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角,眼里都是缱绻的温柔。

“老婆,你忘了?这是我们定情的地方。”

夕阳西下,海面上被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橙黄色。

傅西洲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许多年之前,他跟随父亲去江澈家里做客,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裙子文文静静的姑娘。

小姑娘眼神有些怯怯的,却在面对江澈的时候满满的都是星星眼。

那一瞬,她的脸就那么莽撞的撞进了他的心底。

他的家世比江澈好,他也比江澈上进,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羡慕嫉妒过江澈。

可是,那一天之后。

他开始对江澈有了嫉妒。

他假装无意的加上了沈知意的微信。

他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沈知意的朋友圈。

他甚至暗戳戳的想,她叫知意,他叫西洲。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名字都好登对,他们才是般配的一对。

直到他看到沈知意住进了江澈的别墅。

那一晚,他喝了一晚上的酒。

为了斩断这种不理智,他主动去了国外,努力提升学业事业。

他事业有成,可是遥远的距离并没有让他心中的火熄灭。

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了沈知意的那条朋友圈。

【也就是个十年而已,我还有好几个十年呢。】

他心中压抑了快十年的情愫浪花瞬间翻成滔天巨浪。

他当即订票回国,出现在了沈知意的身后。

当他在滨海的沙滩上看到那个落寞纤细的背影时,他忍着心头三寸的钝疼,一步一步走上前。

心中沟壑万千,只汇成轻描淡写的一句:“沈知意,你好。”

沈知意,你可知,你兵荒马乱的十年,也是我不可为外人道的十年?

......

大儿子捡了一颗海螺兴冲冲的跑到傅西洲面前邀功。

“爸爸,海螺。”

傅西洲抱起儿子亲了亲。

“真棒,我们一起去送给妈妈。”

他站起身牵起儿子肉乎乎的小手,一步一步奔赴他的此生挚爱。

来源:勇往直前的奶茶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