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人啊!你给他再多的好处人家只当是理所当然应该所得的。但凡拿一回没满足了那胃口,那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甚至那个恨啊!是记在头皮勒巴骨的尖尖上得。
#一部记录川西南的时代变迁中,小人物的平凡故事#
刘同品也是个聪明人,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对这益红村的当权派无可憾动,因为德性古怪,在本组里与其他组民们的关系已是口好心不好。
其实隔岸观火看笑话的人才是最真实的情况。
一来他父亲在干那多年的大队主任,或多或少是得罪了一些人的。
这人啊!你给他再多的好处人家只当是理所当然应该所得的。但凡拿一回没满足了那胃口,那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甚至那个恨啊!是记在头皮勒巴骨的尖尖上得。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当那浮夸风像病毒般极速的传播在天高皇帝远的农村的时候,老刘主任太精明,他把其他的几个生产队的粮食亩产量夸来天都盖不到。然后,把秕谷放在箩筐下面,皮面上装点像样的好谷子,使上头来检查到那些生产队的公房里那个粮食哟!多得简直不摆了。于是,上头鼓励社员们多向国家交公粮做贡献,结果好粮食全交了,那秕谷留来分给人民群众自己吃。就这样,那全大队的公粮任务就依这年的“巨大丰收”,永久性的全分在下面每个生产队里的人头上。
这种天大的好事刘主任善心大发,全部都摊给了下面几个人多田地少的生产队。让他们去人民公社戴大红花,领那烫金字的大奖状。
而他所在的田多人少的一队就不得力,种不出来那亩产上千斤的五谷杂粮。因此,那个队长虽然在公社的广播会上,被李明仲书记点明批评已成家常便饭。枪也打不出头的鸟,那队长是领导能力不作为,刘主任身为在本队的大队干部监管不到位。
在面子上那一队的干部群众是输得一塌糊涂,三五几天还被挨训。
在里子中,一队的社员们虽然没有戴过大红花,没有那图有虚名的满墙奖状。可人家的社员分得的是黄澄澄的沉甸甸的稻谷,一天三顿那白米饭吃得满嘴香。因为“产量”不高,那一个人只交二十多斤谷子在粮站,一家几口人的公粮,一个人就挑去交了的,挨些骂那肚皮整得个翻起饱。值!
而下面的几个队的社员虽说是年年梳了个大光光头,得到了李明仲在大会小会上的口头表扬和赞美,可他们每个人的田比一队的少得多,而那公粮任务以亩来计算,要比一队多交三分之二的公粮任务,当那年浮夸风一过,这交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粮食,一个人的任务两个棒劳力“嘿周嘿周”的挑到林湖镇的粮站,还要经过粮站的风车吹一道后,且收粮食的工作人员要随机抽查那稻谷用牙齿咬来,颗颗都能闪牙了及饱米方才可以去过称。
在那排的长长的队伍里等待收粮员来检测那稻谷合不合格?才是个漫长的心焦破烦的过程。
当在万分的焦灼中,好不容易等来了那高傲的收粮员,用根特制的铁针往那口袋里插进去,抽着来几颗谷子,随便咬几下。要是他说这组粮食去过称,这便是晴天。今年千辛万苦种出来交脱了公粮就万事大吉。要是交不脱那可是个大麻烦,有些人口大户要上一两千斤的干谷子,要是那天有太阳还好,在那粮站的大坝子烘干就交脱了;要是没有阳光的日子里,又把那挑下山的谷子挑回家去。吃那种回盘菜的滋味现在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说起那段坚难困苦的岁月直甩脑壳。……
然而,那益红村一队的人是田螺有肉一一在肚里头。因此,那上面的公粮任务交得少,有多余的土地来种茶叶搞副业。所以他们就要比下面这几个生产队的社员福裕多了。
这也是他们蔑视下面人的底气,说的话也非常大句。
特别是穷山恶水的四队五队,在计划经济时期有好穷呢?
穷得来全是些结不到婚的老光棍,这特殊时代留下来的后遗症,导致现在这些骨灰级的老光棍们已没有了劳动能力,反倒成了全村人民无法甩脱的包袱。……
“想不到冷青明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他当年干的鬼事情,我爹硬是没有为难过他。现在倒好,连亲舅子宗文南都给着对我们强倒众堆。”他说:“我把账本子给强行的抢过手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坐以待毙。”
“是啊!冷青明大哥干事是个不见得敢做敢当的人,就拿宗娟娟服毒自杀这个事来说,在他眼皮子浪长的时间,他不可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自己的视而不见,待出了这个事后倒还批评权村长为什么不早向他作汇报?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水平真是举世无双,天下无敌,独一无二的。”李小德说。
梁兴玉知道丈去是正话反说,她说,这给个人能力毫无关联,而是他的官品最欠缺的表现,只有自命不凡的人才是不顾一切后果的我行我素。然而,当舆论的风向不利于自己的名声,掩耳盗铃的把责任甩给别人,这副德性注定只有自食其果。
“也许,明后天乡上肯定会有人上来给他们助威的,你们说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刘同品说。
“按道理,你也只能占一样,如果你看那五亩茶叶马上投产了,是有些舍不得,那你几块田就该无条件的退回给村上。”梁兴玉故意说这话,看他有什么反应?
她看出这堂哥那点小九九了,目的就是屙尿捏鼻子一一两头都逮到。
不过从大道理来说是有些过分了。
俗话说,不谈横话不得赢,不打横耙不得平。
看来,冷青明的这第二次的政治生命,真的毁在了宗文南和宗文彩这兄妹俩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死揪着各自利益的马拉松式的纠缠不清里。
但也不全是,也许他预感到了有种史无前列的黑云压云城城欲摧,在那看不见的天边蠢蠢欲动了。
刘同品又是先笑再说,不过,这是冷笑:“我就算是把那几亩茶地退还给他们,可我那田中间的几大堆石头要给盘(拿)开才是。如果这点都做不到,我也就不干了。”
“你把田退了,管人家爱咋的就咋的不就得了。”李小德讲他。
他也清楚就算刘同品将田退出来,依得他两口子的横劲,那也没人敢去问津。
所以说,才吃定了村上那三个主要负责的男人也奈何不了他。
来源:玩味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