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说我不守妇道,扔下一纸离婚协议,6年后我携4宝归来,他悔哭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27 01:11 3

摘要:再睁眼时,偌大的休息室只剩她蜷缩在真皮沙发里。空气中浮动着旖旎气息,地毯上散落的纸巾团与凌乱衣衫,无声诉说着方才的荒唐。唐暖宁死死咬住渗血的唇瓣,攥着真丝床单的指节泛起青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信我!我必会对你负责,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尊贵最圆满的女子!”

男子低沉的誓言在耳畔炸响,唐暖宁拼命摇着头,

“不要……求你……啊——”

撕裂的痛楚瞬间蔓延,她惨白着脸色昏厥过去。

再睁眼时,偌大的休息室只剩她蜷缩在真皮沙发里。空气中浮动着旖旎气息,地毯上散落的纸巾团与凌乱衣衫,无声诉说着方才的荒唐。唐暖宁死死咬住渗血的唇瓣,攥着真丝床单的指节泛起青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本是有夫之妇,今日该去机场迎接归国的丈夫,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机场遭遇动乱,被陌生男子拖进这暗室……这叫什么事?

婚内失节?

往后该如何自处?又该以何面目面对薄宴沉?

若如实相告——她来接机却遇暴动,慌乱间被人拽进黑暗房间……他会信吗?还能接纳她这副残破身躯吗?这段婚姻还能维系吗?

泪水终于冲破眼眶,唐暖宁将脸埋进掌心,呜咽声被哽在喉间。

命运何其残忍,自幼缺失父母疼爱,在孤儿院摸爬滚打。她拼尽全力考上重点大学,养父母却逼她代妹出嫁。本该联姻的是养尊处优的唐欣,只因对方是个瘸子,便将她推入火坑。

退学、订婚、成婚,没有人在意她的意愿。他们用养育之恩做枷锁,将她的人生钉死在婚姻的十字架上。

新婚夜独守空房,她安慰自己:既已嫁作人妇,便当恪守妇道。这两年薄宴沉在国外治腿,她守着空荡荡的婚房,将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

谁料就在他归国当日,竟发生这等不堪之事!

刺耳的手机铃划破死寂,管家焦急的声音传来:“太太,先生让您速回老宅。”

唐暖宁心脏猛地抽搐:“他……已经到了?”

“先生刚回来见您不在,又气冲冲走了,临走时吩咐……让您回来签字离婚。”

轰——

脑中嗡鸣作响,唐暖宁踉跄着扶住沙发扶手。薄宴沉要同她离婚?

她早知这场婚姻名存实亡,新婚当日他便缺席,两年间连面都未曾见过。可他从未在物质上亏待过她,病中嘘寒问暖,节庆必有厚礼。

她以为冰山终有融化时,却不想等来的是一纸休书。

“太太别太伤心,先生把城南别墅过户给您了,还有两辆全球限量超跑,十亿赡养费……”管家还在絮叨,唐暖宁却已听不清后话。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浑身酸疼拾起衣物。这具残破的身躯,还有什么资格说不?

机场外忽然响起引擎轰鸣,数十辆黑色迈巴赫如钢铁洪流包围航站楼。保镖列队肃立中,薄宴沉缓步而出。

纯手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高定西装勾勒出挺拔身形,百达翡丽腕表折射冷光。男人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助理周生紧随其后,压低声音汇报:“沉爷,夫人确实刚离开,但……她颈间有暧昧痕迹。据老宅佣人说,夫人这两年来往密切者众多,昨夜更是彻夜未归。还有次醉酒时在酒吧大放厥词,说……说您残疾之身配不上她,说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咔嚓”

薄宴沉攥断钢笔,墨水在掌心蜿蜒成河。两年前薄家为压制他势力,强行塞来这个妻子。如今他大权在握,归国首件事便是结束这荒谬婚姻。

本念在她两年孤寂,赠她泼天富贵。未曾想,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即刻重拟协议!让她净身出户!”

推开休息室雕花木门时,薄宴沉已整理好情绪。他要给那个无辜女子最体面的初见——毕竟昨夜夺人清白的是他,承诺护她一生的也是他。

可偌大房间空无一人,只有残留的栀子花香证明她存在过。

“找!就算翻遍机场每个角落,也要把她找出来!”薄宴沉一拳砸在桌案上,青筋暴起的手背渗出血珠。

找到她,兑现承诺,予她这世间最尊贵的荣宠!

六载光阴转瞬即逝,津城火车站依旧人潮如织。

唐暖宁牵着三个玉雪可爱的男童步出站台,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素面朝天的母亲眉眼如画,未施粉黛却自成风景,回眸间皆是江南水乡的温婉韵致。三个小团子戴着卡通口罩,露在外面的杏眼水光潋滟,浓密睫毛像停驻的蝶翼,扑闪着直往人心里钻。

这等萌化人心的画面,惹得围观群众暗自腹诽:又是哪个营销号在骗人生孩子!

唐暖宁早已习惯各类目光洗礼,她驻足于阔别六年的站前广场,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万千感慨涌上心头。

那年薄宴沉掷地有声的"不守妇道"四字,将她推入舆论漩涡。月余后诊出喜脉,更是坐实了薄家大少的指控,流言蜚语如附骨之疽,几乎将她溺毙在津城。养父母嫌她辱没门楣,断绝关系时连行李都未允她收拾。

腹中骨肉分明是那个雨夜留下的印记,她何尝没动过放弃的念头?可每当感受到胎动,便想起幼时福利院阿姨说过的话:孩子选你当娘亲,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为母则刚四个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挺着孕肚求职屡屡碰壁,最终在城中村饭馆谋得洗碗工差事。孕晚期营养不良又过度操劳,竟在九个月时晕厥在归家途中。

再睁眼时,已身处云雾缭绕的深山老林。剖腹产的刀口被妥善处理,三个婴孩在她身侧酣睡。救命恩人只说在山涧发现他们母子,见其可怜便带回竹屋照料。

这一住便是五个春秋。深山岁月虽清苦,却让唐暖宁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孩子们在溪涧摸鱼、竹林采果,她则跟着恩人辨识草药,日子过得恍若世外桃源。

可眼见大宝能背《滕王阁序》,二宝已会打军体拳,连最娇气的三宝都学会调配香露,她终究狠不下心让孩子们当山野村童。人世繁华总要亲眼见过,方不枉来这人间走一遭。

此番重返津城,实属无奈之举。当年离婚协议签得仓促,民政局系统竟未录入信息。如今要给孩子们上户口,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反倒成了拦路虎。薄家家大业大,薄宴沉定不愿平白多个便宜儿子。

"妈咪,想嘘嘘。"三宝扯着她衣角,奶声奶气的童音将唐暖宁拉回现实。望着三个粉雕玉琢的娃娃,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忽然变得遥远。

大宝永远板着张小大人脸,举手投足尽显世家风范;二宝则像只上蹿下跳的泼猴,日日嚷着要当武林盟主;唯有三宝最是贴心,会踩着板凳给她煮面,会用路边的野花给她调香。

"大宝二宝在原地等妈咪,带三宝去下洗手间。"唐暖宁蹲下身替三宝整理衣领,不忘反复叮咛,"记住,男左女右别走错,出来就在这里集合。"

目送小儿子蹦跳着冲进男厕,唐暖宁刚转身,便听见一阵喧哗。

"让开!都让开!"粗鲁的呵斥声由远及近,十几个黑衣保镖如黑云压境。被簇拥在中间的女子摘下墨镜,猩红的唇角向下撇着,"这种破地方连直升机都降不了,害本宫主得坐绿皮火车,瞧瞧周围都是些什么腌臜货色!"

经纪人点头哈腰地哄着,保镖们像赶苍蝇般挥动手臂。三宝正呆愣在原地,冷不防被推搡得踉跄几步,后脑勺重重磕在瓷砖墙上。

"哪来的野种挡道!"沈娇月瞥见孩子眼泪,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六年前那个雨夜,她也曾在机场被个野男人夺去清白,若非经纪人压下丑闻,星途早毁于一旦。

高跟鞋尖狠狠踹向三宝小腿,"小杂种,你爹娘没教过你尊卑?"

"哇——"三宝疼得小脸煞白,豆大泪珠砸在地板上,"哥哥,妈咪,痛……"

唐暖宁尚未赶回,大宝二宝已循声奔来。见弟弟瘫坐在地抽泣,二宝眼底腾地窜起两簇火苗,"哥,你照顾三宝,我去撕了那毒妇的嘴!"

津城火车站的夕阳将唐暖宁母子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唐大宝正蹲在弟弟面前检查伤势,三宝白生生的小腿肚上那片淤青刺得他眼眶发红。小家伙抽抽搭搭指着屁股和膝盖,疼得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三宝不怕,大哥给你呼呼。"大宝轻轻吹着泛紫的肌肤,腮帮子鼓成小青蛙。二宝早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可没大哥那么好脾气,三宝背后站着整个唐家呢!

火车站出口处,沈娇月正要踏上加长林肯,冷不防被个奶团子截住去路。

"丑八怪!谁准你踹我弟弟?"唐二宝双手叉腰,限量版潮牌卫衣上的铆钉叮当作响。

沈娇月画着全包眼线的丹凤眼瞪得溜圆,后槽牙咬得咯吱响。若非薄宴沉在车里坐着,她早一巴掌扇飞这小兔崽子了。

"小东西,你再说一遍?"她从鳄鱼皮包里掏出粉饼补妆,压低嗓音威胁。

"说就说!你不光丑还老,心肠比后妈还坏!"二宝从裤兜里摸出把迷你军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寒光,"今天小爷先给你车胎放气,再敢欺负三宝,就划烂你的狐狸脸!"

刀尖刚触到漆面,沈娇月就尖叫着扑过来。二宝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拽着她真丝裙摆在车阵里绕圈,活像在遛哈士奇。

"薄总,这……"周生刚要请示,四声爆破声惊得他差点咬断舌头。

薄宴沉推开车门时,正看见四个轮毂齐根断裂,橡胶轮胎在柏油路上弹跳,腾起的黑烟呛得人直咳嗽。那辆全球限量的防弹林肯,此刻像被开膛破肚的钢铁巨兽,狼狈地趴在地上。

戴着口罩的小团子倒背着手,军绿色工装裤口袋里还露着半截引线。他踮着脚尖,用鼻孔看人:"今儿个小爷初来乍到,且饶你一遭。再敢动我弟弟,就让你见识见识真家伙!"

薄宴沉太阳穴突突直跳,单手拎起还在蹬腿的小家伙。四目相对时,他呼吸一滞——这双桃花眼,这挺直的鼻梁,分明是缩小版的自己!

"你爹是谁?"男人声音裹着寒霜。

二宝眼珠滴溜溜转,突然咧嘴露出小虎牙:"我爹在十八层地狱当差,你要不要买张船票去找他?"

沈娇月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冲过来:"阿沉你看这小畜生!他诅咒你下地狱呢!"

"老巫婆闭嘴!"二宝突然对着电话手表奶声奶气喊,"妈咪救命!这里有个人贩子要拐卖儿童!"

趁众人愣神之际,小家伙突然脱掉外套,露出里面同色系的连帽衫。他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滋溜钻进人堆不见了踪影,空留一件带着奶香味的童装在薄宴沉掌心。

"查!把火车站翻过来也要找到这孩子!"薄宴沉攥着外套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弯腰捡起半截残留的引线,眸色渐深——这手法,像极了两年前那场爆炸案。

沈娇月还在喋喋不休:"我就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孩子爸妈指不定在哪个工地搬砖呢……"

"你踹他了?"薄宴沉突然转身,目光如刀。

沈娇月被看得后背发凉,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正当防卫,那孩子碰瓷……"

"周生,调监控。"薄宴沉扯开领带,喉结滚动间透出危险气息,"若让我知道你说谎……"

话音未落,火车站广播突然响起:"旅客唐暖宁请注意,您的孩子正在服务台等您,听到广播请速到……"

薄宴沉动作微滞,唐暖宁?这个姓氏像根刺,猝不及防扎进记忆深处。六年前那个雨夜,那个哭着求他相信的女人,似乎也叫这个名字。

火车站的喧嚣渐次褪去,唐暖宁刚把三个宝贝安顿在快捷酒店,浑然不知二宝下午闯下的弥天大祸。

"二宝你个小皮猴!"看着火急火燎撞进来的二儿子,她佯装嗔怒地揪住他发梢,"跑哪儿撒欢去了?妈咪找得腿都细了。"

唐二宝眨着葡萄似的黑眼珠,立马切换成撒娇模式:"妈咪别气嘛,人家第一次来大城市,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说着从裤兜里摸出片银杏叶,"喏,捡来送你的!"

唐暖宁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指尖轻点他额头:"就你嘴甜。记住喽,在火车站可别乱窜,当心人贩子把你逮去当童工!"

二宝挺起小胸脯,活脱脱迷你版霸总:"妈咪放心,就我这机灵劲儿,人贩子见了我都得绕道走!也不看看我是谁家宝贝,聪明着呢!"

三小只围着她叽叽喳喳,大宝默默接过拉杆箱,二宝抢过双肩包,三宝牵起她衣角软糯糯喊:"妈咪牵咻咻,三宝保护你~"

被捧成小公主的唐暖宁心都要化了,左手揽着三宝,右手牵着二宝,大宝拖着行李箱走在身侧,活脱脱幸福四口之家的模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没察觉暗处有双眼睛如毒蛇般盯着他们。那人嘴角噙着诡异笑意,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瘆人。

唐暖宁选了家连锁快捷酒店,带着孩子们挤在标间里。她盘算着等明日见过薄宴沉,办完离婚手续就离开津城,寻个山清水秀的小城定居。

"妈咪,今晚要住这儿?"大宝环视着略显陈旧的房间,白墙都泛着岁月痕迹。

唐暖宁歉疚地抚摸儿子发顶:"妈咪现在手头紧,等找到工作就带你们住大房子。咱们先把自备床单铺上,将就一晚好不好?"

大宝望着账户里躺着的九位数存款,无奈地暗自叹息。自家妈咪哪都好,就是太实心眼。两年前他拿着第一桶金十万块给妈咪,愣是被当成诈骗集团的诱饵,害得她整宿失眠。如今他名下产业遍布海内外,却只能眼睁睁看妈咪为五斗米折腰。

"妈咪别多想,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大宝主动铺起床单,二宝三宝也踮着脚帮忙。唐暖宁看着三个懂事的孩子,鼻尖泛酸:"等妈咪把事情处理完,就带你们吃遍津城美食!"

"我要吃狗不理包子!"

"我要去游乐场!"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驱散了旅途疲惫,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

夜幕降临时,唐暖宁刚给孩子们讲完睡前故事,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她刚应了声"谁呀",房门就被粗暴撞开。几个黑衣人如狼似虎冲进来,捂住她的嘴便往外拖。

"妈咪!"孩子们的尖叫被隔绝在门内,唐暖宁被塞进商务车,一路疾驰到市中心某栋写字楼。

顶楼会议室里,薄宴沉正蹙眉翻看调查报告。周生指着监控截图汇报:"沉哥,炸药是微型C4,但那孩子履历干净得像白纸。单亲妈妈带三胞胎在山里隐居,今日刚进城。"

话音未落,保镖已押着唐暖宁进来。薄宴沉抬眸瞬间,手中钢笔"啪"地折断——这女人竟与六年前那个雨夜的身影完美重合!

唐暖宁看着坐在主位的男人,瞳孔骤然紧缩。这张脸,分明是放大版的大宝二宝!霎时间,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六年前那个暴雨夜,被下药失去清白的屈辱;发现怀孕时的天人交战;独自在深山分娩的生死考验;含辛茹苦养大三个孩子的艰辛……桩桩件件化作利刃,扎得她心尖滴血。

"薄宴沉!"她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是这个男人,用一句"不守妇道"将她推入深渊;也是这个男人,让她的孩子从出生就背负私生子骂名!

薄宴沉眸色渐深,指节叩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这女人眼底的恨意太过浓烈,倒与他调查到的"水性杨花"形象大相径庭。看来这场重逢,比他预想的要有意思得多。

薄宴沉凝视着唐暖宁,眼底掠过一丝异样。

并非因她容色倾城,而是这女子给他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在何处见过。

可当他认真端详,那抹记忆又似雾里看花。冷着脸落座主位,他注意到对方始终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为何指使你儿子毁我座驾?"

薄宴沉开口便给唐暖宁扣了顶帽子。唐暖宁正因情绪激荡而浑身颤抖,闻言猛地攥紧拳头。他竟说不认识她?是当年药效太猛没看清面容,还是刻意装傻?

不确定眼前人是否那夜暴徒,她强压怒火试探:"你……当真不识得我?"

"我该认识你?"薄宴沉剑眉微蹙。

唐暖宁呼吸一窒。这男人与大宝二宝确有八成相似,可声线与记忆中那人的粗嘎全然不同。她稳住心神,决定先解决眼前困局:"既是不识,为何掳我来此?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放监控。"薄宴沉不耐地打断,周生立即投屏火车站画面。

尽管唐二宝戴着口罩,唐暖宁仍一眼认出儿子。那道划痕确是二宝所为,可车轮怎会……

"令郎用微型爆破装置炸毁车轮。"薄宴沉观察着她表情变化,"你可知情?"

"绝无可能!"唐暖宁惊愕摇头,"二宝只会跟太爷爷做烟花……"话及此处突然噤声——那些土制烟花的威力,她确实未曾在意。

薄宴沉指尖轻叩桌面。周生已查清这家人底细,确无作案动机。他放下戒备,对这场闹剧失了兴致。

"处理了。"撂下句话便低头看手机。

周生递上赔偿协议:"唐小姐,五千万。"

"五千万?!"唐暖宁尖叫着跳起,"你们怎么不去抢!"

薄宴沉额角青筋直跳。唐暖宁慌忙改口:"可否通融?我实在拿不出……"

"报警。"

"别!"唐暖宁急中生智,"你脱衣服!"

满室寂静。

周生惊得打翻茶杯,保镖们面面相觑。薄宴沉缓缓起身,周身气压骤降:"你说什么?"

"脱、脱光!"唐暖宁咽着口水强撑,"用那夜抵债!"

若他真是六年前夺她清白的男人,便该兑现"令她尊贵"的承诺。待离了婚,她就带孩子们远走高飞。

薄宴沉怒极反笑。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当着他满屋子保镖的面,竟敢如此放浪!

"沉哥,要不……"周生欲言又止。

"查她背景。"薄宴沉突然开口,"从六年前查起。"

唐暖宁心头剧震。他果真与那夜有关?可当年薄宴沉明明在国外……

"不必查。"她突然出声,"钱我会赔,但需分期。"

"多久?"

"一辈子。"唐暖宁直视他眼睛,"我嫁你。"

薄宴沉眸色陡然转冷,认定唐暖宁在当众施展媚术。

"放肆!"

唐暖宁急得直跺脚,她本欲验证男人肩头是否有当年咬痕,此刻却不得不咽下后半截话。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薄宴沉接听后周身气压骤降,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

周生紧随其后,心下了然——能让自家主子失态的,唯有那位神秘小少爷。

"且慢!"唐暖宁慌忙拽住男人衣袖,"家中尚有三个稚子,我若被带走,孩子们该如何……"

薄宴沉脚步微滞,深宝孤僻的模样蓦地浮现眼前。他指尖微动,终究没再坚持追究责任:"暂且关押,容后再审。"

铁门轰然闭合,唐暖宁瘫坐在地。三个奶娃娃还在旅馆眼巴巴等着,她甚至没来得及带上通讯工具。

壹号公馆主宅内,薄宴沉扯松领带疾步上楼。老管家杨伯抹着冷汗汇报:"沈小姐今日来探望小少爷,不知说了什么重话,小少爷突然就失控了……"

话音未落,瓷器碎裂声伴着孩童嘶吼穿透门板。薄宴沉推门瞬间,青花瓷瓶擦着鬓角飞出,在楼梯间炸成雪片。

"深宝!"他跨过满地狼藉,望着角落里蜷缩的团子心如刀绞。五岁男童攥着变形机器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暴戾模样宛如缩小版的自己。

"爹地要娶新夫人?"深宝突然开口,嗓音沙哑得令人心惊。

薄宴沉剑眉倒竖:"沈娇月告诉你的?"

孩童不答,只是将机器人砸向墙面。薄宴沉单膝跪地,试图拥抱颤抖的幼躯,却被狠狠推开。

"深宝,爹地永不会娶那个女人。"他掏出丝帕擦拭儿子掌心血痕,"爹地一直在找妈咪,你信我。"

提及那个名字,薄宴沉胸腔泛起细密疼痛。六年前药性发作时,是那个女人用清白之躯解了他体内蛊毒。可她竟在产后消失无踪,任由襁褓中的深宝被遗弃在薄家老宅门前。

"妈咪为何不要我们?"深宝突然揪住父亲衣襟,泪珠大颗砸在昂贵的手工西装上。

薄宴沉喉结滚动,将儿子搂进怀里。这些年他动用全部势力寻人,却只查到那夜女子似从南方来,颈后有枚朱砂痣。

"爹地保证,定会将妈咪带回你身边。"他轻抚孩童后颈,目光却渐渐转冷。

此刻被囚禁的唐暖宁尚不知晓,她苦苦追寻的离婚对象,竟与孩子们生父是同一人。更不知薄宴沉书房暗格里,藏着张泛黄素描——画中女子眉眼与她如出一辙,颈间朱砂鲜红欲滴。

“深宝……”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薄宴沉无奈,只能暂时先离开。

一走出房门,他的表情立马变了。

他正要问沈娇月去哪儿了,沈娇月突然红着眼出现在一楼客厅。

看见他从深宝房间里出来,沈娇月赶紧迎上前,一脸关心,

“阿沉,深宝现在怎么样了?”

薄宴沉脸色冰冷,但是他却没有当场发飙,毕竟,沈娇月是深宝的救命恩人!

当年,是沈娇月意外发现了门外的深宝,深宝才捡回来一条命。

他也曾经怀疑过,怎么就那么巧,是沈娇月发现了深宝?

是不是沈娇月为了接近他,把深宝的生母藏起来了,然后深宝出生以后故意抱了深宝放到他家门前,再假装救了深宝一命,好让他感激她?

小说里电视里,这样的桥段很多。

可是后来他认真调查了,沈娇月的确是意外发现的深宝。

深宝母亲的失踪也跟沈娇月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这些年,他虽然不喜欢沈娇月,却一直对她以礼相待。

甚至为了填补深宝缺失的母爱,他从不阻挠沈娇月来家里看望深宝,导致外界都以为他喜欢沈娇月。

甚至还有传言说,沈娇月就是深宝的生母!

事实如何,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

他心里只有深宝的生母,不可能和沈娇月在一起,也从没给过她任何希望!

正如他对儿子所说,他不喜欢她。

薄宴沉冷着一张脸走下楼梯,看到沈娇月手臂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说了句,

“抱歉,深宝弄伤你了。”

沈娇月赶紧说:

“我没事儿的,我就是担心深宝,他到底怎么了?今天一看见我就开始发脾气,是因为我这次去拍戏离开太久,深宝对我生分了吗?”

沈娇月一脸很关心深宝的样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薄宴沉睨着她,他很清楚,是因为她告诉深宝自己会娶她,所以深宝才犯病的。

他冷声,“不是,他是想他生母了。”

沈娇月闻言暗暗攥了下拳头,她知道薄宴沉和深宝都想念着同一个女人,她嫉妒的牙痒痒!

当年她迷迷瞪瞪稀里糊涂救了深宝以后,快高兴疯了。

她终于有了接近薄宴沉的机会!

当时薄宴沉要报恩,她就说,孩子生活在单亲环境里对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不利,希望能嫁给他。

哪怕是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都行。

结果,薄宴沉直接告诉她,他那个名义上的妻子没跟他离婚。

他现在还是已婚状态,如果再结婚,就是重婚。

所以,结婚,不行。

他只能对她做出别的补偿。

这可真是气死她了!

心得不到,名分也得不到,你说气人不气人,憋屈不憋屈?

她这辈子最憎恶的三个人,一个是深宝的生母,一个是薄宴沉那个名义上的妻子,还有一个,就是深宝!

她天天想着弄死他们仨!

沈娇月心里怨恨着,面上却一脸自责,

“都怪我不好,没有给够深宝母爱,才会让他对他的生母朝思暮想,为此还得了病。”

“不是你的问题,孩子思念自己母亲是正常现象,你不是他的生母,再努力也给不了他想要的母爱。”

薄大总裁就是会说大实话,然后沈娇月的心又霹雳吧啦碎了一地。

她不是深宝的生母,这是她这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刚想说什么,薄宴沉又说:

“深宝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以后你没有急事,就不要再往我家里来了,若是必须来,就提前给我打电话。”

沈娇月瞪眼了,“???!!!”

薄宗深一闹,她都不能随便出入薄宴沉的家里了?!

那她跟外面那些垂涎薄宴沉的女人,还有什么区别?

不行不行不行!

“阿沉,我……”

“一切以深宝为重,就这么定了!”

薄宴沉冷漠的说完,直接下了逐客令,这是对她在深宝面前胡说八道的惩罚。

他明确跟她说过这辈子不会娶她,她还敢胡说八道刺激深宝!

而且,本来他也一直不想沈娇月来家里。

沈娇月憋屈的不行,可是看薄宴沉好像真生气了,她又不敢这个时候忤逆他,只能先离开了。

薄宴沉又对管家说:

“日后她再来家里,先别让她进来,先给我打电话。”

“是!”

没过多久,陆北就急匆匆赶来了。

陆北是薄宴沉的兄弟,也是个医生,两人交流深宝的病情。

陆北听薄宴沉说了以后,也建议最近不要再让沈娇月靠近深宝了,然后又说:

“从深宝今天的表现看,他的躁郁症应该是加重了,这样下去很不乐观。”

“他明明有坚持吃药。”

“这不是吃药的问题,深宝的最大问题在心理上,这孩子对他母亲的执念实在太深了,如果能把他母亲找回来陪着他,问题应该能解决。”

薄宴沉点了根香烟,一脸烦躁。

如果他能找的到人,还用发愁?

甚至他曾经还按照深宝心中母亲的样子,给他找了一个假的回来,但是深宝聪明,一眼就识破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陆北了解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你就先请一个儿童心理学专家吧,既是专家又是保姆,让她长期陪在深宝身边。

只要深宝不排斥她,她能跟深宝交流,就可以走进深宝的心理世界,帮他恢复内心创伤。

就算是恢复不了,也能时刻看着深宝,防止他病情恶化,也能防止今天这个情况再次出现,至少在他犯病的时候,身边有人。”

薄宴沉点头,“你身边有合适的人选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如果你能接受一个陌生女人天天在你家里待着,我可以找找看。”

“你不用顾及我,主要是深宝。”

为了儿子,要他的命都行,更别说别的了,他都能忍。

“那行,我回去就帮你找。”

“嗯。”

薄宴沉的手机突然响了,“爷,不好了,唐小姐跑了!”

“跑了?!”

“嗯,大楼的防火警报装置突然响了,楼内的人急急慌慌往楼外跑,现场很混乱,那位唐小姐就趁机逃跑了。”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废物!”

薄宴沉本来就心情不好,闻言更气,直接骂人了。

他伸手扯扯领带,沉声问,

“报警装置为什么会响?什么原因造成的?”

“有人在地下室放了烟雾弹,触发了报警装置,但是没找到是什么人放的,监……监控被人破坏了。”

薄宴沉闻言,眼角闪过一抹阴冷。

放烟雾弹救人,还破坏了监控,也就是说,她背后有人。

今天他本来都已经不怀疑她了,看来是他轻敌了。

“查她的位置,抓回来!”

“是!”

于此同时,唐暖宁已经被三小只带回了新住处。

不久前三小只洗漱完出来,没看到她,而且房门还是开着的,就很担心。

唐大宝查看了监控,发现她被人掳走以后,赶紧去救人!

唐暖宁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三个儿子救出来的,这会儿心有余悸。

当时听到警报以后,她往门口跑,一推房门房门就开了,她趁机下了楼,然后就看见了三个儿子。

母子四人赶紧拦了出租车回来。

唐暖宁稳稳心神,问他们,

“你们三个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唐大宝说:“我们发现妈咪不在家,又听楼下老板娘说你被人带走了,我们就根据你的定位出门找,刚到地方你就下楼了,妈咪,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唐暖宁也没多想,扭头看向唐二宝,拧眉,

“二宝,你跟妈咪说实话,你为什么划别人的车?”

唐二宝眨巴眨巴眼睛,

“是那对渣男渣女把你掳走的?”

“什么渣男渣女?”

唐二宝气,“早知道他们事后还会作妖,白天在火车站的时候就不该轻易放过他们!这么能作,一看就是欠揍!妈咪这事儿你别管了,儿子给你出气去!”

唐二宝说完,攥着小拳头就要往外去。

唐暖宁抓住他,把他按在了椅子上,一脸严肃,

“在火车站发生了什么?”

唐二宝撅着小嘴儿,看瞒不下去了,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唐暖宁听后,瞳孔地震!

发生了这种事,她竟然不知道!

唐暖宁把小三宝抱进怀里,查看他身上的伤。

当看到小三宝身上还没有消下去的淤青后,唐暖宁心疼的要命。

她哽咽着问小三宝,“是不是很疼?”

小三宝特别乖,看唐暖宁伤心难过了,赶紧哄她,

“不疼不疼,早就不疼了,妈咪不要难过,你看,我都能蹦蹦跳跳呢。”

小三宝说着,从她怀里跳出去,当着她的面跳了两圈,证明自己真没事儿了。

唐暖宁看着懂事的小三宝,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伸手再次把三宝抱进怀里,温柔的摸着他的后脑勺,难过的不得了。

她这三个孩子,因为小三宝的情况特殊一些,所以除了同样多的疼爱,她对小三宝还多了一些怜惜。

“对不起三宝,是妈咪没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小三宝摇头,“才不是呢,楼下那个姨姨说,看我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妈咪把我照顾的很好呢。”

唐暖宁紧紧搂着小三宝,抱了他好一会儿。

然后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制的药膏,抹在淤青的地方。

之后她又对二宝进行了一番说教,该夸的地方夸,该批评的地方批评。

比如说,男子汉大丈夫,不主动惹事儿,但是也不能怕事,弟弟被欺负了,哥哥出气是对的,值得表扬。

但是自己跑过去解决,还划了别人的车,却不告诉妈咪,这是不对的。

还有……

唐暖宁厉声厉色强调了烟花爆竹的事儿,告诉唐二宝,以后千万不能拿出来随便玩了。

她压根就不知道,那可不是烟花爆竹,那是她家二宝亲自研究出来的小型炸弹。

为了不让妈咪生气,唐二宝连连点头,表现的乖的不得了。

至于为什么换住处了,唐大宝随便编了个理由,唐暖宁就信了。

之后唐大宝又问,“他们有为难妈咪吗?”

唐暖宁想到那5000万,皱皱眉头,她不想三个孩子跟着操心,就撒谎说,

“没有,这事儿算是过去了,好了,你们玩吧,妈咪去趟卫生间。”

唐暖宁去了卫生间,三小只躲在卧室开小会。

唐大宝说:“事情没有妈咪说的那么简单,肯定还没完,要不然他们不会把妈咪关起来。”

唐二宝小拳头一攥,

“他们想完,我还不愿意呢,我们的宝贝妈咪能让他们随便欺负?!哥,你和三宝在家陪妈咪,我去收拾他们去!我得让他们知道欺负咱们妈咪的后果!”

唐二宝说干就干,又要走,唐大宝拦住他,

“这次你别去了,我来。”

“你来?那对渣男渣女边上有保镖,我怕你去打不过他们。”

唐大宝眯着眸子盯着自己的小平板,人不大,眼睛里全是事儿。

他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开口,

“妈咪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守法,我们用合法手段替妈咪出气。”

“……”

这边,唐暖宁还不知道三小只又盯上薄宴沉了,晚上,她失眠了。

五千万的赔款,压的她睡不着。

现在就是杀了她,她也拿不出五千万!

而且一想到男人那张脸,她就血压飙升,他真的太像大宝二宝了!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天的野男人!

想想她就……恨不能掐死他!

但是,她又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夜无眠,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唐暖宁才想好出路。

五千万打死她暂时也拿不出来,而且现在还有被野男人抢孩子的风险,所以她要赶紧跟薄宴沉离婚,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还钱。

于是,唐暖宁起床洗漱一番,留下便签,嘱咐三小只在屋里待着不要乱跑,然后她就出了门。

她打车,直奔薄宴沉的住处,找他离婚。

……

于此同时,薄宴沉这边已经乱套了。

大清早,他就收到了消息。

他昨天去考察的那栋大楼,被人连夜高价收购了!

他看中的几块地皮,被人连夜抢走了!

还有几个待签的合同,全部被人截胡了!

初步估算,薄氏集团这次的损失,高达几十亿。

这不是薄宴沉生气的点,反正他钱多,损失几十个亿不算什么。

让他生气的真正原因是,很明显,这是有人在针对他!

这些年,他在商场叱刹风云,跺跺脚,整个经济圈都要抖三抖。

别说挑衅他,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都没一个!

没想到……

而且,他身边最好的黑客,都找不出那个人是谁!

搞的他一肚子火,愣是没地方发泄。

老板心情不好,员工跟着遭殃,整个薄氏集团都被阴云笼罩着。

周生忙的手脚不停,电话都快打爆了。

这边还没搞清楚状况,那边薄氏集团的电脑又全部死机了,本该忙的焦头烂额的众人,这会儿只能坐在工位上,大眼瞪小眼。

手足无措,无所事事。

“技术部的人都是饭桶吗?!”薄宴沉十分恼火。

周生急的额头冒汗,一个劲儿的催促技术部。

技术部那群人都快哭出来了,他们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可今天,遇到高手了!

“好了好了好了,可以开机了!”

捣鼓了好久,电脑终于开机了,技术部的人纷纷擦汗。

结果,屏幕一亮,众人傻眼了!

来源:深夜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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