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43)

摘要:佩珊想起来他很久之前寄回来的照片还留着,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如今样子也老了些,但容貌大体还是不变的。她这次要速战速决,绝不给别人再横插一脚的机会。

佩珊心里急,马上就给左玐打电话过去,哪里知道,左玐对这事却一点不上心,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佩珊对左玐这个弟弟就像老母鸡对小鸡崽一样,自己恨不得帮他包办完所有的事情。

“我之前还留着你一张照片,我就先给人家过目了。那姑娘模样性子看着确实很好,合不合适的,总要相处过才知道呀。”

佩珊想起来他很久之前寄回来的照片还留着,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如今样子也老了些,但容貌大体还是不变的。她这次要速战速决,绝不给别人再横插一脚的机会。

左玐哼哼唧唧的不肯,只说等他回来再说吧。

佩珊已经急得快要上火了,他还这样,急得要跺脚:“你还等什么?你还等什么?你三十好几了,再过几年就四十了,到时候谁肯嫁给你?跟你一起出去的那个小马,人家已经在广州结婚了。你等等等,等什么呢?你以为人人都是小马这么好的运气吗?”

左玐含糊:“也许,我也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佩珊一口否定:“你别异想天开了。”可她转念一想,会不会左玐真在外面也有了中意的人?

佩珊想,左玐和小马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啊,怎么人家小马就这么好运气呢?难道左玐也已经有了对象?只是不好意思告诉她?

“你有合适的对象了?”佩珊小心翼翼的问道。

“姐,你先别问了,现在还没确定下来呢。等有眉目了,我再告诉你。”左玐不肯明说。

佩珊着急啊:“还没确定啊。你这,你这都还没确定,你怎么知道人家愿意跟你啊。要不,你先跟这个姑娘认识认识,合不合适到时候再说。这样两头都没落下了。”

这是让左玐‘一脚踏两条船’的意思了,佩珊哪里想得这么多?只想着别那边没成,这边这个也错过了。

左玐严肃道:“姐,你别着急了,我到时候再跟你说吧。”

姐弟俩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临挂电话的时候,左玐突然告诉佩珊道:“姐,家里给我打了电话,说老十要准备结婚了。说要跟我分家。我想,迟早都要分的,所以我就同意了。”

银英那边着急要分家?老十竟然能先左玐结婚?

佩珊一听,更着急了:“哎呀,那你还不赶快!真要被他给比下去吗?”

左玐道:“是啊,我也是很着急啊。她之前一直打电话过来要我寄钱回去给她,我不堪她的骚扰,就寄了几次钱给她。”

这个“她”大概指的就是他们的后母银英了。

左玐是个老实的,竟然还给她寄了几次钱,这个佩珊完全没有想到。她对左玐有点恨铁不成钢:“哎呀,你寄钱给她干什么?”

左玐不吭声了。

银英嫁过来的时候,左玐比佩珊要小一些,正是懵懵懂懂又缺爱的年纪,银英给他一块糖,他心里就高兴了。要离间姐弟俩,对一个人好,对另一个人坏,再蒙奇蒙奇的瞎说八道,就很容易收买一颗未开窍的童心。

左玐对银英的感情,还是挺复杂的。一方面怨恨她,一方面又有点感激她填补了他少年时期对母爱的渴望。

“她说老十准备结婚,对方要的彩礼钱很多,她手头上的钱不够,先跟我借,后面等我结婚的时候,她出一部分彩礼。我想既然是一家人,那么他先还是我先,还不是一样的吗?”左玐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佩珊不高兴,但他对老十还是有点兄弟之情的。

佩珊有点恨铁不成钢,可也知道她这个弟弟太善良,又心软,只得长叹一口气。

她知道,左玐名义上借给银英的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姐,其实我觉得我们都误会银姨了,我觉得银姨也没有那么坏,只是嘴巴可能坏了一些。我觉得她对我还是挺好的。”左玐对佩珊诚恳说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了这个结论。

佩珊道:“她好?她怎么好了?你别被她那些花言巧语给骗了。这个人啊,我可是看得透透的,你别这么轻易的胡乱相信别人的话。”

左玐道:“姐,你听我说嘛,银姨给我打电话说,老十结婚后就跟我分家,家里的田地也就这么多,银姨说,毕竟我才这个家里的继承人。老十是她带过来的,老十是没有资格继承什么的。所以分的田地,大部分都给我,老十不要的。”

佩珊轻哼一声,觉得银英怎么可能会这么好?突然开窍了?信菩萨了?

“银姨说,反正以后老十也不回来种田,所以她只要靠路边的那两块田就行了,她也年纪大了,随便种点稻谷蔬菜,温饱就行了,偶尔还能拿一些去街上卖。其他山里的那些田地都留给我。我以前还防备着她要争抢山里的田地,哪里知道她只要这一点点。姐,可能以前我们是误会她了。她还叫我赶快回去跟她到村干部那里去做个公证,说分田地的事情,怕老十跟我闹,还叫我不要跟老十说。”

听了左玐的话,佩珊陷入了沉思中,银英竟然突然这么大方?她会是那种会为了继子着想的人吗?她巴不得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老十,连左玐的工资她都想占为己有。如今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挂了电话后,佩珊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她自己也忙,慢慢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小笋拿到了那远方表妹的照片,和佩珊瞒着左玐,跟那个表妹交换了照片。

小姑娘叫小昭,今年才二十三岁,念完初中后就一直在家里帮着干活,之前没有出过远门。人很单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盘靓条顺,性格腼腼腆腆的,一笑还有一颗小虎牙。

佩珊想,这个小昭姑娘要是她弟媳,那可是左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她现在就怕左玐自己真的在外面相了别人,心里又隐隐的担忧着。如果左玐跟小马一样相了个广州姑娘,也把家安在了广州,那可怎么办?她私心里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把家安得这么远。人家小马一家是有能力给他在广州安家落户,可是左玐无父无母,又能依靠谁?而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有能力去帮扶他在广州买个房子落户啊。

还是找个知根知底的农村姑娘,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吧。人总要知足呀。

事情的转机是在佩珊突然接到了大伯母的电话,这才揭开了银英只要那靠路边两块地的恶毒心机。

大伯母心急火燎的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告诉佩珊,刚刚她才从村干部那里听来一个消息,高速公路要经过他们村外面的那片田地,所以那片田地全部被征收了。大概什么日子人家就要下来划线了。刚好左家也有好几块田地可能也在规划里,赶快叫左玐回来,不然,那钱只怕全部要落入银英的口袋里了!

这个消息把佩珊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难怪银英这么大方,难怪银英说只要路边那几块田地,山里所有的田地她都不要!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的主意打得可真好啊!打得可真高啊!可真妙啊!

她在规划前着急跟左玐分家,名义上她把大部分的土地都分给了左玐,还能落下一个‘中华好后母’的美名,可实际上呢?她把最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佩珊当机立断给左玐打电话,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左玐的手机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暂时无法接通。

左玐毕竟是搞运输的,开的是大卡车,有时候在高速上,电话是要静音,不能分心的。有时候到了外地,他也开启了漫游状态,一般接电话很贵,他一般也都不接。

人就是这样,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办不成事情。

佩珊也不敢再打扰左玐,怕他分心出事故。她思来想去,给小马打电话过去,毕竟两人同在运输队里,是同事,偶尔能见面。

佩珊希望小马帮她转达,见到左玐后,让他马上赶回家来。可千万不要耽误了。

小马听了答应了一声,临了期期艾艾的问佩珊发生什么事了。

佩珊哪里敢说实话,只含含糊糊的说自己有急事,让左玐也不用打电话,电话里说不清楚,只管马上赶回家来一趟。

小马道:“嫂子,我想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怕左玐不肯回去呢。”

“怎么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小马告诉佩珊:“嫂子,我告诉你,你可别生气啊。左玐可能又失恋了。”

佩珊脑袋嗡嗡嗡作响,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啊?她马上追问道:“哎呀,这个事情我可不知道呢。他什么时候谈了恋爱?我怎么不知道呢?”

佩珊其实还在心里暗暗高兴,失恋了好,失恋了回家来跟小昭相亲,好的在家里等着呢。

小马叹一口气道:“嫂子,你说说,左玐这个人啊,就是死脑筋,我都跟他说了,人家不一定真的愿意跟他,可他怎么也不肯听。觉得人家能回头再找他,肯定是真心实意的。就一头扎进去了······”

佩珊听得一丝不对劲,什么叫‘人家肯回头来再找他’?难道他之前还有别的女朋友?

“小马,你跟嫂子说实话,左玐之前谈过女朋友?”

“对啊,嫂子,你忘记了吗?就是当初跟我们一起坐火车南下的那个姑娘,刘思,号称四姑娘。她后来不是跟你一个服装厂吗?左玐和老十都对她有意,可她攀上了你们厂里当时的设计师,然后把左玐和老十都给甩了。”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还挺大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的,四姑娘当时还跑到佩珊宿舍来大闹了一场,觉得是佩珊把这些谣言给传播出去的。

佩珊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可是她不是跟小米,哦,那个设计师很好吗?上次我还听说,她和小米已经谈婚论嫁了。小米还升任了设计总监还是什么来着。怎么,她和小米没成吗?”佩珊非常好奇,明明从兰米那里听说她和小米很好,怎么现在又和左玐谈上了?

她想了想前段时间和左玐通过电话,当时左玐对相亲这事含糊其辞,也不明说,也不愿意跟家里找的姑娘相亲,难道当时是四姑娘又回来找他了?

“嫂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前段时间吧,左玐又和四姑娘联系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发生 的,反正两人看起来就是旧情复燃了。左玐看起来很喜欢她,多次旷工去珠海找她。两个星期前吧,他还兴致勃勃的说,人家不嫌弃他穷,不嫌弃他没房子,不嫌弃他彩礼少,要跟着他呢。我当时还劝过他,我觉得那姑娘从一开始就有点拜高踩低的。要是她真好,当时就没老十和那设计师什么事了,可她最后还是跟了那设计师。我猜,她可能是在设计师那里受伤了,来找左玐吃回头草。结果发现左玐自己也没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又跟左玐分开了。现在左玐情绪可低落,队长怕他这个情绪会影响开车,把他暂时调去看守仓库了。”

小马毕竟是局外人,有些事情局外人不是那么清楚,但有些事情,还得局外人才看得清楚明白。

“嫂子,你见了左玐,可千万别说这些事情是我告诉你的。他说自己要找个地方好好疗伤才行。我看他啊,是受不了在同一个女人那里被伤了两次,只怕要一点时间才能走出来了。”

佩珊真是气得几乎要把牙齿都要咬碎了。

左玐这个优柔寡断的人啊,怎么就这么心软啊。怎么就能在同一棵树上吊死两次啊!同时她更恨四姑娘了!明明当初相中她的时候,觉得她怎么怎么好呢!哪里知道这个女人竟如此渣,渣得不能再渣了!坏得不能再坏了!

不管怎么样,左玐没联系上,也还没回来,佩珊不能坐视不管,不能让银英的阴谋得逞!她得帮左玐守住那一份家产!佩珊心急火燎的赶回左家,担心银英单方面的找村干部把那点田地给分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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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暮色苍苍等月亮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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