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丈夫考上公务员和我离婚,30年后我去市里时与他再次相遇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05 23:57 2

摘要:91 年丈夫考上公务员后与我离婚,我守着小店经营29年,去市里进货时和他街头重逢

91 年丈夫考上公务员后与我离婚,我守着小店经营29年,去市里进货时和他街头重逢

三十年前,陈芳的丈夫张志强考上公务员后,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

她独自守着镇上的小杂货铺,辛辛苦苦经营了三十年,养大了女儿。

盛夏的市中心步行街,她提着廉价货物,汗水湿透了衣背。

意外间,她撞见张志强,被西装革履的人簇拥,气场像个大领导。

“陈芳?”他认出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语气却带着试探。

她僵在原地,心乱如麻,只冷冷回道:“张市长,您认错人了。”

谁知,他笑得意味深长:“我怎么会认错?可你,过得不好吧?”

这话像刀,刺得陈芳心头一痛,三十年的苦楚涌上心头。

她攥紧塑料袋,转身离开,却不知,这重逢背后藏着更大的波澜。

01

盛夏的午后,阳光像火一样炙烤着大地,市中心的步行街人来人往,喧嚣得像个大集市。

我叫陈芳,提着两大包从批发市场淘来的便宜货,汗水把后背的衣服都浸透了。

我的“陈氏杂货铺”开了三十年,从最初卖点米面油盐,到现在啥都有,文具、玩具、日用品,样样齐全。

生意不算大富大贵,但养我和女儿李雪衣食无忧已经足够。

每个月我都亲自来市里进货,一来省钱,二来也想看看这日新月异的城市,透透气。

走着走着,街头有个拉二胡的老艺人,唱着一首老歌,调子熟悉得让我心头一颤。

那是我和前夫张志强年轻时常听的广播歌曲,记忆像潮水涌来,我愣神间差点撞上一辆自行车。

“哗啦”一声,塑料袋摔在地上,文具和洗漱用品散落一地,路人纷纷侧目。

我手忙脚乱地捡,汗水混着尘土沾在脸上,狼狈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捡到一半,前方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我抬头一看,心脏猛地一跳。

一群穿西装的人簇拥着一个男人,他身板挺直,气场强大,边走边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神情严肃又自信。

那侧脸,那熟悉的眉眼,尽管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痕迹,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张志强,我的曾经的丈夫。

三十年前,1992年的夏天,他考上公务员,然后头也不回地跟我离了婚。

三十年,够让世界天翻地覆。

我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农村姑娘,变成了现在五十多岁、满脸风霜的杂货铺老板娘。

而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镇青年,摇身一变成了被众人簇拥的市领导,浑身散发着高高在上的光芒。

我下意识想转身,躲进人群,藏起汗湿的衣服、沾灰的鞋子和地上的廉价货。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三十年过得有多辛苦。

可命运偏偏爱捉弄人。

张志强身旁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指着我这边说了句什么。

他顺着秘书的目光看过来,眼神随意地扫过人群,然后定格在我的脸上。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呼吸都停了。

他的眼中先是疑惑,随即闪过一丝惊讶、审视,还有一抹藏得很深的愧疚。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撞上,三十年的时光、身份的差距、无数个深夜的痛苦,全都涌上心头。

周围的喧嚣仿佛消失,只剩下我们俩,和那些被我强行压下的记忆。

张志强停下脚步,身边的人也跟着停下,疑惑地看向他。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得像个谜。

我僵在原地,手里的塑料袋勒得手指生疼,鲜血渗出一滴,我却感觉不到。

他的目光带着熟悉的压迫感,像三十年前他宣布离婚时那样沉重。

终于,他迈开步子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跑,脚却像被钉住了。

“陈……陈芳?”他的声音有点不确定,但那熟悉的语气,让我眼眶瞬间湿了。

我紧紧抿着嘴,倔强地抬头,用这双满是沧桑的眼睛瞪着他。

我不想让他看出我的脆弱,哪怕心已经乱成一团。

“张市长,您认错人了吧。”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像在说一个陌生人。

他身边的人愣住了,秘书诧异地打量我这个提着破塑料袋的女人。

张志强脸色僵了僵,随即挤出一丝笑:“我怎么会认错?陈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这话像刀子,扎进我心底。

没变?我怎么会没变?我的青春、我的爱、我的天真,全被他那场离婚毁了。

我握紧塑料袋,手指的血滴在地上,我咬牙绕过他,头也不回地走。

身后,二胡的声音还在响,像在嘲笑我这三十年的坚持。

回到镇上,我脑子里全是他的脸,挥之不去。

我在柜台后整理货物,眼前却总浮现他那身笔挺的西装,还有他身边那个气质优雅的年轻女人。

我猜她可能是他的新家人,这念头让我胸口发闷。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翻出三十年前的旧物,想找点东西让自己冷静。

在一堆杂物里,我找到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当年的结婚照。

照片上,我穿着红裙子,笑得像个傻丫头,张志强搂着我,眼神温柔得像会滴水。

我盯着照片,手微微发抖,那些甜蜜的日子,现在只剩刺痛。

我告诉自己,别想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可晚上,李雪打来电话,问我进货累不累。

我犹豫了一下,没提今天的事。

我不想让她知道,那个抛弃我们的男人,如今过得多风光。

02

1992年的春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我和张志强刚结婚一年,他是镇上走出去的大学生,在县里上班,前途一片光明。

我只是个普通村姑,家里穷,但人人都说我能干,会持家。

我们是媒人介绍认识的,他喜欢我的踏实,我被他的才华和志向吸引。

婚后日子不富裕,但我们有盼头。

张志强想考公务员,彻底改变命运,搬到大城市去。

我支持他,觉得他的梦就是我的梦。

白天我在供销社上班,晚上回家做饭、洗衣,还要挑灯做手工活,攒钱给他买书。

有一次赶集,我偷偷卖了妈妈留给我的玉镯子,换了钱买了一套珍贵的复习资料。

我没告诉他,怕他有心理负担,只说:“志强,你安心读书,家里有我。”

他也常对我许诺:“小芳,等我考上了,咱们去城里买大房子,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些话像蜜糖,让我干活都不觉得累。

可备考的日子,他压力太大,脾气也变了。

有天晚上,他看书看得烦躁,摔了我珍藏的瓷碗。

那碗是我爸送的结婚礼物,我心疼得眼泪打转,但还是默默收拾碎片。

“小芳,我不是故意的。”他叹了口气,眼神满是疲惫。

“没事,你好好复习,我不怪你。”我挤出笑,哄着他。

后来,我收拾他的书桌,发现几封信,是省城培训班一个女同事写来的。

信里语气亲昵,聊着未来的打算,我心里一沉,但没多想。

我告诉自己,他那么努力,不会辜负我。

他复习得废寝忘食,我每天早起给他做饭,中午送热菜,晚上端茶递水。

我的世界,全绕着他转。

1992年夏天,他终于去考公务员了。

我在考场外等了一天,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他出来时,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搂着我说:“小芳,好日子要来了!”

结果出来,他以全县第一考上了。

我们村炸开了锅,家里喜气洋洋,我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可这份开心没持续多久。

他去省城培训,回来后整个人变了。

他话少了,眼神冷得让我害怕。

我以为他只是舍不得我,尽量对他更好。

直到那天,我在院子里晾衣服,他坐在屋里,冷冷地说:“陈芳,我们离婚吧。”

我手一抖,衣服掉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你说啥?”我的声音都哑了。

“离婚。我考上了,马上要去市里工作。”他低头,不看我,“我的未来,需要轻装上阵。”

“轻装上阵?”我指着自己,觉得天塌了,“我就是你的包袱?”

他不说话,眼神躲闪。

“陈芳,你是个好女人,但我们不合适了。”他顿了顿,声音带上一丝高高在上的味道,“我的圈子,你跟不上。”

我才明白,他说的“好日子”,从没包括我。

我所有的付出,省吃俭用、熬夜做活、卖镯子、收拾碎碗,全成了他甩掉的包袱。

“张志强,你良心不会痛吗?”我喊得嗓子都破了,眼泪像断了线。

他没回答,只是递给我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那墨迹,像把刀,把我的心割得粉碎。

我呆呆地看着他,想起那些信,明白他早就有了新目标。

我哭着问他:“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他沉默片刻,只说:“小芳,别问了,对你我问心无愧。”

这句话,比离婚本身还让我心寒。

离婚办得快得像一场梦。

他把县里的房子留给我,说是“补偿”,然后就走了。

我像个空壳,在房子里晃荡,回忆像刀子,一下下戳着我。

03

离婚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消息像雷劈在我头上。

我摸着肚子,感受到那微弱的生命力,哭得喘不过气。

亲戚劝我把孩子打掉,说一个女人带孩子,这辈子就完了。

可我舍不得,这是我和他唯一的联系,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我咬牙决定:“我要生下来,我要靠自己养大她。”

房子在县城边上,卖不出好价钱。

我把它抵押了,加上所有积蓄,在镇上老街开了“陈氏杂货铺”。

我亲手画了个招牌,画上我和孩子的笑脸,挂在门上,告诉自己要坚强。

开店的日子,难得不像话。

我不懂进货,第一次买了一批过期零食,赔得血本无归。

我急得整夜睡不着,觉得自己要垮了。

老街卖菜的王大娘看我可怜,借了我一笔钱周转。

“芳丫头,你是个好女人,挺过去就好了。”她拍着我的肩说。

我含泪点头,承诺一定还她。

挺着大肚子,我自己搬货、摆货,累得腰酸背痛。

镇上的人背后议论:“张家那小子真狠,考上公务员就把老婆扔了。”

我当没听见,只想着活下去,为了孩子。

李雪出生后,日子更苦了。

冬天没钱买煤,我抱着她取暖,手脚冻得发紫。

我把摇篮放柜台旁,一边卖货一边哄她。

她很乖,不怎么哭,像知道我的难处。

夜里,店打烊了,我抱着睡着的李雪,看她小小的脸。

灯光下,她像个小天使,所有的累和苦,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我从啥都不懂,慢慢学会了怎么跟供货商砍价,怎么记账,怎么跟顾客聊天。

我自己搭货架,刷墙,把小店收拾得干干净净。

有次李雪生病,高烧不退,我背着她跑了半夜去找医生。

回来后,我抱着她哭,觉得自己真没用。

可看着她慢慢好起来,我又觉得,只要她在,我就有活下去的劲儿。

小店慢慢有了起色,成了老街的一部分。

我给李雪买了新衣服,看着她笑,我也笑了。

这杂货铺,成了我的命根子,也成了我和李雪的家。

有天晚上,我整理货架,看到墙上的招牌,画上的笑脸已经褪色。

我拿笔重新描了一遍,心里想,只要有这店,有李雪,我就什么都不怕。

04

三十年,杂货铺像老街上的老槐树,深深扎根,风吹雨打都不倒。

从几排破货架,到现在啥都有,零食、日用品、文具,连老人都来买药。

孩子们放学跑进来买糖,大人买油盐酱醋,老人坐在门口跟我唠家常。

这店不只是个铺子,是老街的魂,也是我的命。

生意不好时,我去地里种菜,省点钱也能过下去。

电商来了,镇上好多店关了,我硬着头皮学着用手机接单。

有次眼神不好,发错了货,顾客找上门吵,我急得满头汗。

我连夜跑去道歉,赔了点钱,好说歹说才留住他们。

“陈姐,你这人实在,我们还来你这买。”他们笑着说。

我松了口气,觉得这三十年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有位老顾客走了,我在店里摆了张桌子,弄了个简单的悼念。

街坊们来了,聊着他的故事,哭着笑着,店里挤满了人。

那一刻,我觉得这店不只是我的,也是大家的。

李雪小时候就懂事,放学帮我擦货架、收银,忙得像个小大人。

她学习好,考上市里的重点大学,后来留在市里工作。

“妈,关了店吧,来市里跟我住,我养你!”她总这么说。

我笑着摇头:“妈还干得动,店里热闹,你别操心。”

其实我省下钱,偷偷给她买了台电脑,骗她说生意好,不想让她担心。

这店是我三十年的心血,墙上每块砖、货架上每件货,都装着我的故事。

我没再找人,怕再受伤害,也觉得一个人挺好,清苦但自在。

张志强,我很少想起他。

恨早就淡了,成了种麻木。

听说他再婚了,有个儿子,现在是市里的大人物。

这些跟我没关系,我只想守着我的店,过我的日子。

可那天在市里见到他,我的心还是乱了。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可他偏偏又出现了。

我不想让他搅乱我的生活,可有些事,躲也躲不掉。

05

回到镇上,张志强的影子总在我脑子里晃。

我试着忙碌,让自己忘了那天的事。

可整理货架、盘点库存时,他的脸还是会冒出来。

那身西装,那块闪光的表,还有他身边的人,全都提醒我,我们的差距有多大。

有天晚上,我翻出箱子里的离婚协议书,想看看他当年的心。

纸已经黄了,背面有行模糊的字:“陈芳,我……”像是没写完的道歉。

我盯着那行字,心乱得像团麻。

他后悔过吗?还是只是随手写的?

我不想猜,可那字像根刺,扎得我睡不着。

几天后,镇政府门口贴了张告示,“老街改造项目”,我的杂货铺赫然在拆迁名单上。

我脑子“嗡”一声,这店是我三十年的根,拆了,我怎么办?

我跑去镇政府问,工作人员说这是市里的计划,要提升城市形象。

补偿方案还没定,要等市里的人来谈。

“市里?”我心一沉,想到张志强。

他是市领导,这事会不会跟他有关?

这念头让我心烦意乱,我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可这店是我和李雪的家,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几天后,镇上开了居民会,大家七嘴八舌,抱怨补偿太少,担心搬走后日子不好过。

我听着,脑子里全是那天的重逢。

一周后,市里来了工作组,开大会讲项目。

台上站着个熟面孔,就是那天跟在张志强旁边的秘书。

他身后的大展板上,写着“项目总指挥:张志强”。

我心跳得像擂鼓,果然是他。

他不仅出现了,还用这种方式闯进我的生活。

会上,秘书讲得头头是道,说市里重视老街的文化。

我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对劲。

散会后,街坊们围着我讨论:“陈姐,你店最大,补偿肯定不少吧?”

我苦笑:“这店是我半辈子的心血,钱能换回来吗?”

秘书走过来,笑得客气:“陈女士,您是陈氏杂货铺的老板吧?张市长特意交代,要单独跟您谈谈。”

我心一紧,他啥意思?示好?还是有别的打算?

第二天,秘书带人来店里,量面积,记经营情况,还问了我和李雪的生活。

“陈女士,市里给的补偿很可观,还有新商圈的铺子可以换,位置好,人流量大。”他态度诚恳。

我听着,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这方案听起来不错,可我总觉得,背后有张志强的影子。

“张市长为啥特别关心我的店?”我忍不住问。

秘书笑笑:“张市长对每家都关心,尤其是您这开了三十年的老店。”

这话滴水不漏,可我就是不信。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关心别人的人。

我没答应,说要想想。

秘书留了联系方式,带着人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乱如麻。

这改造,关系到我的店,我的未来。

可偏偏,又跟张志强扯上了。

我不知道他想干啥,但我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06

秘书走后,我站在杂货铺门口,望着老街昏黄的路灯,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三十年的心血,这间小店是我和李雪的家,怎么能说拆就拆?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张志强的脸,还有那行模糊的“陈芳,我……”。

他到底想干啥?是真关心老街,还是另有打算?

第二天,我约了几个老街的邻居,商量怎么应对拆迁。

王大娘拍着桌子说:“这店是咱们的根,市里给钱也不够买咱们的命!”

隔壁卖布的老刘叹气:“可市里的项目,谁挡得住?听说张市长亲自抓这事。”

听到“张市长”,我心一紧,强装镇定:“先看看他们的条件,别急着吵。”

我不想让大家看出我的慌乱,可手心已经全是汗。

晚上,李雪打来电话,声音轻快:“妈,最近忙啥呢?进货累不累?”

我犹豫了一下,没提拆迁的事,只说:“店里忙着呢,你在市里好好干。”

挂了电话,我坐在柜台后,看着墙上的招牌,画上的笑脸像在鼓励我。

我告诉自己,不能让这店就这么没了,我得为李雪守住这份根。

几天后,秘书又来了,带来一份详细的补偿方案。

他说,市里给的钱够我在新商圈买个铺子,还能剩下一笔生活费。

“陈女士,张市长说了,您的店是老街的招牌,市里会优先考虑您的安置。”秘书笑得温和。

我盯着他,试探着问:“张市长为啥这么关心我?我们又不熟。”

秘书愣了一下,笑着打圆场:“张市长对老街每户都关心,您别多想。”

我没吭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的话听起来客气,可我总觉得,背后藏着什么。

我接过方案,翻了几页,数字确实不少,可这店不是钱能衡量的。

我谢了秘书,说要再想想。

他走后,我一个人在店里待到深夜,算着账,脑子里乱糟糟的。

老街的夜晚静得吓人,只有远处狗叫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三十年前,张志强离开那天,也是这么安静。

我摇了摇头,逼自己不去想过去。

可那行模糊的字迹,像个鬼魂,总在我眼前晃。

07

几天后,镇上开了第二次居民会,秘书带着工作组来了。

他们拿出一份新方案,补偿比上次高了,还加了就业培训和搬迁补助。

居民们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条件不错,有人还是舍不得老街。

我听着,心里却想着张志强。

他为啥这么上心?是想用钱堵我的嘴,还是真有别的打算?

散会后,秘书单独找到我,说想再看看店里的情况。

我带他进店,他一边记笔记,一边问我这些年的生意。

“陈女士,您这店开了三十年,真不容易。”他语气里带点敬佩。

我冷笑:“不容易也得活下去,孩子要养,日子要过。”

他点点头,没再多说,临走时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事随时找我。”

我看着名片,上面写着“张志强办公室”,心里一阵烦躁。

回到店里,我翻出那本泛黄的笔记本,盯着协议书上的字迹。

“陈芳,我……”到底是啥意思?

我忍不住拨了秘书的电话,直截了当问:“张市长到底想干啥?”

秘书顿了顿,声音低了点:“陈女士,张市长只是想确保您过得好。”

“过得好?”我气笑了,“他三十年前抛下我,现在关心我过得好?”

秘书叹了口气:“有些事,他没法说,但他是真想帮您。”

我挂了电话,心乱得像团麻。

他想帮我?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假?

可秘书的语气,又不像在撒谎。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误会了什么。

几天后,老街来了个新消息,说市里要保留部分老建筑,做文化街区。

我一听,心头一跳,这不就是张志强会上说的“重视老街文化”?

我找到王大娘,商量这事对店铺的影响。

“芳丫头,这是个机会!”王大娘眼睛亮亮的,“要是店能留下来,咱们就不用搬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底。

张志强要是真想保老街,为啥不早说?

我决定去市里找他当面问清楚。

08

去市里前,我给李雪打了电话,告诉她拆迁的事。

“妈,店要拆了?那你怎么办?”她声音里满是担心。

“没事,妈会处理好,你别操心。”我安慰她。

其实我自己也没底,但不想让她为我分心。

到了市政府,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张志强的办公室大楼。

前台让我等,说张市长正在开会。

我坐在大厅,旁边的人来来往往,个个西装革履。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旧外套和帆布鞋,觉得格格不入。

等了快一个小时,秘书出来,带我去了张志强的办公室。

推开门,他坐在大桌子后,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

“陈芳,你怎么来了?”他站起身,语气有点惊讶。

我没绕弯子:“张市长,我想知道,你为啥盯着我的店?”

他示意秘书出去,关上门,沉默了一会儿。

“陈芳,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这次,真想帮你。”他声音低沉。

“帮我?”我冷笑,“三十年前,你可没这么好心。”

他眼神黯了黯,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当年是我不对,我……欠你太多。”他低头,声音有点哑。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欠我啥?房子给了,离婚也离了,咱们两清了。”我嘴硬地说。

他苦笑:“两清?陈芳,我这辈子都清不了。”

我心头一震,盯着他,想看出他是不是在演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我当年没写完的。”

我接过信,纸已经脆了,上面写着:“陈芳,我对不起你,我……”

字迹还是模糊,跟协议书背面一样。

“我想跟你道歉,可那时候没勇气。”他低声说。

我手微微发抖,三十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像被点燃了。

“那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我的店要拆了,你知道这店对我多重要吗?”我声音有点抖。

他抬头看我:“我知道,所以我改了方案,想保住老街的文化,包括你的店。”

我愣住:“你说啥?”

“老街会改造成文化街区,你的杂货铺会是核心店铺,市里会帮你翻新,给你补贴。”他认真地说。

我脑子乱了,半信半疑:“你为啥帮我?就因为愧疚?”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只是愧疚,还有……李雪。”

我心跳停了一拍:“你知道李雪?”

“我知道你有个女儿,过得不容易。”他眼神复杂,“我没脸见她,但我希望你俩过得好。”

我眼眶一热,三十年的委屈涌上来。

“你现在说这些,晚了!”我咬牙,转身就走。

出了办公室,我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

他知道李雪,可他有啥资格提她?

09

回到镇上,我心情久久平静不了。

张志强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他想保我的店,还提了李雪,这让我既愤怒又迷茫。

我不想欠他的人情,可这店是我和李雪的命根子。

几天后,市里公布了新方案,老街部分建筑会保留,改成文化街区。

我的杂货铺被列为核心店铺,市里会出钱翻新,还给经营补贴。

居民们听说后,都松了口气,王大娘拉着我的手:“芳丫头,这下好了,店保住了!”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真是张志强帮的忙吗?我还是不敢全信。

我决定再去市里一趟,把事情弄清楚。

这次,我约了张志强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他来得比我早,穿着便装,少了点官气,多了点普通人的样子。

“陈芳,谢谢你愿意来。”他开口,语气小心。

我直奔主题:“张志强,你老实说,为啥帮我?”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得让我有点不适应。

“陈芳,我这些年一直在想,当年我做错了。”他说,“我考上公务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抛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

我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

“我后来再婚,有了儿子,可我总觉得空落落的。”他低头,“听说你开了店,养大女儿,我既佩服你,又觉得自己没脸见你。”

我心乱了,三十年的恨好像没那么重了。

“那你为啥现在帮我?想让我谢你?”我问。

他摇头:“我不想你谢我,我只想弥补一点,哪怕一点。”

我沉默了,脑子里全是这些年的苦。

我想起李雪出生时的寒冬,想起我背着她跑去看医生的夜晚。

这些,他永远不会懂。

可看着他低头的样子,我又觉得,他好像真有点悔意。

“那李雪呢?你为啥提她?”我声音有点哑。

他苦笑:“我听说她考上大学,特别优秀,我……觉得她像你,坚强。”

我眼眶一热,咬牙不让自己哭。

“你没资格说她。”我低声说,“但如果你的方案能保住我的店,我可以考虑不追究过去。”

他点点头:“陈芳,我会尽力让老街和你的店好起来。”

我没再说话,起身离开。

走出咖啡馆,我抬头看看天,觉得心里轻了点。

10

几个月后,老街改造正式启动。

我的杂货铺被翻新一新,外墙刷了亮堂的颜色,招牌也换成了木质的,刻着“陈氏杂货铺”。

市里给了补贴,我添了些新货架,店里看起来比以前气派多了。

开张那天,街坊们都来捧场,孩子们围着买糖,老人笑着说:“陈姐,这店越开越红火!”

我看着热闹的店,心里暖暖的。

李雪特意从市里赶回来,帮我招呼客人。

“妈,这店真漂亮!”她笑着说,眼睛亮亮的。

我摸摸她的头:“有你在,妈啥都不怕。”

那天晚上,我在店里摆了桌酒席,请了老街的邻居们。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老街的过去和未来。

王大娘举着杯子说:“芳丫头,你这店是咱们老街的魂,保住了,咱们的心也定了!”

我笑着点头,眼眶却有点湿。

我没想到,这店不仅保住了,还成了文化街区的招牌。

张志强没再出现,但我听说,他在市里推动了好多老街的项目。

有次秘书来店里,悄悄告诉我:“张市长说,您这店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我没吭声,心里却不再那么排斥他了。

也许,他真想弥补点什么。

年底,李雪带我去市里过年。

她租了个小公寓,窗外能看到城市的灯光。

“妈,以后常来市里住吧,店有邻居们看着,没事的。”她拉着我的手说。

我笑着点头:“好,妈听你的。”

那天晚上,我们娘俩

包饺子,聊着小时候的事。

我看着李雪的笑脸,觉得这三十年的苦,都值了。

老街还在,我的店还在,我的女儿也在。

至于张志强,他是过去,也是我放下的一部分。

我终于明白,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我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来源:顶级松鼠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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