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44岁当了领导才知道,公司“裁员”最想裁掉的,不是爱摸鱼的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8-07 11:11 1

摘要:“于经理,裁员总得分个主次吧?那些天天摸鱼的不裁,裁这些踏实干活的?”我攥着裁员名单的手在抖。

“于经理,裁员总得分个主次吧?那些天天摸鱼的不裁,裁这些踏实干活的?”

我攥着裁员名单的手在抖。

名单上15个人,全是部门里挑不出错的骨干。

小陈天天加班改代码,老张带着新人啃下好几个硬骨头。

可他们,偏偏都不在我预想的“问题员工”名单里。

公司要的“优胜劣汰”,原来藏着我看不懂的规矩。

我盯着名单上那些熟悉的名字,突然想起上任时于经理拍我肩膀说的话,后背一阵发凉。

这裁员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01

我来自一个普通但温馨的家庭,妻子李丽温柔贤惠,多年来一直默默支持着我的工作,我们虽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我从来没想过,44岁这年会成为我职业生涯的分水岭。

活到这岁数,原以为日子就这么稳稳当当地过下去了。

每天盯着项目进度,跟团队里的人一起把活儿干好,到月拿工资,年底盼着年终奖,也就够了。

可谁能想到,这一年里会出这么大的变故。

个月前的那天下午,阳光透过办公楼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一块块亮斑。

人事总监于经理敲了敲我工位的挡板,手里拿着一叠纸,脸上带着往常少有的笑意。

她把那几张纸递过来,最上面那张印着“任命书”三个黑体字,底下写着我的名字——王守约,新任技术部部门经理。

我捏着纸的手有点抖,指腹蹭过纸面,能感觉到纸张边缘的毛边。

从一个管着三五个项目成员的普通项目经理,一下子要管整个技术部60多号人,这变化来得太突然,手里的任命书沉得像块铁,我盯着那行“部门经理”的字样,半天没说出话来。

“王守约,公司看重的就是你这份踏实劲儿。”

于经理的手掌落在我肩膀上,带着点温度,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好好干,别辜负公司的信任,未来还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你。”

第一次坐在那间带百叶窗的经理办公室里,我盯着桌上的铭牌看了又看,心里头跟揣了团火似的,烧得人整夜睡不着。

妻子李丽知道这事儿,比我还激动,连夜翻出衣柜里的旧西装,在客厅的熨衣板上忙活到后半夜,熨得平平整整的,一共三套。

她把西装挂在衣架上,拍了拍我的胳膊:“这么多年没白熬,咱们总算熬出头了!”

可那股子兴奋劲儿还没在心里捂热乎,现实就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记重拳。

上任刚满两周,周一的早会上,总经理突然宣布要进行“结构性调整”。

散会之后,于经理把我叫到一边,明明白白地说,这调整说白了就是裁员。

作为新晋的部门经理,我得从自己部门裁掉15个人。

02

“裁员?”我当时就愣住了,手里捏着的会议纪要都差点掉在地上,“可我们部门的业务量一直很饱和啊,上个月还接了两个大项目,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

“这是公司的决定,你只需要按要求执行就行。”人事总监于经理打断我的话,语气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记住,公司要的是优胜劣汰,你得把那些不适合的人清理出去,让部门更有效率。”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合不上眼。

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得人眼晕,我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把部门里的每个人都过了一遍。

谁平时工作不积极,总在工位上磨洋工?

谁经常迟到早退,打卡时间从来没准过?

谁总是找借口请假,一个月能请三四回?

按照我自己的理解,裁员嘛,肯定得从这些“问题员工”开始。

毕竟公司养着人,是要干活的,总不能留着那些出工不出力的。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时早到了半小时。

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悄悄观察部门里的每个人。

小刘是部门里的技术骨干,写代码又快又好,不少棘手的问题都是他解决的,但他确实有个毛病——几乎天天迟到十分钟。

早上九点上班,他总是九点十分才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早餐袋。

我在笔记本上悄悄记下了这一条。

老王在公司干了快十年,工作经验丰富,部门里的新人不少都是他带出来的,但最近这两个月,他总是提前半小时就开始收拾东西,把键盘装进包里,鼠标放进抽屉,就等着到点下班。

这个也得记下。

小李是去年刚招进来的年轻人,技术不错,脑子活,就是上班时间总爱偷偷刷手机,有时候还会把手机架在显示器旁边,趁人不注意打两把游戏。

有一回我路过他工位,正好看见他在玩消消乐,手忙脚乱地关掉页面,脸都红了。

还有几个人,三天两头就请个半天假,说是家里有事,要么是孩子病了,要么是老人不舒服,但我总觉得有些假。

有一回,我下午在小区超市碰到其中一个请假的,正陪着老婆逛超市呢,看见我还愣了一下,解释说家里急事处理完了,早点回来买点东西。

一个星期下来,我笔记本上记了满满一页,心里已经有了一份“黑名单”。

我琢磨着,这次裁员,肯定就是这些人了,也该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知道上班得有上班的样子。

然而,当于经理把初步的裁员名单递给我时,我整个人都懵了,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名单上列着12个人(按要求还得再补充3个),居然没有一个是我“黑名单”上的人。

相反,那些被列入裁员名单的,都是我平时印象里挺不错的员工,工作踏实,很少出岔子。

03

“于经理,这个名单是不是搞错了?”我指着名单上的几个名字,声音都有点发紧,“小陈工作一直很认真啊,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而且从来不迟到,分配给他的活儿从来没出过差错。

还有老张,他可是我们部门的技术专家,前阵子那个大项目,全靠他盯着才按时完成的,怎么能裁他呢?”

于经理拿起名单,用手指点了点,淡淡一笑:“王守约,你还是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裁员可不是单纯看谁迟到早退,谁上班刷手机,公司有自己的考量标准。”

“那是什么标准?”我追问,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总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平白无故就裁人啊。”

“这个你慢慢就明白了,以后在管理层待久了,自然就懂了。”

于经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名单往我面前推了推,“你先按这个执行,通知这12个人,让他们有个准备。

剩下的3个人,你自己挑。

记住,要选那些……怎么说呢,‘不太适合’继续留在公司的。”

我拿着名单回到办公室,把它摊在桌上,越看越困惑,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被裁的这12个人,从工作能力到工作态度,都没什么明显的问题。

有些人甚至是我比较欣赏的,觉得可以重点培养的。

比如小陈,今年28岁,计算机硕士毕业,进公司三年了,技术过硬,写的代码规范,注释清楚,同事们有问题请教他,他都耐心解答。

工作也认真,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晚上经常加班到九十点,从来不迟到早退,也很少请假。

这样的员工为什么要裁?我实在想不通。

还有老张,40岁,在公司干了8年,是部门里公认的技术专家,带过很多大项目,经验足,遇到突发情况总能想出办法。

虽然年纪大了点,不像年轻人那么能熬夜,但做事稳当,交给的任务让人放心。

这样的人也要裁?

我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决定找几个被裁的员工聊聊,旁敲侧击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是不是他们哪里得罪了公司领导,或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第一个找的是小陈。

小陈当时正在工位上敲代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往下滚。

看到我走过去,他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脸上带着点拘谨的笑:“王哥,您找我有事?”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路过,想了解一下你最近的工作情况,那个新接手的模块进展怎么样了?”我拉了把旁边的椅子坐下,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些,试探性地问。

小陈脸上露出了熟悉的、略带憨厚的笑容:“工作挺好的呀,就是那个模块有点复杂,客户要求比较多。

不过没事,我加加班就能搞定。”他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说实话,这个项目确实有点难度。

我们这个需求太复杂了,客户那边又总是改来改去的,昨天刚确定的方案,今天又说要调整,真是……”

他摆了摆手,没再说下去,“算了,反正钱到位了,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我心里一动,他这话里好像有点别的意思,但没表现出来,又跟他聊了几句项目上的事,就离开了。

接着我又找了老张。

老张正在整理一堆纸质资料,见我过来,把资料往桌上一放,给我搬了把椅子。

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语气里带着点感慨:“王哥,我跟您说,我在这个公司8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从一开始的小办公室,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我都看在眼里。”

他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一个个都想着快进快出,干不了两年就想着跳槽涨工资,哪有我们这种踏实肯干的?

我觉得公司应该多重视我们这些老员工,毕竟我们的经验是无价的,遇到问题知道怎么处理,不会给公司捅娄子。”

他又笑了笑,带着点自嘲的意思:“再说了,我们的工资要求也不高,不像那些新来的年轻人,开口就是几万块,公司用我们其实是很划算的……”

我听着老张的话,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他说的这些,不正是公司应该留着他的理由吗?怎么反而要被裁呢?

连着好几天,我挨个儿和名单上的其他人聊了聊。

怪的是,这些人聊天时,总会说些相近的话。

尽管说法不一样,但核心意思明显是相通的。

04

周五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这几天的谈话记录,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进来的是部门里的小娜,一个25岁的程序员,技术挺好,就是性格有点内向。

“王哥,我想跟您聊聊。”小娜看着有些紧张。

“坐下说吧,什么事?”小娜坐下后,迟疑了一下,“王哥,我听说公司要裁人,我……我是不是也在名单里?”

我看了看小娜,这个年轻人确实不在裁员名单上,“你为啥这么担心?”“因为……因为我感觉我可能说漏嘴了。”

小娜的声音很轻,“前几天在茶水间,我跟几个同事聊天,可能说了些不妥当的话。”

“什么话?”我的心揪了起来。

小娜低下头,“我说了‘这活儿也太难了,客户要求这么高,工资就给这么点’,还说了‘公司这制度真有问题,我们加这么多班也没加班费’。”

我听了,心里一震。

这些话,和之前那些被裁员工说的话有些像!

“还有吗?”我接着问。

“还有……我说了‘凭我们这技术水平,在外面肯定能找到更合适的工作’,以及……以及‘公司的管理层根本不懂技术,瞎指挥’。”

小娜说完,抬起头望着我,眼里满是害怕,“王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的心跳快了起来。

这四句话,几乎和之前被裁员工在各种场合说过的话如出一辙!

我开始回想这几天的谈话内容:

小陈说过“客户要求太高,工资却不匹配”;

老张说过“公司的制度有问题,不重视老员工”;

小李说过“以我的技术水平,在外面能找到更好的机会”;

还有其他几个人,都在不同场合表达过对公司管理层的不满……

原来如此!我突然琢磨过味儿来。

我看着眼前紧张的小娜,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年轻人还不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或许已经注定了他的前途。

我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小娜不安的神情,心里正做着激烈的挣扎。

我想起了于经理那天说的话——“要选那些不太合适的”。

现在我总算明白什么叫“不太合适”了。

不是工作能力不够,不是迟到早退,不是偷懒耍滑,而是……

“小娜,你回去好好干活吧。”我最后还是没把实情说出来。

小娜松了一大口气,离开了。

05

我坐在经理办公室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翻看着部门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

办公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亮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只不眨眼的眼睛,安安静静地记录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我此刻的动作。

我忽然反应过来,公司说不定一直在监听着员工的对话,观察着每个人的举动,记录下大家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

那些看起来随口发的抱怨、听着像正常提的建议、琢磨着挺合理的不满,可能都被某个藏在暗处的系统悄悄记了下来,一条一条存进了数据库里。

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掌心沁出点汗来。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起自己刚升职那天,站在办公室门口激动得直搓手的样子;

一会儿想起妻子李丽半夜在灯下给我熨西装,熨斗在布料上来回滑动,发出“滋滋”的声响;

一会儿又想起那些天夜里睡不着,盘算着当了经理要怎么带团队,怎么把项目做得更好,对往后日子的那些盼头。

可现在,这些都像被戳破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我还得完成剩下3个裁员名额的挑选,而且我已经知道公司定的标准是什么了。

当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待到很晚。

打开公司内部的管理系统,调出了部门所有员工的监控录音和聊天记录。

系统后台里,公司的AI程序已经自动把所有“敏感言论”标上了红色记号。

我一条一条往下看,那些熟悉的名字跳出来,点开录音,就能听到他们平时说话的声音,有的抱怨,有的议论,有的只是随口发句牢骚。

越看,心里头越沉,像压了块石头。

突然,屏幕上一条红色标记的记录弹了出来,发件人那一栏写着我的名字——王守约。

看到的瞬间,我的心跳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猛地停了一拍。

那是上个月的一个下午,我在工位上和老同事小赵聊项目,当时手头那个需求确实棘手,说着说着就没过脑子,顺嘴说了一句。

系统里的录音清晰地传出我的声音,带着点烦躁:“这个需求真的很难搞,说实话,上面给的资源根本不够,人手紧,预算也卡得死,咱们天天加班赶进度,工资也跟不上我们的付出……”

听到自己说的这些话,我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没敢动。

我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条刺眼的记录,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顺着血管往四肢流,却怎么也流不到指尖。

后脖颈子一阵阵发凉,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上次于经理跟我说“你还是太年轻”时,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总像是藏着些没说出口的话。

原来,就算是我这个刚提拔上来的部门经理,也一样在公司的监控范围里,一点没特殊。

06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走进了于经理的办公室。

“于经理,我想问问公司裁员到底是按什么标准来的。”

没绕圈子,我直接说了来意。

于经理放下手里正在看的文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早就猜到我会来似的。

“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这次被裁的员工,身上都有个共同点。”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稳一点,“他们都爱说某些类型的话。”

于经理听完,点了点头,嘴角扯出点淡淡的笑意:“看来你脑子转得还挺快。

没错,公司确实有一套自己的筛选标准。”

“具体是什么标准?”我追问,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于经理没说话,点开电脑里的一个文档,然后把显示屏转了过来,正对着我。

屏幕上列着几行字,我一眼看过去,那几行字像钉子一样扎进眼里,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了!

文档上写着:“一、频繁表达对薪酬不满者;二、公开质疑管理层决策合理性者;三、暗示可在外部获得更好机会者;四、传播对公司制度的负面评价者。”

每一条后面都跟着具体的判定说明,比如“每月提及薪酬相关负面言论超过3次即判定为频繁”“在会议或公开场合对领导指令提出修改建议,视为质疑决策合理性”。我逐字逐句地读,手指划过屏幕时,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这些标准,比考勤记录更重要。”于经理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点金属摩擦般的冷硬,“爱摸鱼的员工,顶多是少干些活儿,可这些人不一样——他们的话会像水纹一样扩散,动摇团队的稳定性。”

我抬起头,喉咙发紧:“可小陈他们说的……有些是事实。”

“事实不重要。”于经理把文档关掉,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公司要的是能往前跑的队伍,不是站在原地挑毛病的人。你想想,要是每个人都觉得工资低、制度差,谁还会真心实意干活?”

走出人事办公室时,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我扶着冰凉的墙壁,想起老张说“公司该重视老员工”时的恳切,想起小陈抱怨“客户要求高工资低”时的无奈,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要捣乱的意思,更像是普通人对日子的正常盘算。

回到办公室,我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列的“黑名单”——小刘的迟到记录、老王的早退习惯、小李的摸鱼次数,在新的标准面前,这些字迹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像张废纸。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于经理:“剩下三个名额,下午下班前报给我。”

我盯着电脑里那些标红的记录,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很久。系统里,小郑上周在茶水间说过“隔壁公司挖我好几次了”,老周在部门会议上提过“这个方案逻辑有问题”,还有刚入职半年的小林,朋友圈发过“加班到凌晨,工资条却让人想哭”——这些都符合文档上的标准。

下午三点,我把补充好的名单发过去。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办公室的百叶窗被风掀起一角,阳光斜斜地照在桌上的铭牌上,“部门经理”四个字亮得刺眼。

裁员名单公示那天,部门里静得能听见打印机工作的声响。被裁的人收拾东西时,没人吵也没人闹,小陈抱着纸箱经过我办公室,脚步顿了顿,却没抬头看我;老张走的时候,把桌上的绿植搬到了窗台,叶片上还挂着他早上浇的水珠。

那些爱摸鱼的员工,依旧在工位上刷手机、聊闲天,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小刘还是每天九点十分到,手里的早餐袋换了新的花样;老王照样提前半小时收拾东西,只是动作轻了许多,像是怕惊动了谁。

晚上回家,李丽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肉,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块:“今天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着了?”

我把肉咽下去,没敢说裁员的事,只说项目忙。她点点头,又说起熨西装的事:“上次那三套不够穿,我周末再去给你买两件新的。”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自己当项目经理时,也跟老周抱怨过预算太少。那时候总觉得,有想法就该说出来,这才是对工作负责。现在才明白,站在不同的位置,“负责”这两个字的意思,原来差得这么远。

周末整理旧物,翻出刚进公司时的工作证,照片上的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神里满是冲劲。那时候总以为,只要把活儿干好,就能一直往前走。

现在才知道,职场这趟车,不光看你跑得多快,更看你会不会闭嘴。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是于经理:“下周一开部门大会,你准备个发言稿,重点讲讲团队凝聚力。”

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李丽在厨房哼着歌洗碗,水流哗哗地响。我拿起桌上的铭牌,第一次觉得这几个字不是荣誉,倒像是块烙铁,烫得人心里发慌。

原来裁员裁的从不是懒人,是那些还没学会把想法藏起来的人。这个道理,我44岁当上领导才明白,只是代价实在太沉了。

来源:老驴故事集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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