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画中的琴室:如何打造理想抚琴空间?宋画中的琴话绵绵!第四话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09 10:22 2

摘要:除了上述对花、对月、临水、舞鹤、膝上鼓琴等情境之外,明朱厚爝在《风宣玄品・古琴十四宜弹》中还记录了:“遇知音、逢可人、对道士、处高堂、升楼阁、在宫观、登山阜、憩空谷、坐石上、游水湄、居舟中、息林下、值二气朗清、当清风明月。”

(续上)

除了上述对花、对月、临水、舞鹤、膝上鼓琴等情境之外,明朱厚爝在《风宣玄品・古琴十四宜弹》中还记录了:“遇知音、逢可人、对道士、处高堂、升楼阁、在宫观、登山阜、憩空谷、坐石上、游水湄、居舟中、息林下、值二气朗清、当清风明月。”

《洞天清录》之《琴室》亦提到 “幽人逸士于高林大木、岩洞石屋之下清旷地,清寂幽境,又有泉石之胜,琴声愈清与广寒月殿何异。” 古琴演奏鲜见于笙歌繁华之地,大凡深林空谷、山岩崖壁等清幽之所,皆为适宜抚琴之处。

在宋画中,佚名的《松荫玩月图》、《会昌九老图》、《深堂琴趣图》等,均刻画了琴人于岩石幽壁、楼台水榭抚琴的场景。

另外,《南宋佚名归去来辞书画图》描绘了舟中横放一古琴,由此可知,在舟中弹琴同样不乏高雅兴致。

此外,在古时,但凡条件允许,人们还会特意开辟出琴室。《洞天清录・琴室》记载:“盖弹琴之室,宜实不宜虚,最宜重楼之下。盖上有楼板,则声不散;其下空旷清幽,则声透彻。若高堂大厦则声散,小阁密室则声不达,园囿亭榭尤非所宜。”

另据《风宣玄品・琴室》记载:“予尝置琴室,用石砌为空谷,虽响多生湿气,不可久坐。乃置琴室于池上,名曰神谷。广一丈约深二丈许,前有露台,隔作前后二间,内间为琴室。周围皆用粉饰,令不通风气,外间左右皆用开窗,俱用懒凳以延客话之意也。中皆种白莲花,养金鱼于内,四围皆种松竹梅兰,于岸砌之。傍竹间驯鹤二枚、鹿二枚。松下置酒炉、茶壶、药具之类以助清兴。有用庵为琴室者,不能容客,莫若为室。”

这般的琴室,堪称典范之作。它不仅具备空谷传音、虚堂习听的美妙效果,还设有懒凳,以供知音之人坐赏琴音,此为 “对人弹琴” 之妙处;池中种植着白莲花,恰好满足 “对花弹琴” 的雅致;游鱼在莲叶间嬉戏,仿佛专为 “临水弹琴” 增添意趣;其间更有野鹤在庭中悠闲踱步,又契合 “弹琴舞鹤” 的情境,可谓是尽善尽美。

而诸多琴曲的名称,也充分反映出古琴与世间万物的紧密联系。古琴之韵,如映照万川之镜,天地间的万事万物已然成为琴曲创作的无尽源泉。

携琴远游

在宋画的丰富题材中,携琴访友、携琴赴宴等主题屡见不鲜,其中 “携琴访友” 更是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画题。而这一现象的背后,实则是宋代琴派流动版图的真实写照。

南宋时期,琴坛上浙派的出现,对当时的琴界以及后世的琴派发展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此外,在宋画里,“携琴” 与 “策杖” 这两个意象常常相互结合。琴人手持策杖,缓缓行走,穿梭于古道荒天、寒林幽谷之间,其身影显得格外落寞。值得留意的是,在携琴的图卷中,许多抱琴的方式都失去了古意。

朱权在《太音大全》的 “古人抱琴法” 中记载:“抱琴之法,以面为阳而向外,以背为阴而向内。内头前而宜高,尾后而宜低,今人多以背向外者,取其龙池之便,可以容指握也,然如是失于理未宜。” 然而在宋画中,抱琴者除了《李公麟西岳降灵图卷》、佚名《松荫策杖图》、佚名《水村楼阁图》、佚名《携琴闲步图》、佚名《杨柳溪堂图》中采用的是古人抱琴法之外,其余大多是不符合古意的今人抱琴法,甚至还有一些更为不美观的方式。

比如画中出现童仆肩扛、横抱以及背琴等较为粗俗的场景。

肩扛古琴的情景可见于辽代佚名的《深山会棋图》,画中的童子如同扛扁担一般抱着琴,模样十分滑稽;拦腰横抱古琴的情景则出现在夏圭的《雪屐探梅图》中,琴与童子的身体呈交叉状,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稍显不稳的感觉,好在有琴囊的保护,才避免了古琴的磕碰。

琴囊作为 “琴坛十友” 之一,在宋画中,赵伯驹的《江山秋色图》、马远的《月下赏梅图》、夏圭的《雪屐探梅图》、梁楷的《观瀑图》等都描绘了此物。由此可见,古人携琴外出时,大多会用琴囊来盛放古琴,以起到挡灰避雨的作用。除了琴囊之外,还有琴匣,它同样在 “琴坛十友” 之列,不过琴匣大多放置在室内,主要用于梅雨时节防潮,可惜在宋画中并未见到相关描绘。

退藏于阁

在宋人的金石收藏领域,古琴是颇为常见的藏品,刘松年的《溪亭客话图》、钱选的《鉴古图》以及佚名的《荷亭婴戏图》等画作,都对这一现象有所呈现。关于宋代盛行的藏琴之风,诸多典籍均有论述,如宋赵希鹄的《洞天清录》、周密的《志雅堂杂钞》与《云烟过眼录》、苏东坡的《杂书琴事》、章望之的《延漏录》、王辟之的《渑水燕谈录》以及蔡绦的《铁围山丛谈》等。

《洞天清录》的序言中写道:“尝见前辈诸老先生多畜法书、名画、古琴、旧砚,良以是也。” 由此,当时古琴收藏的繁荣景象便可见一斑。而琴器收藏在宋徽宗一朝更是达到了巅峰,宋徽宗本人便是典型代表,他的宣和殿 “万琴堂”,广罗天下名琴,所耗费的资财难以计数。此外,宋画中的古琴图像,部分清晰醒目,足以让人分辨出琴的样式。

琴器自问世起,样式便丰富多样。宋陈旸的《乐书》中著录了诸多琴式,如 “素琴、清角、凤凰、号钟、绕梁、绿绮、清英、焦尾、怡神、寒玉石、和志、六合、石枕、落霞、响泉、韵磬、荔枝、百衲琴”。另外,像《太音大全》《琴书大全》等典籍中的记载更是数不胜数。

在宋画中,所描绘的古琴大多为仲尼式,传世的宋代名琴,如 “万壑松”、“金钟”、“玉壶冰”、“玲珑玉”(仲尼式变体)、“清籁”、“奔雷”、“海月清辉” 等,同样属于仲尼式。《宋佚名历代琴式图册》可谓难得琴式之大全。

宋画里那些与琴相关的画卷,宛如一部生动的史书,全方位反映出宋代琴学发展的众多层面,栩栩如生地还原了当时琴坛的历史风貌,为当今学者研究宋代琴学以及琴乐的整体发展脉络,提供了弥足珍贵的一手资料。

然而,在深入探究这些画卷时,我们也不难发现一些饶有趣味的问题。

例如,在宋画之中,女性琴人极为少见。就笔者目前所知,仅在佚名的《杨柳溪堂图》里,能寻觅到一位抱琴女子的身影,可她还淹没在一群正在排练丝管的人群之中,毫不起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步入元明清时期,琴画里女性琴人的身影开始逐渐浮现,诸如明吴伟的《武陵春图》、陈洪绶的《授徒图》,以及清黄慎的《携琴仕女图》等。

从这一变化中,我们便能一窥琴人身份在历史长河中的变迁轨迹。

再者,若将视野拓宽至整个琴画史,我们会惊奇地发现画中琴呈现出一种 “升格” 的趋势。在宋画里,古琴大多只是长卷中的一个微小点缀,像赵佶《听琴图》这类专门聚焦于描绘弹琴场景的画作,数量并不多。然而,到了元明清时期的琴画中,鼓琴场景被逐步深化刻画,从宋画里的单纯 “点缀”,逐渐提升为 “点睛” 之笔,古琴已然成为琴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发展到后期,甚至出现了以琴人为主题的肖像画等作品,此时琴更是一跃成为整幅画的核心焦点。这种表面上对琴的 “放大” 处理,不仅仅体现了自宋代以来琴人社会地位的逐步提升,更有力地印证了 “琴” 在传统 “八音” 中地位的显著变迁,其地位如同扶摇直上的青云,日益尊崇。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乐器,诸如琵琶、锣、鼓、笙、箫等,却未曾见到历代画家给予如此特别的偏爱。而在这背后,琴人的历史发展轨迹,也能够从宋代直至当下的琴画中清晰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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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成国学堂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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