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婚礼上要公开您和情人合照吗;公开,我不想让她误会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7-30 06:15 2

摘要:车灯穿透晨雾,引擎低鸣着唤醒沉睡的街道。众人陆续登车,沈婉婉站在车门前,望着蒋枭胜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还带着一丝迟疑。

第十二章

车灯穿透晨雾,引擎低鸣着唤醒沉睡的街道。众人陆续登车,沈婉婉站在车门前,望着蒋枭胜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还带着一丝迟疑。

她从未想过,团建的地点会是游乐园。

踏入园区的那一刻,她几乎是被扑面而来的梦幻气息击中。粉红玫瑰沿着鹅卵石小径一路绽放,童话般的尖塔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卡通人偶们跳跃着与孩子们击掌,笑容比阳光更温暖。

沈婉婉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轻声道:“这地方……像童话。”

蒋枭胜侧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你喜欢就好。”

“你又不是老板。”她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惯常的调侃。

“不是老板也能让这里为你转。”他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沈婉婉一时语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角。老管家和几位年长的同事已经走远,像是默契地给他们留出空间。

她刚迈步想追上,衣领却被轻轻拽住。

“你忘了身份?”蒋枭胜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戏谑。

“我……”她张了张嘴,手机恰在此时震动起来。

老管家的信息跳出来:“婉婉,爷爷他们腿脚不便,你陪小胜吧。”

她回头,看见他站在原地,神情安静,眼神却像藏着什么,不似平日那般锋利。

她终究没再动。

蒋枭胜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像是在说:“聪明。”

本以为会尴尬,结果两人竟出奇地合拍。过山车、鬼屋、旋转木马……他们像两个真正的朋友,笑声在空中交织。

玩累了,蒋枭胜去排队买冰淇淋,她坐在长椅上,看着他背影,忽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你们是情侣吧?太配了!”一个女孩兴奋地凑过来,递上手机,“我拍了张照片,可以发给你们吗?”

沈婉婉刚想拒绝,蒋枭胜已经把冰淇淋递到她手里,接过手机和女孩交换联系方式。

女孩走后,他低头翻着照片,嘴角微微上扬。

“你在笑什么?”她忍不住问。

“我帅不行吗?”他板起脸,却藏不住眼里的得意。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像个孩子。

傍晚的风轻轻吹过,两人坐在长椅上,谁都没说话。

远处,两个女生的声音随风飘来。

“池砚初又上热搜了!全网找一个叫沈婉婉的女孩!”

“不是说他已经和董诗雨结婚了吗?怎么还……”

“哇,这也太狗血了吧!”

沈婉婉的身体瞬间僵住,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仿佛被什么无形的绳索勒住心脏。

那段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她下意识地往蒋枭胜怀里缩了缩。

他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看她,蹲下身,声音急切:“婉婉,你怎么了?”

那两个女孩被吸引过来,目光扫过他们,又迅速移开。

沈婉婉埋在他怀里,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蒋枭胜没有多问,直接将她抱起,动作利落地朝停车场走去。

直到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车子缓缓启动,却偏离了原定路线。

“我们要去哪?”她低声问。

“去医院。”他语气不容置疑。

她低头看膝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擦破了皮,渗出血丝。

“只是小伤……”她刚开口,就被他打断。

“必须去。”

车内一时沉默。

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忽然轻声问:“你对每个女生都这么上心吗?”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红灯亮起,蒋枭胜转过头,目光认真得几乎能灼穿她的心防。

“只对你。”

那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又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沈婉婉低下头,不再说话。

车窗外的天色渐暗,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像是为谁点亮的温柔。

第十三章

蒋枭胜担心沈婉婉在医院会感到不安,特意中途下车,绕进街角的便利店里,买了个浅蓝色的医用口罩。他递给她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像是一次微不足道的触碰,却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自从那天在车里,她第一次向他吐露心声后,蒋枭胜对她的态度就悄然发生了变化。从前是藏在眼神里的关切,如今却像阳光洒在窗台上,暖得她不敢直视。他不再刻意回避她的眼神,也不再掩饰对她的在意。

护士为她清理膝盖上嵌入的碎石时,他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那疼痛明明不在他身上,他却像是比她还要紧张。她忽然想起,他曾说过自己身上有刀伤,那些旧伤早已结痂,可他却像普通人一样,为了她而变得柔软。

“你男朋友对你可真上心。”护士一边包扎一边打趣。

“不是男朋友。”她低声纠正。

蒋枭胜却笑得坦然:“快了,正在追。”

一句玩笑话,却让她心头微微一颤。

原本只是简单处理伤口,但医生一句“你体质偏弱,免疫力低”,他立刻安排她做了全套体检。结果出来,红灯频闪,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他没有多说一句,直接订了医院最贵的SVIP病房。

她看着他来回奔波的背影,忽然觉得那根紧绷多年的弦,松了。

她轻声道:“蒋枭胜,谢谢你。”

他伸手轻抚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那年在北城,他接她逃离时一样。他低声说:“辛苦了,睡吧。”

那一句仿佛带着魔力,她真的慢慢合上了眼。

迷迷糊糊醒来时,她感觉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她轻声说:“蒋枭胜,帮我倒杯水好吗?”

那人没说话,只是默默递来一杯温水。

她接过,目光落在那只手上——一颗醒目的红痣赫然在目!

她猛地一僵,心跳几乎停滞。

那人低声开口:“婉婉,怎么不喝?”

是池砚初!

他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沈婉婉本能地往后缩,却被他察觉。他直接坐上床,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眼神里夹杂着压抑的怒意与不甘。

“就这么生气?宁愿找个陌生男人也要逃开我?”

“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查你的就医记录,你还打算躲我多久?”

她胸口剧烈起伏,许久才找回声音:“池砚初,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去哪,跟你没关系。”

他用指尖轻点她的鼻尖,语气依旧带着那股熟悉的宠溺:“说孩子气的话。”

察觉她挣扎,他怕伤到她,便松开手,坐直了身子。

语气缓和了些:“你最近身体虚弱,我不催你回北城。”

“这几天我会在医院陪你,等你出院了,我立刻带你回去。”

“我已经请了御医的后代,保证你身体恢复得更好。”

沈婉婉怒火中烧:“我不会回北城!更不会回到你身边!”

池砚初虽有怒意,却不敢对她发作,只是低声哄着:“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可以多待几天再回去。”

她几乎咬牙切齿:“你为什么永远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我不想回去!我讨厌你!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

他看着她含泪的眼睛,原本的不耐烦瞬间化作柔软:“婉婉,你讨厌我,是因为喜欢我。”

“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等误会解开就好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别再生气了。”

他没有忘记她肚子里的孩子。

按照预产期推算,孩子已经开始能感知外界的声音了。

他不想在孩子的胎教过程中,自己是一个情绪暴躁的父亲。

她气得抬手就想甩他一巴掌,但因灯光昏暗,她的手指只是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了一个带着歉意的吻。

“婉婉,睡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沈婉婉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给蒋枭胜发消息:

“你明天会来吗?”

凌晨三点,他竟然秒回:

“来。”

“怎么了?”

她下意识想告诉他池砚初来了的事。

但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许久,还是把那些话一个个删掉了。

蒋枭胜确实承认了喜欢她,没错。

但他们才相处几天?

上一段感情的教训,她几乎是用命换来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回了一句:

“删删改改什么呢,一直显示输入中。”

“是不是想我了?想我直说,我现在就开车过来陪你。”

她忍不住笑了,回道:

“没有,别自作多情。”

他发了个猫猫哭泣的表情,接着说:

“赶紧睡,明天我带早餐来见你。”

“到时候赖床的人以后要给我煎一百个荷包蛋。”

她的心情莫名轻松了许多。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却莫名相信,如果池砚初真的要强行带走她,蒋枭胜一定会站出来阻止。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医院的夜静得像深海。

她望着天花板,心里却第一次,不再那么害怕。

第十四章

晨曦透过纱帘,在洁白的床单上织出一道金线。蒋枭胜推门而入,手中提着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

“醒醒,我熬了一锅小米粥。”

他俯身,指尖轻抚沈婉婉的面颊,语气难得柔软。片刻后,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我去办手续,你吃点东西。”

沈婉婉坐起身,低头看着碗里温热的小米粥,一勺一勺缓慢地送入口中。门再次被推开,她低声问道:

“都办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出发?”

池砚初的声音带着冷意,目光如针般刺向她。

“沈婉婉,你又要逃去哪里?”

他语气沉沉,像是压抑着怒火。

沈婉婉抬眼,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这跟你没关系。”

池砚初轻笑一声,眼神却藏着怜惜:“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穿的是旧衣,吃的是粗茶淡饭。”

他走近一步,声音柔和下来:“跟我回去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话音刚落,几名穿着制服的服务员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雕花食盒。打开后,香气扑鼻,是她曾最爱的荣兴坊点心。

“我特意请了师傅过来,别赌气了。”

他习惯性地打一巴掌再给颗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哪怕是道歉,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沈婉婉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弯腰干呕。

池砚初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在心里盘算着,等孩子出生后,她自然会回心转意。

沈婉婉直起身,语气平静却坚定:“池砚初,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

“我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就是想彻底断了和你的关系!你给的一切,我不需要!”

这番话让池砚初一时语塞。

记忆中的沈婉婉总是顺从的,即使他偶尔忽略她的情绪,她也只是默默承受,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他眼神一沉,伸手想拉住她,却被一道身影拦下。

蒋枭胜站在她身前,神色淡然:“池总不是刚在北城和董小姐完婚了吗?这里哪来的你太太?”

“要是真看不见,建议去楼下挂个眼科。”

池砚初冷笑:“我要带沈婉婉走,够明白了吗?”

蒋枭胜耸耸肩,嘴角扬起一抹讥讽:“你说得很清楚了,但沈婉婉是我的。”

他轻轻拍了拍手,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池砚初心头一紧——蒋枭胜的人已经包围了这层楼。

“你把她交给一个混混?”池砚初转向沈婉婉,语气柔和却带着压迫,“你太单纯了,蒋枭胜趁我找你的时候抢了多少资源你知道吗?你只是被利用了。”

“一个靠黑道起家的人,手上沾了多少血?你们才见过几次?你怎么能确定他是真心?”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小腹上:“你需要的是安稳的家庭,不是陪他刀光剑影。”

“只要你回来,我之前的承诺都算数。”

沈婉婉露出一抹苦笑:“真心?你也配谈真心?”

“我跳楼那天,你的真心在哪?”

“我在福利院被记者围堵时,你的真心又在哪?”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不是你们争夺的物件。如果你们真的在乎我……”

她没说完,转身离去。

池砚初想要追上去,却被蒋枭胜拦住。

“让她走。”蒋枭胜语气出奇平静。

池砚初甩开他的手,咬牙道:“你以为这样她就会爱上你?我警告你——”

“闭嘴!”蒋枭胜突然低吼,“你没看见她快哭了?”

池砚初愣住。

他看见沈婉婉在走廊拐角处,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那道背影,像一把钝刀,缓慢却持续地割裂着他的心。

他安慰自己,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回头。

第十五章

从那日之后,沈婉婉与蒋枭胜之间的关系仿佛倒回了最初,如同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

她理智上能接受他曾利用她的事实,可每当夜深人静,那些被掩埋的情绪仍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她清空了与蒋枭胜的聊天记录,摘下了游乐园里他送她的那枚小巧挂饰,也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他独处的场合。

蒋枭胜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疏离,不再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只是偶尔对视时,他眼底那抹复杂的情绪,像未说完的告白,又像一场来不及挽回的梦。

与此同时,池砚初却愈发执着。

他买下了沈婉婉住所周边的几栋别墅,搬进了最靠近她的一栋。

每次她出门,没走几步,池砚初总会“恰巧”出现,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他坚持为她买单,替她提购物袋,事无巨细地照顾她,像是在演绎一场深情不悔的戏码。

可沈婉婉早已看穿这一切。

她不止一次冷着脸无视他,甚至刻意绕路避开。

池砚初终于察觉到她的抗拒,心慌意乱。

那天夜里,沈婉婉刚走出楼门,准备去超市买些食材,池砚初又一次拦住了她。

“婉婉,别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让董诗雨那样欺负你,也不该那样伤害你。”

“你有什么委屈,我都可以听,我也可以改。你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沈婉婉静静地望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百个整蛊游戏已经结束了,池砚初,你不用再演了。”

“你欠我的,我已经还清了。”

池砚初一怔,声音急切起来:

“不是的!我这次不是为了整蛊!我真的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这一个月,我满脑子都是你,别的什么都装不进去。我已经警告过奶奶和董诗雨了,她们不会再干涉我们的事!”

“如果还有人敢说你一句坏话,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婉婉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

“你的心?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毁掉我的心吗!”

“你以为一句道歉,一句离不开,就能让我原谅你?”

“别忘了,你和董诗雨在卧室里做那些事的时候,还打算把那一百个整蛊视频放在我和你的婚礼上!”

“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随手就能践踏的蚂蚁!”

“真正该被惩罚的,是你!”

池砚初心口一紧,仿佛被什么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是的,我早就不是那样的人了!”

情急之下,他冲上前,想将沈婉婉拥入怀中。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力踹飞出去。

是蒋枭胜出手了。

他眼神如狼般狠厉地盯着池砚初,声音低沉而危险:

“再让我看到你碰她一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永远留在南城。”

换作以前,池砚初绝不会容忍这样的羞辱,一定会让蒋枭胜百倍奉还。

但如今,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挽回沈婉婉这件事上。

他眼中满是痛苦,声音哽咽地喊道:

“婉婉,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可以改!”

“可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你忍心让他跟着你吃苦吗?”

蒋枭胜闻言震惊又愤怒,咬牙切齿道:

“池砚初你疯了吗?你还配和婉婉在一起?”

池砚初冷笑反驳:

“蒋枭胜,你是喜欢戴绿帽吗?婉婉怀的是我的孩子,轮不到你当爹!”

沈婉婉突然明白了。

难怪池砚初一直表现得那么笃定,仿佛她一定会回头。

可惜,那个曾经有胎心的孩子,早已被池砚初亲手扼杀。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再抬起头时,眼里满是泪水:

“池砚初,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难道我会让一个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吗?”

池砚初呼吸一滞,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不祥的猜测。

他盯着沈婉婉平坦的小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起初他以为只是沈婉婉太瘦,肚子不明显。

现在他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怀孕的状态!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那也是我的孩子!他没了我会心疼!我真的会心疼!”

池砚初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嘶哑地质问:

“沈婉婉,孩子是无辜的!你赔我!你必须赔我!”

沈婉婉哽咽着开口:

“孩子无辜,我不无辜吗?钟阿姨不无辜吗?”

“池砚初,因为你对董诗雨的纵容,钟阿姨被逼死,而我赔上了整个青春,赔上了半条命,还有我的亲生骨肉!”

“我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苟延残喘,你还敢说你有损失?!”

池砚初原本挺直的脊梁终于塌了下来。

如果之前他还存有一丝幻想,那此刻彻底破灭了。

钟阿姨是沈婉婉生命中第二个母亲,而那个孩子,是她第一次孕育生命。

他几乎亲手毁掉了她所有的亲人!

“婉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无力地瘫坐在地,喃喃自语:

“我错了,我全都错了……”

沈婉婉捂住胸口,心脏剧烈地疼痛,却再不愿看他一眼。

真遗憾,人和人之间,总是隔着时间的错位。

她和池砚初,终究不是同路人。

雨夜,她独自站在便利店门口,望着玻璃上模糊的自己。

身后,是蒋枭胜撑着伞,沉默地守候。

她没有回头,却低声问:

“你一直都在吗?”

伞沿微微倾斜,遮住了她肩上的雨。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忽然想起,他们初遇那天,也是这样一场雨。

那时候她狼狈地跑进便利店,他递来纸巾,说:“你跑得这么急,是要去救谁?”

如今,她终于明白,她一直在救自己。

可她,还能再相信谁呢?

第十六章

夜色如墨,车窗外的霓虹灯一盏盏掠过,沈婉婉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购物袋的边缘。蒋枭胜坐在副驾驶,一路沉默,只有方向盘偶尔转动的轻响。

推开门,屋内静得像沉睡的湖水,没有一丝光亮。

“跳闸了吗?”她轻声自语,拎着袋子站在玄关,视线在黑暗中摸索着。

忽然,一串暖黄色的灯串悄然亮起,像是从夜空中摘下的星辰,沿着地板蜿蜒至客厅中央。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歌声轻柔地响起,老管家端着蛋糕,从旋转楼梯缓缓走下,步伐稳健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期待。门后传来“砰”的一声,保姆阿姨点燃了生日礼花,五彩的纸片在空中飞扬。而一向严肃的司机,此刻正踮着脚尖,把最后一根彩带挂在墙角。

蛋糕上,奶油勾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

“二十三岁快乐,沈婉婉。”

旁边还画着一颗歪斜却充满童真的爱心,仿佛是某个笨拙却用心的人一笔一笔描出来的。

她眼眶微热,声音有些哽咽:“谢谢大家……谢谢你们还记得。”

老管家笑得眼角堆满皱纹,悄悄凑近她耳边:“这主意可不是我们出的,是那小子,光一个蛋糕就折腾了八次,害得我血糖都跟着上去了。”

沈婉婉怔住,回头看向门口。

蒋枭胜站在那里,肩头还残留着昨夜打斗的痕迹,像是从一场风暴里走回来的人。他低着头,语气有些低落:“原本是想让你开心的……结果,好像都搞砸了。”

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狗,尾巴夹在腿间,眼神里透着小心翼翼的愧疚。

沈婉婉忽然想起这几天包里那些字迹歪扭的道歉纸条,想起深夜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他偷偷躲在储物间练习切蛋糕的模样。

她已经不是池砚初的妻子了,可蒋枭胜却依旧愿意为她做这么多。

她回忆起赛车俱乐部那晚,她被一群男人围堵时,他冲进来,一句话没说,只用眼神就让全场安静;

想起她终于决定离开池砚初那天,他藏不住的喜悦,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身后蹦跳;

还有那次她想一个人去海边,他却硬是拉了一群人跟去,理由居然是“海边蚊子多,得有人帮你打扇子”。

比起池砚初那种让人患得患失的爱,蒋枭胜的喜欢更像是冬日里的一件毛衣,不张扬,却始终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心跳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今年二十一岁,身体还算健康,没不良嗜好,白手起家,资产也还算过得去。”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最重要的是,我从没谈过恋爱,没有白月光,也没有邻家青梅。”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又柔软:“但我对你一见钟情,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所以……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像一个刚刚学会表达喜欢的少年,连表白都不敢说得太直白。

沈婉婉这一生遇到过许多人,他们像玻璃上的雨滴,一晃就消失不见。

但这一刻,她不想让蒋枭胜也成为那样的人。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

香槟瓶“砰”地炸开,众人欢呼,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蒋枭胜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拎着两个小包,站在门口等她。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得好好过。”他笑着递上一件外套,“我查了天气,海边有点凉。”

沈婉婉接过外套,指尖触到内衬的柔软,是她最喜欢的羊绒。

他们牵着手出门,清晨的空气还带着露水的清冽,蒋枭胜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他昨晚查的路线:“先去码头,然后坐船到那片无人岛,我订了下午的船,听说那边的日落特别美。”

新买的游轮还在准备,两人便在码头附近闲逛。蒋枭胜的手几乎没空过,一会儿是她爱吃的芒果冰,一会儿是她喜欢的贝壳项链。

“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影,轻声问。

“睡了,就是梦里都在想着你。”他笑着回她,眼里却没有玩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

池砚初,像一缕不该出现的幽魂。

他穿着昨晚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身上还残留着烟草的气味。

“婉婉,我们谈谈。”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沈婉婉眉头一皱,语气冷淡:“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池砚初却像是豁出去了,语速加快:“孩子的事我不怪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急切地补充:“你也不用再去法国了,我们可以重新登记结婚。今晚我就和董诗雨离婚,买套新房子,远离老宅,你想住哪都行。”

“这几年你好好调养身体,如果你还想生孩子……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沈婉婉震惊地看着他,嘴唇微张,却一时语塞。

她刚想开口拒绝,人群却忽然骚动起来。

“有歹徒!”

一声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紧接着是小摊被撞翻的响动。

塑料碎片飞溅中,池砚初看清了那个手持利刃的男人——左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正是他追查了一整年的仇人!

他瞬间明白,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池砚初,拿命来!”

一声怒吼,五十多人的团伙迅速围拢过来,目标直指他,也顺带将沈婉婉卷入其中。

“抓住那女的!”

两人奋力抵挡,试图护住沈婉婉。

就在蒋枭胜一脚踢开袭击者时,身后却寒光一闪!

刀刃直刺而来,他却来不及反应!

沈婉婉几乎是本能地扑了上去!

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入她腹部!

“婉婉——!”

池砚初嘶吼一声,整个人几乎失控!

趁着他的分神,一柄利刃刺入他的后背!

蒋枭胜的保镖们迅速赶到,展开反击!

池砚初倒在血泊中,视线模糊,意识逐渐远去。

蒋枭胜颤抖着抱起昏迷的沈婉婉,一手死死捂住她的伤口,声音嘶哑:“快!送我们去医院!!”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眼泪几乎要落下。

再抬头时,他厌恶地扫了眼倒下的池砚初,冷冷道:

“池砚初,今天的事因你而起,你还敢跟在婉婉身边?”

“我要是你,我就去死。”

……

(结语留白)

她醒来时,窗外正飘着细雨。

病房里只有呼吸机的滴答声,和窗外雨滴敲打玻璃的轻响。

床头柜上放着一束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她伸手轻轻触碰,指尖微凉。

他还会再来吗?

还是,这一切,终究只是她的一场梦?

第十七章

池老夫人连夜启程奔赴南方,将刚脱离危险期的池砚初接回北城。

他醒来时,看到池老夫人满面泪痕,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医生告诉他,那一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肾脏。

由于送医延误,伤口迅速感染,组织坏死的迹象让情况雪上加霜。

唯一可行的治疗方案,是尽快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即便手术成功,他也再难恢复从前的活力,身体状况如同半个残废。

但池砚初已经不在乎了。

沈婉婉的那一挡,像是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角也一同带走。

他隐约察觉到一些东西,却始终不愿深究,或者说,不敢面对。

他害怕一旦承认,那个早已融入他生命的女子,已经不再属于他。

伤口还未愈合,池砚初便开始沉迷于酒精。

他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只是不停地喝——威士忌、红酒、白酒、啤酒,轮番来,甚至混着喝。

他的发小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劝他,但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只要清醒着,他就会想起沈婉婉,想得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匆匆赶来的董诗雨看到他这副模样,气得脸色发青:

“池砚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给你这么多时间冷静,你还是像条疯狗一样满世界找那个贱女人!现在还给我装颓废,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老公!!”

“你忘了?这只是一个游戏!你是为了替我出气才接近她的!”

此刻,池砚初终于彻底爆发了:

“我就是爱上她了!什么狗屁整蛊,连我自己都赔进去了!”

“沈婉婉不要我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夹杂着压抑已久的痛苦与愤怒。

董诗雨被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刺得心头一颤。

她缓缓迈步走进病房,脸上的表情在爱与恨之间不断切换。

她走到池砚初身旁,俯视着他缠满绷带的身体。

许久后,她轻柔地伸手抚摸着池砚初的脸,低声说:

“砚初,别这样好吗?我心疼你。”

池砚初脸色阴沉得可怕,此时的他,根本不愿看见董诗雨:

“滚。”

董诗雨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砚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卖鱼的小丫头和我撕破脸吗?”

“沈婉婉已经被我们联手耍了一百次,她不可能再接受你了!更何况我们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你还在自欺欺人什么?”

“只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我们还是夫妻,以后好好过日子。”

池砚初恨不得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踹死眼前这个女人:

“都是你骗我!你说过不会做得太过分!”

“我没有参与钟院长的事,只要我好好道歉,婉婉会回头的!”

董诗雨轻拍他的脸,笑容既恶毒又甜美:

“你怎么可能没参与呢?”

“还记得你曾经在一个蛋糕订单上签字的事吗?”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池砚初与董诗雨祝钟院长忌日快乐。”

池砚初听到这句话,猛地将手中的酒瓶砸向地面!

酒瓶在地上碎成一片,玻璃碎片划破了董诗雨的脚背!

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眼前的女人:

“贱 人,你这个贱 人!”

“我要和你离婚!立刻!马上!把这个破证撕了!”

“把我的爱人还给我!!”

董诗雨被他的话刺得浑身一震,随即发出尖锐的尖叫:

“池砚初,我绝不允许你离婚!”

董家这几年的经济状况已经大不如前,根本无法支撑她在国外的挥霍生活。

她回国,不就是为了钓住池砚初这条金鱼吗?

好不容易安抚住如狼似虎的董家,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她会被彻底撕碎的!

“池砚初,你说你爱她,谁会相信啊?”

“你亲手把沈婉婉钉在了小三的耻辱柱上,对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池砚初瞳孔骤然一缩,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董诗雨像打了胜仗一般,把所有陷害沈婉婉的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她傲然道:

“就算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又怎样?奶奶那个老糊涂对我言听计从,大不了我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她头上。”

“至于你,就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做个废物吧。”

“我和董家,会继承你的一切。”

池砚初盯着董诗雨,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董诗雨,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董诗雨心头一紧,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对。

窗边的屏风被拉开,露出池老太太阴沉的脸。

以及闪烁着红光的,隐藏的针孔摄像头。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病房里一片死寂。

池老太太缓缓走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一直把你当亲孙媳妇,没想到你的心,比蛇还毒。”

“这些话,我一字不漏地录下来了。”

董诗雨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仍强撑着说:

“老太太,您听我解释……”

“不必了。”池老太太打断她,“池家,容不得你这样的人。”

池砚初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空洞而疲惫。

他忽然想起那个雨夜,沈婉婉站在巷口,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眼里满是失望。

那时的他,还笑着对她说:“我不会放开你的。”

如今,他还能吗?

第十八章

昏暗的密室里,生锈的铁链在天花板上摇晃,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浓重的铁腥味混着霉味在狭小空间里蔓延,令人作呕。董诗雨踉踉跄跄地走下台阶,手腕上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暗红色的血渍浸透了绳结。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沙粒。

整整七十二小时,她被锁在医院的停尸间,与那些不会说话的尸体为伴。黑暗吞噬了她的理智,饥饿和干渴让她几近崩溃,只有自己歇斯底里的哭喊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当她被拖进这个房间时,浑浊的空气几乎让她窒息。她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那些曾经参与陷害沈婉婉的帮凶们,如今都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有人胳膊只剩半截,有人拄着拐杖,还有人眼眶里只剩下两个血窟窿。他们施加在沈婉婉身上的暴行,如今以更残忍的方式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也被抓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董诗雨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壁。她看见那些残废的男男女女正朝她爬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都是你这个贱 人害的!"

"滚开!别碰我!"她尖叫着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保镖一脚踹进人堆,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阴影里,池砚初缓步走来,薄唇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般锋利:"一个小时内,只要能在她身上完成一百种酷刑,我不仅放你们走,还会满足你们所有条件。"

"否则......"他随意地打了个响指,几个黑衣人提着汽油桶走进来,刺鼻的液体泼洒在墙角,"就和这个婊 子一起烧成灰吧。"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董诗雨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是池夫人!池砚初你疯了吗?"

"谁敢动我一根手指,我让你们全家死无全尸!"

但没人再相信她的鬼话。一个半边脸都是烧伤疤痕的男人狞笑着逼近:"董大小姐,该还债了。"

沉重的铁门轰然关闭,凄厉的哀嚎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

六十分钟后,池砚初拿到了那部记录着人间惨剧的摄像机。他站在密室外,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眼神晦暗不明。

"订一张去南城的机票,越快越好。"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说道。

飞机冲破云层时,他望着舷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眼前浮现出沈婉婉清澈的笑眼。她总喜欢捧着热可可,冬天时会把杯子捂在手心里,像只怕冷的小猫。

"婉婉,我替你报仇了。"他对着虚无的空气轻声说,"这样的我,还配得到你的原谅吗?"

当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整座城市仿佛陷入了狂欢——街道两侧的广告牌、商场橱窗、公交站台,到处都张贴着沈婉婉和蒋枭胜的婚纱照。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蒋氏集团总裁与初恋沈婉婉喜结连理!百万征集婚礼祝福,每条录用即奖万元!"

更让他崩溃的是,今天就是5月20日,婚礼正在实时直播!

"去皇冠酒店!用最快的速度!"他疯狂地拍打着出租车座椅。

司机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该不会是想去闹事的吧?"

"那是我老婆!蒋枭胜抢走了我的女人!"池砚初失控地咆哮。

司机脸色骤变,猛地踩下刹车:"原来你就是蒋总要抓的那个负心汉?"

"想坐我的车?下辈子吧!"

他被司机用皮带捆住手脚,像垃圾一样丢在马路牙子上。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远处隐约传来婚礼进行曲的旋律。

他像条丧家之犬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穿着雪白婚纱,在万众瞩目下走向另一个男人。

她会不会在某个瞬间想起他?会不会知道,他为了给她报仇,亲手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送进了地狱?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微凉的晚风拂过脸颊,带走了最后一丝希望。

第十九章

南城上流社会的权贵们几乎全员出席,这场世纪婚礼的规格堪称年度之最。

宾客们送来的红包金额累计已破亿,连礼金簿都特意用烫金封面彰显尊贵。

婚礼每个细节都由蒋枭胜亲自把关。从玫瑰花瓣的渐变色调到灯光切换的毫秒级控制,连背景音乐的转场都反复调试数十遍。这已不仅是场婚礼,更是他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领证那天来得突然,却源于沈婉婉的灵光一现。

她在整理书柜时偶然发现他珍藏的日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的一切——偏好的早餐搭配、握杯子的惯用手势,甚至皱眉时嘴角下撇的微妙弧度。

日记最后几页赫然写着婚礼策划,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拟好了两个方案,一个随她温婉,一个如他英气。

合上本子时她鼻尖发酸,心口像被羽毛轻轻拂过。

就在那个瞬间,她确定了此生非他不嫁。

晨光熹微中,她醒来发现蒋枭胜正用软尺测量她的无名指。

她笑着戳破他的小心思:

"这根手指是不是该添点装饰?"

他怔住后欣喜若狂,转身时乐极生悲撞上门框,额角鼓起的小包让他像只呆头鹅般滑稽了一周。

尽管婚礼流程排练过无数遍,连司仪的抑扬顿挫都反复打磨。可当真将钻戒推入她指间时,他指尖仍止不住轻颤。水晶灯下,他嗓音低沉而坚定:

"沈婉婉,我愿以生命起誓,此生唯你不可替代。无论顺逆贫富,必当珍之重之。你可愿与我共度余生?"

司仪递来话筒时眼角带笑:

"新娘子的回答是?"

她踮起脚尖,清越的应答响彻礼堂:

"我愿意!"

霎时银白玫瑰如雪纷飞,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

宴席过半,新人偷闲躲进休息室。

微醺的蒋枭胜终于问出积压多年的心结:

"当年为什么选池砚初?"

"明明我比他更早遇见你。"

"告诉我,究竟输在哪里?"

他语速急促,眸中闪着不甘的微光。

沈婉婉只当是醉话,柔声解释:

"初遇时他替我解围,赶跑了骚扰我的混混。"

"虽然后来知道那场英雄救美是场骗局。"

"但白衬衫少年独战五人的画面太深刻。"

"我们在赛车场初遇的事,可不许吃醋。"

蒋枭胜神色骤然复杂:

"就为这个替身误会?"

"你说初次见面是在盘山公路?"

见她点头,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真相:

"那你知道真正救你的人是我吗?"

她瞳孔猛然收缩:

"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揭开往事:

"那时我随商会考察北城旧区改造项目。"

"撞见你被推倒在地,抄起板凳就冲了上去。"

"解决完想报警,却被前辈拦下怕影响拆迁。"

"我托邻居阿婆送你就医,还留了医药费。"

"后来再去寻你,却得知你已嫁作人妇。"

"山上重逢时,差点直接把你绑回南城。"

沈婉婉眼眶泛起水光:

"说得跟黑帮强抢民女似的。"

他霸道地在她脸颊烙下一吻:

"现在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

"欠我的相思债得用余生来还。"

"发誓再也不许提那个名字,更不许见他。"

说完紧张地观察她的反应。

那个曾让她心潮翻涌的名字,如今已掀不起波澜。

她捧住他的脸庄重许诺:

"这个答案,让我们用一辈子慢慢书写。"

月光透过纱帘投下斑驳光影,为婚礼画上完美句点。

而他们的崭新篇章,此刻才真正启幕。

来源:乖巧云朵Dp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