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拼命解释,可那个当事人女孩,却在深夜悄悄找到我,用看穿一切的眼神,在我耳边轻声说:“你逃不掉的。”
“你既然坏了她的名声,就得娶她!”
只因暴雨天躲进山洞的一场误会,我被全村人堵门逼婚。
我拼命解释,可那个当事人女孩,却在深夜悄悄找到我,用看穿一切的眼神,在我耳边轻声说:“你逃不掉的。”

01
我叫李浩,今年三十,单身。
我不是个安分的人,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卷了几年,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住着不见天日的出租屋,最后实在受不了那种一眼能望到退休的麻木生活,索性辞了职,当了个自由摄影师。
说好听点是追逐梦想,说难听点,就是我那个务实的前女友嘴里的“不切实际”。
她离开我的时候说:“李浩,你活在梦里,但我是要活在现实里的。”
我无话可说,或许她说得对。
所以,我带着我的相机,来到了这个现实几乎快要遗忘的角落——云溪村。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深山古村,汽车开到镇上就得换成那种烧油的三轮摩托,再颠簸一个多小时的土路才能到村口。
我租的院子是村里最靠外的一户,房东陈大爷要去城里给儿子带孙子,几乎是半卖半送地把院子租给了我。
“小伙子,你一个人住这山里,图个啥?”临走前,陈大爷蹲在门槛上,卷着旱烟,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图个清静,顺便拍点照片,搞点创作。”我笑着回答。
“创作?”他咂咂嘴,似乎不太懂这个词,“也好,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大爷得提醒你一句。”
“您说。”
“我们这山里人,有山里的规矩,心思直,但也认死理。你在这里,多看,少问,别跟人起什么冲突,有事多担待点,亏不了你。”
当时我只当是老人家善意的叮嘱,并没往心里去。
村里的生活,单调得像一幅水墨画。
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混合了淳朴和戒备的复杂。
我试着跟他们拉近关系,比如用城里带来的高级香烟去跟村口下棋的老人套近乎,他们收了烟,却只是嘿嘿一笑,依旧说着我听不太懂的方言。
我也试着去村里唯一的小卖部买东西,想跟老板娘聊聊天。
当我拿出手机想扫码支付时,老板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指了指柜台上一个积了灰的铁皮盒子,示意我用现金。
那种被整个世界隔绝的感觉,既让我享受,又让我不安。
正是在这种隔绝感中,我第一次注意到了她。
那天下午,我扛着三脚架从后山回来,路过村里的那条小溪。
一群妇女正在溪边捶打着衣服,大声说笑着,水花四溅。
而她,就一个人,在离人群很远的上游,安安静-静地洗着一小盆衣服。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长发用一根简单的布条束在脑后。
她没像别的女人那样用棒槌,而是用手,一点一点地,仔细地搓洗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都笼上一层温柔的光。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只一眼。
那眼神很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波澜,却仿佛能将人的影子,清清楚楚地倒映进去。
我心里莫名一“咯噔”,竟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后来听小卖部的老板娘说起,她就是村长老云头的女儿,云溪。
“那可是我们村的一枝花,也是个怪人。”老板娘嗑着瓜子,压低了声音说,“读过高中,是村里最有文化的女娃,可不知道为啥,毕业了没去城里,反倒窝在这山里,好几家条件不错的媒人上门,都被她给顶回去了。你说怪不怪?”
我当时笑了笑,没接话。
心里却想,或许,她也跟我一样,是个想从现实里逃开的人。
02
我来云溪村的第三个月,已经把附近的山头都跑遍了。
为了寻找新的拍摄角度,我决定挑战一下最深处那座被村民们称为“天柱峰”的险山。
出发那天,天好得不像话,蓝天白云,惠风和畅。
我背着几十斤的器材,靠着一根登山杖,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勉强爬到半山腰。
这里的景色,确实壮丽。
怪石嶙峋,古木参天,云雾在山间缭绕,真如仙境一般。
我兴奋地架起相机,不停地按着快门,完全忘了时间。
可山里的天气,就像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西边的山头就涌起了大片大片的乌云,黑得像墨汁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我这边压了过来。
紧接着,狂风四起,吹得树林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我心里一沉,暗道不好,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可已经晚了。
一道惨白的闪电,像一把利剑,撕裂了整个天空。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紧随而至,整个山体仿佛都在颤抖。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瞬间,我的眼前就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雨幕,连路都看不清了。
我心里又急又怕,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背包里那台价值十几万的相机。
我只能抱着设备,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泥泞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可以栖身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我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冰冷的雨水顺着脖子往里灌,冻得我直打哆嗦。
就在我体力快要透支,几近绝望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处陡峭的山壁下,似乎有一个被藤蔓和灌木遮掩住的洞口。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去看到底是不是野兽的巢穴,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我拨开湿漉漉的藤蔓,一头钻了进去。
山洞里很黑,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但总算没有了风雨。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瘫坐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外面的世界,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山洞里,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雨水顺着洞口的岩石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
我缓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适应了洞里的黑暗。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我不是一个人。
在山洞深处,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纤细的身影。
她背对着我,一开始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闯入。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血脉贲张、毕生难忘的一幕。
她……她正在脱衣服。
那件被雨水浸透的粗布上衣,被她缓缓褪下,露出了一个在昏暗中,依然显得无比光洁柔美的背影轮廓。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当机了。
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同一个地方,让我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立刻退出去,还是该发出点声音提醒她?
可无论哪一种,都尴尬到了极点。
就在我愣神的这几秒钟里,她已经脱下了湿衣服,正在用一块干布擦拭着身体。
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猛地扭过头,死死地盯着洞口,不敢再看一眼。
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她穿好衣服,我立刻就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有时候,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了我的背上。
那目光里,没有我预想中的惊慌失措,也没有愤怒的尖叫。
只有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和探究的平静。
而这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我感到恐惧。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是被针扎一样,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我知道,我躲不过去了。
我像个被判了刑的囚犯,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转过了身。
洞穴深处,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黑暗里。
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是云溪。
03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声音干涩,连我自己都听出里面的心虚和慌乱,“外面下暴雨,我没地方躲,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我的解释,在山洞里产生了空洞的回音,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云溪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沉默,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地困在原地,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分钟,但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
她终于动了,不是朝我走来,而是转身,拿起了放在岩石上的一个竹编背篓。
然后,她就那么,一言不发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也没有跟我说一个字。
仿佛我,只是一团不存在的空气。
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洞口的雨幕中,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我逃也似的冲出了山洞。
那一晚,我在床上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我越想越觉得后怕,也越想越觉得憋屈。
我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的气场,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院子外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惊醒。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披上衣服,打开院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我的院子里,黑压压地站了二三十号人,几乎全是村里的青壮年男人,一个个手里抄着扁担、锄头,面色不善地将我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正是村长老云头,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此刻布满了寒霜,手里的龙头拐杖,一下一下地敲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云溪就站在她父亲身后,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李浩!”老云头看到我,厉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个从城里来的,好大的胆子!敢欺负我们云溪村的人!”
“叔!叔!这里面有误会!”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摆着手解释,“昨天那事是个意外,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你还敢狡辩!”老云头身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是村里的屠夫,他把手里的杀猪刀往地上一插,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们云溪黄花大闺女,长这么大,别说让男人碰了,就是跟外人多说句话都没有!现在被你个外地人看光了身子,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就是!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不能就这么算了!当我们云"溪村没人了吗?”
村民们群情激愤,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百口莫辩,急得满头大汗,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投向那个始终沉默的女孩。
“云溪!你快跟大家解释一下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
云溪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缓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委屈,有羞愤,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然后,她又迅速地低下了头,依旧一言不发。
她的沉默,彻底给我判了死刑。
老云头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用拐杖指着我,一字一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了对我的“判决”。
“我们云溪村,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女人的名节,比天大。你既然看了她的身子,就得对她的一辈子负责。”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云溪村的女婿了。”
“这门亲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荒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
“我不……我不答应!”我几乎是吼了出来,“这是封建思想!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样!”
“犯法?”老云头冷笑起来,那笑容里充满了轻蔑,“在这大山里,我说的,就是法!我们村的规矩,就是王法!”
他把拐杖重重一顿。
“来人!把院门给我看死了!他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点头,我们就什么时候给他办喜事!”
“他要是敢跑……”老云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直接把他的腿打断,扔到后山去喂狼!”
04
我的人生,就这样从一个自由摄影师,戏剧性地,变成了一个被逼婚的囚犯。
我的院门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村民轮流看守。
他们像两尊门神,面无表情地挡住了我与外面世界的一切联系。
我的手机在这里早就没了信号,唯一的下山的路,也被他们的人给守住了。
我彻底成了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头两天,我还会跟他们争吵,跟他们讲道理,讲法律。
“大哥,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你们这样是犯罪!”
守门的人,只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偶尔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到了第三天,我彻底放弃了。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不吃,不喝,就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那片被院墙分割成四方形的天空。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就在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会在这间屋子里,慢慢烂掉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月光下,一个纤细的身影,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了进来。
是云溪。
守门的两个壮汉,居然像没看见一样,任由她走了进来,甚至还冲她,恭敬地点了点头。
她走到我面前,将托盘放在那张满是灰尘的桌上。
托盘上,是几样精致的小菜,还冒着热气,旁边,是一壶温好的米酒。
“我知道你没吃饭。”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饿坏了身子,明天怎么拜堂?”
“拜堂?”我听到这两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你做梦!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答应这门荒唐的婚事!”
“是吗?”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也不生气,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她今天似乎特意打扮过,没有穿白天的蓝布衫,而是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虽然样式简单,但衬得她皮肤胜雪,眉眼如画。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你觉得,你还有得选吗?”她放下酒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我当然有得选!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就不信,你们还真敢杀了我!”我色厉内荏地吼道。
“杀了你,自然是不会的。”她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但让你一辈子留在这里,陪我,我们村的人,还是做得到的。”
我看着她,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股寒意。

这个看起来柔弱文静的女孩,身体里,似乎住着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紧张地向后退,后背重重地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她在我面前站定,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我甚至能闻到她发梢传来的,那股清新的草木香气。
“你……你想干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你逃不掉的。”她像是没听到我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又重复了一遍。
那语气,那么笃定,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在宣布一个神的旨意。
“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柔软,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吓坏了的小兔子。”
她的目光,像带了钩子,将我的魂魄都勾了过去。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狡黠和捉弄。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灵魂都为之颤栗的举动。
她朝我靠近,再靠近,直到我们鼻尖相触,呼吸相闻。
她微微踮起脚,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拂在我的耳廓上。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又麻又痒的感觉,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像羽毛一样轻,又像情人一样呢喃的,极致暧-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吗?”
“为……为什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没有立刻回答。
她缓缓地退后一步,重新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在月光下,一眨不眨地,锁住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吸进去。
然后,她缓缓地,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句话。
一句只有六个字的话。
当这六个字,钻进我耳朵里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九天玄雷,从头到脚,狠狠地劈中。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