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慧今年 42 岁，在市妇幼保健院做不孕症科主任，干这行快二十年了，经她手调理好怀上孩子的夫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丈夫陈凯比她大两岁，在一家国企做中层管理，两人结婚十五年，女儿刚上初中，成绩中等，不惹事也不拔尖，日子过得不算大富大贵，倒也安稳。

林慧今年 42 岁，在市妇幼保健院做不孕症科主任，干这行快二十年了，经她手调理好怀上孩子的夫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丈夫陈凯比她大两岁，在一家国企做中层管理，两人结婚十五年，女儿刚上初中，成绩中等，不惹事也不拔尖，日子过得不算大富大贵，倒也安稳。

这天上午的号排得满满当当，林慧刚送走一对焦虑的年轻夫妻，正低头在病历本上写医嘱，诊室门被轻轻推开，抬头的瞬间，她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陈凯站在门口，穿着她上周刚给他买的深灰色夹克，头发有点乱，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他身后跟着个女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米白色连衣裙，脸上化着淡妆，但遮不住眼底的憔悴，手紧紧攥着一个粉色的帆布包。

“林医生，忙着呢？” 陈凯的声音有点干，他侧身让开，“这是苏蔓，我…… 我一个老同学，想让你给看看。”

林慧扯了扯白大褂的袖口，指尖划过冰凉的桌面，目光落在苏蔓脸上时已经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请坐吧。”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又拿起桌上的登记表，“姓名，年龄，结婚几年了？”

苏蔓坐下时椅子发出轻微的响动，她抬眼看了林慧一下，又飞快低下头：“苏蔓，38，结婚五年，一直没怀上。”

林慧在电脑上新建病历，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清晰：“做过什么检查吗？带报告了吗？”

“做过 B 超，还有激素六项，” 苏蔓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单子，递过来时手指微微发抖，“在别的医院查过，说我卵巢功能不太好，让来大点的医院看看。”

林慧一张张翻看着报告，眉头微蹙：“amh 值确实偏低，你爱人的检查做了吗？”

“他…… 他还没来得及。” 苏蔓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陈凯突然插话：“她爱人最近在外地出差，回来就去查。林医生，你看苏蔓这情况，还有希望吗？”

林慧抬眼看向陈凯，他眼神里带着恳求和一丝她看不懂的慌乱。结婚这么多年，她太了解陈凯了，他一紧张就会下意识摸鼻子，此刻他的手正悬在鼻子旁边，没碰到又放下了。

“先别着急下定论，” 林慧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苏蔓，语气放缓了些，“月经周期规律吗？量怎么样？有没有痛经？”

问诊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林慧详细询问了苏蔓的既往病史、手术史，甚至连小时候得过什么大病都问得清清楚楚。苏蔓起初很拘谨，后来慢慢放松下来，回答也流畅了些。

期间陈凯一直站在旁边，双手插在裤兜里，像个局外人，又像个格外上心的家属。

开检查单的时候，林慧笔尖停在 “丈夫姓名” 那一栏，抬头问：“你爱人叫什么名字？”

苏蔓愣了一下：“周明。”

林慧低头写下，又补充了几项检查项目，叮嘱道：“先去做这几个检查，结果出来了下周三来找我复诊，空腹过来，早上别吃饭喝水。”

苏蔓接过单子，起身时对林慧说了句 “谢谢林医生”，声音很轻。

陈凯跟着一起站起来：“那我们先去缴费了。”

两人走到门口时，林慧突然开口：“陈凯，你等一下，有点事跟你说。”

苏蔓识趣地先出去了，诊室门关上的瞬间，陈凯的肩膀垮了下来，转过身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怎么了？”

“苏蔓是你初恋吧？” 林慧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陈凯的脸 “唰” 地红了，像被戳穿心事的少年：“你…… 你怎么知道？”

“你高中相册里有她照片，扎着马尾辫，穿校服，” 林慧语气没什么起伏，“跟现在长得挺像，就是瘦了点。”

陈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半晌才低声道：“她过得不容易，跟她爱人感情不太好，就因为没孩子，婆家天天给压力。我也是前几天同学聚会才知道的，她听说你在这方面厉害，就让我帮忙问问能不能挂你的号。”

“我是医生，不管是谁，来就诊我都会尽力。” 林慧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温刚好，“但下次不用你亲自带过来，让她自己挂号就行，医院有规定，熟人也得按流程来。”

陈凯点点头，搓着手：“我知道，主要是她不好意思，怕你觉得……”

“我只看病，不管别的。” 林慧打断他，拿起下一份病历，“没别的事你先走吧，后面还有病人等着。”

陈凯 “哦” 了一声，走到门口又停下：“晚上我早点回来，给你和闺女做红烧肉。”

林慧没抬头，听见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她才放下病历，望着窗外。楼下的梧桐树叶子刚开始泛黄，风一吹，落了几片，打着旋儿飘到地上。

她想起刚结婚那年，陈凯喝醉了跟她说过，苏蔓是他的白月光，当年因为高考志愿报得不一样，一个去了南方，一个留在本地，慢慢就断了联系。那时她笑着捶了他一下，说谁还没个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个过去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下午快下班时，林慧接到苏蔓的电话，说有项检查结果出来了，想让她帮忙看看。林慧让她直接送到诊室来。

苏蔓进来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林医生，这个染色体检查，说我有个片段异常，是不是很严重？”

林慧看着报告，沉默了几秒：“确实有点问题，可能会影响胚胎着床，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可以考虑做第三代试管，筛选健康的胚胎移植。”

“试管是不是很贵？” 苏蔓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家条件一般，我爱人最近生意又不好……”

“费用确实不低，大概十几万，” 林慧递给她一张纸巾，“不过你们可以先调理身体，我给你开点药，平时注意作息，别熬夜，保持心情放松，有时候精神压力太大也会有影响。”

苏蔓接过药方，眼泪掉了下来：“其实我知道，不光是我的问题，周明他…… 他以前得过腮腺炎，可能也有影响，可他就是不肯去检查，总说自己没问题，都是我的错。”

林慧叹了口气，没说话。这种情况她见得太多了，很多家庭面对不孕，总会下意识把责任推给女方，却不知道生育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林医生，谢谢你，” 苏蔓擦干眼泪，“今天麻烦你了，还有…… 上午让陈凯过来，给你添麻烦了吧？”

“没事，” 林慧摇摇头，“好好跟你爱人沟通一下，让他也做个检查，夫妻一起面对才行。”

苏蔓走后，林慧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手机收到陈凯的消息：“闺女说想吃披萨，我订了外卖，晚上回家吃。”

她回了个 “好”，起身关电脑时，瞥见桌角的台历，上面圈着下个月的日期，是她和陈凯的结婚纪念日。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华灯初上，林慧拎着包走出医院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弯弯的像个钩子，勾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日子还得继续，病人要治，家要顾，至于那些藏在时光里的过去，或许就该让它留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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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

来源：故事课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