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我送女寡妇回家,她红脸:要不进来坐坐,我家的猫会后空翻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14 13:00 1

摘要:我叫张勇,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汉子,三十有二,靠着家里传下来的那台老式拖拉机在十里八村跑运输为生。1998年的夏天特别热,太阳毒辣辣的,照得人睁不开眼。

1998年。

我叫张勇,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汉子,三十有二,靠着家里传下来的那台老式拖拉机在十里八村跑运输为生。1998年的夏天特别热,太阳毒辣辣的,照得人睁不开眼。

那天下午,我刚从镇上拉了一车化肥回来,拖拉机"突突突"地冒着黑烟,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前行。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淌,浸湿了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路过小杨村口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槐树下躲雨。

是小娟,隔壁村的寡妇。她穿着件淡紫色的确良衬衫,黑色长裤,撑着一把已经有些破旧的油纸伞。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她的裤脚和布鞋已经被泥水溅湿了。

我放慢车速,拖拉机发出更大的噪音。"小娟!"我扯着嗓子喊,"要搭车吗?"

她转过头来,雨水顺着她的刘海滴落,那张瓜子脸显得格外白皙。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停下车,跳下去帮她搬那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竹筐。筐里装满了从镇上买回来的日用品——肥皂、火柴、盐,还有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闻起来像是红糖。

"谢谢张哥。"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羞涩。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指节处有些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的手。

拖拉机没有副驾驶座,她只能坐在我旁边,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布料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坐稳了!"我喊了一声,拖拉机猛地一颠,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了我的胳膊。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路上泥泞不堪,拖拉机时不时打滑。小娟紧紧抓着座位边缘,身体随着颠簸左右摇晃。有几次特别大的颠簸,她整个人都靠在了我身上。

"对、对不起。"她红着脸道歉,赶紧坐直身子。

"没事,"我咧嘴笑了笑,"这破路就这样,我都习惯了。"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暗了下来。小娟家住村尾,离主路还有一段距离。拖拉机开到小路尽头就过不去了,前面是条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径。

"就到这儿吧,我自己走回去。"小娟说着就要下车。

我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和泥泞的小路,摇了摇头:"这哪行,我送你到家门口。"

我熄了火,跳下车从工具箱里找出一块塑料布盖在发动机上,然后帮她把竹筐背在肩上。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热心。

"走吧。"我撑起自己的破伞,示意她带路。

小径两旁是茂密的玉米地,雨水打在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泥水没过脚踝。小娟走得很小心,但还是滑了一下,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

"小心!"

她的手冰凉,隔着湿透的布料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我们就这样走到了她家——一座低矮的三间瓦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柿子树,雨水把青柿子打得七零八落。

到了屋檐下,小娟放下竹筐,转身面对我。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睫毛上挂着水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张哥,谢谢你。"她抿了抿嘴唇,突然脸红了,"要不...进来坐坐?我家的猫会后空翻。"

我愣住了,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她临时想出来的借口。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羞涩和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

我听说过小娟的事。她嫁过来才两年,丈夫就在修水库时出了意外。婆家嫌她克夫,把她赶到了这座老房子里住。她才二十五岁,正是好年纪,却要守寡过日子。

雨声越来越大,屋檐下的水帘把我们与外界隔开,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私密的空间。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地像是要冲出胸膛。

"好啊,"我听见自己说,"我还没见过会翻跟头的猫呢。"

小娟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转身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我跟在她身后走进了这座充满女性气息的小屋。

屋子里比我想象的要整洁得多。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放着缝纫机,墙上挂着几幅年画。最引人注目的是窗台上摆着的一排玻璃瓶,里面插着野花,给简陋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气。

"坐吧,我去烧水。"小娟放下竹筐,快步走向厨房。

我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不自在。这是我第一次进寡妇的家,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话来。但看着小娟忙碌的背影,我又不忍心就这么离开。

厨房传来柴火噼啪的声音,不一会儿,小娟端着两杯热茶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已经擦干了,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猫呢?"我故意问道,想缓解尴尬的气氛。

小娟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我...我骗你的。家里没养猫。"

我忍不住笑了:"我知道。"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一刻,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我们喝着热茶,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今年的收成、镇上的变化、村里最近发生的事。小娟说话时总是轻声细语的,偶尔会露出羞涩的笑容,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河边见过的白鹭,优雅又带着几分警惕。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子。突然,一声炸雷仿佛就在屋顶响起,小娟惊叫一声,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没事的,就是打雷。"我安慰道,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

"我...我怕打雷。"她小声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下,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屋里的电灯闪了几下,突然灭了。

"停电了!"小娟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黑暗中,我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又一道闪电亮起,我看见她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膝,像个受惊的孩子。

"别怕,"我摸索着走到她身边,"只是停电,一会儿就好。"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我的手腕:"能不能...别走?"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在闪电的瞬间光亮中,我看见她眼中的恳求。屋外暴雨如注,雷声滚滚,这样的天气确实没法走。

"好,我不走。"我听见自己说。

小娟松了一口气,但她的手仍然没有松开。我们就这样坐在黑暗中,听着雨声和彼此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慢慢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张哥,"她轻声说,"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我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一种久违的温暖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牵女孩子手时的那种悸动。

"应该的,"我轻声回答,"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她没有回答,但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外面的雨依然在下,但雷声已经远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屋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我和小娟就这样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我不敢动,怕惊醒她,只能轻轻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天蒙蒙亮时,雨终于小了。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小娟的脸上。我这才有机会仔细看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她的手腕纤细,我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嗯..."她轻轻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当发现还靠在我肩上时,她猛地坐直了身子,脸颊飞上两朵红云。

"对不起,我...我睡着了。"她慌乱地整理着头发。

我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笑道:"没事,雨停了,我该走了。"

"等等!"她突然站起来,"我给你做点吃的再走。"

不等我回答,她已经快步走向厨房。我听见她生火、舀水的声音,还有锅碗轻轻碰撞的脆响。我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她正麻利地和面,纤细的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需要帮忙吗?"我问。

她回头冲我笑了笑:"不用,你去坐着吧,很快就好。"

回到堂屋,我打量着这个简陋却整洁的家。墙上挂着几张照片,我凑近看,是小娟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穿着红嫁衣,笑得羞涩,旁边站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那就是她早逝的丈夫吧。

"面好了。"小娟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出来,看见我在看照片,眼神黯淡了一下。

面条很简单,只有几片青菜和一个荷包蛋,但香气扑鼻。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小娟却吃得很少,时不时偷瞄我一眼。

"怎么了?"我放下碗问。

她摇摇头:"很久没人和我一起吃饭了。"

这句话像根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女人过着怎样孤独的生活。

吃完早饭,我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小娟突然说:"张哥...你下次去镇上,能不能帮我带点针线?我...我想做点缝纫活。"

"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心里却想着,不用等去镇上,我明天就能找个理由来看她。

接下来的日子,我跑运输时总会"顺路"经过小娟家。有时带点镇上买的糖果,有时是几尺花布。她总是红着脸收下,然后留我喝杯茶。

五月初的一天,我看见她在院子里费力地搬一个装满玉米的箩筐,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我立刻停下车翻过篱笆。

"我来帮你。"我接过箩筐,轻松地搬到屋檐下。

小娟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感激地看着我:"谢谢张哥,你总是这么热心。"

"这有什么。"我拍拍手上的灰,注意到她家屋顶有几片瓦松动了,"屋顶该修了,雨季来了会漏雨的。"

小娟低下头:"我...我够不着。"

"我帮你修。"我二话不说就去找梯子。

那天下午,我在她家屋顶忙活了几个小时,换了新瓦,补好了漏缝。小娟在下面扶着梯子,时不时递工具给我,还煮了绿豆汤给我解暑。

干完活已是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我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小娟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为我擦去脸上的汗。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我低头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突然有种冲动想握住她的手。就在我们的目光相遇的瞬间,她的脸红了,手也停了下来。

"张哥..."她轻声唤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再也忍不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很软,在我粗糙的掌心里微微发抖。我们就这样站着,谁都没有说话,但心跳声大得仿佛对方都能听见。

"我该走了。"最终我松开了手,声音有些沙哑。

小娟点点头,没有挽留,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和我一样不舍。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每次见面,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我开始梦见她,梦见她靠在我肩上的感觉,梦见她为我擦汗时温柔的眼神。

村里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一次我去小卖部买烟,老板娘意味深长地问:"张勇,最近老往小杨村跑啊?"

我假装没听懂:"跑运输嘛,哪都去。"

"是吗?"老板娘笑得暧昧,"听说你经常帮那个小寡妇干活?"

我的心一沉,强装镇定:"邻里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

但流言还是传开了。有次我开车经过村口,几个纳凉的老太太立刻停止了交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

更糟的是,小娟似乎也听到了风声。当我再次去她家时,她站在门口没让我进去。

"张哥,以后...以后你别来了。"她低着头,声音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我急了,"是不是有人说闲话了?"

她的眼圈红了:"我...我不能连累你。你还没娶亲,跟我走得近对你不好。"

"我不在乎!"我提高声音,"小娟,我..."

"求你了,"她打断我,眼泪已经流下来,"走吧,为了你好。"

门在我面前关上了。我站在门外,心如刀绞。接下来的几天,我每次路过她家,门都紧闭着,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六月的一个傍晚,天又下起了大雨。我开着拖拉机路过小杨村,鬼使神差地又拐到了小娟家附近。她家的灯亮着,窗户上映出她瘦弱的身影。

我鼓起勇气,走到门前敲门:"小娟,是我。"

没有回应。

我又敲了敲:"小娟,开门,我们谈谈。"

依然没有动静。

雨水顺着我的脸往下流,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靠在门上,低声说:"小娟,我知道你在听。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小娟苍白的脸出现在门缝中,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你说什么?"她问,声音颤抖。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直视她的眼睛:"我说,我喜欢你,小娟。从第一次送你回家那天就喜欢上了。"

她的嘴唇抖了抖,眼泪又涌了出来:"可是...可是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打断她,"我不在乎你是寡妇,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想照顾你,让你不再一个人面对风雨。"

小娟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慢慢打开门,我一步跨进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在我怀中颤抖,像只受惊的小鸟。

"张哥...我怕..."她在我胸前闷声说。

"别怕,"我轻抚她的后背,"有我在。"

那晚,我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小娟也向我敞开心扉,告诉我她这些年的孤独与恐惧。我们坐在她家的炕上,手握着手,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知道吗?"小娟突然破涕为笑,"我家真的养过一只猫,但它不会后空翻。"

我哈哈大笑,把她搂得更紧:"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养一只会翻跟头的猫。"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但我们的心里却充满了阳光。从那天起,我不再避讳别人的眼光,大大方方地出入小娟家。起初村里人还在背后指指点点,但渐渐地,他们发现我们是真心相待,流言也就慢慢平息了。

七月初七,七夕那天,我带着一匹红布去找小娟。

"这是做什么?"她摸着光滑的布料问。

"做嫁衣啊,"我笑着说,"我想娶你,小娟。"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水。我们决定秋收后就办酒席,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雨天,那句"我家的猫会后空翻",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美好的谎言。它让我遇见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开启了一段我从未奢望过的幸福。

秋收过后,我和小娟的婚礼如期举行。没有豪华的排场,没有昂贵的彩礼,只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和满心的欢喜。

婚礼那天,小娟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红嫁衣,盘起了长发,鬓边簪着一朵我清晨去山上采的野菊花。当她从屋里走出来时,阳光正好洒在她身上,我恍惚觉得看见了仙女下凡。

"看傻了?"旁边的堂弟捅了捅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傻笑着迎上去。小娟的脸红得像她嫁衣的颜色,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牵起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全是汗。

"别紧张。"我小声说。

她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悄悄收紧,与我十指相扣。

婚礼按照村里的老规矩进行。拜天地时,我听到周围有人小声议论:"这寡妇真有福气,能找到张勇这样的好人家。"

"谁说不是呢,小娟那孩子也勤快,两人挺般配。"

这些话语让我心头一暖。曾几何时,村里人还在背后指指点点,如今却能真心祝福我们。小娟显然也听到了,我看到她的眼眶微微发红。

酒席就摆在院子里,八桌酒菜,都是邻里帮忙准备的。小娟的手艺得到了大家一致称赞,特别是她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几个小伙子抢得筷子都快打架了。

"新娘子手艺这么好,张勇以后有口福了!"村长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看向正在给长辈敬酒的小娟,她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回头对我嫣然一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夜幕降临,闹洞房的人都散去后,我和小娟终于有了独处的时刻。新房就是我家老宅的主屋,重新粉刷过,窗户上贴着大红喜字,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

小娟坐在床沿,紧张地绞着手指。我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累了吧?"我问。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忍不住笑了:"腿都站酸了。"

我蹲下身,帮她脱掉绣花鞋,轻轻按摩她的小脚。她的脚很秀气,脚底有常年劳作的茧子。小娟先是惊讶,随后眼中泛起泪光。

"怎么了?"我急忙问。

"从来...从来没人这样对我好过。"她声音哽咽。

我站起身,将她搂入怀中:"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比这好一百倍,一千倍。"

那一夜,我们由羞涩到坦然,从陌生到熟悉,完成了从两个人到一个家的转变。清晨醒来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小娟蜷缩在我怀里,睡得正香。我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心中满是柔情。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充实。小娟是个勤快的媳妇,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我的衣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每次出车回来,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一碗热汤在锅里温着。

一个月后,小娟提出了一个想法。

"张哥,我在想...咱们能不能做点小生意?"一天晚饭后,她犹豫着开口。

"什么生意?"我来了兴趣。

"你看,我会缝纫,你会开车运输。咱们可以在镇上接些缝补活计,你负责收送,我负责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期待夸奖的孩子。

我一拍大腿:"好主意!就叫'勇娟运输缝纫社'怎么样?"

小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名字真好听。"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去镇上做了块简单的招牌,挂在拖拉机侧面。小娟则把缝纫机搬到了堂屋靠窗的位置,那里光线最好。

起初生意不多,只有几件补衣服、改裤脚的零活。但小娟的手艺确实好,针脚细密均匀,而且交货准时。渐渐地,口碑传开了,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有时候一天能有十几件活计,小娟常常做到深夜。

"别太累了。"我心疼地劝她。

她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不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赚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小娟脸上日渐增多的笑容,我也由衷地感到幸福。她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寡妇,而是一个自信能干的小老板娘了。

我们的"勇娟运输缝纫社"经营了半年后,已经小有名气。除了缝补,小娟还开始接一些定制衣服的活计。她心灵手巧,看一眼杂志上的款式就能仿制出来,而且会根据顾客的身材特点进行调整。

一天,镇上一家服装店的老板找到我们,想长期合作。由他们提供布料和设计,小娟负责制作,我负责运输。这笔生意让我们的收入翻了一番。

有了积蓄后,我们翻修了老房子。新盖了两间厢房,一间做缝纫工作室,一间做仓库。院子里铺了水泥地,下雨天再也不用踩一脚泥了。

生活越过越好,只有一件事让小娟暗自神伤——我们一直没有孩子。每次看到邻居家的小孩,她眼中总会闪过一丝落寞。

"别着急,缘分到了自然会有。"我安慰她,但其实心里也着急。母亲偷偷带小娟去县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小娟体寒,不容易受孕。

1999年春节过后,小娟突然开始食欲不振,闻到油烟味就恶心。起初我们以为是肠胃不适,直到她连续几天早晨起来干呕,母亲突然眼睛一亮。

"该不会是有了吧?"母亲小声问我。

我心头一跳,立刻借了邻居的摩托车,带小娟去县医院检查。当医生笑着告诉我们小娟已经怀孕两个月时,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小娟则捂着脸哭成了泪人。

"我要当爸爸了!"回家的路上,我一路大喊,吓得小娟直拍我后背。

"你小点声!"她又羞又喜,脸比结婚那天还要红。

怀孕后的小娟变得更加柔美,虽然孕吐让她瘦了一圈,但眼中总是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她开始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一件比一件精致。有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她还在灯下缝制一件绣着鲤鱼跃龙门图案的肚兜。

"这么晚了,快睡吧。"我轻声说。

"马上就好。"她抬头冲我笑笑,"我要让我们的孩子穿得漂漂亮亮的。"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手覆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我们的爱情结晶,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随着孕期推进,小娟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我不再让她接太多活计,自己则更加卖力地跑运输,想多攒些钱。母亲搬来同住,每天变着法子给小娟做好吃的补身体。

千禧年的夏天,我们的儿子出生了。那是个闷热的午后,小娟在县医院经历了十个小时的阵痛,终于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胖小子。当护士把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家伙抱给我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抱不住他。

"像你。"小娟虚弱地说,眼中却满是欢喜。

"不,像你,好看。"我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又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我们给儿子取名张强,希望他健康成长,坚强勇敢。小强满月那天,我们摆了十几桌酒席,比结婚时还要热闹。村里人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大眼睛像小娟,浓眉毛像我,白白胖胖的像年画上的娃娃。

有了孩子后,我们的生活更加忙碌而充实。小娟把缝纫工作室搬到了家里,一边带孩子一边接活。我则负责运输和采买,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儿子转圈圈,逗得他咯咯笑。

小娟是个温柔的好母亲,从不对孩子大声说话。有次小强发烧,她整夜没合眼,用温水一遍遍给他擦身体。我劝她休息,她却说:"当娘的都这样,不觉得累。"

转眼间,小强已经会走路了。小家伙精力旺盛,整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把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小娟从不嫌烦,总是耐心地跟在他身后收拾。有时候我收工回家,会看到母子俩坐在柿子树下,小娟教儿子认图片,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2002年春天,我们买了一辆二手小货车,替换了那台老拖拉机。"勇娟运输缝纫社"也正式注册成了个体工商户。小娟设计了一个Logo——一辆小货车和一台缝纫机的简笔画,下面写着我们的名字。

"咱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小娟信心满满地说。她的脸庞比刚结婚时圆润了些,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再也不是那个胆怯的小寡妇了。

确实如她所说,我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2003年,我们在镇上租了个小门面,前面是缝纫店,后面是仓库。小娟雇了两个学徒帮忙,我则请了个司机跑长途运输。每天晚上盘点收入时,我们都会为又比昨天多赚了一些而开心不已。

但无论多忙,我们都会抽出时间陪小强。周末时,我常带着他去河边钓鱼,小娟则准备野餐。看着儿子在草地上奔跑的身影,我常常想起那个雨天,想起小娟说的那句"我家的猫会后空翻"。

谁能想到,一个如此拙劣的借口,竟成就了这样美满的姻缘?每当我跟小娟提起这事,她都会红着脸捶我:"不许再提了!"

如今,我们的儿子已经上大学了。那间老房子还在,但我们已经盖了三层小楼。缝纫店发展成了小型服装厂,运输队也有了五辆货车。村里人都说我们是模范夫妻,白手起家的典范。

但我最珍视的,不是这些物质上的成就,而是每天清晨醒来,看到小娟睡在我身边的安心;是遇到困难时,彼此扶持的坚定;是二十多年如一日,始终不变的温情。

前几天整理旧物时,我翻出了小娟当年穿的那件嫁衣。虽然颜色已经褪去不少,但针脚依然细密整齐,就像我们的感情,历经岁月洗礼,却愈发牢固。

"看什么呢?"小娟走过来问。

"看你给我做的'陷阱'啊。"我抖开嫁衣,笑道。

她嗔怪地瞪我一眼,却忍不住笑了:"那你这辈子是别想逃出这个'陷阱'了。"

我搂住她的肩,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甘之如饴。"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户照在我们身上,将两个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院子里,那棵我们结婚时种下的柿子树已经果实累累,就像我们的生活,平凡却丰盈,简单却幸福。

[全文完]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