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
"张所长,我就问您一句话。"林浩然整理着桌上的警徽,声音很轻很轻。"您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张建国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轻蔑。"我管你爷爷是谁!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还想吓唬我?"
林浩然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了张建国一眼,那眼神让张建国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2023年的春天,风里还带着一丝凉意。
林浩然坐了十七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又转了两趟长途汽车,才从那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山村,来到了这座繁华的城市。
车站广场上人潮涌动,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脸上写着属于这个城市的故事。林浩然提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
送他来镇上车站的时候,爷爷枯瘦的手紧紧抓着他。老人的眼睛在岁月的磨砺下显得浑浊,但说出的话却像山里的石头一样硬。
“浩然,到了外面,不管当多大的官,做多大的事,都要堂堂正正做人。”
“咱林家的人,骨头要硬。”
林浩然把这两句话揣在心里,比帆布包里的任何东西都重。
市公安局城西派出所,是一栋气派的五层小楼。林浩然站在门口,看着头顶闪亮的警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人生就要在这里展开了。
接待他的是所长张建国。
张建国的办公室很大,红木办公桌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他靠在比自己身体宽出许多的真皮椅子里,手里捏着林浩然薄薄的几页档案。
“林浩然?”他抬起眼皮,声音没什么温度。
“是,所长。”林浩然站得笔直,像一棵小白杨。
张建国的手指在档案上点了点,那上面写着:偏远山区,父母早逝,与爷爷相依为命。他的嘴角撇了一下,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
“山沟里出来的,能有什么见识?”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在林浩然的心上。
“好好干,别给你们那个破地方丢脸。”张建国说完,就把档案扔在了桌上,像是扔掉一张废纸。
林浩然的心沉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点了点头,说:“是,所长。”
02林浩然被分到了社区警务组,跟着副所长王丽娟。
王丽娟三十八岁,省城人,据说上面有关系。她总是穿着得体的警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说话语速很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她看了林浩然一眼,就像张所长看他的档案一样。
“小林是吧,农村来的?那肯定能吃苦。”她笑着说,但那笑意没有到达眼睛里。
和林浩然一同分来的,还有一个叫李伟的年轻人。李伟是市里人,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他一来,王丽娟就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热情。
最轻松的文书整理工作,给了李伟。
最累最脏的活,自然就落到了林浩然头上。整理积压了十几年的案件卷宗,打扫无人问津的储藏室,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没人愿意管的邻里纠纷。
派出所的食堂里,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车子、房子和市里的新闻。林浩然端着餐盘,像一个孤岛。
他们嫌他土气,说话带着改不掉的方言口音。
他们嫌他穿着朴素,一件外套能穿好几天。
李伟有时会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浩然,你这鞋该换了,我们城里现在不流行这款了。”说完,引来一片哄笑。
林浩然只是笑笑,把饭盆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他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像山里沉默的土地。
他把储藏室的灰尘打扫得一干二净,把十几年的卷宗按照年份和类别整理得井井有条,连王丽娟检查时都挑不出毛病。
他去处理社区纠纷,别人觉得烦,他却觉得那是人间的烟火气。
有一次,两户人家因为楼上漏水吵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动手。林浩然搬了个小马扎,在楼道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不说话,就听着两家人互相指责,从漏水骂到对方祖宗十八代。
等他们骂累了,嗓子都哑了,林浩然才递上两瓶水。
“叔,阿姨,都渴了吧?先喝口水。”
他声音不大,但很真诚。
两家人愣住了,看着这个年轻人黝黑的脸。
林浩然说:“这墙漏水,跟人生病一样,得治。光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楼上大哥家也不容易,楼下阿姨家也受了损失。”
他没有讲大道理,只是把两家的难处都说了出来。
最后,他提出了一个方案,找一个靠谱的师傅,费用怎么分摊,修好后大家还是好邻居。
他的耐心和智慧,像山泉水一样,慢慢浸润了人们心里坚硬的石头。那件纠纷,就这么化解了。
03派出所每年都有一次业务考核。
考核分两部分,法律知识笔试和实务操作。这是检验一个民警基本功的硬指标。
同事们大多没把林浩然放在眼里,觉得一个山里来的,懂什么法律。
李伟更是自信满满,他大学里就是学霸。
成绩公布的那天,所有人都挤在公告栏前。
第一名的名字,像一颗钉子,钉在了所有人的眼睛里:林浩然。
笔试,满分。实务操作,优秀。总分第一。
人群里一片寂静,随即是窃窃私语。
“怎么可能?”
“他不是农村来的吗?”
李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考了第五名。
王丽娟看到成绩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意外来自于她最看不起的人。
不久后,林浩然又成功调解了一起极其复杂的邻里纠纷。那是一个持续了三年的积怨,涉及两家三代人,因为宅基地边界问题,差点闹出人命。
林浩然花了整整一周时间,翻阅了五十年前的土地档案,走访了村里所有的老人,最后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他用一张手绘的地图,和朴素到近乎笨拙的语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
当事人握着他的手,送来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人民的好警察”。
这面锦旗挂在派出所的荣誉墙上,格外刺眼。
王丽娟的妒忌,像藤蔓一样开始疯长。她开始故意找茬。
“小林,你这个工作报告不行,逻辑不清晰,拿回去重写。”
“这份材料的格式不对,标点符号都用错了,你大学怎么学的?”
林浩然的值班表也被动了手脚。别人都是轮休,他却经常被安排连续值夜班。最累最危险的出警任务,王丽娟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张建国所长同样不高兴。
他把王丽娟叫到办公室,关上门。
“怎么回事?一个山里来的,怎么比我们城里的大学生还强?”他的语气里满是责备。
王丽娟低着头,说:“所长,这小子有点邪门,看着闷不吭声,心里有数得很。”
张建国冷哼一声:“有数?在我这里,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一个泥腿子,还想翻天?”
04市局下发通知,要从各个基层派出所选拔一名优秀青年民警,参加全省的业务技能大赛。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在比赛中拿到名次,对未来的前途大有裨益。
选拔的标准很简单,就是看过去一年的综合成绩。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名额非林浩然莫属。他的考核成绩、出警记录、群众评价,都是全所最高的。
林浩然也有些期待,他希望能代表派出所去争取荣誉。
但在所里的推荐会议上,张建国清了清嗓子,宣布了结果。
“经过所里研究决定,我们推荐李伟同志参加这次比赛。”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林浩然,目光复杂。
李伟自己都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馅饼会砸到自己头上。
张建国继续说:“李伟同志综合素质好,形象也好。当然,林浩然同志的成绩也不错,但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浩然。
“但是,农村来的同志,在政治觉悟和看问题的格局上,还是有些欠缺。这种全省的大场面,我们需要一个更稳妥的人选。”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却又充满了侮辱。
林浩然一直沉默着,他的手在桌子下面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想起了爷爷的话,“骨头要硬”。
他站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站起来。
“所长,我能问一下,我的政治觉悟哪里欠缺了吗?”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带着一丝颤抖。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张建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年轻人,敢当众顶撞他。
“放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林浩然的鼻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在质疑组织的决定吗?”
“林浩然,我告诉你,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能让你在这里当警察,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你以为你考了个第一,就有多了不起?我告诉你,在社会上,光会考试没用!”
林浩然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建国,目光像深潭一样。
那次会议后,所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之前只是排挤和议论,现在变成了敌意。
“这个农村来的,有点太能干了,不是什么好事。”
“心气太高,不懂规矩,迟早要吃大亏。”
“听说他顶撞了张所,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林浩然感觉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包裹着,越收越紧。
05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又快又狠。
所里有一笔五千元的经费,是用来采购新的办公用品的。这笔钱由内勤管理,但账目上突然出了问题。
钱,少了。
不多不少,正好五千元。
这件事不大不小,但如果处理不好,就是个污点。
王丽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她觉得,机会来了。
那天下午,林浩然被派出去处理一个紧急警情。他的办公桌,是所里最旧的一张,抽屉的锁早就坏了。
王丽娟趁着办公室没人,悄悄走了过去。她的动作很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进了林浩然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
信封里,装着两千元现金。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第二天上午,王丽娟在例会上“无意”中提起了经费丢失的事情。
张建国立刻表现出高度重视,宣布要进行内部检查,从每个人的办公室查起。
“为了表示公正,我们从领导的办公室开始查。”张建国义正言辞地说。
检查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林浩然的办公桌前。
王丽娟亲自上手,她拉开第一个抽屉,第二个抽屉,都空空如也。
当她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时,她“惊讶”地叫了一声。
“这是什么?”
她拿出了那个信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信封上。
王丽娟当着大家的面,倒出了里面的现金。
“两千块?”有人小声说。
“经费不是丢了五千吗?”
王丽娟立刻解释道:“肯定是怕一次性拿走太显眼,先挪用了两千,剩下的三千肯定藏在别的地方,或者已经花掉了!”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在当时的情境下,却显得那么“合理”。
人赃俱获。
林浩然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他看着王丽娟,又看了看张建国。他百口莫辩。
“我没有拿。”他只说了这三个字。
张建国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没有给他任何申诉的机会。一场紧急的、闭门的调查草草结束。
结论是:林浩然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情节恶劣,影响极坏。
处理决定当天就下来了:开除公职。
林浩然默默地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来的时候是满的,走的时候,依然是满的。
他走到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曾满怀理想的地方。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办公室里正在喝茶的张建国。
“所长,您知道我爷爷是谁吗?”他平静地问。
张建国放下茶杯,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我管你爷爷是谁!谁来都不好使!你被开除了!赶紧滚!”
林浩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失望,也有悲哀。他没再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刺眼,他眯起了眼睛。派出所的大门在他身后,像一个巨兽的嘴,缓缓合上。
06林浩然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派出所大门外,张建国办公室里那部红色的电话,突然发出了急促的、令人心悸的铃声。
这部电话是专线,直接连着市公安局。
张建国皱着眉头,带着一丝被小角色打扰了雅兴的不快,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而急切的声音,张建国一听,腰立刻就弯了下去。
“是,是,刘局长,您好您好!”
“张建国!”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我问你,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个叫林浩然的民警?”
张建国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陪着笑脸回答:“报告刘局,有,有这个人。不过……他刚刚因为挪用公款,性质恶劣,已经被我们开除了。”
他本以为会得到局长的表扬,表扬他处理果断。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死一样的沉默,沉默过后,是雷霆万钧的咆哮。
“什么?!开除了?!”刘局长的声音像是要从电话里钻出来,把张建国撕碎。
“张建国我问你!你知道林浩然是谁的孙子吗?他爷爷是林振华!”
林振华。
这个名字像一道九天玄雷,瞬间劈在了张建国的头顶。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手里的电话“啪”的一声,差点掉在地上。
07林振华这个名字,对于张建国这一代人来说,就是一个传说。
省里退下来的老领导,虽然早已不问政事,但门生故吏遍布全省。更重要的是,林老不仅仅是领导。
他是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走下来的战斗英雄,身上有七处伤疤,每一处都是一枚勋章。
刘局长在电话里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林老当年从战场上下来,立了赫赫战功,却选择低调生活,回到山里隐居。他这辈子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地方上的同志搞特殊照顾,想让孩子自己闯一闯。”
“没想到,没想到啊!他最宝贝的孙子,竟然在你张建国的手里,受了这种天大的委屈!”
“张建国,你闯了天大的祸了!”
电话被挂断了,忙音“嘟嘟”地响着,像是在为张建国敲响丧钟。
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刚才的嚣张和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挺括的警服衣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王丽娟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意。
“所长,那小子走了,这下清净了。”
她看到张建国惨白如纸的脸色,和失魂落魄的样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所长,您……您怎么了?”
张建国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到半个小时,办公室的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是市委办公室打来的。
接着,是省公安厅督察处的电话。
一个接一个,每一个电话都像一把重锤,把张建国钉死在耻辱柱上。他终于明白,自己踢到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座他根本无法撼动的山。
08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车上下来几个人,表情严肃,直接出示了省厅督察总队和市纪委监委联合成立的专案组证件。
带队的人,目光如电,直接宣布了决定:城西派出所所有领导班子成员,暂停职务,配合调查。
整个派出所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专案组的效率高得可怕。他们没有听取任何人的汇报,而是直接封存了所有的监控录像和财务账目。
王丽娟被第一个带走问话。
在那个密闭的、只有一盏灯的房间里,面对着专案组人员锐利的眼神和一连串无法回避的问题,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像纸一样被轻易戳破。
“我们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希望你主动交代问题。”
王丽娟起初还想狡辩,但当专案组人员拿出一张监控截图时,她彻底崩溃了。
那张截图,正是她趁着办公室没人,鬼鬼祟祟走向林浩然办公桌的画面。监控的角度很刁钻,但还是拍到了她弯腰的动作。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王丽G娟的防线彻底垮塌,她痛哭流涕,承认了自己出于嫉妒,伪造证据陷害林浩然的全部事实。
她还交代了更多。
那笔失踪的五千元经费,根本不是林浩然拿的。
真正挪用公款的,是所里另一个有关系的同事,用那笔钱去还了赌债。王丽娟不仅知情,还帮他做了假账,这次陷害林浩然,也是为了把这个窟窿彻底堵死。
真相,水落石出。
09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
张建国因严重失职、官僚主义、包庇下属,被撤销一切职务,接受进一步调查。
王丽娟因诬告陷害、伙同他人挪用公款,被开除公职,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那个真正挪用公款的同事,也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整个城西派出所的管理层,被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市公安局的刘局长,亲自给林浩然打去了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刘局长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挽回。
“小林同志,我是市局的刘振东。你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我工作的失误,让你受委屈了。”
“我代表市局党委,向你郑重道歉。”
“我们已经为你恢复了公职和名誉,希望你能回来继续工作。考虑到你的突出表现,我们准备破格提拔你担任副所长。”
电话那头,传来了汽车鸣笛和车站广播的声音。
林浩然正站在长途汽车站的售票口,手里捏着一张去往更偏远乡镇的车票。
他听完刘局长的话,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淡淡地说:“谢谢局长,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电话那头的刘局长愣住了,他无法理解。
挂掉电话,林浩然看着手里的车票,目的地是爷爷所在的那个山区县城下面的一个乡镇派出所。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他的衣角。
一个秘密,在他心里藏了很久。
其实,他早就知道爷爷的身份。从小,他就见过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叔叔伯伯,坐着很好的车,来看望爷爷。
但他从来不愿提及,更不愿依靠这份关系。
他考师范,考公务员,都是凭自己的努力。他想证明,山里出来的孩子,不靠任何人,也能堂堂正正地站着。
爷爷的那句“骨头要硬”,是他的人生信条。
他来到城西派出所,经历了这一切的排挤、不公、甚至是陷害,他失望过,痛苦过,但他骨子里的那份骄傲没有被打断。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可以选择回到那个曾经羞辱他的地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但他放弃了。
他选择去一个更需要他的地方,一个更基层的地方,去继续他最初的梦想。当一个普普通通,但能为老百姓办实事的人民警察。
他登上了开往山区的汽车。车子缓缓开动,窗外的城市越来越远,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了连绵的青山。
几个月后。
在那个偏远山区的派出所里,一个头发花白、神情落寞的中年民警,正在费力地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他就是被调到这里接受“再教育”的张建国。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杂。他看着眼前的大山,和他曾经轻蔑过的“山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因果报应。
而此时的林浩然,正穿着一身干净的警服,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孩子们笑着和他打招呼,村民们热情地递给他自家种的瓜果。
他脸上的笑容,像这山里的阳光一样,干净而温暖。
来源:方圆故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