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原本他在训练场专心训练呢,听到您晕倒去医务室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傅司令当时的反应可把我们吓了一跳。”
“原本他在训练场专心训练呢,听到您晕倒去医务室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焦急起来,就像着了火一样。”
“然后拔腿就往医务室跑,那速度比我们紧急集合还快。”
“我在军区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着急。”
袁清越静静地听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手指都有些泛白,可见她心里有多紧张。
她心里有些慌乱,可她出身不好,怎么可能跟傅锦怀在一起呢。
他的身边,应该围绕着与他志同道合,根正苗红的革命同志。
袁清越挤出一丝笑容,准备想要说不可能的。
试图把这份刚刚在心底泛起又有些慌乱的情愫彻底掐灭。
可是操场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小院里的宁静。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操场那边围了一群人。
“袁清越她出身不好,她也愿意不跟我结婚,愿意一直在我身边!”
于梓睿声音很大,扯着嗓子喊,脸涨得通红。
好像故意给傅锦怀听,想要告诉他在袁清越心里他是有多么重要。
政委听完,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
紧皱眉头,眼神里透着威严,向前一步,字字掷地有声。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革命不分贵贱,不分成分。”
“每一个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抛洒热血,奉献力量的人,都值得尊重。”
“都有资格在这片土地上追逐理想,为正义而战。”
于梓睿听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眼神飘忽不定。
“政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娶了她我就得返乡种田,我是属于军队的人。”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似乎想要从别人眼中找到一丝认同。
政委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不悦。
“你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给自己谋前程。”
“婚姻是神圣的,不是你用来权衡利弊的工具。”
食堂里,人们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来,气氛有些凝重。
“更何况,因为女方出身就如此歧视,这是对袁清越同志的极大不尊重。”
“更是违背了革命同志间平等相待的原则!”
袁清越心里没了于梓睿,可是听到他说的话,身子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
她的眼睛泛红,有对过去感情错付的不甘。
脸上写满了失望,还有对自己曾经盲目付出的自嘲。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她准备转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脚步已经微微挪动。
却听到许久未说话的傅锦怀张了张嘴。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如果于团长以这个理由来搪塞的话。”
于梓睿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闪躲。
“我只能说你不算个男人。”
傅锦怀紧紧盯着于梓睿,目光坚定。
“你不想娶,我娶。”
自那次操场风波,军区的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光影,就像一幅美丽的画。
可袁清越的内心却再难平静,她总是下意识地开始躲避傅锦怀。
每次远远瞧见他的身影,她的眼神就会慌乱地躲开。
然后匆匆寻个借口转身,哪怕要绕远路,也绝不停留片刻。
她跟学员们关系变好了很多,学员们经常会跟她开玩笑。
“袁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呀?”一个学员笑着问道。
袁清越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知道,若是处理不当,传到有心人耳中,可能会对他造成负面影响。
袁清越在食堂像往常一样跟晚意坐在一起吃饭。
食堂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人们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她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思绪不自觉地飘远。
她会想起前几日与傅锦怀在走廊上两人对视差点碰面的场景。
当时她慌乱逃离的样子让她此刻仍觉得尴尬,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袁老师,我突然想起还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准备呢,得先走啦。”
晚意说着,还不忘抬手轻轻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
袁清越正吃得专注,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抬眸。
她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落到了晚意的菜盘上。
只见此刻那菜盘里干干净净,一扫而光。
再看看时间,居然比以前少用了一半呢。
晚意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笑着。
袁清越望着这笑容,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
不过她也没往深处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那你先去忙吧。”
晚意前脚刚迈出去,便感觉眼前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紧接着,她听到菜盘“哐当”一声落在桌上的声音。
有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袁清越嘴里还咀嚼着饭,下意识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楚来人后,嘴巴都忘记了动。
坐在她面前的,竟是傅锦怀。
他一头乌黑茂密的短发,根根精神,衬托出他那俊朗无比的脸。
只见他微抿的嘴唇轻轻一勾,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袁清越,轻声说道:
“袁老师,不介意我坐这吧?”
袁清越顿时紧张起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筷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回答:
“没……没关系。”
这时,袁清越才发现食堂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暖黄的灯光洒在桌面上,晕出一圈柔和的光。
四周安静得很,能听见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她偷偷抬眼打量傅锦怀,只见他面前还放着一个盒子。
那盒子是木质的,看起来很有质感。
傅锦怀注意到袁清越的目光,轻轻将盒子推到她面前。
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搭在盒盖上,慢慢打开。
动作十分轻柔,仿佛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
只见里面的饺子形态各异,有的个头偏大,像个小胖墩。
有的形状歪扭,好似调皮的孩子在捣乱。
和食堂师傅包出的规整饺子截然不同。
“这里面装的是饺子。”
傅锦怀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又温和。
“这是我这几天包的。”
袁清越微微惊讶,挑了挑眉,问道:
“你自己包的?”
傅锦怀点点头,老实说道:
“嗯,第一次包,不太熟练。”
“我第一次包,包得有点丑。”
傅锦怀又补充了一句。
“我……我听说你喜欢吃饺子,就想试着做给你尝尝。”
袁清越怎么也没想到。
傅锦怀,这位在军区说一不二的司令,竟会为了自己去学包饺子。
袁清越吃着饺子,心里却莫名地没有开心。
她深知傅锦怀的心意诚挚,但是害怕自己与傅锦怀走近,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犹豫再三,袁清越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决平静:
“傅司令,我还没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
傅锦怀眉头微皱,眼神有些失落,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袁清越接着说:
“现在的我,真的不适合考虑这些,也不想开始新的感情。”
她垂着眼眸,不敢去看傅锦怀的表情。
傅锦怀听到后,他盯着她的眼睛,用力地攥了攥手。
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
清淡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无奈与苦涩:
“袁老师,我理解你。”
他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怜惜。
尽管此刻很失落,但他努力克制着情绪,不想给袁清越带来更多压力。
“我也怕这些天军队的舆论会扰乱你。”
袁清越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
“其实我也很困扰。”
傅锦怀点点头:
“我明白,是我考虑不周。”
“我也很担心,担心我的冲动,给你带来了困扰,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
傅锦怀就这样看着她,眼神坚定:
“我一直在澄清,澄清是我单方面追着你。”
“但也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袁清越微微动容,抬眼看了他一下:
“可是我真的需要时间。”
傅锦怀目光温柔,声音轻柔又带着无尽的耐心,对袁柔说道:
“如果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
不管等多久,我都心甘情愿。”
袁清越独自走在走廊上。
头顶那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走廊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着,让人闻着有些压抑。
她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傅锦怀说的那几句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着。
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走得异常艰难。
她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刚踏入医务室,那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浓烈地扑面而来。
那刺鼻的气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她径直走向药房窗口,准备拿点药缓解一下感冒。
她站在窗口前,眼睛看着里面。
这时,她看到了药房拿药员,竟是好久未见的潘雨薇。
潘雨薇一抬眼,瞧见了袁清越。
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瞬间扭曲起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
眼中满是怨恨,仿佛要把袁清越生吞活剥了。
她扯着嗓子,尖锐刺耳地说道:
“你知道梓睿哥因为你被处分了吗?”
“你怎么敢的?”
潘雨薇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医务室原本宁静的氛围。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有人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悦。
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投来好奇的目光。
潘雨薇双手叉腰,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地说道:
“不要以为自己是资本家小姐,就可以随意看人低。
你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袁清越静静地站在一旁。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她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把药单递给了旁边另一边拿药员。
目光随着拿药员的身影移动,看着对方转身去取药。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将目光移向潘雨薇。
语气淡淡地说道:
“他做出那样违背道德的事,受到处分是必然的结果。
这与我无关。”
潘雨薇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她气得浑身发抖,双手都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她上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袁清越脸上,大声喊道:
“你胡说!梓睿哥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勾引他!”
袁清越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
她实在不想再与潘雨薇做过多纠缠。
这种毫无根据的指责,让她感到无比烦躁。
拿药员已经把药取了过来,将药递到袁清越面前。
袁清越接过药,看都没再看潘雨薇一眼。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医务室。
潘雨薇见状,立刻冲上去想要拦住她。
却被旁边的护士一把拦住。
护士皱着眉头,严肃地说:
“潘雨薇,别闹了,这里是医务室!”
潘雨薇被护士拦住,只能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她的脸涨得更红了,像要滴出血来。
当袁清越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有个刚刚目睹过全过程的人走了过来。
这人是个喜欢说闲话的老公公。
他鬼鬼祟祟地凑到潘雨薇耳边。
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偷偷地问道:
“她刚刚拿的是什么药?”
“不会真怀孕了吧?”
潘雨薇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恶毒的念头。
虽然她并不知道袁清越拿的究竟是什么药。
但她决定顺水推舟。
她故意压低声音,还装作不经意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
“她拿的确实是……安胎药。”
“我之前就觉得她行为举止有些奇怪,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
“啊?真的吗?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旁边的人惊讶地张大了嘴,脸上写满了兴奋。
还忍不住搓了搓手。
潘雨薇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还有假?我亲耳听到她和医生说的,千真万确。”
老公公也跟着添油加醋地说道:
“她在岛上就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到处勾引男人。”
“这要是传出去,她可就完了!”
老公公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
潘雨薇轻轻扬起嘴角,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呀,我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呢,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老公公拍着自己那宽厚的胸脯,发出“砰砰”的声响,满不在乎地大声说道:
“俺吃过的饭可比你这丫头片子吃过的盐还多嘞。”
“放心吧,俺嘴严着呢,绝对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
随后,老公公脚步匆匆地离开,那脚步比平时快了好几步,背影显得有些急切。
之后的几天,袁清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周围的气氛怪怪的。
每当她走过的时候,人们的目光就会齐刷刷地停留在她身上。
那些人还会凑到一起,小声地议论纷纷,时不时还偷偷瞥她一眼。
她皱起眉头,心里满是疑惑,暗自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地看向她。
那目光里,带着一种很难说清楚的复杂情绪,有好奇,有探究,还有那么一丝异样。
今天,恰好是她能放假回家的日子。
她走在军区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光影斑驳的图案。
迎面走来的食堂阿姨们原本正嬉笑聊天,那笑声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
可看到她的瞬间,那笑声戛然而止。
阿姨们眼神躲闪,不敢和她对视,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她,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见她走远了,阿姨立刻提高声音,还偶尔发出几声嗤笑,那嗤笑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抬手紧紧地攥紧装着糕点的袋子。
那糕点散发着香甜的气息,是她特意买给父母的。
她心里想着:“给许久未见的两老一个惊喜,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之前的老宅被收走了,父母搬到了一个普通居民楼。
从信中能看出,他们搬进去后,心里踏实了很多,也不怕别人诋毁了。
一路辗转,她终于站在了家门口。
楼道里有些昏暗,灯光昏黄,散发着一种陈旧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还没看到父母,鼻子就开始发酸了。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可那笑容有些僵硬。
她抬手打开门。
然而,门开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她好久未见的人——于梓睿。
他身着笔挺的军服,那军服的线条格外硬朗,身姿笔直,像一尊威严的雕塑。
而自己的爸妈,正满脸堆笑地给他端茶倒水。
父亲微微弓着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茶杯,递到于梓睿面前。
母亲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眼神里满是殷勤。
这与平日里对自己的慈爱模样截然不同。
“清越,你回来啦!”母亲率先看到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慌乱。
她眼神闪烁,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于梓睿缓缓站起身,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他的目光落在袁清越身上,那目光像冰碴子一样,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好久不见。”他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却透着一丝冷漠。
袁清越呆立在门口,手中的糕点袋子险些掉落。
她随后紧紧地捏紧袋子,指关节都泛白了,心里又气又急。
于梓睿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的,肯定是故意拿捏她的。
他清楚,自己的家庭如今处在敏感时期。
父母本就因出身问题在新环境中小心翼翼的。
若没有他这个现役军人“关照”,势必会遭受更多无端的争论与排挤。
她看向父母满脸讨好的模样,发现他们头发花白,皱纹更深了。
袁清越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清越,你傻站在那儿干嘛,快进来呀。”父亲笑着招呼她。
他搓了搓手,眼神里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不知道女儿会有什么反应。
袁清越没有动,她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愤怒和无奈。
“梓睿啊,这孩子不懂事,要是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袁清越的表情。
她眼中满是担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生怕女儿说错话。
“阿姨,您这说的什么话呀,我和清越之间的感情,哪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受影响呢。”于梓睿假惺惺地说道。
他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却透着一丝得意,好像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于梓睿,我们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还要来我家呢?
还非要在我父母面前装模作样,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窗外那明亮的阳光,努力地透过薄纱窗帘,
洒下一片片形状各异的光影,可这光影却丝毫没能驱散房间里的沉闷。
于梓睿完全没想到,袁清越会在父母面前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他微微一愣,原本和善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嘴角还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模样显得十分尴尬。
此时,两老正满脸笑容地坐着,
突然听到袁清越这话,
那笑容便渐渐从他们脸上消失了。
“清越,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呀?”
父亲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关切,赶忙问道。
袁清越深吸了一口气,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爸妈,
我和他早就结束了。
在海岛的时候,
他为了自己的前程,
毫不犹豫地就抛弃了我。”
母亲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砸到桌子上,
茶水溅出了一些,洒在了桌子上。
她快步走过去,牵起袁清越的手,轻轻地揉捏着,心疼地说:
“于先生,
既然我女儿说了你们断了联系,
那就算了吧。
不要以为我们必须需要你这所谓的恩情,
我们虽然被其他人诋毁,
但我们也有自己的骨气,
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地充好人。”
于梓睿站在那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显得十分狼狈。
他着急地解释道:“叔叔阿姨,
你们别听清越一面之词,
事情不是这样的……”
“够了!”
袁清越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
手指着门,大声说道:“你走吧,
以后别再打扰我们家。”
于梓睿知道今天讨不了好,气得脸都涨红了,
他转身用力摔门而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窗户玻璃都微微颤动。
他走后,袁清越只觉得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她缓了缓神,抬眼看向母亲。
这才惊觉,岁月已经在母亲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
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如今也夹杂着不少银丝。
袁清越心中一阵刺痛,鼻子一酸,
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哽咽着说:“妈,
是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能好好在您身边尽孝,
让您受苦了。”
母亲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缓慢,
就像是在安抚小时候受了委屈的她一样,轻声说道:“傻孩子,
只要你开心快乐就行,
哪有孝不孝的。爸妈这一辈子,
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得好。我们年纪大了,
再活个十几年就要走了。只盼着你往后的日子顺顺利利的。”
袁清越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扑进母亲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母亲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不哭不哭,
都过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袁清越吸了吸鼻子,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我现在在首都军区当讲师,
教战士们军事理论知识。”
父母听闻,眼中瞬间绽放出骄傲的光。
父亲激动地站起身,双手不停地搓着,兴奋地说:“好啊,
好啊,
咱们家终于出了个有大出息的人!在军区当讲师,
那可是为国家培养人才,了不起啊!”
母亲坐在袁馨的房间里,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脸上。
她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花,轻轻拉住袁清越的手,说道:“我就知道,我家清越从小就聪明伶俐。
肯定能闯出一番大事业。在军区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另一边的于梓睿,在袁清越家碰了一鼻子灰。
他满脸愤怒,
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脸上肆意蔓延。
双手紧紧地紧握成拳,
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把这愤怒都攥进拳头里。
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军区走去,
每一步都踏得很重,地面似乎都因他的脚步而微微震动。
路过军区的宣传栏时,
夕阳的余晖轻柔地照在上面,
那余晖像是给宣传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宣传栏上,
张贴着袁清越为军区活动做贡献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笑容灿烂,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耀眼,
仿佛阳光都被她深深吸引,围绕在她身旁。
于梓睿冲上前,
脚步急促而冲动,
抬手就要去撕扯照片。
可手刚触碰到照片,
那粗糙的照片表面触感,让他的手却又停住了。
他咬着牙,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鼓得老高。
最终只是狠狠一巴掌拍在宣传栏上,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而响亮。
这一拍,
正巧碰到了和别人散步的潘雨薇。
潘雨薇眼尖,
一下子就看到了于梓睿。
她眼睛一亮,
那亮光如同夜空中突然闪烁的星星。
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那红晕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
脚步轻快地跑到于梓睿面前,
脚步轻盈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羞涩地说道:
“梓睿哥,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最近过得咋样呀?”
然而此刻的于梓睿,
心中被挫败感满满地填满,
那挫败感就像一团乌云,笼罩着他的内心。
他眉头紧皱,
眉头皱得就像拧紧的麻花。
对潘雨薇的热情全然没有回应的心思。
只是不耐烦地微微点了点头,
那点头的动作极其轻微,仿佛只是一瞬间的晃动。
便准备从她身边侧身离开。
潘雨薇看着于梓睿要走,
心里一急,急忙喊道:
“梓睿哥,想不想追回清越姐姐!”
于梓睿的脚步猛地顿住,
就像被突然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缓缓转过头,
那转头的动作缓慢而僵硬。
眼神冰冷地盯着潘雨薇,
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寒冬里的冰块,让人不寒而栗。
潘雨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
凑近于梓睿,
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最近军区都在说她怀了男人的种,我可以帮你。”
于梓睿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那神情中既有怀疑,又有那一丝重新燃起的希望。
他紧紧盯着潘雨薇,
目光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宝剑。
眼中既有怀疑,
那怀疑如同迷雾,在他眼中弥漫。
又有那一丝重新燃起的希望,
那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点亮光。
袁清越正常上课下课。
教室里,
学员们都被她生动的教学吸引。
她的教学风格逐渐被学员们所熟悉,
她总是用生动有趣的例子和清晰易懂的讲解,让学员们沉浸其中。
大家都习惯了她的教课方式。
下课铃响,
清脆的铃声在教室里回荡。
学员们意犹未尽地围绕在袁清越身边。
一个学员满脸期待地说:
“袁老师,下次您能不能多讲讲海岛作战的案例呀,我们都特别感兴趣。”
袁清越笑着回应:
“好啊,大家有什么想听的,
都可以随时提出来,
我们一起探讨。”
一般下课后,
她会和晚意约好一起去食堂吃饭。
可今天她等了很久晚意都没有出现。
她拉住路过的一位女兵,
礼貌而温和地问道:
“请问你知道晚意去哪了吗?”
女兵赶忙回答:
“晚意今晚临时有个会,
走得匆忙,
来不及当面告知您,
只能托人带话让您一个人先去吃饭。”
袁清越听后轻轻点了点头,
那点头的动作轻柔而自然。
此时天色渐晚,
天空的颜色渐渐变得灰暗,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缓缓遮住。
教学大楼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稀稀落落的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那脚步声听起来格外空旷和寂寥。
窗外,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失,
那余晖就像即将燃尽的蜡烛,一点点黯淡下去。
袁清越打算先回办公室收拾一下教案。
然后再去收一下晒在外面的被子。
她双手稳稳地抱着教案,
那教案在她手中被抱得很稳,仿佛是她珍视的宝贝。
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
一个陌生女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闪现,挡住了去路。
女人身形微胖,
那件有些陈旧的军绿色外套,
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黯淡,
那外套的颜色就像陈旧的老照片,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你是袁清越老师吧?”
女人开口问道,
她的口音带着浓浓的乡下味,
那口音里满是质朴和乡土的气息。
袁清越停下脚步,
脚步停得很稳,没有一丝慌乱。
抬眸看向女人,
那眼神平静而沉稳。
只见她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几缕碎发散落下来,
那碎发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凌乱。
“我是,你有什么事?”
袁清越轻声问道,
声音轻柔而温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女人见状,
原本紧绷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些,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那笑容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晚意老师在你上课的教室等你呢,
你怎么没在那儿等她?”
女人说道,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袁晚意顿时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那不安如同涟漪,在她心中慢慢扩散。
眉头微微皱起,
眉头皱出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你怎么知道?”
她警惕地问道,
目光紧紧盯着女人。
女人似乎早有准备,
她的眼神镇定自若,双手随意地垂在两侧,不慌不忙地回答着,
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自然,就好像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俺刚刚碰到晚意老师了,”
女人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她说她今晚会议临时取消,
看到俺就顺口托俺给你带个话,
说让你去教室找她,她在那等你。”
袁清越听女人说得有模有样,
她微微点了点头,一时也没多想,
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说道:“谢谢啊。”
说完,便转身往教室走去。
此时教学大楼里已经没几盏灯亮着,
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
那灯光就像一个即将耗尽能量的老人,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袁清越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
“啪”的一声打开开关,一束惨白的光照亮前方的路。
她快步走进教学楼,
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嗒嗒嗒”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走到自己上课的教室所在的走廊,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确实看到自己上课的教室是开着灯的。
她停下脚步,
朝着教室里喊了一句:“晚意?”
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回荡,
“晚意……晚意……”那声音渐渐远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只有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声,
从走廊的尽头吹来,
那风声带着一丝寒意,吹在她脸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袁清越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皱着眉头,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疙瘩,
心中暗自思索:“这有点不对劲啊。”
即使晚意不在教室,
也得把灯关了再走吧。
可是她记得走之前她是关了灯的。
她抬脚走进教室门口,
目光快速扫过整个教室,
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果不其然,
教室里空无一人,
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就像在等待着什么。
她朝着教室前方的灯开关走去,
每走一步,
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砰砰砰”,跳得越来越快。
就在她伸出手,
指尖即将触碰到关灯键的瞬间,
“啪”的一声,教室的灯毫无征兆全灭了,
整个教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袁清越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听见“砰”的巨响。
教室的门被狠狠关上,震得门框都在颤抖。
紧接着,
她清晰地听到了一阵锁门声,“咔嚓咔嚓”,那声音格外刺耳。
袁清越瞪大眼睛,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大声喊道:“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朝着门的方向冲过去,
双手慌乱地摸索着门把手,
用力拉扯,嘴里还喊着:“开门啊!”
然而,
门被锁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开门!是谁在外面?”
袁清越大声喊道,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凄惨。
在黑暗中疯狂拉扯着门,
她的双手都磨红了,却无济于事。
袁清越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
那气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味道?”她心里一惊,那气味像是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她猛地皱眉,
心脏开始狂跳,“砰砰砰”,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顺着味道的方向望过去,
只见教室一角,橘红色的火苗已开始欢快地跳跃。
那火焰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正迅速地朝着她逼近。
教室里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怎么办,怎么办!”她心里着急地想着,除了书本和桌子,根本找不到能灭火的东西。
此刻,袁清越的手心满是冷汗,
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转身冲向窗户,想要开窗呼救。
当她伸手去推窗户时,
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嘴里念叨着:“快打开啊。”
却发现窗户被关得死死的。
她心里一沉,
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
她咬了咬牙,
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说道:“我不能坐以待毙!”
抓着椅子,使出全身力气。
她的手臂青筋暴起,准备用椅子破窗。
就在砸向窗户的那一刻,
紧闭的教室门突然传来“砰砰”的巨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吓得她身体一颤,“啊!”她惊呼一声。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
在门外停了下来。
袁清越眼皮狂跳,
只觉得眼前开始发黑。
她的双腿发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问道:“是谁?”
她双唇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有人吗,救救我!”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周围安静得可怕,静得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有人没有说话,却开始疯狂砸门。
那砸门声一下又一下,仿佛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浓烟不断涌入她的鼻腔,那刺鼻的味道呛得她剧烈咳嗽。
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能隐约看到门外那不断晃动的黑影。
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再次举起椅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窗户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玻璃应声而碎。
碎片四处飞溅,有一块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臂。
鲜血瞬间渗了出来,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伤口了。
教室门终于被撞开,一股强烈的气流裹着烟雾猛地向门外涌去。
袁清越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想看清楚门外的人是谁。
与此同时,在二楼的一个空闲的教室。
昏暗的灯光下,于梓睿嘴里叼着烟,眉头紧锁。
他的眼神有些忧虑,时不时看向窗外,眼神中满是担忧。
潘雨薇轻轻凑近他,脸上带着娇柔的笑容。
她的声音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说道:“梓睿哥,你看,这多完美啊。”
说着,伸手作势要挽住于梓睿的胳膊。
于梓睿下意识地微微侧身躲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样真的可以吗?”他吐出一口烟气,声音低沉。
其实他也闻到了着火的味道,心中有些不安。
那刺鼻的烟味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潘雨薇眨了眨眼睛,故作镇定地说道:“当然可以了。”
“这就是你救她的好时机,等你把她救出来。”
“她肯定会感动得不得了,你们之间的矛盾也就都能解开了。”
于梓睿点了点头,把烟踩灭,表情有些严肃。
“那我们现在去救她吧。”他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潘雨薇嘴角上扬,抬手给于梓睿指着袁清越所处的教室方向。
“就在那边,快去吧。”她催促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于梓睿没有丝毫怀疑,转身朝着潘雨薇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潘雨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曲。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低声喃喃自语:“袁清越,这次看你还怎么得意。”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于梓睿身后,沉重的脚步声逐步逼近。
恐怖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空间。
浓烟滚滚,刺鼻的气味呛得袁清越躲在角落里眼泪直流。
她用手捂着口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透过熊熊燃烧的火光,那跳跃的光影中,隐约看到有个人影正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近。
随着人影逐渐清晰,竟是她上次在码头见到的那个老公公。
他空洞的眼窝像极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他咧着嘴,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露出一口残缺不全、泛黄发黑的牙齿,那牙齿看起来恶心极了。
“这不是袁老师吗?”老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
袁清越强装镇定,眉头微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这里着火了,我们出去找人救我。”她说道,侧身想从男人身边快速经过。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男人猛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那只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粘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这时她才发现,门又被关得死死的。
“俺年纪大了,鼻子闻不到这些味道。”老公公嘿嘿笑着,眼神中满是猥琐。
“袁老师这么容易怀孕吗?”老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凑近袁清越。
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袁清越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那要不要怀一下俺这老头子的崽?”
老公公粗糙的手慢慢抚摸着袁清越的脸。
那粗糙的触感让袁清越心里一阵厌恶。
袁清越毫不犹豫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
男人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袁清越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那颤抖的幅度虽小,却透着无尽的怒火。
老公公不但没有放开袁清越,
反而缓缓地将手放到被打的脸上。
他闭上眼睛,
那模样,就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似的,
然后在那只抚摸过脸颊的手上轻轻一吻。
他还带着一脸恶心的笑容,说道:“果然是大小姐,扇的巴掌都是香的。”
老公公脸上挂着那令人作呕的笑容,
还把袁清越的胳膊抓得更紧了。
袁清越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此时,浓烟不断地熏着她,
熏得她头晕目眩。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撞门声骤然响起。
老公公原本正沉浸在对袁清越的变态摸索中,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到了他。
他狠狠皱眉,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嘴里低声咒骂着:“这丫头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坏事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不过几下,门就被狠狠撞开了。
袁清越强撑着沉重的眼皮,
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围绕着她。
这气息,是平安的征兆,
让她心中一喜。
傅锦怀几步就跨进了教室,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他眼神冰冷,
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
力道不断收紧。
很快,他又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地甩开。
老公公此刻瞪大了眼睛,
那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脸上原本的嚣张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
他看着已经昏迷的袁清越。
傅锦怀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
眉头紧皱着,眼神凶狠。
他毫无征兆地往男人的腹部踹了一脚,
这一脚使了十足十的劲,
没半点克制。
老公公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重重地撞在身后的一张课桌上,
课桌椅发出“嘎吱”的声响。
他被打得开始求饶:“饶命啊!饶命啊!”
老公公跪在地上,
身体瑟瑟发抖,
声音中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不是我啊司令!不是我!是那个潘雨薇!”
“雨薇,清越不在这里啊?”
于梓睿指节捏紧到发白,
指关节都泛出了青白的颜色。
他看向潘雨薇,眼神全是质问,
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着,
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说她在这里?”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潘雨薇的眼神开始闪躲,
眼睛飘忽不定,
不敢直视于梓睿的目光。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明明看到她往这边来了呀。”
此时于梓睿听到楼上一阵嘈杂的声音,
有人们的呼喊声、物品的碰撞声。
他下意识地抬头,
朝着无尽的天花板望过去,
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些昏暗。
他怒喝一声:“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着。
他转身大步迈出教室,
皮鞋踏在地面发出“噔噔”声,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等他赶到楼上时,
现场已经乱作一团。
浓烟弥漫着,那刺鼻的味道让人咳嗽不止。
只见已经有不少人拿着水试图扑灭那熊熊大火,
火焰“呼呼”地燃烧着。
于梓睿根本不顾别人的阻止,
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
他眼中只有那间着火的教室,
他认定袁清越一定在里面。
然而,还没等到他靠近教室门口,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傅牧野双手稳稳地将昏迷的袁清越抱在怀中,
小心翼翼地从教室里走出来。
傅锦怀原本算比较白的面庞此刻被一层厚厚的黑色烟灰覆盖,
汗水混着烟灰,
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道脏污的痕迹。
于梓睿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
那股窒息感,让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难受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满心都是慌张不安。
他在心底不断地念叨着,自己来晚了。
好像,真的来晚了。
袁清越悠悠地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那惨白得有些瘆人的天花板。
头顶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的意识还有些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像被一团迷雾笼罩着。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周围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那味道钻进鼻子里,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却感觉右手被一股大力狠狠握住。
她侧过头去,只见傅锦怀正趴在床边。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一缕一缕地搭在额头上。
脸上还残留着未洗净的烟灰,看起来狼狈极了。
袁清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她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就像久旱的土地。
只能发出轻微的“嘶”声,那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她动了动手指,试图回握傅锦怀的手。
昏暗的房间里,那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
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带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
这微风,却像一个调皮的精灵,惊醒了沉睡的傅锦怀。
傅锦怀猛地抬起头,动作幅度大得吓人。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就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丝网,一看就是好几夜都未曾合眼。
在看到袁清越清醒的那一刻,他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那眼神,就像死寂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波光。
袁清越这才发现,他的眼角微微泛红,似有泪痕。
那泪渍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就像一道深深的伤疤。
她心中微微一动,鬼使神差地轻声问道:
“傅司令哭过了?”
傅锦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似乎没想到袁清越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他下意识地想要别过头,动作急切得有些狼狈,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那嘴唇上的死皮都被抿得有些翻起。
沉默了片刻,他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
“看到你昏迷不醒,我……我真的很害怕。”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就像一把重锤,敲在袁清越的心坎上。
袁清越紧紧地回握住傅锦怀的手,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都传递给他。
军区安保部门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惨白的,照得人心里发慌。
潘雨薇因为策划纵火和恶意伤人事件,还造谣军区讲师袁清越怀孕事件,正被严密调查。
被带走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侥幸。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摇摇晃晃的。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她被送上了军事法庭。
法庭上,气氛严肃而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最终,她被判处了重刑。
被判刑那天,潘雨薇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她像疯了一般挣扎着,那模样,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趁着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几步跪到于梓睿面前。
双手紧紧抓住于梓睿的裤脚,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她哭喊着:“梓睿哥你可要救我出去啊!”
于梓睿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厌恶,那厌恶就像一团浓墨,怎么也化不开。
他冷冷地说道:“你做的这些事,我救不了你。”
潘雨薇继续哭诉着:“我可是为了你出海岛的。”
而那个男人,因为参与犯罪,被傅锦怀当场抓住。
被移交给当地警方后,他将自己的罪行和盘托出。
由于他的犯罪情节恶劣,最终被依法判刑。
军队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因为潘雨薇策划的事件与于梓睿存在一定关联,军队内部开始对他启动全面的调查和审查程序。
他的团长职务暂时被暂停,只能焦急地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最终,调查结果尘埃落定。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他直接参与犯罪,但他与潘雨薇的密切来往,还是让他收到了严厉的处分。
于梓睿被遣送回海岛,海岛的码头,海风呼啸着,吹得人脸上生疼。
离开军区那天,他依旧红着眼眶,那眼眶红得就像兔子的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近乎哀求地问道:“清越,你跟我回海岛好不好?”
他又急切地说道:“他们即使把我团长的职位卸了我都不在乎。”
最后,他深情地说:“哪怕以后我们回乡下种田,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袁清越忍不住一阵嗤笑,
那笑声在猛烈的海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缓缓抬眸,目光直直地锁定在于梓睿身上。
原本还有些笑意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她说:“团长?我一直觉得,团长应该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是肩负使命、铁骨铮铮的军人。”
此时,他们正站在辽阔的边疆。
这里黄沙漫天,狂风呼呼地呼啸着。
那些军人,就像一棵棵苍松,
坚定地守护着国家的安宁,守护着每一个百姓的安稳生活。
袁清越顿了顿,眼中泪光开始闪烁,
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质问道:“你可曾反思过自己的过错?”
“你不再是那个曾经让我敬仰的军人了。”
“在我心里,你早已失去了作为团长应有的担当和资格。”
于梓睿的心彻底死了。
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手指还微微颤抖着。
他紧紧盯着袁清越的眼睛,眼眶略微有些泛红。
那眼神里,像是有不甘,又像是透着绝望。
带着几分苦涩,他艰难地开口说:“祝你幸福。”
袁清越看着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车子扬起的尘土也慢慢消散,
在夕阳的余晖中,如一抹淡淡的黄雾。
这时,一只手轻轻挽上了她的肩膀。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小子在跟对象我说啥呢?”
傅锦怀喉结滚了滚,眉头微皱,
他几乎要压不住心底那密密麻麻的烦躁。
袁清越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转过头,看着傅锦怀说:“在跟你对象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呢。”
傅锦怀闻言,轻轻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动作温柔而坚定,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
他轻声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后来,傅锦怀递交了他和袁清越的结婚报告。
他态度坚决得近乎执拗,眼神中满是坚定。
他跟领导们表态:“无论遇到什么阻碍,都必须把这婚结了。”
每天,他除了完成本职工作,
就是找机会询问结婚报告的审批进度。
他一次次地去问政委,眼神里满是期待。
政委被他磨得实在熬不过,无奈地摇摇头,
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傅锦怀平日里在训练场上雷厉风行,
没想到在结婚这件事上也这么死心眼。
况且,袁清越作为军区讲师,平日里认真负责,
为军区培养了不少优秀人才,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再加上两人郎才女貌,在军区里本就是备受关注的一对。
权衡之下,政委终于在结婚报告上签下了同意的字样。
到后来袁清越才知道,晚意原来姓傅,是傅锦怀的妹妹。
难怪她总是帮傅锦怀追自己。
袁清越有时候总是好奇,想知道傅锦怀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她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
傅锦怀说:“小时候。”
“小时候?”袁清越满心疑惑。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在海岛与傅锦怀初次见面的场景。
小时候压根没有见过面。
她皱着眉头,不解地问:“小时候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呢?”
傅锦怀陷入回忆,缓缓说道:“解放前,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
“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是你和你的家人,总是给我们送吃的。”
“这么一送,就是好几年。”
他眼神温柔,接着说:“那时候你小小的身影,
每次出现在我家门口,都像一束光。”
“后来我当兵走了,和你们断了联络。”
“找了人问知道你在海岛,我才去海岛探查的。”
袁清越眼眶微微泛红。
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在那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偶然相遇,竟然都是傅锦怀的刻意为之。
袁清越抬起头,看着傅锦怀温柔的眼眸。
这一刻,所有的过往都变得清晰起来。
袁清越紧紧依偎在傅锦怀的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军装。
傅锦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安慰着:“别哭啦,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们成为了军区里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故事也在军区里口口相传。
来源:小涵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