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手中紧握一张泛黄的地图,身后跟随着数十名持工具的解放军战士。
2004年的黑龙江兴隆镇,一个白发苍苍的日本人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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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紧握一张泛黄的地图,身后跟随着数十名持工具的解放军战士。
终于走到一处,他停下脚步,抬手说:“这里,埋着一百多箱弹药。”
这个叫“木村”的日本老兵,为何在战后数十年后,跨越重洋来到中国?
他口中埋藏的弹药,又藏着多少东北人民的血泪?
731的秘密1931年9月18日,东北的天空被炮火撕裂,铁轨在巨响中断裂。
侵略者接连攻占了东北三省的大片土地。
哈尔滨,这座依江而建的城市,很快成了他们的重要据点。
当冰冷的列车一列列驶入车站,日本兵从车厢里涌出,他们嚣张的在城内张贴布告,宣布所谓的“新秩序”。
但随着日军在东北的盘踞,他们很快意识到,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计划彻底失败。
面对遍地燃烧的抗日烽火,他们焦躁不安,急需新的手段来弥补战争消耗。
就在这个背景下,一个名叫石井四郎的军医出现了。
他在日军的会议上提出了一个冰冷的方案,“细菌战”。
他声称,只要掌握了瘟疫与病毒的力量,便能以最低的代价让敌国的百姓陷入恐惧和死亡之中。
日本高层对他的提议欣然接受,于是,一个披着“防疫给水部队”外衣的魔窟,在哈尔滨南郊的平房区悄然落成。
这支部队,就是臭名昭著的“731部队”。
它并不是为了防治疾病,而是彻彻底底的人体屠宰场。
每天清晨,铁门会嘎吱一声被推开,押解的卡车驶入院内。
被绑缚的青壮年男子跌跌撞撞地从车上推下,他们或是从街头被抓来的农民,或是因一点小错而被日军扣押的劳工。
他们被强迫带上编号,关进牢笼,成为那些恶魔的实验品。
731的日本医生们身穿白大褂,眼神冰冷,对于他们来说,笼子里的并不是“人”,而只是“实验材料”。
青年、孕妇、孩子、老人,活体解剖、病毒实验,甚至还有残忍至极的所谓“人性实验”。
这是每个人都想象不到的残忍。
甚至这些冷血的实验,还不仅仅停留在实验室里。
自1940年起,日军开始在浙江宁波、湖南常德等地实施细菌战。
他们将盛满鼠疫菌、霍乱菌的陶罐投掷到村庄里,或在水源中投放带菌物质。
农民饮水后大批病倒,村庄化作一片人间炼狱。
据统计,仅山东鲁西地区的18个县,就有近20万人死于这场由日本人亲手制造的瘟疫。
对731部队而言,这些死亡只是数字,是实验数据的一部分。
但对无数中国家庭而言,那却是支离破碎、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
孩子夭折,母亲含恨,父亲倒在田地里再也没有归来。
悲鸣和眼泪,成了东北大地最常见的声音。
哈尔滨南郊那片看似普通的研究所,其实就是死亡的工厂。
它在十余年间,不断吞噬着无数鲜活的生命,把人类文明践踏在血泊中。
而这一切,哪怕在日本投降后,还远远没有结束...
战后劫难1945年,日本已经穷途末路,但哈尔滨南郊那片阴森的建筑群里,731部队的军官们开始疯狂行动。
战争终究要结束,但他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不能留下证据。
于是,焚烧和屠杀成为最后的掩盖手段。
锅炉的轰鸣声昼夜不停,厚厚的文件、详细的实验记录、病理图表和照片,成捆成捆地被投入火中。
关押在牢房里的数百名中国百姓、劳工,也被推入毒气室,直到一切归于死寂。
可即便如此,日本人仍不放心。
他们将尸体堆积在大坑中,浇上汽油点燃。
最为阴毒的是,在撤退前夕,他们没有带走用于实验的动物。
成千上万只老鼠被故意放出,其中相当一部分早已感染了致命的鼠疫细菌。
他们想用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东西,继续在战后很长时间里折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果然,灾难很快降临。
1946年6月,哈尔滨平房区后二道沟的农民在田间割草时被几只跳蚤叮咬。
他起初并未在意,可是没过几天,他便高烧不退,伤口肿胀溃烂,很快便在剧痛中去世。
村人以为只是个偶发疾病,但短短数日,前来帮忙的以及他家中的十余口人,相继染病身亡。
恐慌迅速蔓延开来。村民们口耳相传,称这种怪病为“窝子病”。
人们只知道,一旦被它盯上,便会全身高热、脓包遍布,不出几日就会咽下最后一口气,哭声和丧钟开始频频响起。
政府很快派出医疗队进驻。
白大褂的医生们穿梭在狭窄的胡同里,手持听诊器与笔记本,不断采集病人的脓液与血液样本。
直到专家惊骇地发现,那是一种熟悉而致命的病原体,鼠疫杆菌。
这个在欧洲曾掀起“黑死病”风暴的瘟神,如今出现在东北农村,而且传播速度惊人。
医护人员昼夜奋战,挨家挨户地投放药物,焚烧染疫衣物,隔离病患。
不到两个月,疫情终于得到控制。
但百姓心中的疑问却挥之不去,这里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鼠疫,为什么在战争结束后突然爆发?
答案逐渐浮出水面。
村民们回忆说,日军撤退后,平房区的野鼠数量激增,田里的庄稼常被成片啃光。
更诡异的是,其中混杂着许多通体雪白的大白鼠,而这种物种在东北原本从未出现过。
医护人员捕捉几只样本送往检验中心,结果证实了人们的猜测,这些大白鼠果然带有鼠疫病菌。
自1946年至1954年,哈尔滨地区先后六次爆发鼠疫。
八年间,数百人丧生在这种看不见的刀锋之下。
这便是战争留下的后遗症。
烧毁的文件,无法抹去真实的罪恶,埋下的细菌和毒气,更是将危险延续到一个又一个年代。
人们常说,战争的硝烟散尽后,时间能治愈伤口。
但在东北这片土地上,却有一些伤口注定难以愈合。
而那一切,都源于731部队的阴毒一手。
而除了那些携带细菌的动物,他们还埋下了更恐怖的东西。
那就是装满芥子气、路易氏剂等化学毒剂的武器。
这是731部队精心准备的,侵略者依旧没有收回獠牙,他们甚至想着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2003年8月4日,黑龙江建三江地区的一个施工工地上,几名工人正在翻土修建地基,铁铲忽然碰到坚硬的金属声。
他们刨开泥土,拖出几个锈迹斑斑的铁桶。
外观破损严重,漆皮剥落,没人能认出那是什么。
有人皱着眉头,捅破其中一个桶壁,顿时,一股油状的黄色液体缓缓流出,渗入泥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起初,人们只当那是废弃的油料。
到了白天,有农民工以低价买下这些铁桶,运到废品站准备切割回收。
切割机的火花飞溅时,又有几桶液体溢出,那种气味很快弥漫开来,却没有人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下午六点,第一批中毒者被送进医院。
医生惊讶地发现,他们皮肤溃烂,眼睛红肿刺痛,呼吸困难,血液中的白细胞急剧下降。
短短数小时,送医的病人越来越多,症状惊人地相似。
甚至连一个11岁的女孩和14岁的少年,也因短暂接触过桶体而双眼红肿,畏光流泪。
短时间内,数十人接连倒下,医院病房人满为患,医护人员疲于奔命。
专家组火速赶到,经过反复检测,终于确认,桶中泄漏的并不是普通物质,而是致命的化学毒剂芥子气。
消息震惊全国,人们这才明白,埋在地下半个多世纪的,不是无害的废物,而是当年731部队遗留的化学武器。
中国外交部紧急召见日本驻华大使,要求日本承担责任。
国内外媒体纷纷报道,舆论一时哗然。
日本一贯否认在华使用过化学武器,但这五只铁桶无可辩驳地摆在那里,成为他们罪行的又一铁证。
而在日本,正是这一事件,使得一位叫木村的人彻夜难眠。
他曾是731部队中的一名小兵,亲眼看过毒气弹埋藏的经过。
那些铁桶绝不是孤例,而是冰山一角。
木村第一次接触战争是在十六岁。
征兵的那一天,村口挂着写满口号的横幅,军官站在台上振臂高呼,说是为了天皇的荣耀,要年轻人前赴前去“开拓东亚”。
于是,他被拉进队伍。
他的身材瘦小,气质文弱,因此没有被分配到前线,而是被送到了关东军驻扎的哈尔滨,进入了名为“731防疫给水部队”的机构。
每天的任务只是看守弹药库,搬运物资,直到他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那些看似整洁的研究大楼里,常常传出刺耳的惨叫声。
木村偶尔被派去给实验室运送物资,他亲眼看见过几名中国百姓被押解进来,脸色惨白,手脚被粗暴地绑在担架上。
他知道,他们都再也出不去了。
最让他心惊的,是1945年夏天的那一夜。
日本的战局已经无可挽回,军官们下令销毁一切证据。
木村和几十个士兵被驱赶到荒地上,带着铲子和铁锹,在漆黑的夜色里拼命挖坑。
卡车载着一箱又一箱沉重的铁制弹药驶来,箱子上印着“防疫物资”的字样,却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他们将这些箱子一一埋入深坑,又用厚土覆盖。
当时人手不够,军官又从附近村子里抓来了三十多个劳工,逼他们帮忙搬运。
他们沉默地干活,脸上带着恐惧绝望,坑填好之后,他们似乎以为自己可以回家。
可下一秒,枪声响起,他们成片倒在泥土上,尸体被丢入另一个坑里,与泥土混为一体。
这一幕,从此深深镌刻在他的记忆中。
战争结束后,木村跟随队伍回到日本。
他拼命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他的枕边常常被冷汗浸湿,妻子多次追问缘由,他却从不敢开口。
2003年的夏天,黑龙江发生“8·4毒气事件”。
他看到了,他也意识到,那些埋在土地里的东西,终于还是露出了獠牙。
2004年初,木村主动联系中国驻日机构,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和记忆。
他说自己愿意前往中国,指认当年埋藏弹药的地点。
在黑龙江兴隆镇,村民和解放军早已等候多时。
木村手里紧握着一张他凭记忆绘制的地图,走在前面。
直到他停下脚步,指向一片田地,低声说:“这里……这里下面,有上百箱弹药。”
战士们立即开始挖掘,铁锹击打泥土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几个小时后,一声呼喊证实了发现。
随着沉重的箱子被一点点抬出,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毒气残留的气息。
木村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掩面,嚎啕大哭。
那一刻,他没有被原谅,也不会被原谅,因为数百万亡魂的血债,他赎不清。
但他的选择,至少让埋藏的罪证得以重见天日,也让历史不至于被彻底掩埋。
历史的伤痛不能忘记,侵略的罪行必须铭记。
来源:法无穷尽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