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证砸脸那天我净身出户,逆袭后总裁前夫病危求我-救救我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8-24 18:01 1

摘要:领离婚证那天,顾瑾臣的白月光出了车祸。他把红本扔给我,电话都没挂,就冲进了雨里,留下一句:“林薇薇不能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领离婚证那天,顾瑾臣的白月光出了车祸。他把红本扔给我,电话都没挂,就冲进了雨里,留下一句:“林薇薇不能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带着他体温的离婚证,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三年的婚姻,最后连个体面的散场都得不到。

雨下得很大,砸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溅起一朵朵灰色的水花。我没有打车,也没有撑伞。我就站在那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浇透我的身体,试图浇灭我心里最后一丝名为“顾瑾臣”的火苗。

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除了他那位永远把儿子当皇帝的母亲,不会有第二个人在这个时候找我。我没接,只是默默地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

我沿着马路牙子,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又坚定。回家。不,那不是我的家了。那是顾瑾臣的家。我住了三年,却像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别墅里很安静,保姆张姨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吓了一跳,“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先生呢?”

我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张姨,我不是太太了。我来收拾点东西。”

张姨愣住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递过来一条干毛巾。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大部分都是书和一些专业资料。至于顾瑾臣送我的那些珠宝首饰、名牌包包,我一件没动。它们不属于我,它们属于“顾太太”那个身份,如今,我把它连同所有的不堪和委屈,一并还给他。

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华丽的牢笼。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我们那张硕大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笑得温婉,眼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而顾瑾臣,一如既往的疏离冷淡,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

现在想来,他确实是在完成任务。为了让他病重的爷爷安心,娶了我这个他爷爷战友的孙女。

我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将那张照片摘了下来,面朝下,靠在墙角。

再见了,顾瑾臣。

再见了,我那死在三年无望婚姻里的爱情。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雨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边,漂亮得不像话。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雨后泥土的清新味道。

真好,一切都结束了。

我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个小公寓,一室一厅,带着一个小阳台。地方不大,但阳光很好。我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归位,看着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我叫言舒,是个中式点心师。嫁给顾瑾臣之前,我正准备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点心铺子。为了他,我放弃了梦想,洗手作羹汤,以为能用温柔和陪伴捂热他那颗石头做的心。

事实证明,我错了。石头就是石头,捂得再久,也变不成暖玉。

我重新拿起了我的手艺。第一天,我给自己做了一份荷花酥。酥皮层层叠叠,如同绽放的莲花,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我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配文:【新生。】

很快,我的好友陶子就打了电话过来,声音里满是激动:“舒舒!你终于想通了!离得好!那种狗男人,留着过年吗?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给你庆祝!”

陶子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反对我嫁给顾瑾臣的人。她说,一个男人眼里没有你,你就算为他倾尽所有,他也不会看你一眼。

她带着两瓶香槟和一大堆我爱吃的零食冲进了我的小公寓。看到焕然一新的我,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太好了,言舒,你终于做回你自己了。”

我们开了香槟,叮的一声脆响,像是为过去画上句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陶子问我。

“重操旧业,”我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液,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点心铺,叫‘舒心糖’。”

“好名字!”陶子一拍大腿,“启动资金够吗?不够我这里有!”

“够了,”我笑了,“那三年,我虽然没上班,但顾瑾臣每个月会给我一笔生活费,我基本没怎么动。再加上我自己的积蓄,开个小店足够了。”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忙得脚不沾地。找铺面,装修,设计菜单,联系原材料供应商。我找到了之前合作过的供货商陆枫,他家专做一些稀有的有机食材。

接到我电话时,陆枫很惊讶:“言舒?我以为你结婚后就当全职太太,再也不做这行了。”

“离了。”我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温和的声音:“恭喜。需要什么食材,随时给我打电话,给你最好的。”

店铺开业那天,不大,但很温馨。陶子拉着她所有的朋友来给我捧场,陆枫也送来了好几个花篮。小店里挤满了人,糕点的香气和人们的笑语交织在一起,暖得让人心安。

我以为我和顾瑾臣的生活,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直到半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顾瑾臣冷得掉冰渣的声音:“言舒,我的深蓝色西装送去哪里干洗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谁。我换了手机号,他大概是问了别人。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同样平静。

“你怎么会不知道?家里的事情不一直是你管的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理所当然。

我差点气笑了。我们已经离婚半个月了,他似乎完全没有这个认知。

“顾先生,请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西装在哪里,你的袜子是什么颜色,都与我无关。如果你需要人打理你的生活,建议你请个保姆,或者问问你那位林小姐。”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这种插曲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舒心糖的生意越来越好,因为用料讲究,味道纯正,很快就在附近积累了不少回头客。我还开了个社交账号,每天分享一些制作点心的日常,也吸引了不少粉丝。

日子平静而充实。我每天和面粉、糖霜、果酱打交道,看着一个个精致可爱的点心在我手中成型,那种满足感,是任何名牌包包都无法比拟的。

而顾瑾臣,似乎也终于开始意识到,他的生活里,少了一个叫言舒的人。

又过了一个月,一个周末的下午,店里客人不多。我正在后厨研究新品。陶子忽然冲了进来,脸上表情古怪。

“舒舒,外面……外面有人找你。”

我擦了擦手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瑾臣。

他瘦了些,脸色也不太好,眼下一片乌青。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站在这间小小的、温馨的点心铺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我先开了口,语气疏离又客气:“顾先生,想吃点什么?”

他像是被我的称呼刺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言舒,我们谈谈。”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就要回后厨。

“言舒!”他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像是怕我跑掉。

我用力甩开他:“顾瑾臣,请你自重。这里是我的店,你要是来消费,我欢迎。要是来叙旧,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目光扫过店里小黑板上我亲手写的菜单,最后落在我身上,声音沙哑:“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是。”我答得干脆利落。

他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决绝。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温顺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言舒。他大概以为,只要他肯回头,我就会立刻感恩戴德地扑上去。

他想错了。

僵持间,陆枫提着一箱新到的玫瑰花酱走了进来。他看到顾瑾臣抓着我的手,立刻放下箱子,走过来不着痕迹地把我拉到他身后。

“这位先生,有事吗?”陆枫比顾瑾臣还要高半个头,气质温润,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警惕。

顾瑾臣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像刀子一样刮在陆枫身上:“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放开她。”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生意。

“顾瑾臣,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下了逐客令。

顾瑾臣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护在我身前的陆枫,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就是你前夫?”陆枫问。

我点点头。

“看来是个没搞清楚状况的。”陆枫轻笑一声,把玫瑰花酱递给我,“尝尝,新到的,给你做玫瑰鲜花饼。”

我接过花酱,闻了闻,香气扑鼻。心里的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谢谢你,陆枫。”

“谢什么,我们是合伙人。”他笑得像春天的太阳。

我以为顾瑾臣被我拒绝后,就会放弃。但我低估了他的偏执。

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大订单。一家公司要订购一千份下午茶点心套餐,指名要舒心糖的。

这对我的小店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跟店里的两个小姑娘忙活了两天两夜,才把订单赶出来。

送货那天,我跟着车一起去了那家公司。当我看到公司大楼上“顾氏集团”四个大字时,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来接洽的人是顾瑾臣的特助,姓王。王特助看到我,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公事公办地带我去了茶水间。

“言……言小姐,东西放这里就好。顾总在开会,这是尾款。”王特助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没接。

“王特助,麻烦你转告顾总。第一,舒心糖是小本生意,接不了这么大的单子,以后请他高抬贵手。第二,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请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来打扰我的生活。”

王特助面露难色:“言小姐,这……这只是顾总觉得您的点心做得好,想支持一下……”

“我不需要。”我打断他,“心意我领了,钱货两清,我们再无瓜葛。”

我把信封推了回去,转身就走。

刚走到电梯口,会议室的门开了。顾瑾臣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公司高管。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脚步顿住。

那些高管也纷纷侧目,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八卦。

我目不斜视,按了下行键。

“站住。”顾瑾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打开的电梯。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他冲了过来,伸手挡住。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将小小的电梯空间占得满满当当。

他按了地下停车场的楼层,然后转身,把我困在角落里。

“言舒,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狼狈?

“不然呢?顾总,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值得我用另一种方式跟你说话?”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你跟那个姓陆的,是什么关系?”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顾瑾臣,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我是单身,我想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你休想!”他突然低吼一声,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言舒,你是我顾瑾臣的……”

“前妻。”我冷冷地提醒他,“法律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B2层,门缓缓打开。

“你是不是觉得,离开我,找个小白脸,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他的话语里充满了鄙夷,“他能给你什么?我能给你的,他一辈子都给不了!”

“你错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能给我的,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要。而他能给我的,比如尊重,比如平等,是你永远都学不会的。顾瑾臣,你从来就没有懂过我想要什么。”

我推开他,走出了电梯。

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上来。

回去的路上,我收到了银行的转账短信。是那笔订单的尾款,一分不少。

紧接着,顾瑾臣的短信也来了。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看着那三个字,心里没有半分动容,只觉得讽刺。三年的婚姻里,我无数次渴望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在他为了林薇薇一次次失约的时候,在他母亲对我冷嘲热讽他却视而不见的时候,在他把我一个人丢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只为了去陪林薇薇过生日的时候。

可是我一次都没有等到。

现在,我们离婚了,他却来跟我说对不起。

晚了。真的太晚了。

我平静地删掉了短信。

舒心糖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开了网店,订单源源不断。我忙碌,且快乐着。

顾瑾臣的母亲,那位曾经对我百般挑剔的顾夫人,却找到了我的店里。

她穿着一身雍容的旗袍,戴着鸽子蛋大的钻戒,保养得宜的脸上却满是憔悴。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昂,反而放低了姿态,拉着我的手,眼眶都红了。

“舒舒啊,是妈对不起你。以前是妈不好,总觉得你配不上我们家瑾臣。现在妈知道了,你才是最好的儿媳妇。那个林薇薇,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抽出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顾夫人,您找错人了。我跟顾瑾臣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顾夫人急切地说,“复婚!你们复婚好不好?只要你肯回来,妈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那个林薇薇,我已经把她赶走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悲。他们总是这样,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捧得高高的。不需要的时候,就弃如敝屣。

“顾夫人,您知道吗?当初我嫁给顾瑾臣,不是图他家的钱,也不是图顾太太这个身份。我只是……单纯地爱过那个人。现在,不爱了。所以,我不会回去了。”

“为什么?”顾夫人不能理解,“瑾臣他哪里不好?他现在知道错了,他天天在家念叨你,人都瘦了一大圈。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

“他不善于表达感情,却可以为了林薇薇,把我一个人丢在民政局门口。他不善于表达感情,却可以在林薇薇一个电话之后,立刻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离开。顾夫人,他不是不善于表达,他只是不对我表达而已。”

我的话,让顾夫人哑口无言。

“请回吧,”我下了逐客令,“我这里还要做生意。”

顾夫人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走了。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顾瑾臣的疯狂,才刚刚开始。

他开始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渗透我的生活。

我店里的鲜花,每天都会换成最新鲜的空运玫瑰。我网店的订单,总会有一个IP地址来自他公司附近的大额订单。我出门,总能感觉到不远处有一辆熟悉的车在跟着我。

我换了公寓的门锁,出门更加小心。

陆枫看出了我的困扰,主动提出每天接送我上下班。

“把他当成苍蝇就好了。”陆枫安慰我,“你越是在意,他越是得意。”

我点点头。我努力让自己不去理会顾瑾臣的存在,专心于我的事业。

舒心糖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有美食节目来采访我。节目播出后,我的小店成了网红打卡地,生意好到我不得不开始限流。

那天,我正在接受一个杂志的专访,谈论我的创业心路。顾瑾臣又来了。

他似乎是喝了酒,眼睛通红,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打断了采访。

“言舒,你跟我回家。”他抓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记者和摄影师都吓坏了。

“顾先生,请你放手!你吓到我的客人了!”我挣扎着。

“客人?”他冷笑一声,环顾四周,目光里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疯狂,“这家店,我买了!现在,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他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

陆枫闻声从后厨出来,挡在了我面前。

“顾瑾臣,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顾瑾臣指着陆枫,又指着我,“你们两个,在我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你问我发什么疯?言舒,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吼了出来,“我们离婚了!离婚了你懂不懂!我不是你的任何人!”

我的吼声让他愣住了。

趁着他失神的瞬间,我甩开他的手,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报了警。

“喂,110吗?这里是舒心糖甜品店,有人在这里闹事,骚扰店家。”

顾瑾臣的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深深的受伤。他大概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警察很快就来了。因为他喝了酒,又确实扰乱了店里的正常经营,警察将他带回所里进行批评教育。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我向记者和客人们道了歉,提前结束了当天的营业。

店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我和陆枫。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我疲惫地坐下来。

“说什么傻话。”陆枫递给我一杯温水,“你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

我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我以为,我的决绝,我的报警,能让他彻底清醒。

但我又错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王特助的电话。他说,顾瑾臣因为急性胃穿孔,住院了。

电话里,王特助的语气很为难:“言小姐,顾总他……他谁都不见,就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他情绪很不稳定,不利于康复。您……您能不能,去看他一眼?”

我沉默了。

又是这一招。苦肉计。

我记得,我们结婚第一年,我因为劳累过度发高烧,烧到快四十度。我给他打电话,他正在陪林薇薇参加一个画展。他说:“多喝点水,我晚点回去。”

然后,我等了他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回来了,身上还带着别人的香水味。他看到我烧得迷迷糊糊,也只是探了探我的额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然后就去公司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没有我。

我的心,在那一夜,就已经凉透了。

“王特助,”我对着电话,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请你转告他,我是个点心师,不是医生。他生病了,应该找医生,而不是找我这个前妻。另外,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因为这种事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

挂了电话,我继续揉我的面团。

一个星期后,顾瑾臣出院了。

他没有再来我的店里,也没有再跟踪我。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是顾瑾臣起诉我,诉求是——判决我们之间的离婚无效。

理由是,当初签订离婚协议时,他受到了林薇薇的胁迫,并非真实意愿。

我拿着那张传票,气得浑身发抖。

无耻!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为了不离婚,他竟然能编造出这样荒唐的理由,甚至不惜把林薇薇也拖下水。

陶子气得破口大骂:“这男人是疯了吧!他还有没有底线了!”

陆枫帮我联系了最好的律师。律师看了我的情况,告诉我,这种官司,他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大概率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拖着我,恶心我。

开庭那天,我在法庭上,再次见到了顾瑾臣。

他瘦得不成样子,西装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他看着我,眼里满是红血丝,充满了偏执的爱意和悔恨。

可我只觉得恶心。

法官询问他的时候,他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他说他当初是猪油蒙了心,他说他不能没有我,他说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取我的原谅。

他说得声情并茂,连旁听席上都有人开始动容。

轮到我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同意。”

然后,我看向顾瑾臣,看着他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将他最后的希望彻底击碎。

“法官,我之所以坚持离婚,不是因为他爱上了别人,也不是因为他对我不好。而是因为,在这段婚姻里,我看不见我自己。我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保姆,一个随叫随到的附属品。现在,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我不想再回去了。”

“顾瑾臣,你爱上的,从来都不是言舒。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付出。你失去的,也不是一个爱人,只是一个让你省心的工具。现在这个工具不想再为你服务了,所以你慌了。你的爱,太廉价,也太自私。我,不想要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最终,法庭驳回了他的诉讼请求,维持原有的离婚判决。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刺眼。

顾瑾臣追了出来,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

“言舒!言舒!”

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停。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听见有人惊呼:“顾总!顾总晕倒了!”

我的脚步只是顿了一下,随即,迈得更大,更快。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后来,我听说顾氏集团出了很大的问题,股价暴跌。顾瑾臣因为身体和精神状况,已经无法正常管理公司。

再后来,我听说他卖掉了市中心的大部分产业,只为了保住顾氏。

再再后来,我听说,他每天都去舒心糖的门口站着,从开门,到关门。不说话,也不打扰,就只是那么站着,看着。风雨无阻。

这些,都是陶子告诉我的。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因为我的分店,已经开到了另一座城市。

我和陆枫合作,将舒心糖做成了一个连锁品牌。他负责运营和供应链,我负责产品研发和品控。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连陶子都问我,是不是对陆枫有意思。

我笑着摇头。

“我现在只想搞事业,不想谈感情。”

被伤得太深,就像一只掉进过陷阱的鸟,对所有的笼子都充满了警惕,哪怕那个笼子是黄金做的。

陆枫也懂我。他从不越界,只是以朋友和合伙人的身份,默默地陪在我身边,支持我。

一年后,我的事业版图越来越大。舒心糖成了新中式点心的领军品牌。我接受了国内顶级财经杂志的采访,成了年轻女性创业的榜样。

采访的最后,记者问我:“言小姐,您这么成功,回首过去,您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我对着镜头,笑得云淡风轻。

“最想感谢的,是我自己。感谢当初那个,勇敢选择放手的自己。”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顾瑾臣的电话。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新号码。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舒舒,我看了你的采访。你变得好耀眼,耀眼到……我都不敢靠近了。”

“我快不行了,言舒。公司要破产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把我们以前住的别墅卖了,换了些钱,全都投进去了,还是不够……”

“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就一眼,好不好?”

他在电话那头,几近哀求。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涟

“顾瑾臣,”我的声音很平静,“你知道镜子为什么碎了就无法重圆吗?”

他没有说话。

“不是因为裂痕难看,而是因为,就算你把它拼起来,你也再也照不出一个完整的自己了。你看到的,永远是支离破碎的影子。”

“你在我这里,就是那面碎掉的镜子。我不想我以后的人生,再看到任何与你有关的、破碎的影子。”

“至于顾氏集团,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不会同情你,更不会帮你。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无所有,你又何曾回头看过我一眼?”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挂了电话,拉黑。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

第二天,新闻就出来了。

【顾氏集团宣布破产,总裁顾瑾臣不知所踪。】

陶子把新闻链接发给我,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用的还是那个被他找到的新号码。

【我给你留了一笔钱,在一个新的账户里,密码是我们的离婚日期。不多,但够你东山再起,或者……安稳度过余生。这是我还你的。当年你爷爷资助我上大学的恩情,我还清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发完这条短信,我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断,扔进了垃圾桶。

我言舒的人生,再也不会有顾瑾臣这个人了。

三年后。

法国巴黎,塞纳河畔。

我和陆枫坐在露天咖啡馆里,讨论着舒心糖欧洲第一家分店的选址问题。

“我觉得蒙马特高地那边的氛围不错,充满了艺术气息,符合我们品牌的调性。”陆枫指着地图说。

我点点头,抿了一口咖啡:“我也是这么想的。那里的游客也多。”

正说着,我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河对岸。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闯入了我的眼帘。

那个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正在给人画着速写。他的画板前,一对年轻的情侣正甜蜜地笑着。

他的画技似乎很好,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情侣间的神韵。

是顾瑾臣。

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朝我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隔着一条塞纳河,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

他的眼神,瞬间凝固。震惊,狂喜,痛苦,悔恨……无数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他扔下画笔,就想朝我这边跑过来。

我收回目光,平静地对陆枫说:“我们走吧。”

陆枫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人。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点点头,起身帮我拿起了外套。

我们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我知道,顾瑾臣会追过来。但我更知道,他追不上了。

我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一条塞纳河。

那是一整个,我再也回不去的,伤痕累累的青春。

来源:小马阅图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