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别装了，落落说看见你报了挽回婚姻的课，学了什么？突然不提钱，是想玩欲擒故纵？”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是京圈最懂事的太太。
顾景山让嫩模怀孕，我出面摆平嫩模。
顾景山和顶流女星被拍出入酒店，我收买媒体，清空照片视频。
圈里人都说顾景山有个好太太。
他们笑得戏谑，我不在意。
在处理最后一次丑闻后销声匿迹。
此后，顾景山找我到大洋彼岸。
1
顾景山的新欢是新人演员夏落落，她首部电影的投资方正是他。
夏落落是这群女人里最嫩的，也是最敢出格的。
她把一沓大尺度照片发到我邮箱，字里行间全是挑衅：
“顾太太，都说你脾气好，帮我看看这些角度行不行？”
我关掉邮箱，没回复。很快，顾景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照片怎么流出去的？欧阳月，你装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语气刻薄，我心口闷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
我冷冷说完，那边立刻挂了。
手机不断弹出社交平台的推送。
#顾氏总裁再陷艳照门#
标题醒目，照片打了码，但和夏落落发我的那些一模一样。
小姑娘年纪小，手段也嫩。
各大媒体主编纷纷私信我。
“顾太太，七位数，这事就压了。”
“现在公关还来得及。”
我统一回复：不用了。
他们便不再纠缠。
可没过多久，我和主编们的聊天记录被截图，全网疯传。
“看来是真放手了。”
“废话，谁受得了老公一而再地出事。”
“猜猜啥时候离婚？”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空荡的别墅，心里冷得像结了冰。
顾景山，这算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很快，那些照片像蒸发了一样消失。
聊天截图被澄清是AI伪造，媒体转头去扒别的明星黑料。
风波平息后，顾景山发来消息：
“欧阳月，够狠啊，为了钱连底线都不要了？”
“这次又要多少？你爸那条命还得靠什么进口药续着？”
我回了句：“不用了。”
他那边沉默了很久。
他不知道，我爸昨天已经走了。
就在他和夏落落泡温泉的时候，我爸因急性肾衰竭离世。
我打了无数电话，全是无人接听。
在病房里哭到脱力，夏落落的消息才进来。
我擦干眼泪，开始处理父亲的后事。
等一切办妥，我回到这个和顾景山共住的别墅。
照片疯传时，他才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责骂。
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离开顾景山。
当年欧阳家和顾家联姻，后来我爸决策失误，公司破产，当场昏倒。
顾老爷子在世时，顾景山对我虽不算亲密，但也客气。
那段平淡日子，我慢慢对他动了心。
他的转变，是从老爷子去世开始的。
那天下着大雨，他在主卧和一个陌生女人纠缠。
我冲上去撕扯，他却护着那女人。
那是他第一次威胁我：
“欧阳月，你爸的药费，还得靠我。”
那一刻，我彻底没了力气。
那个女人当晚就住了进来。
从那以后，顾景山彻底放开了。
我开始替他收拾各种烂摊子。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贪财、演贤妻的工具。
“欧阳月，以前活得那么累，现在没人管我，真爽。”
他说这话时眼神涣散，我只呆呆地看着他。
2
顾景山以前确实被管得很严，连说话都得看顾老爷子脸色。
脚步声把我拉回现实。
他扯着领带走近，身上香水味很重。
“欧阳月，又不找我要钱了？这次培训班教了你什么新招？”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别装了，落落说看见你报了挽回婚姻的课，学了什么？突然不提钱，是想玩欲擒故纵？”
顾景山冷笑，坐到我旁边，一把把我搂进怀里。
我能清楚听见他胸口的心跳。
“欧阳月，给你机会，开始演吧。”
他说完笑出声。
我抬头看他，他正仰头靠在沙发上。
已经想不起上一次离他这么近是什么时候了。
我抬手放在他胸口，感觉他身体微微一颤。
“就这？”
话音刚落，我被他猛地推开，他眼神像在看垃圾一样嫌弃。
“顾景山，我们离婚吧。”
我平静地说完，站起来的他愣了一下。
这是我第二次提离婚，第一次是发现他出轨的那天晚上。
我爸留了笔遗产给我，没人知道。
可他不肯离，说不会让我分走一半财产。
他也不信我真的会离开他。
“行啊，打算什么时候办？”
顾景山随意笑着，把领带抽下来甩在我脸上。
我有点意外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可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
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才轻佻地开口：
“欧阳月，你这课学得不行，换家培训班吧。”
3
顾景山丢下一句就回了卧室。
客厅只剩我一人，紧闭的房门把我和他隔开。
想起从前的相敬如宾，仿佛还在昨天，他变脸也太快了。
突然，阿姨带进几个人，我都认识，是顾景山的死党。
他们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顾景山很快从主卧出来，换了身休闲服。
一群人进了书房，最后一个进去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全是同情。
书房门没关严，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这地方人少，安保好。”
“全用玫瑰，女孩都喜欢定制钻戒。”
“景山哥，那嫂子她……”
“我给不了落落名分，只能补个仪式，你们别往外说。”
顾景山的声音打断了对方。
原来他要给夏落落求婚。我转身离开书房门口。
顾景山回来这么久，根本没发现我行李已经收拾好。听见楼下送客的声音，我走出主卧。
往下看，顾景山正哼着歌。
天黑后，他换上一身高定西装出门。
我没跟，忙着处理移民的事。
这些年，我一直用自己的钱替顾景山摆平各种烂摊子。
他一直以为我用的是他给的附属卡，觉得我的钱都在他掌控里。
看着卡里还算多的余额，我心里踏实了些。
定好房子，中介发来合同。
还没看，夏落落的消息来了。
一段十分钟的视频，顾景山告白说了六分钟，看夏落落的眼神全是宠。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她是我见过最受宠的。
“好看吗？顾太太。”
“听说你婚礼在五星酒店办的，连求婚都没有，很随便吧？景山肯定没给你这么隆重的求婚。”
“景山兄弟都说，我是唯一让他这么上心的女孩。”
语音里全是得意，以为能刺激我。
可惜我心如止水，对顾景山的喜欢早就淡了。
“恭喜。”我回了两个字，她没再说话。
夏风吹得树叶响，我把婚戒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夜里梦见了爸爸，醒来枕头湿了一片。
手机显示一百一十个未接来电。
还没点开，顾景山电话又来了。
接通就是压不住的怒火：“欧阳月，我真是小看你了。装了这么多年贤妻良母，背地里比谁都狠。”
“什么？”我下意识问，电话却被挂了。
紧接着，他发来截图。
那段求婚视频已经冲上热搜第一。
各大媒体主编把报价发给我，我睡着时，顾氏股价因视频暴跌。
已经有财经号在算顾景山离婚要分多少钱。
我看着满屏消息，只觉得累。
这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顾景山红着眼抓住我衣领。
他眼神像刀子，要是能杀人，我早死了千万次。
4
“欧阳月，你想干什么？”
“这就是你争宠的方式？不惜让我这个养你的人破产？”
看着相处八年的男人，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懂我。
顾景山一把将我甩到床上。
“这次，我希望你像以前一样识相。”
语气满是威胁。他把爸爸常吃的进口药扔在床上，暗示我：如果不听话，连药都别想拿到。
太迟了，顾景山。
爸爸已经走了，我也要走了。
“顾景山，事不是我做的。”
“你不信可以查，以你的能力，真相一查就清。”
我坐直身体，直视他的眼睛。
顾景山冷笑一声，像听了个笑话。
“欧阳月，落落说了，视频只发给了你。她年轻不懂事，可你不一样，你最懂怎么操控舆论，对吧？”
“那些热搜，你不都是玩得挺溜？”
他眼神里全是轻蔑。
夏落落说的每一句，顾景山都信。
我知道，怎么解释都没用。
“顾景山，我知道你不信我，那就离婚吧。”
话音落下，屋里死一般安静。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景山盯了我很久，直到窗外传来几声鸟叫，他才开口：
“行，我现在就让刘秘书拟协议。”
一小时后，协议送来。顾景山签完字，转身要走。
刘秘书犹豫着想说什么，被他打断：
“她不会签的，她离开我什么都不是。”
他大步离开。我拿起笔，干脆利落地签下名字。
刘秘书愣在原地，我笑着对他说：
“麻烦了。”
他呆呆点头，把协议收进文件袋，鞠了一躬，走了。
收到中介的购房合同后，我开始打包行李寄走。
手机不停弹出顾景山求婚的八卦新闻，我没再点开。
行李寄完，我订了明晚的机票。
这时夏落落又发来消息：
“顾太太？哦，不对，这称呼马上就是我的了。”
“欧阳月，我不喜欢家里留别人的东西，收拾干净点。”
她很得意，发来顾景山送她的定制钻戒。
硕大的钻石戴在无名指上，闪闪发亮，另一只手正轻轻托着它。
顾景山对她，确实用心。
我拿起自己那枚一克拉的婚戒，突然觉得可笑。手指一松，戒指掉进了垃圾桶。
佣人问我去哪儿，我说出门一趟。她面露难色。
“如果顾先生问起，就说我去旅游了。”
我笑着说完，她搓了搓围裙，犹豫半天，点了点头。
爸爸的骨灰安葬在郊区公墓。我带着花坐在墓碑前，轻轻抚着照片。
还记得破产那天，爸爸当场昏倒。顾景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我吃力地扶着他。
他连个急救电话都没打。
医生说醒来的希望渺茫，每天用药也极其昂贵。那时，顾景山轻轻搂住我发抖的肩膀。
“月月，没事，还有我在。”
就因为那句话的温柔，我一次次原谅了他的冷漠与伤害。
5
人不能一直困在过去。
把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我转身离开，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
顾景山求婚的热搜已经降温。
新的八卦迅速占领榜单，网速确实快，估计这次是顾景山亲自压下的。
我收拾好随身物品，洗了澡。
躺上床时，手机跳出一条热搜提醒。
夏落落的澄清视频。
她穿着简单的白T坐在镜头前，脸色发白，灯光昏暗，红肿的眼圈一看就是刚哭过。
“大家好，我是夏落落。关于网上的求婚视频，其实是顾总陪我拍戏时被恶意剪辑传播，给顾氏和顾总家庭带来影响，我深感抱歉。”
说着，眼泪滑落，她站起身，手臂上一道明显的伤痕，对着镜头鞠了一躬，声音哽咽：
“也请顾太太放心，我和顾总之间什么都没有。”
视频结束。
我点开评论区，果然如预料。
“天啊，女明星最护皮肤，这伤绝对不是自己弄的。”
“肯定是原配急了，毕竟顾总有这么多情人，就夏落落待遇最特别。”
“她跟顾总共事最久，收的礼物也最贵，原配怕被抢走吧。”
再往下，全是恶意揣测。
我关掉视频，放下手机准备睡觉，顾景山回来了。
他进门就喊我名字，推开门时，手臂青筋暴起。
“欧阳月，你真要跟我对着干？”
“你爸的命你还管不管？”
他眉头紧锁，拳头攥得死紧。
我撑起身子看他，心里最后一丝感情也熄灭了。
他从不相信我，一个能掌控顾氏的人，竟会信这种低级陷害。
这十几秒的对视里，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离开。
“顾景山，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信不信随你。”
说完，我翻过身，背对着他。
房间里只剩他粗重的呼吸，几分钟后，一切归于沉寂。
“欧阳月，别再白费力气了。”
话音落下，是重重的摔门声，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安静，我才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我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清理干净。
除了佣人知道我住过，别墅里再没有我的痕迹。
忙到下午，我赶往机场。
出门前，佣人问我去哪。
我抬头看了眼刺眼的太阳，回头说：“去旅游。”
她笑着点头：“欧阳小姐，玩得开心。”
我笑了笑，上了车。
机场人不多，值机很快办完。
嘈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对夏落落和顾景山的议论。
幸好我戴着口罩，没人认出。
“你说最后夏落落会嫁给顾景山吗？”
“谁知道？原配以前也是豪门出身，只是破产了，手段还在吧。”
“啧，要是我，直接离婚拿钱，成全他们。”
“估计原配被养惯了，离了顾景山根本活不下去。”
听着旁边两个女孩聊天，我忍不住冷笑出声。
她们同时转头看我，眼里满是疑惑。
6
我清了清嗓子，语气肯定地对两人说：
“原配一定会离婚的。”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似乎惊讶我这么有把握。
“你知道什么内情？”其中一个问。
我摇摇头：“猜的。”
两人松了口气，笑着说我不懂情况。
接着又聊起顾景山给夏落落买了多少东西。
我听得无聊，转头看窗外，夕阳正悬在天边，美得刚刚好。
飞机起飞后，碰巧那两个女孩坐在我前排。
话题已经换成落地后要去哪些景点打卡。
我盖上毛毯，闭眼睡觉。
迷糊中听到顾景山的名字，大概她们又在聊我家的事。
等她们知道我真离婚了，一定会想起机场里那个陌生女人信誓旦旦的预言。
空荡的别墅里只有佣人在打扫。
顾景山忙了一整天，因为舆论发酵，和公关团队开了无数会。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心里盘算着等欧阳月回来，只要她真心说句“对不起”，他就原谅她，和夏落落彻底断了。
他瘫在沙发上，却没看见欧阳月的身影。
平时她总会等他回家，今天却不见人影。
连她常用的香水味都闻不到了。
他叫来佣人，被告知欧阳月出门旅行了，去了哪儿没说。
佣人低着头，顾景山莫名更烦躁。
他打开手机定位，发现欧阳月正从机场往市区方向移动。
他忍不住笑了，看来她培训班只学了“欲擒故纵”这一招，还用得不熟练。
他让佣人倒了杯红酒，点开夏落落的聊天框，转了一笔钱。
那边秒回一个撒娇的表情包。
顾景山笑出声，他确实喜欢夏落落，喜欢她年轻活泼，喜欢她对着他撒娇要礼物。
喜欢这种背离常规的刺激感。
至于欧阳月，他理了理头发，一时想不出怎么形容她。看到桌上那杯红酒，他喝了一口。
他又打开定位，晚上九点，欧阳月已经到了别墅区门口。
他整理了下头发，准备等她进门就质问她：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旅游？
他是喜欢欧阳月的。她家破产，父亲重病，除了他没人能帮她。
一个能帮他处理各种麻烦又完全依赖他的女人，他很满意。只是不能让她看透自己，所以他对她总是冷冷淡淡。
定位上的红点越来越近，直到和家的位置重合。
几分钟后，佣人递来一个纸盒。
“先生，这是太太的快递，送件人说要您亲自拆。”
佣人低头退下，顾景山握着盒子，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他撕开胶带，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欧阳月的手机。
不安瞬间蔓延全身，他拿起手机，没设密码。
壁纸是他和欧阳月在巴黎拍的婚纱照。
7
他忽然记起，今天是他和欧阳月的结婚纪念日。
可最近他被夏落落缠得紧，每次看到她眼里的可怜劲儿，顾景山只能叹口气。
“再陪你一会儿。”
他低头看着手机，突然想知道这些天他在外头晃荡时，欧阳月在做什么。
手指一滑，手机解锁了。
首页壁纸是欧阳月的照片，背景在三亚，是他随手拍的。
那天太阳太刺眼，欧阳月非要他拍照，他拍了几张就躲进屋了。
没想到她会用这张角度歪歪的照片当壁纸。
她大概真的很爱他。
他和夏落落的聊天置顶还挂在上面。
“欧阳月，今天景山带我来巴黎了，说是你们拍婚纱照的地方，其实也就那样。”
“我和景山在纽约，他没告诉你出差是假的吧？其实是陪我度假。”
“这枚钻戒我不太喜欢，景山说比你的大，我就勉强收了。”
“欧阳月，今天顾景山说他根本不爱你，你对他来说和普通员工没区别。”
“欧阳月，景山现在只信我说的话。”
……
顾景山一条条看完，整个人像掉进冰窟。
那个在他面前乖巧无辜的夏落落，竟然一直在背后挑衅欧阳月。
想到这儿，他点开邮箱，那些夏落落发的邮件都还在。
媒体曝光的视频和照片，全是她自己放出去的，就为了栽赃欧阳月。
这么简单的局，他居然一直没看穿。
他还以为是欧阳月在用手段挽留他。
看完所有证据，顾景山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他叫来佣人，又问了一遍欧阳月的去向。
佣人还是那句回答，他心里的慌乱彻底炸开。
他抓起手机打欧阳月的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响个不停——她的手机就放在他手边。
顾景山眼眶发红，在客厅来回踱步。
他突然发现，除了这台手机，他竟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到她。
这时刘秘书来了，把文件夹摊在桌上。
离婚协议上，欧阳月的签名干脆利落。刘秘书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说是欧阳月的秘书，专程来办手续的。
顾景山红着眼，一把抓住律师的肩膀，声音沙哑：
“欧阳月去哪儿了？她到底在哪儿？”
律师摇头：“抱歉，顾先生，这是客户隐私。”
顾景山掏出支票本，填好数字塞过去，律师没接。
他又在金额后加了两个零，律师依旧不动。
刘秘书看不下去，低声提醒：
“顾总，那天太太签字时，我看到了她的移民材料。”
“她父亲也已经过世了。”
这话一出，顾景山像被抽了筋，整个人瘫倒在沙发里。
我在国外安了家，屋里家电家具全配齐了。
午饭后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阳光暖暖的，这儿的秋天我特别喜欢。
满地火红的枫叶，踩上去沙沙响，听着特别解压。
已经想不起多久没过过这么轻松的日子了。
新手机号一拿到，我就联系了好友舒宇。
她在隔壁区，这次能顺利移民，她帮了我很多。
8
舒宇到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我准备了一桌家常菜，两人喝着酒窝在沙发上。
电影是部老套的爱情片，舒宇突然转头问我：
“月月，你真的放下他了吗？”
我抬眼看着她，忍不住笑出声：
“其实我也说不清啥时候放下的。也许是夏落落联系我的时候，又或是他们求婚那天。但说实话，离开他，我一点都没觉得可惜。”
“那天她把视频发给我，我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解脱了。”
“终于能名正言顺地走人了。”
说完我灌了口酒，有点上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顾景山的场景。
他温和有礼，一笑起来像冬日暖阳，春风拂面。
我当时还跟父亲说，这联姻不错。
可后来，那样的顾景山再也没出现过，好像被谁替换了。
直到他冲我咆哮：“欧阳月，我最讨厌你这种规矩人！”
我才懂，当初那个模样全是伪装。
他骨子里就是个被压抑太久的浪子。
“我其实挺怕你会后悔的。”舒宇轻声说。
我笑得直喘气：“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后悔。”
我们俩就这么喝了一整晚，直到天快亮，舒宇迷迷糊糊回了家。
酒还没散，我摇晃着走到院子里，躺进摇椅。
恍惚间，竟看见顾景山站在院墙外，眼神落寞。
肯定是幻觉。他伤我太深，我都快得创伤后应激了。
想着想着，我闭眼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感觉身体被抱起，接着陷入柔软的被窝。
醒来时，顾景山坐在床边，眼睛通红。
我愣住，掐了把大腿才确认不是做梦。
他真的追来了。
“月月，为什么要走？”他声音沙哑，双手撑在床边靠近我。
半个月不见，他瘦了一圈，眼角多了细纹。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冷冷说，往后缩了缩，尽量离他远点。
心里暗骂保安失职，让他这么容易进来。
“离婚”两个字像刺了他一下，眼神瞬间蒙上水雾。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眼泪就砸在了床单上。
真倒霉。
“月月，我错了，我知道是夏落落搞的鬼。”
“你不会真的离开我的，对吧？”
“我去看过爸，我不知道他那天会突然走……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月月，跟我回去好吗？”
他语气全是恳求，好像真承受不了我的离开。
可我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只觉得烦。
“顾景山，没有夏落落我也会走，她只是个借口。”
说完，他没动静，只是含泪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提高：
“听懂了吗？是借口！”
“就算她不存在，我也会离开你。”
他摇头，突然抓住我肩膀，狠狠把我搂进怀里。
声音低哑：“我知道你还在气，再等等我，我会给你答案。”
说完，他起身，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转身走了。
那之后，我再没见他。
但我恋爱了。
对象是个金发碧眼、一米九的外国小帅哥。
9
他像只黏人的小狗，总围着我打转。
“月月，这个你喜欢吗？”
“月月，我种的花开了，送你。”
“月月，猜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
……
这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让我上瘾，我一次次推掉舒宇的邀约，选择和那个欧美男生约会。
徒步回来后，我瘫在沙发上，发誓下次一定要翻过那座山。
这时，舒宇的消息跳出来。
几条娱乐新闻链接。
#夏落落被曝插足豪门，原配净身出户#
#顾氏总裁宣布离婚#
#夏落落卷入不雅照风波，牵出多位圈内大佬#
我点开一条条看完，心里有了数。
夏落落被曝设计陷害我，还有她早年为争角色陪导演的黑料也被扒出。
她的对家砸钱买热搜，疯狂推流。
一夜之间，她口碑崩塌，奢侈品代言全撤，新电影紧急撤档。
粉丝估算违约金可能上亿，以她现在的财力根本赔不起。
顾景山当初说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夏落落成了全网唾骂的第三者。
可当初也是他把她捧成顶流，很多人选择性忽略她插足我婚姻的事实，甚至力挺她上位。
说到底，顾景山才是始作俑者，夏落落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我关掉手机，接过欧美男生递来的气泡水。
他把我搂进怀里，不停亲吻我的耳朵，一遍遍说着“我爱你”。
这种直白又热烈的喜欢，我很难抗拒。
缠绵过后，舒宇拎着酒敲响了我家的门。
“欧阳月，谈恋爱别把兄弟忘了！”
快乐的日子过了一个月。
我突然收到一笔巨款，备注写着“离婚财产分割”。
对，按照协议我能分走顾景山一半资产，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律师告诉我，顾氏集团可能撑不住了。
顾景山先把我的那份打过来，他现在正忙着处理更严重的危机。
原来，集团被举报偷税漏税。
举报人正是他曾经最宠爱的夏落落。
在离开前，刘秘书找过我，希望我去劝劝顾景山。
夏落落的新戏演金融精英，她缠着要去集团财务部“体验生活”一天。
可那时我根本见不到顾景山，他也不想见我。
刘秘书提醒有风险，却被夏落落当场顶了回去，顾景山却一声不吭。
第二天，夏落落穿着包身职业裙在财务部到处晃，差点把机密财报群发出去。
闹得股东会上怨声载道，全被顾景山压了下来。
更糟的是，她看懂了财报，还趁人不备，打开财务总监电脑，足足看了两个小时。
这种管理漏洞在大集团简直荒唐。
为了稳住局面，顾景山让人删了监控。
他依旧纵容她，却没意识到这宠爱正在把他推向深渊。
我打开财经新闻，顾氏破产的消息已经冲上热搜第一。
离婚分产加上税务问题，公司摇摇欲坠。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熟悉的声音传来：
“月月，你现在满意了吗？”
“落落不会再惹你了，月月，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没说话，直接挂断，关机，转身冲向餐厅。
今晚，我要和舒宇喝个痛快。
10
深冬时节，我在院子里扫雪，顾景山来了。
他穿着件起球的旧大衣站在门口，我开门让他进屋，暖气一吹，他肩上的雪很快化成了水。
顾景山环视一圈屋子，默默坐到沙发上，捧着一杯热水暖手。
“月月，我……”
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但我知道，如今的顾景山早已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顾总。
老爷子留下的商业帝国，他没能守住。
因为一个夏落落，顾景山毁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顾氏破产那天，他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没接。我不愿接收他的崩溃和怨气。
后来他再没打来，我从新闻里看到一笔笔违约金和罚单，心里大概算过，就知道他撑不住了。
律师说他卖掉了国内几乎所有资产，还完债后所剩无几。
只有一栋别墅没动，我知道，就是我住过的那套。可惜，迟到的真心一文不值。
夏落落也没好下场，同样因税务问题进了监狱。
那条新闻霸榜整整一周。
她憔悴的脸和空洞的眼神被各大平台反复推送。
没人能把她和当年红极一时的女星夏落落联系在一起。
“月月，我们还有机会吗？”
顾景山声音沙哑，枯瘦的手握着杯子，热气在空中缓缓升腾。
“顾景山，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坐在对面沙发上，打量这个我曾爱到发疯的男人。
头发乱得像鸡窝，满脸皱纹，胡子拉碴。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样子吗？那时你在我的眼里像天神，可你变太快了。”
“你说讨厌规矩，所以父亲一走，你就开始放纵。你以为我会因为医药费赖着你。”
“可你错了，就连帮你压绯闻的钱，都是我爸留给我的遗产。”
“顾景山，你根本不配。”
说完这些，堵了多年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他呆呆望着我，眼里有震惊、失落、后悔，但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
他喝完水，慢慢起身告辞，临出门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关上门，看着他走出院子，一步步远去，直到背影彻底消失。
半个月后，我刷到顾氏前总裁自杀的新闻。
舒宇惊讶地问我怎么这么平静。
我说不出原因，搂着新男友啜了口红酒。
管他呢，活该罢了。
来源：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