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苏总……”我的声音抖得就像风中瑟缩的树叶,“您是不是认错人啦?我昨天喝到人事不醒,真的啥都记不得了……”
1.
“苏、苏总……”我的声音抖得就像风中瑟缩的树叶,“您是不是认错人啦?我昨天喝到人事不醒,真的啥都记不得了……”
我的手腕猛地被她用力攥住,那力气大得差点把我的骨头捏碎。
她缓缓直起身子,丝绸睡裙顺着身体曲线滑落,更多撩人心弦的肌肤露了出来。
我赶忙抬手捂住眼睛,可耳朵却热得好似能用来煎鸡蛋。
“喝断片?”她轻轻一笑,指尖突然划过我胸口的疤痕,那是大学时见义勇为被混混划伤留下的,“那这个呢?你在‘星辰大海’里跟我讲过,这是你的勋章。”
我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星辰大海是我和网恋对象“鸢”的秘密交流空间。
我们在匿名社交软件上相识,整整聊了一年时间。
她会听我抱怨无良甲方,我会陪她通宵赶制项目计划,我们分享彼此最隐秘的伤痛,却默契地从不问对方的真实身份。
昨天我还在对话框里打下:“明天见面别吓到,我就是个普通程序员。”
她回了个猫咪歪头的表情包:“放心,我也很平凡。”
平凡?
我看着眼前这位身价千亿、登上过财经杂志封面的女子,喉结不停地滚动。
苏清鸢从容地整理好睡裙,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向吧台倒酒,水晶吊灯的光在她脚踝的银链上跳动闪烁。
“所以,”她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辰’,现在要对我负责喽?”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被子滑到腰间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苏清鸢的目光扫过来时,我像被烫到一样蜷缩成一团,抓起地上的衬衫慌乱地往身上套。
衬衫是她的尺码,衣摆勉强遮住臀部,布料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
“苏总!这肯定是误会!”我系纽扣的手颤抖得很厉害,“我马上搬出去,就当啥都没发生过 ——”
“搬出去?”她突然靠近,雪松香气瞬间把我环绕。
她的指尖挑起我没系好的领带,轻轻一拉,我便跌进她怀里。
“林辰,”她的唇擦过我的耳垂,声音甜得如同蜜糖,“你在网上跟我说‘想每天醒来见到你’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态度。”
我脑子里“嗡 ”的一声炸开。
那些深夜发的露骨情话、隔着屏幕讲的暧昧话语,此刻全像巴掌打在我脸上。
尤其是上周我还嘴硬说“就算你是我老板我也敢追”,现在想来简直是大型尴尬现场。
“苏总,我……”
“叫我鸢。”她突然咬住我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你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叫的。”
温热的气息混着酒气扑在脸上,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睫毛上的水汽。
昨晚的片段像碎玻璃渣扎进脑海:酒吧昏暗的灯光、她摘下眼镜时惊艳的侧脸、她说“我也是第一次奔现”那时眼角浮现出一抹红晕……
原来那个在网上对我撒娇称“怕见光便会消失”的女孩,居然是传闻里冷若冰霜的上级领导。
“为何不告知我?”我使劲握紧她的手腕,指关节都泛白了。
与其说是恼怒,倒不如说是恐惧。
我们之间的差距,可不单单是职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忽然绽出笑容,桃花般的眼眸里波光流转:“那你呢?林辰,你敢跟公司的人讲,你天天对着总裁的照片自我慰藉吗?”
我仿若遭雷劈般呆立在原地。
那本置于我床头柜上的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她身着白色西装,眼神锐利……
“你怎么晓得的?”
“若想不让人知晓,”她抬手轻轻摩挲我的喉结,指尖缓缓摩挲,“除非自己不做。”
她的指甲猛地用力一掐,我疼得低声哼了一下,却瞧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占有欲。
“不过没关系,现在你是我的了。”
手机这时疯狂震动,是公司群的消息。
我点开一看,瞳孔急剧缩小——集团紧急通知,今天上午九点召开全体高管会议,商讨海外市场拓展计划。
而此刻已经八点半了。
“苏总!会议要迟到了!”我挣扎着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却被她抱得更紧。
她的脸颊贴在我的后背,宛如一只缠人的猫咪。
“不去了。”她轻声说,“有你在,比任何会议都重要。”
“那怎么可以!”我急得额头冒汗,这位大小姐真是说话不考虑后果,她身为总裁自然能任性,我这个小主管迟到一次就得走人,“苏总,求求您,放我走吧!”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咬了一下我的肩膀。
不算很疼,却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
“记住了,林辰,”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又透着一股狠劲,“你是我的人。在公司要是敢跟别的女人多说一个字……”
她没把话说完,但我能猜到后果。
这位美女总裁在商场上以心狠手辣闻名,当年硬是把跟她争抢项目的叔父逼到破产。
2.
当我灰头土脸地赶到公司时,刚好在九点的钟声敲响之时冲进会议室。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特别是我脖子上那处没被遮住的红印——苏清鸢留下的痕迹。
“林主管来得蛮早呀。”
苏清鸢坐在主位上,已然换了一身黑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得如同一片湖水,好似昨晚那个缠着我撒娇的女子只是我的错觉。
她翻开文件,语气冷淡地讲:“接着汇报你的方案。”
我鼓足勇气站到投影幕前,后背却感觉有一道炙热目光紧紧盯着我。
每当我讲到关键地方,那目光就仿佛带着钩子,让我忆起她昨晚在我耳边的喘息声。
“这里的数据有问题。” 苏清鸢忽然打断我,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对东南亚市场的消费力评估太过乐观,重新做。”
我心里猛地一沉。
这份数据我核对了三次,不可能有差错。
抬头时恰好与她的目光相遇,她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眼神里藏着一丝类似恶作剧的笑意。
这女人是故意的!
散会后,我被她叫进办公室。
红木办公桌后的她慢悠悠地煮着咖啡,蒸汽模糊了她的侧脸。
“苏总,数据……”
“过来。” 她向我招手,语气慵懒。
我迟疑着走过去,刚站定就被她抓住领带往怀里拉。
咖啡的香气混合着雪松味扑鼻而来,她摘下眼镜,桃花眼亮晶晶的:“昨晚表现不错,奖励给你的。”
温热的唇贴上来时,我脑子一片空白。
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严实,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跳动。
“苏总!会有人进来的!” 我推她,声音都在颤抖。
“谁敢?” 她轻笑着咬住我的下唇,手顺着衬衫下摆伸进去,“整个盛世都是我的,包括你。”
她的指尖冰凉,划过我腰侧时引发一阵战栗。
我突然想起昨晚她在我耳边说的话,那些又大胆又撩人的情话,和她平日高冷的模样截然不同。每天早上,苏清鸢的司机都会准时来接我去上班,车里一直放着我喜欢的热豆浆。
到了公司,她会让秘书把我的咖啡换成温牛奶,理由是“熬夜对胃不好”。
部门聚餐的时候,以前从不参加这种活动的苏总突然现身了。
有女同事开玩笑要给我敬酒时,她悄悄挡在我前面,端起酒杯笑得温和:“林辰酒量不行,我替他喝。”
那杯白酒她喝得利落,眼底却闪过一丝带着警示意味的冷光。
聚会结束后,她把我推进车里,突然靠近我耳边说:“以后离那个穿红裙子的远点,她看你的眼神不正常。”
我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
这都能被她察觉到,这女人的占有欲真的吓人。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3.
某个周末时分,她领着我前往她家的别墅。
当把书房门推开之际,我着实被震撼到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之上,摆满了我曾跟她提及过的书籍。
从科幻类小说到编程手册,甚至还有几本我儿时最喜爱的漫画。
“你怎么会……”
“你讲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中。”她从背后环抱住我,脸颊轻轻贴在我的后背,“林辰,我盼这一天已等了许久。”
夜晚她倚在我怀里一同看电影,看到感人之处忽然抬头询问:“要是有一天我变得一无所有了,你还会要我吗?”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神情认真地讲:“即便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她陡然眼眶泛红,把脸埋进我的胸口。
我能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这个在外人面前无所不能的女总裁,此刻宛如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林辰,你不许骗我。”她声音低沉,“要是你敢离开我,我会把你锁起来,一辈子都不让你离去。”
我心里猛地一揪,这才意识到她的病娇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然而望着她泛红的眼角,我又实在不忍心推开她。
“不会的。”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会一直都在。”
那天夜里,她格外热情似火。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她汗湿的头发以及泛红的脸颊。
她咬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反复说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心跳,突然觉得,被这样的她困住,似乎也并非坏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在公司维持着上下级的关系,私下里却如同普通情侣那般亲密。
她会在深夜突然发来消息,说想我。
我加班时会收到她让人送来的宵夜,还附带一张写着“早点回家”的纸条。
直到有一天,我们的关系被人撞见了。
那天我在茶水间冲咖啡,苏清鸢突然走进来抱住我。
她刚开完会,身上还带着会议室的凉气。
“想你了。”她抬头索要亲吻,眼底闪着光。
我左右看了看,刚想推开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实习生,手里的文件掉了一地。
苏清鸢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畏惧。
实习生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苏、苏总,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滚。”苏清鸢的声音毫无温度。
实习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我心里猛地一沉,知道要有麻烦了。
果然,下午就传来消息,那个实习生被调到了分公司,据说还是最偏远的那种。
“你没必要这样。”我在办公室找到苏清鸢,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她却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看到不该看的,就该受到点惩罚。”她来到我跟前,伸出手轻轻摩挲我的脸庞。“林辰,我不许任何人对咱们造成威胁。”
她眼神特别认真,带着近乎偏执的疯狂劲儿。我忽地想起她小时候的经历——父母早早离世,在亲戚算计中艰难接手公司,这些年不知历经多少困苦。
或许正是这般经历,才让她如此缺乏安全感,如此害怕失去。
“行。”我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吻了吻她的指尖,“都依你。”
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宛如得到糖果的小孩。她踮起脚尖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说:“晚上回家,奖赏你。”
温热气息吹在耳边,我不禁脸红了。
这个女子,总能轻易拨动我的心弦。
从那以后,公司里再没人敢议论我们的关系。
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些敬畏,大概是怕一不小心惹到那位护短的女总裁。
而我和苏清鸢的感情,却在这种旁人难以理解的模式里,一天天地升温。
她会在我加班时陪我到深夜,靠在沙发上静静看文件。
我会在她疲惫时给她捏肩,听她抱怨那些难缠的合作伙伴。
我们会像普通情侣那样去逛超市,她推着购物车,我在后面跟着,偶尔偷吃颗草莓被她瞪一眼。
我们会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她输了就耍赖,非要我让着她。
有一回,我突发奇想,想看看她穿便服啥模样。
第二天早上,她真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出现在我眼前,长发披肩,脸上一点妆都没化。
“好看不?”她转了一圈,就像一个期待被夸赞的小女孩。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看得有些入神,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好看,咋看都好看。”
她咯咯地笑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周末,苏清鸢带我去了一家隐秘的私人温泉馆。
馆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
她换了一身酒红色的泳衣,衬得肌肤像雪一样白,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优美的天鹅颈。
我看得有些呆住了,她却毫不在意地走进温泉池,向我招手:“过来。”
温热泉水包裹着身体,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
苏清鸢靠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林辰,”她突然开口,“下周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我父母的墓地。”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想让他们见见你。”
我的心猛地一颤,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父母。
我紧紧抱住她:“好。”
4.
去墓地的那日,天空略显阴沉。
苏清鸢身着一袭黑色长裙,面无表情,却用力紧握着我的手。
在墓碑前,她静静伫立许久,轻声诉说着话语。
我虽听不懂,却能感知到她内心的哀伤。
我从她身后轻轻搂住她,说道:“有我相伴。”
她转过身,依偎在我怀中,仿若迷失方向的孩童。“林辰,别抛下我。”
“不会的。”
从墓地返回后,苏清鸢似有了改变。
她不再如往昔那般傲慢,偶尔会在我面前展现出脆弱之态。
然而她的占有欲丝毫未减,甚至愈发强烈。
有一回,我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多饮了几杯,归家稍晚。
一踏入家门,便瞧见苏清鸢坐在沙发上,客厅未开灯,唯有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她脸上。
“你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冰冷。
“同学聚会,之前跟你讲过的。” 我带着些许疲惫解释道。
她陡然站起身,走到我跟前,眼神带着审视:“有女生吗?”
“有几个……”
话未说完,她便猛地咬住我的嘴唇,咬得极用力险些出血。
“林辰,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酒精也醒了大半。
“苏清鸢,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 她冷笑一声,伸手扯掉我的衬衫,见我脖子上没痕迹,眼神才稍有缓和,却又瞬间变得偏执,“以后不准跟别的女人见面,不准喝那么多酒,不准……”
“你太过分了!” 我忍不住打断她,“我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你不能如此限制我!”
她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接着又被疯狂取代。
“我过分?林辰,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应属于我!”
她突然将我推倒在沙发上,骑在我身上,眼神里的偏执令我有些害怕。
“既然你记不住,那我就帮你记着。”
那个夜晚,她格外疯狂,好似要在我身上留下她的印记。
次日清晨,我浑身酸痛,望着镜子里满身的红痕,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我明白,我是爱她的。
爱她的坚强,亦爱她的脆弱;爱她的温柔,亦爱她的偏执。
日子就在这般的甜蜜与疯狂中交替前行。
直至那日,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我妈突然心脏病发作住院,需立刻进行手术。
手术费是个天价,我四处拼凑,仍差一大截。
正当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苏清鸢找到了我。
她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中,语气平静:“密码是你的生日。”
“不行!这太多了!” 我把卡推回,眼眶有些发热,“苏清鸢,谢谢你,但这是我家的事……”
“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她打断我,眼神里带着点受伤,“林辰,你还跟我分彼此?”她使劲把卡往我口袋里塞,随后伸出胳膊搂住我,说道:“阿姨不会有事的,放心。”
她的怀抱暖烘烘的,有着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陡然发觉,只要有她在,似乎再大的难题都不算什么了。
手术十分顺利。
我在医院陪着妈妈的时候,苏清鸢每天都会过来。
她会拎着保温桶,笨手笨脚地给我妈削苹果,听我妈讲各种琐事,耐心得就像一个真正的儿媳妇。
我妈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道:“小辰啊,清鸢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我看向不远处正在给花瓶换水的苏清鸢,阳光照在她身上,温柔极了。我笑着点头:“嗯,我会的。”
出院那天,苏清鸢开车来接我们。
我妈非要坐后排,让我跟她一起坐前面。
路上,我妈突然问:“清鸢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我一口水差点噎住,偷偷看了眼苏清鸢。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攥得更紧了些,脸上泛起了红晕:“阿姨,等林辰准备好了……”
“我早就准备好了!”我不假思索地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一下子红透了。
苏清鸢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眼角的笑意都带着皱纹:“那……就依你。”
车子行驶在阳光铺满的马路上,我看着身旁笑容灿烂的女人,突然觉得,原来幸福竟然可以如此简单。
5.
婚礼定在了三个月后的那一日,地点选在了一座风景秀丽的海岛上。
苏清鸢全心全意地操办了所有事宜,从场地的布置一直到宾客名单的敲定,每一项都力求做到完美无缺。
她甚至亲手为我设计了西装,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鸢”字。
婚礼举行的那一天,阳光灿烂,海风缓缓地吹拂着。
苏清鸢身着洁白的婚纱,一步步朝着我走来,美得犹如下凡的仙子。
交换戒指的时候,她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说:“林辰,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我望着她眼底流露的偏执与爱意,微笑着回吻她:“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躲开。”
婚后的日子,依旧甜蜜得如同刚开始的时候。
苏清鸢在办公室时常会送来烫金信封,打开一看总是某家米其林餐厅的预约函。
一开始我以为是公司发的福利,直到有一回她在刺身拼盘上用芥末画出歪歪扭扭的心形图案,我才惊觉这是专属于我俩的晚餐邀约。
“林主管今晚有空没?”她会在部门会议结束时突然叫住我,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形状,“总裁办公室有份机密文件需要两人一同核验。”
全部门的人都清楚这是个借口。但没人敢拆穿——毕竟谁敢质疑那个把考勤系统改成“林辰专属加班通道”的女人呢。
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能够俯瞰整座城市的霓虹灯光。
她会从身后环抱住我打字的手腕,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程序再重要,能比我重要?”
键盘敲到一半的代码突然变成了乱码,我转身的时候被她按在了真皮座椅里。
雪松的香气混合着她刚涂的草莓味唇膏在舌尖散开,她的指甲轻轻掐着我的后颈,好似在标记领地的小野猫一般
“明天部门团建去海岛。”她咬着我的喉结轻笑说“我已经让行政把所有女同事的假都批了”
我无奈地捏了捏她脸颊说:“苏清鸢,你这是滥用手中权力”
“那又如何?”她舔掉我唇角的口红印,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说“我的职权不就是用来把你圈在我身边吗?”
海岛团建变成了只有我们两人的旅行。
她踩着白色细沙追逐海浪的时候,裙摆飞扬起来就像一只白色的鸟儿。
我举起相机想要拍照,她却突然扑进我的怀里,防晒霜混合着海水黏在了锁骨的凹陷处。
“不许拍。”她抢过相机扔进沙滩包,指尖划过我胸口的“鸢”字项链说“你的镜头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拉着我钻进礁石后面的岩洞。
潮水的声音中,她解开香槟的木塞,泡沫溅到了她的锁骨上。
我低头去舔的瞬间,她突然咬住我的耳垂说:“上次在茶水间,那个新来的男实习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他只是问打印机怎么使用。”
“那也不行。”她的唇落在我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你的手只为我传递文件,你的声音只对我讲代码。”
我微笑着把她按压在微凉的岩壁之上。
月光透过岩缝照在她撩起的裙摆边缘,海浪拍打着礁石,好像在为这场荒诞的占有欲演奏乐曲。回到公司后,那个实习生被安排到仓库管理档案了。
我看着人事通知时,苏清鸢正用高跟鞋轻轻拨弄我的脚踝:“下次再让我看到谁对你有不轨想法……”
“知道了。”我握住她的脚踝,手指在她脚腕的银链上轻轻抚摸,“把全公司都换成机器人行不行?”
她猛地笑起来,眼角的梨涡好似盛着甜蜜的糖果:“这主意挺不错,我明天就让技术部去研发。”
周末时她总爱赖在床上。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我伸手去触碰,她像小猫一样蜷缩进我怀里,发丝缠绕着我的手腕。
“今天去看画展吗?”我亲吻她的肩胛骨,那儿有颗小小的朱砂痣。
“不去。”她闷在枕头里小声说,“美术馆里漂亮姐姐太多了。”
“那去爬山怎样?”
“山上有女游客。”
我无奈地叹口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那就只能在家待着了?”
她突然睁开眼睛,睫毛上还带着困意:“可以玩角色扮演呀。”
她从衣柜深处翻出我的旧T恤,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领口滑到了肩头。
金丝眼镜换成了黑框平光镜,简直就是当年那个在“星辰大海”里跟我吐槽系统漏洞的女孩。
“林程序员,”她踮起脚勾住我的脖子,声音甜得发腻,“帮我看看这段代码好不好?”
笔记本屏幕上根本不是代码,而是我们第一次奔现那天的聊天记录。
她指着其中一句“想把你按在酒吧吧台亲”,突然咬住我的下唇:“现在能兑现了。”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的黑框眼镜滑到了鼻尖。
我伸手去扶的瞬间,她突然按住我的手按在头顶,就像当年在酒店那样。
“林辰,”她的呼吸混合着牛奶的香气,“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脱。”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咖啡机“咕嘟”吐出琥珀色的液体。
我看着她锁骨上淡淡的牙印,突然觉得被这样的牢笼困住,其实是一种恩赐。
6.
之后呀,她真在我办公室装了个超小的摄像头。
并非是为了关注工作情形,而是每天中午一到点就打开,瞧瞧我有没有乖乖吃下她让秘书备好的便当。
“今儿的西兰花没吃光。”她的视频电话忽然弹出来,背景是她正在签署的合同,“晚上回家罚你……”
我笑着把镜头转向空饭盒讲:“逗你的,早吃完了。”
她嘴角微微弯了弯,又板起脸说:“晚上我可要检查。”
挂断电话后,部门经理小心翼翼地递来文件说:“林哥,苏总讲这个项目让你全权负责,不用走流程。”
我看着文件上“预算无上限”的批注,忽地记起昨晚她靠在我胸口讲的话:“你的代码要编出世上最厉害的程序,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夕阳把天际染得一片通红之际,她的车早就停在楼下等着。
副驾驶座上一直搁着我喜爱的柠檬味汽水,中控屏循环播放着我随口提及的老电影。
“明天去拍婚纱照。”她忽然说道,方向盘在手中转了个好看的角度。
“咱们不是拍过了吗?”
“得每年拍一回。”她侧脸看向我,晚霞映在她眼眸里,“等咱俩老了,就把相册摆满一整面墙,让所有人都晓得你是我的。”
我伸手关掉她正在播放的监控画面——屏幕里是我办公室的空椅子。
她猛地攥住我的手,指尖凉凉的:“不准关,我要看着你回家。”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时,她突然俯身过来。
安全带勒着她的腰肢,吻却温柔得好似羽毛。
“林辰,”她贴着我的额头,“我爱你。”
车库的感应灯缓缓亮起,照亮她眼底的偏执与爱意。
我笑着回吻她,任由这场名为爱情的占有,将我们紧紧缠绕。
来源:林中寻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