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话说林冲枪挑小霸王卫镇岳,南军尽皆失色,包道甲皱眉道:“好个林冲,竟然诈败用回马枪,连贫道都骗过了。”
话说林冲枪挑小霸王卫镇岳,南军尽皆失色,包道甲皱眉道:“好个林冲,竟然诈败用回马枪,连贫道都骗过了。”
二大王方春,纵马杀出:“林冲,你且回去,我要和武松说话!”
原来方腊弟兄三个,方腊为大,方春为次,方貌是老三。
弟兄三人,方貌死在武松之手。方腊却是被鲁智深一禅杖打翻,生擒后献于宋江。
江南讹传,武松断臂擒方腊。因此百姓认为生擒方腊的是武松。
方春要振奋军心,不管真假,只要武松。
林冲冷笑:“你说要武松,便要武松。且问过我手中长枪!”
方春闻言,双目圆睁,手中丈二铁棍往地上重重一磕,震得尘土四溅:“林冲!本想让你头颅多呆片刻,既然你想早去投胎,俺便成全你!”说罢,催马挺棍,直取林冲面门。
林冲挺枪接住,两人马打盘旋,八个马蹄踏得尘土飞扬,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武松看的分明,这方春武艺精熟,林冲连斗,恐有疏失,舞戒刀径奔阵前:“哥哥少歇,小弟和他斗一斗。”
林冲回马:“贤弟小心,这厮武艺不在我之下。”
“晓得了。”不说林冲归阵,单说武松来到方春马前:“你是何人?为何叫我答话?”
方春收棍低头,面前站着一个行者,威风凛凛:“你就是武松?”
“正是!”
“江南老弱妇孺皆知你断臂擒方腊,方腊是我大哥,被你杀死的方貌,是我三弟,我是方春,要拿你报仇!”
“哈哈哈,某家杀人无数,要报仇尽管来!”
二人刚要动手,背后一匹战马赶来:“大王且住,武松和我有杀父之仇,请我来诛杀此人!”
他是贝应夔的儿子贝吉塔,深恨武松,挺枪跃马来战。
方春见是贝吉塔叮嘱道:“这厮虽断臂,听说此以前还勇猛,金兵闻知亦怕。多加小心。”
贝吉塔道:“誓要这厮头颅,给我父长命。”
武松不耐烦:“要战便战,啰嗦什么?”
贝吉塔挺枪来刺,武松用右臂夹住,贝吉塔抽枪不得,武松抬腿蹬断马腿,贝吉塔摔下马来,武松一刀结果了性命。
正是:报仇未成身先死,空留谈笑在江南
此时方春尚未走回本阵,回头一看,贝吉塔已散身死。心惊道:“武松恁的厉害!”
城上张俊见武松得胜,炮响三声,挥军杀出,南军不能抵挡,溃退二十里,折损三四千人。
包道甲道:“武松,林冲厉害,除得二人,窥此城如汤泼雪。”
方魁道:“有何妙计?”
包道甲奸笑:“春风未动蝉先晓,暗送无常死不知,我有刺客二人,有聂隐娘的本领,潜入城去,杀死武松林冲。”
方春道:“可有把握?武松林冲奸似鬼。”
包道甲拍拍手:“徒儿何在?”
账外走进来两个少女,身材修长,清秀可人:“这是小徒婼雪,婼溪,专门修的刺杀之术,交给她们万无一失。”
二人领了命令,各换一身玄色夜行衣,腰缠软剑,怀揣迷香,趁着夜色从涌金门水口潜入杭州城。
当初张顺在涌金门身死,盖因方腊军人人善战,个个争先,全军上下无人懈怠,水口被铁窗棂隔着,且有水帘护定,帘子上还有绳索和铜铃 。
张顺进入不得,从正门爬去,鄢有生理?
张俊军纪松懈——水口无人查看,早就锈烂。
二人猫腰游进水口,婼溪从怀中摸出细锯,三两下锯断铁窗。
刚要钻进去,忽听城上守兵打了个哈欠骂道:“这鬼天气,守到啥时候是头?前儿个林教头斩了卫镇岳,南军早吓破胆了,哪还敢来偷袭!”另一个接话:“就是!有那功夫,不如回营喝两盅!”
钻出水口,换了夜行衣,巡查的士兵也是懒懒散散。
婼溪压低声音:“姐姐你看,宋军这般松懈,比南军差远了,取武松、林冲首级,定能得手!”
婼雪却皱着眉:“越是松懈,越要当心——林冲、武松都是久战老将,绝不会像这些士兵般大意。”
说罢,二人身形一晃,隐入街巷阴影中,往宋军营帐方向摸去
二人先寻林冲营帐。帐外只有两名士兵值守,婼溪突然甩出一枚石子,打在远处树干上,引士兵转头查看,噗的甩出飞刀,士兵颈上早着,未等落地,婼雪来到身前,轻轻放倒。
婼溪趁机掠到帐后,指尖沾了迷香,从帐缝轻轻吹入。帐内林冲刚卸了盔甲,正擦拭蛇矛,忽觉一阵异香入鼻,心头警铃骤响,猛地屏住呼吸,反手将蛇矛往帐后一戳!“嗤”的一声,矛尖堪堪擦着婼溪衣袖而过,惊得她急忙后缩,软剑已握在手中。
林冲低喝:“何人作祟!”话音未落,婼雪已从帐前闯入,软剑直刺他心口。林冲不慌,弃了蛇矛,抽出刀来抵挡。
婼雪趁机从侧后方袭来,软剑缠向他脖颈,林冲侧身避开,一脚踢向婼溪小腹,逼得她撤剑后退。
三人账内动手,帐外士兵闻声冲来,婼雪见势不妙,拉着婼溪破帐而逃,消失在夜色中。
二人真个大胆,行踪已露,不往外逃,反而寻武松住处。武松并未休息,他见南军整洁,宋军松散,正在忧虑。
婼雪、婼溪双双破窗而入,软剑一左一右夹攻,武松翻身跃到床后,戒刀横扫,逼得二人剑势一滞。婼溪佯装攻向他左肩,实则暗将迷香弹向他面门,武松早有防备,戒刀划开帐篷,跳到外面。
二人未得手,不再恋战,抽身就走,武松大喝:“既然来了,便留下吧!”
挡住去路,婼溪急挥软剑迎上,婼雪则摸出腰间短匕,直刺武松下盘。武松左脚一挑,踢飞短匕,戒刀再进,“铛”的一声,把软剑振落。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宋军巡营的脚步声。婼雪心知难敌,突然从怀中摸出烟雾弹,掷在地上,白烟瞬间弥漫。
武松怕中埋伏,暂退两步,待烟雾散去,二人早已没了踪影。武松看着地上残留的软剑划痕,冷声道:“这般鬼祟伎俩,也想取我性命?”
来源:张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