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五年, 孩子的亲爹竟搬到我家楼上, 敲开门甩给我一本户口本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8-27 17:13 1

摘要:苏青梧把最后一道番茄炒蛋盛进白瓷盘里,蛋液裹着鲜红的茄汁,在老旧厨房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暖意。

苏青梧把最后一道番茄炒蛋盛进白瓷盘里,蛋液裹着鲜红的茄汁,在老旧厨房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暖意。

“安安,洗手吃饭了。”她朝客厅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常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温柔。

一个穿着蓝色小恐龙睡衣的小脑袋从房间里探出来,奶声奶气地应道:“来啦妈妈!”

苏念安,小名安安,今年四岁半,是苏青梧的整个世界。

这栋老旧的居民楼隔音很差,楼上的任何一点动静都能清晰地传下来。自从半个月前,楼上那户空了很久的房子开始装修,苏青梧和安安的宁静生活就被打破了。

电钻声,敲墙声,还有工人们的吆喝声,从早到晚,不绝于耳。

安安吃饭的时候,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妈妈,楼上的叔叔什么时候才不吵呀?我的积木都被震倒好几次了。”

苏青梧夹了一筷子鸡蛋放进他碗里,柔声安慰:“快了,等装修好了,新邻居搬进来就好了。”

【希望是个安静点的邻居吧。】她心里默默祈祷。

这五年来,她带着安安,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最后在这个二线城市不起眼的角落里安顿下来。她找了份在社区图书馆当管理员的工作,清闲,稳定,足够她照顾安安。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把孩子养大,远离过去的一切。

晚饭后,苏青梧陪着安安读绘本,楼上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搬动家具的拖拽声。

看来,新邻居是今晚搬进来了。

安安被吵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苏青梧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直到深夜,楼上的动静才彻底消失。

第二天是周六,苏青梧不用上班。她起得很早,准备给安安做他最爱吃的南瓜小米粥。

刚把米淘好,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会是谁?王阿姨去买菜了,张姐要送孩子上补习班。

她擦了擦手,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穿着一件质感极好的黑色休闲外套,身姿如松。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手机,只露出一个线条分明的下颌。

苏青梧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不会的,怎么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男人听到开门声,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苏青梧刻在骨子里,午夜梦回时总会惊醒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只是比五年前,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冷峻的压迫感。

傅砚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中只剩下小米粥在锅里“咕嘟咕嘟”的轻响,和两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

傅砚辞的瞳孔在看到苏青梧的瞬间,猛地一缩。他眼中的平静被震惊、难以置信和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瞬间撕裂。

“苏……青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

苏青梧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静和伪装在看到这张脸的刹那,土崩瓦解。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她下意识地侧过身,想要挡住通往卧室的视线,那个房间里,她的儿子还在熟睡。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傅砚辞的目光更加锐利。

“你……”他刚想说什么,卧室里传来安安睡眼惺忪的声音。

“妈妈,是谁呀?”

随着软糯的童声,那个穿着小恐龙睡衣的身影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他看到了门口的陌生叔叔,有些怕生,躲到了苏青梧的身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傅砚辞。

那一瞬间,傅砚辞的视线牢牢地钉在了安安的脸上。

那张小脸,眉眼之间,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缩小版。

轰!

傅砚辞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孩子,又猛地看向脸色煞白的苏青梧,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五年,整整五年。他找了她五年。

当年她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张冷冰冰的字条。他发了疯似的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却杳无音信,如同人间蒸发。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她伤心离去。他甚至以为,那段露水情缘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时,她身边竟然带着一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孩子。

“他……是谁?”傅砚辞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颤抖。

苏青梧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抱起安安,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声音冰冷而疏离:“傅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

说完,她就要关门。

一只大手猛地撑住了门板,力道之大,让门框都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傅砚辞的脸上再无一丝平静,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受伤的野兽。

“不认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苏青omega梧,你再说一遍?”

**他的真实身份,这个孩子的父亲,就是她拼了命想逃离的过去!**

“妈妈,我怕……”安安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了,小手紧紧地抓着苏青梧的衣领。

孩子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苏青梧沸腾的恐慌之上。她必须冷静,为了安安。

她抬起眼,直视着傅砚辞,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傅先生,请你放手。你吓到我儿子了。这里是我家,你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你儿子?”傅砚辞冷笑一声,目光却一刻也离不开安安的脸,“他几岁了?”

苏青梧的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这与你无关。”她强硬地回答。

傅砚辞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他看着安安,目光竟然奇异地柔和了一瞬,然后重新转向苏青梧,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就是搬到你楼上的新邻居。苏青梧,我们之间,没完。”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松开了手,转身走向楼梯。

砰!

苏青梧用力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双腿一软,缓缓滑坐在地上。她紧紧抱着安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安安感觉到了妈妈的不安,懂事地伸出小手拍着她的后背:“妈妈不哭,安安保护妈妈。”

苏青梧把脸埋在儿子的发间,眼泪无声地滑落。

躲不掉了。这个她用尽全力构建起来的安宁世界,随着傅砚辞的出现,已经开始崩塌。

接下来的几天,对苏青梧来说,是极致的煎熬。

傅砚辞真的就住在楼上。

她能听到他早起出门的脚步声,能听到他深夜归来的开门声。每一次声响,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她开始变得神经质,出门前要反复在猫眼确认楼道里没人。去图书馆上班也绕远路,生怕在小区里碰到他。

可这个小区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周一下午,苏青梧去接安安从幼儿园放学,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傅砚辞的车停在路边。他倚着车门,指尖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目光沉沉地看着幼儿园的方向。

苏青梧的心跳瞬间加速,拉着安安的手转身就要走另一条小路。

“苏青梧!”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穿透力。

她脚步一顿,只能停下来。

傅砚辞掐灭了烟,大步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的视线越过她,落在安安身上,声音放低了许多:“你好,我叫傅砚辞。你叫什么名字?”

安安有些怕他,躲在苏青梧腿后,小声说:“我叫苏念安。”

念安……思念,安好?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傅砚辞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又酸又胀。他蹲下身,试图与安安平视:“安安,真是个好名字。叔叔可以请你和妈妈吃顿饭吗?”

“不可以!”苏青梧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声音尖锐,“傅先生,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认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傅砚辞站起身,目光重新变得冷硬:“打扰?苏青梧,你带着我的儿子,消失了五年,现在说我打扰你?”

“他不是你的儿子!”苏青梧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句话一出,周围几个路过的邻居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傅砚辞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是不是,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你觉得,他这张脸,还需要鉴定吗?”

苏青梧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安安的眉眼,简直就是傅砚辞的翻版,任何人都无法否认。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

看着她惊慌失措如同一只受伤的鹿,傅砚辞心底最深处的地方,莫名地软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没说要带走他。我只想知道,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为什么?

苏青梧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五年前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和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支票。

“离开我儿子,这个孩子不能留。这是一千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砚辞他不会娶你的,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这样只会拖累他的前途。”

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至今还扎在她的心上。

她以为傅砚辞也是默许的,他那段时间正忙着出国交流的项目,对她日渐冷淡。她给他发信息,他回得很慢,打电话,也总是匆匆挂断。绝望之下,她拿着那张没有动过的银行卡,选择了最狼狈的逃离。

【这些事,要怎么对他说?说你母亲逼我堕胎,逼我离开你吗?】

她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他为难,也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没有为什么。”苏青梧别过脸,避开他探究的视线,“我们早就结束了。”

“是吗?”傅砚辞的黑眸里掠过一丝痛楚,“在你看来,我们之间,说结束就结束了?”

苏青梧不想再与他纠缠,拉着安安快步往家走。

傅砚辞没有再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那天晚上,安安突然发起了高烧。

小脸烧得通红,浑身滚烫,哭着喊难受。

苏青梧心急如焚,家里只有一些退烧贴,根本不管用。窗外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这个时间点根本打不到车。

她抱着滚烫的儿子,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就在她绝望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她打开门,看到傅砚辞站在门口,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我听到孩子哭了,是不是病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看到他,苏青告梧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白天的争执了,声音带着哭腔:“安安发高烧了,我打不到车去医院……”

傅砚辞二话不说,冲进屋里,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安安,沉声对她说:“别怕,我送你们去医院。拿上证件和需要的东西,快!”

他的冷静和果断,让六神无主的苏青梧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去医院的路上,傅砚辞把车开得又快又稳。苏青梧坐在后座,紧紧抱着昏睡的安安,看着窗外倒退的雨景,和前面男人宽阔坚实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到了医院,挂急诊,检查,化验。

傅砚辞全程抱着安安,跑上跑下,没有一句怨言。医生说是急性扁桃体发炎,需要输液。

病房里,安安躺在病床上,小手上扎着针,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

苏青梧守在床边,一夜未眠,傅砚辞也陪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天快亮的时候,安安的烧终于退了。

苏青梧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谢谢你。”她轻声说,这是她重逢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话。

傅砚辞看着她憔悴的脸,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他也是我的儿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青梧沉默了。

他顿了顿,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道:“苏青梧,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

“有。”傅砚辞的语气不容拒绝,“为了安安,也为了我们。”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苏青梧警惕地问。

“我的户口本。”傅砚辞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苏青梧,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在苏青梧平静了五年的心湖里,炸起了滔天巨浪。

她震惊地看着傅砚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傅砚辞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安安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他马上要上小学了,需要户口。嫁给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苏青梧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原来,是为了户口,为了孩子。他把婚姻当成了一场交易。

她自嘲地笑了笑:“傅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五年前你就没想过娶我,现在凭什么觉得我会嫁给你?”

傅砚辞的眸色暗了暗:“五年前……是我不对。我那时候太专注于国外的项目,忽略了你。等我回来想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他停顿了一下,“我母亲……是不是找过你?”

苏-青梧的心猛地一颤,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她咬着唇,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傅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痛苦:“我知道了。当年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现在,我们先解决安安的问题。”

他将户口本又往前递了递:“这不是交易,苏青梧。这是一个父亲,想对自己的孩子尽的责任。也是一个男人,想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他的目光真诚而灼热,让苏青梧无法直视。

【责任?弥补?他说得倒是轻巧。这五年我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他知道吗?】

可是,理智又在告诉她,傅砚辞说的是对的。安安的户口问题,一直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没有本地户口,就意味着安安无法进入好的公立学校,未来会面临很多麻烦。

她可以为了自己硬气,但不能为了安安的未来任性。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艰难地开口。

“好,我等你。”傅砚辞收回了户口本,“但希望不要太久。安安的病刚好,先让他住院观察两天,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安安出院后,苏青梧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但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麻。

傅砚辞的求婚,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她死水般的生活。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提议。

一方面,是对傅砚辞本能的抗拒和不信任。当年的伤害太深,她害怕重蹈覆辙。

另一方面,又是对安安未来的担忧。她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里无比挣扎。

邻居王阿姨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拉着她问道:“青梧啊,你这几天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楼上那个新搬来的小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看着他,跟安安长得可真像。”

人言可畏,流言蜚语迟早会传开。

苏青梧知道,她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犹豫了。

又是一个周末,傅砚辞没有再用强硬的态度,而是提着菜,敲响了她家的门。

“我做了些安安喜欢吃的菜。”他站在门口,姿态放得很低。

苏青梧本想拒绝,可安安闻到香味,已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保温盒。

最终,苏青梧还是让他进来了。

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她和安安生活了多年的小家。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温馨,阳台上摆满了绿植,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傅砚辞把菜摆在桌上,有糖醋里脊,清蒸鲈鱼,还有玉米排骨汤。都是些费工夫的家常菜。

吃饭的时候,安安吃得特别香,还很有礼貌地对傅砚辞说:“谢谢叔叔,叔叔做的菜真好吃。”

傅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给安安夹菜,剔鱼刺,动作娴熟得不像第一次。

苏-青梧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饭后,安安去房间玩玩具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考虑好了。”苏青梧率先打破了沉默。

傅砚辞的身体微微一僵,看向她。

“我可以跟你结婚。”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但是,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

“第一,这是协议婚姻。我们只是为了给安安一个合法的身份,生活上互不干涉。你不能对外宣称我们的夫妻关系,尤其不能让你家人知道。”

【我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

“第二,我们婚后财产各自独立。我不需要你的钱,我自己能养活我和安安。”

“第三,”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重要的一条,“等安安办好户口,顺利入学后,我们就离婚。孩子归我。”

这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冰冷,像三把刀子,把“婚姻”这个词划得支离破碎。

傅砚辞沉默了很久,久到苏青梧以为他会拂袖而去。

最终,他抬起头,黑眸深不见底,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他的回答干脆得让苏青梧有些意外。

【他竟然……全都答应了?】

她不知道,傅砚辞在点头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

【先进门再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剩下的,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算。】

领证那天,天气很好。

民政局里人不多,他们很快就办完了手续。当两本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上时,苏青梧还有些恍惚。

她就这么……又和这个男人绑在了一起?

走出民政局,傅砚辞开口道:“既然结婚了,就搬到我那里去住吧。楼上空间大一些,对安安也好。”

苏青梧本想拒绝,但想到两人如今的“邻居”身份,住在一起确实能更好地在安安面前扮演“一家人”,也免去了楼上楼下跑的麻烦。

她点了点头:“好。但我需要一点时间收拾东西。”

“不急。”傅砚辞说,“这个周末我帮你一起搬。”

搬家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快。傅砚辞的家很大,三室两厅,装修是简约的冷色调,一看就是单身男人的住所。

他把主卧让给了苏青梧和安安,自己住进了次卧。

“先委屈你们一下,等过段时间,我把儿童房重新布置好。”他解释道。

苏青梧没什么意见,对她来说,住在哪里都一样,只要能和安安在一起。

“名义夫妻”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一开始,两人都严格遵守着“互不干涉”的原则。

苏青梧依旧每天上班,接送安安,做饭。傅砚辞工作很忙,经常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要出差。

他们的交流,仅限于关于安安的几句必要对话。

“安安今天在幼儿园表现怎么样?”

“挺好的,老师表扬他了。”

“明天降温,记得给他多穿件衣服。”

“知道了。”

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客气又疏离的尴尬。

安安是两人之间唯一的连接点。

小家伙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宽敞的新家。傅砚辞对他极尽耐心和宠爱。

他会陪安安拼乐高,一拼就是一下午。他会给安安讲睡前故事,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甚至学会了修玩具,安安的小汽车坏了,他能坐在地毯上,拿着螺丝刀研究半天。

苏青梧看在眼里,心情很复杂。

她不得不承认,傅砚辞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他弥补了安安生命中缺失的那一块父爱。安安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或许,这个决定……没有错。】

改变,是在一个雨夜发生的。

那天苏青梧去接安安,结果在路上堵车,回到家时已经快七点了。傅砚辞竟然比她先到家,而且……在厨房里。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身上系着一条……苏青梧买的,印着卡通猫咪的围裙。

画面莫名有些滑稽,又有些……温馨。

他正在切菜,刀工很好,砧板上发出“笃笃笃”的规律声响。

听到开门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回来了?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那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是相爱多年的夫妻。

苏青梧愣在原地。

安安已经欢呼着跑了过去:“哇!是傅叔叔在做饭吗?好香啊!”

“今天不叫叔叔了。”傅砚辞放下刀,擦了擦手,蹲下来对安安说,“安安,以后要叫我爸爸。”

安安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傅砚辞,又看了看苏青梧。

苏青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安安眨了眨大眼睛,试探着,小声地喊了一句:“爸……爸?”

“哎!”傅砚辞应得又快又响亮,他一把抱起安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好儿子!”

安安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苏青梧站在玄关,看着眼前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眼眶一热,连忙别过头去。

那顿饭,苏青梧吃得心不在焉。

傅砚辞的手艺很好,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他不断地给她们母子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

饭后,他主动收拾了碗筷。

苏青梧想去帮忙,被他拦住了:“你去陪安安吧,我来就行。”

他站在洗碗池前,高大的背影被厨房的灯光笼罩着,显得格外可靠。

苏青梧靠在厨房门边,看着他熟练地洗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好像……变了。和五年前那个有些大男子主义,从不进厨房的傅砚辞,完全不一样了。】

“在看什么?”傅砚辞没有回头,声音从哗哗的水声中传来。

“没什么。”苏青梧有些窘迫,转身想走。

“苏青梧。”他突然叫住了她。

他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手上还沾着泡沫。他看着她,目光深邃:“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协议婚姻。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这五年,我一直在反省。青梧,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安安,好吗?”

苏青梧的心,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仓皇地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安安”,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

那晚,苏青梧失眠了。

傅砚辞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重新开始?他们之间,真的还能重新开始吗?

当年的伤口,真的能愈合吗?

她和他之间的鸿沟,除了他母亲的阻挠,还有悬殊的家世背景。他是天之骄子,傅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孤女。

【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

第二天,傅砚辞像是忘了昨晚说过的话,又恢复了之前客气有礼的样子。

但苏青梧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开始更频繁地参与到她和安安的生活中。

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记得她生理期不能喝凉的,会记得安安对芒果过敏。

他会在她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温一碗汤。

他会在她累的时候,默默地把家务活都干了。

他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生活,让她渐渐习惯他的存在,甚至……开始依赖。

苏青a梧一边享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和安稳,一边又在心里告诫自己,【这都是假的,只是协议而已,不要陷进去。】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备受煎熬。

转眼,就到了安安幼儿园举办亲子运动会的日子。

以前每到这种时候,都是苏青梧最尴尬的时候。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只有安安,身边只有她一个。

安安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知道,他心里是羡慕的。

这一次,傅砚辞主动提出:“我请了假,我们一起去。”

苏青梧没有拒绝。

运动会那天,傅砚辞穿着一身运动装,显得格外年轻帅气。他牵着安安的手,苏青梧走在另一边,看上去,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幸福三口之家。

安安的小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

在“两人三足”的项目中,傅砚辞和苏青梧的腿绑在一起。他很高,她需要努力配合他的步伐。

“别紧张,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一二……”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脸颊发烫。

他们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竟然拿了第一名。

安安抱着小奖牌,激动地扑到傅砚辞怀里:“爸爸好棒!妈妈也好棒!”

那一刻,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身上。苏青梧看着傅砚辞抱着安安开怀大笑的样子,恍惚间觉得,如果时间能一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然而,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将苏青梧瞬间打回了现实。

那天是周末,苏青梧正在阳台浇花,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傅砚辞忘了带钥匙,想也没想就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妆容精致,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

是她。

傅砚辞的母亲,林婉。

五年过去了,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

迹,只是眼神比过去更加凌厉。

林婉看到开门的是苏青梧,先是一愣,随即眼中迸发出怒火和鄙夷。她越过苏青梧,直接看到了在客厅地毯上玩耍的安安。

当她看清安安的脸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谁的孩子?”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苏青梧的心沉到了谷底。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把安安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林婉:“傅夫人,这里不欢迎你。”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林婉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苏青梧的鼻子骂道,“我当年给了你一千万,让你滚得越远越好!你竟然还敢回来?还敢偷偷生下这个孽种,你想干什么?你想用这个孩子来要挟我们傅家吗?”

尖锐刻薄的话语,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戳在苏青梧的心上。

“妈妈……”安安被吓坏了,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

苏青梧心疼得无以复加,她蹲下来抱住儿子,柔声安慰:“安安别怕,妈妈在。”

然后,她站起身,第一次用一种毫无畏惧的眼神,直视着林婉。

“第一,我没有要挟任何人。第二,安安不是孽种,他是我的儿子。第三,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你敢!”林婉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儿子的家,你凭什么赶我走?苏青梧我告诉你,你休想进我们傅家的门!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开个价,要多少钱才肯带着这个孩子滚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妈,你在干什么?”

傅砚辞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还提着给安安买的蛋糕,此刻却被他捏得变了形。

“砚辞,你回来得正好!”林婉看到儿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你看看这个女人,她竟然……她竟然……”

“我看到了。”傅砚辞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他大步走进来,脱下外套,径直走到苏青梧和安安身边,将她们母子俩揽入怀中,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他的动作,就是最强有力的表态。**

“妈,我给你介绍一下。”傅砚辞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冷得像冰,“这是我的妻子,苏青梧。这是我的儿子,傅念安。”

他特意强调了“傅”这个姓。

林婉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妻子?你们……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就在一个月前。”傅砚辞的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我们已经领证了。从法律上来说,青梧是你的儿媳妇,安安是你的亲孙子。”

“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林婉尖叫起来,“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她就是为了我们傅家的钱!砚辞,你被她骗了!”

“我没有被骗。”傅砚辞的目光落在苏青梧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歉意和心疼,然后他重新看向林婉,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妈,五年前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解释?”

林婉的脸色一变:“什么五年前……”

“你去找过她,给了她一张支票,让她打掉孩子,离开我。是不是?”傅砚辞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林婉的心上。

林婉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在国外,忙得焦头烂额,完全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这些事。”傅砚辞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等我回来,青梧已经消失了。我查了你的银行流水,才发现你取了一笔巨款。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我差点就永远失去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我是为了你好啊!”林婉终于崩溃了,哭喊道,“她那样的出身,怎么配得上你?她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我的好,不需要你来定义!”傅砚辞的声音陡然拔高,“我的妻子,我自己会选!我的生活,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从今天起,苏青梧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如果你不能接受她,那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这是傅砚辞第一次用如此强硬的态度跟母亲说话。

林婉彻底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忤逆自己的儿子,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受伤。

“好……好……傅砚辞,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妈都不要了是吗?”她指着他,手指颤抖。

傅砚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妈,你先回去吧,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他不再看她,而是低下头,温柔地对怀里的安安说:“安安别怕,爸爸在。爸爸带你去房间吃蛋糕好不好?”

他抱起安安,牵着依旧处于震惊中的苏青梧,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林婉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卧室里,傅砚辞将安安放在床上,打开了蛋糕盒子。小家伙看到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傅砚辞蹲在苏青梧面前,握住她冰冷的双手,轻声说:“对不起,青梧。让你受委屈了。”

苏青梧看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她没想到,他会如此坚定地站在她这边,毫无保留地维护她。

五年前的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以为……我以为你也是同意的。”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不知道。”傅砚辞的眼中满是痛苦的悔恨,“我一点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太自负,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忙着项目,忽略了你的感受,甚至没有察觉到我妈的动作。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青梧,对不起,我找了你五年,我……”

他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

“都是我的错。让你和安安吃了这么多苦。”

苏-青梧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这五年的颠沛流离,这五年的含辛茹苦,这五年的担惊受怕,所有的委屈和辛酸,都在这个迟到了五年的拥抱里,化成了滚烫的泪水。

傅砚辞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衬衫,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别怕,有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了。”

等苏青梧的情绪平复下来,傅砚辞才放开她,替她擦干眼泪。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手上。

“这是什么?”苏青梧声音沙哑地问。

“我们的婚前协议。”傅砚辞说。

苏青梧的心一紧,【他还是要……】

她打开文件,却愣住了。

那份协议上写着,傅砚辞自愿将他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傅氏集团的股份,房产,以及所有动产不动产,全部转到苏青梧和傅念安的名下。

而他,净身出户。

“你这是干什么?”苏青梧震惊地看着他。

“这是我欠你的。”傅砚辞的目光无比认真,“青梧,我知道用钱来弥补,很俗气。但我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怎么让你相信我的诚意。我不是要跟你做交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个人,连同我所有的一切,都想交给你。”

他顿了顿,从另一边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

他单膝跪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却璀璨夺目的钻戒。

“苏青梧,”他仰头看着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深情和郑重,“以前,我用一份协议,把你绑在我身边,那是我自私。现在,我想用我的余生,请求你,给我一个真正爱你的机会。”

**“你愿意,重新嫁给我一次吗?不是为了安安,不是为了户口,只是为了我,傅砚辞,和你,苏青梧。”**

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安安在一旁吃着蛋糕,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苏青梧看着单膝跪地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星光,看着那枚象征着承诺的戒指,她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所有的误会,都在今天解开了。

所有的心结,也都在他坚定的维护中,烟消云散。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她再勇敢一次。

她流着泪,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三个字,轻如羽毛,却重如泰山。

傅砚辞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激动地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站起身,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老婆!”他叫着,声音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颤抖。

“爸爸妈妈抱抱!”安安举着沾满奶油的小手,也扑了过来。

一家三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温暖而明亮。

之后的生活,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傅砚辞说到做到。他带着苏青梧和安安,正式回了傅家老宅。

面对公公傅正明,傅砚辞简单而有力地介绍了苏青梧的身份。傅正明是个开明的人,在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妻子当年的所作所为后,对苏青梧充满了愧疚。他狠狠地训斥了林婉一顿,并郑重地向苏青梧道了歉。

林婉在经历了那天的冲击和丈夫的训斥后,态度也软化了许多。尤其是当安安怯生生地喊她“奶奶”时,她看着那张酷似儿子小时候的脸,再硬的心肠也融化了。血脉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她虽然对苏青梧还是有些不冷不热,但至少,不再恶语相向了。

苏青梧知道,关系的修复需要时间,她并不急。

傅砚辞开始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欠你一场婚礼,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傅砚辞唯一的妻子。”他是这么说的。

苏青梧拒绝了过于奢华的排场,她只想要一个简单而温馨的仪式,有亲人朋友的见证就足够了。

他们邀请了老小区里的邻居,王阿姨,张姐她们。

当王阿姨她们看到苏青梧穿着洁白的婚纱,身边站着英俊不凡的傅砚辞时,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青梧啊,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王阿姨拉着她的手,眼眶都红了。

婚礼上,安安穿着一身小西装,当起了花童。当傅砚辞为苏青梧戴上戒指,深情地说出“我爱你”时,苏青梧觉得,这五年的所有辛苦,都值得了。

婚后,傅砚辞把她宠成了公主。

他支持她继续在图书馆工作,说那是她的事业和追求,他尊重。

他每天下班不管多晚,都会回家吃饭。他说,有她和安安在的地方,才是家。

他会陪她逛菜市场,会在周末带她们母子去郊游,会记得每一个纪念日,并精心准备礼物。

他用行动,一点点地抚平了她过去的伤痕,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苏青梧也渐渐地打开了心扉,学会了去依赖他,去爱他。

他们的家,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又是一个普通的傍晚,苏青梧在厨房做饭,傅砚辞在客厅陪安安写作业。

“爸爸,这道题好难啊。”安安皱着小眉头。

“别急,爸爸看看。”傅砚辞凑过去,耐心地给他讲解。

苏青梧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想起了他们刚重逢时的剑拔弩张,想起了那份冰冷的婚前协议,想起了他们磕磕绊绊的“先婚后爱”。

一切都恍如隔世。

“老婆,饭好了吗?我快饿扁啦!”傅砚辞回头,冲她撒娇。

安安也跟着起哄:“妈妈,我也饿啦!”

苏青梧笑着摇了摇头:“好啦,马上就来。”

她端着菜走出厨房,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整个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她知道,她曾经失去的,命运以另一种更美好的方式,加倍补偿给了她。

往后余生,有他,有安安,便是她全部的幸福。

来源:雪野浪漫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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