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3年8月,一辆德军的半履带装甲车突然失控,直接冲进了战场边缘的一个弹坑。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43年8月,一辆德军的半履带装甲车突然失控,直接冲进了战场边缘的一个弹坑。
整车人被甩飞,车头撞断的地方还冒着火。
车上的一个年轻士兵,从车窗飞出去后,肩膀剧痛、满脸是血,但没死。
他叫萨伊,17岁,新兵,之前连实战都没打几场。
说起来,这一幕其实不是战斗的开始,而是快结束的时候了。
那会儿,德军在苏联别尔哥罗德的防线已经全面崩了。
库尔斯克大会战刚打到后半段,苏军开始全面反攻,德军节节败退。
前线指挥部早早地下了命令:能跑的赶紧撤,来不及通知的,就留阵地上顶着。
萨伊就是那个“来不及通知”的。
之前几天,他和一小队人驻守在一处简易掩体,机枪手、弹药兵、通讯员,十来号人。
明面上是防守,实际上就是拖时间。
谁都知道,苏军要进攻了,可是没人明确说哪天,也没人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撤。
天还没亮,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一发T-34的炮弹砸中了他们的阵地边缘。
掩体直接塌了一角。
气浪把人掀得满地翻滚,两个机枪手当场被炸死,连惨叫都来不及。
然后是履带声。
苏联坦克直接压过来,连人带掩体一起碾了。
萨伊趴在一块土堆后面,看着战友的身体被履带压成了肉泥。
坦克手还探出头来,朝下面骂了句:“去死吧,德国佬。”
那时候还不到早上五点。
说实话,战场上的兵,尤其是新兵,根本来不及多想。
怕也没用。
萨伊和剩下的人趁着烟雾散乱,一路往后撤。
刚跑出掩体没几分钟,苏军步兵就追上来了。
这边人少,武器也不全,只能跑。
有人被子弹打中倒下,有人踩到尸体摔了一跤再也没起来。
有个士兵肚子被弹片划开,肠子都掉了出来。
他还在努力捂着,说不出话。
后面有人大喊:“帮不了他!快走!”
萨伊没多想,跨过去继续跑。
那时候天已经大亮,照明弹还在空中炸着。
烟雾混着灰土,眼睛都睁不开。
霍尔斯,一个比萨伊还小的新兵,边跑边哭:“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萨伊没回头。
他也想哭,但没力气了。
快到一片废弃阵地的时候,他们听到后面有引擎声。
一辆半履带装甲车冲出来——是自己人。
车上士兵朝他们喊:“快上车!”
这车来得太及时。
司机是个老兵,认出了萨伊。
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全是从别处逃出来的。
车刚发动,又一辆德军牵引车着了火,火光把整片阵地都照亮了。
然后装甲车一头扎进了那个大弹坑。
人被甩出去,车头卡住,动不了了。
萨伊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喘气一边找人。
他看见霍尔斯躺在一边,还活着,但吓傻了。
司机的膝盖撞断了,正咬着牙不出声。
有人试图推车,但轮子陷得太深,根本动不了。
没办法,只能再跑。
萨伊搀着司机,一瘸一拐往远处走。
天边已经全是火光,前线就在那边,苏军主力正在推进。
路上,他们遇到另一支撤退的德军部队,几个炮兵,正准备离开。
“你们怎么还活着?”其中一个炮兵问,“从那边出来的?那是地狱吧。”
他们搭上了一辆卡车。
车开得很慢,震得人直犯晕。
萨伊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血。
不是别人的,是自己的。
挡风玻璃碎了,划了好几道口子。
旁边一个老兵看了他一眼,说:“这个小子快不行了。”
萨伊咬着牙说:“我不会死。”
这话没人接。
车厢里静得出奇。
几个人靠着木板打盹,有人低声念着家人的名字。
司机还在流血,但一直没叫苦。
走了快半天,他们终于到了一个临时集结点。
德军正在重组部队,苏军暂时追不上来。
那支最初三十多人的小队,现在只剩下十个人。
再后来,萨伊把这些事记了下来。
没有夸张,也没有煽情。
他没说自己是英雄。
只是记下了他看到的、听到的、活下来的那部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那样叫过“法国康康”了。
参考资料:
Heinz Guderian,《Panzer Leader》,Da Capo Press,1996年
Earl F. Ziemke,《Stalingrad to Berlin: The German Defeat in the East》,U.S. Army Center of Military History,2002年
David Glantz,《The Battle of Kursk》,University Press of Kansas,1999年
Stephen G. Fritz,《Frontsoldaten: The German Soldier in World War II》,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95年
来源:乌龙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