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突然喊出的声音好像做梦一般,向依依把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她半眯着眼睛看向周围的环境,这不是早些年她在京市的家么?
“凭什么?”
突然喊出的声音好像做梦一般,向依依把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她半眯着眼睛看向周围的环境,这不是早些年她在京市的家么?
而眼前这些张大嘴惊愕看着她的,正是她曾经的家人们。
她这是重生了?
“你这个逆女居然还敢这么大声的质问我们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就凭这些年晚晚在我们身边嘘寒问暖!
晚晚只是咱们家的养女。
她这么些年在咱们家寄人篱下的生活很不容易,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狠心的让她替你去下乡呢,你都十八岁了能不能懂点事?”
听到爸爸的话,向依依心里有一篇小作文由脏话拼凑而成。
她向依依才是这个家的真千金,爸妈明明就是在逼着她,替向晚晚这个假千金下乡,现在还在这道德绑架她?
到底是谁寄人篱下?到底是谁不容易啊?
若不是上辈子经历过一次,她还真就信了。上一世她据理力争,可结果就是身无分文的被赶到乡下去。这一世她要摆烂,吵架有什么用,谁能叫醒装睡的人。
反正都要去乡下,她带着钱好吃好喝好玩它不香么?
向依依反应极快,眼睛一转说道:
“凭晚晚妹妹人美心善,爸、妈,你们不要骗人,昨天晚上你们准备了两千块钱,一千块要给我买工作,一千块要给妹妹准备下乡,我都知道。
可你们不能这样偏心啊!
晚晚妹妹虽然只是我们家的养女,可她毕竟在我们家生活了十几年,人都有感情,你们怎么能让晚晚妹妹去乡下送死呢?”
此言一出,向晚晚惊讶的看向老两口。
一听到这话的向家兄弟俩也不干了,纷纷质问父母依依说的是不是真的,向晚晚可是他们最疼爱的妹妹,怎么能去下乡?
向父向母当场就愣住,钱的确是准备了的。不过是给晚晚准备了一千块买工作的钱,依依五百块下乡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向依依双手抱肩,等着看老两口要怎么解释、怎么收场。
向父解释道:“你们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没让晚晚去下乡,我们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去乡下吃苦呢!
晚晚听话又懂事,不像依依被我们娇惯坏了,她才应该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
好好改改身上的坏脾气,以后回来才不至于给我们向家丢脸,你们应该也能理解,我跟你妈也是没有办法呀!”
一个为女儿苦恼的父亲形象,稳稳立住!
向依依装作震惊的模样:“原来爸爸妈妈也知道去乡下是去吃苦的么?平时你们纵容哥哥偏心就算了,我想着晚晚没有父母,很是可怜,每次都忍耐。
既然这个家已经不欢迎我,那我便去下乡吧!说好的一千块钱总要给我的吧?”
话毕,还眼泪汪汪的看向众人,不就是演戏么,以前是不屑又不是不会,下乡的名字都已经给她报上去了,现在还装什么清高。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向母还是心软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千块:
“依依啊,你也别怪我和你爸心狠,实在是你太不懂事,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少人盯着呢。
家里总要有一个人去下乡才行,不然你两个哥哥的工作怕是都会受影响,你要学会为这个家付出才是。”
向晚晚见向依依拿了钱,才委屈巴巴的走过来。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可是我是真心喜欢姐姐的呀!现在姐姐要去下乡改造,妹妹心里也很难受。”
说着还掉了几滴金豆子。
其实向晚晚心里恨得要死,她在家里这么受宠,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凭什么向依依一张嘴就能得到,向家人还是不拿她当亲生的对待!
面对家人时,向依依还能勉为其难的演演戏。
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别让他们起疑心。可是到了向晚晚这里,原谅她实在是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
这回是彻底装不下去了。
一巴掌山道向晚晚的脸上:“死白莲,你在这装什么?
不就是看我拿了一千块心里不舒服么?哭哭唧唧的干嘛,你忘了你爸妈是怎么死的么?肺癌,有家族倾向的,谁知道你还能活几天。
我劝你还是偷着多过几天好日子吧,这到了下面可就没有啦!”
向父向母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从小教养的女儿,怎么如今变得像个泼妇,看来晚晚说得对,依依的性子是该好好磨练磨练。
“跪下!给晚晚道歉!”向父厉声斥责。
“我道歉?还让我下跪?你个老东西,要是老年痴呆了就给自己去医院挂个号,都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死了还在这装慈父,也亏你没吐出来。”
向母见丈夫被气得说不出话,也很失望。
“依依,是我从前太过纵容你,才让你变得无法无天,你现在连教养都没有了么?”
“你快闭上嘴吧!还是我亲妈呢,我每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生活,你鼻子上面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么?
这妈你要是不能当就别当,大不了我跟你们断绝关系。
还让我为家里付出,这个家给过我什么啊就舔着脸让我付出,这两个睁眼瞎这些年拿我当过亲妹妹么?他们配得上我的付出么?”
被骂睁眼瞎的向振东和向振西,此刻正在扶着可怜的向晚晚。
“你们好好看看吧!别说我指不上,就你们两个土埋半截的老东西也指望不上,这儿子算是白养啦!”
看着一家五口面面相觑满脸菜色,向依依深吸一口气。
“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果然人还是不能太懂事。”
骂爽了,向依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她要好好捋一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熟悉的房间,向依依只觉得压抑。
上辈子,也是今天,父母逼着她替向晚晚下乡,怕她不同意甚至提前报了名。
她高中毕业成绩这么好,考个工作很难么?倒是向晚晚那个蠢货,脑子全都用在耍心机上了,成绩差的一塌糊涂。
可是她为了父母和哥哥们,还是听话的去了。乡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拼了命的适应,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回到京市全家团聚。
可当她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满心欢喜的回来时,她的好爸爸却要求她,把名额让给向晚晚,不然就不让她进家门。
后来更是为了替向晚晚联姻,把她嫁给了一个整天花天酒地的男人。
最终郁郁而终。
临死前她还在质问上天凭什么,没想到苍天有眼,居然把她送回到还没下乡之前。
现在想想,向依依真想骂醒当初的自己!
她是有多蠢,才能看不出来爸爸对向晚晚的不同,才会看不出,两个哥哥早都已经被那个白莲花、死绿茶骗得团团转,忘了她这个亲妹妹的存在。
而那个跟她一样愚蠢的妈。
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向晚晚其实是爸爸亲生的女儿吧!
想到这些,向依依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重活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什么亲情、家人通通滚蛋。她就是要断了向晚晚的羽翼。
不是害她下乡受苦么?
那就让她自己也尝一尝在乡下垂死挣扎的感觉吧!
向家的户口本一直都放在向父的书房,没有人想到向依依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自然也就不会提前转移户口本。
等她拿着手包下楼时,向晚晚还在哭。
“切,黄河到现在还没干涸,这里面就有你的一份功劳,那么能哭怎么不去赈灾,干涸的土地还在等着你的眼泪呢,何必在家浪费纸。”
向依依大步流星的出了门,留下一家人狂刷怒气值。
“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她刚刚是疯了么?都在说些什么浑话,还是我们晚晚乖巧,依我看断亲也好!”
向母委屈的直流泪。
“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女儿,教不好你没有责任么?要是真断亲的话晚晚去下乡么?咱们家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向父这才承认:“登报断亲吧,她的名字我已经报到了知青办,改不了的。”
向母和两个儿子这才知道,原来向父居然背着他们,早就把名字给报上去了,这要是让依依知道,不得疯?
想到向依依今天的表现,该不会是这孩子已经知道了吧?
向母的确是更喜欢听话、懂事的向晚晚,可依依也是她的女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好吃好穿的养着。
如果不是丈夫和养女说要让她去乡下锻炼,她也不会下得去这个狠心。
当然她更多的还是为了两个儿子的工作考虑。
可向振东跟向振西的心思全都在向晚晚身上,自然是顾不上其他:“爸说得对,她就是个疯子,这么欺负晚晚,我们没有这么恶毒的妹妹。”
见两个儿子也同意,向母也只好闭嘴。
向依依还不知道,她的好父亲已经在联系报社断亲,她正欢欢喜喜的往知青办走呢!
要是知道的话,说什么也得大吃一顿好好庆祝。
知青办并不远而且也没什么人,向依依很快便来到了办公室。
“这位姐姐,我来给我妹妹报名下乡的,这个月还有名额么?”向依依的热情吓坏了工作人员。现在可都是1975年了,还有人上赶着去下乡?
哪家不是三催四请的。
“那个……小姑娘带户口本了么?这个月还有名额,只是上面还没确定好分配比例,所以得等月底统一通知。”
向依依才不在乎分到哪,反正她又不怕。
利落的将户口本从包里拿出来递过去:“带了,我妹妹叫向晚晚,你看一下,我们姐妹俩感情很好的,这下乡当然也要整整齐齐的。”
不管这话人家信不信,反正向晚晚的名字是已经出现在名单上了。
现在才十五号,距离下乡还有半个月,向依依不着急买东西,她还有好多正事没干呢!
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按照往常的习惯,应该是带着向晚晚去逛街买东西去了,毕竟他们不忍心这个养女带着一肚子气入睡。
她也不生气,正好方便行事。
向依依来到书房将户口本放回原处,按照记忆找到了向父给向晚晚母亲写的信,这些可都是向父出轨的铁证。也不知道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就这么自信,这种东西还保留这么多年。
抽回手时,一不小心被里面的纸划伤了手,血迹一点点渗透到信封里,紧接着一道诡异的光芒闪过,她就换了个地方。
脚下是黑土地,远处还有草原,中间隔着一条河。
“这是什么地方?世外桃源么?可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向依依赶紧把信封打开,里面居然有块圆形的玉佩,只一瞬间玉佩飞到空中,空间里突然就有了天空和太阳。
天空中出现一行字:
此处为种植养殖一体的虚空之界,成熟期短可多次种植,也可以繁殖牲畜,河水为补气之水,让人缓解疲劳。
按理来说这个东西应该是向晚晚她妈留给她的吧!
那她这算不算是抢夺了向晚晚的机缘?重生都没能让她这么开心,意外之财果然更容易动摇人心。
意念一动,向依依就回到了刚刚的书房。
想着向晚晚看到那一千块钱时的眼神,她果断的把自己的钱扔进刚刚的空间。反正玉佩已经不见了,谁也抢不走她的机缘。
害怕被向父发现,她快跑着出了家门。
只不过这一次去的是革委会,他们需要功劳往上爬,最喜欢的就是薅社会主义羊毛和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
一听说小姑娘告的是银行行长向家,革委会的人都要乐疯了。
“这次可是逮到大肥羊了!”
“谢谢你啊小姑娘,我们一旦查实明天就去抓人,这是你的举报奖励,拿着吧!”
而向依依拿着属于她的一百块奖励,头也不回的往家走,笑话,还说什么查实,什么事一晚上能查实啊,革委会从来都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
看了看手表,这会回去正好能赶上吃晚饭。
向父就要被抓起来了,向家的饭吃一顿少一顿,可她没想到,家里面还有大惊喜在等着她呢!“既然回来了,就把这断亲书签了吧!”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谁也没说话,只有向父在主位上咄咄逼人。
断亲书?
还有这种好事?
向依依笑的 一脸真诚:“断亲书我可以签,但是不能白签啊!本来我这个亲生女儿虽然下了乡,但也是有资格继承你们遗产的。
可若是签了这个就彻底跟这个家没有关系了。
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净身出户吧?想什么美事呢!堂堂银行行长如此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我有理由怀疑……”
向父现在对于这个女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想赶紧送走。
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直接把这个孩子给淹死,还害得他的晚晚吃了这么多苦。
“她爸,要不你就给孩子拿些钱吧!她一个女孩子,年纪还这么小,到了乡下以后若是许了人家还要有些傍身的钱。”
向依依听后没有感动,只有恨。“是啊老东西,花钱买清净呗!你要是不给我钱,这亲就断不了,到时候你的好女儿晚晚结婚,我也是要回来闹的。”
向父冷着脸咬牙道:“你想要多少?”
“五千块!你们一家五口的安宁,一人一千很合理吧!”
“绝对不行!”向晚晚激动的大喊道:“爸爸,千万不要给她,先不说这么多钱我们家怎么拿得出来,就算是有那也要顾及着两位哥哥的呀!
都给了姐姐,哥哥们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向振东和向振西一脸的感动,果然晚晚妹妹事事都会先考虑他们。
看着向晚晚恨不得刀死自己的眼神,向依依可太享受了。
“对!对!对!就是这种眼神,晚晚妹妹不用担心我会生气,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真真是我见犹怜呢!”
饶是向晚晚再会装,这会也绷不住了。
冲过来就要打向依依的脸,结果被轻松躲过,可怜她新买的白色连衣裙,就这么撞到了那盘鱼香肉丝上。
向依依趁机狠狠扇了她两个巴掌。
“向晚晚,你又不是我们向家的亲生女儿,一个假千金在这心疼个什么劲!”
向父亲疼的把女儿扶起来,对着向依依怒吼道:“向依依,我知道你对晚晚有意见,她从小身体弱,我们自然娇惯一些,可这也不是你欺负妹妹的借口!”
“呵,你在这跟我摆什么当爹的谱!
你是谁爸爸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打两巴掌而已也叫欺负?你怕是对欺负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向父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没过多久就昏过去了。
向母和两个哥哥纷纷指责向依依,说她是逆女,说她不孝……可这些指责和谩骂对于经历过一世痛苦的向依依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气定神闲的从桌子上拿起一碗汤,泼在了向父的脸上。
“咳咳……咳咳……”
向依依双手一摊:“你们看?关键时刻还得靠我,我又尽孝了呢!”
语毕,不顾众人难看的脸色,坐在一旁的位置上泰然自若的吃着晚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可是干了好多大事呢!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等到向父被众人安抚好坐下的时候,向依依早就吃饱准备离席了。
“等等,钱我给你,你签字吧!”向父的声音有气无力,很明显是真的被气够呛。
可向依依就这么看着他,一副你不拿钱我不签字的态度。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得让大儿子扶着自己,把人带到书房,直到看到他从保险柜里拿出钱来,向依依这才乖乖签字:
“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了,何必弄得这么难看呢?”
气得向父又是一阵咳嗽。
回到房间后,向依依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看到的,她很确定密码就是向晚晚的生日。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革委会的人还是尽职尽责,早饭还没吃完就已经登门拜访。在房间里看到门口来人,向依依第一时间去了书房,快速打开保险柜,把里面所有的现金和金条全都拿走,随手放到空间里。
然后锁好离开,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要知道,哪怕只是抓一个乱搞男女关系,革委会的人也会在家里一通翻找的,到时候这钱没了可就怪不到她头上来了。
果然,革委会的人把向父绑起来以后,第一时间冲上楼开始翻找。
他们甚至带了专业的工具,把保险箱都弄坏了,也没找到多少钱,不过也有几千块的样子,毕竟一家四口都是有工作的,每个人手里都有钱。
在楼下看到向依依的时候,革委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丫头可以啊,大义灭亲勇气可嘉,回头我给你发个奖状表彰一下,你这个爹真不太行,家里拢共也没多少钱!”
向母一听是女儿举报,当时就哭晕过去了。
两个哥哥跑过来质问向依依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却粲然一笑。“其实我本可以悄无声息贴大字报不暴露自己的,但我却明目张胆的举报,你们想知道是为什么么?”
“谁知道你这个疯子是怎么想的?”
“哈哈……当然是让你们知道我在报复他啊!他堂堂银行行长,在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却出轨银行工作人员,还跟人家生下野种。
向晚晚,你猜我会怎么对付你这个野种?”
刚刚革委会直说来抓乱搞男女关系,别的没说,他们还以为只是被诬告,没想到父亲居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情。
现在,看着向晚晚,两人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怪。
而沙发上刚刚清醒的向母,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又被气晕过去了。
没有拿到钱,革委会的人很不开心,只能用更多的花招折磨向父,若是其他人家,他们还可以去家里打砸一番,实在不行搬些东西回来也可以。
但向母是经济研究中心的主任,向振东是物价局干事,向振西是统计局干事。
他们一个也得罪不起。
可怜的向父,一把年纪还要被拉出去游大街,胸前还挂着乱搞男女关系的纸牌子。
他被游街的时候,向家人一个个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只有向依依奢侈的买了一筐鸡蛋去慰问亲爹。还不忘用手做喇叭状大喊:“向老爹,你看,关键时刻你的乖女儿都指望不上呢,还得是我最孝顺你啊,买这些鸡蛋的钱还是你给我下乡用的呢!
这么贵的鸡蛋,都够我在乡下活一个月的,我对你可真是大方。”
周围的人也纷纷对向依依竖起大拇指,夸她孝顺,见此,向父被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向依依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因为向父的事情,一家人都没有去上班,在家里躲灾,顺便研究一下解决办法,以他们的身份可是不能有一个要被送去劳改的家人。
更何况家里的保险柜都空了,他们可不能再因此丢了工作。
最终向母决定他们家要跟向父断绝关系,在自己怀孕期间出轨的丈夫,向母真的是一想起来就伤心。
“振东、振西,妈累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处理吧!
至于向晚晚,一个小三的女儿,我不想再看见她,这么多年我居然在替小三养孩子,还为了她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想想就恶心。”
两个儿子从前最是疼爱向晚晚,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向振东以为他跟晚晚不是亲兄妹,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可现在他们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一时难以接受。
倒是向振西思想简单的多。
“妈,我觉得这也不是晚晚的错,她当时也是个孩子,都是爸和那个小三的错!”
向母跟儿子不同,之前是被丈夫蒙蔽,很多事情看不清楚,可如今想清楚了才知道,从前向晚晚有多假。
“你个傻小子,你真以为她是无辜的么?
我不相信你爸没有告诉过她,也不相信她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勾引你哥,让你们兄弟俩对依依产生嫌隙,她打的什么主意?”
向振东到底是年龄稍长,很多事情一点就通。“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现在就去安排登报断绝关系的事宜,包括向晚晚。”
向依依就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见三人齐齐看向自己,怼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不年不节的想要给我行礼么?”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去举报爸爸,我们家还是好好的。”
向振西把一切的错都归结在向依依这个举报者身上。
“我?我现在都不是你们向家的人了我怕什么?向老头不管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不能举报?
还说什么好好的?我看全家就属你最傻!
我不举报向老头就不算出轨么?我不举报向振东他能娶向晚晚么?别天真了,我不过就是把你们这些恶心人的事情搬到了台面上而已。
真接受不了你让他们别做啊!”
向振西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默默的退到大哥身后。
向母此刻无比后悔,她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依依,妈知道错了,不应该这么对待你,以后妈一定会对你好,你能原谅妈妈么?”
“不能!现在,向晚晚才是你的女儿,半个月以后我就要去下乡了!”
向依依回到房间锁好门,她找来一个大小合适的箱子,这些钱和金条总不能就那么扔在黑土地上吧,还是要装起来更合适。
从前在家里,哪怕向母没有亏待她,也是最多给一百块。
一下子见到十万块向依依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就凭现在一家四口的工资,肯定是存不下这些的,想来里面应该有外公外婆留下的遗产。
本来外公外婆真的很富有,可是当初为了保住向家安稳的地位,大部分都捐了。
不然怎么会一家四口都能捞到那么好的工作,就是可惜老两口眼瞎,没有看出向老头骨子里的丑陋嘴脸。
虽然向家其他人都是被蒙蔽的,可他们都是上一世害死自己的帮凶。绝不原谅!
此时的向振东已经拿着户口本,去户籍和报社办理好了关系转移,发布了断亲声明,此刻起向父和向晚晚就都不再是向家人。
也是这个时候向振东才知道,原来向晚晚也被报名下乡。
想到妹妹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猜测应该是她干的,不过向振东这一次没有生气。
好在他平时喜欢把存折放在单位,自己手里还有不少钱,兜里也还有不少票,想来应该可以给妹妹置办一套好一些的下乡用品。
就是不知道妹妹会被送到哪里去下乡。
为了提前打探,他找了好多关系,这才知道两个人居然被分配到了一处,都是东北自治州的珲春市,那里既危险又寒冷,可不是个好去处。
珲春市地处三国交界地带,虽然商务往来贸易很频繁,但也意味着更复杂。
看着手里的地址:四家子公社江南大队,光是想想都觉得日子肯定不好过,依依在家即便再不受宠,也没吃过这个苦。
回家前,他拿着钱票在供销社里买了不少吃的、用的。
尽管犹豫,最终还是敲响了向依依的房门。
“妹妹,这里是一些我给你买的下乡用的东西,我知道你还在记恨哥哥,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们都去东北珲春市四家子公社江南大队下乡,那里条件肯艰苦。”
本来向依依是不想出来的,可是她没想到重来一世,事情的走向居然发生了变化,她没有在中部地区下乡,反而去了更加寒冷的东北?
她将门打开一个小缝隙:“你刚刚说你们是什么意思?”
向振东满脸愧疚:“就是你跟晚晚的意思,这个真的不是我安排的,你应该知道的,这种事情都是随机的,谁也无权干涉。”
看了眼地上放着的东西,向依依没有说话。
把门打开后,东西拖进房间里,迅速关门,让向振东想要跟进来的脚步,停在了跟门亲密接触的一瞬间。
向振东知道妹妹还在气头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房间。
殊不知,向晚晚躲在拐角处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向振东也是个渣男,平时说着会对我有多好,现在一发现我的身份还不是转过头去舔向依依的冷脸,等她走了以后看我怎么报复你。”
向晚晚离得远,听不清两个人说了些什么,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去下乡的噩耗。向振东准备的还算齐全,除了衣服基本都有。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还妄想用这点小恩小惠收买我,他不知道姐姐我现在有的是钱么,哪怕是去东北我也不怕,大不了多准备些厚衣服、棉被呗。”
既然已经知道了地址,那正好先邮寄过去一些东西,自己这个小体格,可是一点也拿不动,路上带东西太多也麻烦。
在衣柜里一通翻找,向依依把差不多能穿到的全都打包好了。
京市到底没有那么冷,她的衣服还是太过单薄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下楼吃饭时,其他人已经去上班,家里只剩下她跟向晚晚。
“向依依,别以为爸爸不在你就赢了我,我告诉你,只要你一下乡,妈妈和哥哥们都会原谅我的,到时候我还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千金。”
向依依没有抬头去看她扭曲的脸,而是被报纸上的内容吸引。一把将报纸甩到了向晚晚的脸上:“千金?你怕是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吧,你现在已经跟向家断绝关系了。
还有你那个搞破鞋的爹也是一样,哎呀,怎么办?这下你连个假千金都不是了呢!”
向晚晚不可置信的看着报纸上的断亲声明。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偷偷背着妈妈还有哥哥们做的,他们都很喜欢我,不会这样对我的!”
“这个还真就不是我,不过给你报名下乡的确是我干的!”
向晚晚:我听到了什么?
“下乡?我怎么会去下乡,要下乡的人是你才对,少在这骗我,我是不会相信的。”
“随你信不信,反正到时候路上见喽!”
这顿饭向依依吃的真是太开心了,狗咬狗什么的果然最好看!
吃过饭后,她也没管向晚晚就找了个车出门去邮局,她整理出来的衣服、向振东给买的东西,还有她那些宝贵的书本。
既然都断绝关系了,那能带走的还是不要留下的好。
这么些东西,邮费都花了三块多,可见她是真的拿了不少。
回到家以后,见没人她又悄悄进了向晚晚的房间,这些可都是她的东西,怎么能让这个野种带走呢?
东翻翻、西翻翻,找到了六百多块和不少票据,向老头还真是心疼她这个女儿呀,给这么多。
布料、首饰、手表她都带走。
至于衣服那自然也是不能留的,她虽然不会穿,以后留着送人也不错。
傻白莲的向晚晚现在,正在向振西的单位跟哥哥诉苦呢,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偷家了。
“什么?哥哥真的去登报了?我以为他跟妈只不过是在气头上才会那样说的,晚晚你也别担心,十多年的感情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回头我帮你说说情,他们气消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向晚晚流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挎着向振西的胳膊:“哥哥,晚晚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帮我,依依姐她容不下我。”
接着她就给向振西编了一个,小可怜被真千金欺负的悲惨故事。
一时气愤上头:“晚晚你说,想要让我怎么帮你?只要你说我都帮你。向依依那个蠢货已经无可救药,你看看她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接着,两个人小声的密谋了些什么。
这天晚上,向振西邀请了好朋友江为民来家里吃饭。
饭桌上江为民一直色眯眯的看向向依依,让人恶心的吃不下饭,向振东直接发火:“江为民,你若是不能好好吃饭就滚!
依依是我的亲妹妹,管不住你的眼睛我就让你哥替你管一管!”
江为民是江家的儿子,与他们家也算是故交,不过因为年龄差距,所以他跟向振西玩在一块,而他哥江为止跟向振东玩在一块。江为民从小就喜欢向依依,但是他有些不务正业,所以向母一直没同意。
可对于向依依来说并没有区别,上一世她从乡下回来之后,还是被向老头嫁给了这个臭流氓,当时向家可没有一个人反对。
饭吃到一半时,向母跟向振东都趴在了桌子上,向依依也顺势趴下。
“振西哥哥,你把其他人扶回房间然后,就躲在卧室里不要出来了,我帮为民哥把姐姐扶回房间去。”
向振西现在看到这样反而有些纠结。
但向晚晚多会哄人啊:“振西哥哥,我们这是在帮姐姐,她本来就不愿意去下乡,如果成了事她就可以嫁给为民哥哥啦!”
向振西一咬牙开始行动。
他扶着向母,江为民扶着向振东,向晚晚则是搀着向依依,三个人同时行动,更节省时间。
其实向晚晚不是真的不想让向依依下乡。她心里清楚,向依依很讨厌江为民,是绝对不会同意嫁人的,今天不过就是为了恶心她一把,让她下了乡也要不干不净的。
江为民忙活完赶紧朝着向依依的房间跑去。
向振西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尽管向家的房子隔音很好,可他还是听到了声音,一直到旁边哥哥的房间有了关门声,他才出来。
“啊!”
一声凄惨的女声从向依依的房间传出来。
向振东顾不得问昨天的事情,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
“依依,你出什么事了?开门啊!”
此时向依依的声音从向振西的身后传出:“向家第一大傻子早上好啊!”
向振西吓得撞到了身后的墙,惊恐的瞪着大眼睛看向向依依:“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笑,我不在这里我在哪啊?难不成还在房间里?”
向依依可是拥有空间的人,又怎么会明知道有问题还乖乖就范,她又不是傻子。早在向晚晚扶她回房间的时候,就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向振西赶紧踹开门,里面坐在床上的两个人不正是向晚晚和江为民么。
“晚晚,你没事吧?江为民,你是眼瞎么?你怎么能动我家晚晚呢?”向振西心疼的对着好兄弟大喊道。
“你吵什么啊,江晚晚这么丑,吃亏的是我好不好?早知道是她,我……”
见向母也闻声赶来,江为民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向振东要被自己这个蠢弟弟给气死,好在依依没事,不然他们这辈子怕是再也无法求得妹妹的原谅了。“江为民,趁着我还没发火你赶紧滚,既然你不想娶向晚晚,那今天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想被人举报乱搞男女关系吧?”
向母的话提醒了江为民。
他可不想跟向老头一样被游街示众,那也太丢人了吧,他提起裤子赶紧就跑,丝毫不顾及床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向晚晚。
“妈,我怎么办啊!”
“昨天的报纸你没看么?我已经不是你妈,本来昨天是要把你赶出去的,可是来了外人就没好意思开口,却不曾想你居然这么有手段。
向振西,你若还当自己是我儿子就赔偿依依,跪着求她原谅吧!”
“妈,我没有错,我也是为了依依好,只要嫁给了江为民,依依就可以不用去下乡,反正她也不愿意去。”
在母亲和哥哥的目光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傻弟弟,你忘了我们最开始让依依去乡下的目的么?本来也就只是为了让她知道生活不易,收敛性子的。
你现在这样是被向晚晚撺掇的吧?
既然你也觉得嫁给江为民不错,那就让晚晚嫁吧,这样她也就可以不去下乡了,东北那么冷,想来她也是吃不了那个苦的。”
“什么?”
“什么?”
向晚晚和向振西异口同声道。
“哎呦,我就说晚晚你怎么突然这么不检点,原来是昨天听到我跟你说你要下乡的事,在为自己找后路啊!”
向依依的话就是压死向晚晚的最后一根稻草。
连大哥都这么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可是江为民根本就不会娶她啊,她要怎么办?向家人会为她作证么?
“哥,晚晚真的要去下乡么?她今天刚刚经历了这种事,再去下乡过分了吧?”
“依依说得对,向振西你就是咱们向家第一大傻子,既然你这么可怜她那你去求江为民啊,你看他会不会为了面子娶这个小三的野种。”
若是没有今天的事情,向振东对向晚晚还有些感情,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可今天这事她做的太狠了,跟当年勾引爸爸的小三有什么区别?
向振西不服气,可又不敢跟哥哥和母亲叫板,只好把目光转向依依:“向依依,你也太狠毒了,今天这事就是你在陷害晚晚,你敢做不敢认么?”
“狗东西,你要诬陷我好歹拿出证据来吧?
毕竟我跟江为民可不熟,也没有那个本事在饭里下药,倒是江晚晚一口一个为民哥亲的不行。
更何况,那么大的声音你昨天晚上没听到么?
现在跑过来诬陷我会不会晚了点,但凡你对我还有一点手足之情,你的晚晚今天都不会这么惨。”
其他人陆续走出了房间,只剩下两兄妹抱头痛哭。
向母出门前特意叮嘱儿子一定要让向晚晚今天搬出去,这么恶心的女儿她居然放在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多年。
向振东把行李扔出去的时候,他那个傻弟弟还想阻拦。
“你要是真的这么心疼她,那就跟她一起滚出去吧!我们向家也不缺你一个傻子。”
向振西正是年轻叛逆的年龄,一想到他哥这么不给他脸,直接就回去收拾行李,反正他有工作,也可以去住宿舍。
向振东实在懒得管这个傻弟弟,直接去上班。
临走前,向振西还跟向晚晚跑过来放狠话膈应人,向依依本来不想动手的,可耐不住有人实在欠揍。
“啪!”
“这一巴掌是打你,一个小三生出来的野种也敢对我口出狂言,这一巴掌是打你,竟然还想要毁我清白,这一巴掌是打你……”
话还没说完,向振西就凑过来。
“别打了,你有病啊,哪家的千金小姐会动手打人,你真是个野蛮人!”“啪!”
“你个蠢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野蛮人。什么千金不千金的,现在是属于人民的时代,还是统计局干事呢,我劝你说话注意点。”
整整一个小时,向依依可算是打爽了。
向振西脸肿的像个猪头,今天又没法去上班,可是两个人已经被赶出向家,他只能先把向晚晚送到招待所住几天。
“哥,这里条件好差,我不想住在这。”
向振西也很无奈:“你这都要去下乡了,不住招待所还能租房子么?我等一会都要搬到单位宿舍去了。”
看着向振西撅起的嘴,向晚晚还是忍了。
“对不起,都怪我才让哥哥受苦,可是我一想到要去东北那种苦地方下乡,我就……我就难过的心痛。”
向振西本来还有些生气,可是一想到向晚晚的将来,还是心软。
“好啦,你也别太难过,哥有工作,每个月有工资,到时候省出一点来支援你就是了,你在乡下也花不了多少钱。”
向晚晚窝在向振西怀里。
“哥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晚晚怕是活不下去的。”
向振西很享受妹妹的崇拜,不像依依,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一点都不拿他当哥。
向依依如果知道也只会问他一句:你配么?
不过她现在正在忙着采购,买了些粮食种子,还有一点点菜种子,好在京市的供销社不像其他地方那么紧俏,种子化肥什么的虽然不多,但都还有一些。
原本还想着去牛马行找一些牲畜的,可是人家说要有公社开具的证明才能买。
还是算了吧,反正她也不会杀猪、杀牛、宰羊的,到时候搞几只小鸡仔、小鸭仔、小鹅仔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看到向晚晚偷偷摸摸的往邮局的方向去。
她两手空空的去邮局干什么?好奇心重的向依依果断跟了上去,好在他们这里邮局的电话亭在外面,还是投币打的老式电话。
不然她还真就没办法偷听。
“妈,老向出事了,你们俩的事情被他那个女儿给举报到革委会,现在八成已经在去劳改的路上。
那个死丫头还给我报名下乡了,我该怎么办呀?”
也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反正向晚晚的情绪是被安抚好了。
“好,妈你最聪明,我都听你的。还有就是我现在已经……已经……都怪那个向依依,本来我是要设计她的。”
后面的就都是些没用的话,向依依没听完就转身离开。“没想到这个向晚晚的小三妈还好好的活着,也不知道人在哪,居然连女儿都不管,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挺有钱的。”
毕竟她了解向晚晚,如果你没钱,哪怕是亲妈也不会这么溜须拍马的。
不过想到被害的事情,向依依就觉得还是便宜了江为民。
距离下乡还有十来天呢,她总能想到办法报仇的,只不过江家想来宠着那小子,实在不行还是要去找江为止帮忙。
江为民虽然纨绔,但是从小最怕的就是他哥。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吃饭了,向家的东西她用起来毫无压力,反正都是他们欠她的。
一进门就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奶粉、巧克力、棉衣、棉被,还有些肉干、罐头之类的,总之都是好东西。
向依依还是挺诧异的,毕竟向家的钱都在她的空间里呢。
“依依回来啦?这些都是咱妈给你准备的,想着你要去的地方很冷,这些东西给你带着也能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若是上一世,向依依现在八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可现在她毫无感觉,一群谋害过自己性命的人,都是豺狼虎豹,不过就是觉得自己被骗了这么多年,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可她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稍微给点好东西就能摇尾乞怜的。
“哦,要我说谢谢么?”
对于向依依的反应,向振东和向母是不满意的,但是为了弥补他们还是没说什么。
“不用说谢谢,依依你是我亲生的女儿,这些都是你应该得的。”向母有些讨好的说着。
“可不敢!这些好东西从前都是给你那乖巧懂事的好女儿向晚晚的,我不配!不过看你这么可怜,我就收下好了,不然也是浪费。”
纵使向母满心愧疚,这会儿也是待不下去的。
向振东这个大孝子扶着母亲回了房间,向依依趁着没人一件不落全都收走,这么多东西让她拿是拿不动的。
等向振东从楼上下来时,发现空无一物的客厅,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一晚,向依依睡得很不好,这是她自从重生以来,第一次梦到上辈子的事情。
是她死之前的那一夜,模糊间她好像看到了,向晚晚和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前她根本就听不清这些人说了什么。
可这次在梦里,她却听的一清二楚。
“为民啊,阿姨知道你跟我家晚晚感情很好,我们家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只要你把你哥弄死,这江家就是你说了算。
那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阿姨不介意你跟那个贱人的女儿结过婚的事。”
原来这人竟是向晚晚的妈。
狗东西江为民,他若是知道日后会这么跪舔向晚晚,会不会后悔今天拒绝娶人家,还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梦里面的情景一转,是江为民去祠堂祭拜的场景。她清楚的记得这个是江为民母亲的骨灰寄存处,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他母亲的骨灰。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江为民居然打开了装骨灰的坛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存折,亏他想得出来,能把钱藏在这种地方,想来也不是什么孝子。
突然,那人回头看过来,向依依被吓醒。
“吓死我了,原来是做梦啊,不过那个骨灰坛倒是可以去看看,万一真有东西呢!”
等向依依起床时,向母跟向振东已经去上班,这样也挺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几乎见不到。
吃饱喝足换好衣服后,向依依就往城郊祠堂的方向去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那个鬼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正好适合向依依替天行盗。
看到骨灰坛的时候向依依还是艰难的咽了口水,毕竟是骨灰坛,会害怕也很正常,有几个人能像江为民一样,孝出强大啊!
做好了心理建设,向依依打开盖子把手伸了进去。
这里面居然没有骨灰?
全是沙子啊!
翻找了半天,果然发现了一个存折,打开一看居然有五万块,难不成是江为民的这些年藏得小金库?
现在这个时候,存折取钱是不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的。
可是在京市取他的钱还是太过明显,万一江为民查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以后去了其他地方再取好了。
把存折收进空间,向依依心情极好。
昨天还在生闷气觉得没有报仇,今天机会就送到她手里,连老天都在帮她。
江为民正在跟单位里的小姑娘调情,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金库已经被偷了个精光。
从前,向振西跟江为民是很好的朋友,可是经过了向晚晚的事情以后,两个人心里都有了疙瘩。
江为民是觉得好兄弟骗了他,向振西则是认为江为民欺负了他妹妹。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在单位里见到时也是互相不说话转身就走,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两人吵架了,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江家更胜一筹。
毕竟向家的男主人刚刚出了事。
这也让向家的小公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暖,气得他在办公室里摔了一个茶缸子。
若是从前他还可以跟爸妈和哥哥告状,但是现在爸爸没有了,妈妈和哥哥又因为向依依的事情跟她闹情绪。
小公子低不下去他高贵的头颅,只能先忍了。
而那个让他抓心挠肝的向依依正在家里享受水果盛宴,虽然向振东还没下班,但是各种水果已经让人送回家里去。
向依依闲着无聊,把吃剩的苹果核、梨核、葡萄籽、草莓籽、樱桃子、桃核全都扔进空间里。
反正地方够大,扔进去试一试,要是能长成果树自然最好。
长不成也没关系,重在尝试嘛!“开门!向依依我知道你在家,你开门啊!快点开门你这个贼!”是向晚晚的声音。
“真当我傻啊,现在开什么门,再有半个小时不到就该下班了,等那两人回来让他们狗咬狗挺好,打人也是个体力活。”
重活一世,向依依是一点也不想努力。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吃好的就多吃点,吃不到好的就少吃点,努力是努力不了一点的。向振东跟向母回来的时候,向晚晚还在门口没有走。
“向依依,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顾念亲情么?”
“你在我们家门口喊什么呢?”
看见左邻右舍的人都钻出个脑袋来看热闹,向母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向晚晚转过头来哭着说道:“妈妈,哥哥,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向依依她居然……她居然又举报了爸爸一次。
原本我想着爸爸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我这个做女儿的总要尽些孝心。
这才找了人疏通关系,人家说可以交了罚款就把爸爸放回来的,我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交上去,可结果今天去领人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革委会的那些人说,姐姐今天又送了爸爸挪用公款的证据过去。
乱搞男女关系就已经很难听了,我都怕两位哥哥在单位会因此受到歧视,若是再出了挪用公款的事情,咱们家真的就完了啊!”
向依依打开门正好看到这朵绝世大白莲,在声泪俱下的在控诉她的行为。
“你是得了癔症么?
谁家完了?
是你家完了吧?
人家向家早就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可不算是一家人,无论是他的妻子还是子女,都不会受到影响的。
会受影响的大概就只有你……跟你那个不知所踪的妈!”
向晚晚有一瞬间的心虚,这个蠢货怎么会知道她妈妈最在乎这件事?
不是她妈有多在意向父这个人,而是向父之所以会挪用公款,几乎都用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倒是向振东,自从知道了向晚晚的身世以后,头脑清醒的不得了。
“向晚晚,据我所知你前天还跟振西借了两百块钱吧,所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钱去革委会赎人?”
向晚晚尴尬的笑着说道:“我跟熟人借的。”
“跟谁啊?该不会是你那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野男人江为民吧!”向依依的声音很大,那些看热闹的听的是一清二楚。
看到从前对她满嘴夸赞的人,现在全都对她指指点点,向晚晚实在是受不住跑了。
“真没劲,没那个本事还天天来我面前蹦跶,真不知道我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让这种蠢货骑在我头顶上拉屎。”
留下这句话,向依依便上楼了。
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她还真的是不想看见这娘俩。
“还好,掐指一算还有十天就可以出发东北,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估摸着我到的时候邮寄的东西也差不多到了吧!”
“啊!”
门口响起了一声惨叫,听声音是向振东的。“你在我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向依依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你这门上是粘了胶么,我的右手差点就拿不下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就不只是摔跤这么简单了。
你在家里不需要防备心这么重的,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向依依嘲讽一笑:“亲人?那从前向晚晚大晚上偷偷溜进我房间,偷我东西的时候你在哪?向振西大冬天趁我睡觉,往我被子上泼凉水的时候,你又在哪?
少跟我提什么亲人,这玩意最是靠不住的。”
向振东竟然无言以对。
这些事情他若是说完全不知道那是骗人的,可具体的他还真不了解,每次向晚晚跟向振西两个人总是有很多理由来搪塞他。
“对不起,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对不住你。
本来我今天是过来给你送东西的,我跟妈在单位给你换了一些全国粮票还有工业券,想着你到了乡下应该会用得到。”
向依依可不会把自己给苦到。
一伸手就把装票据的小包给拿了过来:“心意我收下了,以后有事就喊我,别私自进我的房间,要是伤到哪里我可不负责。”
向振东满脸苦笑,这个妹妹对他们是真的失望透顶了吧!
房间里的向依依一脸餍足。
“觉醒吧!你们觉醒的越彻底,我收获就越大,白来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反正都是你们欠我的。”
这段时间的东西全都装在小箱子里,放在空间的角落摆放的整整齐齐。
而从向家离开的向晚晚就没那么舒心了,妈妈交给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向父还是在今天被送往了大西北。
以后妈妈想要资金怕是很难了,希望继父那边能强大一些吧!
可怜兮兮的回到招待所,看着冷清又狭小的房间,和兜里轻飘飘的存款,她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样要怎么去下乡啊?兜比脸还干净,我这白白嫩嫩的手哪里是干农活的?”
这一晚上她都在心里咒骂向依依,哪怕是在梦中也没有停下来过。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住在员工宿舍的向振西。
大少爷从小没吃过这种苦,单人床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陈年的木板床一翻身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烦躁的他难以入睡。
直到隔壁传来敲墙的声音。
“你能不能睡?跟个闹春的猫一样,要是睡不着就滚出去溜大街,别在这影响别人,明天我们还要上班的呢,谁跟你个大少爷一样啊!”
闻言,向振西更难受了,但却也不敢再翻来覆去的动。
他弓着腰蜷缩在墙角的样子,像极了街边的乞丐。
而此时的江为民,正因为被债主追着要赌债在烦恼:“我藏的那么安全隐秘,怎么就会不见了呢?到底是谁这么不讲道德,居然把手伸到别人的骨灰坛里去。
要是让我抓到了这个人,小爷非要让他生不如死不可。不行,我得通知我那些兄弟,让他们盯着点银行,这贼是个傻子呢!”
债主才不管你是不是有,只要你现在还不上,那就是一顿揍跑不了的。
寂静的夜晚,一个身影踉跄着往大院的方向走去,进门时,他还可怜的碰到了冷面阎王江为止。
“你又把钱输没了?”
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小少爷,此刻缩着脖子有些害怕:“我没有,我就是存折被偷了,没有钱付账才被人家揍的,那哥……你能借我点钱么?”
江为止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离开,好像根本就听不到他说话。
来源:纯姐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