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们结婚十周年的那天,李伟在厨房忙了一下午,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烛光摇曳,他侧脸的轮廓依旧英俊,儿子童童抱着他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他笑着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眼里满是骄傲:“看,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人眼里,我们是令人羡慕的三口之家,丈夫体贴,孩子
我们结婚十周年的那天,李伟在厨房忙了一下午,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烛光摇曳,他侧脸的轮廓依旧英俊,儿子童童抱着他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他笑着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眼里满是骄傲:“看,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人眼里,我们是令人羡慕的三口之家,丈夫体贴,孩子可爱,生活安稳。可只有我知道,这份安稳背后,藏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完美主义”。李伟总希望一切都按他的设想运行,尤其是儿子,他逢人便夸童童像他,眉眼、鼻子、连笑起来的弧度都一模一样。这种执念,曾让我心头微颤,但每次看到儿子那张酷似他的脸,我又说服自己:也许只是他太爱这个家了。
直到那天,他让我去书房找一份文件。我在旧档案柜的夹层里,无意翻出一个硬壳文件夹。打开后,市中心医院的诊断书赫然在目——李伟,无精症,日期是我们决定做试管婴儿的半年前。我脑中轰然作响,手指颤抖着继续翻看,后面竟有一张“捐献者信息匹配确认单”,上面的特征描述,与李伟惊人地一致。原来,童童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是他为了“完美继承人”精心挑选的结果。那一刻,我仿佛从云端跌入深渊,十年的信任如沙塔般崩塌。
我没有哭,也没有立刻质问。我拍下证据,将一切复原。接下来的三个月,我悄然改变。我咨询律师,梳理财产,以“为童童未来打算”为由,引导李伟将资金转入我管理的信托账户。他毫无戒心,还夸我贤惠持家。我去见婆婆,旁敲侧击,终于拼凑出真相:他是独子,承受着传宗接代的巨大压力,无法面对“不能生育”的现实,于是选择了欺骗。
我决定不再沉默。在他父亲七十大寿的宴席上,宾客满堂,李伟抱着童童,满脸得意地接受着“父子如出一辙”的赞美。我端起酒杯,走到他身边,微笑着拿出复印件,轻轻放在转盘上。“李伟,”我声音平静,“十年了,你在所有人面前演一个完美的丈夫和父亲,不累吗?”他笑容凝固,脸色瞬间惨白。我继续说道:“你用谎言换来了一个‘翻版’,却忘了这孩子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在意的从来不是爱,而是面子。”
全场寂静。我拿出录音,播放了婆婆的陈述。李伟想冲过来,被拦下。我抱起吓坏的童童,紧紧搂在怀里,对所有人说:“离婚协议会送达。至于孩子,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不是不能生,你是不配为人父。”说完,我抱着童童,在众人注视中走出酒店。阳光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我知道,旧生活结束了,而属于我和儿子的新人生,正迎着光,坚定前行。
来源:玲儿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