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6月的南京,此时蒋介石正在总统府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陈诚站在一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1948年6月的南京,此时蒋介石正在总统府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陈诚站在一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辞修啊,"蒋介石突然停下脚步,"徐州剿总的人选,你怎么看?"
"校长,学生以为白崇禧..."
"不行!桂系的人怎么能掌握如此重兵?"
陈诚擦了擦汗:"那...薛岳如何?他在长沙会战..."
"薛伯陵?"蒋介石冷笑一声,"他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他走到窗前,背对着陈诚,"我要的是绝对服从的人。"
这时,宋美龄端着茶盘推门而入:"达令,该吃药了。"她瞥见桌上的任命书,眉头微蹙,"刘经扶?外面都在传..."
"夫人!"蒋介石打断她,"军事上的事,你不要管。"
宋美龄放下茶杯,轻声道:"我只是担心,刘峙在抗战时..."
"我知道他打仗不行,"蒋介石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但他绝不会背叛我!"
与此同时,徐州剿总司令部里,杜聿明正对着电话怒吼:"什么?黄百韬要等44军?刘总座下的命令?"他狠狠挂断电话,转向参谋长文强,"立即备车,我要去见校长!"
文强犹豫道:"杜长官,刘总座毕竟是..."
"是什么是!"杜聿明抓起军帽,"贻误战机是要掉脑袋的!"
南京总统府的走廊里,杜聿明遇见了匆匆赶来的顾祝同。"墨三兄,"杜聿明拉住他,"校长真要派刘峙去徐州?"
顾祝同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郭汝瑰说,派只猪去看门..."
"嘘!"杜聿明紧张地环顾四周,"这话能乱说吗?"
会客室里,蒋介石正在训斥一群将领:"...一个个都想保存实力!党国危亡之际..."看见杜聿明进来,他脸色稍霁,"光亭啊,你来得正好。"
杜聿明敬了个礼:"校长,黄百韬兵团..."
"我知道了。"蒋介石摆摆手,"刘经扶已经去徐州了,你要好好配合他。"
走出总统府,杜聿明碰见了薛岳。这位"老虎仔"将军正叼着烟斗,眯眼望着天空。
"伯陵兄,"杜聿明苦笑道,"你怎么不去徐州?"
薛岳吐了个烟圈:"我去?邱疯子第一个造反!"他拍拍杜聿明的肩,"好自为之吧。"
02时间一晃来到了十月的徐州。刘峙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桌上的电报堆成了小山。
"总座!"李树正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共军已经突破运河防线!"
刘峙的手一抖:"快...快给南京发电!"
"杜长官建议立即放弃徐州,向蚌埠转进..."
"不行!没有校长命令,一兵一卒都不能动!"
这时,电话铃刺耳地响起。刘峙抓起话筒,里面传来蒋介石的声音:"经扶啊,一定要守住徐州..."
"是!校长!学生誓与徐州共存亡!"
挂掉电话,刘峙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淮海战场上的硝烟还未散尽,南京的官邸里,蒋介石正在大发雷霆:"三十万大军!三十万啊!"他抓起茶杯砸向墙壁,"刘经扶呢?让他来见我!"
陈诚低声道:"校长,刘峙已经...已经去了香港。"
"懦夫!"蒋介石怒吼道,"立即革除他一切职务!"
1949年的香港,潮湿的海风带着咸腥味。刘峙躲在一间小公寓里,听着收音机里播报的战况。
"达令,"妻子忧心忡忡地说,"老蒋会不会..."
刘峙苦笑着摇头:"他现在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我?"
"那我们去哪?台湾?"
"不,"刘峙望向窗外的海面,"去南洋吧。"
031950年的雅加达,烈日炎炎。刘峙正在华文学校教书,粉笔灰沾满了他的旧西装。
"刘老师,"一个印尼学生举手提问,"'败军之将'是什么意思?"
教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刘峙的手停在黑板前,粉笔"啪"地断成两截。
"这个成语啊..."他转过身,强作笑颜,"是说...一个将军打了败仗..."
下课铃响了,刘峙慢慢收拾教案。校长匆匆跑来:"刘老师,有台湾来的客人!"
会客室里,当年的老部下陈处长站起身:"刘长官,别来无恙?"
刘峙的手微微发抖:"是...校长让你来的?"
陈处长递上一封信:"总统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刘峙展开信纸,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经扶兄:别来无恙?..."
夕阳西下,刘峙站在轮船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爪哇海岸线。妻子轻声问:"回去...真的好吗?"
刘峙摩挲着信封,苦笑道:"老头子现在需要所有能用的棋子..."
与此同时,台北的总统府里,蒋介石正在听取汇报。陈诚小心翼翼地说:"校长,薛岳最近和美国人走得很近..."
"哼!"蒋介石冷笑,"这只老虎,从来就没真正驯服过!"
1958年的金门炮战期间,薛岳在国防会议上拍案而起:"必须给共军一点颜色看看!"
蒋介石冷冷地看着他:"伯陵,你是在教我打仗吗?"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冻结。薛岳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坐下。
而此时的刘峙,正在阳明山的小别墅里修剪盆栽。收音机里播放着炮战的消息,他的手一抖,剪掉了一根不该剪的枝条。
"唉..."刘峙摇摇头,"又剪错了..."
晚年的刘峙常常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发呆。有时他会想起淮海战场上漫天的大雪,有时又会想起雅加达炽热的阳光。但最常出现在他梦里的,还是蒋介石那句:"经扶啊,你就是我的福将..."
1971年的一个雨夜,刘峙在睡梦中安然离世。第二天,台湾报纸刊登了一则小小的讣告,称他为"抗日名将"。而在同一份报纸的另一版,薛岳正在批评政府的"软弱政策"。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些关于"虎将"与"猪将"的争论,最终都化作了教科书上冰冷的几行文字。只有亲历者知道,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每个人的选择背后,都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无奈与挣扎。
来源:训得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