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问他怎么了,他把鞋子一脱,臭袜子一扔,奥迪车钥匙差点甩在我脸上,冷不丁地提出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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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从大学同学聚会回来后,始终黑着脸,郁郁寡欢。
我问他怎么了,他把鞋子一脱,臭袜子一扔,奥迪车钥匙差点甩在我脸上,冷不丁地提出要分手。
分开一周冷处理后,推开久违的出租屋房门,男朋友花函坐在我心爱的沙发上,克制又热烈地拥吻着怀中的女人。
大脑一片混乱,恍惚中他站了起来,仿佛不可采撷的高岭之花,悠悠说了许多话,表情嫌弃又怨毒,耳鸣让我什么也听不见。
厨房冲出来的男朋友妈妈,唾沫横飞,食指上下飞舞,将我狠狠推出屋子。
「滚出去,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你这个想攀高枝的拜金女,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你也配?」
可是,可是,这大平层权属在我名下,还有,奥迪车钥匙还没还我呢。
1.
认识花函是两年前。
我在日月湾冲浪,幻想自己是脚踩海魂兽、 手持海神三叉戟的莫家少主。
突然的涨潮,抖落了冲浪板上的威风,数米高的浪花直接将我拍晕,措手不及。隐约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我托起,直至安全地带。
全套的心肺复苏abc,肋骨怕不是压断了三根。恢复意识后,悄悄睁开一只眼,先看看给我做人工呼吸的少年郎长得俊不俊。
俊的话,人要知恩图报,以身相许,在所不惜;差点意思,那就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也不迟。
「醒啦!醒啦!」陌生大妈神似容嬷嬷的脸放大在眼前,嘴里呼出的口气差点把我送走。
头一偏,身着白衬衣的少年渡了一层圣母玛丽亚的光辉,海风拨开细碎的刘海,冷冽的桃花眼映着楚楚可怜的身影,哦,是我。
大脑思考了0.01秒,我立马抱住了少年的大长腿深情告白:「你是天,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
2.
花函真的成了我追逐的星星。
朋友查到他和我同在S市,著名矿业大学博士在读,每年国家奖学金,sci论文发到手软,简直就是他老家全村的希望。
好男怕缠女,洗衣煲汤,织围巾折星星,花函不为所动。
其实我家挺有钱的,S市最大的农副产品富强集团就是我老爹白手起家的产物。
但是怕吓到我的星星,买衣服只买联名款三叶草,鞋子是顶级复刻的air penny,手表是飞行员万国。
花函终于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坚决抵制辱h企业,新疆棉不是黑心棉。」
「莆田鞋子质量挺好的,但是我们要尊重原创。」
「无意间看到你和你爸爸视频,他在园子里摘水果,大热天挺不容易的,不要拿家里的钱买杂七杂八的牌子。」
救命!他好粉红好爱国,好有版权意识,还心疼未来老丈人。
又是更爱他的一天呢!
我小心翼翼地透露冰山一角:「内个,东边孩儿巷最大的农副产品交易所是我家的。」
花函冷冽的桃花眼聚集分散的光,叹了口气轻声说:「追人怎么能让女孩子先开口呢。」
「哈?」
「莫荔,做我女朋友吧。」
3.
为了可以天天欣赏花函的美色,我以柔弱不能自理把他从学校宿舍哄骗出来,搬进附近的出租屋。
有的男人,只可近观不可亵玩。我们仅止步于拉拉小手,柏拉图式恋爱纯洁又美好。
情侣拖鞋,情侣漱口杯,情侣手机挂件。主卧放着兔子朱迪的抱枕,次卧是狐狸尼克的玩偶,还在背面暗戳戳缝上他的名字,晚上就可以抱抱亲亲举高高啦。
在属于我俩爱的小屋里,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花函两点一线,专心学术研究。我花钱养家,他貌美如花。
即使他对我若即若离,甚至有些冷漠,惜字如金,我还是觉得好幸福呀。
直到,花函要参加大学同学聚会,问我有没有轿车可以借他使用。
想了想车库里并排的色彩斑斓,打电话给老妈的助理杨芷姐,让她送来9年前的A4奥迪,稳重又低调.
这是我拿到驾照后的第一辆车呢,爸妈淘汰的。
花函接过钥匙,嘴角微微上扬,在镜子前仔细捯饬着自己,扬长而去。
他说同学们毕业后,靠自己买房买车的不多,借此机会好好找回场子。以前在班上只有成绩拿的出手,太穷了总是被嘲笑欺负。他说他不是爱穿白衬衫,因为白色洗多了看不出来会发白。
可是聚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咱也不敢问。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冷漠地和我提分手。
我当他是心情不好,单方面说冷静几天,转头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回到了原来的滨江大别野。
4.
3月22日,星期六,晴。
今天是花函的生日。
我撸了全套又欲又纯的斩男妆,身穿新款miumiu手工钉钻连衣裙,背着同色B字母鳄鱼包包,坐在朋友开的咖啡店里等他握手言和的信息。
度秒如年。
扔掉搅拌咖啡的肉桂棒,镶钻的法式美甲在我的如葱玉指上闪着光,那是奥古斯特笔下的奢华。
不等了。
推开久违的出租小屋,花函慵懒地依靠在沙发里,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迷人的锁骨。
桃花眼终于有了该有的电量,劈里啪啦,忘我地与怀中的美人湿吻,那是我不曾得到过的炙热。
他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便恢复了神态。
他站起来说:
「莫荔,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说不喜欢我的热情似火;不喜欢我不求上进的模样,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咸鱼躺尸;不喜欢我每天为了一套衣服去搭配鞋子头饰手饰,明明家里就是个暴发户,却不学无术、做吃山空;不喜欢我拜金、攀比、买买买...
花函的母亲闻声从厨房冲了出来,骂骂咧咧,把我赶出屋子,重重关上门。
「我儿子是人中龙凤,前途一片光明。」
「只有世界五百强的千金才能帮衬我儿子,你是什么井里的癞蛤蟆。」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要脸,假装名媛,看见别人有房有车,就往身上扑。」
5.
站在楼道里冷静了片刻,不禁觉得好笑。
有房有车?花函没有告诉他母亲,房子是租的,车子是我借的吗?凭什么嘴上说教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一切,转头却借花献佛?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察叔叔很给力,20分钟后就出警了。
花函母亲看到出示警官证的两位制服小伙,坐在地上撒泼打滚,骂我是见不得别人好的烦人精。
「抱歉,女士。」年纪大一点的警察指着我对她说:「这位女士说她付了这套房子的租赁费用和押金,你们不得侵占别人的使用权。」
「放屁,这是我大儿子买给二宝的婚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请你注意你的措辞,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停下记录的笔,皱紧了眉头。
我连忙打开手机里保存的租赁合同,瞥眼看见花函脸涨的通红。
他母亲潘小莲女士迟疑了片刻,改口道:「我儿子和她之前是男女朋友,房子是租的,又不是她的。她自愿让我儿子住的,凭什么让我们走。」
「阿姨,您再看看出租方。」
是的,当时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在花函学校附近直接了买了180平方的大平层,却称是租的。
警察过目了合同,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们赶紧搬离,潘小莲女士两眼一闭,晕倒了。
8.25更新
6.
夜色渐浓,闺蜜毛晴拽着我去夜店放飞自我。
「莫荔,你终于和那棺材脸分手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凭你的条件,你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
「莫荔,走,MAO CLUB搞起来,和帅弟弟们三贴热舞。」
MAO CLUB是品牌前十的连锁酒吧,规模庞大。而我的闺蜜毛晴,年纪轻轻,就坐拥分布全国二三线城市的上百家店铺了。
灯红酒绿,人声鼎沸,喷涌的香槟在律动的音乐中,将气氛推到高潮。
毛晴跃上主台,抢过打碟DJ的麦:
「今晚全场,由毛公子买单。」
池子里在尖叫,在呐喊,咕噜咕噜,仿佛锅里沸腾的开水。
这还不够,毛晴拉我上高台,和一排靓丽的气氛组小妹金蛇狂舞。
我们接过有眼力劲儿的酒保递来的supreme喷钱枪,对着头顶狂撒纸钱,在绚烂闪烁的灯光下,漫天飞舞。
夜店保洁阿姨含泪捡了一麻袋百元真钞,足足三十万,还上了当地新闻,这便是后话了。
推搡中不小心跌入某位俊男的怀抱,我也不能吃亏,趁机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摸了一把。
「莫荔,胡闹。」抬头一看,这么巧?
「没有想到分手后你就暴露本性了,看看玩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花函满脸怒其不争。
他身侧站着的是上次在“出租屋”拥吻的女人,大波浪美若海藻,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哪怕交织在这嘈杂混乱的场所,她举手投足都是淡定高雅的。
事后毛晴帮我打听过,向来孤僻的花函会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正是为了这位曾经遥不可及的女神--司小艾,司酷未来掌门人,在京市做预置菜赫赫有名。上学期间的她,温婉聪慧,明眸善睐,人缘颇佳。
司小艾向我微微颔首,优雅地转身离开。
「站住,车钥匙还我!」
我扯住花函的衣袖。
毛晴大手一挥,十几个健壮的黑衣人从四面涌出,团团包围。
不甘心见女神越走越远,花函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扔在地上。
看着曾经喜欢的男人拨开人群奔赴另一个女人时,心里就像塞了块大石头,堵得难受,瞬间没有了继续游戏人间的兴致。
「晴宝,送我回家吧。」
「不行不行,弟弟们太爱我了怎么办?抱着我不撒手。」
「那我骑着老婆走了。」老婆是一辆S1000RR摩托车。
「现在查酒驾可严了,疯了吧你!你的宝马一般人也不会开,那谁好像回来了,我打个电话。」
...
「诶诶,莫荔,别倒啊。」
「靠,重死了。」
7.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天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晴宝os:屎可以乱吃,誓不能乱发)
断片后醒来的瞬间是灾难性的,头都要炸了。
诶,诶,这不是我家啊!胡乱一摸,只有敷衍的白色浴袍。
低头一看,靠,我裤衩子呢。
哪个天杀的【哔!消音】敢随便“捡尸”,占姑奶奶的便宜。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个戴着头盔的裸体男和我四目相望。纳尼,凭什么他穿着裤衩子。
我抓着合住胸口的布料,扑过去单手削他,又抓又挠。
「你个死变态!死变态!本仙女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肖想的?」
「是我是我,别打啊,莫荔。是我啊!易景仁!」
「易景仁?」
打量着受惊飞跳起来的男人,站在床边瑟瑟发抖。不安的小手,妄想抽走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
咽了咽口水: 长这么高了?这身高,快一米九了吧?这恰好的二头肌,不大不小;这有序排列的八块腹肌,不多不少;再往下移...
「莫荔,你往哪儿看呢?」
「易景仁,我问你,昨晚我俩...不会?」
「我倒是想啊...」
「???」
「有贼心没贼胆啊!」
「那你干嘛脱我衣服?还,还...」
「昨晚毛晴打电话给我,说你喝断片儿了,我立马来接你了。谁知道你酒品不行,抱着我又哭又闹...」
「说重点!」
「我俩那样儿,无论回谁家,长辈看了都要一顿骂吧!就带你来宾馆了。」
「重点!」
「你情绪过于激动,呕吐在我身上,还抱着我不撒手。」
那画面,带点儿味道了。
「那你就可以扒拉我了?」
「我叫了女服务员,还给了两千块小费呢...」
「嗯,最后再问你一句,你醒来看到我,狗叫什么?」
我尖叫,情有可原。你在狗叫什么?
「你化妆前后的样子,差别有点大...」音量逐渐趋于零。
真棒!服务员好心地替我卸了妆。
易景仁覆身压了过来,将我笼罩在阴影里:「没关心,娶了你就相当于有了两个老婆。白天一个,晚上一个。想想就刺激。」
「滚。」
「你害羞什么!瞧瞧我脖子。」
咋滴,还委屈上了呢。
好一个又大又黑的草莓啊,这是读者朋友们可以展开来看的吗?
话说昨晚,我抱着易景仁痛斥渣男,鬼哭狼嚎,鼻涕眼泪全抹在他的定制大衣上。
我还强迫他用被子裹成蛆,趴在地上从这头蠕动到那头。速度太快要重来;速度太慢,我就骑在他背上,摸着套在他头上圆圆的头盔,不禁感叹:「好大的西瓜,该熟了。」
然后抱着他的脑袋用力往上提,美名其曰:「拔苗助长」
眼看”西瓜“摘不下来,就上嘴去嘬”西瓜藤“。
老爷爷地铁扶额,让我静静。
「莫荔,愣着干嘛,快帮我把头盔取下来啊,5555」
8.
某乎上,分手渣男、逃离白眼狼后,就会有优质男等着接盘。
容我狡辩一下。
易景仁,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竹马。从小就喜欢甩着鼻涕泡跟在我的身后,喊着「荔荔仙女下凡,神女劈观」的口号,自封我的护花使者。
小时候的他,又矮又胖。
长大后的他,又胖又矮。
在他第95次向我告白时,我拒绝:「你眼睛太小了。」第二天,他在S市协和医院做了开扇形双眼皮,眼皮上粘着纱布,更丑了。
第96次:「太胖。」易景仁把自己恶得头晕眼花,看到苍蝇飞到脚背上,一榔头锤下去,拍了CT:骨裂。
第97次:「太矮。」暑假不知道喝了什么营养快线,窜了20厘米。
第98次:「人家喜欢机车男啦!」拿到驾照走马上路,因为头围太大侥幸不戴头盔,被交警蜀黍拦了下来。人民公仆不信,无奈又表演了一次,头盔卡在脖子上取不下来,最后联系了消防员。
最后一次:「我是废柴我骄傲,我想有个全能型的伴侣,以后由他养着我。」
爸爸和我说,不怕富二代败家,就怕富二代创业,希望我这一生平安顺遂、健康美丽,就像妈妈一样。虽然一开始妈妈也全身心投入在某类医疗器械的布道中,功成身退后,妈妈就做了一个妥妥的没有刘海的富太太。
我在三亚冲浪时,应该就是他易景仁拿到墨尔本大学的offer,远赴大洋洲。
9.
我们在床上尝试了各种姿势,头盔卡在易景仁的脖子上,纹丝不动。
「荔荔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在阿联酋阿基曼举办的推介会圆满成功。拿到了好多大单子。」也许用力过猛,滑到了爸爸打给我的电话视频。
「...专机运输,独立包装的荔枝可以卖到60元一颗啊!」
手机里传来中年男性爽朗的笑声,我朝着易景仁打了噤声的手势,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机:「爸比...」
「荔荔啊,你在哪里啊?」
「啊,那个,昨天我和毛晴喝多了,就睡外面了。」血糖低,头有些晕,手机虚晃一下。
「晴晴这孩子几天不见,二头肌这么壮了?」
「她,她最近迷上健身,走金刚芭比这种风格...」
易景仁有轻微鼻炎,冷热交替就会忍不住打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好家伙,连打了24个喷嚏。
短暂的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莫!荔!你居然和花函那臭小子上床了?」
「不是,爸,我,我和他分手了。」
「莫叔叔。」易景仁贱兮兮地凑过来。
「易景仁?」爸爸宕机了几秒钟,土拨鼠尖叫梅开二度:「啊啊啊啊啊啊啊,易老头居然敢收我三千万的广告费!」
手机拉远,挂断视频电话,一气呵成。
易叔叔是百特跳跃的CEO,主打国内外的短视频。旗下的海纳百川提供一体化的营销解决方案。简单来说,平台有8亿人群,销售方买广告推荐位,平台给你客户画像、定向巨量曝光。
我看了看身边的头盔男,易叔叔的独子,默默翻了个白眼。
「莫荔,你和花函分手了?」
「要你管。」
易景仁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毛晴:「让莫荔接电话。」
「好啊你,莫荔,胆子肥了,敢让我背锅了。」
「...」
「所以说,你俩睡了?」
「说什么呢!」我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道:「晴宝,可以给我和易景仁各送套衣服过来吗?...再给我带条内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了麻了,手机拉远,挂断,发定位和房间号,关机,一气呵成。
8.26更新
10.
毛晴不顾形象地趴在床上玩手机,使劲儿憋着笑。
「换好衣服了?」她翻坐起来翘着修长的美腿,从包里夹出一根香烟,捏爆卷在里面的清凉珠。
睥睨的目光从我身上游移到易景仁的身上,歪着嘴不怀好意地笑。
「咳咳...」
「阿嚏!」
「你那套朝晖小区的平层怎么办?免费给那老娘们儿住?」
老娘们儿说的自是前任的妈妈,潘小莲。自打我第一次跟着花函去他家,没有给上门红包就算了,还叫我去院子里杀鸡。我不知到这是在立规矩,误以为是试探”未来儿媳“的胆量,屏住呼吸闭着眼手起刀落,直接剁下鸡的脖子。
没有头的鸡仍然四处乱窜,鲜血淋漓。我提着鸡首,勉强扯出笑问她:「是这样吗?」
毛晴知道后揪着我的耳朵痛骂我「废物」,分享了一本《婆媳关系三千问》,让我朗读背诵。
「自然要收回来,我可不做大冤种。」
「那还等什么,走啊!」
「别急,现在已经大中午了。」我牵制住她的手腕,凑近耳畔:「明天,我们...」
遗忘在角落的易景仁,委屈巴巴地提醒:「你们别忘了我啊,我怎么办?」
头盔还没有取下来。
拨打了人生第二个消防电话。
8.27更新
11.
UV餐厅,S市唯一的米其林三星。
走进餐厅,易景仁的大名投影在桌面上,专属的服务小生会为vvvip提极致的服务。
这家融合了灯光、音乐、香氛、体感和各类设计元素的感官餐厅,巨大的投影让顾客声临其境。
一切都很美好。
如果可以忽略易景仁左耳横穿面部到右耳、被头盔勒出的环形红印。
如果可以没有碰见孙默,以及身边的花函。
孙默是花函的学妹,实验项目研究的合作成员。当然,凭她的成绩是没有办法进去的,还不是仗着自己有个校长爸爸。
如果不是花函当时名花有主,孙默可要后来者居上了。
「咦,这不是我们赫赫有名的不学无术、朴实无华的校草女朋友么?」
「骚瑞,我忘了,现在是阿函的前任了。」
阿函?叫的可真亲昵。
毛晴差点冲上去给她一个大比兜,顺带十八级祖安式问候。
我拦住晴宝,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我人生剧本中的配角,不需要为我冲锋陷阵,况且我也不会给她丢脸:「好歹我是S大的高材生,绩点四点八,宣传栏上挂着我各种殊荣。没事晃晃你每年挂科的脑子,水太多容易倒流窒息,不要学了句成语就给别人贴标签,你不配!朴实无华那是我低调,什么时候传统美德比不上你的奢靡无度了?有空去医院查查hpv,不要纵欲过度,害人害己!」
「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孙默在学校是有有名的海后,仗着校长千金的身份换男人如换衣服,豺狼虎豹前仆后继地往上扑。自从她注意到了花函,相比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展开了猛烈的舔狗攻势,同时没有放弃大片的鱼塘。若不是我追花函也轰轰烈烈,大家都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也不敢百分百拿下好面子的花函。孙默见暂时近不了身,就大闹校长办公室,找了很多关系,塞进了花函的实验项目组。
「呵,看看你那一身的山寨货,穷酸的味儿直冲我脑门。背的什么包呀,仿的爱马仕吗?」
孙默见我身边有易景仁护着,彪悍的毛晴,不敢上前轻举妄动,只能发动废话攻击。
「给你普及一下,这是bijian,马来西亚前总理夫人的挚爱,不输于Hermes。」
专属的服务小生,托来一盘红酒,看见这修罗场进退两难。
我按住胸口的恶气,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莫荔,没有想到你如此伶牙俐齿,更是为了跟踪我追到了这里。你父亲不过是果园里的农民,带着乡亲们致富一事十分值得尊敬,你怎么可以拿着这种钱乱消费呢?」花函没有念着往日的情分任孙默肆意羞辱我,又开始了莫名的说教。
「还自诩低调呢,明明就是土老帽。会不会喝红酒呀,酒杯应该拿着杯脚。」孙默主动倒了1/3的红酒,夹着杯脚倾斜着慢慢转动杯里的液体。
花函也是一脸嫌恶。
易景仁在这里的平均消费达到每人六位数,面向服务小生实在忍无可忍:「他们是vvvip吗?还不清场?」
毛晴也学者孙默阴阳怪气道:「伊丽莎白女王二世也是拿着杯身,女王就是女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你比英国皇室还要优雅?班门弄斧。」
「对不起两位,里面是包厢,你们的消费在大厅。」服务小生硬着头皮伸出手臂指引。
孙默脸一阵白,舌头紧紧地抵着后槽牙。
花函看着易景仁牵着我的手离开,情绪不明:「荔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好下家吗?」
突然之间,我感觉放过自己了,没有那么爱花函了。
12.
「为什么五点钟就把老娘叫醒?」
「还鬼鬼祟祟躲在花圃里?啊、阿嚏!」
「嘘!」我专心地盯着楼道口,看见潘小莲出来,连忙压下两个打着哈欠的脑袋:「每周二前一晚,花函留宿学校。他妈妈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去买菜,然后去跳广场舞。没有仨小时回不来。」
可恶,居然换锁了,还好预判了他们的预判,带了开锁师傅,直接换了高大上的密码锁。
进门后,毛晴大手一挥,十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收拾他们母子俩的物件,扔在大门口;四位保洁阿姨快速清理房间,深呼一口气,焕然一新。
打来物业的电话,快速挂上二手房交易网。学校旁边的房子热度高,出手问题不大。
可惜,下楼还是和潘小莲打了照面。
「你来干嘛?」
「拿回属于我的房子。」
潘小莲愣了一下,把菜往地上一扔,冲过来扇了我一巴掌:「你胡说什么!什么你的房子!那是我二宝的房子!你个贱人!」
易景仁快速挡在我们之间,钳制住她疯狂的进攻。
毛晴抱着把我护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恶狠狠地瞪着她。
潘小莲见我们有这么多人,躺在地上打滚:「来人啊,快来看啊!这个毒妇把我们赶出家门,要害死我们娘儿俩啊!」
周围渐渐围住了很多吃瓜群众。
「诶,这不是花函妈妈吗?」
「那个是花博士的女朋友吧,我看见他们一起回家。怎么可以趁着花博士不在家,把他妈妈赶出去呢?太恶毒了吧。」
...
潘小莲见周围议论的声音都倾向于她,更加卖力地表演,说我刚进家门就砍鸡头立规矩,在家好吃懒惰,不注意卫生,花着她儿子的钱,导致他儿子到现在都没有存款...
我气笑了,花函这么多年存不下钱,还不是修葺了老家的屋子,为了气派翻新成三层洋楼。另外给弟弟买房买车,帮扶了家里几乎全部的收入。要不然以他矿业大学博士的身份,怎么会需要我的倒贴补给呢?
「他们还带了好多的保镖,太可怕了!什么年代了,还搞黑社会。」
「快打110!」
「阿姨实在太可怜了。」
...
当看到又是上次来的两位警察,潘小莲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离开。
「等一下!警官,她刚才扇了我耳光,我头有点晕!」
「怎么又是你啊?还没有从人家小姑娘的房子里搬出去吗?」年轻一点的警察不可思议地看着潘小莲?
「啊?什么情况?错怪这女孩儿了?」
「信息量有点大?搬出去?难道占着人家房子不走?」
...
潘小莲的老脸涨得绯红。
「你扇人家巴掌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殴打他人或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
「我什么时候打她了?」潘小莲小声嘟囔着。
「这里有小区摄像头,可以调取查看。我会去医院鉴定伤情。」
「鉴定什么伤情鉴定!你就是我们家的克星!你以为我家花函稀罕你?人家司酷千金开S级大奔,资产上亿,比你好一万倍。什么破房子,我们还不住了!」潘小莲说着就要伸手抓我的脸。
警察拦住她:「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我以寻衅滋事逮捕你!」
13.
「莫荔,你非要这么对我妈吗?」
「你怎么不说说她对我做了什么?」大无语。
我拉黑了花函所有的联系方式,他不知借着谁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和他计较什么。」
「花函,你妈是你妈,我是因为曾经爱你才会认识她。我现在不爱你了,不要你了,你妈妈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她扇我嘴巴子、霸占我的房子,你凭什么要我大度要我懂事?你以什么身份这么做?」
「你父亲是莫大强吗?」
我正做好准备开展唇枪舌战,他怎么冷不丁问这么一句?
「我看到央视点名表扬你家富强集团了,为农村建设做了良好的表率,带领大家共同富裕,618就创造了上百亿的收入。」
我爸莫大强最近的光辉事迹登上了热搜,还附带了他本人憨厚的照片。
之前和花函仅提过我父亲的名字,但是为了低调,家里的情况什么都没有说。本来打算花函生日那天向他坦白一切,并邀请他空降富强集团旗下的三矿产业总经理,开门却看到了他和司小艾拥吻的那一幕。
「怎么了?」我冷笑。
「你怎么都没告诉过我?原来你是真的低调。司小艾迟迟不和我确定关系,我实在没有什么耐心。这样,你去警局和警察说,未来婆婆和你是开玩笑闹着玩的,放我妈早点回来。她毕竟年纪大了,养我们兄弟俩很不容易,吃不得这些苦。你若乖乖听话,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到你身边。」
...
直接挂断电话,拉黑。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听到前男友的普信降智。
「未来婆婆」?「回到我身边」?花函之前给我的印象都是简言高冷的,如今和我说的话,比过去加起来都要多。
9.1更新
14.
潘小莲从警局出来后,很不服气。
她听了花函对我家里的重新了解,又拍着大腿懊悔错把珍珠混淆成鱼目。
招呼了村里可以走得动的大妈,摸索着来到孩儿巷。望着五千平方占地的农副产品交易所,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不晓得该找谁,负责人又是谁。大妈们只能拉着简述莫荔“罄竹难书”的横幅,嚎干了嗓子,淹没在不断的叫卖声和围了散、散了聚的人群中。
没有得到理想的效果,大妈团又不甘心白白被使唤,追着潘小莲要路费。
「你们这些势利眼的老东西,我儿媳可是富强集团的富贵千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等我拿下了莫荔,还会差了你们这几个的路费?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会少了你们?」潘小莲晦气得翻了翻白眼,昂着头,骄傲得像只孔雀。
「可拉到吧,你连莫荔家住在哪儿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人家是你儿媳?」
「大老远的跑过来,连瓶水都不给,铁公鸡都要甘拜下风喽。」
...
一人一句,潘小莲全当听不见:「呸呸呸,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欢喜我们家花函。等我见到了莫荔,说我同意她和我儿子交往,还不乐疯了,上赶着要进咱家门。」
「我儿子就是优秀,人帅学历高会赚钱,还找了只金凤凰。你们这几个老破布,就可劲儿嫉妒着吧。」
...
潘小莲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过了几天又带着二儿子摸索着来到富强集团的总部。
望着耸立琉璃的大厦和巨大的广告牌,惊得直瞪眼睛,连连赞叹:「哎呦喂,瞧瞧,这繁华的哟,可真是富贵迷人眼。」
她笑得褶子又加深了几分,摸着二儿子后脑勺的富贵包说:「树哥儿啊,瞧见了没,这高楼大厦,这大公司,哦不,大集团,以后可都是你的啊!」
二儿子花树乐得身上的肉都在颤抖。
还没走进玻璃旋转门,就被戴着墨镜身穿制服的黑衣人拦住。
「收到,收到,见到目标人。」黑衣人手持对讲机,冷漠地回答。
「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富强集团千金大小姐莫荔的准未来婆婆!」
「请离开!」黑衣人冷漠地指着马路的方向。
潘小莲恼羞成怒,冲上去就想抓他的脸。
花树见进不了这象征富人身份的大厦,急得掏出怀里的小刀,用肥胖的身躯撞向黑衣人。
黑衣人灵活转身,潘小莲自己左脚被右脚绊倒;
又一帅气的反手擒拿,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咔嚓声。
「啊,啊啊,妈,我胳膊断了」
「打人啦!有没有人管啊!大集团的保镖打人啦!」
...
潘小莲总是不记得监控摄像头的作用,带着她的心肝儿肉二儿子,再次被请到警察局里喝茶。
花树恃宠而骄,仗着人高马大、一身横肉在村里横行霸道,每次出行必带宝贝的军用小刀。
这下好了,大庭广众下行凶的罪行,就够他喝一壶了。
我得知消息后,笑得肚子痛。
总算是清净了。
15.
再次见到司小艾是在易叔叔家举办的酒会上。
百特跳跃成功上市,海外市场如火如荼。
司小艾穿着Elie Saab的高定礼服,茕茕孑立,仙气飘飘。
「莫荔,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司小姐。」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
柔和的灯光不敢媲美她洁白无暇的肌肤,中和了明暗虚实的基调,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仿佛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司小艾尝了一口碟子里的慕斯,打开了话匣子:「上大学的时候,我是很倾慕花函的。他白衣弱冠,敏思好学,即使贫穷,也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他有他的骄傲,让我不敢轻易走进他。」
「那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看见他望向我的眼睛闪烁着光,不由心悸...」
「他慢慢靠近我,说着近好,项目的果实,告诉我他买了房子,还有车...」
「也许是想要表达什么,他做到了,我想他在我面前放下了骄傲。」
...
我皱了皱眉,内心毫无波澜,就是尴尬地脚趾可以抠出一座迪士尼城堡。
易景仁凑来脑袋,嗅了嗅我的发丝。我投去感激的目光,原谅他搭在我腰上的咸猪脚。
司小艾眼眸拂扫,淡淡地笑了笑:「这是?」
「明知故问。」易景仁当仁不让。
我别扭地推了推他,纹丝不动。
「我还以为,你会接受花函。」成为最后的大boss。花函好面子,潘小莲和花树愚昧无知。就连孙默,也就过了过嘴瘾。
司小艾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到时间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他居然不惜骗我,还有那样的家庭...」
「也许你喜欢的只是回忆里的他,想象中的他。」
「两个儿子的家庭嫁不得,尤其花函还是不被偏爱的一方。」
「荔荔,看看我,看看我!」易景仁晃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使劲儿往我眼前凑。
司小艾捂着嘴轻声笑,随即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司酷的资金链断了,预置菜的前景与市场不相匹配。」她似乎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上大学的时候,调剂到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不过修了双学位,另外一个和设计相关。」
「我要开始创业还债啦。下个月我品牌公司的剪彩仪式,希望你能赏脸。」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又瞥了一眼易景仁,回答:「好。」
16.
是夜,我在江边散步。
渴了,走入一家24h便利店买水,找了一圈:「老板,有evian玻璃瓶装水吗?」
「我去仓库给你拿。」
店里就剩我和老板饲养的鹦鹉。我看着它,它看着我,对视半盏茶后,它突然问我:「会说话不?」
???
岂有此理,正当我想要给它几个脑瓜崩,让它见识一下人间的险恶时,毛晴打来了电话。
「莫荔,莫荔,孙默家的事儿你听说没?」
燃起熊熊八卦之魂。
「S大有个老师不满八部教学法的课改,被孙默她爸请到校长室谈话,期间语言侮辱加肉体搏击,扬言不配合学校工作就直接辞退。后来还派人骚扰老师年迈的老母亲和大舅,说他是精神病。担惊受怕之下,这个老师在围脖上发布万字血书,句句含泪,便直接跳楼了。」
「之前在职称上没有收到公平公正待遇的老师,以及在校期间被夺去奖学金、正常保研资格的已毕业的学生纷纷发话,把话题推上热搜前三了。」
「据群众反映,孙默他爸利用职务之便贪污金额巨大。有关部门已经切入调查,等待他的也许是一副打磨锃亮的银手镯...」
...
老板的鹦鹉滑稽地跳来跳去,唱了一句歌词:「人生啊,茫茫啊...」
次日的曙光,建立在多少人漫漫长夜的迷茫中?为了那一丝光亮,宁愿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十字路口交错,人生的选择题太多。有的深思熟虑,有的无可奈何,背后暗藏的关卡,无形中都连接了相应的代价。
与花函分手后,面对易景仁的示好,我不是无动于衷。
他制造各种机会,带我去漂流散心,去看脱口秀,去海洋公园看鲸吻,甚至骗我说他家的猫会后空翻。
走出一段恋情,最好就是无缝对接下一段甜甜的恋爱。
可我无法说服自己,对他太不公平了。
潘小莲与我的圈层相差甚远,根本无法直接接触,转头又开始压榨这个曾经让她难产大出血的儿子。面对无休止的索取,没有回应的付出,花函终于想通了,决然地申请出国深造,重新投入于学术研究。
走之前,我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对不起,我走了。」
「莫荔,你在听吗?」
「嗯。」
「七夕那天你有空吗?」
「你要对伦家做什么?」嗡声夹子音。
「滚犊子。你家公司团建,在黄金海岸沙滩。」
「我家公司团建,为什么是你来通知我?」
「你爸把你拉黑了,不想放出来。谁叫易景仁拱了你这颗翡翠小白菜?」
9.2更新
17.
说是黄金海滩,其实就是一个大泥坑。
老爸也真够吭的,七夕节不让员工们回去鹊桥相会、甜甜蜜蜜,拉出来搞什么团建。
「杨芷姐,好久不见!」大老远看见老妈的助理,打了个招呼。凑近轻声问道:「我爸啥情况?」
「莫总还在生气,你妈还在哄着他。不碍事儿。」
岸边挨挨挤挤着各色海鲜店,搭着简陋的外景,虾蟹鱼贝也可以吃得有滋有味。就连一块豆腐都铺满了鱼籽,海风吹来淡淡的腥气,惬意沁到骨子里。
「莫荔!」毛晴朝我眨眨眼,神秘地拉起我的手就走。
「干什么!干什么!」
远远地看见易景仁站在玫瑰摆放的爱心里,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不会吧!不要吧!」
救命!好土啊!易景仁你告白为什么要牵着一条哈士奇?
而且它好丑,脸像是被平底锅砸了一般!
「莫!荔!我宣你!」
「这是我第一百次向你告白,你可以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吗?」
好土,但是,我好喜欢。
我故作矜持地朝他点点头。
瞬间,万丈的花火划破黑夜,绽放绚烂的光芒。烟花易冷,但我的心不再会冷却。
爸爸曾经对我说,不要盲目地去找一个你喜欢的人,而要从喜欢你的男孩子中,挑一个你喜欢的。
一开始真的不能理解他这些怪异拗口的理论。
原来,被偏爱,真的有恃无恐。
「啊呜~」哈士奇收到了指令,叼着玫瑰朝我奔来。
我已经准备在眼眶里酝酿感动的泪水。
二哈一个欢快的“驴打滚”,在泥潭上狂奔驰骋。易景仁没有反应过来,被绊倒在地上。
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画面:哈士奇在前面狂奔,后面拖拽着一个大男人,他与它浑身沾满了泥,融入天地之间。
我和毛晴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18.番外小甜饼
「阿仁,你儿子摔倒了!」
「老婆,你今天好美!这束茉莉花都黯然失色!」
「你儿子撅着屁股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布布,站起来!你可以的!」儿子刚学会走路,喜欢发出“卟,卟”的声音。现在摔在地上嗷嗷直哭。
「天气有点热诶,地面很烫,我们靠在一起用影子为他遮天蔽日吧!」
「老婆,比个超级无敌大爱心!」
「咔嚓——」
【已完结】
来源:冬瓜看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