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著名文学史家刘绶松夫妇上吊自尽,死后不许留骨灰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8-30 02:34 2

摘要:新文学,有时候像是两条路,一个指向旧时代的厚重,一个迈向新时代的锋芒。可人的命运,总不能像课本上那样顺风顺水。刘绶松——这个名字没那么响亮,但他的故事里藏着乱世知识分子的委屈和执拗。你说,抬头是天,低头是地,真理和现实总有点拧巴,“桥梁”这词,偏偏落在他身上,

新文学,有时候像是两条路,一个指向旧时代的厚重,一个迈向新时代的锋芒。可人的命运,总不能像课本上那样顺风顺水。刘绶松——这个名字没那么响亮,但他的故事里藏着乱世知识分子的委屈和执拗。你说,抬头是天,低头是地,真理和现实总有点拧巴,“桥梁”这词,偏偏落在他身上,让人不免想多几句。

我们家里常说,知识分子是拿书本当盾牌的,可盾牌不总能挡住子弹啊。刘绶松生在1912年的湖北洪湖,那是个水汽氤氲、蚊子乱飞的小县城。他的父亲教他读书,就像教他煮饭、种稻一样认真。所以,小小年纪,说起《论语》《左传》来头头是道。老屋子院子边上摆着几摞线装书,春天下雨,书页都边角粘上了灰。他倒是无所谓,读书时把手指头搁在书页上,像是在摸自己的前途。

但天下气候变了。新文化运动的风吹进南方,连洪湖边上都敢大声讲白话,嗓门是愈发响了。他不光啃古书,私下还喜欢看点洋文杂志、鲁迅小说。那会儿白话文学,是个新鲜玩意儿,像是压在胸口的一股闷气,终于喘出来了。刘绶松一边练毛笔字,一边琢磨,“文字,难道只是老人们的把式?”

到了1935年秋,刘绶松敢闯北京,去清华参加转学考试。清华校门高得很,人都说那是只给头脑灵光的孩子开的门。转过身,他就成了中文系二年级的学生。老师是有名的刘永济、黄侃。古文讲到“风骚”,闲扯几句诗经。说实话,他听得心里发痒,却也不敢太张扬。那时抗战快要爆发了,教室窗户外的天色总像挂着灰。他和同学们一挤一挤地参加救亡活动,把能写的诗都投在刊物上。有人笑文学无用,他偏说“笔头也是刀枪。”日子像抽丝,一点点攒着劲儿。

抗战一开始,清华迁移、避难,学校像流浪汉一样到处扎营。刘绶松跟着西南联大辗转,毕业后又在重庆南开中学、西北工学院那些弹丸之地教书。讲课时,总要提醒学生:“别只当文学是自娱自乐,这东西,能砸碎铁门。”他的嘴里说着唐诗宋词,心里想着鲁迅茅盾的句子。左翼文学盛行,他也起了点革命的心。你要说读旧书能改变中国?他摇头。但是,用旧书里的骨气喂养新文字,也算干一场新事儿。

有次听同事聊起市面变幻,刘绶松在板凳上喝口凉茶,眼神转向窗外。他说:“人想活得明白,说到底得知道这个世界怎么被文字记录。”他的学生喜欢听他讲故事——有的是诗,有的是战火下的背影。有人形容他课上的风度:既有古人的沉静,又有时代的锋利。

新中国成立后,教育部下文件,刘绶松被调去武汉大学,成了中文系的教授。他上课不爱摆架子,喜欢边讲边问,像茶馆里的老先生。那时大学还没有专门的新文学史课程,是他第一个把这门课领了出来。教研室里挤的都是慕名来的学生,黑板上还常常挂着鲁迅、郭沫若的笔迹。他整天琢磨,怎么把马列主义史观和文学的本事合成一锅粥。头发梳得油亮,眼镜后时刻闪烁着一点倔强。他编的《中国新文学史初稿》,一度成了全国教材。跟着他学文学的孩子,后来有的做了老师,有的下乡变成了农民,可都记得当年那句“文学应该为时代发声”。

给学生讲毛主席诗词也是出名的事。刘绶松写文章,说诗里的理想多么高远,词里有横扫群山的气壮。他还真是信这些,对着教室说“豪迈”两个字,不笑不闹,那种劲头就是传染给年轻人。后来入了党,按理说算是“政治正确”,教材被高等院校正儿八经地采纳,风头正劲。

可你知道,中国知识分子的日子向来不牢固。1957年反右开始了。刘绶松真是倔,运动一来,别人闭嘴让子弹飞,他偏是跳出来批评学术过于政治化。他讲究“文学研究尊重历史”,其实不过是想书桌还能留点清净。却很快被人扣上“右倾”的帽子,课也不上了,书也不能印。人们的嘴里变了腔调,昔日的教授一下变成“可疑分子”。刘绶松被拉去劳动改造,手上拿锄头,心里想着那些没来得及写完的书稿。他在自我批判材料里反复深挖自己的“罪状”,写得心力交瘁,翻来覆去只剩“情感丰富”那两个词。

但你也知道,即便这样,小心翼翼也躲不开时代的“风口”。1966年之后,十年运动像冰雹砸下来。刘绶松给扣了“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帽子,家里被抄得一干二净,手稿、藏书都成了废纸。他太太张继芳,过去也是重庆广播员,还沾过“三青团”的边,就连她也没能幸免,被认作“特务”。两口子互相搀扶着熬过审查,家里冷锅冷灶。

隔离审查的节奏像敲鼓,每天都喊他们名字。他们被允许回家,只在1969年那个星期天。是谁说的?那个年代,天很低,空气很厚重,连死都算不得自由。那天回家的路很短,过程很长。刘绶松和张继芳没留下骨灰。教科书里写不出这一页,可时代里每年都有这样的名字,消失在风口里,没有痕迹。

只剩一些朋友和学生偶尔回忆:他临终前还说,“历史终究会还文学以公正。”像是给后人留下句说不出口的话。

过了十年,1979年武汉大学开了“平反昭雪大会”,刘绶松的名誉才得以恢复。体育馆里坐满了人,不少人偷偷抹眼泪。可人生岂能靠一纸平反写个句号?我时常想,倘若他还在,见到今日校园里年轻的文学学者,会不会说:“时代能压碎文字,却压不垮人的思考。”或许每个爱书的人,心里都还有一块桥梁,虽有裂痕,也会有人试着修补、试着通过。

大时代里,小命运总是微不足道,却仍然有人愿意为真理走上一遭。刘绶松的故事,不是轰轰烈烈,只是在书桌和锅灶之间,撑起了一小段时代的重量。今天我们讲起他,也许不为奇迹,只为记住:人生,说到底,不能只是顺水推舟。

来源:雾中从容赏枫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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