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虽然ESG概念自首次提出已过去20年，但是ESG真正进入中国企业家视野的时间并不长。2020年，随着我国提出2030年实现“碳达峰”与2060年实现“碳中和”的“双碳”目标，低碳意识和ESG理念迅速崛起。此后，ESG成为国内外企业经营管理领域非常重要且备受关注
文/夏静雯 包季鸣
为了驾驭ESG和可持续发展的复杂格局，领导者必须超越传统商业思维，拥有一套独特技能。
一、中国企业ESG发展情况
虽然ESG概念自首次提出已过去20年，但是ESG真正进入中国企业家视野的时间并不长。2020年，随着我国提出2030年实现“碳达峰”与2060年实现“碳中和”的“双碳”目标，低碳意识和ESG理念迅速崛起。此后，ESG成为国内外企业经营管理领域非常重要且备受关注的议题。参考部分先行国家的ESG经验，结合中国特色，中国企业的ESG实践要经历三个发展阶段，分别是监管合规导向、运营管理导向和长期价值导向。
目前，大部分中国企业仍以ESG监管合规为导向，也就是处于ESG发展的第一阶段。该阶段追求财务回报仍是企业价值增长的内在驱动力，企业管理绿色成熟度偏低。此外，由于以ESG监管合规为导向，企业对于ESG的认知和要求主要来自政府部门或监管机构对ESG的管理要求。企业自身发展的长期价值创造机会与ESG之间并未建立任何内在关联。这一阶段企业ESG发展仍有非常大的提升空间，尤其是在ESG信息披露方面。不少权威机构指出目前由于缺乏ESG监管规范，大部分中国企业的ESG信息披露仍以多定性描述和正面报道为主，缺乏定量指标和负面问题分析，且数据严重滞后。截至2024年3月，在全球最具影响力的ESG评级机构之一的明晟公司（简称MSCI）评级更新数据库里，斩获AAA评级（最高ESG评级）的中国企业仅有7家，分别是雅迪、联想、香港宽频、复星文旅、理想汽车、小鹏汽车、丽珠医药。一个不容忽略的事实是，中国企业在国际ESG评级系统中评分普遍偏低。
当企业ESG发展进入以运营管理为导向的第二阶段，企业在管理运营中全面嵌入ESG理念，开始从被动转向主动寻找运营管理中的潜在风险，从而防患于未然。在公司运营层面，ESG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良好的ESG实践可以帮助公司提升运营效率，提高品牌形象，以及增强公众信任。例如，通过提高能源效率和减少废物排放，公司不仅可以降低运营成本，还能在公众眼中树立环保形象。同时，重视社会因素的公司往往能够吸引和保留优秀人才，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进而提升生产力和创新能力。
当企业ESG发展以战略转型来获得差异化竞争优势时，即进入以长期价值为导向的第三阶段。这一阶段，企业如果能找到并开展具有战略意义的ESG实践，同时在没有任何外部压力的情况下将其作为业务的核心部分，就能在ESG方面取得突破性成果。也就是说，公司不仅要改变行为方式，比如提高传统非环保产品的能源效率，还要从整体进行转型，通过打造新的核心能力来生产价格合理、技术过硬的绿色产品。
二、领导力操作系统为中国企业ESG转型提供新视角
在方兴未艾的世界性企业议题ESG当中，人们普遍认为最重要的是G（治理），G是出发点，也是关键点。事实上，在联合国第一次使用“ESG”一词时，最初建议就将其称为“GES”，因为治理被认为是核心。企业的ESG治理首先取决于企业家的领导力。Marquis 和Raynard（2015）认为，企业为了竞争优势，应该实现经济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双重价值要求对企业领导者提出了更高要求，必须具备“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能力。为此，企业领导者需要转变思维模式，以长期价值导向来制定ESG长期战略目标与ESG行动计划。
领导力在企业ESG转型中发挥基石般的作用。为了驾驭ESG和可持续发展的复杂格局，领导者必须超越传统商业思维，拥有一套独特技能。领导者最需要提高的，是自我认知和自我突破能力。从某种程度而言，企业的发展是有边界的。领导者的认知边界就是企业的成长边界。企业家需要像商学院的学生一样，学习融合了中国本土特色和适应复杂性变革的领导力模型，例如领导力操作系统。领导力操作系统构建了企业ESG和可持续发展的管理模型，旨在助力企业领导者转变经营思维，使企业经济与社会利益两者兼得。
领导力操作系统（见图1）顺应了将适应性领导力和复杂性科学相结合的新思路，是一套框架、原则和方法，它借鉴人工智能研究成果，可用于管理和协调领导力的各个方面，类似计算机操作系统对硬件和软件资源的管理和协调。领导力操作系统包括领导者所遵循的核心价值观、底层逻辑和领导行为流程等元素。领导力操作系统要求企业领导者通过提升前瞻力，选择正确的战略定位；分析平台和生态圈系统，进行资源优化配置（平台力）；充分发挥企业创新力，推动企业市场价值增长；落实组织架构保障力，明确责任分工；凝聚发展共识，助推企业高质量发展（共识力）。
如果把领导力操作系统比作一列伴随时代进步而飞速行驶的高铁，那么前瞻力就如高铁的能量来自电力——从蒸汽机车到柴油机车，再到电力机车，最终通过分布式的各个车厢独立动力实现跑得更快更稳的目的，前瞻力就是先决条件，方向决定大格局。平台力就是企业这列高铁的发动机，借助这个平台可以整合各方面的资源及原料，形成企业前进的动力，平台生态圈的状态决定企业发动机输出的功率，体现企业前进的动能。创新力就如企业这列高铁的变速箱，在企业高效的商业模式下，创新力使平台整合后的资源力量更好地获得配置，发挥更大动能。保障力就如企业这列高铁的驾驶操控台和每位保障人员，是企业的组织架构，也是人才结构，只有在高效执行力下才能使各种力量协同配合，快速有效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共识力就是利益相关方之间对于愿景目标的一致性，如同企业这列高铁上的每节车厢，只有方向一致，才能发挥最大动能，跑得更快、更远。价值观是动力，想清楚去哪里、为什么去，即明确愿景。就如企业这列高铁通过动力快速启动，及时应变，克服障碍，高效协同，始终保持行驶在正确的轨道上。领导力操作系统“五力”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企业领导者通过领导力操作系统修炼，有助于成为不确定时代和AI浪潮中的胜者。
三、领导力操作系统助力企业ESG发展
1.价值观是动力
ESG是一种倡导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可持续发展价值观。ESG理念将过去只考虑企业盈利能力的价值观，转变为同时关注企业财务和非财务（即ESG所包括的各项指标）的双元价值观。ESG理念追求企业长期价值的可持续增长，兼顾经济和社会效益，与党的二十大报告内容相呼应。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从ESG角度分析中国式现代化要求，即以“E（环境）”助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以“S （社会）”助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以“G （治理）”助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综上，ESG理念符合中国式现代化发展要求，ESG理念有助于重塑企业价值观。
“日本企业之父”涩泽荣一在《论语与算盘》一书中提出，以仁义道德为本、推动经济的进步，务必确立“义利合一”观念。涩泽认为，商业活动并不违背孔子的教诲，利润和财富能够与道德相伴而行。企业的道德基础对于涩泽所构想的经济制度来说至关重要。这种思想对日本企业乃至日本经济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很多成功的日本企业家把《论语》当成自身的处事准则。对于中国企业而言，同样看重义与利的关系，注重义与利的平衡，致力于走一条长远发展之路。一手《论语》，一手算盘。切勿只顾紧握算盘，丢了《论语》。从这个角度看，价值观是ESG转型的动力。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威廉·诺德豪斯教授在《绿色经济学》一书中表示，单纯依靠市场机制无法解决绿色经济外部性的问题，只有重塑企业价值观才能为ESG转型提供动力。“竞争战略之父”迈克尔·波特和马克·克莱默于2011年提出共享价值理论，其核心思想是一种“义利合一”的企业战略，即企业为社会和环境创造价值，并不需要以伤害企业利润为代价。换言之，企业可以重构产品和市场，将经济价值创造融入社会和环境价值创造，成为新产业的参与者、领先者和创新者，并为企业带来可持续发展。例如，谷歌、IBM、英特尔、强生、雀巢、联合利华和沃尔玛等，早已开始致力于把握共享价值主动权，将其作为企业战略的组成部分。
事实上，很多企业在产品和服务中体现了ESG价值观。英国卡德伯利公司希望自己不做与战争有牵连的生意，让消费者以喝巧克力（吉百利品牌）的方式替代喝酒。美国法林百货公司的爱德华·法林看到大众零售的好处，他认为低价格（和高工资）是减少不平等的重要手段。美国知名户外品牌巴塔哥尼亚的创始人伊冯·乔伊纳德在2022年宣布放弃公司所有权，将股票捐赠给非营利组织和信托基金，致力于应对环境危机和保护生物多样性。他本人表示这样做的原因是希望公司坚持环保理念，坚持可持续发展的绿色价值观。这些企业家都体现了一种“超我境界”的价值观，强调商业向善是领导力心智的体现。中国企业家在企业发展的过程中，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利他”就是最高境界的利己。
2.前瞻力是前提
前瞻力是ESG转型的前提。企业领导者需要前瞻力来洞察未来，为ESG转型提前布局。美国管理学家詹姆斯·柯林斯和杰里·波拉斯创作的《基业长青》一书反复强调，高瞻远瞩的长青企业之所以屹立百年，是因为这些企业的领导者坚持“利润之上的追求”，以及具备高瞻远瞩的眼光和坚定的信念。在这种核心理念下，企业领导者更容易聚焦可持续发展的长期目标，而不是一味过度追求短期利益。对于高瞻远瞩的企业来说，利润虽然是生存的必要条件，但不是最终目的。
出海企业正在进行一场名为ESG的攻坚战。2023年10月1日，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CBAM）全球首个“碳关税”启动并进入过渡阶段，2026年1月1日正式起征。尽管“尝鲜期”可以看作是企业对ESG的试水——这意味着不成熟的行为还有被容错的空间，但随着出海进程的加快与国际理念转变，留给出海企业的时间不多了。身处大局之中，中国企业要努力适应ESG潮水的方向。如果到了强制披露ESG时代，企业才开始“临时抱佛脚”准备相关报告内容，恐怕为时已晚。彼得·德鲁克说，在动荡的时代，动荡本身并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延续过去的逻辑。20年前企业进行碳减排被看作革命性的可持续举动，但如今很普遍。企业领导者要充分考虑ESG发展既面临艰巨的现实性，又要有一定的前瞻性，通过发展与创新促进ESG整体转型。
全球领先的材料科学公司陶氏化学早在1992年就成立了企业环境咨询委员会，2008年更名为可持续发展外部咨询委员会（SEAC）。为了实现陶氏化学2025年可持续发展目标，该公司通过一些创新性举措加速ESG进程。例如，将可持续化学指数（SCI）升级为陶氏创新组合可持续性评估工具，应用世界领先的生命周期评估（LCA），满足业务和客户的需求。陶氏化学50年的可持续发展之旅，体现了企业领导者洞察未来的前瞻力，这就犹如企业的“定海神针”，是领导力决策的体现，值得中国企业参考和借鉴。
3.平台力是关键
好风凭借力，平台助腾飞。平台提供多家企业在制度和规定的基础上整合资源、开展合作，打造共赢生态圈。平台力为企业提供“生态地图”，是领导力生态行为的体现。ESG生态圈是一个闭环，其中的所有参与者相互影响、相互衔接。先是监管机构负责ESG政策制定，国际组织负责ESG标准发布；公司根据ESG政策或标准进行信息披露。接着评级机构对公司ESG进行评级，在ESG生态圈中发挥“筛选投资标的”作用；根据评级结果，ESG指数编制机构编制相关指数，指引资金流向；投资机构综合考虑企业ESG表现进行投资。最后，投资机构的投资行为又会对企业ESG实践造成影响，进而影响企业投资收益。因此，提升ESG评级已逐渐成为企业能否进入全球ESG投资标的池的关键环节。
中国企业要将ESG理念融入公司战略，通过ESG战略不断提升自己在生态圈和平台中的重要性。有研究表明，ESG评级结果与公司市值正相关，评级结果越高，公司市值越高。此外，很多跨国公司头部企业开始通过ESG评级管理其供应商，提升其供应链ESG表现。例如，联想采用ESG计分卡对供应商ESG表现进行管理，要求其供应商必须通过RBA VAP（Validated Assessment Program）和EcoVadis项目审核。供应商的ESG表现会作为联想采购额度的参考标准，严重不符合要求的供应商会被终止合作。因此，优异的ESG表现有助于企业提升市场竞争力，赢得与跨国公司集团合作的机会，进而融入ESG生态平台，使企业个体组织和生态圈融合共生。未来，在制度及组织保障下，中国企业可通过风险管理、信息披露、问责机制、组织文化、有效沟通、人才培养、组织学习、技术创新等方法进一步完善ESG战略，全面构建企业ESG生态体系。
4.创新力是源泉
墨西哥Cultivo公司开发了一种先进的人工技术，用于分析卫星图像和寻找贫瘠的农田。该公司锁定可以通过优化耕种方式（例如土壤再生）来提高生产率的地区，这种可再生土壤能改善碳吸收、创造碳补偿。Cultivo公司将这种技术出售给希望管理“碳足迹”的公司。出售补偿所赚取的大部分收入回到了小农户手里，他们从Cultivo公司的业务中获得收益，更加积极地提高农田的产出率，全新的碳补偿收入由此产生。这是农民、公司和地区的“三赢”。Cultivo公司通过创新力为企业ESG转型找到突破口，在更为动态的环境中基于自己的实际能力挖掘新产品，发现新的市场机会。
▲小鹏汽车通过持续研发创新，降低能耗，提高回收率，减少产品碳排放，为客户带来更加安全、安心、安静等用车体验。截至目前，小鹏汽车在MSCI ESG评级中保持“AAA”级。
小鹏汽车发挥创新力，为企业ESG转型提供源泉，同时提高ESG和可持续发展绩效，助力企业获得长期发展的竞争优势。小鹏汽车前后一体式铝压铸是目前国内唯一可实现量产的前后一体式铝压铸技术，最大压铸力达12000吨，一次压铸成形，打造革命化的创新车身结构。一体式压铸通过提高整车铝合金的使用比例实现车身轻量化，减少制造焊接环节，从而降低能耗，提高回收率，减少产品碳排放，为客户带来更加安全、安心、安静的用车体验。通过持续研发创新投入，小鹏汽车在2023年10月获得MSCI ESG评级的“AAA”级，并保持至今。
以上实践证明，企业增加研发投入，通过数字化和绿色低碳技术等创新手段，能够促进ESG转型。公司领导应根据自身特点构建ESG战略和愿景，并将这一愿景与公司竞争力相结合，将公司产品和服务转向新的环境，使其能够解决社会问题，从而开辟新的增长领域。企业的创新格局是领导力创新行为的体现。中国企业应充分发挥创新力，跟随行业内ESG领导者的脚步，汲取新知识，推动公司市场价值倍增。
5.保障力是保证
企业落实ESG表面看似简单，实际执行却充满挑战。ESG转型涉及范围较广，要求公司内部多部门协调参与，才能确保完整性和落实程度。一要看企业的领导者是否实际担当ESG转型的主角，将ESG转型目标纳入董事会的关键绩效指标中，促进董事会成员的ESG履责。二要明确ESG的组织架构及责任分工，并将ESG目标与薪酬体系挂钩。
高效机制是企业的保障力。整体上看，ESG转型的保障力是建立健全完善的ESG组织架构。目前拥有完善ESG组织架构的中国企业仍在少数。尤其是大多数中国企业中，董事会很少关注ESG方面的工作。阿里巴巴和腾讯等少数头部企业完善了公司的ESG组织架构。阿里巴巴通过自上而下的三层次ESG架构保障各项目标的实施。第一层级位于集团最高层，即董事会层面设立可持续发展委员会，主要负责协调ESG和可持续发展的整体工作；第二层级位于管理层，设置可持续发展管理委员会，主要负责ESG和可持续发展策略、目标的管理；第三层级位于执行层面，主要负责ESG和可持续发展的落地执行。
在ESG治理架构中，董事会应直接参与ESG治理，推动ESG转型，直至深化。一方面，这有助于公司最高层领导与管理层高效沟通，使ESG转型更符合公司业务发展要求。另一方面，董事会的直接参与也有利于与公司利益相关者密切沟通，并将合作伙伴、供应商、客户等的诉求纳入ESG转型的决策考虑，有助于董事会选择最适合公司的转型路径。因此，企业董事会成员要拥有与ESG相关的能力，对重大ESG问题有战略性认识。然而，如今许多中国企业的董事会成员并不具备ESG相关专业知识，甚至没有意识到ESG问题的必要性。中国企业可参考陶氏化学对董事会成员的要求，将其董事会成员的专业知识与所面临的ESG问题对应起来。例如，为了应对能源、水、气候等重大环境风险问题，陶氏化学有三名董事会成员具备相关“E”资质。
6.共识力是基石
17世纪，尼古拉斯·哥白尼提出，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今天，我们也要进行一场新的哥白尼式革命。企业必须意识到赚钱不是企业经营的核心。企业要以生命价值为核心，比如促进人和地球共同繁荣，包括赚钱在内的其他事情，必须围绕这一核心展开，为这一核心服务。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股东至上”理论不仅破坏了自然生态环境，将利益输送给极少数人，还从根本上削弱了社会凝聚力。当前，虽然国际经济形势对中国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构成严峻的挑战，但是中国企业ESG仍呈蓬勃发展局面，上市公司发布ESG报告的数量逐年递增。2023年，约有1800家A股上市公司发布ESG相关报告。数字变化的背后，蕴含着整个社会对ESG和可持续发展的共识越来越强。从整体上看，中国企业的ESG信息披露质量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中国企业对于ESG的共识还需要市场和时间来培育。
由于目前大部分中国企业仍处于ESG发展的第一阶段，需要投入额外成本，导致一些公司对ESG存在偏见，认为新增的ESG投入损害企业利润。企业发展ESG的初期阶段确实需要投入成本，可能会影响短期利润，但是从长期可持续发展角度看，良好的ESG表现不仅能够提升企业市场竞争力和经营效益，还有利于降低企业融资成本，促进企业正向收益。中国企业ESG转型的基石是通过共识力来平衡企业的短期和长期利益。共识力是企业的沟通“神器”，是领导力沟通行为的体现。
▲ESG转型已深入贯彻到伊利商业活动的各个环节。图为2024年10月21日，“一带一路”青年友好交流活动采访团在伊利现代智慧健康谷液态奶生产车间参观。
中国企业不应把ESG当成一种负担，而应通过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共识，将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趋同，实现ESG的赋能创造。伊利集团连续30年保持业务增长与其背后的ESG理念共识密不可分。ESG转型已深入贯彻到伊利商业活动的战略、运营、价值创造与发展等各个环节。伊利构筑了“WISH2030”金钥匙可持续发展体系，通过明确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与公司利益相关者达成广泛共识，让每个员工自发自觉落实ESG转型。
作者单位
夏静雯 西交利物浦大学和谐管理研究中心
包季鸣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
本文刊发于《企业管理》杂志2024年第12期
来源：企业管理杂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