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1岁相亲65岁大妈,要求每月给她1000元零花,我:能只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8-29 21:21 2

摘要:“要是咱俩能成,”她放下茶杯,看着我的眼睛,“我希望你每个月,能给我一千块钱零花。”

引子

茶杯里的菊花,上下沉浮,像我此刻的心情。

对面的女人叫方梅,六十五岁,比我小六岁。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布衫,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

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露出的几缕白发,像冬日里的残雪。

“老张师傅,我就直说了。”方梅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热气模糊了她的脸,让我看不真切。

“我这人,不绕弯子。”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这是我老伴儿走了三年后,第一次相亲。

媒人王姐把方梅夸得像朵花,说她人好,心善,就是命苦了点。

我心里琢磨,这命苦,到底是怎么个苦法。

“要是咱俩能成,”她放下茶杯,看着我的眼睛,“我希望你每个月,能给我一千块钱零花。”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底。

茶楼里嘈杂的人声,瞬间都静了。

我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像一面被敲破的鼓。

一千块。

我的退休金,一个月也就五千出头。

除了日常开销,还得给孙子留点压岁钱,人情往来也少不了。

这一千块,不是个小数目。

我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是贪婪?是算计?

可她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汪秋天的湖水,不起波澜。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清什么滋味。

是失望,是难堪,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委屈。

难道我这把年纪,找个老伴儿,还得明码标价?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翻腾。

“方妹子,”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这个数……有点多。”

我捏着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

“你看,五百,行不行?”

我说完这句话,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

活了七十一岁,我还没这么跟人讨价还价过。

像是在菜市场买一颗打了蔫的白菜。

方梅听了我的话,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平静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什么。

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端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老张师傅,我明白了。”

她站起身,对我微微点了点头。

“今天谢谢你的茶,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去,背影挺得笔直。

我愣在座位上,看着她消失在门口。

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

可我的心,却一点点凉了下去。

第1章 陈旧的念想

回到家,我反手关上门,整个屋子瞬间就安静下来。

静得能听见墙上石英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咔,咔,咔。

每一下,都像踩在我心上。

我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是我和老伴儿刘芬结婚时单位分的。

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还是她生前的样子。

沙发扶手上盖着的白色蕾丝布,是她一针一线勾出来的。

电视机上罩着的碎花布罩,也是她亲手缝的。

墙上,还挂着我们年轻时的黑白结婚照。

照片里的刘芬,扎着两条大辫子,笑得比蜜还甜。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相框。

“刘芬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人回答我。

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肥皂香,那是刘芬最喜欢用的味道。

我心里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这三年,儿子张伟总劝我再找一个。

他说:“爸,你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

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我心里总过不去那个坎。

总觉得,这屋里还住着刘芬的魂。

直到上个月,我一个人在家,半夜突发心绞痛。

我摸索着找药,手抖得连瓶盖都拧不开。

那一刻,我真的怕了。

我怕我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从那以后,我才松了口,答应了王姐的介绍。

王姐说,方梅是个好女人。

以前是幼儿园老师,知书达理,就是丈夫走得早,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

我想,这样的人,应该能说到一块儿去。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见面,她就跟我谈钱。

一千块。

我一个月的伙食费,都花不了这么多。

我心里烦躁,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我是个退休的老钳工,在厂里干了一辈子。

靠着这双手,养活了一家人,也攒下了这份家当。

我对钱,看得重。

每一分钱,都是我用汗水换来的。

不是我小气,是我觉得,这感情的事,不能用钱来衡量。

要是她真心跟我过日子,别说一千,就是两千,只要我拿得出,我也愿意。

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她就这么赤裸裸地提要求。

这让我觉得,她不是在找老伴儿,是在找一张长期饭票。

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是儿子张伟打来的。

“爸,怎么样啊?见到那个方阿姨了?”

儿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见了。”我声音有点闷。

“人怎么样?你还满意不?”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怎么样。”我叹了口气,“算了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伟追问。

我把方梅要一千块钱的事,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儿子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爸,这事儿幸亏你留了个心眼。”

“现在这种骗老头钱的人多着呢。你可千万别上当。”

“我知道了。”我心里更烦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区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楼下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还有邻居家炒菜的香味。

这个世界热热闹闹的,只有我这间屋子,冷冷清清。

我突然觉得,那份坚持,那份对刘芬的念想,在巨大的孤独面前,显得那么脆弱。

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个馒头和半瓶咸菜。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我:张建国,你真的要这样一个人,过到死吗?

第2章 意外的相遇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早上五点半起床,去公园里打一套太极拳。

回来路上,顺便买根油条,一碗豆浆。

白天,就对着电视发呆,或者拿出我的那些老工具,修修补补。

晚上,简单吃点面条,七点准时看新闻联播。

日子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可我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方梅那张平静的脸,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她那句“我明白了”,像一根细细的刺,扎在我心里。

我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天下午,我正在阳台上摆弄我那几盆君子兰。

手机响了,是媒人王姐。

“老张哥,你这事儿办得可不地道啊。”

王姐的语气,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心里一沉,“王妹子,怎么了?”

“方梅都跟我说了,说你嫌她要钱多,把人给气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着解释。

“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人家一个好好的女人,被你这么一说,以后还怎么见人?”

王姐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我听得头都大了。

“王妹子,你听我说,”我打断她,“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突然了。”

“突然?有什么突然的?人家把丑话说在前头,总比以后藏着掖着强吧?”

王姐叹了口气。

“老张哥,我是看你人老实,才把方梅介绍给你。”

“她那个人,我是了解的。她要那钱,肯定有她的难处。”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更乱了。

王姐的话,像一块石头,在我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难道,我真的误会她了?

她到底有什么难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周末,我去逛菜市场。

我们这个老小区,就这么一个菜市场,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我正挑着西红柿,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方梅。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旧外套,背着一个帆布包。

她正在一个菜摊前,跟摊主讨价还-价。

“师傅,这青菜能不能便宜点?你看,这叶子都黄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恳求。

摊主不耐烦地摆摆手,“都是这个价,爱买不买。”

方梅没再说话,默默地挑了几根品相不太好的青菜,付了钱。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和我那天在茶楼里见到的她,判若两人。

那天她虽然穿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从容淡定。

可眼前的她,却为了几毛钱,跟人低声下气。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她走得很慢,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野花。

她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前,停住了脚步。

她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几个硬币,数了又数。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把钱又放了回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一个连一串糖葫芦都舍不得买的女人,怎么会张口就要一千块钱?

这里面,一定有事。

我悄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进了一个老旧的居民楼。

楼道里光线很暗,墙皮都剥落了。

我站在楼下,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上去。

我只是默默记下了那个地址。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窥者,窥探了别人的秘密。

可这个秘密,却像一个巨大的谜团,让我更加困惑了。

第3章 尘封的往事

我开始失眠了。

一闭上眼,就是方梅在菜市场 haggling 的样子,和她看着糖葫芦时渴望又克制的眼神。

我心里那点对她的偏见,早就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我决定,得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

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束了。

我给王姐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打听方梅的情况。

王姐被我问得烦了,没好气地说:“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啊!”

我想了想,觉得王姐说得对。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按照上次记下的地址,找到了方梅家。

那是一个很老的小区,连个正经的大门都没有。

我站在她家门口,抬起手,又放下。

心里紧张得像要打鼓。

我这辈子,除了年轻时追刘芬,就没这么主动过。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

方梅从门后探出头来,看到是我,明显愣了一下。

“老张师傅?您怎么来了?”

她身上系着围裙,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我路过。”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顺便来看看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快请进吧。”

屋子很小,但收拾得一尘不染。

客厅的桌上,摆着一碗吃了一半的面条,旁边还有几本书。

我注意到,那几本书都是关于儿童教育的。

“你坐,我给你倒杯水。”她显得有些局促。

我坐在小小的沙发上,感觉浑身不自在。

“方妹子,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开门见山,“我不该那么想你。”

方梅给我端来一杯白开水,在我对面坐下。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那一千块钱?”

“如果你真的有困难,你可以跟我说。”

方梅搅动着衣角,沉默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开口了。

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以前,是个幼儿园老师。”

“我丈夫走得早,我一个人带着女儿,很辛苦。”

“但我很喜欢孩子,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水光。

“后来,我退休了。女儿也结婚生子了。”

“本以为,可以享享清福了。”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

“可是,我的小外孙,他……”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手捂住了脸。

我心里一紧,大概猜到了几分。

“孩子怎么了?”

“他有哮喘,是天生的。”她放下手,眼睛红红的。

“一换季就犯病,离不开药。而且,对很多东西都过敏,吃的用的,都得特别小心。”

“我女儿和女婿,都是普通工人,工资不高。”

“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欠了不少债。”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是这样。

我为自己当初的小人之心,感到无比羞愧。

“那一千块钱,”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和无奈,“不是我要的。”

“是我想给孩子买一台进口的空气净化器,听说对他的病有好处。”

“我自己的退休金,都贴给他们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了。”

“所以,我就想……”

她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瘦弱的肩膀上,扛着的是整个家庭的重担。

她没有抱怨,没有诉苦,只是用自己最笨拙的方式,去守护她的家人。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老伴儿刘芬。

她也是这样,一辈子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方妹子,别说了,我懂了。”

我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这钱,我给。”

第4章 冰释的前嫌

(第三人称视角)

张建国从方梅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灯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他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方梅的故事,让他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

想起了自己的老伴儿刘芬,为了省几毛钱,宁愿多走两站路去买菜。

想起了儿子小时候生病,他们夫妻俩抱着孩子,在医院的走廊里守了一夜。

生活的苦,他尝过。

所以,他更能理解方梅的不易。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却越来越慢。

他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直接说“我给”,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同情她,可怜她?

他不想让她有这种感觉。

他想要的,是平等的,互相尊重的关系。

而不是一种施舍与被施舍的关系。

张建国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

他该怎么做,才能既帮到她,又不伤害她的自尊心?

这是一个难题。

另一边,方梅家里。

送走张建国后,方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她没想到,张建国会找到家里来。

更没想到,自己会把心里藏了那么久的秘密,都对他说了出来。

她有些后悔,也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张建国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感情的女人?

她拿起桌上的那本《儿童心理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心里乱糟糟的。

这时,女儿的电话打了进来。

“妈,小宝今天又咳得厉害了。”

女儿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疲惫。

“医生说,最好还是能买个好点的空气净化器。”

“我知道了。”方梅的心揪了起来,“钱的事,你别担心,妈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方梅看着窗外的夜色,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走到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盒子里,是她所有的积蓄。

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还有一堆硬币。

加起来,还不到五百块。

这是她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离一台进口空气净化器的价格,还差得太远。

方-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连自己的外孙都保护不了。

第二天一早,张建国就去了银行。

他取了一万块钱,用一个牛皮纸信封包好。

然后,他去了方梅家。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

他敲开门,把信封递给方梅。

“方妹子,这钱你先拿着,给孩子看病要紧。”

方梅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愣住了。

“不,老张师傅,我不能要。”她连连摆手。

“这不是给你的。”张建国说,“这是我借给你的。”

“你以后,可以慢慢还。不着急。”

他把信封塞到方梅手里。

“我只有一个条件。”

方梅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以后,别再一个人扛着了。”张建国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

方梅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握着那个信封,感觉有千斤重。

那里面装的,不仅仅是钱。

更是一个男人的体谅,尊重,和担当。

她点了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第5章 儿子的误解

自从把钱借给方梅后,我的心,反而踏实了。

每天去公园打拳,都觉得步子轻快了不少。

我和方梅开始像朋友一样来往。

有时候,她会做好吃的包子,给我送过来。

有时候,我会帮她修修家里漏水的水龙头。

我们聊各自的过去,聊孩子,聊退休后的生活。

我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

她懂很多花花草草的名字,知道哪种野菜可以吃。

她还会讲很多幼儿园里的趣事,逗得我哈哈大笑。

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我开始期待每天和她见面。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温暖。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而美好地过下去。

可我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被我儿子张伟知道了。

那天,张伟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回来看我。

一家人正吃着饭,张伟突然问我。

“爸,你最近是不是跟那个方阿姨,走得很近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现在是朋友。”

“朋友?”张伟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你一下子拿出一万块钱?”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银行给你查流水,想看看你钱够不够花,结果就看到了。”

张伟的语气,带着质问。

“爸,你是不是被她骗了?”

“你胡说什么!”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张伟也提高了声音。

“一个刚跟你见了一面,就开口要钱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

“你根本不了解情况!”我气得胸口疼。

“我是不了解!我只知道,你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出去了!”

“那是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不着你管!”

“我是你儿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们父子俩,就这样在饭桌上吵了起来。

儿媳妇在一旁劝,孙子吓得哇哇大哭。

一顿好好的团圆饭,闹得不欢而散。

张伟临走时,扔下一句话。

“爸,你好自为之吧。以后再被骗了,别来找我。”

门被重重地关上,震得我心口发麻。

我看着一桌子没动几口的饭菜,心里又气又委屈。

为什么我的儿子,就不能理解我呢?

我只是想在晚年,找个能说说话,能互相照顾的人,这有错吗?

我拿出手机,想给方梅打个电话,跟她诉诉苦。

可号码拨到一半,我又挂断了。

我不能把这些烦心事,再带给她了。

她已经够苦的了。

那一晚,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抽了一整夜的烟。

我感觉,自己和儿子之间,像是隔了一堵厚厚的墙。

这堵墙,是代沟,是观念的差异。

更是彼此之间,缺乏真正的沟通和理解。

第6章 匠人的尊严

和儿子大吵一架后,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我决定,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证明给儿子看,我没有老糊涂。

方梅的外孙,需要一台空气净化器。

买进口的,太贵。

国产的,又怕效果不好。

我琢磨了好几天,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自己做一台!

我年轻时,是厂里有名的技术能手。

钳工、焊工、电工,样样精通。

虽然退休这么多年了,但手艺还没丢。

说干就干。

我翻出我那些宝贝工具,又去旧货市场,淘了一些零件。

风扇、滤网、活性炭……

我把自己关在小小的储物间里,一头扎了进去。

画图纸,切割,打磨,接线……

那股子年轻时钻研技术的劲头,又回来了。

每天忙得腰酸背痛,但心里却格外充实。

这不仅仅是为了帮方梅,更是为了找回我自己的尊严。

一个老钳工的尊严。

方梅来看过我几次,看到我满头大汗地摆弄那些零件,心疼得不行。

“老张师傅,你别这么辛苦了。大不了,我们买个便宜点的。”

我摆摆手,头也不抬。

“那不行。给孩子用的东西,不能马虎。”

“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方梅看着我专注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感动。

她没再劝我,只是默默地给我递上一杯水,帮我擦擦汗。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不再是简单的搭伙过日子。

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互相扶持,互相欣赏。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努力,我的“纯手工”空气净化器,终于完工了。

外壳是我用旧木料打磨的,刷上了清漆,看起来古朴又结实。

里面的构造,完全是按照专业图纸来的,三重过滤,保证效果。

我按下开关,风扇缓缓转动,发出的声音很轻。

我把一缕青烟吹向进风口,眼看着烟雾被吸进去,而出风口,却闻不到一丝烟味。

成功了!

我激动得像个孩子,拉着方梅的手,让她看我的杰作。

方梅看着那台凝聚了我心血的机器,眼睛湿润了。

“老张师傅,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什么。”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咧嘴一笑。

“快拿去给孩子用吧。”

“这比买的,可强多了。”

“这机器里,有一样东西,是花钱买不到的。”

方梅不解地问:“是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是这个。”

是匠心,是情义,是一个老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我们俩相视而笑,所有的言语,都融化在了这温暖的笑容里。

那天晚上,我给儿子张伟发了条短信。

“明天有空,就回家来一趟。让你看看你爸的手艺。”

我没有解释,也没有争辩。

我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第7章 温暖的余晖

第二天,张伟带着一脸的狐疑,回了家。

我把他领到储物间,指着那台崭新的空气净化器。

“看看,这是我给你方阿姨的外孙做的。”

张伟围着机器转了一圈,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他敲了敲木质的外壳,又看了看里面的滤网和风扇。

“爸,这……真是你做的?”

“那还有假?”我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我给他讲了这台机器的原理,讲了我怎么选材料,怎么设计电路。

张伟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从小就知道我手巧,但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爸,我……”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惊讶,有佩服,还有一丝愧疚。

“我那天,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小子,爸没怪你。”

“爸知道,你是担心我。”

“但是,你看人的眼光,得改改了。”

我把方梅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张伟听完,沉默了很久。

“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把方阿姨想得太坏了。”

我笑了笑,“知错能改,还是我儿子。”

“走,我带你去见见你方阿姨。”

我带着张伟,还有那台空气净化器,一起去了方梅家。

方梅正在家里陪着小外孙。

那孩子瘦瘦小小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我们,怯生生地躲在方梅身后。

当他看到那台漂亮的木头机器时,眼睛里,却闪着好奇的光。

我把机器装好,打开开关。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就清新了不少。

小家伙凑到机器前,好奇地摸了摸。

张伟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

他主动走上前,跟方梅道了歉。

“方阿姨,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您了。”

方梅摆摆手,温和地笑了。

“没事,都是为了老人好,我能理解。”

那一刻,所有的误会和隔阂,都烟消云散了。

我们四个人,像一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聊着家常。

小外孙也不再怕生,拿着他的小玩具,跑过来给我看。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屋子里,暖洋洋的。

我看着方梅脸上的笑容,看着张伟和孩子玩闹的样子。

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宁。

从方梅家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

张伟突然对我说:“爸,以后,就把方阿姨接过来一起住吧。”

“家里多个人,也热闹。”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事儿,得看你方阿姨的意思。”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条街道。

我和儿子并肩走着,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我知道,我的晚年生活,才刚刚开始。

它或许不会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会有细水长流的陪伴。

会有柴米油盐的琐碎,也会有互相扶持的温暖。

这就够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方梅家亮着灯的窗户,心里默默地说:

方梅,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来源:径上看枫叶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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