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卫生部部长、北京医院的几位老专家,还有几个中央领导,都在那里等着。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92年7月11日早上,北京医院7楼的急救室外站满了人。
走廊里几乎听不到声音。
卫生部部长、北京医院的几位老专家,还有几个中央领导,都在那里等着。
没人说话。
气氛太压了。
7点15分,门打开了。
医生出来,低声说了一句:“心跳停止了。”
邓颖超,走了。
消息很快传出去。
可当时,外界还不知道,在她去世之前,有一件事,中央专门开了个小范围会议,商量之后,集体做了个决定:拒绝她的一项请求。
这事儿,说起来很简单,却不普通。
她要求,如果自己病重到一定程度,就别救了。
她说得很清楚:“不要抢救,让我安安静静地走。”
她不是没经历过生死。
从年轻时在地下党工作,到后来跟着周总理南征北战,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不想要什么。
可这个请求,最后没被采纳。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得从更早说起。
1982年6月10日,她写下第一份遗嘱。
内容很明确:去世后不举行追悼会、不保留骨灰、骨灰撒海、住房上交国家。
这些,都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她和周总理几十年相濡以沫,生活朴素,思想干净,处事一贯有分寸。
可没过几个月,她又写了第二份。
那份就不太一样了。
她在纸上写道:如果病重,请不要抢救。
这不是悲观情绪,而是她认真思考过的决定。
她知道,抢救可能只是延长痛苦。
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病重,让国家、医院、人力物力都承担不必要的负担。
她那个时候身体已经大不如前。1989年左右,她开始频繁住院,1991年因为肺部感染进了北京医院,还下过一次病危通知。
虽然后来转危为安,但那次之后她身体每况愈下。
身边人都说,她变得沉默了不少。
但还是有脾气的。
1992年7月初,周秉德来看她。
带了两箱饮料,还有点小纪念品。
谁知道,刚进门,邓颖超就皱了眉。
等周秉德刚说了两句话,她就突然打断了:“下次别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
周秉德愣住了,心里一沉,以为是惹她生气了。
可邓颖超马上又接了一句:“别带东西了。”
声音不大,但特别用力,像是把仅剩的一点气都集中在这句话上。
她不是责怪,是心疼。
她知道小辈心意好,可她更清楚,自己不能再让人费心了。
那天以后,她的病情开始急转直下。
7月11日凌晨6点多,她陷入深度昏迷。
医生、护士、领导都赶到了医院。
抢救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没能挽回。
可问题来了——按照她的第二份遗嘱,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她早就说过,别抢救。
可最后,还是抢救了。
而且是全力抢救。
这不是谁不尊重她的意愿,也不是简单的“舍不得”。
是因为她不是普通人。
她是邓颖超。
是革命元老,是周恩来的夫人,是全国妇联的前主席,是一代人的精神象征。
她的每一个决定,不只是个人的事。
放弃抢救这件事,在医学伦理上没问题,在个人层面也合理,但在政治层面、社会层面,当时的环境下,很难执行。
中央几位老同志专门讨论过这份遗嘱。
最后一致认为:不能照办。
不是因为不信任她的判断,而是因为她的身份太特殊。
她的离世方式,一定程度上也是国家的态度,是社会的方向标。
那个年代,安乐死、尊严死这些理念还远远没进入公共讨论。
哪怕是老革命,哪怕是她本人再三叮嘱,组织也不能就这么不管。
所以最后,决定是:尽全力抢救,直到确认无效。
不是违逆,是不得不为。
她的第一份遗嘱,倒是都照办了。
去世后没举行追悼大会,骨灰也没保留。7月18日,她的骨灰被撒入大海——准确地说,是放进了原本装着周恩来骨灰的那个骨灰盒,一同撒入渤海湾。
他们曾经并肩走过几十年,最后也一起归于大海。
而他们曾经在中南海的住宅,后来也如她所愿,交给了国家。
那是一栋普通的院落,后来被改建为展览馆,对外开放。
这件事之后,中央内部对老同志的遗嘱处理,也开始有了更细致的讨论。
不是因为她一个人,而是所有老同志都到了那个年纪。
不过,从那以后,再也没人写下“放弃抢救”这类字眼。
参考资料:
祖国杂志编辑部,《邓颖超最后的日子:“现在我不能吃,也不能喝,嘴都换了地方了”》,祖国杂志,1992年8月刊。
澎湃新闻编辑部,《【党史直播间】邓颖超的两份遗嘱》,澎湃新闻,2021年7月发布。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
李蓉主编,《邓颖超传》,人民出版社,2006年。
来源:妮娅历史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