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岁我才恍然大悟:为啥大陆都用手机支付,但发达国家却无人问津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1 17:19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文学作品,文中人物、情节均属创作。涉及中外支付方式差异的讨论仅为故事需要,不代表对任何国家制度或文化的价值判断。各国发展路径各有特色,无优劣之分。文中观点仅为角色个人见解,不构成政策解读或投资建议,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文学作品,文中人物、情节均属创作。涉及中外支付方式差异的讨论仅为故事需要,不代表对任何国家制度或文化的价值判断。各国发展路径各有特色,无优劣之分。文中观点仅为角色个人见解,不构成政策解读或投资建议,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先生,我们不接受这种支付方式。”德国咖啡店的服务员指着我手机屏幕上的付款码,一脸困惑。

我愣住了,这已经是这次欧洲出差遇到的第三次尴尬。

在国内,连街边卖煎饼的大爷都有收款码,怎么到了发达国家,反倒成了问题?

我掏出皱巴巴的欧元纸币,心里升起一个疑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01

德国法兰克福机场的航站楼里人来人往,我拖着行李箱走过长长的走廊,脚步有些沉重。

这次欧洲之行已经进行了一周,本来应该是熟悉的商务旅程,可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我叫王建国,今年五十四岁,做进出口贸易生意已经二十多年了。

这些年中美贸易往来频繁,我的公司也跟着发展得不错,在上海有自己的办公楼,手下十几个员工,日子过得算是稳当。

按理说,像我这种常年跑国际业务的人,对各国的文化差异应该见怪不怪了。

可这次不一样,有件事一直让我想不通。

刚才在机场咖啡店发生的事,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周前在柏林的餐厅,三天前在巴黎的商店,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我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打开支付软件,对着收银台就要扫码,结果每次都是对方一脸茫然,最后只能尴尬地掏现金或者刷卡。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你在家里用惯了智能马桶,到了外面却发现大家还在用蹲坑一样。

不是说蹲坑不好,而是这种落差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在转机大厅找了个座位坐下,掏出手机看了看微信。

儿子发来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国,我回了个“明天到”。

点开朋友圈,看到老同学们发的照片,有人在商场购物用手机付款,有人在菜市场买菜也是扫码结账,甚至有人拍了张照片,连路边要饭的大爷胸前都挂着收款码。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在国内,手机支付已经普及到什么程度?

可以这么说,除了需要身份证的场合,基本上所有地方都能用手机付钱。

我上个月在老家县城出差,连路边修鞋的师傅都能收手机转账。

可是在欧洲这一圈跑下来,我发现这里的情况完全不同。

不是说他们技术落后,恰恰相反,德国的工业制造、法国的奢侈品、英国的金融服务,哪样都不比我们差。

可就是在支付这件事上,他们好像还停留在很多年前的状态。

我想起前两天在巴黎一家米其林餐厅吃饭的经历。

那家餐厅装修得富丽堂皇,服务员穿着笔挺的制服,菜品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可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拿出来的还是那种老式的刷卡机,需要我在小纸条上签字确认。

整个过程花了好几分钟,还要等着打印小票。

如果是在国内,这种级别的餐厅,我掏出手机扫一下,两秒钟就搞定了。

不光是餐厅,就连一些看起来很现代化的地方也是如此。

我在柏林参观过一家汽车展厅,里面展示的都是最新款的电动车,车上各种高科技配置应有尽有,可买个纪念品的时候,收银台还是传统的那一套。

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到底是我们太超前了,还是他们太保守了?

其实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从这次出差一开始就有了。

记得刚到柏林那天,我和当地的合作伙伴汉斯一起吃午饭。

汉斯是个五十多岁的德国人,做了二十多年的机械设备贸易,算是这个行业的老手。

“王,你们中国人现在都不用现金了吗?”汉斯看着我掏手机的动作,好奇地问。

“基本上不用了,”我说,“手机比现金方便多了,也安全。”

汉斯摇摇头:“我还是喜欢用现金,或者刷卡。手机支付...感觉不够可靠。”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万一手机没电了怎么办?万一网络有问题怎么办?而且,”汉斯压低了声音,“我不喜欢所有的消费记录都被记录下来,这样没有隐私。”

当时我没有深想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可能是文化差异。

可随着这一周的经历越来越多,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就在昨天,我在伦敦和一个英国客户詹姆斯谈生意。

詹姆斯是个四十多岁的商人,做电子产品进口,平时看起来挺时尚的,用的是最新款的手机,开的是特斯拉,可付账的时候还是习惯刷卡。

“詹姆斯,你有没有用过手机支付?”我问他。

“试过几次,但不常用,”詹姆斯说,“我们这里银行卡系统很完善,刷卡很方便,为什么要换?”

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为什么要换?

这个问题我之前从来没想过。

在国内,我们从现金到手机支付,感觉是很自然的进步。

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手机支付实在太方便了。

不用找零,不用担心收到假币,不用跑银行存钱,所有账目都一清二楚。

可是这些优势,在欧洲好像都不是问题。

我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现金质量很好,假币很少见;银行网点很多,ATM机到处都有;刷卡系统也很成熟,基本上所有地方都能刷卡。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传统的支付方式已经足够好用,为什么还要改变呢?

我在机场大厅里坐着想这些问题,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登机广播响起,我收起手机,准备回国。

可心里的这个疑问却越来越强烈。

在登机口排队的时候,我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

大部分是欧洲人,也有一些其他国家的旅客。

我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随身带着钱包,里面装着现金和各种卡片。

这在国内已经很少见了,我自己出门基本上只带手机和身份证。

上了飞机,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这不仅仅是支付方式的差别,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我决定利用回国前的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现象。

不为了什么商业目的,就是纯粹的好奇。

毕竟五十四岁了,人生阅历也不少,可这个问题确实让我想不通。

02

回国的航班要十几个小时,我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回想这次欧洲之行的每一个细节。

先说柏林。

我在那里待了三天,主要是和几家机械制造企业谈合作。

德国人的严谨和效率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可在支付习惯上,他们确实显得很传统。

第一天晚上,我和汉斯以及另外两个德国商人一起吃饭。

餐厅是汉斯推荐的,说是当地很有名的传统德式料理。

环境很好,菜品也不错,就是结账的时候让我印象深刻。

四个人的账单,服务员拿过来一个小本子,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个人点的菜品和价格。

汉斯他们很自然地各自掏出钱包,有的拿现金,有的拿银行卡,没有一个人掏手机。

我当时想用手机支付,服务员看了看,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他们暂时还没有这项服务。

汉斯在旁边笑着说:“王,在德国,现金是王道。”

“为什么呢?”我问。

汉斯的解释很有意思:“德国人喜欢现金,因为这样更有控制感。你知道你花了多少钱,钱包里还剩多少,一目了然。而且现金交易没有记录,保护隐私。”

另一个叫克劳斯的商人接话说:“我们的银行卡系统也很好用,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什么大问题。ATM机到处都有,刷卡也很方便。”

第三个人叫米勒,年纪稍微小一些,大概四十出头:“我偶尔也用手机支付,但主要还是刷卡。说实话,我不太相信把所有的钱都放在手机里。”

这段对话让我很有感触。

在国内,我们更多考虑的是便利性,而德国人更关注的是可控性和隐私性。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

第二天,我自己在柏林市区逛了逛。

作为一个商人,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观察当地人的生活方式,这对做生意很有帮助。

我去了几家不同档次的商店,从高端的百货公司到街边的小店。

有趣的是,几乎所有地方都接受现金和刷卡,但手机支付的普及率确实不高。

在一家电子产品商店,我和店员聊了几句。

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按理说应该对新技术比较接受。

“你们这里能用手机支付吗?”我问。

“可以,但用的人不多,”年轻人回答,“大部分客户还是习惯刷卡,特别是买贵重物品的时候。”

“为什么?”

“可能是习惯问题吧,而且我们这里刷卡很方便,没必要换。”

这个回答和汉斯说的差不多,都强调了“没必要换”这一点。

从柏林到巴黎,我坐的是高铁。

欧洲的铁路系统确实发达,车厢干净整洁,服务也很好。

在车上买咖啡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列车员是个中年法国女性,很有礼貌,但就是不接受手机支付。

我用半生不熟的英语问她原因,她说公司规定只接受现金和刷卡。

到了巴黎,情况稍微好一些,但也有限。

我住的酒店是国际连锁品牌,前台可以用手机支付,但出了酒店,大部分地方还是传统方式。

在巴黎的两天里,我接触了不少当地人。

有生意伙伴,有出租车司机,有餐厅服务员,有商店老板。

我发现法国人对手机支付的态度比德国人稍微开放一些,但也很有限。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五十多岁的法国大叔,名字叫皮埃尔。

从酒店到会议地点的路上,我们聊了不少。

“皮埃尔,你用手机收款吗?”我问。

“有这个功能,但我更喜欢现金,”皮埃尔说,“现金到手就是钱,不用等银行处理,也不用担心手续费。”

“那刷卡呢?”

“刷卡也行,但有时候会遇到网络问题,特别是在地下停车场或者信号不好的地方。现金永远不会有技术故障。”

皮埃尔的话很实在,让我想到一个之前没考虑过的角度:可靠性。

在国内,我们的网络覆盖很好,移动支付很少遇到技术问题。

但在欧洲,可能情况不太一样。

在巴黎最后一天,我去了一家很有名的百货公司购物,想给家人买些礼品。

这家百货公司历史悠久,装修得金碧辉煌,各种奢侈品品牌都有。

结账的时候,我选择了手机支付,收银员是个年轻的法国女孩,操作很熟练。

但我注意到,在我之前和之后的顾客,几乎都是用信用卡或者现金。

“你们这里用手机支付的人多吗?”我问那个女孩。

“不算很多,主要是一些年轻人,还有中国游客,”她回答,“大部分法国人还是习惯用卡。”

“为什么呢?”

女孩想了想说:“可能是信任问题吧。我们这里的银行卡系统用了几十年了,大家都很信任。手机支付虽然方便,但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这个回答让我很有感触。

信任,这是一个关键词。

在国内,我们对手机支付的信任是逐步建立起来的,从最初的担心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用了好几年时间。

而在欧洲,这个过程可能才刚刚开始,或者根本就不需要。

从巴黎到伦敦,我坐的是欧洲之星列车,穿越英吉利海峡的体验很特别。

到了伦敦,我发现这里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英国人对非接触式支付比较接受,很多地方都可以挥卡支付,但手机支付的普及率还是不高。

我在伦敦待了三天,主要是和几个英国客户谈业务。

詹姆斯是其中一个重要客户,我们的合作已经有五年了,相互比较了解。

他是个很现代化的商人,思维开放,对新事物接受度也比较高。

“詹姆斯,英国的手机支付普及得怎么样?”第一天见面吃饭时,我问他。

“有在推广,但速度不快,”詹姆斯说,“主要是我们的银行卡系统已经很完善了。你看,”他拿出钱包,里面有好几张不同颜色的卡,“这些卡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用,而且安全性很高。”

“那为什么不试试手机支付呢?毕竟更方便。”

詹姆斯笑了笑:“王,你要理解,便利性不是唯一的考虑因素。我们更看重的是稳定性和安全性。这些卡片背后是有几十年历史的银行系统,经过了无数次考验。”

这句话给我印象很深。

几十年历史的银行系统,这是一个关键信息。

在伦敦的三天里,我观察了不少场景。

地铁站、商店、餐厅、酒吧、超市,各种各样的消费场所。

我发现英国人确实更习惯刷卡,特别是那种不需要插卡的挥卡支付,动作很熟练,速度也很快。

有一次在一家超市购物,前面排队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英国老太太。

她拿着一张银行卡,在收银台上轻轻一碰,就完成了支付,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钟。

“这样不是也很方便吗?”我心里想。

在伦敦最后一天,我和另一个客户迈克尔一起喝下午茶。

迈克尔年纪比较大,快六十了,做了一辈子生意,经验丰富。

“迈克尔,你觉得手机支付会在英国普及吗?”我问。

迈克尔放下茶杯,认真地想了想:“也许会吧,但需要时间。你要知道,我们这里的银行业非常成熟,从维多利亚时代就开始了。这套系统运行了一百多年,从来没出过大问题。”

“那不是更应该升级吗?”我问。

“升级?为什么要升级一个运行良好的系统呢?”迈克尔反问道,“在英国有句话:如果没坏,就不要修。”

这句话让我陷入沉思。

如果没坏,就不要修。

这是一种和中国人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

我们更愿意追求新技术,追求更好的解决方案,而欧洲人更注重稳定和传统。

三个城市,三种体验,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有很完善的传统支付系统,而且对这些系统很满意。

这让我开始重新思考手机支付这件事。

也许问题不在于他们为什么不用手机支付,而在于我们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手机支付。

03

在伦敦的最后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

那天下午,我参加了一个商务酒会,地点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

酒会的主题是中英贸易合作,来的都是两国的商界人士。

我正和几个英国商人聊着天,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建国?真的是你!”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老朋友李明华。

李教授比我大三岁,今年五十七,二十多年前我们在上海认识,那时候我刚开始做贸易生意,他在准备出国读博。

后来他去了英国,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拿了经济学博士学位,现在是那里的教授。

“明华!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很惊喜。

“我是受邀来做演讲的,”李教授笑着说,“没想到能碰到你。你现在生意做得不错啊。”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两杯威士忌,开始聊起这些年的变化。

李教授还是那副学者模样,戴着眼镜,说话慢条斯理,但思路很清晰。

“建国,我听说你现在经常往返中欧之间做生意,有什么感受?”李教授问。

“感受太多了,”我说,“特别是这次,有一件事让我想不通。”

“什么事?”

我把这一周遇到的支付问题详细地跟李教授说了一遍,包括在德国、法国、英国的各种经历,以及当地人的不同反应。

李教授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点头。

等我说完,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会儿。

“建国,你这个观察很有意思,”李教授说,“你有没有发现,中国手机支付普及得这么快,其实跳过了一个阶段?”

“什么阶段?”我问。

李教授正要回答,酒会的主持人走过来,说马上要开始演讲了,请李教授准备一下。

“不好意思,建国,我得去演讲了。改天我们再详细聊?”李教授站起身来。

“当然,你先去忙。”

李教授走了,但他那句话一直在我心里转:跳过了一个阶段。

什么阶段呢?

演讲开始了,李教授讲的是中英经贸关系的历史演变。

他的英语很流利,讲得也很精彩,台下不时响起掌声。

可我的注意力却不在演讲内容上,而是在思考刚才那句话。

跳过了一个阶段。

这个“阶段”指的是什么呢?

我回想起在德国、法国、英国看到的情况。

这些国家的银行卡系统确实很成熟,ATM机很多,刷卡很方便。

相比之下,中国在手机支付普及之前,银行卡的使用情况怎么样呢?

说实话,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二十多年做生意,支付方式确实变化了很多。

最早的时候,我们主要用现金,后来有了银行卡,再后来就是手机支付。

可是仔细想想,中国的银行卡普及程度,好像确实没有欧洲这么高。

特别是十几年前,很多地方还是以现金为主,银行网点也不够多,ATM机也不够普及。

而手机支付在中国的兴起,好像正好是在银行卡系统还不够完善的时候。

当智能手机和移动网络技术成熟后,我们直接跳到了手机支付,而不是继续完善银行卡系统。

这会不会就是李教授说的“跳过的阶段”?

演讲结束后,李教授被几个人围着询问问题,我没好意思过去打扰。

等人群散开,他走过来跟我道歉。

“不好意思,建国,今天时间不够了。我明天还有课,后天就要飞回上海开会。要不这样,等我回国后我们再约?”

“好的,没问题。”我说。

李教授写了个微信号给我:“加我微信,回国后我们好好聊聊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说实话,这个角度很有意思,值得深入研究。”

我们互加了微信,约定回国后再联系。

当天晚上,我回到酒店后,脑子里一直在想李教授的话。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一些相关的资料。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数据。

在移动支付兴起之前,中国的银行卡普及率确实不如发达国家。

2000年代初,中国每千人拥有的银行卡数量,远低于欧美国家的水平。

ATM机的密度也不够,很多中小城市和农村地区银行服务覆盖不到。

相比之下,欧美国家的银行卡系统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已经很成熟了。

信用卡普及率很高,ATM机遍布各个角落,POS机在商店里也很常见。

这么看来,当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技术成熟的时候,中国和欧美面临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欧美已经有了一套运行良好的支付体系,消费者习惯了,商家也习惯了。

在这种情况下,要改变支付习惯,需要很强的动力。

而中国当时的传统支付体系还不够完善,消费者对现有的支付方式不够满意。

当一个更便利的解决方案出现时,大家自然会快速接受。

这个分析让我有些兴奋,感觉距离答案越来越近了。

但还有一些细节没想清楚,需要更多思考。

我在酒店的房间里坐到很晚,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上网查资料。

窗外是伦敦的夜景,灯火通明,很美。

但我的注意力完全在这个问题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要飞回国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又观察了一下伦敦街头的情况。

地铁站里,人们刷卡进站;咖啡店里,顾客挥卡付款;出租车上,司机用传统的刷卡机收费。

整个城市的支付体系运转得很顺畅,没有任何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没有强烈的动力去改变。

可是这样的话,另一个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中国能这么快地跳过银行卡阶段,直接进入手机支付时代呢?

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04

从伦敦回国的前一天下午,我决定去办一些银行业务,顺便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欧洲的金融服务体系。

我住的酒店附近有一家汇丰银行的分行,装修得很典雅,一看就有悠久的历史。

我需要办理一些外汇兑换手续,顺便观察一下这里的银行服务。

走进银行大厅,我立刻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

这里的布局和国内的银行完全不同,更像是一个高端的服务会所。

大理石地面锃亮,水晶吊灯华丽,工作人员穿着得体,说话轻声细语。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效率很高。

虽然取号排队,但等待时间不长。

每个窗口都配备了最先进的设备,工作人员训练有素,业务办理很熟练。

轮到我的时候,接待我的是一位中年女士,名叫安妮。

她的专业素养很高,对各种汇率和手续费了如指掌,整个办理过程非常顺畅。

“安妮,我想问个问题,”办完业务后,我说,“你们这里的客户用手机银行的多吗?”

“手机银行用得挺多的,”安妮回答,“特别是年轻客户,很多基础业务都在手机上办理。”

“那手机支付呢?比如在商店里用手机付款。”

安妮想了想说:“也有,但不算主流。大部分客户还是习惯刷卡,或者用现金。”

“为什么呢?你觉得手机支付不方便吗?”

“不是不方便,”安妮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的支付方式已经够用了吧。你看,我们的银行卡系统建立了几十年,覆盖了所有的商户,安全性也很高。客户用得很习惯,商家也很认可。”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们的ATM网络很密集,几乎每个街角都有。刷卡也很方便,大部分地方都支持非接触式支付,挥一下就可以了。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要舍弃这些投资去追求新的支付方式呢?”

安妮的话让我印象深刻,特别是最后那句:“为什么要舍弃这些投资”。

我想起在国内银行办业务的经历。

说实话,十几年前,中国的银行服务确实有不少问题。

排队时间长,手续繁琐,工作人员态度也不够好。

很多业务需要跑好几趟,填一堆表格,还要等好几天才能办好。

相比之下,眼前这家英国银行的服务水平明显要高很多。

从硬件设施到工作人员的专业素养,从业务流程到客户体验,都显得很成熟。

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传统的银行服务本来就很好,消费者为什么要换到手机支付呢?

办完银行业务,我在伦敦街头走了走。

这是我在欧洲的最后一个下午,想多观察一些细节。

我注意到,这里的ATM机确实很多,几乎每隔几百米就有一台。

而且不光是银行的ATM,很多商店、地铁站、机场都有。

取钱很方便,基本上不用专门跑银行。

刷卡也很普及,几乎所有商店都有POS机,而且很多支持非接触式支付。

我看到不少人买东西时,拿着银行卡在读卡器上轻轻一碰,两三秒就完成了支付,确实很方便。

这种体验和十几年前的中国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候,中国的ATM机不够多,刷卡也不够普及,很多地方只接受现金。

去银行办事更是一件麻烦事,经常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在这种情况下,当手机支付出现时,中国消费者自然会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改进。

不用排队取钱,不用随身带现金,不用担心找零,确实方便很多。

可是在欧洲,传统支付方式本来就很方便,手机支付的优势就没那么明显了。

下午四点多,我在一家咖啡店里坐下,点了杯咖啡,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咖啡店里客人不多,环境很安静,适合思考。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让我瞬间顿悟:

如果欧洲的传统金融基础设施本来就很完善,那中国手机支付的爆发式增长,会不会恰恰是因为我们的传统基础设施不够完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很有道理。

中国手机支付的成功,可能不是因为我们比欧洲更先进,而是因为我们当时的银行服务相对落后,给了新技术更大的发展空间。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相关的资料。

我发现,移动支付在中国兴起的时间,大概是2010年代初期。

那时候,中国的银行卡普及率确实不如现在,ATM机的密度也不够高,特别是在中小城市和农村地区。

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中国的银行服务效率确实不够高。

很多简单的业务需要跑银行办理,网点少、排队长是常见现象。

在这种背景下,一个能够解决这些痛点的新技术,自然会受到欢迎。

相比之下,欧洲国家的银行服务在2010年代初就已经很成熟了。

ATM网络密集,刷卡普及率高,银行服务效率也不错。

消费者对现有的支付方式比较满意,自然缺乏改变的动力。

这个分析让我很兴奋,感觉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进一步思考。

比如,为什么中国没有先把银行卡系统做得更完善,再考虑手机支付呢?

为什么我们选择了“跳跃式发展”的路径?

我想这可能和技术发展的时间点有关。

当中国开始大规模建设银行卡基础设施的时候,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技术已经开始成熟。

在这种情况下,直接跳到更先进的技术,可能是一个更合理的选择。

就像当年中国在通讯领域的发展一样。

我们没有大规模建设固定电话网络,而是直接跳到了移动电话时代。

这种“跨越式发展”的模式,在中国的很多领域都出现过。

想到这里,我对自己的分析越来越有信心。

中国手机支付的成功,可能正是这种跨越式发展模式的一个典型例子。

但是这个想法还没有完全成型,我需要更多的思考和验证。

咖啡店里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我看了看表,该回酒店收拾行李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又观察了一下街头的情况。

伦敦的晚高峰,人来人往,生活节奏很快。

地铁站里,人们熟练地刷卡进站;商店里,顾客习惯性地掏出银行卡付款;餐厅里,服务员拿着移动POS机穿梭在餐桌之间。

整个城市的支付体系运转得井然有序,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没有必要进行大的改变。

可是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决:如果我的分析是对的,那为什么李教授说中国“跳过了一个阶段”?

这个阶段具体指的是什么呢?

我决定等回国后,一定要和李教授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05

回国的飞机上,我终于有时间完整地梳理这次欧洲之行的所有观察和思考。

飞机起飞后,我拒绝了空乘人员提供的娱乐节目,而是拿出纸笔,开始整理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次出差回来,都要把重要的思考记录下来。

首先,我回顾了这次在德国、法国、英国看到的情况:

在德国,人们更喜欢用现金,认为这样更有控制感,也更能保护隐私。

银行卡系统很完善,ATM机遍布街头,刷卡也很方便。

手机支付虽然存在,但使用率不高。

在法国,情况类似。

传统的支付方式运行良好,消费者习惯了,商家也满意。

手机支付被视为一个可选项,而不是必需品。

在英国,非接触式卡支付比较普及,但手机支付还是小众。

人们更信任有几十年历史的银行卡系统,认为它更稳定、更安全。

这些观察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这些国家,传统支付方式本来就很完善,消费者没有强烈的痛点需要解决。

在这种情况下,新技术的推广自然会遇到阻力。

相比之下,中国的情况完全不同。

我回想起十几年前,也就是手机支付刚刚兴起的那个时期。

那时候,我经常因为银行业务而烦恼。

取钱要跑ATM机,但ATM机不够多,特别是在一些新开发的商业区。

刷卡虽然可行,但很多小商户不接受,特别是菜市场、小餐馆这些地方。

去银行办事更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排队时间长不说,很多简单的业务也需要跑网点,填各种表格。

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也不够好,经常让人有不愉快的体验。

在这种背景下,当手机支付出现时,它解决的不仅仅是支付便利性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解决了传统银行服务的诸多痛点。

不用排队取钱,不用担心商户不接受银行卡,不用为了简单的转账而跑银行,这些优势对当时的中国消费者来说,确实是巨大的改进。

飞机飞到一半的时候,我开始更系统地思考这个问题。

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普及的问题,更是一个发展阶段的问题。

欧洲国家的银行和金融服务业,发展历史悠久。

英国的银行业可以追溯到17世纪,德国的银行体系在19世纪就已经很成熟。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和完善,他们建立了一套运行良好的金融基础设施。

信用卡体系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开始大规模普及,ATM机在八十年代就遍布各个城市,POS机在九十年代就在商户中广泛使用。

到了21世纪初,这些国家的传统支付体系已经非常完善了。

中国的情况则完全不同。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银行业虽然发展很快,但起步较晚。

银行卡的大规模普及是在2000年代,ATM机的密集布设也是那个时期的事。

更重要的是,由于历史原因,中国的银行服务长期存在效率低、体验差的问题。

国有银行体系虽然稳定,但在客户服务方面确实有不少改进空间。

在这种背景下,当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技术在2010年代初开始成熟时,中国面临了一个独特的机会窗口。

我们可以不必继续投资于传统的银行卡基础设施,而是直接跳到更先进的移动支付技术。

这种“跨越式发展”的路径,既节省了大量的基础设施投资,又提供了更好的用户体验。

这就像当年中国在通讯领域的发展模式。

我们没有花大量资金建设覆盖全国的固定电话网络,而是直接进入了移动通讯时代。

事实证明,这种选择是明智的。

想到这里,我对李教授说的“跳过了一个阶段”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个阶段,就是传统银行卡体系的完善和普及阶段。

欧美国家花了几十年时间建设和完善银行卡体系,而中国在这个体系还不够完善的时候,直接跳到了手机支付时代。

这种跨越不仅节省了时间和资源,更重要的是避免了路径依赖。

如果中国当年花大量资源去完善银行卡体系,让所有消费者都习惯了刷卡支付,那么后来推广手机支付可能会遇到更大的阻力。

飞机上的时间很长,我有充分的时间思考这些问题。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分析有道理,但同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复杂性远超我最初的想象。

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更是一个经济发展、社会变迁、文化观念的综合性问题。

不同国家的发展路径不同,面临的问题不同,选择的解决方案自然也不同。

中国手机支付的成功,既有技术因素,也有时机因素,更有需求因素。

这三者的结合,造就了中国在这个领域的领先地位。

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国家的选择是错误的。

对于那些传统支付体系已经很完善的国家来说,渐进式的改进可能比激进式的跨越更合适。

想到这里,我对这次欧洲之行的意义有了新的认识。

这不仅仅是一次商务旅行,更是一次思维的碰撞和视野的拓展。

通过观察不同国家的支付习惯,我不仅理解了技术发展的不同路径,更重要的是理解了不同发展阶段的不同选择逻辑。

这种理解,对我的生意也有帮助。

作为一个经常与不同国家打交道的商人,理解不同文化和制度背景下的商业逻辑,是非常重要的。

飞机开始下降了,窗外出现了熟悉的中国大地。

我知道,马上就要回到一个手机支付无处不在的世界了。

但现在,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理解和认识。

06

飞机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了。

走出舱门,熟悉的中文广播声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在机场大厅里,我习惯性地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这种观察在欧洲已经成了习惯,现在回到国内,我更想验证自己的一些想法。

过海关的时候,我注意到旁边有个小商店,卖一些旅行用品和纪念品。

一个刚下飞机的外国游客想买瓶水,掏出了信用卡。

店员指了指收银台上的二维码,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说:“可以用手机支付,很方便。”

外国游客看起来有些困惑,最后还是用了信用卡。

这个小插曲让我想起了自己在欧洲的经历,只不过角色颠倒了过来。

取了行李,我准备打车回家。

在出租车候车区,我看到了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幕。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熟练地拿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

几分钟后,车来了。

上车后,老大爷和司机聊起天来。

“师傅,现在不用现金真方便,”老大爷说,“我这把年纪了,出门就带个手机,什么都能解决。”

司机笑着回答:“是啊,我们开车的也方便,不用找零,不用担心收到假币。钱直接到账,清清楚楚。”

这段对话让我很有感触。

在欧洲的时候,我遇到的六十多岁的老人,大多还习惯用现金或者银行卡。

而在中国,连老年人都开始拥抱新技术了。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我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为什么中国的老年人也能这么快接受手机支付?

而欧洲的年轻人反而更保守?

我想这可能和整个社会的技术推广氛围有关。

在中国,新技术的推广往往是全社会的,不分年龄层。

而在欧洲,可能更注重个人选择,不会形成全社会的集体行为。

到了家里,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李教授发微信,想约个时间详细聊聊这个话题。

李教授很快回复,说他明天下午有空,可以在他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次欧洲之行的所有经历。

从最初的困惑,到逐步的观察,再到现在的思考,整个过程让我对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到了李教授约定的咖啡馆。

这是一家很安静的店,适合深入交谈。

李教授已经到了,正在看一本英文的经济学期刊。

“建国,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李教授放下期刊,笑着说,“昨天的长途飞行没有影响你?”

“还好,可能是因为想通了一些问题,所以心情比较好,”我坐下来说,“明华,我想听听你对那个问题的看法。”

“哪个问题?”

“就是你在伦敦说的,中国手机支付跳过了一个阶段。”

李教授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会继续思考这个问题。说说看,你现在是怎么理解的?”

我把自己在飞机上的思考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对中欧不同发展路径的分析,对跨越式发展的理解,以及对时机因素的认识。

李教授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等我说完,他想了想说:“建国,你的分析基本上是对的。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这确实是一个典型的'跨越式发展'案例。”

“那你说的'跳过的阶段'具体是指什么呢?”我问。

“简单来说,就是传统银行卡体系的全面普及阶段,”李教授解释道,“欧美国家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完成了这个过程,建立了覆盖全社会的银行卡基础设施。而中国在这个过程还没完全完成的时候,就直接跳到了移动支付时代。”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种跨越有几个重要的特点。第一,它节省了大量的基础设施投资。建设全国性的ATM网络和POS机网络需要巨额资金,而移动支付只需要手机和网络。”

“第二,它避免了路径依赖。如果所有人都习惯了刷卡,再推广手机支付就会遇到阻力。而我们直接从现金跳到手机支付,阻力要小得多。”

“第三,它创造了更大的创新空间。因为没有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新技术能够更快地发展和完善。”

李教授的解释让我恍然大悟。

我想起在欧洲看到的情况,那些完善的银行卡基础设施,确实代表了巨额的投资。

如果要推广手机支付,等于是要让这些投资贬值,自然会遇到阻力。

“那你觉得,这种跨越式发展模式,在其他领域也适用吗?”我问。

李教授笑了:“当然。中国在很多领域都采用了类似的模式。比如通讯领域,我们跳过了固定电话阶段,直接进入移动通讯时代。再比如电商领域,我们跳过了传统零售业的完善阶段,直接进入了线上购物时代。”

“这种模式有什么条件吗?”

“有几个关键条件,”李教授认真地说,“第一,要有技术窗口期,也就是新技术刚好成熟的时候。第二,要有现实需求,传统方式确实存在不足。第三,要有合适的制度环境,能够支持新技术的快速推广。”

我点点头,这个分析很有道理。

中国手机支付的成功,正是这几个条件同时具备的结果。

“那为什么欧洲国家没有选择这种模式呢?”我问。

“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必要,”李教授回答,“他们的传统基础设施已经很完善了,消费者也很满意。在这种情况下,激进的变革反而可能带来负面效果。”

这让我想到迈克尔在伦敦说过的话:“如果没坏,就不要修。”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会在新技术浪潮中落后呢?”我问。

李教授摇摇头:“不一定。技术发展有多种路径,没有标准答案。中国选择了跨越式发展,在某些领域取得了领先。但欧美选择的渐进式发展,在其他方面可能更稳健。”

“关键是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发展路径,而不是盲目模仿别人。”

这个观点让我很受启发。

我一直以为中国的手机支付普及是因为我们更先进,现在才明白,这更多是因为我们的发展阶段和现实需求不同。

“明华,那你觉得,未来会怎么发展呢?”我问。

李教授想了想说:“我觉得会逐步趋同,但过程会比较慢。欧美国家也在逐步推广移动支付,但速度不会像中国这么快。而中国的金融体系也在逐步完善,向更成熟的方向发展。”

“最终,大家可能会殊途同归,但路径会很不同。”

我们的谈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涵盖了很多相关话题。

从经济发展理论,到技术创新模式,从文化差异,到制度环境,整个讨论让我对这个问题有了更全面、更深入的理解。

07

从咖啡馆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上海的街头华灯初上,到处是熟悉的生活气息。

我决定走路回家,一路上继续思考今天和李教授的对话。

经过一个地铁站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有趣的场景。

一位外国游客拿着地铁卡,正在询问工作人员怎么充值。

工作人员指着旁边的自助机器,说可以用手机支付充值。

外国游客看起来有些无奈,最后还是找到了接受现金的充值窗口。

这个小细节让我想到,即使在同一个城市里,不同的人也可能有完全不同的支付习惯。

走过一条商业街,我看到各种各样的店铺:餐厅、服装店、便利店、药店。

几乎每家店的收银台上都贴着各种支付码,支付宝的、微信的、银行的,五颜六色。

我想象着十几年前这条街的样子。

那时候,大部分小店只接受现金,少数地方可以刷卡。

顾客需要随身带着钱包,商家需要准备大量零钱,还要担心假币问题。

现在这一切都变了。

顾客出门只需要带手机,商家不用准备零钱,交易记录也一目了然。

这种改变的速度和程度,确实是其他国家很难复制的。

快到家的时候,我在一个路口等红灯。

旁边停着一辆共享单车,一个年轻人正用手机扫码开锁。

这又让我想起在伦敦看到的情况,那里的公共自行车系统还需要办卡或者刷信用卡。

种种对比让我深刻地意识到,手机支付在中国的普及,不仅仅改变了支付方式,更改变了整个社会的运行模式。

从交通出行到购物消费,从生活服务到政务办理,手机几乎成了万能工具。

这种改变的深度和广度,是那些传统基础设施完善的国家很难想象的。

因为他们没有这种“从无到有”的体验,很难理解这种跨越式发展带来的便利。

到了家里,“今天的谈话很有收获,让我对这个问题有了全新的认识。谢谢你的耐心解释。”

李教授很快回复:“不客气,这个话题确实很有意思。你从实践角度的观察,加上理论分析,很有价值。有机会可以写篇文章,和更多人分享这些思考。”

写文章?

这个建议让我有些意外。

我一直是个商人,从来没想过要写什么理论文章。

但仔细想想,这次的经历和思考,确实值得记录下来。

当天晚上,我坐在书房里,开始整理这次欧洲之行的所有思考。

从最初的困惑,到逐步的观察,再到最终的理解,整个过程就像一次智力探险。

我意识到,五十四岁的年纪,能够对一个问题有这样深入的思考和全新的认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个人的收获,也是对生活的新理解。

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李教授,用学者的视角帮我理解了这个现象背后的经济学原理。

而我作为一个经常往返中外的商人,从实践的角度观察到了不同国家的真实情况。

这种理论与实践的结合,让我对中国手机支付现象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认识。

中国手机支付的成功,不是因为我们比发达国家更先进,而是因为我们处在一个特殊的发展阶段,面临着特殊的现实需求。

当新技术成熟的时候,我们能够抓住机会,实现跨越式发展。

而发达国家之所以对手机支付“不够热情”,不是因为他们保守或者落后,而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运行良好的传统支付体系,没有强烈的改变动力。

这种差异反映的是不同发展阶段的不同逻辑,没有优劣之分,只有适合与否。

理解了这一点,我对很多问题都有了新的看法。

不仅仅是支付方式的问题,包括经济发展模式、技术创新路径、社会变迁方式,都可能存在类似的逻辑。

后发国家在某些领域能够实现跨越式发展,正是因为没有历史包袱,能够直接采用最新的技术和模式。

而先发国家的“优势”有时也可能成为“包袱”,让他们在新技术浪潮中显得保守。

这种认识让我对中国的发展道路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让我对国际商业合作有了新的思考。

不同国家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面临不同的问题和机会,需要用不同的眼光去理解和对待。

写到这里,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我合上笔记本,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夜景。

楼下的便利店还亮着灯,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我知道,那些人买东西的时候,大概率会掏出手机扫码付款,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这种自然,来自于多年的习惯培养,来自于技术的逐步完善,更来自于现实需求的推动。

它不是一夜之间形成的,而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通过无数次的选择和适应,最终成为了一种生活方式。

我想起在欧洲遇到的那些人,汉斯、皮埃尔、詹姆斯、迈克尔,还有安妮。

他们并不是不了解新技术,也不是不接受变化,而是他们的生活环境没有给他们改变的强烈动机。

在他们的世界里,现金很可靠,银行卡很方便,ATM很普及,一切都运行得很好。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要冒险尝试新事物呢?

而在中国,情况恰恰相反。

传统的支付方式确实存在各种不便,新技术能够解决实际问题,消费者自然愿意尝试和接受。

这种差异没有对错之分,只有适合与否。

每个国家都应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发展路径。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这次欧洲之行最大的收获,不是找到了手机支付普及差异的答案,而是学会了用更宽容、更理解的眼光看待不同国家的选择。

五十四岁,对我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年龄。

年轻时的急躁和偏见已经褪去,但求知欲和思考力还很旺盛。

能够在这个年纪对一个问题进行如此深入的思考,并且得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确实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我走回书桌前,“明华,经过这两天的思考,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仅仅是经济学的,更是哲学的。不同的发展阶段导致不同的选择,没有标准答案,只有适合与否。谢谢你帮我理解了这一点。”

李教授很快回复了一个笑脸表情,还有一句话:“建国,恭喜你,五十四岁终于参透了'发展经济学'的一个核心观点: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发展模式,只有因地制宜的最优选择。”

看到这句话,我笑了。

是的,五十四岁,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落后”可能是优势,“先进”可能是包袱。

关键是要在合适的时间,做出合适的选择。

而中国在手机支付这件事上的成功,正是在合适的时间,做出了合适的选择。

这个选择让我们跳过了传统银行卡体系的完善阶段,直接进入了移动支付时代。

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当历史的机遇窗口打开时,能够抓住机会的国家就会获得跨越式发展的机会。

这就是我在五十四岁这年,通过一次欧洲商务旅行,最终领悟到的道理。

来源:烽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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