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陆以桉自从说要处理公司紧急事务后，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发消息也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文|元舞
元舞小书房，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靠打地下拳，替他还债。
十年来，债主没找过他麻烦。
直到最后一场强强对决，我在观众席看见他的身影。
拳场少爷，原来他还有别的身份。
他身边坐着未婚妻。
我在台子上被打的伤痕累累。
“许小姐认错人了，我与你素不相识。”
我心灰意冷，眼前突然出现弹幕：
【男主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女主不被恶毒后妈所害！】
【等男主彻底掌握了家里的权力就会回来找女主了！】
可魅魔不进食就会死，我等不了他了。
1.
今日拳场的气氛，隐隐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
休息室内，几个拳手围成一团，低声交谈。
“听说了没？陆家刚寻回的那位小少爷，今日要来拳场。”
“刚接手拳场就来巡视？”
“不止呢，还带着他的未婚妻，沈家那位娱乐圈的影后千金。”
“哇哦~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我低头专注地调整着拳套上的绑带，对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陆以桉自从说要处理公司紧急事务后，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发消息也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但他曾答应我，这场十连胜的擂台赛，他一定会到场观看的。
“许愿，轮到你上场了！你的对手是黑豹！”
不想这些烦心事了，这次比赛赢了有10万奖金，估计半年内债主都不会上门催债，他回来也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起身，迈开大步走向擂台。
铁丝网在身后缓缓关闭，我习惯性地环顾了一圈观众席。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我的视线，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二楼贵宾席的正中央，陆以桉正端坐着，原本略显消瘦的身形，穿上西装后，身姿挺拔如松，五官的线条也多了几分凌厉与冷峻。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
在他身旁，坐着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长发微微卷曲，正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嘴角含笑。
是沈乔，我在网上见过她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陆以桉就是……陆家那位小少爷？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我们的常胜女王——许愿！对战……”
主持人高亢而激昂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场比赛，我必须赢！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沸腾起来，冲上头顶，却又在下一秒凝固。
“等等。”
沈乔轻声开口，声音虽不大，但我的听力极好，听得清清楚楚。
“我听说这位许小姐实力非凡，多年都鲜有败绩。今晚能不能给她安排一个最强的对手？我想看一场真正的强者对决。”
陆以桉低头看向沈乔。
2.
“好，听你的。”
下一秒，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战人送外号‘开膛手’的——雷奥！”
全场哗然。
雷奥，以不要命的打法闻名，在他拳下残废的几率极高。
铁丝网再次打开，一个两米高的巨汉走了进来。
裁判的哨声响起。
我勉强集中精神，可脑海里全是陆以桉看向沈乔的眼神。
这种深情，我最熟悉。
“砰！”
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
雷奥的重拳击中面颊，我顿时喷出血雾，踉跄着撞在铁丝网上。
为时已晚。
接下来的十分钟像一场噩梦，每一拳都像要击碎我的骨头，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雷奥兴奋的咆哮和观众狂欢的尖叫。
“KO！”
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我瘫倒在擂台上，嘴里的血腥味浓郁。
我输了。
透过肿胀的眼皮，我看到顾以桉搂着沈乔的腰起身离开，身形淡漠，没有看我一眼。
心里的挫败又立刻转化成酸而涩的潮涌。
“许愿！你没事吧！”
看着扑上来扶我的阿虎，我鼻子一酸，特别想抱住他，可还是推开，跌跌撞撞地爬下擂台。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了，我必须问清楚。
“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刚推开贵宾室的门，保镖就伸手将我拦下。
“这里是顾少爷和沈小姐的休息室，也是你能靠近的？”
顾少爷……果然如我所料。
透过缝隙，我看见陆以桉坐在沙发上，那双微微可见青色筋脉，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慢条斯理的挑出橘子的白丝，又递给沈乔。
眼神都熟悉得很，这双手自不必说。
我闭了闭眼睛，咽了嘴里的血水。
“陆以桉，这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将视线投向我，那双眸子没有任何波澜，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许小姐认错人了。”
“我与你口中的陆以桉，素不相识。”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或许我真的认错了，世界那么大，陆以桉的身世又复杂，有个孪生兄弟都是寻常的。
而且他不可能这样的，这么多年，他对我的爱，我看在眼里。
不该怀疑的。
见我神色些许放松，男人垂下眼睫，看见我正往下滴血的衣角，蹙了蹙眉。
“许小姐将休息室都弄脏了。
乔乔，我们出去吧，别让血腥味熏到你。”
他偏头，动作轻柔地牵起了沈乔的手，起身往外走。
路过我时，带过一阵清冽的香气，夹杂着一丝细微的花香。
......那是我最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我虽然身为拳手，却极其讨厌身上的血腥味，挑了很久才找到这款能完全盖住的洗衣液。
陆以桉也喜欢，常说这个味道让他安心，闻到就感觉我在他身边。
所以，他身上的，是我的味道。
怎么会！
这个认知立刻将我刚重拾起的信任击碎，我深吸一口气，想开口喊，可卸过力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
看着二人愈走愈远的背影，只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抬起剧痛的双腿。
眼前突然出现一行突兀的文字。
3.
【来啦来啦！虐文开幕啦！】
【女主好惨啊，开局就被男主抛弃还暴打一顿。】
【前面的不懂别瞎说！男主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女主不被恶毒后妈所害，上次后妈就在巷子里堵过女主！他现在回归陆家，根基未稳，那个沈乔是他后妈跟之前丈夫的女儿，硬塞给他的，他不得不虚与委蛇！】
【接着就是女主去追男主，但男主为了保护女主不认她，女主伤心！】
我在原地呆站了许久，才捋清这些信息。
原来我是虐文里的女主，陆以桉是男主。
……怪不得那天我在巷子被截住后，陆以桉反常的沉默，眼睛也红的过分。
明明被债主堵，是家常便饭。
既然这样，我就不去给他添麻烦了。
魅魔体能并非无限，受伤后消耗更快，现在还能维持一周。
他应该会很快处理好吧，毕竟我是女主，总不会饿死街头。
想到这里，我放弃了追上去的念头。
转身，一瘸一拐地向常去的地下医生那里走去。
可门口却贴着一张纸条：外出，一周后回。
没办法，我只好拐进了最近的市立医院。
外伤需要去二楼的急诊外科。
我扶着墙边的扶手，一步一步挪到电梯口。
“叮。”
数字跳到一，门开了。
我抬起头。
里面站着的人，赫然是陆以桉，或者说，顾以桉。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没有系领带，领口微敞，脖颈蜿蜒到肩线的线条消瘦漂亮，眉眼间却透着几分压抑的烦躁，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
他看见我，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滚，复杂难辨。
我站着没动。
他也没动。
电梯门缓慢地张开着。
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
“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抿紧了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电梯门发出催促的“滴滴”声。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4.
“你不该来。”
话音刚落，他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
我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怔怔出神。
心脏皱缩的难受。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朝着急诊外科的方向走去。
二楼比大厅更混乱，呼痛声不绝于耳，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却似看不见般，急匆匆地走向一个方向。
【女主来的不是时候啊！现在医院的专家和资深医生，都被顾大少叫去给沈乔大小姐会诊咯！】
【谁能想到原因只是沈乔觉得皮肤有点干燥呢？！】
【所以女主和那么多患者在外面流血，恶毒女配在里面敷面膜？！】
原来这就是我不该来的原因啊。
打黑拳这么久，受伤是常事。
可我只是不小心蹭破一点皮，他都会紧张得跟天塌下来似的，非要求着医生给我先处理。
那时我还总笑话他小题大做。
“下一位！”
我从医生再次接诊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酸涩，一瘸一拐地走进诊室。
“没什么大碍，就是皮外伤看着吓人，拿点药回去养着就行了。”
医生撕下药方递给我：“去缴费吧。”
走出病房后，我立刻朝着长长药单最末尾的数字瞧去，傻眼了。
太贵了……
可魅魔体质不是万能的，皮外伤也需要及时治疗，不然伤口恶化，能量持续流失，我死在这里也不是没可能。
突然，身后一股巨大的冲力传来。
“啊！”
我惊呼出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砰”的一声，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手里的帆布包也甩了出去。
“对不起！”
我晕头转向地撑起身体，抬头看去。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手忙脚乱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他把包推到我面前，连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太急了，撞到您了，您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没事。”
那人又道歉了几句，便匆匆跑开了。
我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重新拿起帆布包，准备去缴费。
可就在手指触碰到包带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这个包款式、颜色，甚至边角那个小小的磨损痕迹，都和我的帆布包一模一样。
可是，那个早已被洗的柔软，而这个，太挺括了。
5.
我皱着眉头打开了崭新的帆布包。
里面装满了一沓沓厚实的现金。
【哇！这么多钱！这都是男主给的吧！我就说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
【呜呜男主的爱好隐忍，默默在做却什么也不能说。】
【其实男主也不容易，女配骄纵，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就得加倍对她好，稳住她，好骗过他继母，慢慢渗透掌握家里的产业。】
心里的滋味复杂。
我抓起医生递给我的沉甸甸的药袋，一步步挪出医院。
夜色渐浓。
穿过这条夜晚依旧喧嚣的商业街，再右转，里面的城中村就是我的家。
十字路口，左侧巨大的电子屏幕正播放着一则访谈。
“顾先生最近才被陆家认回，想必之前的经历也十分不易。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男人唇边噙着一抹淡笑，揽过沈乔的肩，动作亲昵。
“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整个街道。
“现在，乔乔才是我的未来。”
沈乔羞涩地低下头，依偎在他怀里。
屏幕下，路过的情侣们驻足，发出阵阵羡慕的低呼和赞赏。
世界，在那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的眼前，只剩下那块巨大的屏幕，他们两人甜蜜依偎的身影，无限放大，再放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的。
我瘫坐在床边，目光扫过房间。
床头柜上，是他用惯了的那个旧款剃须刀。
浴室的漱口杯里，插着他的牙刷。
阳台衣架，挂着我昨晚给他晾起的衬衫。
心脏莫名地涌出酸而涩的液体。
我猛地冲过去，将剃须刀、牙刷、衣服……所有属于他的东西，一件不留地全部扒拉出来，胡乱塞进一个黑色塑料袋。
拈起枕头上最后一根短发。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呜呜，女主别哭，我都心疼了……】
【他是为了你好啊！忍一忍就过去了！】
弹幕还在不合时宜地跳动。
为了我？
先伤害，后补偿，真的有意义吗？
弹幕能知道顾以桉的苦衷，是因为他们有上帝视角。
可站在我的角度，我只知道，他是把爱都给了别人，甚至为了别人伤害我。
如果我看不到弹幕……又该如何呢？
他跟另一个女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那些亲昵，哪怕是假的，也已经发生了。
我做不到毫无芥蒂啊。
这一夜，我睡得很差，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从前。
我母亲早早就去世了。
为了活下去，我凭着一身蛮力，成了地下拳场的一名拳手。
可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甚至在看到异性时，本能地有一种想要靠近的欲望。
我只能拼命克制着这种冲动。
一晚，我刚打完一场拳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拿药。
走到半路眼前一黑，脱力地栽倒在了暗巷角落。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的时候，一双干净的运动鞋停在我面前。
那一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吻住了那个清俊的少年。
他红着脸将我带回了家。
后来，我们渐渐熟悉起来。
那时，他的母亲刚去世不久，债主三天两头的上门。
知道了我的职业后，他眼睫微颤：“许愿，你这么能打，能不能……保护我？”
看着他鼓足勇气开口的样子，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顺其自然的，我们成为了恋人。
我保护他不受债主骚扰，他会在我受伤回来时，笨拙地替我处理伤口。
直到第一次亲密之后，我发现自己身后，多出了一条细长的尾巴。
它能随着我的意念伸出，也能收回体内。
我这才意识到，我或许不是人类，而是传说中的魅魔。
靠吸取男人的精气，或者，某种能量，来维持生命。
我惶恐，不安，想过向他坦白。
可就在我鼓足勇气的那天，阳台边闯入了一条小蛇。
他紧紧地蹙起眉头，“我最讨厌蛇了。”
我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尾巴上那些冰凉细密的【鳞片】。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6.
手机铃声将我从梦魇中捞出，我摸索着接听。
“许愿！出大事了！你快来拳场！大家都堵在顾小少爷门口呢！”
阿虎的声音焦急万分。
我挣扎着坐起身。
昨夜的痛楚还未消散，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带着钝痛。
看着房间角落的一大包东西，我下意识想拒绝。
“你再不来，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到了拳场。
刚进门，就看见拳手们黑压压的围在一起，个个面露焦急。
阿虎一眼看到我，立刻挤了过来：
“你可来了！拳场要关闭了！这可怎么办啊？我们都指着这个吃饭呢！”
其他人也纷纷围拢，七嘴八舌地向我诉苦。
“是啊，许愿，你是咱们拳场数一数二的拳星，你去跟顾少说说情吧！”
他们簇拥着我，把我推向最前面，推向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
里面，是陆以桉。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手，敲了敲门。
“咔哒”。
开门的是沈乔。
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可嘴角口红的边缘处却有点晕染。
“有事吗？”
这时，陆以桉从她身后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西装有些褶皱，领带也松垮地挂着。
看见我，他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攥紧了手，掌心的痛楚顺着筋络攀爬而上，压下了有些颤抖的声音。
“顾先生，听说拳场要关闭了。大家都是靠打拳过活的，能不能再仔细考虑考虑？”
沈乔掩唇轻笑一声，声音轻柔。
“就是这事呀？可以呀，我们可以不遣散拳手们。”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低低的欢呼声。
“不过嘛，”
“拳手们必须现在把这位许愿小姐打一顿。”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陆以桉终于开口。
“有必要么？”
沈乔转向他，语气娇嗔。
“当然有必要啦。不然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提要求，岂不是很麻烦？
“总要让大家知道，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点代价才行呀。”
陆以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她是善良的好人！装得可真像！】
【根本不是！其实女配一直都知道女主！刚开始女配让女主跟最厉害的人打也是故意的！是她先看上了男主，说一定要嫁给他！她早就把男主的一切摸得明明白白，男主一直想瞒着她女主的存在，但她从始至终都知道！】
人群中，雷奥猛地站了出来，满脸怒容地指着沈乔。
“你这娘们安的什么心！”
他作势就要冲上来给沈乔一拳。
“不要！”
阿虎却猛地从旁边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我们不能失去打拳的资格！许愿她能打，你也能打，可我们呢！我们没了拳场，都活不了的！”
他扭过头，看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许愿，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阿虎，看着周围那些刚刚恳求我，此刻却双眼猩红的拳手们，我知道，任何解释都没有用了。
他们需要这份工作，需要活下去。
而我，成了那个代价。
我闭上了眼。
接着我觉得我的头偏到这一边，又偏到那一边，无数次，耳朵也震的嗡嗡作响。
我坐在地下，躺在地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殴打终于停了下来。
沈乔挥挥手让大家散了，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许愿，别痴心妄想了。”
她扬起手，纤细的手指上，一枚银戒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我和以桉，已经订婚了。”
那枚戒指……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一对朴素的银对戒中的女戒。
当年我把它给陆以桉看，他非要抢走，说，向我求婚的时候，会亲手为我戴上。
喉咙口一阵腥甜涌上，我“噗”地吐出一口血。
久违的濒死感再次笼罩。
看着站在沈乔身后，神色不明的陆以桉，心头一阵巨大的悲伤和不甘如潮水般狂涌。
为什么？
我们的故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用尽全身力气，撑着地面，勉强抬起头。
“陆以桉，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看着你和另一个女人那么亲密的样子，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难过到……我宁愿去死。”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嘶哑，一字一句。
“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然，我就再也不爱你了。”
陆以桉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脸上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可快的我抓不住。
也辨析不出。
良久，他低声开口。
“既然你知道了，我便直说。
“当初跟你在一起，只是利用。
“你真的觉得我会爱上一个没上过学的混混？请你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的未婚妻。”
他伸出手，亲昵地揽过沈乔的肩膀。
听着这些话，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身体里的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想抹下眼角，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我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夹克上衣，眉眼凌厉的男人匆匆地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
我本能般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
【来了来了！！给我大做特做！！】
【我没看错吧！刚刚女主是觉醒了吗！？现在这是谁！！】
7.
我胡乱地去拽他身上的黑色夹克，又撕扯自己身上的t恤。
男人的脚步愈发急促。
接着我被塞进一辆黑车。
空间狭小，我整个人都扑在男人身上，扑腾着去扯他的裤子。
一只大手猛地攥紧我的手腕，清冽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清醒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然……我会死的……”
我哑着声音开口。
他沉默了，脸部的线条在昏暗的车内绷得紧紧的。
良久，他沉下脸，主动俯身，冰凉的唇贴了上来。
车内温度迅速攀升。
身体也是。
……
结束后，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
刚刚的濒死感也一扫而空。
男人率先开口。
“我知道，你是为了自救。”
他与我并排坐着，我只能看见侧面他绷紧的嘴唇。
“我会忘记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他心都碎了！嘴上说着忘记，其实难过死了吧！】
【女主就应该跟男二在一起啊！！她真的是恋爱脑！马上就要为了男主同意了！】
【别骂女主了，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这么多年都是男主相依为命那么多年，肯定舍不得啊……】
【可是这只能证明在那段时间男主是对的人，到现在缘分已尽，再纠缠只会互相消耗，老天让人结束一段关系并不是要收回她的幸福，而是受了太多委屈想让她解脱！！现在男二才是对的人！】
【宝宝我们已经尽力了！那些破烂不堪的日子，再也不要回头了！】
最后一条弹幕，像尖锐的锥子，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
小时候家里很穷，家里全靠妈妈在工地上给人搬水泥的微薄薪水过活。
虽然工作很辛苦，但妈妈很爱干净，也很温柔。
她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然后紧紧地抱住我，亲我的额头。
可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直到那天，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找到家里，说要接妈妈去一个很好的地方。
妈妈拒绝了他。
男人走后，我拽着妈妈的衣角。
“为什么不去很好的地方呢？”
妈妈只是虚弱地笑了笑，摸着我的头。
“妈妈不走回头路。
愿愿也要记住，永远别回头，要看向未来。”
那天晚上，妈妈就再也没醒过来。
我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发誓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
可怎么就忘了呢？
“你先休息一下。”
“我去给你拿几件新衣服。”
男人有些艰涩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啊啊啊男二肯定以为女主是默认了！】
冷风灌进来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抬头看向他，余光却瞥到旁边暗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陆以桉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药箱，面色沉的几乎滴出水来。
来源：元舞小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