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费账单上那个刺眼的“5000元”,像一根毒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刺啦——”
空调外机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嘶鸣,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孟浅语的心,也跟着这声音狠狠一揪。
电费账单上那个刺眼的“5000元”,像一根毒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妈,承宇,你们能不能跟小姑说说,空调别二十四小时开着了,还是四台一起开,这房子才八十平,电费都五千了……”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祈求。
客厅里,小姑子陆婉晴一家六口,像一群蝗虫,彻底霸占了她和丈夫陆承宇苦心经营的小家。他们一家住进了主卧,孟浅语和三岁的女儿被赶到了杂物间。
婆婆张翠莲正磕着瓜子,闻言眼皮一翻,瓜子皮吐了一地:“浅语,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婉晴带四个孩子来城里上学,借住一下怎么了?孩子怕热,开个空调不是应该的吗?你当嫂子的,要大度!”
陆婉晴立刻接腔,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就是!哥,你听听我嫂子说的,这是心疼电费,嫌弃我们了!我们一家子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孟浅语的目光投向沙发角落的丈夫陆承宇。
他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激烈的游戏音效清晰可闻,仿佛这个家里的争吵与他毫无关系。
“承宇……”孟浅语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陆承宇终于抬起头,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多大点事?不就几千块电费吗?我妹难得来住,你就不能忍忍?整天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烦不烦!”
“忍忍?”孟浅语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从半个月前陆婉晴一家六口“空降”开始,她的人生就只剩下了一个“忍”字。
忍受他们把冰箱塞满剩菜,害得自己给女儿准备的辅食全部变质。
忍受他们把卫生间弄得水漫金山,用过的卫生巾堂而皇之地贴在墙上。
忍受她那四个熊孩子打碎了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而陆婉晴只轻飘飘一句“小孩子不懂事”。
如今,连她最后的底线——这个家的基本开销,也被轻易击穿。
“哇——”
杂物间里传来女儿的哭声,孟浅语心头一紧,顾不上争吵,连忙冲了进去。
女儿额头滚烫,小脸烧得通红。
“恬恬发烧了!得马上去医院!”孟浅语抱着女儿冲出来,焦急地对陆承宇说,“快,去开车!”
陆承宇刚打完一局游戏,输了,心情正差,没好气地说:“发个烧而已,大惊小怪!找点退烧药吃不就行了?我这正忙着呢!”
“忙?你忙着打游戏?”孟浅语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时,陆婉晴的一个儿子冲过来,一把抢走孟浅语手里准备给女儿擦脸的毛巾,恶狠狠地扔在地上,还吐了口口水:“坏女人!不准我妈妈开空调的坏女人!”
“你!”孟浅语气得浑身发抖。
陆婉晴却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孩子就是这么爱憎分明,嫂子,你可别吓着我儿子。”
“够了!”孟浅语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张翠莲像听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来,指着孟浅语的鼻子骂道,“房子是我儿子买的,有你什么份?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没被我儿子踹了就该烧高香了,还敢在这里耍威风?”
“我生了恬恬!”
“赔钱货也算?”
尖酸刻薄的话语像无数把刀子,将孟三浅语凌迟。
她抱着滚烫的女儿,看着眼前这一张张丑恶、贪婪、自私的嘴脸,丈夫的冷漠,婆婆的恶毒,小姑子的无耻……巨大的怨气和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头,好痛!
像要裂开一样。
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模糊,双眼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热,仿佛被岩浆浇灌。
她痛苦地闭上眼,再猛地睁开!
世界,变了。
眼前所有人的身上,都缠绕着一缕缕肉眼可见的丝线。
婆婆张翠莲和小姑子陆婉晴的身上,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丝线,上面标注着“贪婪”、“恶毒”、“寄生”的字样。
丈夫陆承宇身上,黑线与灰线交织,代表着“懦弱”、“自私”和“背叛”。
而他们所有人身上,都有一条微弱的金色丝线,连接着自己。
这是……什么?
孟浅语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一种明悟却凭空出现在脑海里。
因果神瞳!
她能看到万物的因果线!善因是金色,恶因是黑色!
她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陆婉晴昨天刚带回来的一个青花瓷瓶上。陆婉晴正指望着用这个所谓的“祖传宝贝”找个大款卖掉,换一套城里的房子。
此刻,在那花瓶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浓郁的黑色丝线,上面清晰地标注着两个字——“欺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着一个气场强大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丰神俊朗,目光冷冽,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整个嘈杂的楼道瞬间安静下来。
是萧临渊!
本市首富,行事低调神秘的顶级收藏家!他怎么会来这里?
小区物业主任跟在后面,满头大汗地介绍:“萧先生,这一户就是了……”
萧临渊的目光扫过屋内,正好看到陆婉晴嚣张地推了孟浅语一把,而陆承宇,依旧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这惊鸿一瞥,孟浅语没有注意到,她所有的心神,都在那个花瓶上。
“哥,你快看,这是什么大人物?”陆婉晴也注意到了门口的阵仗,眼睛瞬间亮了,连忙将那个青花瓷瓶抱在怀里,像看到了行走的印钞机。
张翠elen更是激动得搓着手,推了陆承宇一把:“儿子,快,贵客上门了!咱们家的好运气来了!”
陆承宇这才收起手机,看到萧临渊时也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萧……萧总?您怎么来了?”
萧临渊没有理他,目光落在孟浅语怀中脸色通红的孩子身上,声音清冷:“孩子病了,为什么不送医院?”
一句话,让陆家所有人都愣住了。
孟浅语也抬起头,迎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在那一瞬间,她看到萧临渊身上缠绕着冲天的金色光芒,那是“善果”与“贵气”的象征。
而一丝微弱的金线,从他身上延伸出来,竟与自己母亲的遗物——那个被打碎的相框,隐隐相连。
原来,他是为母亲的信物而来!
“不用你管!”陆婉晴嫉妒得发疯,凭什么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关心孟浅语?她立刻抱着花瓶凑上去,谄媚地笑道:“萧总,您是来收古董的吧?您看我这个,祖传的元青花,价值连城!”
萧临渊的目光从花瓶上一扫而过,便再无兴趣。
孟浅语看着陆婉晴那副丑陋的嘴脸,心中压抑了十年的怒火,在因果神瞳觉醒的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抱着女儿,一步步走到桌边,端起一杯刚刚倒的凉白开。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她走到陆婉晴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干什么?”陆婉晴警惕地问。
“没什么,”孟浅语淡淡地说,“就是觉得,这花瓶有点脏,我帮你洗洗。”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斜!
一整杯水,“不小心”全都泼在了那个青花瓷瓶上!
“啊!我的花瓶!”陆婉晴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但更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那被水泼到的地方,原本古朴典雅的青花纹理,竟然像劣质的颜料一样,开始溶解、流淌,露出了底下粗糙的白色瓷胎。
更致命的是,在瓶底,一排清晰的英文字母显露出来——
MADE IN YIWU.
空气,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滑稽的瓶子。
“这……这不可能!”陆婉晴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噗嗤。”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嘲笑。
张翠莲和陆承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临渊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玩味。
孟浅语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她转身回到卧室,从床底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行李箱,将自己和女儿的几件衣服塞了进去。
然后,她走出来,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却迟迟没有勇氣拿出来的文件,狠狠摔在陆承宇的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像五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陆家所有人的脸上。
“陆承宇,我们离婚。”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冷漠。
“从今天起,你们这群垃圾,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她抱着发烧的女儿,拉着行李箱,在众人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囚禁她十年的牢笼。
背后,是陆承宇惊慌失措的叫喊,是婆婆气急败坏的咒骂。
但这一切,都再也无法撼动她分毫。
走出单元楼,阳光洒在身上,孟浅语深吸一口气,灼热的空气涌入肺中,却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新生,从这一刻开始。
离婚后的孟浅语,身上只剩下两百块钱。
当务之急,是带女儿看病,然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她抱着女儿,坐上了去市儿童医院的公交车。经过一番检查,女儿只是普通病毒性感冒,开了药,挂了水,总算稳定了下来。
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孟浅语的心稍稍安定。但口袋里仅剩的几十块钱,让她再次陷入焦虑。
钱,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脑海中,那双能看穿因果的眼睛再次变得灼热。
因果神瞳……不仅能看穿人心,还能洞悉物品的气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萌生。
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场——潘家园。
那里鱼龙混杂,是骗子和投机者的天堂,也是真正宝贝蒙尘的地方。
对别人来说, там 是九死一生的赌博,但对拥有因果神瞳的她来说,那里就是一座待开发的金矿!
第二天一早,安顿好女儿后,孟浅语直奔潘家园。
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地摊琳琅满目,从古玉瓷器到字画铜钱,应有尽有。
孟浅语开启神瞳,眼前的世界瞬间被黑金二色的因果线覆盖。
百分之九十九的摊位上,都缭绕着浓郁的黑色丝线,标注着“赝品”、“做旧”、“欺诈”等字样。这些摊主身上,也都缠绕着或深或浅的黑线。
她一路走过,心中愈发震撼。这双眼睛,简直就是一台人形的验钞机和测谎仪!
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正闭目养神,摊位上稀稀拉拉摆着几块破石头和生锈的铜疙瘩。
与其他摊位不同,这个摊位上空,竟然飘荡着几缕微弱的金丝。
孟浅语的目光,瞬间被一块人头大小、通体灰白、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废石吸引了。
在那粗糙的石皮之下,一团浓郁到化不开的璀璨金光,正汹涌澎湃,几乎要破石而出!金光之上,“帝王绿”、“天赐”、“富贵”几个大字熠熠生辉!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是赌石!
她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走到摊前,故作随意地指着那块石头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头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见她穿着朴素,不像有钱人,懒洋洋地伸出五根手指:“五万。”
孟浅语心中一沉。五万,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她开启神瞳,仔细观察老头身上的因果线。
老头身上金线与黑线交织,代表他为人不好不坏,但其中一条黑线上,标注着“急需用钱”、“孙子手术”。
她心中有了计较。
“老板,我身上只有一千块钱,”孟浅语坦然道,“我知道这点钱不够,但我可以用一个消息来换。”
“消息?”老头嗤笑一声,“小姑娘,我在这潘家园混了几十年,什么消息能值四万九?”
“一个关于您孙子的消息。”
孟浅语话音刚落,老头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坐直身体,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您孙子的病,城西的李济民老中醫能治,三副药下去,药到病除。”孟浅语的声音沉静而有力。
这信息,是她从老头身上那条最粗壮的金色因果线上看到的,那条线指向“亲情”与“希望”。
老头彻底震惊了,李济民的名号他听过,但那是国手级别的神医,根本挂不上号。可眼前这个女孩说得如此笃定,让他不得不信。
他死死盯着孟浅语半晌,终于一咬牙:“石头你拿走!就当交个朋友!”
“钱货两清。”孟浅语将身上仅有的一千块钱递了过去,然后吃力地抱起那块废石,直奔市场里的解石铺。
“小姑娘,玩赌石啊?看你这块料,就是块废石头,别浪费钱解了,扔了吧!”解石师傅瞥了一眼,好心劝道。
周围也传来一阵哄笑。
“就是,这不就是工地上随处可见的破石头吗?”
“又一个想一夜暴富想疯了的。”
孟浅语不为所动,平静地说:“师傅,麻烦您,从中间切开。”
师傅摇了摇头,不再多劝,启动了机器。
刺耳的切割声响起,石屑纷飞。
所有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伸长了脖子。
当石头被一分为二,切面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
“嘶!”
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那灰白的切面上,一抹浓艳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绿色,如同一道神光,瞬间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我的天!是帝王绿!!”
“水头这么足!满绿!这是帝王绿啊!”
“涨了!大涨!这块料子,至少值八位数!”
解石师傅的手都在颤抖,他从业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顶级的翡翠!
整个解石铺都沸腾了!
刚才还在嘲笑孟浅语的人,此刻全都用一种看神仙似的眼神看着她,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和悔恨。
孟浅语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实处。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写。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人,花一千块钱,切出了一块价值上亿的帝王绿翡翠!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古玩圈,也自然传到了陆家人的耳朵里。
“一个亿?!”
陆家,张翠莲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她看着手机新闻上那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孟浅语又是谁!
“这个贱人!她哪来的钱?肯定是偷了我们家的钱去赌石了!”张翠莲气急败坏地吼道。
陆承宇也傻眼了,他无法相信,那个一向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妻子,竟然有如此通天的运气。
一个亿啊!他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不行!这钱有我们家一半!她是还没离婚的时候买的石头,属于夫妻共同财产!”陆婉晴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
“对对对!共同财产!”张翠莲一拍大腿,“走!找她要去!她敢不给,我们就去法院告她!”
一家人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孟浅语刚租下的高档公寓。
孟浅语早就料到他们会来,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在门口等着。
“陆先生,陆女士,”律师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根据我国法律,用于赌石的本金若为婚前个人财产或个人借款,则其收益也属于个人财产。孟女士那一千块钱,是她朋友借的,有转账记录为证。所以,这笔钱,与你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
“放屁!她哪来的朋友?”张翠elen破口大骂,“她就是个家庭主妇,除了我们家,她谁都不认识!”
“那你们就得拿出证据了。”律师摊了摊手,一脸爱莫能助。
陆家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在门口撒泼打滚,引来了不少邻居的围观。
孟浅语透过猫眼,冷冷地看着门外那几张丑陋的嘴脸,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用神瞳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身上那代表“贪婪”的黑线,已经浓稠如墨,并且多了一条指向“牢狱之灾”的因果线。
他们正在自己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
见硬的不行,陆承宇开始来软的。
他发来一条又一条信息,言辞恳切,追悔莫及。
“浅语,我错了,我以前是猪油蒙了心,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为了恬恬,我们复婚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对你们母女好。”
“那一个亿我们一起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妈和我妹那边,我保证让她们再也不来烦你。”
孟浅语看着这些虚伪的文字,只觉得恶心。
她直接将陆承宇拉黑,然后给律师发了条信息:“离婚诉讼,尽快。”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无耻程度。
软硬兼施都不成后,陆婉晴的丈夫,那个眼高手低的赌徒杜斌,开始登场了。
杜斌认定孟浅语的钱来路不正,要么是偷的,要么就是被哪个大款包养了。
他开始跟踪孟浅语,试图抓住她的“把柄”进行敲诈。
孟浅语出门,他就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拍照;孟浅语去银行,他就造谣她是去转移非法资产。
对此,孟浅语只觉得可笑。
在因果神瞳之下,杜斌的所有行动都像一场拙劣的滑稽剧。他身上那条黑色的“愚蠢”因果线,清晰地预示了他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
孟浅语决定将计就计,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她故意和一个男性律师朋友在咖啡馆见面,商讨离婚官司的细节。
杜斌果然上钩,躲在角落里疯狂拍照,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他拿到照片后,立刻添油加醋,P上露骨的聊天记录,发到了网上,标题耸人听闻——《震惊!亿元翡翠女王竟是婚内出轨的荡妇!夫家对其进行血泪控诉!》
一时间,舆论哗然。
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对孟浅语进行口诛笔伐。
陆家更是趁机扮演起了受害者的角色,在媒体面前哭诉孟浅语如何不守妇道,如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准备享受舆论胜利的果实时,孟浅语放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
一份完整的、未经剪辑的咖啡馆监控录像,以及杜斌恶意P图造谣的全部技术证据。
同时,她的律师朋友也以诽谤罪,正式对杜斌和陆家所有参与造谣的人提起诉讼。
铁证如山!
舆论瞬间反转!
杜斌和陆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的贪婪、无耻、恶毒被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杜斌因为情节恶劣,直接被判入狱。
而陆家,也因为参与诽谤,名声扫地,被邻里指指点点,连门都不敢出。
“不……不可能……”陆承宇看着法院的传票,面如死灰。
他想不通,曾经那个任他拿捏的女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算无遗策,如此心狠手辣?
他不知道,当一个女人从绝望的深渊中爬起,她将无所畏惧。
解决了陆家的骚扰,孟浅语的生活终于步入正轨。
她用卖掉翡翠的钱,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并凭借因果神瞳,在古玩和原石市场屡战屡胜,声名鹊起。
昔日的家庭主妇,摇身一变成了身价数十亿、在京城商界都小有名气的“玉石女王”。
这天,她受邀参加一场国内顶级的慈善拍卖晚宴。
宴会上,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孟浅语一身简约的白色礼服,气质清冷,在一众争奇斗艳的名媛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忽然,一道熟悉的清冷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转过头,看到了那个男人——萧临渊。
他也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迈步向她走来。
“孟女士,别来无恙。”萧临渊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温度。
“萧总。”孟浅语礼貌地点了点头。
她用神瞳看去,萧临渊身上的金色光芒比上次更加耀眼,只是,在那金光之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黑气,指向“隐疾”与“寻觅”。
而他身上那条与自己母亲遗物相连的金线,此刻正散发着焦急的光芒。
看来,他还没找到那件信物。
“孟女士如今的风采,与当日判若两人。”萧临渊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
“人总是会变的。”孟浅语淡淡一笑。
就在这时,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件件珍品被呈上,引起阵阵惊呼和竞价。
孟浅语却兴致缺缺,在她的神瞳之下,这些所谓的珍品,大多是炒作出来的泡沫,因果线驳杂不堪。
直到最后一件压轴拍品被推了上来。
那是一枚造型古朴的凤形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精湛,却不知为何,玉佩的凤眼处,是两个空洞。
主持人介绍道:“此乃前朝皇室遗物,凤眼玉佩,起拍价,一亿。”
全场哗然。
一枚残缺的玉佩,竟然敢要价一亿?
然而,萧临渊的眼睛,却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瞬间亮了。
他毫不犹豫地举牌:“一亿五千万。”
孟浅语的心,也在此刻狠狠一跳。
因为她看到,那枚凤眼玉佩上,竟然缠绕着和萧临渊身上一模一样的金色因果线!
而且,当玉佩出现时,她带在身边的、母亲留下的那个破损相框里,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红宝石,正发着微光,与玉佩遥相呼应!
“两亿。”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孟浅语循声望去,竟然是陆承宇和张翠莲!
他们不知怎么混进了这场拍卖会,此刻正一脸贪婪地盯着那枚玉佩,仿佛志在必得。
怎么回事?
孟浅语立刻开启神瞳,看向他们。
刹那间,她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她看到,在陆承宇和张翠莲的身上,缠绕着一条巨大的、墨汁般的黑色因果线,这条线的源头,竟然指向自己的母亲!
上面清晰地标注着——“阴谋”、“谋夺”、“血债”!
而这条黑线的尽头,就连接着那枚凤眼玉佩!
原来……原来如此!
她母亲的身份绝不简单!而陆家从一开始娶她,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他们为的,就是母亲留下的东西!
那个被打碎的相框,根本不是普通的相框,里面藏着的东西,就是这玉佩缺失的“凤眼”!
而萧临渊,一直在寻找的,就是完整的玉佩!
“三亿。”萧临渊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寒意。
“三亿一千万!”陆承宇得意地喊道,他似乎吃定了萧临渊对这玉佩势在必得。
孟浅语看着他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心中杀意翻腾。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家在她离婚后,还像疯狗一样纠缠不休。他们不仅仅是为了钱,更是为了从她身上找到那枚缺失的“凤眼”!
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
她所经历的十年痛苦与折磨,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结果!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号牌,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十亿。”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孟浅语。
十亿?买一个残缺的玉佩?
陆承宇和张翠莲也傻了,他们没想到孟浅语会突然插手,而且一开口就是这么个天价。
萧临渊也惊讶地看向她,眼中充满了不解。
孟浅语迎上他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假的。”
萧临渊何等聪明,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深深地看了孟浅语一眼,放下了号牌。
“十亿一次!十亿两次!”
陆承宇急了,他没想到萧临渊会放弃,更没想到自己会被孟浅语摆一道。这玉佩他们是要拍下来献给背后的人,可他们根本没有十亿!
“十亿三……”
“等等!”陆承宇涨红了脸,站起来指着孟浅语,“她恶意竞价!她根本没那么多钱!”
主持人面露难色。
孟浅语却笑了,她站起身,走到台前,从容地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验资。”
结果很快出来,账户余额,二十三亿。
全场再次哗然。
陆承宇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羞愤欲绝。
“砰!”
拍卖槌落下。
“成交!”
孟浅语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签下了文件。
陆承宇和张翠莲则像两条丧家之犬,灰溜溜地被保安请了出去。
拍卖会结束后,萧临渊找到了孟浅语。
“为什么?”他问。
“因为那块玉佩,是假的。”孟浅语平静地说,“真正的那枚,凤眼是完整的。”
她打开随身的包,拿出了那个破旧的相框,小心翼翼地从夹层里取出了那两颗尘封已久的红宝石。
当宝石靠近玉佩的瞬间,一道璀璨的光芒绽放开来,两颗宝石自动飞起,稳稳地嵌入了玉佩的凤眼之中!
刹那间,整枚玉佩仿佛活了过来,温润的玉身流光溢彩,一股磅礴的贵气扑面而来。
萧临渊的呼吸,瞬间急促。
“这是……萧家失传多年的信物,凤鸣佩!”他看着孟浅语,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激动,“你母亲……她到底是谁?”
孟浅语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迷茫和悲伤:“我只知道,她叫孟婉,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孟婉……”萧临渊喃喃自语,随即脸色大变,“难道是……江南孟家失踪多年的那位大小姐?”
他看着孟浅语,神情变得无比复杂:“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是孟家唯一的继承人。而陆家,他们当年接近你,恐怕就是为了你母亲留下的这份滔天富贵!”
真相,像一把锋利的剑,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孟浅语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恨,恨陆家人的歹毒,更恨自己的愚蠢,竟然被骗了整整十年!
“陆家……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陆承宇和张翠elen搞砸了拍卖会,被背后的大人物狠狠训斥了一顿,正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孟浅语已经洞悉了他们所有的阴谋。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孟浅语开始动用她的财富和人脉,对陆家的所有生意进行全面狙击。
陆家本就只是个小门小户,靠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发家,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雷霆打击。
短短一周时间,公司破产,房产被查封,所有资产被冻结。
他们从一个还算体面的家庭,瞬间沦为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被逼到绝境的陆承宇和张翠莲,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最狰狞的面目。
他们想到了最后一个,也是最恶毒的筹码——孟浅语的女儿,恬恬。
这天,孟浅语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陆承宇惊慌失措又带着一丝疯狂的声音。
“孟浅语!你女儿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带着凤鸣佩,还有你所有的钱,一个人来城郊的废弃工厂!不准报警,否则,我就撕票!”
电话里,传来恬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妈妈!救我!妈妈!”
孟浅语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手机差点摔落在地。
“恬恬!”她失声尖叫,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孟总?您怎么了?”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都吓了一跳。
孟浅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启神瞳,眼中金光爆射!
她看到,电话那头,陆承宇和张翠莲身上,那条指向“牢狱之灾”的黑色因果线,已经浓稠如墨,并且最终化作了一个鲜红的“死”字!
而连接着女儿恬恬的金色亲情线上,虽然缠绕着黑色的“惊恐”与“危险”,但金光并未断绝,反而最终指向了“平安”与“团聚”。
她瞬间明白了。
这是陆家最后的疯狂,也是他们自取灭亡的终点!
“好,我答应你们。”孟浅语的声音恢复了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等着我。”
挂掉电话,她立刻拨通了萧临渊的号码。
“我需要你的帮助,他们绑架了恬恬。”
半小时后,城郊废弃工厂。
孟浅语独自一人,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进了工厂。
工厂里,陆承宇和张翠莲正焦躁地等待着,旁边,陆婉晴抱着被捆住手脚、嘴上贴着胶带的恬恬,一脸怨毒。
看到孟浅语,他们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钱和东西带来了吗?”陆承宇色厉内荏地吼道。
孟浅语将行李箱扔在地上,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的现金,和那枚流光溢彩的凤鸣佩。
“东西在这里,放了我的女儿。”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放人?你想得美!”张翠莲尖声笑道,“孟浅语,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陆承宇也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把你的公司股份转让协议签了,还有你银行账户所有的密码,都说出来!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女儿!”
他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当众嘲讽着孟浅语的愚蠢和天真。
“妈妈……呜呜……”恬恬拼命挣扎,眼中充满了恐惧。
孟浅语看着女儿,心如刀割。
但她的脸上,却缓缓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陆承宇,张翠莲,”她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个死人,“你们知道吗?在我的眼睛里,你们的报应,已经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承宇心中莫名一慌。
孟浅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缓缓说道:“你们的结局,是被判处无期徒刑,在牢里受尽折磨,最终病死狱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你的好妹妹陆婉晴,会因为协同绑架,被判十年,她的四个好儿子,会成为人人唾弃的罪犯之子,一生都活在阴影里。”
“至于你们现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们的表演,已经全国直播了。”
什么?
陆家三人还没反应过来。
“砰!”
工厂的大门被轰然撞开!
无数持枪的特警如潮水般涌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紧接着,是无数闪光灯和摄像机!
各大媒体的记者蜂拥而至,将他们的绑架勒索罪行,全程记录,实时直播!
陆承宇、张翠莲、陆婉晴三人,瞬间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他们所有的丑恶、贪婪、疯狂,在这一刻,被彻底曝光在全国人民面前。
警察迅速上前,解救了恬恬,将陆家三人死死按在地上。
恬恬哭着扑进孟浅语的怀里:“妈妈!”
“没事了,宝宝,没事了。”孟浅语紧紧抱着女儿,泪水终于决堤。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陆承宇彻底崩溃了,他痛哭流涕地爬向孟浅语,哀求道:“浅语!我错了!看在恬恬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孟浅语抱着女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
她看着他身上那浓如墨汁、已经开始应验的黑色因果线,缓缓说道:
“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陆家人的下场,正如孟浅语所预言的那样。
绑架、勒索,数罪并罚,主犯陆承宇和张翠莲被判无期徒刑,从犯陆婉晴入狱十年。
他们的罪行被公之于众,成了人人唾弃的渣滓。
而孟浅语,则带着女儿,正式认祖归宗,继承了江南孟家富可敌国的庞大遗产。
她的名字,响彻了整个华夏商界。
昔日那个在婆家受尽欺凌的全职主妇,如今已经蜕变成了执掌商业帝国的女王。
所有曾经看不起她、欺负过她的人,如今只能在电视新闻和财经杂志的封面上,仰望着她那张清冷而绝美的脸,追悔莫及。
京城一处高档私人会所里,孟浅语抱着恬恬,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萧临渊走到她身边,轻轻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场绝境,我會不會还是那个可悲的孟浅语。”她轻声说。
“没有如果,”萧临渊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你本就是浴火的凤凰,那些人,不过是催你涅槃的柴火罢了。”
孟浅语笑了,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
她用因果神瞳看向未来,看到自己和女儿的金色因果线,与萧临渊的紧紧缠绕在一起,共同指向了“幸福”与“美满”。
而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在等着她去探索。
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南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