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3年盛夏,我刚满二十五岁,揣着师范毕业证来到清溪村当语文老师,日子清苦却充满希望。
1993年盛夏,我刚满二十五岁,揣着师范毕业证来到清溪村当语文老师,日子清苦却充满希望。
住在我隔壁的赵晓梅,三十二岁,独自撑着三亩稻田和一个十岁的儿子,丈夫常年在城里打工。
第一次见她是在村口大榕树下,夕阳染红她的脸,她洗菜时露出白皙的脖子,美得让人心跳加速。
“你是新来的王老师吧?”她抬头一笑,声音温柔,眼中却藏着生活的疲惫。
我点点头,脸红得像个毛头小子,从那天起,她的影子就在我心里扎了根。
八月稻子熟了,她一个人在田里挥镰刀,汗水湿透衣衫,倔强的背影让我忍不住上前帮忙。
那天太阳毒辣,稻谷还没收完,她突然把我摁在田埂上,喘着气说:“天气热,还是你看见我内心火热?”
01
1993年夏天,我刚满二十五岁,刚从师范学院毕业,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来到清溪村小学当语文老师。
工资虽然少得可怜,但这份工作在当时被认为是铁饭碗,我也就心满意足地接受了。
真正让我愿意留在这个偏僻小村的,是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人——赵晓梅。
赵晓梅三十二岁,丈夫陈建国在城里做建筑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次,家里全靠她一个人撑着。
她独自照顾十岁的儿子陈小宝,还要打理家里的三亩稻田,日子过得紧巴巴却从不抱怨。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夕阳洒在她身上,映得她脸庞像镀了层金光。
她正蹲着洗菜,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动的美。
我走近时脚步不自觉放慢,她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疲惫却掩不住温柔。
“你就是新来的王老师吧?”她放下菜篮子,水珠顺着她的手指滴到地上,声音清脆又亲切。
“我叫赵晓梅,住你隔壁,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她笑得自然,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叫王强。”我有些紧张,声音都抖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带着成熟女人的独特韵味,让我这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脸刷地红了。
“乡下地方,邻里之间得互相照应。”她提起菜篮子,转身往家走,背影在夕阳下婀娜多姿。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小巷尽头,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久久回不过神。
我知道这种感觉很危险,她是有夫之妇,我只是个外来的年轻人,身份天差地别。
为了让自己冷静,我当晚在日记里写下对她的第一印象,告诫自己要专注教学,不能胡思乱想。
可她的笑容和声音却像种在心里的种子,怎么也挥散不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尽量克制自己,和赵晓梅的接触不多,偶尔在院子里晾衣服会点头打招呼。
有时候在村里的小卖部碰面,也只是聊几句天气或孩子的学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但每次看到她,我的心跳都会不自觉加快,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
我开始留意她的生活规律:早上六点起床做饭,七点半送小宝去学校,白天忙田里的活儿。
傍晚她会去村口接小宝放学,母子俩说笑着走回来,画面温馨得让我有些羡慕。
有时候我会故意在校门口多逗留一会儿,只为听她叫一声“王老师”,那声音总让我心动。
我还借着改作业的借口,坐在院子里偷偷看她家院子的动静,心里既甜蜜又愧疚。
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让我既兴奋又煎熬,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在一点点失控。
02
一个闷热的下午,我正在屋里备课,突然听到隔壁传来陈小宝的哭声,声音尖锐得让人揪心。
我赶紧放下笔,透过窗户一看,小宝捂着膝盖坐在院子里,赵晓梅蹲在他旁边,满脸焦急。
我二话不说冲了过去,推开院门问:“怎么了?小宝没事吧?”
“他跑着玩的时候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流了不少血。”赵晓梅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担忧。
我蹲下身,轻轻掀开小宝的裤腿,看到膝盖上一个大口子,血还在往外渗,模样吓人。
“别怕,小宝,老师给你讲个故事,猪八戒是怎么摔倒的你知道吗?”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哄他。
小宝被我逗得破涕为笑,哭声渐渐小了,赵晓梅在一旁感激地看着我,眼神柔得像水。
“王强,麻烦你帮我看着他一会儿,我去卫生院拿点药。”她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
“没问题,你去吧,我在这儿陪他。”我拍拍小宝的头,示意他别担心。
赵晓梅匆匆离开,我拿了块干净毛巾帮小宝擦了擦伤口,还给他讲了个三国故事。
小宝听得出神,忘了疼痛,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大英雄。
没过多久,赵晓梅提着药回来了,看到小宝已经不哭了,她松了口气,朝我感激地笑。
“王强,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谢意。
“邻里之间,帮个忙是应该的。”我摆摆手,心里却因为她这句话暖得不行。
那天晚上,赵晓梅端着一盘刚炸好的油饼敲开了我的门,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我刚做的,你尝尝看,味道禁止吃饭。”她把盘子递给我,手指轻轻擦过我的手,触感温热。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像有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脸不自觉红了。
“谢谢,太香了!”我接过盘子,闻着油饼的香味,夹杂着她身上淡淡的肥皂味,脑子有点晕。
她笑了笑,转身要走,又停下来说:“王强,你一个人在这儿也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看着她融入夜色的背影,我端着那盘油饼,心里既甜蜜又沉重,感觉自己像在偷吃禁果。
回到屋里,我发现盘子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谢谢王老师”,字迹工整又秀气。
我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夹进日记本里,告诉自己不能再想她,可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03
八月中旬,陈建国从城里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透着股硬朗的男人味。
我正在院子里擦桌子,听到隔壁传来他粗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疲惫和急切。
透过篱笆的缝隙,我看到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男人正和赵晓梅说话。
“家里这段时间怎么样?地里的活儿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陈建国放下背包,点了一支烟。
“还行,村里人都会帮忙,小宝也懂事,帮我干了不少家务。”赵晓梅的声音有点拘谨。
“那个新来的王老师怎么样?听说是个年轻小伙子?”陈建国的语气里带着点警惕。
我心头一紧,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心虚得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人挺好的,对小宝也很上心,教他写字还给他讲故事。”赵晓梅回答得小心翼翼。
“年轻男人,心思活泛,你一个女人家得注意点分寸。”陈建国吐了个烟圈,语气像在警告。
我赶紧收拾东西回了屋,耳朵里全是他的话,心里堵得慌,像被当场抓包。
那天晚上,村里为陈建国办了接风宴,我被拉去凑热闹,席间气氛热闹却让我如坐针毡。
陈建国端着酒杯,半开玩笑地说:“王老师,城里来的,得多学学咱们乡下的规矩啊。”
这话听着像客套,但我总觉得他话里有刺,笑得勉强,赶紧找借口溜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晓梅很少单独出门,偶尔在路上碰到,也只是匆匆点头,眼神躲闪。
有次傍晚,我在村口碰到陈建国,他正和几个村民抽烟聊天,看到我,热情地招呼。
“王老师,过来坐坐,抽根烟!”他拍拍旁边的石凳,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我硬着头皮过去,几个村民跟我寒暄,夸我年轻有为,还开玩笑让我找个村里的姑娘。
“王老师这样的文化人,眼光肯定高,咱们村的姑娘怕是看不上。”陈建国的话听着像夸,实则带着酸味。
我尴尬地笑笑,找了个借口回了家,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陈建国的话像根刺扎在心里。
我意识到自己对赵晓梅的感情已经深得没法收拾,可她是有夫之妇,丈夫还对我起了戒心。
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害了她,也会毁了自己,我得拉开距离,不能再陷下去。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避开赵晓梅,连路上碰面也只是点点头,不再像以前那样找话聊。
有次村里开会,我特意坐得远远的,却总能感觉到她望过来的眼神,带着点困惑和失落。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落寞。
陈建国在家待了半个月,又被城里的工程叫走了,说是有个大项目等着他。
他走那天,我在窗边看到赵晓梅送他到村口,两人说了好久的话,气氛看着不太愉快。
陈建国走后,赵晓梅的生活又回到从前的节奏,但她明显比以前更小心谨慎。
有次小宝在学校崴了脚,我本想送他回家,但想到陈建国的警告,只让别的学生去通知。
那天晚上,赵晓梅来到我家门口,站了很久没敲门,最后默默走开,背影孤单得让人心酸。
我躲在窗帘后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酸得说不出话来。
八月底,稻田里的稻子熟了,金黄一片,风吹过像海浪翻滚,村里人都忙着收割。
我虽没田地,但常帮邻居干活,一来能赚点外快,二来也想融入村里的生活。
那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听到隔壁小宝的哭声,带着点委屈和不舍。
“妈,我不想去姥姥家,我想在家帮你收稻子!”小宝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听话,你姥姥好久没见你了,去陪陪她,过几天就回来。”赵晓梅哄着他,语气温柔却坚定。
“可你一个人怎么收得下三亩地?爸又不在家!”小宝还在坚持,声音里满是担心。
“妈有办法,别操心,快去收拾东西。”赵晓梅的声音透着不容商量的温柔。
没多久,我看到赵晓梅牵着小宝往村口走,小宝频频回头,眼睛红红的。
中午,一辆三轮车停在村口,赵晓梅把小宝送上车,站在那儿目送车子远去。
她站在村口好久,直到车影完全消失,才慢慢转身往家走,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下午,我路过她家的稻田,看到她一个人挥着镰刀,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
三亩稻田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个大工程,她动作虽熟练,但明显吃力得紧。
我站在田埂上犹豫了半天,几次想上前又停下脚步,心里像有两个人在打架。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心想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辛苦。
05
“晓梅,需要搭把手吗?”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
她停下镰刀,抬头看我,脸上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珍珠一样晶莹。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还有课要备呢。”她擦了擦汗,声音有点虚。
“备课不急,正好闲着没事,帮帮忙也是应该的。”我从她手里接过镰刀,笑着说。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像有千言万语,最终还是没拒绝,点了点头。
我们并肩干起活来,谁也没说话,只有镰刀割稻的声音和粗重的呼吸声在田里回荡。
太阳毒得要命,没一会儿我就满身是汗,脱了外套光着膀子继续干。
余光里,我瞥到赵晓梅偷偷看了我几眼,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赶紧低头。
干活间隙,她不小心划破了手,我赶紧拿布条帮她包扎,手指触碰时心跳得厉害。
“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得戴上手套。”我一边包扎一边叮嘱,语气里带着点心疼。
“没事,干惯了田里的活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笑笑,掩饰住眼里的情绪。
休息时,她讲起小时候在田里捉泥鳅的趣事,笑得像个小姑娘,轻松得让我忘了烦恼。
“你为什么非让小宝去他姥姥家?他能帮你分担点活儿。”我试探着问。
“他还小,这种重活太累了,姥姥也想他,去几天挺好的。”她低头割稻,语气有点躲闪。
我猜她没说实话,以她疼孩子的性格,不会轻易把小宝送走,肯定有别的打算。
“你家建国啥时候回来?”我又问,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随意。
“不好说,可能得秋收完了,他城里的活儿忙得脱不开身。”她的声音有点抖。
我们继续干活,没再多说,她的动作却越来越慢,汗珠密得像断了线的珠子。
“歇会儿吧,太阳这么毒,身体要紧。”我停下来,皱着眉看她。
“没事,趁天好多干点,省得夜里下雨。”她摇摇头,声音虚得让人担心。
没过多久,她突然停下,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像是要倒下去。
“晓梅,你没事吧?”我赶紧过去扶住她,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有点晕,可能是晒太久了。”她扶着额头,声音虚弱得像在飘。
我扶她到田埂边的树荫下坐下,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混着汗味,让我脑子有点乱。
“你在这儿歇着,我去打点水来。”我按住她肩膀,语气有点急。
“不用,我缓一下就行。”她想站起来,腿却软得站不稳。
“听话,硬撑下去身体吃不消,稻子谁来收?”我故意板着脸,语气强硬。
她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感激,最终点点头,没再逞强。
我跑回村里打了壶凉水,又买了两根冰棍,飞快地赶回田里。
回来时,她已经好点了,正坐在树下发呆,眼神空空的像在想什么。
“喝点水,吃根冰棍凉快凉快。”我把东西递给她,尽量让语气轻松。
她接过冰棍,轻轻舔了一口,凉意让她舒服地眯了眯眼,脸上的疲惫少了些。
“王强,谢谢你,这段时间老麻烦你。”她轻声说,语气里满是真诚。
“别这么说,邻里之间帮个忙是应该的。”我也在她身边坐下,笑着回应。
“再说,我一个人在这儿挺闷的,有你们在,感觉像有了家。”我顿了顿,补充道。
她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得像藏了无数心思,低声说:“你还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娘俩身上。”她的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帮你们我乐意,哪有什么浪费。”我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坚定。
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吃着冰棍,夕阳把她的侧脸映得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那一刻,我突然想把心里的感情全说出来,可理智告诉我,那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歇够了没?咱们继续吧,趁天没黑多干点。”我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
她点点头,跟着站起来,我们又走进稻田,继续刚才没干完的活儿。
06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下午都去帮赵晓梅收稻子,渐渐地配合得像老搭档。
她一开始还推辞,说怕耽误我备课,但看我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
干活时,我们很少说话,但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默契得让人舒服。
村里开始有些闲话,说我一个年轻老师老往她家跑,怕是看上了有夫之妇。
“晓梅也是的,建国不在家,就这么跟别的男人来往,成什么样子。”有人在小卖部嚼舌根。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像针扎一样让人不舒服,可看到赵晓梅一个人在田里的辛苦样,我又狠不下心不管。
有天早上,村支书张有德来找我,坐在我家的小板凳上,点了一根烟慢悠悠抽着。
“王老师,听说你最近常帮赵晓梅家收稻子?”他吐了个烟圈,语气听不出喜怒。
“对,邻里之间帮个忙,正常不过。”我有点紧张,尽量让声音稳住。
“理解,理解,可你得注意点影响,你是老师,村里人都盯着你呢。”他拍拍我肩膀,意味深长。
“我就是帮帮忙,没别的意思。”我辩解道,心里却有点发虚。
“我知道你没坏心,可挡不住别人嘴碎。”张有德站起身,笑得有点意味不明。
他走后,我坐在屋里想了半天,村里的闲话我不在乎,可不能让赵晓梅背上骂名。
她还要在这村里过日子,还要养小宝,不能因为我让她被人戳脊梁骨。
那天下午,我没去她家稻田,一个人闷在屋里备课,心却乱得不行。
傍晚,赵晓梅来敲我的门,站在门口,脸色有点憔悴,像是没睡好。
“王强,你今天怎么没来?是不是不舒服?”她问得小心,声音里带着关切。
“没啥,就是有些杂事要处理。”我避开她的眼神,低头盯着地上的砖缝。
“你家稻子快收完了吧?还有多少?”我转移话题,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还有两亩多,本想着这两天就能弄完。”她的声音有点失落,像丢了什么。
“慢慢来,不急,实在不行就雇几个人。”我挤出个笑,语气却有点僵硬。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问:“是不是有人说了啥?”
“是不是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她的声音低得像在自问。
“没那回事,你想多了。”我赶紧否认,可语气怎么听都不自然。
她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说:“王强,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心里像被什么堵住,酸得想掉泪却只能憋着。
第二天一早,我听到隔壁有说话声,探头一看,赵晓梅请了几个村里的妇女帮忙。
她们在田里忙活,笑声不断,可赵晓梅的笑总感觉少了点真心。
中午吃饭时,一个妇女说:“晓梅,你咋不叫王老师来帮忙了?前几天不是天天来吗?”
“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忙,咱们自己也能干。”赵晓梅语气平静,却带着点掩饰不住的颤抖。
“男人就这样,新鲜劲儿过了就没影了。”另一个妇女接话,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别瞎说,王老师是好人。”赵晓梅替我说话,可声音抖得让人心疼。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想冲出去解释,可又怕越描越黑。
下午,我实在坐不住,偷偷跑到田边远远地看着,烈日晒得人头晕。
几个妇女干得慢吞吞的,明显累得不行,赵晓梅还在咬牙坚持,汗水把衣服都贴在身上。
突然,一个妇女说:“不行,太热了,我得回去做饭了。”
“我也得走,孩子该放学了。”另一个也放下镰刀,找借口开溜。
没一会儿,人都走光了,只剩赵晓梅一个人站在田里,眼神里满是无助。
她低头拿起镰刀,继续一个人割稻子,背影倔强得让人心里发酸。
我再也忍不住,抓起镰刀大步走过去,管他什么闲话,我不能让她一个人扛。
“我来帮你。”我走到她身边,接过镰刀,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坚定。
她抬头看我,眼里含着泪,但很快擦掉,声音哽咽:“你不是有事吗?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让他们说去吧,邻居有难,我不能不管。”我挥起镰刀,狠狠割下一把稻子。
她看着我,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哽咽着说:“王强,我……”
“别说了,干活要紧,天快黑了。”我打断她,假装专心干活,心却乱得不行。
我们并肩割稻,谁也没再说话,可那种默契又回来了,像从没断过。
太阳渐渐落山,田野里只剩我们俩的影子,汗水淌了一身,可谁也没停下来。
终于,在天黑前,我们收完了最后一块稻田,满地的稻子像金子一样闪着光。
赵晓梅坐在田埂上,看着满地稻谷,眼睛湿漉漉的,喃喃道:“终于收完了。”
“可不是,收完了。”我也坐下,累得要命,心里却满满当当的满足。
“王强,谢谢你,没你我真不知道咋办。”她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感激。
“别客气,这是我该做的。”我擦了把汗,咧嘴笑了笑。
“明天咱们把稻子运回家,行吧?”我问她,语气轻松了些。
“我已经联系了三轮车,明天一早就来。”她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装车。”她补充道,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拍拍胸脯,爽快地答应。
夜色慢慢笼下来,田野里起了凉风,我们收拾好工具,沿着小路往家走。
走着走着,赵晓梅突然开口:“王强,这几天你为啥不来帮忙?”
我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村里有些闲话,我怕影响你名声。”
她停下脚步,在月光下看着我,问:“你真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不在乎别人说我啥,可我在乎他们怎么说你。”我认真地看着她。
“你还要在这村里过日子,还要养小宝,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受委屈。”我一字一句地说。
她静静地看了我好久,轻声说:“谢谢你为我着想。”
“但是,我不想因为闲话就失去一个真心的朋友。”她的语气突然坚定起来。
“朋友”这两个字像针扎进我心里,疼得我喘不过气,可我知道,这就是我们最好的距离。
“我也这么想,咱们永远是朋友。”我挤出个笑,声音却有点哑。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的事像电影在我脑子里放了一遍又一遍。
07
第二天一早,三轮车准时开到村口,突突的声音在清晨格外响亮。
我和赵晓梅一起把稻谷装上车,忙活了一上午,终于运回她家院子。
“这些稻子够你们吃两年了,收成真不错。”我看着满院子的稻谷,笑着说。
“是啊,今年风调雨顺,建国回来肯定高兴。”赵晓梅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提到陈建国,我心里又酸了一下,但脸上没带出来,怕她看出来。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我拍拍手上的土,准备回屋。
“王强,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就当谢谢你这些天的忙活。”她叫住我,语气诚恳。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她的笑脸,还是点点头:“好,晚上我准时来。”
晚上,我换了件干净衬衫,照着镜子整理了半天,心跳得像擂鼓,期待又怕越界。
赵晓梅做了满满一桌菜,还开了瓶自家酿的米酒,香味飘得满屋都是。
“来,为今年的好收成干一杯!”她举起酒杯,笑得像花儿一样。
“为好收成!”我跟她碰杯,一口干了,酒味辣得喉咙发热。
酒过三巡,我们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聊起自己的过去,聊她和陈建国的故事。
“我和建国是家里定的亲,结婚时我才二十一岁,啥也不懂。”她有些醉了,语气悠长。
“这些年他在外头打工,我们聚少离多,日子过得像合伙人,不是夫妻。”她苦笑了一下。
我静静听着,心里泛起一阵同情,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年轻时我想当个裁缝,自己设计衣服,可嫁人后就放下了。”她眼神黯淡,带着遗憾。
“你后悔吗?”我忍不住问,声音低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后悔能咋样?我已经是小宝的妈了,这就是命。”她叹了口气,眼眶有点红。
“不过,这段时间认识你,让我觉着日子还有点盼头。”她话锋一转,眼神亮了亮。
“你是个好人,王强,要是咱们早点认识就好了。”她看着我,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知道她的意思,可也知道这没啥用。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站起身,躲开她的目光,低头收拾东西。
“别走,再陪我坐会儿吧。”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手心温热得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月光从窗子洒进来,映得她脸庞柔和又朦胧,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晓梅……”我的声音有点抖,脑子里一片乱麻。
“王强,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她眼里闪着泪光,声音哽咽。
“你让我想起年轻时的梦,想起对好日子的向往。”她慢慢靠近我,呼吸温热得让我动弹不得。
“晓梅,咱们不能这样,你有家,我不能……”我咬牙挤出这句话,理智在拼命拉扯。
“我知道这是错的,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她轻声说,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挣扎。
“就这一次,让我任性一回,行吗?”她的声音低得像在恳求,月光下她美得让人心碎。
我的理智像根绷紧的弦,瞬间崩断,再也抵不住心里的那把火。
08
那一刻,月光下的赵晓梅美得像一场梦,我的心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可就在她靠得更近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狗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我猛地回过神,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轻轻推开她的手,声音低哑:“晓梅,咱们不能这样。”
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低下头,掩饰住情绪:“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别多想,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月光下的泪痕在她脸上闪着微光,让我心疼又无奈。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转身快步离开,怕再多待一秒就会彻底失控。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她那句“让我任性一回”,心乱得像一团麻。
我知道这份感情是错的,可它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怎么也压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躲在屋里没出门,怕再见到她会让自己更难受。
中午时分,村里的广播响了,说是下午要开村民大会,讨论秋收后的分红问题。
我硬着头皮去了会场,远远看到赵晓梅坐在人群里,低头剥着玉米粒,像没看见我。
会议上,村支书张有德讲得热火朝天,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
散会后,我正准备溜走,张有德却叫住我:“王老师,晚上来我家吃饭吧,聊聊学校的事。”
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心里却想着怎么面对赵晓梅,怕再见面会尴尬。
晚上到了张有德家,他媳妇做了满满一桌菜,招呼得特别热情,让我有点不自在。
“王老师,你在村里教书不容易,得多照顾自己。”张有德一边倒酒一边说。
“村里有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日子长了,大家就明白你是啥样的人。”他话里有话。
我愣了一下,猜他可能听到了我和赵晓梅的传言,心里更慌了,连忙说:“我就是帮帮忙,没别的。”
张有德笑笑,没再往下说,转而聊起学校的修缮计划,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饭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小路上,脑子里却全是赵晓梅的影子。
我告诉自己,得彻底放下这份感情,她有她的家庭,我不能再搅乱她的生活。
09
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让自己忙起来,白天备课、改作业,晚上帮村里修学校围墙。
可赵晓梅的身影总在我脑海里晃,特别是在安静的夜里,思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村里的闲话没停过,有人说赵晓梅太不检点,有人说我一个老师不该掺和别人家的事。
这些话让我心里不舒服,可我更担心赵晓梅,她一个女人家,背着这些闲话得多难受。
有天傍晚,我在村口碰到陈小宝,他刚从姥姥家回来,背着个小书包,笑得阳光灿烂。
“王老师!你咋不来我家了?我妈说你忙,可我老想听你讲故事!”小宝跑过来,拽着我袖子。
我摸摸他的头,笑着说:“老师最近忙,等有空一定给你讲个长的,三国里关羽的故事咋样?”
小宝高兴得直点头,拉着我说:“那你今晚来我家吧,我妈做了红烧鱼,可香了!”
我犹豫了一下,怕再去她家会让闲话更凶,可看着小宝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
“好吧,晚上我来。”我笑着答应,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晚上,我到了赵晓梅家,她正在厨房忙活,看到我来,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脸。
“王强,你来了,快坐,小宝老念叨你。”她擦擦手,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桌上摆着红烧鱼和几样家常菜,香味扑鼻,小宝在一旁兴奋地给我夹菜。
吃饭时,赵晓梅没提那天晚上的事,只聊些家常,比如小宝的成绩和村里的收成。
我尽量让气氛轻松,讲了几个学校里的趣事,逗得小宝咯咯笑,赵晓梅也跟着笑了。
可我能感觉到,她笑得有点勉强,眼神里藏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饭后,小宝缠着我讲故事,我给他讲了关羽过五关斩六将,讲得他眼睛亮晶晶的。
赵晓梅坐在一旁,听得认真,偶尔插句嘴,气氛温馨得像一家人。
讲完故事,小宝困得直打哈欠,赵晓梅哄他去睡觉,转身对我笑了笑:“谢谢你,王强。”
“他开心,我也开心。”我站起身,准备告辞,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说些不该说的。
“王强,那天晚上的事……”她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在试探。
“别提了,就当没发生,咱们还是朋友。”我打断她,语气尽量平静。
她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了笑脸:“对,朋友。”
我离开她家时,心里五味杂陈,知道这份感情只能藏在心底,永远不能说出口。
10
秋收后的日子,村里渐渐安静下来,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冬的事宜。
我把精力都放在教学上,给孩子们加了课外活动,还组织了一次秋游,带他们去山里看红叶。
赵晓梅偶尔会来学校送小宝,路过教室时会朝我笑笑,眼神里多了几分平静。
我也能感觉到,她在努力让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尽量不让那些闲话影响她。
有天中午,我正在教室改作业,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说陈建国从城里回来了。
我心里一紧,猜他这次回来可能待不了几天,可还是有点不安,怕他又对我有误会。
傍晚,我在村口碰到陈建国,他提着个大包,风尘仆仆,脸上却带着笑。
“王老师,好久不见!听说你帮了我家不少忙,真得好好谢谢你。”他拍拍我肩膀,语气热情。
我有点意外,笑着说:“都是邻里,帮点忙没啥。”
“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咱好好喝两杯!”他豪爽地邀请,我推不过,只好答应。
到了他家,赵晓梅已经准备好了一桌菜,鸡汤的香味飘得满屋都是,小宝在一旁帮忙端碗。
吃饭时,陈建国聊起城里的工程,说这次项目赚了点钱,打算在家多待几天。
“晓梅这段时间辛苦了,一个人带孩子管田里,我在外头也不安心。”他看了赵晓梅一眼,语气里带着歉意。
赵晓梅低头笑了笑,说:“有村里人帮忙,也没啥大不了的。”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感激,我赶紧低头扒饭,怕被陈建国看出什么。
饭后,陈建国拉着我聊学校的事,说想给学校捐点钱,修个小操场给孩子们玩。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赶紧说:“那太好了,孩子们肯定高兴!”
“王老师,你是个好人,我家晓梅和小宝都说你帮了大忙。”他拍拍我肩膀,笑得真诚。
我心里一暖,觉得之前的误会可能只是自己多想了,笑着说:“建国哥,你这话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天晚上,我离开时心情轻松了不少,觉得也许一切都能慢慢回到正轨。
11
冬天的清溪村安静得像睡着了,田里没了忙碌的身影,只有炊烟袅袅升起。
我每天忙着上课、改作业,偶尔帮村里修路,日子充实得让我没空多想赵晓梅。
可每次在村里碰到她,她那温柔的笑总让我心里一荡,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陈建国在家待了半个多月,村里人都说他们夫妻俩感情好了不少,经常一起去田里干活。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院子里说笑,觉得心里既酸又欣慰,酸的是自己的感情,欣慰的是她过得好。
有天傍晚,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东西,碰到赵晓梅,她正提着一袋米往家走。
“王强,帮我搭把手呗,这袋米有点沉。”她笑着朝我招手,语气自然得像以前。
我赶紧过去接过米袋,笑着说:“你这力气咋还不如我这个教书的?”
她哈哈一笑,嗔怪道:“你就贫吧,帮我送到家,晚上留下来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想到陈建国在家,觉得没啥不妥,就点点头:“行,尝尝你的手艺。”
到了她家,陈建国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我来,热情地招呼:“王老师,来啦!快进屋!”
晚饭很简单,但一家三口的氛围让我觉得特别温馨,小宝还缠着我讲了个新故事。
吃饭时,赵晓梅提到想让小宝学点画画,说他最近老拿炭条在墙上画小人。
“王老师,你文化高,知不知道城里有没有教画画的地方?”陈建国问我,语气认真。
我想了想,说:“城里应该有,我可以帮你问问,找个靠谱的老师给小宝学。”
赵晓梅眼睛一亮,笑着说:“那太好了,小宝老说想画画,可惜我不会教。”
看着她满足的笑,我突然觉得,也许放下这份感情,才能让她真正幸福。
12
转眼到了春节,村里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贴春联,孩子们放鞭炮,热闹得像过大年。
我被村里拉去帮忙写春联,忙得满手是墨,赵晓梅还拿了块毛巾给我擦手,笑得温柔。
“王老师,你这字写得真好,回头帮我家也写一副呗。”她递给我一瓶热水,语气轻快。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接过水,笑着应下,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
春节前夕,陈建国找到我,说想请我帮忙联系城里的画画老师,已经攒了点钱给小宝学。
我联系了师范学院的老同学,找到一个教儿童画的老师,寒假后就能带小宝去试课。
陈建国高兴得直拍大腿,说:“王老师,你这忙帮得太大了,改天我得好好请你喝一顿!”
赵晓梅在一旁笑着说:“王强,你对我们家真是没话说,我都不知道咋谢你了。”
“谢啥,都是朋友。”我摆摆手,心里却因为“朋友”这个词又酸了一下。
大年三十,村里办了场联欢会,我带着学生们表演了个小节目,唱了首山歌,赢得满堂彩。
赵晓梅一家也来了,小宝还跑上台给我送了朵纸花,说是自己叠的,谢我教他读书。
看着他天真的笑脸,我突然觉得,这段时间的挣扎和克制,都是值得的。
联欢会后,赵晓梅找到我,递给我一个红布包,里面是双她亲手纳的鞋垫。
“王强,这是我做的,给你垫鞋里,冬天暖和点。”她笑得温柔,眼神清亮。
我接过鞋垫,手指触到她的手,温热的感觉让我心跳快了一拍,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谢谢,晓梅,这礼物我收下了。”我笑着说,心里却多了份释然。
那天晚上,村里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我站在人群里,看着赵晓梅和陈建国牵着小宝,笑得幸福。
我突然明白了,爱不一定是占有,能看着她过得好,我这颗心也算有了归处。
13
开春后,村里又忙碌起来,田里开始播种,我也在学校里忙着新学期的课。
陈建国回了城里打工,赵晓梅带着小宝过回了原来的日子,但她笑得比以前多了。
我帮小宝联系的画画老师很靠谱,每周末赵晓梅会带他去城里学画,回来总跟我分享。
“小宝画了棵大树,说是咱们村口那棵榕树,老师夸他有天分!”她一脸骄傲,眼睛亮亮的。
“那小子聪明,随你。”我笑着说,心里却为她的开心感到满足。
有次周末,我陪赵晓梅和小宝去城里,帮他们找画室,顺便逛了逛街。
小宝拉着我买了根糖葫芦,赵晓梅在一旁笑,说我像个大哥哥,宠孩子宠得没边。
走在城里的街上,看着他们母子俩的笑脸,我突然觉得,生活好像也没那么复杂。
回来后,赵晓梅请我去她家吃饭,说要谢谢我帮小宝找老师,忙前忙后准备了一桌子菜。
吃饭时,她突然说:“王强,你说人这辈子,是不是总得为别人活一回?”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为别人活,也得为自己留点盼头,不然日子多没劲。”
她点点头,眼神里多了点明亮:“你说得对,我得给小宝更好的日子,也得给自己点希望。”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从村里的收成到小宝的未来,气氛轻松得像老朋友。
离开时,她送我到门口,说:“王强,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觉得这辈子值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轻松得想哼歌。
14
夏天又来了,清溪村的稻田又绿得像块翡翠,我还是那个忙碌的语文老师。
赵晓梅的日子越过越好,小宝的画越画越像样,还得了个市里的儿童画奖。
陈建国从城里回来得勤了些,每次回来都带点城里的小玩意儿,哄得小宝开心得不行。
有次他回来,特意找到我,塞给我一瓶城里买的酒,说:“王老师,兄弟谢你了。”
“谢啥,都是应该的。”我笑着接过酒,心里却觉得这份友情比啥都珍贵。
村里的闲话渐渐少了,大家看赵晓梅一家日子红火,也就没人再嚼舌根。
有天傍晚,我在村口写生,看到赵晓梅牵着小宝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刚摘的菜。
“王强,你这画画得不错,咋不教教小宝?”她笑着打趣,语气轻松得像春风。
“行啊,改天我教他画咱们村的稻田,保准比城里老师强!”我哈哈一笑,接过她手里的篮子。
我们并肩往家走,小宝在一旁蹦蹦跳跳,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生活虽然没给我想要的爱情,却给了我一份温暖的陪伴。
赵晓梅的笑,小宝的闹,陈建国的豪爽,这些都成了我生命里最美的风景。
我不再去想那些没结果的感情,只想好好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和幸福。
也许,这就是生活给我的答案——爱过,放下,然后笑着往前走。
来源:橘子诱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