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陈赓的夫人傅涯已74岁,为何不顾高龄前往台湾?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9-04 05:55 1

摘要:“1991年11月的一天傍晚,傅涯看着子女,语气平静地说:‘明年开春,我要去台湾。’”灯很暗。屋子很静。话音落地,三个孩子面面相觑——母亲年逾古稀,心脏还装着起搏器,长途飞行说来就来?

“1991年11月的一天傍晚,傅涯看着子女,语气平静地说:‘明年开春,我要去台湾。’”灯很暗。屋子很静。话音落地,三个孩子面面相觑——母亲年逾古稀,心脏还装着起搏器,长途飞行说来就来?

几分钟后,担忧开始涌上来。台湾海峡的风浪固然安静了不少,可签注、航班、医疗,都不是小事。子女劝:“再等两年?”傅涯摆手:“等不起了,人老得快。”她的眼神坚定,像二十多岁那年离家奔赴延安时一样。

要弄懂她的执念,得把时间拨回到1937年。那一年,卢沟桥的枪声震碎了江南的宁静。傅家长辈判断上海、南京难保,便带着老小辗转厦门、再去了台湾,图个暂避战祸。傅涯当时已在北平求学,随后随同学北上延安,兄妹自此分道。

距离短短两三百公里的海峡,却像铜墙铁壁。抗战、内战、撤退、戒严……三十多年里,两岸不仅船停,连家信也进不去。1970年代,大陆的政治寒潮又把“家在台湾”写进了批判提纲。校对排字的小纸条里,她被贴上“可能的暗线”,连续多年靠内退工资拉扯几个孩子。那段苦,外人难懂。

1961年初春,陈赓大将因病离世。治丧那天,她强撑着招呼宾客,扶着幼子站在灵堂,不曾掉一滴眼泪。只是深夜回到宿舍,抱着遗像坐到天明。自此,她既是母亲,也是父亲,还得应付外界对“台属”的冷眼。

长期的压力没磨碎她的念想:一定要当面问一句“还好吗”。到1980年,意外的转机来了。美国旧金山寄来一封加急航空信,寄信人正是失联多年的小妹。信纸被折成八层,拆开时,她的手抖得厉害——父母已故,骨灰暂厝台北郊外;两位兄长时常被怀疑“匪谍”,日子清苦;唯一的愿望,是有生之年能合家拍张照。

两年后,小妹获批赴京探亲。姐妹在首都机场相拥,话没说两句便已泪湿衣襟。那趟聚会完成了第一件大事——把双亲的骨灰迎回故乡,安于祖坟。可第二件大事——让所有兄妹同框——仍悬而未决。

1988年起,两岸民间往来出现罕见松动。开放探亲试点,福建沿海先行。消息传到北京,傅涯的心蠢蠢欲动,却被医生用一张心电图浇冷水——再犯病风险高达五成。她默默收好病例,没和任何人争论。

时间越往后,亲人越稀少。傅涯清楚,再拖,身体和政策都可能生变。1991年底,她终于亮出底牌:哪怕坐轮椅,也要登机。子女拗不过,只好连夜申请通行证,联系台北医院,甚至准备随行护士。

1992年3月,航班从香港起飞。舷窗外,云层像翻滚的棉絮,她却始终睁着眼。落地台北松山机场那一刻,迎接的人群里,她一眼认出大哥——头发全白,背有些驼,却仍保持着小时候的挺拔。兄妹四人隔着移民官的玻璃门愣了几秒,随即齐声喊出彼此的小名,鼻音重得像要哭,又都咬牙忍住。

随后的两个月,他们尽量把几十年缺席的亲情在极短时间里填满。白天走亲访友,晚上围坐客厅,翻旧相册,补回成长的空白。大哥指着一张泛黄照片感慨:“父亲说过,你是家里最勇敢的。”傅涯听后低头,把照片握得很紧。

这些日子,她也顺带观察岛内的社会。高楼林立,街口布告栏贴着市民选举海报,年轻人骑摩托风一样穿过巷子。一切陌生又亲切。她不多评论,只在笔记本写了八个字:“时代在变,思念不变。”

临别前夜,兄妹围桌小酌。大哥突然抬手敬她:“要不是你,一个完整的家就散没了。”傅涯笑说:“还早,等做到全家福再谢也不迟。”话里透着轻松,却也透着急切。

4月末,她坐同一条航线返京。医生在舱门口接她,检查发现血压稳得出乎意料。抵家后,她拿出在台湾冲洗好的照片,贴满卧室一整面墙。那是她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一次,看到全家在同一张底片里。

此后,傅家成为两岸亲人互动的典型个案。亲属几乎每年轮流赴京、赴台,再无早年的顾虑。1993年汪辜会谈新闻播出时,邻居惊叹政策进步;傅涯却淡淡一句:“走过最难的坎,后面都是平路。”

傅涯的台湾之行,看似个人私事,实则映照了一个时代的裂痕与修复。从烽火离散到亲情续接,跨度五十五年。海峡依旧在,但阻隔它的,不再是封锁,也不该是成见。

傅涯后来常把登机牌夹在书页当书签。有人问为何如此珍惜,她答:“那是回家路的凭证。”朴素八字,却胜千言。

来源:一枝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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