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素琴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头也不抬地说：“当然要请，你爸的生日宴会怎么能少了他的'好朋友'呢？”
“妈，你确定要请她吗？”女儿李晓敏拿着请柬，脸上写满了不解。
王素琴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头也不抬地说：“当然要请，你爸的生日宴会怎么能少了他的'好朋友'呢？”
“可是......”
“没有可是。”王素琴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你爸养了她这么多年，我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能不感谢她呢？”
李晓敏看着母亲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明天就是父亲李建国的60岁生日宴，母亲筹备了整整两个月，说要给父亲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生日宴会不简单？
01
1990年的春天，李建国还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那时候他意气风发，刚刚三十不到，正值壮年。每天早上七点，他都会路过厂门口的早点摊，那里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卖包子豆浆。
她叫陈美丽，比李建国小十岁，皮肤白皙，眉眼如画。
“李主任，您今天还是老样子吗？两个肉包，一碗豆浆？”陈美丽总是这样甜甜地问他。
李建国点点头，接过热腾腾的包子，总是会多给几毛钱小费。
“不用找了，辛苦你了。”
就是这样简单的开始，两个人慢慢熟悉起来。李建国开始每天早到十分钟，就为了能多和陈美丽说几句话。陈美丽也总是把最好的包子留给他，有时候还会多给一个。
那年夏天，陈美丽生病了，早点摊关了好几天。李建国竟然有些心神不宁，主动打听她住在哪里，买了药去看她。
陈美丽住在一间租来的小平房里，墙皮脱落，家具简陋。李建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美丽，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出来受这种苦？”
陈美丽眼圈红红的：“我家里穷，父母重男轻女，我不出来赚钱，连饭都吃不饱。”
李建国握住她的手：“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找我。”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李建国开始频繁地帮助陈美丽，给她钱，帮她找更好的摊位，甚至动用关系让她在市场里有了固定的店面。
而在家里，王素琴正在照顾着两岁的儿子李晓峰，肚子里还怀着女儿李晓敏。她是个传统的女人，相信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方式，对丈夫的晚归和忙碌从不多问。
“建国，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王素琴总是温柔地问。
“嗯，厂里事情多，你和孩子早点休息吧。”李建国敷衍着，心思早就飞到了陈美丽那里。
王素琴默默地端上热好的饭菜，默默地收拾碗筷，默默地等他洗漱完毕。她以为这就是婚姻的样子，以为丈夫的疏远只是因为工作压力大。
1992年，李晓敏出生了。王素琴在坐月子期间，李建国更是经常不回家，说是要在厂里值夜班。实际上，他在陈美丽的小店里帮忙，看着她把早点摊发展成了一家像样的服装店。
“建国，谢谢你，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陈美丽依偎在李建国怀里。
“傻瓜，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李建国抚摸着她的头发，“等再过几年，我就想办法和素琴离婚，然后娶你。”
这句话，李建国说了整整三十年。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建国在外面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他用自己的关系和金钱，帮陈美丽的服装店越开越大，甚至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给她买了一套房子。
而王素琴呢？她依旧是那个贤惠的妻子，每天买菜做饭，照顾孩子，等丈夫回家。她从不追问李建国的去向，从不翻看他的口袋，从不查他的工资卡。
邻居们都说王素琴是个好女人，说李建国有福气娶到这样的妻子。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1998年的某一天，王素琴去银行取钱，意外发现了一张陌生的取款记录。数额不大，但是地址显示在市中心的一家服装店附近。
她没有声张，而是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地址。
第二天，她借口买衣服，去了那家服装店。店面装修得很漂亮，女老板年轻貌美，正在和一个男顾客亲密地说话。
王素琴躲在街角，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李建国。
她看到丈夫温柔地抚摸着那个女人的脸颊，看到他们像夫妻一样自然地拥抱，看到李建国递给那个女人一叠钞票。
王素琴的心跳得很快，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冲上去质问，没有大吵大闹，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只是站在街角，静静地看着，然后转身离开了。
那天晚上，李建国照常回家吃饭。
“今天怎么这么早？”王素琴问。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陪你和孩子。”李建国说得很自然。
王素琴点点头，没有多问。她像往常一样盛饭，像往常一样询问李建国的工作，像往常一样关心他的身体。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
02
除了她开始在日记本里记录一些特殊的事情：
“1998年3月15日，建国去了中山路的美丽服装店，给老板娘钱。”
“1998年3月22日，建国说加班，但厂里王师傅说他下午就走了。”
“1998年4月1日，建国的衬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牌子。”
一条条，一桩桩，王素琴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时间就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河，带走了青春年华，也沉淀了恩怨情仇。
李建国的事业蒸蒸日上，从车间主任升到了副厂长，后来纺织厂改制，他又成了某个小公司的经理。收入增加了，人也更加意气风发了。
陈美丽的服装生意也越做越大，从一家店发展到三家连锁店，在这个三线小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女老板了。她穿金戴银，开着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在朋友圈里总是一副成功女性的形象。
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陈美丽背后有个“干爹”——李建国。
“美丽姐，你这个干爹对你真好啊，又给你买车又给你买房的。”朋友们总是这样打趣她。
陈美丽总是娇羞地笑笑：“哪里啦，他就是看我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帮帮忙而已。”
实际上，李建国在陈美丽心中早就不是什么干爹，而是她的男人，她的依靠。她等着他离婚，等着他娶她，等着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建国，你什么时候和你老婆摊牌啊？”陈美丽经常这样问。
“再等等吧，孩子还小，素琴一个人带不了。等孩子大了，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李建国总是这样回答。
这样的对话，他们重复了无数次。
而王素琴呢？这些年来，她依旧是那个温顺贤惠的好妻子。孩子们越来越大，李晓峰考上了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李晓敏也很争气，成绩一直很好。
王素琴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这个家庭上。她学会了做各种菜，把李建国的胃牢牢抓住；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让李建国永远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她对李建国的母亲孝敬有加，让婆婆逢人就夸她这个儿媳妇。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完美的家庭。丈夫事业有成，妻子贤惠持家，儿女双全且品学兼优。
李建国也很享受这种双重生活。在家里，他是受人尊敬的好丈夫好父亲；在外面，他是陈美丽的保护者和情人。两个女人都对他百依百顺，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自己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
但是他不知道，王素琴的那本日记已经写了整整二十多年，里面记录着他每一次出轨的证据。
2010年，李建国五十岁生日那天，王素琴精心准备了一桌好菜。
“建国，你看，这是我新学的糖醋里脊，你尝尝看。”王素琴温柔地说。
李建国尝了一口：“嗯，不错，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就好，我就怕你在外面吃惯了好的，回来嫌弃家里的菜不香。”王素琴笑着说。
李建国心虚地咳嗽了一下：“怎么会呢，还是家里的菜好吃。”
王素琴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对了，我今天碰到陈美丽了，她让我转达对你的生日祝福。”
李建国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差点掉下来：“她...她怎么知道我生日？”
“可能是听别人说的吧。”王素琴很随意地说，“她还说要请我们去她店里选衣服呢，说给老客户打折。”
“哦...”李建国心跳加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人挺不错的，长得也漂亮，怎么到现在还没结婚呢？”王素琴继续说。
“这...这个我哪知道。”李建国额头开始冒汗。
王素琴看在眼里，心里却很平静。她知道，丈夫紧张了。
当天晚上，王素琴在日记本上又写下了一行字：
“2010年7月8日，提到陈美丽时，建国明显心虚，证实了我的判断。”
03
2015年，李晓峰大学毕业了，进入银行工作，是个踏实稳重的好孩子。李晓敏也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
孩子们都很优秀，这让王素琴感到欣慰。她知道，自己这些年的隐忍是值得的，至少给了孩子们一个相对完整的成长环境。
但是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她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那一年的春节，一家四口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看春晚。李建国破天荒地没有出去应酬，全程陪着家人。
“爸，你今年怎么这么有时间？”李晓敏好奇地问。
“还不是你妈说要一家人过个团圆年，我就推掉了所有应酬。”李建国笑着说。
王素琴在一旁默默地削苹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知道，李建国之所以留在家里，是因为陈美丽回老家过年了。
每年春节，陈美丽都要回老家陪父母，这是李建国一年中最“老实”的时候。
“妈，你和爸感情真好，结婚这么多年还像新婚夫妇一样。”李晓峰感慨地说。
“是啊，我们班同学的父母好多都离婚了，就你们还这么恩爱。”李晓敏也附和着。
王素琴看了一眼李建国，淡淡地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理解和包容。”
李建国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愧疚，主动握住了王素琴的手：“素琴，这些年辛苦你了。”
王素琴没有拒绝，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那个瞬间，李建国差点以为妻子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真的隐瞒得很好。
但是王素琴心里清楚得很。她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宽容理解，是因为她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2018年，李晓敏大学毕业，回到本地一家外贸公司工作。李晓峰也在银行站稳了脚跟，还交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
“妈，我打算明年结婚，你和爸有什么意见吗？”李晓峰征求父母的意见。
“好事啊，妈妈支持你。”王素琴很开心，“那个姑娘我见过，人品不错，你们般配。”
李建国也点头同意：“儿子长大了，该成家立业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讨论着婚礼的安排。王素琴主动承担起了筹备婚礼的重任，从酒店选择到婚礼流程，每一个细节她都亲自把关。
婚礼办得很成功，亲朋好友都夸王素琴是个好婆婆。李建国也很有面子，觉得自己有个贤惠的妻子真是太幸福了。
但是他不知道，王素琴在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其实在做另一件事——联系律师。
“王女士，根据您提供的这些证据，离婚官司您基本上是稳赢的。”律师看着厚厚一摞材料，很肯定地说。
“那财产分割呢？”王素琴问。
“按照婚姻法，您可以要求损害赔偿，再加上这些年您对家庭的贡献，至少能分到70%的共同财产。”
王素琴点点头：“好，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起诉？”律师问。
王素琴想了想：“等我丈夫60岁生日以后吧。”
2021年，新冠疫情让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李建国所在的公司受到冲击，生意不如以前好做。而陈美丽的服装店因为网购的冲击，生意也大不如前。
这一年，李建国开始频繁地和陈美丽争吵。
“建国，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我都快五十岁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陈美丽哭着问。
“现在情况不好，公司效益差，我哪有心思考虑这些。”李建国烦躁地说。
“你就是在骗我！这些年你一直在骗我！”陈美丽歇斯底里地喊。
“你冷静一点行不行？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你给我的都是什么？偷偷摸摸的见面，见不得光的关系！我要的是一个正式的身份，是光明正大的爱情！”
两人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陈美丽威胁要去找王素琴摊牌，李建国苦苦哀求她再等等。
就在这种微妙的时刻，2022年到来了。
这一年，李建国要满60岁了。
春节过后，王素琴突然对李建国说：“建国，你今年60岁了，我想给你办个像样的生日宴，请所有的亲朋好友来庆祝一下。”
04
李建国有些意外：“办生日宴？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当然要大张旗鼓啊，60岁是个重要的生日，值得好好庆祝。”王素琴笑着说，“而且你看，晓峰结婚了，晓敏工作也稳定了，咱们家现在各方面都很顺利，正是应该庆祝的时候。”
李建国想了想，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那你看着办吧，不过不要太破费了。”
“不会的，我有分寸。”王素琴很温柔地说。
从那天起，王素琴就开始忙碌起来。她先是订了酒店，然后开始准备邀请函。
李晓敏看着母亲忙前忙后，有些心疼：“妈，你这么累干什么，找个酒店让他们全包不就行了？”
“不行，这是你爸的60岁生日，必须我亲自操办才有意义。”王素琴坚持说。
李晓敏觉得母亲有些反常，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王素琴列了一个长长的邀请名单：李建国的同事、朋友、亲戚、邻居，甚至连一些不太熟悉的人她都邀请了。
“妈，你怎么连刘阿姨都邀请了？她和咱家又不熟。”李晓敏看着邀请名单问。
“多个朋友多条路，你爸平时人缘好，应该多请一些人来热闹热闹。”王素琴解释说。
当王素琴提到要邀请陈美丽时，李晓敏彻底愣住了。
“妈，你为什么要请她？”
“她和你爸是朋友啊，而且这些年我们也买过她的衣服，算是老顾客了。”王素琴说得很自然。
李晓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7月8日，李建国的生日宴如期举行。酒店大厅装饰得很漂亮，圆桌摆了六桌，来了五十多个客人。
李建国穿着新买的西装，春风满面地接受着大家的祝福。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成功人士，有这么多人来为他庆生。
“建国哥，你真是有福气啊，有个这么好的老婆。”
“是啊，素琴嫂子为了你这个生日宴忙了好几个月呢。”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听着大家的夸赞，李建国心中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得意。他觉得自己确实很成功，事业家庭都很圆满。
陈美丽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出现在宴会厅时，李建国的心跳突然加速了。她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但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心情不太好。
“美丽来了，快过来坐。”王素琴主动迎了上去，很热情地把陈美丽安排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上。
李建国不敢看陈美丽，生怕别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大家吃着菜，喝着酒，聊着天。李建国也放松下来，觉得今天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王素琴站了起来。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丈夫的60岁生日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想借这个机会，送给我丈夫一份特别的礼物。”
所有人都看向了王素琴，包括李建国。他好奇地想知道妻子会送给自己什么礼物。
王素琴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盒，红色的丝带，金色的包装纸，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
“建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喜欢。”王素琴笑着说。
李建国接过礼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看看。周围的客人也都很好奇，纷纷围了过来。
“快打开看看，嫂子送的什么好东西。”
“一定是很珍贵的礼物吧。”
“素琴嫂子真是有心，这礼盒都包装得这么精美。”
李建国在众人的催促下，慢慢解开了丝带，撕掉了包装纸...
礼盒打开了。
李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手表，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有的只是厚厚一摞照片、账单、收据、通话记录......
05
他颤抖着翻看着这些“礼物”，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刀子插在他心上。
第一张照片：1992年，他和陈美丽在服装店门口的合影；
第二张照片：1998年，他从银行出来，手里拿着刚取出的现金，准备给陈美丽交房租；
第三张照片：2005年，他和陈美丽一起选房子，准备给她买新家；
......
一张张照片记录着他们三十二年来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每一次约会，每一次亲密接触。
而那些账单和收据更是触目惊心：
“2010年3月，转账给陈美丽50000元，用途：店面装修；”
“2015年7月，购买汽车一辆，登记人：陈美丽；”
“2018年12月，购买房产一套，登记人：陈美丽；”
......
通话记录显示，李建国和陈美丽几乎每天都要通话，有时候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有人认出了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今天在场的陈美丽，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掏出手机准备拍照。
陈美丽坐在那里，脸色比李建国还要难看。她万万没想到王素琴会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揭露一切。
“素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建国声音颤抖着问。
王素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这个丈夫这三十二年来都在忙些什么。”
她走到陈美丽身边，温柔地说：“美丽，你说是不是？你和我丈夫认识多少年了？”
陈美丽低着头，不敢说话。
“让我替你回答吧，三十二年。”王素琴转向众人，“三十二年来，我丈夫每个月都要给这位陈老板生活费，比给家里的钱还多。他给她买房子，买车子，帮她开店做生意。”
“素琴，你听我解释......”李建国想要辩解。
“解释什么？”王素琴打断了他，“解释你为什么要养小三三十二年？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三十二年？还是解释你为什么一边享受着我的照顾，一边在外面花天酒地？”
现场一片哗然。有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李建国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站不稳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竟然在妻子面前暴露得如此彻底。
“妈，你...你早就知道了？”李晓峰震惊地问。
“知道？我不只是知道，我还记录了三十二年。”王素琴拿起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从1990年你爸第一次对我撒谎开始，我就开始记录了。”
她翻开日记本，清晰地念道：“1990年7月15日，建国说要加班，但我给厂里打电话，值班室的人说他下午就走了。”
“1992年3月22日，建国的衬衫上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1998年5月10日，我在银行发现建国给中山路的服装店转账5000元。”
......
每念一条，李建国的脸色就白一分。他发现，原来这些年来，自己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妻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素琴，我......”李建国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铁证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什么你？”王素琴冷笑着说，“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那么蠢吗？”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李建国艰难地问。
“为什么不早点说？”王素琴环顾四周，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因为我在等这一天，等你觉得自己功成名就的时候，等你觉得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等你觉得我永远不会反抗的时候。”
她走到李建国面前，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李建国，我忍了你三十二年，不是因为我软弱，而是因为我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今天，就是那个时机。”
李建国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抱着王素琴的腿哭着说：“素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06
但是王素琴轻轻推开了他：“迟了，一切都迟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还有这个，”她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法院的传票，我已经起诉离婚了。”
“根据《民法典》，你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我有权要求损害赔偿。而且这些年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给第三者，我也要追回来。”
李建国听了这话，更加绝望了。他知道，在这些证据面前，自己败得彻彻底底。
陈美丽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想要离开，但是王素琴叫住了她。
“陈老板，你急什么？戏还没演完呢。”
陈美丽回过头，眼中满含泪水：“王姐，我......”
“你什么你？你们不是相爱吗？不是要在一起吗？现在机会来了啊。”王素琴冷冷地说，“我马上就要和他离婚了，他就自由了，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陈美丽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绝望。她知道，经过今天这场闹剧，她在这个城市再也无法立足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生意也完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陈美丽哭着说。
“不是故意的？”王素琴笑了，“那你收他的钱是不是故意的？住他给你买的房子是不是故意的？开他给你买的车是不是故意的？”
陈美丽无言以对。
王素琴继续说：“三十二年，你享受了三十二年不属于你的东西。现在，是时候还回来了。”
生日宴会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客人们带着震惊和惊讶离开了酒店，相信很快，整个城市都会知道李建国的丑事。
李晓峰和李晓敏搀扶着父亲回到家里。李建国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李晓敏哭着质问父亲。
“妈这些年得多委屈啊，你居然......”李晓峰也很愤怒。
李建国坐在沙发上，头埋在手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王素琴进了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早就在别处买了一套小公寓，今晚就要搬过去。
“妈，你要去哪里？”李晓敏跟了进来。
“我要搬出去住。”王素琴平静地说，“这个家，我住够了。”
“妈，你...你真的要和爸爸离婚吗？”李晓峰也走了进来。
王素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两个孩子：“你们觉得我还应该继续忍下去吗？”
“可是...可是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李晓敏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因为年纪大了，我才更不能浪费剩下的时间。”王素琴坚定地说，“我已经为这个家牺牲了三十二年，现在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李晓峰犹豫了一下，问：“妈，你恨爸爸吗？”
王素琴想了想：“恨吗？也许吧。但更多的是失望。失望于他的背叛，失望于他的虚伪，失望于他三十二年来对我的欺骗。”
“那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揭穿他？”李晓敏问。
“因为我要让他付出最大的代价。”王素琴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如果我早几年闹，他还年轻，还可以重新开始。但是现在他60岁了，名声毁了，事业也要受影响，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两个孩子听了母亲的话，心情很复杂。他们既心疼母亲这些年的隐忍，又震惊于母亲的深谋远虑。
“妈，那我们呢？”李晓峰问，“我们还是你的孩子吗？”
王素琴抱住了两个孩子：“当然，你们永远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你们没有错，错的是你们的父亲。”
“那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们了？”李晓敏担心地问。
“傻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王素琴温柔地说，“我离开这个家，不是要抛弃你们，而是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你们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应该有我自己的生活。”
07
就这样，王素琴搬出了这个她住了三十二年的家。
离婚官司很快就开庭了。有了那些铁证，结果毫无悬念。王素琴获得了大部分的财产，包括房产、存款和投资。李建国不仅要净身出户，还要向王素琴支付巨额的精神损害赔偿金。
而且，王素琴还追讨了李建国这些年转移给陈美丽的所有财产。法院判决，陈美丽必须归还所有不当得利，包括房子、车子和现金。
陈美丽的生活彻底崩塌了。她不仅要归还财产，还背负了巨额债务。更要命的是，她的名声在这个小城市里彻底臭了，服装店的生意一落千丈，最终只能关门大吉。
没过多久，陈美丽就悄悄离开了这座城市，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建国呢？他失去了一切。房子没了，存款没了，名声也没了。原本的朋友同事都对他避之不及，生怕被他连累。他只能租了一间小房子，靠微薄的退休金度日。
更让他痛苦的是，他失去了家人的信任和尊重。虽然李晓峰和李晓敏还会来看他，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他们对父亲的行为感到羞耻，在朋友同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而王素琴呢？她搬进了新买的小公寓，开始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公寓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王素琴在阳台上种了很多花，每天早上起来浇花，晚上看看书，过得很充实。
她还报名参加了老年大学，学习绘画和舞蹈。那些被压抑了三十二年的兴趣爱好，现在终于可以重新捡起来了。
“素琴，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老同学打电话问她。
“很好，前所未有的好。”王素琴笑着说，“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你不后悔吗？毕竟年纪这么大了，一个人生活......”
“后悔？”王素琴想了想，“如果说有什么后悔的话，那就是后悔没有早点这样做。”
来源：秋风侃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