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夜里快到十二点，体育场的灯还没关。场上站着一个人，场边一排座椅空了一半，数字出现在大屏幕上：“73：68。”有时候剩下的一分钟，裁判还在吹哨，观众就不吵了。主队队长三次传球没丢，15号抢断，板凳席手拍着自己的裤子。教练把手插进了衣兜，一步没挪。

夜里快到十二点，体育场的灯还没关。场上站着一个人，场边一排座椅空了一半，数字出现在大屏幕上：“73：68。”有时候剩下的一分钟，裁判还在吹哨，观众就不吵了。主队队长三次传球没丢，15号抢断，板凳席手拍着自己的裤子。教练把手插进了衣兜，一步没挪。

一个球飞出去，没有碰到篮筐。替补“22号”头发湿了，镜头里汗顺着脸流到脖子。主持人嘴里不停读出来的数据：“23分，8篮板，4助攻。”背后穿着红色球衣的观众脸上没变化，有人喝水。球在地上弹了三次，计时板亮着黄色的灯。“3：30”。

看台左边几个人举着号码，横幅写着：“主场！”比分差一度到9分，。“16号两罚全中。”，桌子上的人点着头。“裁判走过来，哨子一直在手里——”有人低头记录。镜头切到球员旁边的座位：“板凳席有两个人拍手。”大灯一下暗了点。

有人记错了第三节得分，“22分”，“13分”，观众席有人讨论。“数据报给媒体14分”，回放视频又加了一下，“15分。”球员短袖上全是汗，短袜露着脚踝。“鞋子上写L-5号”，现场有小孩踢水瓶。

还有人观察上半场，“三分球命中率37%。”、“篮板球数比另一队多了6个。”石阶上有饮料瓶没倒。有人等着发球，只讲了名字：“陈明。”有人喊号码，背后是广告牌。

进场的时候，两队列着队走出来，裁判站中间。“技术统计表一页纸”，有的名字后面只打了0，没有数据。观众镜头扫到了五秒钟，没人举手机。教练偶尔低头，板凳席传来窃窃私语。

评论桌的人比对着数据，两个人讨论的时候，有人提出：“19号抢断失误数是7。”不远处，“31号上场时间只有5分23秒。”停止计时的时候，大钟还剩59秒。比分板灯光直晃人眼。

有朋友记下了本场“助攻最多7次”，现场的小吃摊卖得快。记分牌下面写着“现场观众2850人”，空出来的座椅还有50多个。广播说今天最高分23分，有人起身走了。

有队员打完走到休息区“喝水用了两口气”。发毛巾的时候，手上还抓着球鞋。球场边的广告屏“全场亮”的时间是三分钟。替补席上笑过两次，有人开玩笑打了下胳膊。

最后10秒，三分线外扔出去一个球，“没进”，全场都停了一下。大屏幕上的数字不跳动了，“73：70”，教练说还剩下两回合。裁判把球放回地上，吹了一个短哨。板凳席有人把毛巾扔向天花板。

球场外头下雨，石阶上湿了，鞋底有泥。工作人员清理现场，捡了7个水瓶。记者带着本子从大门出来，手机屏幕上不停刷新数据。直播软件显示在线观众12800人。有的球员坐在地上喘气，旁边人递了一瓶水。

更衣室门口有人数人头，队员穿着袜子出门。“没人讲话。”数据屏幕关掉之后，工作人员一句话没留。大门口有人找队友，天已经很黑。有人注意到比分牌没关，有人关了灯。

裁判整理装备，背后有拖地的脚步声。外头的雨下大了，“伞下只有一个人”。校门口站了保安。“车灯照着小路。”数据全都传完了，比赛的夜已经过去。

来源：巧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