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傅景琛,我不会闹了,找个时间,我们把婚离了吧,下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9-06 06:51 2

摘要:再睁眼,我回到了悲剧发生前。这一次,我看着那个曾让我卑微如尘的男人,平静开口:“傅景琛,我们离婚吧。”他以为我又在闹脾气,冷笑:“苏晚意,你离得开我吗?”后来,我专注搞事业,拯救天才,活成了自己最耀眼的样子。而他却红着眼眶,在雨夜拦下我的车,声音嘶哑: “晚意

再睁眼,我回到了悲剧发生前。这一次,我看着那个曾让我卑微如尘的男人,平静开口:“傅景琛,我们离婚吧。”他以为我又在闹脾气,冷笑:“苏晚意,你离得开我吗?”后来,我专注搞事业,拯救天才,活成了自己最耀眼的样子。而他却红着眼眶,在雨夜拦下我的车,声音嘶哑: “晚意,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巨大的撞击力传来,安全气囊瞬间弹开。

我头昏眼花,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但意识还算清醒。

“沈修言?沈修言!”我焦急地喊道。

护在我身前的少年没有回应,额角有鲜血渗出,已经昏迷过去。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前世车祸惨烈的画面和此刻重叠,让我浑身发冷。

不!不能再有人因我而出事!

救援很快赶到。我被抬出车外时,死死抓着救援人员的手:“先救他!先救我的员工!他怎么样了?”

混乱中,我被送上了救护车。手臂骨折,还有多处擦伤,但无大碍。我一遍遍询问沈修言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伤者昏迷,正在抢救”。

消息不知怎么传回了本市。

当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正忍着疼痛用手机处理工作,安排人照顾好沈修言父亲时,病房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

傅景琛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西装革履,却头发微乱,呼吸急促,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竟有几分狼狈和恐慌。

他几步冲到床前,看到我打着石膏的手臂和脸上的擦伤,瞳孔一缩,声音嘶哑:“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他伸手似乎想碰我,又不敢,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我有些诧异于他的失态,偏开头避开他的视线:“我没事,一点小伤。”

“小伤?!”傅景琛猛地提高音量,像是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电话里说你们出车祸了!你知道我……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为什么要亲自去那种研讨会?苏氏没人了吗?!”

他的关心听起来更像是指责和控制,瞬间浇灭了我刚才升起的一丝异样感。

“这是我的工作,傅总。”我冷下脸,“而且,现在有生命危险的是为了保护我而受伤的员工,不是我。傅总如果没事,请回去吧,我这里很乱,需要休息。”

傅景琛被我的话噎住,脸色更加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努力平复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却更加口不择言:“员工?就是那个叫沈修言的小子?他凭什么保护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傅景琛!”我猛地坐直身体,不顾手臂的疼痛,厉声道,“你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质问我?就算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你这个前夫来过问!他现在还躺在抢救室里,你却在想这些龌龊的事情?你给我出去!”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眶也忍不住红了,不是委屈,是气的,也是为沈修言担心。

傅景琛似乎被我激烈的反应震住了,尤其是看到我发红的眼圈,他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转而露出一丝慌乱和无措。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试图解释。

“出去!”我指着门口,不想再看他一眼。

傅景琛站在原地,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什么也没说,脸色铁青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后,我无力地靠回床头,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第二天,赵蔓来看我,告诉我傅景琛昨天离开医院后,动用关系给这家医院院长打了电话,要求组建最好的医疗团队确保我和沈修言得到最佳治疗,所有费用记在他账上。

同时,他也派人去详细调查了车祸原因。

我听完,心里毫无波澜。这点迟来的、自以为是的“弥补”,早已无法触动我分毫。

现在我只希望沈修言能平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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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言在昏迷一天后终于醒了,虽然伤得比我重,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留下严重后遗症。我总算松了口气,安排专人精心照料他。

期间,傅景琛又来过医院几次,有时带着补品,有时只是站在病房外看一眼。但我每次都让护士以需要静养为由拦住了他。

我出院后,决定回一趟父母家。离婚的事,迟早要和他们摊牌。

果然,一听我要和傅景琛离婚,父亲苏宏远立刻勃然大怒。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猛地一拍桌子,“当初是你死活要嫁给他,现在才一年多就要离?我们苏家和傅家的脸往哪儿放?生意上的合作怎么办?你不许离!”

我平静地看着他:“爸,这是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比苏家的脸面重要。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

“你懂什么?!”父亲气得脸色通红,“没有傅家这棵大树,苏氏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你以为你那小打小闹能成气候?赶紧给我回去向景琛道歉,好好过日子!”

“爸,”我弟弟苏皓轩忍不住开口,“姐过得不好才想离的,你怎么……”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父亲呵斥道。

一直沉默的母亲拉了拉父亲的衣袖,柔声劝道:“宏远,你别生气,好好和孩子说……”

“都是你惯的!”父亲迁怒于母亲,“慈母多败儿!”

母亲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悲凉。我母亲温婉善良,却一辈子活在我父亲的强势和冷漠下,甚至因为我父亲早年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她受尽了隐形的委屈。她就像前世的我,为了家庭表面和睦,不断隐忍。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父亲,语气斩钉截铁:“爸,这个婚,我离定了。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我只是通知你。至于苏氏,我会靠自己让它发展得很好,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说完,我转向母亲和弟弟:“妈,皓轩,我先走了。”

我起身离开,不顾父亲在身后的怒吼。

过了一会儿,苏皓轩追了出来。

“姐!”他跑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支持,“你别管爸怎么说,我支持你!傅景琛根本配不上你!你早该离开他了!”

我看着比我高半个头的弟弟,心里一暖。前世我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忽略了这个一直默默关心我的弟弟。

“谢谢你,皓轩。”

“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好好经营苏氏?”

“当然。”我点点头,“以后可能还需要你帮忙呢。”

“没问题!”苏皓轩拍着胸脯,“爸那边你别担心,他现在也就是嘴硬,公司很多事还得靠我周转呢。姐,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

和弟弟分开后,我正准备上车,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温柔却带着哽咽的声音:“晚意……你……你真的想好了吗?离了婚,你以后怎么办?”

“妈,”我轻声说,“离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只会过得更好。你知道吗?我现在管理公司,每天都很充实,我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才轻轻地说:“……妈知道了。你爸爸那边……我会再劝劝他。你……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就跟妈妈说。”

“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你也可以为自己活一次的。一辈子那么长,不应该只剩下忍耐和将就。”

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压抑的、低低的哭声。

我知道,她心底那根紧绷的弦,也许已经开始松动了。

改变,需要时间和契机。对于母亲,对于我自己,都是如此。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坚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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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团的周年庆典晚宴,是本年度商界的一场盛事。

我本不想出席,但考虑到苏氏药业未来难免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打交道,加之傅景琛几次三番让人送来请柬,甚至通过我父亲施压,我最终还是决定露面,权当是为苏氏站台。

我选了一条低调却不失优雅的香槟色缎面长裙,搭配简约的珠宝,准时到场。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我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或明或暗的目光。毕竟,我和傅景琛的婚姻状况,早已是圈内公开的秘密。

傅景琛看到我,眼神明显亮了一下,快步迎了上来。他今天穿着高定西装,意气风发,试图做出亲密姿态:“晚意,你来了。”

我微微侧身,避开他试图揽住我腰的手,疏离而礼貌地点头:“傅总,恭喜。”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压低声音:“今晚别闹,给我点面子。”

我觉得好笑,到底是谁在闹?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细微的骚动。我抬眼望去,瞳孔微缩。

楚晴来了。

而她身上穿的,竟是一条和我一模一样的香槟色缎面长裙!

撞衫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楚晴看到我,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和恼怒,但很快被她掩饰下去,反而扬起一抹带着挑衅的笑容,款款走向傅景琛。

“景琛,”她声音甜腻,“我没来晚吧?”她刻意站得离傅景琛极近,裙摆几乎与我的相触,形成一种微妙的对峙局面。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傅景琛显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眉头紧蹙,看看我,又看看楚晴,一时有些无措。

楚晴却仿佛浑然不觉,笑着对我说:“傅太太,真巧啊。看来我们的眼光很像呢。”话里的暗示意味十足。

我淡淡一笑,语气平和:“是啊,楚小姐很有眼光。不过,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强行模仿,反而落了下乘。”我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成功看到她笑容僵住。

傅景琛试图打圆场:“好了,一条裙子而已。晚意,我们去那边……”

话音未落,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宣布晚宴正式开始,并特别说明傅总为感谢夫人一路支持,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纪念视频。

我心下冷笑,傅景琛可没跟我说过这个。

大屏幕亮起,舒缓音乐声中,开始播放剪辑好的视频。前半段是一些傅氏的发展历程和我偶尔去公司时被拍到的模糊侧影,还算正常。

然而,播放到中间,画面猛地一跳!

音乐也变得暧昧激昂起来。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张傅景琛和楚晴的旧照——大学时期亲密相拥的、一起骑机车的、在海外旅游景点接吻的……甚至还有几张近期两人在公司“加班”时靠得很近的“工作照”!

“哇——”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三人身上,充满了震惊、玩味和探究。

傅景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看向楚晴。楚晴却一脸无辜和惊讶,仿佛也不知情,但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得意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主持人显然也懵了,呆立在台上不知所措。

傅景琛反应过来,对着控制台方向怒吼:“关掉!立刻关掉!”

现场一片混乱。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时,我整理了一下裙摆,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缓步走上了舞台。

我从呆若木鸡的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聚光灯打在我身上,香槟色的裙摆泛着冷静的光泽。

“各位来宾,晚上好。”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宴会厅,清晰而平静,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首先,感谢各位莅临傅氏的周年庆典。正如视频所示,傅氏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离不开每一位员工的付出,也包括……曾经付出过的每一位。”

我语气微顿,目光扫过台下脸色铁青的傅景琛和表情管理即将失控的楚晴。

“过去固然值得纪念,但未来更值得期待。傅氏如今在傅总的带领下蒸蒸日上,而我本人,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家族企业苏氏药业的发展中。”

台下响起一阵惊讶的低语。

我继续道,语气坚定:“苏氏药业虽然规模尚小,但我们立志于医药创新,希望能为社会健康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未来,也期待能与在座的各位有合作的机会。”

一番得体又暗藏机锋的发言,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桃色绯闻转移到了商业正题上,赢得了不少赞许的目光。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趁此机会彻底了断:“借此机会,我也有一件个人事务需要说明。我与傅景琛先生经过友好协商,决定……”

“结束合作关系”和“离婚”这几个字还未出口,傅景琛猛地冲上台,一把抢过话筒,动作之大几乎将我带倒。

他紧紧攥着话筒,手指关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对着台下强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决定共同展望更美好的未来!感谢我夫人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大家!”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手腕,几乎是粗暴地将我拉下了台,一路拖向后面的休息室。

他的手掌滚烫而用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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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傅景琛猛地甩上门,将我按在墙上,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苏晚意!你就这么恨我?非要在这种场合让我身败名裂?!”他低吼着,气息喷在我脸上。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但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让你身败名裂的不是我,傅总。是你自己,和你的那位‘得力助手’。放开我。”

“视频是楚晴做的是不是?是她搞的鬼!我会处理她!”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地解释,语气急切,“但你呢?你刚才想说什么?宣布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

“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止一个楚晴。”我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傅景琛,放手吧,这样纠缠下去真的很难看。”

“我不放!”他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抱住我,手臂箍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哽咽,“晚意,我错了……我知道我以前混账,我忽视你,我让你伤心……但我不能没有你……”

“你看,没有你,我连领带都打不好……”他抓起我的手,去摸他歪斜的领带结,像个无助的孩子,“回家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不会再见楚晴,我会学着对你好,学着爱你……”

他的眼泪甚至落在了我的颈窝,滚烫而湿润。

若是前世的我,听到他这番“深情告白”,恐怕会欣喜若狂,立刻原谅他的一切。

但现在,我的心就像被冰封了一样,没有任何波动,只觉得无比讽刺和疲惫。

“傅景琛,”我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太迟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也不需要你迟来的爱。你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想要了。”

他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的痛苦和脆弱不像假的。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一个油腻的声音传来:“傅总?傅总您在吗?哎呀,刚才真是……我来看看傅太太没事吧?”

进来的是王氏企业的老王总,一个有名的老色鬼。他挤进门,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打转。

“傅太太受惊了吧?哎呀,这裙子真好看,衬得您这身段……”他说着,竟伸出手想拍我的肩膀。

傅景琛猛地反应过来,积压的怒火和屈辱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拿开你的脏手!”他暴喝一声,一拳狠狠砸在了老王总的脸上!

“啊!”老王总惨叫一声,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傅景琛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一拳接一拳地揍他,眼神恐怖:“你敢碰她?!谁给你的胆子碰她?!”

“疯了!傅景琛你疯了!救命啊!”老王总杀猪般嚎叫起来。

楚晴闻声赶来,看到这场景吓得尖叫:“景琛!别打了!为了她不值得!你会坐牢的!”

“滚开!”傅景琛甩开她,眼睛赤红,“她是我老婆!”

楚晴被这句话彻底定在原地,脸色煞白如纸。

最终,保安冲进来才拉开了失控的傅景琛。老王总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喊着要报警,最后还是傅家出面压下,赔了一大笔钱才了事。

这场闹剧,为这场本该风光无限的周年庆典,画上了一个极其难堪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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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庆的闹剧之后,我和傅景琛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不再送东西,也不再试图联系我,仿佛认命了。

直到我的生日那天。

我本打算和赵蔓、还有已经康复归队的沈修言以及几个公司骨干简单吃个饭庆祝一下。

下班时,却看到傅景琛等在公司楼下。他看起来憔悴了些,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子。

“晚意,”他声音沙哑,“生日快乐。给我一点时间,就一顿饭,好吗?就当……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我看着他眼底的恳求,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有些话,确实该彻底说清楚。

我让赵蔓他们先去餐厅,然后上了傅景琛的车。

他没有带我去餐厅,而是开车回了那个我们曾经的“家”。

一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餐桌上,摆着两碗螺蛳粉,旁边还放着一个剥好的榴莲。

傅景琛有些局促,又带着一丝期待看着我:“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喜欢过这些?我学了很久……尝尝看?”

我看着那碗飘着红油的螺蛳粉和味道浓郁的榴莲,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甚至连我“喜欢过”什么都记错了时间,而且完全忘了,我因为早年陪他喝酒应酬,胃变得脆弱,早已不吃这些刺激性的食物了。

他甚至……忘了我对海虾严重过敏,而螺蛳粉里常常会放虾米提鲜。

我心里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平静。

“傅景琛,”我轻声说,“我海鲜过敏,吃这个会进医院。而且我的胃,早就不适合吃这些了。”

傅景琛脸上的期待瞬间碎裂,变得苍白无比。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袭来,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这几天忙于一个新项目招标,本就有些劳累,此刻被这味道一激,一直强压的不适感猛地涌了上来。

我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晚意!”傅景琛惊恐地冲过来抱住我。

再次醒来,是在卧室的床上。家庭医生已经来看过,说是疲劳过度加上情绪波动,需要静养。

傅景琛守在一旁,眼圈通红,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么会忘了……我竟然忘了……”

我抽回手,不想说话。

这时,我弟弟苏皓轩闻讯赶来了。他看到屋内的情形和傅景琛失魂落魄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大半。

他一把将傅景琛拽到客厅。

我听到弟弟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傅景琛!你他妈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姐遗传了我妈的眩晕症,不能累不能气!你忘了她过敏,忘了她胃不好,你甚至连她真正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搞不清楚!”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他妈的到底爱她什么?!爱她像个保姆一样围着你转?爱她为你付出一切你却觉得理所当然?!”

“你知不知道她小时候叫什么?叫苏忆汐!我爸那个老糊涂为了纪念他死去的初恋取的名字!我妈为了这个名字痛苦了一辈子!我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作替代品,失去自我!”

“她为什么喜欢你?就因为小时候爸妈吵架,她哭着想跑出去,是你把她拉回来,跟她说‘别怕,我会喜欢你’!就因为你这么一句狗屁不通的承诺,她记了多少年,陪了你多少年,换来了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你是在爱她还是在恶心她?!傅景琛,你告诉我,你配吗?!”

傅景琛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苏皓轩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戳破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踉跄着退后两步,靠在墙上,缓缓蹲了下去,用手捂住了脸。指缝间,有压抑的、痛苦的哽咽声溢出来。

我知道,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有些伤害,无法弥补。有些错过,就是一生。

第二天,我收到了傅景琛的特快专递。

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份签好字、盖好章的离婚协议。

他放弃了所有共同财产,相当于净身出户。

尘埃,终于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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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南太平洋某座私人小岛上,阳光灿烂,海风习习。

我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苏总,你可真会躲清闲啊!”赵蔓穿着比基尼,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她现在已是苏氏药业的副总,独当一面,雷厉风行,家里那个婆婆再也不敢对她指手画脚。

“能者多劳嘛,陈副总。”我笑着接过果汁,“公司有你和修言在,我放心。”

沈修言如今已是苏氏研发部的顶梁柱,好几个由他主导的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获得了国家级奖项,他本人也成了业内炙手可热的技术新贵。他父亲身体康复后,被接到身边安享晚年。

我们之间,是默契的伙伴和互相信任的朋友。

“说起来,你听说了吗?”赵蔓挤在我旁边的躺椅上,开始八卦,“傅景琛和楚晴,到底还是结婚了。”

我挑挑眉,并不意外。周年庆事件后,楚晴似乎用了些手段,据说怀了孕,傅景琛迫于多方压力,最终还是娶了她。

“不过啊,这日子过得可是鸡飞狗跳。”赵蔓嗤笑一声,“楚晴那性子,怎么可能安分?听说天天查岗,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家常便饭。傅景琛呢,整天冷着个脸,听说在家里到处都摆着你喜欢的那种紫色飞燕花,故意膈应人呢?”

“后来楚晴情绪太激动,孩子没保住。傅氏那边好像又出了个大纰漏,被内部人坑了好大一笔钱,伤筋动骨了。傅家老爷子气得直接住进了医院,放话说楚晴是扫把星,逼他们离婚呢!”

“啧啧,真是好大一出戏。”赵蔓感慨道,“幸好你抽身得早。”

我听着,内心毫无波澜,就像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哦,对了,阿姨呢?没和你一起来?”赵蔓问。

“和她男朋友去新西兰跳伞了。”我笑道。

我妈和我爸离婚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在一次欧洲旅行中结识了一位风趣幽默的华裔画家,两人坠入爱河,如今一起环游世界,活得比年轻人还精彩。

“皓轩呢?还单着?”

“他啊,忙着开拓海外市场,说是事业未成,何以为家。”我无奈笑笑,“随他吧。”

赵蔓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那你呢?苏大美人?就这么单着?那么多青年才俊追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我喝了口果汁,笑而不语。

目光望向远处海天一色的美景,内心平静而充盈。

手机微微震动,是沈修言发来的消息,是一张实验室最新数据的截图和一个巨大的笑脸表情。

「苏总,一切顺利!等你回来验收!」

我会心一笑。

未来还很长,或许有一天,我会遇到那个能让我再次心动的人。

但即便没有,也无所谓。

因为我早已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

我苏晚意自己的人生,本就足够璀璨耀眼。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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