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194年春,一场短兵相接的战役打破沉寂。彼时,狮心王理查归国,兄弟约翰却擅自占领数座王室重镇,包括诺丁汉。他将忠于自己的人布防于城中,妄图巩固势力。理查从法兰西归来,未作犹豫,直接下令进攻。数日内,王军围住城堡四周,投石机、弓弩齐上。守军难以持久,城门被攻破
《——【·前言·】——》
一顶王冠,差点从莎城堡的城墙滚落。一次叛乱,让英格兰国王狼狈出逃,只剩一顶帽子遗落在原地。
数百年间,莎城堡既是王权象征,也成为叛军攻占的目标。
诺丁汉城堡这座军事重地,自建成之日起,权力争夺便从未远离。城堡高踞山丘,俯瞰特伦特河,自中世纪早期便为英格兰王室和贵族频繁使用。
1194年春,一场短兵相接的战役打破沉寂。彼时,狮心王理查归国,兄弟约翰却擅自占领数座王室重镇,包括诺丁汉。他将忠于自己的人布防于城中,妄图巩固势力。理查从法兰西归来,未作犹豫,直接下令进攻。数日内,王军围住城堡四周,投石机、弓弩齐上。守军难以持久,城门被攻破,理查亲率主力冲入城中,重新夺回诺丁汉。
战斗时间不长,却极富象征意义。王权亲征、叛军溃败、城堡归主,权力象征再次落入合法统治者之手。这场胜利确立了理查在英格兰的统治地位,也迫使约翰悄然退却,为后来的王位继承再度铺路。
百余年后,诺丁汉再次卷入政变旋涡。1330年,年轻的爱德华三世决心结束外祖母与其情人罗杰·莫提默的摄政统治。他召集心腹,通过一条秘密地道潜入诺丁汉城堡。深夜,行动悄无声息展开,未曾惊动守卫,爱德华一行直入城堡核心,将莫提默擒下。
此次政变干净利落,几乎无一刀血刃。行动成功不仅标志着爱德华三世亲政的开始,也让诺丁汉城堡再度成为英格兰权力格局转折点。历史走笔至此,诺丁汉城堡两度成为王室政变舞台,既记录血与火,也见证王与臣的轮替。
而更远一点的背景中,诺丁汉曾为丹麦军队短暂占据,后被埃德温伯爵收复。这一段时期虽少有详尽记录,却足以说明,这座城堡从建立之初就不只是防御工事,更是政治操盘场。
从狮心王到爱德华三世,诺丁汉城堡经历过强攻硬夺,也见证了密谋夺权。攻守之间,权力频繁易手。谁能控制城堡,谁就握有国家命运的分寸。
1216年10月,约翰王死后,英格兰陷入王位真空。王位继承人年仅九岁,贵族集团对是否拥立其子亨利三世分歧严重,一部分人竟邀请法国王子路易入主伦敦。与此同时,诺曼底以南的法国部队已强行登陆,沿英格兰东部推进,直逼林肯。
林肯城堡战略位置关键,若城堡失守,中部将一片空虚,英格兰本土王权或将全面崩塌。1217年春,法军联合英格兰叛军,兵临林肯。城中守将尼可拉·德·拉·海,年已六旬,头发花白,却未退避三舍。作为林肯郡的治安官,她负责城防与守军调度,此刻临危受命,扛起整座城的命运。
围困开始时,敌军封锁各个出口,断绝补给。攻城机械围绕四面展开,城墙不断被投石摧击。尼可拉下令加强西北角防线,将木制护栏拆除用作补墙支架。食物分发标准细化到每一份干粮、每一壶水,重伤员由教士安排至地下室妥善安置,轻伤者继续投入守城。
多次敌军企图用火油引爆木门,尼可拉命人在门后洒水再垫上湿羊皮,硬生生将火封住。她亲自巡视箭塔,监督射手节约箭支,夜间防守时换用石弹减少火光暴露位置。几名年少士兵畏惧逃跑,被她勒令送入拘禁塔,明确军纪不得懈怠。整整两周,林肯城墙未被撼动半寸。
5月20日黎明前,英格兰摄政王威廉·马绍尔抵达。他带领主力军绕行至西侧山坡,策马突袭敌后。法军被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击打乱阵脚。尼可拉抓住机会,命城中守军打开东门,组织步兵从正面突击。内外夹击,法军兵分两股,各自为战。林肯街头爆发巷战,商铺、教堂、酒馆尽数卷入交火。
战斗持续至傍晚,叛军和法国军溃败而逃,剩余残部被逐一清缴。林肯城保住了,亨利三世的王位也由此稳定。
战后,尼可拉并未立刻交出职权。相反,王室授予她更高权力,让她继续担任林肯郡治安官。她成为英格兰史上唯一一位长期担任该职的女性官员。直至她去世前数年,林肯的防务都由她亲自掌握。
这场战役中,她并未执剑上阵,也没有军功勋章,但她在弹尽粮绝的城墙上坚守的日夜,是任何将军都无法复制的战场。六旬女官用冷静与坚持,守住了一座城,也守住了英格兰王权最后的屏障。
诺丁汉城堡与林肯城堡之间的地理与文化张力,相互映照,催生了另一种反抗形象——“罗宾汉”的传说。这并非纯粹童话,而是城堡政变与民间偏安之间的真实交织。
1322年,兰开斯特伯爵反抗国王权威失败,倏然成为通缉犯。他的追随者被迫进入诺丁汉郡的森林之中,选择游击战术,躲避兵追。森林漆黑,路径曲折,为叛乱者提供天然掩护。森林里的人开始称呼自己为“霍德”等名字,有些名字似乎与当地某个名叫“Robert Hod”的人有关。
英格兰学者长期争论,这位Robert Hod是否是后世“罗宾汉”形象的原型之一。很多民间传说认为,一位精通弓术的主将,以Lincoln绿为制服,与一群被排挤的民众联合反抗暴政。当叛乱者成功逃入森林,诺丁汉城堡的王权形象与森林反叛者形成鲜明对比。城中贵族与城外民间,两条故事线开始交汇。
这些传说在后来以异曲同工的形式出现——“游侠”“义贼”“绿林英雄”等概念逐渐传播。叛乱者不是简单逃亡角色,而被塑造成民间正义的象征。他们在森林里建立营地,抵制富人压迫,偷取公款,分给受害者。这种“祖传”行为在歌谣和民谣中广为流传,传入市场、酒馆、集市,每一代说书人又改编情节,增添斗智斗勇细节。
1322年林中叛乱失败后,这些口耳相传继续成长。随着时间推移,Knight’s legend和Castle’s legacy交织在民间叙述体系,诺丁汉好坏不再止于城堡本身,更是隐喻当地反抗传统。
城墙上,是王权的直角棱镜;森林中,是叛逆者的隐秘庇护所。两个阵地之间,瀚漫着权力与故事权衡的裂隙。
莎城堡虽已淡出政权中枢,却从未真正远离英格兰的权力故事。城堡被反复易手,成为贵族斗争、王室交替的关键据点,而其象征意义,逐渐超越建筑本身。权力的残影,延伸至森林深处,拉开一场跨越时代的传说转移。
14世纪初,英王爱德华二世统治风雨飘摇。1326年,他被王后伊莎贝拉与密友莫蒂默联手推翻。莎城堡再度成为避难之地。爱德华仓促从南部逃往西米德兰兹,意图依靠残余忠臣固守要地。临行前,他命人加固城堡外墙,派骑兵往北招募援军。但尚未等到支援,反对派军队已包围外围。
这一次,莎城堡没有等来奇迹。士兵开门投降,城内官员当场遭绑。爱德华逃亡途中在威尔士被捕,最终被囚禁、废黜、死亡。莎城堡成为他失权前最后一个栖身之地,也再次卷入王朝更迭的震荡中心。高墙之内,不再仅是堡垒,更是一块接力权力博弈的棋盘。
15世纪起,英格兰政治更为复杂,莎城堡作为军事堡垒作用日益减弱,城防被拆除,部分城墙改作居所。然而,它所承载的叛乱记忆、政治背叛、王室流亡故事,被不断书写、讲述。莎城堡变成了“过去的见证者”,不再是前线,却一直处在风暴边缘。
当都铎王朝登上历史舞台,莎城堡虽未再度成为战场,却被列为战略观察哨,皇家密使曾驻于此,对周边反抗势力进行秘密监控。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期间,数起天主教叛乱线索即在此发现、压制。
直至工业革命时期,莎城堡被改建成博物馆。城墙被清理、塔楼上安装时钟,原本的火药库改为展览馆。旅游者进入其中,看到整齐划一的展柜,却难以想象当年士兵如何从塔顶投石、女官如何在夜色中布防、国王如何在黎明前丢下帽子、策马逃亡。
城堡的砖石没有言语,但历史在墙缝中留下回声。从诺曼入侵后的军事据点,到王权退潮时的避难所,再到民间传说的投影板,莎城堡一步步从实战防御转向象征叙事。从那里逃出的国王、驻守的女官、临终的骑士,早已融入英格兰历史最深的纹理中。
来源:底层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