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临时司机事多, 他却用一张清单接管项目, 最后掏出戒指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8-27 18:55 1

摘要:苏青葙把最后一份器材清单核对完毕,签上自己的名字,指尖的黑色签字笔在纸上划出利落的收尾。她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连日来的加班让她的神经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苏青葙把最后一份器材清单核对完毕,签上自己的名字,指尖的黑色签字笔在纸上划出利落的收尾。她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连日来的加班让她的神经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青葙姐,行政部刚来的通知,”助理小陈探头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给你这次‘寻迹西部’项目配的司机,老王,他家里临时出了急事,来不了了。”

苏青葙的动作一顿,眉头瞬间蹙起。“来不了了?我们后天一早就要出发,现在上哪儿找一个熟悉西部路况,还能兼任安保和后勤的司机?”

这个项目是公司今年最看重的文化遗产记录项目,需要深入西北无人区,拍摄那些即将被风沙吞噬的古迹。路途艰险,环境恶劣,一个可靠的向导和司机是成功的关键。

“行政那边说,他们也急疯了,最后通过一家顶级的安保公司,紧急调配了一个人过来。说是……金牌顾问级别的,今天下午就到。”小陈的声音越说越小,“履历是保密的,只给了一个名字和联系方式。”

苏青SEPTEMBER葙心里咯噔一下。顶级安保公司?金牌顾问?听起来就不像是能安安分分开车、搭帐篷、做后勤的人。【别是什么大爷过来体验生活吧?我这趟是要去拼命,不是去伺候人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名字?”

“陆屿。”

下午三点,苏青葙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见到了这个名叫陆屿的男人。

他比她想象中要年轻,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最简单的黑色冲锋衣和工装裤,身形挺拔如松。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轮廓分明,下颌线绷得很紧,一双眼睛深邃得像古井,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锐利的审视感。

他没有多余的行李,只有一个半旧的军绿色帆布背包,随意地立在脚边。整个人像一柄收在鞘里的利刃,沉静,却暗藏锋芒。

“你好,我是苏青葙,这次项目的负责人。”苏青葙伸出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职业化。

陆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布满薄茧,握手的力道很克制,一触即分。“陆屿。”他的声音低沉,干净,像碎冰。

没有多余的寒暄。

苏青葙领着他走向那辆为此次行程改装过的黑色硬派越野车。“这是我们的车,设备都在后面,一些基本情况小陈应该跟你说过了,全程大概两个月,深入戈壁和山区,条件会很艰苦。”

【这是最后的劝退机会,如果他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陆屿没有说话,只是绕着车走了一圈,手指在轮胎壁上轻轻敲了敲,又拉开车门,看了一眼驾驶座的布局和中控台。他的眼神专注而专业,像是在检阅自己的武器。

最后,他关上车门,转向苏青葙,眼神依旧平静:“设备清单和路线图给我一份。另外,你的应急预案需要调整,至少增加百分之三十的饮用水和高热量食物储备。后备箱的物资码放不合理,急救包应该放在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一连串不容置喙的指令,让苏青葙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愣住了,这个男人,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指出了她和团队准备了一周的后勤工作中的所有漏洞。

他不是来体验生活的大爷,他是来接管战场的指挥官。

“……好,”苏青葙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我马上让小陈去办。”

陆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拉开后车门,将自己的帆布包扔了进去,然后就靠在车身上,双手抱臂,闭上了眼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安静。苏青葙站在原地,第一次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掌控力,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

陆屿已经将所有物资重新规整打包,越野车的后备空间被他利用到了极致,所有物品都用军用捆扎带固定得纹丝不动。苏青葙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时,看到中控台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和两个三明治。

她有些意外,看向驾驶座上已经检查完车辆的陆屿。

“路上没时间吃早饭。”他目视前方,发动了汽车,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

“谢谢。”苏青葙低声道,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车子平稳地驶出城市,汇入通往西部的高速公路。晨曦刺破云层,给冰冷的钢筋森林镀上一层暖光。苏青葙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心里那点对未知的忐忑,似乎被身边这个沉默的男人驱散了不少。

他开车极其平稳,无论是加速、并线还是减速,都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顿挫。他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十指修长有力,视线始终专注地锁定着前方路况,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

一路上,他几乎不说话。苏青葙几次想找些话题,比如聊聊他以前的工作,或是对这次行程的看法,但话到嘴边,看到他那张冷峻的侧脸,又都咽了回去。

【算了,他只是个司机,我是雇主,保持职业距离也好。】

车内的沉默被车载电台的音乐打破。苏青葙闭上眼睛假寐,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项目的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忽然平缓地降了下来。

苏青葙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驶离了高速,停在了一个服务区的入口。陆屿解开安全带:“休息二十分钟,活动一下。”

他说完就下了车,径直走向服务区的便利店。苏青tember葙也推门下车,伸了个懒腰,长途跋涉的疲惫开始涌上。她看着陆屿的背影,高大,可靠,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笔挺。

他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走到苏青葙面前,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个苹果递给她。“补充水分和维生素。”

又是这种命令式的关心。

苏青葙接过,轻声道了句“谢谢”。她靠在车边,小口地啃着苹果,偷偷打量他。他自己只喝着一瓶最普通的矿泉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像一只时刻保持戒备的猎豹。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陆屿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他转过头,深邃的目光看向她:“一份需要保持警惕的工作。”

这是一个滴水不漏的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

苏青葙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我多事了。】

重新上路,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荒凉,高楼大厦被连绵的山脉和广袤的平原取代。绿色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尽头的土黄色。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第一个预定宿营点,一个靠近古长城遗址的废弃驿站。

夕阳将残破的土墙染成一片悲壮的金色。苏青葙扛着相机,激动地冲向那片废墟,想要抓住落日余晖下最美的光影。

“天黑前回来。”陆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知道了!”苏青葙头也不回地喊道。

她沉浸在创作的激情中,完全忘记了时间。当她拍下最后一张照片,心满意足地准备返回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声呜咽着掠过残垣断壁,像鬼魂的低语。

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苏青葙这才感到害怕。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凭着记忆往回走,却发现周围的景物都差不多,她好像……迷路了。

【冷静,苏青葙,你不能慌。】她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一束强光从不远处射来,稳稳地罩住了她。

是陆屿。

他站在越野车旁,手里拿着一个军用强光手电。他没有喊她,也没有走过来,只是用光为她指引着方向。那道光,像一座灯塔,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惧。

苏青葙几乎是跑着回到车旁的。

“对不起,我忘了时间。”她喘着气,有些狼狈。

陆屿收起手电,没有责备,只是淡淡地说:“车里有自热饭,先吃东西。”

他已经搭好了帐篷,升起了篝火。篝火旁,一个小小的行军锅里煮着热水。他递给苏被葙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

“晚上冷,喝点暖暖身子。”

苏青葙捧着温暖的杯子,看着跳动的火焰映在他脸上,那张冷峻的脸似乎也柔和了几分。她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这家顶级安保公司,到底给她派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司机”。

深夜,戈壁滩上的气温骤降。

苏青葙躺在帐篷里,裹紧了睡袋还是觉得冷。风声像是野兽的咆哮,让她难以入眠。她能听到外面,陆屿规律的呼吸声。他没有睡在另一个帐篷里,而是选择在篝火旁守夜。

后半夜,苏青葙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她猛地坐起来,心脏狂跳。

“别动,也别出声。”陆屿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从帐篷外传来,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苏青葙立刻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她透过帐篷的缝隙,看到篝火的微光下,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在不远处闪烁。

是狼!

她的头皮瞬间炸开,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陆屿依旧坐在原地,背对着她的帐篷,身形稳如泰山。他缓缓地往篝火里添了一根粗壮的木柴,火光猛地蹿高,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那几双绿色的眼睛骚动了一下,向后退了退,但并没有离开。

对峙,死一般的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苏青葙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看到陆屿动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条形物体,苏青葙看不清那是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将那东西横放在膝上,然后,帐篷外的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种更加危险、更加冰冷的气息。

那几头狼显然也感觉到了,它们不安地刨着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又过了许久,头狼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嚎叫,那几双绿色的眼睛才恋恋不舍地消失在黑暗中。

危机解除了。

苏青葙全身脱力,瘫软在睡袋里。

帐篷的拉链被拉开,陆屿探身进来,将一个军用水壶递给她。“喝点热水,压压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苏青葙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并非不紧张,只是他把所有的危险都扛在了自己身上。

“刚才……谢谢你。”苏青葙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的职责。”陆屿的回答永远这么简洁。他看了一眼苏青葙苍白的脸,沉默片刻,又说:“睡吧,有我。”

这三个字,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能让人安心。苏青葙看着他重新回到篝火旁,那个宽阔的背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她和外面所有的危险都隔绝开来。

这一夜,她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经过了狼群事件,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苏青葙不再把他仅仅当成一个司机,她开始下意识地依赖他,观察他。

她发现陆屿有着和外表不符的细心。他总能在她口渴之前递上水,在她被太阳晒得头晕时,从背包里拿出薄荷味的清凉油。他会用最简单的食材,在野外做出热乎乎的饭菜。他甚至会修相机,有一次她的镜头卡住了,他用一把小小的瑞士军刀,三两下就给弄好了。

这个男人,强大、沉默,却又无微不至。

苏青葙对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但她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于是,她换了一种方式。

她开始用镜头记录他。

在他专注开车的时候,记录他冷峻的侧脸;在他搭建帐篷的时候,记录他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在他坐在篝火前,眺望远方星空的时候,记录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属于这片荒野的落寞。

陆屿发现了她的偷拍,但他没有阻止,只是偶尔会在镜头对准他时,不自然地别过脸。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处被称为“魔鬼城”的雅丹地貌区。无数被风侵蚀的土丘形态各异,在旷野中延伸,壮观而诡异。

苏青葙为了寻找最佳拍摄角度,爬上了一座较高的土丘。就在她专心致志地取景时,脚下的浮土一松,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滑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是陆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在她即将摔下土丘的瞬间,稳稳地接住了她。

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苏青葙的背紧紧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属于他身上的、干净的皂角混合着阳光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跳如鼓。

“小心。”陆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

他很快就松开了她,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仿佛刚才的亲密接触只是一个意外。

苏-青葙却无法平静下来。她能感觉到,自己腰间被他手臂环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灼人的温度。

【他在关心我……不,这只是他的职责,苏青葙,别多想。】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可那狂乱的心跳,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车里依旧是沉默的,但这份沉默不再是尴尬,而是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

苏青葙不敢再看他,只能假装专注于窗外的风景。陆屿也没有说话,但苏青SEPTEMBER葙能从后视镜里,瞥到他偶尔投过来的目光,深沉,复杂。

傍晚,他们在一片胡杨林边扎营。金色的胡杨在夕阳下美得像一幅油画。

吃过晚饭,两人并排坐在篝火前。

“你的相机里,都是风景吗?”陆屿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苏青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在问她偷拍他的事。她的脸颊有些发烫:“不……不全是。”

“我有什么好拍的。”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苏青葙鼓起勇气,看向他,“你和这里的风景一样,都很有故事感。”

陆屿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他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苏青葙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我以前,在的地方,没有风景,只有任务。”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每天看到的,要么是战友,要么是敌人。”

苏青葙的心猛地一揪。她知道,他终于愿意向她敞开一丝心扉了。

“那你为什么……”她想问他为什么离开,又觉得这个问题太残忍。

陆屿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近乎于无的笑容:“因为有一个人告诉我,要去看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而不是只看它最丑陋的那一面。”

“那个人……”

“我的队长。他把看世界的机会,留给了我。”陆屿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夜空,眼神变得悠远而悲伤。

苏青葙瞬间明白了。那句轻描淡写的“留给了我”,背后是怎样的生离死别。她忽然觉得鼻子很酸。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心里也藏着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疤。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地往篝火里添了一根柴。

“对不起。”她说。

“不关你的事。”陆屿收回目光,重新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他再次将她推开,为她筑起安全的壁垒,自己却独自一人,守着那段沉重的过去。

接下来的行程,两人之间的交流明显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时候还是陆屿在听,苏青葙在说。她会跟他讲自己拍摄的构图理念,讲那些古迹背后的历史故事,讲城市里有趣的见闻。

陆屿总是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提出一两个问题,虽然问题很简短,但总能问到点子上。

他们的默契也越来越好。苏青葙一个眼神,陆屿就知道她需要什么镜头;陆屿一个手势,苏青葙就知道前方路况有变,需要抓稳扶手。

这天,他们按计划要穿越一片沼泽地的边缘,去拍摄一座元代的古城遗址。

“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有雨,我们必须在雨下来之前离开沼泽地。”出发前,陆屿看着天边堆积的云层,表情严肃。

苏青葙点头表示明白。

然而,天公不作美。他们刚到古城遗址,豆大的雨点就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一片雨幕。

“快上车!”陆屿当机立断,拉着苏青葙就往回跑。

他们刚回到车上,暴雨倾盆而下。沼泽地的土路迅速变得泥泞不堪。越野车在泥地里艰难地行进,车轮不时打滑,车身摇晃得厉害。

陆屿紧握着方向盘,手臂上的青筋凸起,眼神专注到了极点,不断修正着方向。

“坐稳了!”他低喝一声,猛打方向盘,车子险险地避开了一个被雨水淹没的深坑。

苏青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死死抓住车顶的扶手。她看着陆屿在狂风暴雨中沉着应对,心里竟没有一丝害怕,只有全然的信任。

砰!

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向一侧倾斜。

“糟了,陷进去了。”陆屿皱眉,熄了火。

车轮陷进了泥潭,任凭他如何尝试,都无法脱困。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暗了下来,周围一片汪洋,他们被困在了沼泽地的中央。

“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苏青葙的声音有些发紧。

“看情况,雨停了或许能走。”陆屿拿出对讲机,调了几个频道,里面都是沙沙的电流声。没有信号。

他回头看向苏青葙,见她脸色发白,便放缓了语气:“别怕,车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水,不会有事。”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靠得很近,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雨点疯狂地敲打着车窗,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随着时间推移,车内的温度开始下降。苏青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屿注意到了,他从后座拿过一条备用的毛毯,盖在了她身上。然后,他脱下了自己的冲锋衣外套,递给她:“穿上。”

“那你呢?”苏青葙看着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T恤。

“我没事,体质好。”他不由分说地将衣服塞进她怀里。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苏青葙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宽大的外套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那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

夜深了,雨势渐小,但依旧没有停。

苏青葙靠在座椅上,困意袭来。陆屿让她睡一会儿,自己守着。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她睁开一条缝,看到陆屿的脸就在咫尺之遥。他的目光不再是平日里的冷峻和警惕,而是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而深刻的情绪,像是疼惜,又像是挣扎。

【他……】苏-青葙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车厢内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和两人交织的呼吸。苏青葙的脸埋在带着他气息的外套里,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

陆屿用绞盘和工兵铲,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车从泥潭里弄了出来。当车子重新回到坚实的地面上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屿浑身都是泥,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他毫不在意地用满是泥污的手背抹了一把脸,对苏青SEPTEMBER葙说:“你先在车上休息,我检查一下车况。”

苏青SEPTEMBER葙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彻底塌陷了。她拿出水和干净的毛巾,走到他身边。

“擦擦吧。”

陆屿愣了一下,接过了毛巾。他看着苏青葙,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陆屿,”苏青SEPTEMBER葙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

这一次,她谢的,不仅仅是他的保护。

陆屿擦脸的动作顿住了。他握着毛巾,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你没必要跟我说谢谢。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

他说的是“应该”,而不是“职责”。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经过了沼泽惊魂,他们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步。虽然谁都没有说破,但空气中始终漂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他们开始分享更多的东西。苏青葙会把拍到的得意照片第一时间给他看,陆屿也会在休息时,跟她讲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

这天,他们抵达了行程的倒数第二站,一个隐藏在雪山深处、与世隔绝的古老村落。

村子里的居民淳朴热情,用最隆重的仪式欢迎了他们。晚上,村长家点燃了篝火,全村的人围在一起载歌载舞。

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跑过来,把一串用野花编成的花环戴在了苏青葙的头上,又拉着她加入跳舞的人群。

苏青葙一开始有些拘谨,但在那热情欢快的气氛感染下,也渐渐放开了。她随着音乐的节拍,笨拙地模仿着村民的舞步,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灿烂的笑容。

陆屿没有参与,他只是靠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她。火光映照着她飞扬的裙角和明媚的笑脸,她的身影在陆屿深邃的眼眸里,跳动成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焰。

【原来,她笑起来是这个样子。】陆屿的心,在那一刻,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填满了。柔软,温热,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想起了队长的遗言:“陆屿,别活在过去了。去找一个能让你笑的人,一个能让你觉得,活着真好的人。”

他看着篝火中那个巧笑嫣然的身影,第一次觉得,队长说得对。

舞会结束后,苏青葙拿着两瓶村民自酿的青稞酒,找到了陆屿。

“喝一点?”她把其中一瓶递给他。

陆屿接过来,没有拒绝。

两人坐在村落边缘的山坡上,看着头顶璀璨的星河,安静地喝着酒。酒很烈,带着一股青草的香气。

“真美啊,这里。”苏青葙感叹道,“有时候真想就留在这里,再也不回那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城市了。”

“你属于城市。”陆屿说,“那里有你的事业和梦想。”

“那你呢?”苏青葙转头看他,“你属于哪里?结束这次工作后,你有什么打算?”

陆屿沉默了。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

“我不知道。”他说,“也许,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个小店,或者继续做安保。都一样。”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茫然和孤寂。

苏青葙的心疼了一下。她知道,他还没有走出那段过去。他就像一个孤岛,将自己和整个世界都隔离开来。

“陆屿,”她借着酒劲,声音微微颤抖,“你不是一个人。”

陆屿的身体一僵。他转过头,看向苏青葙。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两颗坠落的星辰,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坚定。

这已经是最直白的告白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夜风吹过山岗的声音。

陆屿看着她,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挣扎,渴望,还有……恐惧。他在害怕。

他害怕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害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和黑暗,会玷污了她的纯净和美好。

“苏青SEPTEMBER葙,”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苏青SEPTEMBER葙倔强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会在我口渴前递上水,会在我遇到危险时挡在我身前,会为了保护我,整夜不睡。这就够了。”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心门。

陆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猛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强势和压抑已久的激情。他的唇舌间,还残留着青稞酒的辛辣,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苏青葙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笨拙地回应着他。

星光下,雪山前,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在这一刻,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当他们离开村落时,气氛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

车里不再是沉默,陆屿会时不时地侧过头看她一眼,虽然什么都不说,但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苏青葙也会把自己的耳机分他一只,两人一起听着同一首歌,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甜蜜在空气中发酵。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越野车越来越接近城市,分别的时刻,也越来越近。

“寻迹西部”项目完美收官。苏青葙拍摄的照片,引起了业界的巨大轰动。她一回到公司,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后期制作和展览筹备中。

陆屿把她送到公司楼下,完成了他最后的工作。

“我走了。”他站在车边,看着她。

“嗯。”苏青SEPTEMBER葙点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两人相对无言。城市的喧嚣,将他们与在西部旷野中的那份纯粹隔绝开来。他们仿佛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一个是前途无量的摄影师,一个是身份神秘的安保顾问。

“我的任务……完成了。”陆屿艰难地开口。

“我知道。”苏青葙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陆屿,我们……”

“青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公司的项目总监,也是一直对苏青葙颇有好感的林柯,捧着一束花走了过来。

“祝贺你凯旋,这是为你准备的庆功宴,大家都在等你。”林柯笑吟吟地说,同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陆屿。

陆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林柯,又看了一眼苏青SEPTEMBER葙,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保重。”他留下两个字,发动汽车,毫不拖泥带水地汇入了车流,很快就消失不见。

苏青SEPTEMBER葙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手中的庆功花束,变得无比刺眼。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葙忙得脚不沾地。她的摄影展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为她带来了无数的赞誉和机会。她成了业界的明星,走上了事业的巅峰。

可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每个午夜梦回,她都会想起西部的那片星空,那堆跳动的篝火,和那个沉默却可靠的背影。她给他打过电话,发过信息,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她的生命,留下璀璨的光芒,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柯对她的追求越来越猛烈,送花、约饭、公开示爱。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青葙,你到底在等什么?”一次被拒绝后,林柯忍不住问道,“那个司机,他到底有什么好?他能给你什么?他连你的世界都融不进来!”

苏青葙看着林柯,平静地说:“他给不了我什么,但他就是我的世界。”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林柯。

【陆屿,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在哪里?】她在心里呐喊。

摄影展闭幕的最后一天,苏青SEPTEMBER葙站在自己最喜欢的那幅作品前。

照片上,是陆屿坐在篝火旁的背影。他眺望着远方的星空,身影孤寂,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她给这幅作品取名为《守护》。

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

“拍得很好。”低沉的声音,一如初见。

苏青SEPTEMBER葙猛地回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里。

是陆屿。

他瘦了些,也黑了些,但眼神依旧明亮。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剪裁得体,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司机,而是变回了那个气场强大的金牌顾问。

“你……”苏青葙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对不起,”陆屿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歉意和心疼,“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一些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把那些黑暗的东西,带进你的生活。”

“那你现在……处理好了吗?”苏青SEPTEMBER葙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屿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款式简单,但中间镶嵌的,不是钻石,而是一颗被打磨得光滑温润的戈壁石。

“我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它没有钻石那么耀眼,但它很坚硬,能抵御风沙,就像我一样。”

他单膝跪地,抬头仰望着泪流满面的苏青SEPTEMBER葙。

“苏青SEPTEMBER葙小姐,我前半生为国家而活,为战友而活。我的后半生,能不能……只为你一个人活?”

“我辞职了。我用所有的积蓄,和几个退役的兄弟,开了一家户外安保公司。我不能给你大富大贵,但我可以保证,你去任何地方,我都会是你的司机,你的保镖,你的向导,你最坚实的后盾。”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展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苏青SEPTEMBER葙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雪山下,笨拙而热烈地吻着她的男人。

她笑着,哭着,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陆屿将那枚独特的戒指,轻轻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他站起身,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以后,我的镜头里,不只有风景了。”苏青SEPTEMBER葙在他耳边轻声说。

“嗯,”陆屿吻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温柔,“我的世界里,也终于有了风景。”

窗外,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喧嚣的都市,和西部的旷野,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最美的风景。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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