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说讲述了素英和建川风雨60载的婚姻故事。他们甜甜蜜蜜，也分分合合，经历坎坷。故事里还有素英姐妹的婚姻大事。

原创首发。请勿洗稿。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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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讲述了素英和建川风雨60载的婚姻故事。他们甜甜蜜蜜，也分分合合，经历坎坷。故事里还有素英姐妹的婚姻大事。

1、

一大早，赵梅在胡同里连哭带喊地骂起来。

“哪个挨千刀的，做这么损的事，祖宗八辈缺老德了！”

“谁这么做损？让她少十年阳寿——”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能耐？有能耐找你们家亲戚——”

许建川和素英从房间里出来，抱着孩子要去冯家大院。

一出屋，素英就听到赵梅连珠炮似的骂。之前骂的那些难听的话，跟素英没关系。后一句话绝对有关系。

素英的脸气白了。许建川看在眼里，急忙劝慰：“你抱着孩子呢，咋跟人家打架？”

“你帮我抱孩子！”素英要把裹在被子里的小芳交给许建川。

许建川笑了：“快上班吧，一会儿迟到了，还想不想转正了？”

转正是大事。素英抱着孩子跟在许建川的自行车后面，从家里走出来。

嚯，赵梅门前围着一些人，赵梅还在污言秽语地骂着。

这些人看到许建川两口走过去，自动地往两旁一闪，闪出一条小道。

素英和赵梅对峙着，赵梅眼里是愤怒，素英眼里是不屑。

赵梅的大门上，不是许建川说得都是大粪，门上的大粪不多，就是门口堆满了大粪。

素英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但脸上还不能露出来。人家赵梅都气得直蹦高高，咱还笑？多不讲究啊！

走过这群人，素英能感觉到后背的衣服都快要被赵梅的眼睛戳破了。

许建川骑着自行车驮着素英娘俩，往冯家大院走。一路上他劝说素英压住火，不能再跟赵梅吵。

“她一个寡妇也够难的，再说，大姐夫陈彬也有一半责任，不能都赖在赵梅身上。”

“呀，你还挺为赵梅着想的，她不容易，我大姐容易吗？”

“反正罪魁祸首是陈彬！”

“陈彬这个王八蛋太可恨，我还得去趟大姐家。”

“你可千万别去。大姐听见这样的消息，不一定感激你。陈彬都要恨死你了，你还去人家？”

素英想不明白，她做的是正确的事，咋好像是做错了呢？

许建川说：“你告诉大姐，说人家老爷们在外面扯犊子？大姐心情能好吗？脸上也丢面子。

“再说大姐管不了陈彬。你把陈彬揍那样，这件事还扬了出去，大姐心里能高兴？

“素英，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这件事咋就掰不开镊子了呢？”

素英不是个糊涂的人，许建川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素英深深地叹口气。

“我大姐这辈子，纯粹是被陈彬给毁了！”

许建川没有说话，他陷入沉思。一个人的命运，到底是被谁毁掉的？

书上不是说，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可大姨子的命运，好像老早就交到陈彬的手上。

许建川看过《钢铁是怎么练成的》，保尔一次次地深陷泥潭，但他凭借过人的毅力和一往无前的冲劲，都一次次地走出来。他瘫痪之后，还能写出《钢铁是怎么练成的》这本书。

那么，命运到底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这就看明白了。但许建川没有跟素英再说。

大华太懦弱，耳根子又软，担心离婚后自己无法照顾两个孩子，就一再地放纵陈彬出去扯犊子。

哎，别人家的事，不能管的太多，管的太多未必是好事。人家过得好了，跟你没关。人家过得不好了，都赖在你身上。

把小芳送到冯家，许建川再骑车送素英上班。

素英说：“将来我也买个自行车，省得你来回地送——”

可一想到刚攒点钱，都给厂长和赵胜买礼品了，话说一半又咽下去。

许建川说：“我就愿意送你上班，咱两口子在车上唠唠嗑，我觉得挺近抿——”

素英伸手在许建川的腰里掐了一把，撒娇地笑着说：“烦人——”

车间里热热闹闹的，女工们一边干活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笑。

三梅子看到素英来了，一脸兴奋地问：“我听说你胡同那个赵梅，昨晚家里被人泼粪了，赵梅被泼了一身的粪，整个房子都淹在粪里，是真的吗？谁干的？”

小城里就这点好，有点啥稀奇事，不用广播喇叭喊，早就长腿了，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就满城皆知。

一件普通的小事，在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的时候，事实就已经变了，每个人都往这个故事里添加一点自己感兴趣的细节，添油加醋，恨不得这件事越闹越大，人们好有乐子看。

那时候没啥娱乐节目，这就是很好的娱乐节目。

妥了，等转了一圈，这事儿再传到素英耳朵里，早就变样走形了。

素英笑着说：“整个房子都淹在粪里的话，那得用消防车拉来一车的粪。”

在三梅子的追问下，素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就是三梅子不问，素英也得说，要让三梅子知道陈彬的真面目，不能总跟陈彬呼呼哒哒。

三梅子一听昨晚陈彬被二姐鸡毛掸子抽跑了，她兴奋极了，就后悔昨晚她没看见这个热闹。

“我今天去大姐家看看热闹，看大姐夫还蹦跶不蹦跶了！”

三梅子虽然觉得陈彬这件事做得不应该，对不起大姐，但是，内心里她还叫陈彬大姐夫。

素英早就不把陈彬当大姐夫，她把陈彬当一坨粪。

素英叮嘱三梅子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华，免得大姐难受。

2、

中午下班，三梅子就匆匆地去了大华家。大门没锁，三梅子就进屋了。

外屋走廊热气腾腾，有人在灶台上忙碌。锅盖上冒着直直的热气，一股馒头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

三梅子说：“大姐，你下班回来真早，馒头都蒸上了。”

那人一把抱住三梅子，亲亲热热地说：“媳妇儿，一会儿没见到就想你了。”

三梅子这才看清是大姐夫。刚才热气太重，没看清低头烧灶坑的人是谁。

三梅子用力推开陈彬，脸都涨红了。陈彬也发现抱错人，但他不觉得咋样。

陈彬跟小姨子闹笑话多少年了。他一直把三梅子当小姑娘。

可三梅子已经长大，是大姑娘了。三梅子不高兴地说：“你干啥呀，动手动脚的，大姐回来看我不跟大姐说！”

陈彬笑呵呵地说：“说吧，你大姐不会当真的。快收拾收拾桌子，一会儿馒头出锅了，我再炖点白菜粉条，放点肥肉沫，那才香呢！”

三梅子气呼呼地瞪着陈彬：“你昨晚去赵梅家了？被我二姐揍了？你咋不长脸呢？还往赵梅家跑？”

陈彬一听三梅子说到素英，生气地说：“可别提你二姐，一说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鸡毛掸子真抽我呀，脸上都抽了几道，差点给我破相，这不是今天没上班吗？我假装出差没回来呢。

“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你二姐，一点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姐夫，鸡毛掸子真抽啊！”

三梅子就近看了看陈彬的脸，确实，左一道右一道，都肿起来了。

这时候，大华领着小刚回来。

小刚闻道馒头香，伸手就要掀锅盖。陈彬急忙把小刚拨拉一边。“上一边拉等着去，别跟讨债鬼似的！”

三梅子记着素英的话，嘴上有把门的，没把赵梅的事情告诉大华。

没想到，大华自己说了。“你二姐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你看，她把你大姐夫打啥样了？那是亲姐夫啊？鸡毛掸要抽，你都抽那个狐狸啊，抽自己的姐夫干啥？里外拐都不知道！”

三梅子跟素英在一起，觉得大姐夫罪不可赦。可是，她到了大姐夫家，就好像二姐不对了，大姐夫都情有可原。

当天晚上，三梅子和张大力约会，就把这件事跟张大力说了。

张大力说：“这事我早晨就知道了，来井房子挑水的，都议论这件事。二姐也似的，打大姐夫干啥？都打那个姓赵的呀。”

大家都说素英做得不对，三梅子心里的那杆秤也开始往大姐夫那边倾斜。

素英为大姐气不公，结果，却两面不是人。

陈彬肯定是记恨素英，大华心里也不满意，怪素英把陈彬打坏了，却没打赵梅。

在一群市井小民的心里，家丑不可外扬。素英把这件事扬了出去，就是素英的不对。

因为这件事，赵梅和素英一家结了仇。

素英自己也摊上事。下午，就有几个人到车间找素英。是街道的，还有派出所的民警。

素英这才知道，赵梅到街道里告她去了，说素英半夜往她家院子里扔大粪。

街道去实地考察了一下，发现这起事情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性质比较恶劣，觉得要查清楚。

街道主任就找了派出所的民警调查。民警调查结果，确实有人半夜从公厕里掏粪，一路拎到赵梅家门口。

但也判定不了这是冯素英和许建川干的。只能是把这夫妻两人分别叫到派出所，连吓带哄，恩威并施。

但两人说辞一样，不是他们干的。

许建川还认识派出所的副所长，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后来，许建川碰到副所长，还问呢：“往老赵家大门上泼粪，到底是谁干的？”

副所长摇摇头，一撇嘴：“还真没查出来，私人恩怨，跟男女作风有关系——”

3、

许建川的自行车驮着素英娘俩回家，一进院子就觉得不对劲。

正房亮着灯光，窗下立着一辆自行车，房间里有孩子的说话声，还有大人的咳嗽声。

老孙家从乡下回来了。

院子里有了灯光，有了人气，这是好事。

可是，两口子一进屋，发现不对劲。他们进院子的时候，天气已经黑了，没发现自家的窗户有什么毛病。

可一进屋就感觉房间里冷得糁人。一抬头，窗户碎了两块，呼呼的北风灌进来，房间里跟外面一样冷。

打开灯，屋地上赫然发现两个半块的砖头。

许建川气愤地说：“这是遭人报复了，有人替赵梅出气，把咱家玻璃砸了！”

素英有点后怕，倒不是怕别的，就怕冷不丁有人往屋子里撇砖头，小芳躺在炕上，把孩子砸坏了咋办？

许建川说：“你别着急，也别害怕，我来处理。”

许建川没让素英把孩子从被子里抱出来，房间里太冷了。

素英抬眼看向许建川，连忙问：“你咋处理啊？”

许建川看到媳妇眼里的担忧，就故作轻松地说：“放心吧，你就不用管了。赵梅不是找街道吗？我也去找街道！”

他出门之前，先把炉子装好，烧上炉子，房间里能热乎点。又找了两块木板，把玻璃挡上。

许建川到了街道办，窗子里黑乎乎的，人家都下班了。他想回家的时候，忽然想到，找街道办干啥？直接找派出所。

副所长今天值班，正在房间里用炉子炖吃的。

许建川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好闻的酸菜炖猪肉的味道。

副所长看到许建川去了，笑着招呼：“老许，你真会赶嘴儿，马上熟了，吃一碗，热乎乎，香喷喷，保准你一天不想家。”

许建川笑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把家里玻璃被砸的事情说了。

副所长一边洗碗擦筷子，一边说：“吃完饭再去，贼人也跑不了。”

许建川说：“那能是谁干的？”

副所长说：“肯定是你们一个胡同干的，跑不了！”

“胡同里的人不少，到底是谁呢？”

“那还用问？肯定是跟赵梅关系近的。”

许建川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谁跟赵梅关系近。他平时都上班，周日不上班，他也在家里闷头干活，哪知道那些事？

副所长就问：“你们胡同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

许建川摇摇头，没发现有啥变化。

“你们院子里有没有变化？”

“哦，我想起来了，住正房的老孙家下屯回来了——”

副所长笑了：“你们上房住的是木工厂的孙彪吧？”

“孙彪是谁？也是木工厂的？”

“你们那片不就是木工厂家属房吗？孙彪是木工厂管后勤的，后来因为喝大酒耍酒疯，差点把人打坏，组长被撸了，当了一般组员。”

许建川的大哥许建明在木工厂当车间主任，没听大哥说过孙彪这个人。

副所长把碗筷洗好，锅盖掀开，用筷子把菜上熥的馒头插了出来，放到碗上，又开始拿盘子盛菜，招呼值班的小民警来吃饭。

许建川不好意思端人家饭碗，就想告辞回去。

副所长却把许建川留下：“你等我吃完的，我跟你一起去。这事儿肯定是孙彪干的。”

许建川诧异地问：“为啥是孙彪干的？他跟赵梅也是——”

副所长笑了。“他俩肯定没那事，但他们关系很近。我告诉你吧，不告诉你，你猜三天三夜也猜不出来。”

副所长告诉许建川，孙彪娶的女人姓齐，叫齐丽云。

齐丽云的老爹，以前开个鞋店。鞋店开得挺大扯，城里独一份，没人不知道的。可惜，齐掌柜膝下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

进了新社会不许纳妾，齐掌柜只好招个养老女婿，这个养老女婿姓赵，在鞋帽厂是厂办主任，叫赵胜。

赵胜有个妹妹，叫赵梅。

许建川一下子都明白了，人家这是裙带关系啊。

齐丽云，是赵胜的大姨子。赵梅是赵胜的妹妹。孙彪是赵胜的大姐夫。

那孙彪跟赵梅是亲戚关系，轮着也该叫孙彪一声大姐夫。

孙彪砸许家的玻璃，就是替小姨子赵梅出气。

副所长说：“这个孙彪说打就捞的手，喝点猫尿更不知道咋嘚瑟好了，一会儿我跟你过去！”

许建川没有吃饭，家里媳妇孩子都饿着，他吃不下。

副所长吃完，把剩下的饭菜用饭盒装了，让许建川拿回去吃，晚上不用做饭了。

许建川也没客气，就收下。

副所长进了素英家的院子，查看了房间里玻璃的情况，又询问砖头落在什么地方。他叮嘱素英别害怕他，很快就能破案。

副所长去了孙彪的上房。

许建川回来哄着女儿，素英连忙打了点浆糊，用纸把挡着玻璃的木板糊在玻璃上，要不然四处漏风，房间里烧得多暖和也是冷。

过了一会儿，副所长来敲门。许建川连忙问：“他承认了？”

副所长说：“没承认，能承认吗？不过我警告他了，再有一次就把他扔进去，让他工作都丢了！”

许建川送副所长到胡同口，等他往家走的时候，看到赵梅的大门当地一声关上了。

赵梅在院子里骂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管好自己得了！”

许建川在心里埋怨素英多事，管大华陈彬家的事干啥？那是个烂摊子，大华都不管，素英真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但是，进了家门，许建川就笑呵呵地说：“别怕了，老伙计说了，孙彪不敢再嘚瑟！”

素英往窗子一努嘴：“那玻璃咋办？她不赔咱家玻璃呀？”

许建川低声地说：“行了，你也用鸡毛掸子打碎了人家两块玻璃。”

素英生气地说：“她勾我大姐夫，我打碎她两块玻璃是少的！”

许建川劝慰：“你大姐都不管，以后，陈彬的事咱看见就当没看见，闭眼睛走过去，行不行？”

素英没说话，她知道许建川说的是对的。

两口子没有做饭，把许建川从派出所拿回来的饭菜吃了。两个大馒头有点不够吃。素英又给许建川煮了半匝挂面。

第二天，许建川中午抽空，量好尺寸，到玻璃商店买了玻璃，回家把玻璃安上。

可是，晚上两口子到家，却发现玻璃又碎了两块。更可气的是，碎的两块玻璃，就是许建川白天安上的玻璃。

素英气坏了，要去老孙家找孙彪算账。

许建川拦住素英：“我去！”

素英忽然想起来：“建川，去找副所长，让孙彪蹲笆篱子，让他把工作丢了！”

许建川说：“这点事儿不够判的，丢不了孙彪的工作。”

他想的是，我已经找过派出所，你们没帮上忙，那就怪不得我许建川自己解决了。

他对素英说：“这种事情就就交给你老爷们吧，你别亲自上场，看伤着孩子。”

素英赌气地看着许建川：“你昨天就说交给你，现在也没处理好，玻璃又碎了！”

许建川苦笑：“不还是因为你吗？你砸了赵梅的玻璃，打了陈彬，你痛快了，咱家玻璃遭殃了！”

素英生气地瞪了许建川一眼：“我都后悔了，你还说话挤兑我！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去平，我找孙彪去！”

许建川伸手拦住素英，笑着说：“我先去打头阵，先锋不都是先出场吗？你爷们要是败下阵来，你这个穆桂英再上场！”

素英被许建川逗笑了。

许建川把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把手腕上的手表也摘下来，打开抽屉放进去。

素英心里一惊，担心许建川要跟人动手。但事已至此，人家欺负到门口，再不还击，人家就要进门了！

她叮嘱道：“建川，你加点小心。”

许建川冲素英一笑：“马克沁我都放过，我还怕他个小毛贼！”

素英放心不下，也想跟着许建川去孙彪家。

后来一想，别去了，有许建川一个人就收拾他倍儿服的。

天已经晚了，两口子还没吃饭。素英烧上炉子，熬了一点粥。又担心许建川吃不饱，煮了两个鸡蛋，捞了一碟秋天腌的辣白菜。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叮叮咣咣打了起来。

素英没出屋，气定神闲地往桌子上拿碗筷。只要动手了，许建川不会吃亏的。那六年兵白当了？天天早晨去跑五公里都白跑了？

过了一会儿，许建川回来，洗手吃饭，嗓子还哼哼歌，那肯定没吃亏。

许建川脱掉棉鞋，盘腿上炕，眼睛看到碗里两个白亮亮剥了皮儿的鸡蛋，笑着说：“犒赏我的？”

素英笑着点点头：“没吃亏吧？”

许建川用筷子把其中一个鸡蛋夹到素英碗里。“打架我还能吃亏吗？这孙彪也不扛揍，三拳两脚他就告饶了，我还没正式伸手呢。”

素英笑着说：“行了，打两下得了。打坏没？要是打坏了，明天把存折里最后那点钱拿出来，给人家看病去！”

这两口子对付了，一个出手打人，一个拿钱给人家看病。

第二天早晨，许建川两口子抱着孩子上班，看到孙彪鼻青脸肿地出来，推车子也要去上班。

许建川还跟人家打招呼：“上班啊，老孙大哥？”

孙彪呜了一声，没说话。

许建川说：“老孙大哥，你家窗户门都被风吹裂了，我给你整点油漆，把门窗刷一下，过年也看着新鲜。”

孙彪没说话，匆匆地上车走了。没走几步，咔嚓一下，车轱辘骑到雪棱上，倒了下去，把孙彪“片”了个跟头。

素英在后面抱着孩子看到孙彪跟个土豆似的骨碌出去，她忍不住要笑。许建川连忙用眼神制止她。素英就把笑憋了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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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来源：素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