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偷走我俩攒的钱,给他妈保管,结果她转手给了小叔子全款买房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07 12:44 1

摘要:屏幕上那个刺眼的“余额:¥0.00”,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我过去五年所有节衣缩食、咬牙坚持的日日夜夜。

我攒了5年的235万婚房钱,被老公一天内转给了他妈

235万?全给你妈了?!

我握着手机,连指尖都在无法抑制地发抖。

屏幕上那个刺眼的“余额:¥0.00”,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我过去五年所有节衣缩食、咬牙坚持的日日夜夜。

“雅婷,你先别激动,钱没丢,就是……就是我妈说要帮我们保管。”赵文涛站在客厅中央,眼神飘忽,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保管?!”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我几乎要疯了,“那是我们准备今天就去交首付的钱!是我们整整五年的积蓄!你凭什么背着我,一分不剩地全部给了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我妈说,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不会理财,钱放在我们手里不安全……”

“不安全?”我气得发笑,笑声里却带着哭腔,“那放在她一个连手机支付都用不明白的农村老太太那里,就安全了?赵文涛,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一场争吵,像一场没有尽头的拉锯战,耗尽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温情。

整整三天,家里冷得像冰窖。

三天后,当我拖着行李箱,准备回娘家时,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雅婷,妈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室。医生说情况很急,需要马上手术,你那里……还有钱吗?”

我盯着那行字,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我缓缓地打出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235万,不是都在你妈那里‘保管’着吗?”

01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周六早晨,春日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我睁开眼,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赵文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约了中介,要去售楼处交那套我们看了三个月房子的首付定金。

“文涛,起床了,今天要去交定金。”我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嗯……再睡一会儿,反正不急。”他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

“怎么不急?约的是上午十点,现在都八点半了。”我没再管他,自己先起身洗漱,心里盘算着未来的家要怎么布置,幸福感像小气泡一样,一个个冒出来。

作为银行的理财经理,我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周都要核对一遍家庭的财务状况。洗漱完,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点开银行APP,准备最后确认一下账户余额,以及转账限额是否足够。

然而,下一秒,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回事?”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余额,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零。一个孤零零的零。

我眨了眨眼,退出APP,深呼吸,然后重新登录。

结果,还是一样。

不只是我们常用的主账户,我和赵文涛名下的另外三个账户,包括那张专门用来存房款的银行卡,余额全部显示为零。

235万。

这串数字,是我们结婚五年来,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每一分钱,是我们未来生活的全部基石。

现在,它凭空消失了。

“不可能……”我的手开始发抖,近乎疯狂地切换着其他银行的APP,结果如出一辙,所有账户都被清空了。

“文涛!赵文涛!”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冲进卧室,“快起来,出大事了!”

赵文涛被我的喊声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脸不耐烦:“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急?”

“我们的钱……我们所有的钱,都没了!”

“什么?”赵文涛的睡意瞬间被驱散。

“你自己看!”我把手机塞到他手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所有账户都是零,235万,一分钱都没了!”

赵文涛盯着屏幕,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是不是银行系统出问题了?”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银行的客服电话。

电话那头,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你好,我想查询一下我的账户,为什么显示余额为零?是不是系统出错了?”

在报上身份信息后,等待的那几十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林女士,我们查询到,您的账户状态是正常的。就在昨天下午三点十二分,您名下的几个账户总共有一笔235万元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是陈桂香女士,转账摘要是‘资金保管’。请问,是您本人操作的吗?”

陈桂香,是我婆婆的名字。

“什么?我昨天下午一直在单位开会,怎么可能转账?”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林女士,根据我们的系统记录,这笔转账是通过您的手机银行操作的,并且正确输入了支付密码和短信验证码。”

短信验证码……

我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疯了一样冲进卧室,拉开我放银行卡的抽屉。

果然,空空如也。

这时,赵文涛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翻箱倒柜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文涛,你看到我的银行卡了吗?”

他的眼神开始躲闪:“银行卡?什么……什么银行卡?”

“我们所有的银行卡都不见了!钱也都没了!”我高举着手机,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文涛看着我近乎崩溃的表情,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他低下头,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雅婷,你……你别激动,钱没丢……”

“没丢?那钱在哪里?”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钱……钱给我妈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

“给你妈了?为什么?”

赵文涛终于抬起头,却依旧不敢看我的眼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无力:“她说……要帮我们保管。”

“保管?”

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那235万,是我们在无数个深夜里,对着计算器一遍遍计算,从生活费里一点点抠出来的。我身上这件一百块的T恤穿了三年,领口都洗得卷了边;赵文涛的装修公司,本可以扩大规模,但他为了求稳,把每一笔利润都小心翼翼地存了起来。

我们甚至没有一次像样的旅行,没看过一场付费电影,为的就是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小的家。

而现在,这个梦,被他一句轻飘飘的“给我妈了”,彻底击碎。

02

“赵文涛,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我们买房的钱!我们今天就要去交首付了!”我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声音高到几乎要掀翻屋顶。

“雅婷,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背着我,偷走我的银行卡,转走我们所有的钱,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猛地回想起昨天下午。我在银行开冗长的季度总结会,手机调了静音。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赵文涛已经做好了晚饭,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现在想来,他当时的笑容确实有些僵硬,说话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我当时还以为,是他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昨天问你怎么了,你说没事。现在你告诉我,你就是在我开会的时候,把我们家给搬空了?!”

赵文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里:“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妈她……”

“你妈怎么了?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逼你了吗?”

“不是……是她哭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荒唐又可笑:“她哭了?她一哭,你就把我们五年的心血全部给了她?赵文涛,你今年是三十岁,不是三岁!”

“雅婷,你不了解我妈的性格,她那个人,一旦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所以呢?所以为了让她不哭,你就让我哭,是吗?你就把我们未来几十年的生活,都当成儿戏?”

赵文涛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我真的没办法……”

“说话!你把整个过程给我说清楚,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文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婆婆陈桂香是在三天前的周四晚上,毫无征兆地从两百公里外的老家赶来的。她平时一年最多来一两次,而且每次都会提前很久打电话。

这次,她不请自来。

“妈,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赵文涛开门看到母亲时,一脸惊讶。

“我要是提前说了,你们不就有时间把东西藏起来了吗?”陈桂香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径直进了门。

“藏什么?”

“当然是藏钱啊!”

赵文涛一头雾水:“妈,您在说什么?”

“文涛啊,妈知道你们在城里赚钱不容易,可千万不能让血汗钱打了水漂。”陈桂香放下袋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儿子。

“什么意思?”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陈桂香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旧保温盒,“听村里的老三媳妇说,她们家闺女在城里,一个月工资还没多少,就学人家买什么名牌包,好几万一个!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手里有俩钱就烧得慌。”

赵文涛皱起眉头:“妈,雅婷不是那种人。她在银行工作,比谁都懂怎么理财。”

“银行工作怎么了?女人嘛,手里有了钱,心就花了,这是天性!”陈桂香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别不信,咱们村东头老王家那个儿媳妇,不就是把家里十几万存款全败光了?最后连房租都交不起。女人啊,就是靠不住!”

“妈,雅婷真的不是……”

“你现在当然护着她,等她把钱都花光了,你哭都没地方哭!”陈桂香根本不给赵文涛解释的机会,“我听说,你们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对不对?”

赵文涛有些不自在:“也……也没多少……”

“到底多少?”

“妈,这个……”

“你是我儿子,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快说,到底攒了多少钱?”

在母亲的再三逼问下,赵文涛最终还是没扛住,吐露了实情:“……两百多万。”

“两百多万?!”陈桂香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都瞪圆了,“这么多钱,你们就这么放在卡里?万一……万一雅婷哪天想不开,乱投资被骗了怎么办?万一她学人家炒股,亏光了怎么办?”

“妈,不会的,雅婷她很稳重……”

“你懂什么?”陈桂香激动地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这么多钱,绝对不能放在你们手里,太危险了!趁现在还没出事,赶紧把钱都转给我,我给你们保管着。等你们将来要买房、生孩子这种大事,我再一分不少地拿给你们。”

“妈,这不合适吧?那是我和雅婷一起攒的钱……”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陈桂香的眼眶说红就红,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文涛啊,你是不是觉得妈老了,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学,你现在有本事了,就嫌弃我这个当妈的了?”

赵文涛最怕的就是母亲哭。从小到大,这招百试百灵。

“妈,您别哭,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就是同意了!就把钱给我保管!”陈桂香的哭声更大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跟你保证,这钱就是你们的,我一分都不会动。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让雅婷管着,女人管钱,早晚要出大事!”

“可是雅婷那边,我怎么跟她交代……”

“交代什么?她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们赵家的钱?”

“妈,雅婷是我老婆,她不是外人……”

“老婆?”陈桂香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现在这社会,离婚跟家常便饭一样。万一哪天她跟你过不下去了,拍拍屁股走了,这钱不就打了水漂了?你给我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妈才是最亲的人,别人,都靠不住!”

就这样,在母亲的眼泪、控诉和情感绑架之下,赵文涛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偷走了我的银行卡,用我的手机,把我们五年的血汗,一笔一笔,全部转给了他的妈妈。

03

“所以,你就这样答应了?”

听完赵文涛的叙述,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雅婷,我当时真的没多想,就想着……先让我妈别哭了……”

“为了让她不哭,你就把我们五年的人生积累,当成垃圾一样丢掉了?”

“我妈说得也有道理,钱放在她那里,确实……确实安全一些……”

“安全?”我被他这句话气得笑出了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一个农村老太太,是把钱埋在床底下,还是藏在米缸里?哪一点比放在银行里还安全?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林雅婷,就是那个最大的不安全因素?”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赵文涛,我们结婚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买过一件超过一千块的衣服吗?我用过一瓶超过五百块的化妆品吗?我们为了攒钱,连蜜月旅行都取消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越说越委屈,这五年里受的苦,在此刻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我想到,为了省每个月几十块的午饭钱,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便当;我想到,夏天最热的时候,为了省几块钱的打车费,我宁愿在公交站台下等到汗流浃背;我想到,我脚上这双鞋,鞋底都快磨平了,我还舍不得扔。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家,有多拼命吗?”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把我最好的五年青春,都用来陪你一起吃苦奋斗。我以为我们是在为共同的未来努力,结果呢?”

“雅婷,我知道你辛苦,我都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平生第一次,在赵文涛面前爆了粗口,“如果你知道,你怎么会背着我,做出这种事?你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妈,把‘外人’这个词,像标签一样贴在我脸上?”

“我妈她……她不是别人……”

“她不是别人?那我呢?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仇人吗?”我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心寒到了极点,“那235万里,有将近一半,是我一分一分挣回来的工资和奖金!你有什么权利,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处置我的个人财产?”

赵文涛被我问得节节败退,无言以对。

“还有,”我死死地盯着他,“你妈说我会败光家产,你就信了?你跟我同床共枕了五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雅婷,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那你为什么不为我辩解一句?你为什么不斩钉截铁地告诉你妈,你的妻子,不是她口中那种虚荣、败家的女人?”

“我……”

“你什么都没说,对不对?”我替他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在凌迟我的心,“你就那样沉默地听着她侮辱我,诋毁我,然后像个听话的乖儿子一样,乖乖地把我们共同的未来,交到了她的手上!”

赵文涛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现在好了,”我发出一声冷笑,充满了绝望,“今天我们就要去售楼处交首付了,你让我拿什么去交?拿我们的爱情吗?”

“首付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大不了……大不了这套房子我们不买了……”

“不买了?”我看着眼前的丈夫,感觉从未如此陌生,“赵文涛,那套房子我们来来回回看了三个月,从户型到采光,每一个细节你都比我还清楚。你当时是怎么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你说,一定要买下它,给我一个安稳的家。现在,你说不买了就不买了?”

“雅婷,我们可以再看看别的房子……”

“看什么别的房子?拿什么买?等你妈每个月赏我们一点零花钱吗?”

我的讽刺像针一样,扎得赵文涛满脸通红,但他却无力反驳。

“雅婷,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去跟我妈说,让她把钱还给我们……”

“你敢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敢去跟你妈要钱吗?”

“我……”

“你不敢,对不对?”我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因为你怕她哭,怕她闹,怕她骂你不孝顺!你怕她再说一句‘娶了媳妇忘了娘’!”

赵文涛的心思被我完全说中,他涨红了脸,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敢,我去!”我抓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要出门。

“雅婷,你冷静一点……”赵文涛一把拉住了我。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天塌了,你让我冷静?”

“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你不能跟她吵架,万一气出个好歹来……”

“她身体不好?”我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喊道,“那我的心就不会痛吗?我的感受就不重要吗?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侮辱我的人格,可以理直气壮地抢走我们的血汗钱,就因为她年纪大?就因为她是你的妈?”

“雅 tinge……”

“赵文涛,我现在就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这个问题,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赵文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夹在我和他母亲中间,左右为难。

而他的沉默,已经给了我最清晰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我的声音,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温度。

04

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空气就凝固了。

我不再与他争吵,也不再与他说话。白天,我照常去银行上班,面带微笑地接待每一位客户;晚上,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就直接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要遥远。

赵文涛几次三番地试图和我沟通,但都被我用沉默挡了回去。

“雅婷,晚饭做好了,出来吃点吧。”

卧室里,一片死寂。

“雅婷,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他终于忍不住,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我正靠在床头看书,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雅婷,你这样不理不睬的,也解决不了问题……”

“问题怎么解决,你心里不清楚吗?”我终于开了口,视线却没有离开书本,“等你什么时候把钱要回来了,我们再谈。”

他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可是……我妈那边,她真的不肯给……”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雅婷,我妈说,那笔钱她已经有了安排,现在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

“什么安排?”我猛地抬起头,合上书,冷冷地看着他,“她到底把我们的钱怎么了?”

“她……她没跟我说具体的,只说让我们放心,钱在她那里很安全。”

“很安全?”我彻底被激怒了,“赵文涛,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去找她,把钱拿回来!否则,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雅婷,我妈说了,现在真的拿不出来……”

赵文涛看到我决绝的眼神,是真的慌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拉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了。

“雅婷,你听我说,我妈年纪大了,身体真的不好,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受不了刺激。你这样逼我,万一把她气出病来,我怎么跟我爸交代?我怎么面对我们家亲戚?”

“她身体不好?”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那我的精神就不会崩溃吗?我的五年心血付诸东流,我的尊严被她踩在脚下,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在你心里,只有她的身体是身体,我的心就是铁打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永远都在护着她!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有理!她说我败家,你不反驳;她要走我们的钱,你不拒绝;现在她不肯把钱还给我们,你还在这里为她找理由,担心她的身体!”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扎进赵文涛的心里,但他却无法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雅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除了道歉,说不出任何别的话。

“错了?”我擦干眼泪,看着他,“现在说错了,还有什么用?赵文涛,我现在终于看清你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独立的男人,你只是你妈的儿子,一个永远都长不大、断不了奶的儿子!”

“雅婷,你别这样说我……”

“我怎么说了?我说错了吗?”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一个在婆媳矛盾面前永远只会选择退缩和稀泥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赵文涛的自尊心。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我说得对。

从那天起,我彻底放弃了与他沟通的念头。

这个家,已经死了。

05

第三天早上,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

我把自己的衣服、护肤品、书籍,一件一件地装进行李箱。我的动作很轻,但每一下,都像重锤一样,敲在赵文涛的心上。

“雅婷,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赵文涛看到这一幕,彻底慌了神。

“我回我妈家住几天。”我头也不抬,继续收拾,“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冷静。”

“你别走,雅婷,你别走!我们有话好好说……”他冲过来,想要按住我的行李箱。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他。我的眼睛又红又肿,布满了血丝,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憔悴。

“赵文涛,我们结婚五年了,你比谁都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从来不无理取闹,也从来不乱花一分钱。我把你,把这个家,当成了我的全世界。可是你呢?你宁愿去相信你母亲那些毫无根据的偏见,也不愿意相信与你朝夕相处了五年的妻子。”

“雅婷,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你为什么要在转走我们全部积蓄这件事上,对我进行彻头彻尾的隐瞒和欺骗?那235万里,有100多万,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你有什么权利,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它送给别人?”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这种平静,比歇斯底里的争吵更让他感到恐惧。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什么吗?”我看着他,继续说道,“我在想,也许你妈说得对,我确实不配管理这些钱。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她,才是你血脉相连、永远无法割舍的家人。”

“雅婷,你不是外人!你是我老婆!”他急切地辩解。

“老婆?”我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满是悲凉,“一个连最基本的知情权和尊重都没有,一个在家庭重大财产决策中被完全排除在外的老婆,这还叫老婆吗?这叫合租的室友吧。”

“我真的错了,雅婷,我不应该瞒着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刺啦”一声,像是在宣告一段关系的终结。“赵文涛,我需要一点时间,认真地想一想,我们这段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什么意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意思就是,”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出那两个字,“我要考虑,离婚。”

这两个字,像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赵文涛的头上。

“不……雅婷,你不能这样,我们有五年的感情……”他冲上来,从背后抱住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五年的感情?”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身体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如果真的有五年的感情,你就不会这样对我。一个丈夫,连对妻子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了,那我要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用?”

“雅婷,我求求你,你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

“求我?”我轻轻地推开他,看着这个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男人,心里一片荒芜。“你求我有什么用?你应该去求你的妈妈,求她把我们的未来还给我们。可是你不敢,你怕她不高兴,怕她哭闹。在你心里,她的感受,永远比我的痛苦重要一万倍。”

说完,我不再看他,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

“雅婷,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找我妈!我一定让她把钱还给我们!”身后传来他声嘶力竭的喊声。

“算了。”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最后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去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钱,从被转走的那一刻起,就再也要不回来了。而你,也永远不会真的为了我,去跟她撕破脸。”

“我会的!我真的会去!”

“赵文涛,”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宣判一样清晰,“我们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那235万。是信任,是尊重。你不信任我,你妈不尊重我。在你们这个家里,我活得太累,也太委屈了。”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在我身后关上,也隔绝了我们的过去。

我拖着行李箱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眼泪终于决堤。我想起刚结婚时,我们挤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畅想着未来的甜蜜;我想起我们一起看房时,对着户型图指指点点的兴奋;我想起那些为了省钱,一碗泡面两个人分的夜晚。

那时候我觉得,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在一起,再苦再累,都是甜的。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累,只觉得失望,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回到娘家,我妈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身边的行李箱,什么都明白了。

听完我的讲述,我妈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赵文涛,简直是欺人太甚!那是你们两个人的钱,她凭什么说保管就保管?这是保管吗?这是明抢!”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像个迷路的孩子。

“你做错什么了?你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了一个没断奶的妈宝男!”我妈心疼地抱着我,“这种男人,骨子里就是软的,一辈子都长不大!他妈说什么他都听,他从来不会真正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去考虑!”

“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以前没遇到这种触及根本的事情,他的真面目才没有暴露出来。”我妈拉着我的手,眼神坚定,“雅婷,妈问你,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下去吗?”

我沉默了。五年的感情,五年的共同生活,说放弃,谈何容易。

可是这件事,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赵文涛懦弱的本质,也照出了我在这段婚姻里,卑微而可笑的地位。

我不是他的妻子,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随时可以为了他母亲的“心安”,而被牺牲掉的外人。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好,你就在家里好好住着,什么都别想。”我妈心疼地帮我擦去眼泪,“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这三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嗡”地震动了一下。

是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我本不想理会,但鬼使神差地,还是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跳出的,是赵文涛的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开了那条消息。

我看着这条信息,感觉心脏被人狠狠地攥住了。

我没有回他,而是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那头传来赵文涛焦急万分、带着哭腔的声音:“雅婷,你看到我微信了?快!妈的情况很危险,医生说要马上交两万块的住院押金,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赵文涛,”我打断他,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那235万,不是都在你妈那里‘保管’着吗?她现在需要救命钱,你怎么反倒问我要?”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良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赵文涛才用一种近乎崩溃的、颤抖着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我瞬间如坠冰窟的话。

他说:“雅婷……那笔钱……没了。”

06

“没了?什么叫没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235万,那么大一笔钱,怎么会没了?!”

“是……是我弟。”赵文涛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沙哑,“我妈把钱……把钱全都给我弟了。”

我弟。

赵文杰。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里那个尘封的盒子。

赵文杰是赵文涛的亲弟弟,比他小三岁。从小到大,婆婆陈桂香的偏心,就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时候,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一定是先给小儿子;新衣服,一定是先给小儿子;哥哥的玩具,只要弟弟哭了,就必须让出来。

赵文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早已习惯了付出和忍让。而赵文杰,则被宠得无法无天,好吃懒做,眼高手低。

他职高没毕业就辍学在家,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每一份都做不过三个月。前几年,看别人做直播赚钱,也吵着要当网红,赵文涛被磨得没办法,给他买了好几万的设备,结果他播了不到一个月,就嫌累不干了,设备全堆在角落里吃灰。

这几年,更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每次都是婆婆哭天抹泪地给赵文涛打电话,让他这个当哥哥的给弟弟“擦屁股”。

为了赵文杰,我们前前后后,已经填进去不下十万的窟窿。

我为此和赵文涛吵过无数次,我说:“那是你弟弟的人生,不是你的。你不能一辈子都替他还债。”

可赵文涛每次都说:“他是我弟,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追债的打死吧?”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婆婆竟然做得这么绝。

“她把钱,给了赵文杰?”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给了他多少?”

“……全……全都给了。”

“为什么?!”我对着电话嘶吼,“她不知道那是我们买房子的钱吗?她不知道那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吗?!”

“我弟……我弟谈了个女朋友,女方家里要求,必须在县城全款买一套房,再加二十万彩礼,才肯结婚。”赵文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妈说,弟弟的婚事是头等大事,耽误不得。她说我们的房子可以晚点再买,但弟弟的媳妇跑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原来如此。

原来,所谓的“年轻人不会理财”,所谓的“钱放在我们手里不安全”,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一个为了从我手里,骗走这笔钱,去给她的宝贝小儿子铺路的,无耻的谎言。

我不是被他妈算计了。

我是被他们一家人,合起伙来,当成了可以随意宰割的肥羊。

而我的丈夫,赵文涛,在这场骗局中,扮演了最关键,也是最可耻的角色。

他不是愚孝,他是帮凶。

“所以,你妈晕倒,也是假的?”我的声音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雅婷……妈她是真的不舒服,高血压犯了……但是……”

“但是没那么严重,对不对?”我替他说了下去,“只是为了逼我拿钱出来,给她的宝贝小儿子交住院费,对不对?”

赵文涛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满脸。

我在这段婚姻里,到底算什么?

一个外人?一个可以被随意欺骗和牺牲的工具?一个兢兢业业为他们赵家攒钱,最后还要被榨干最后一滴血的傻子?

“赵文涛,”我擦干眼泪,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完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07

我以为我会崩溃,会哭得撕心裂肺。

但奇怪的是,当所有的真相被揭开,当所有的伪装被撕碎,我的内心,反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妈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得团团转:“怎么了?那个混蛋又说什么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的方向大骂:“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土匪!强盗!雅-ting,这种人家,不能再待了!离!必须离!我们一分钱都不要他的,就当是喂了狗!”

“妈,我不甘心。”我看着窗外,眼神空洞,“那235万里,有100多万是我的钱。那是我的血汗钱,我凭什么要便宜了那一家子吸血鬼?”

“可是钱已经被他们转走了,还能要回来吗?”

“能。”我的眼神,在那一刻,重新聚焦,变得无比坚定,“我有所有的银行转账记录,赵文涛是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转移了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其中还包括我的婚前财产部分。我要起诉他们,不光要离婚,我还要让他们把我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年假,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

我找了本市最好的离婚律师,将所有的证据,包括银行流水、我和赵文涛的微信聊天记录,以及之前替赵文杰还债的转账记录,全部整理好,交给了律师。

律师在看完所有材料后,对我说:“林女士,你放心,这个官司,你的赢面很大。赵先生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法律会支持你的诉求。”

有了律师的保证,我心里有了底。

就在我准备向法院提交诉讼材料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赵文杰打来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和不屑。

“林雅婷,你差不多就得了啊。我哥都跟我说了,你不就惦记着那点钱吗?你一个女人,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可不一样,我是我们赵家唯一的根,我得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我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发笑:“赵文杰,你凭什么拿我的钱,去给你传宗接代?”

“什么你的钱?你嫁给我哥,你的人就是我们赵家的,你的钱当然也是我们赵家的!我妈说了,这钱她说了算!我告诉你,你别想耍花样,赶紧跟我哥把婚复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否则,有你好看的!”

“是吗?”我冷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谁给谁好看。赵文杰,我正式通知你,我已经准备起诉你们了。法院的传票,很快就会寄到你家。”

“起诉?你敢!”电话那头的赵文杰,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毒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告我们,我……我就让你在你们单位待不下去!”

说完,他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只当是疯狗乱吠。

但我显然低估了这一家人的无耻程度。

08

两天后,我正在单位上班,我们行长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行长的脸色,异常凝重。

“小林啊,”他叹了口气,递给我一沓打印出来的A4纸,“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过来一看,瞳孔瞬间收缩。

那是一篇打印出来的网络帖子,标题用醒目的红色字体加粗:

《惊爆!XX银行理财经理林雅婷,私生活混乱,联合娘家榨干婆家,逼死婆婆!》

帖子的内容,极尽污蔑和抹黑之能事。

它把我塑造成一个水性杨花、拜金虚荣的恶毒女人,说我嫁给赵文涛,就是图他们家的钱;说我在外面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说我嫌贫爱富,不愿意拿钱给小叔子结婚,还把我婆婆气得晕倒住院,生命垂危。

帖子里,还附上了我的照片、姓名、工作单位,甚至还有我的身份证号码。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评论,全都是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

“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长得人模狗样的,心怎么这么毒?”
“XX银行怎么会用这种员工作理财经理?谁还敢把钱交给她?”
“人肉她!让她社会性死亡!”

我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那几张薄薄的纸,却重若千斤。

“行长,这不是真的!这是污蔑!是诽谤!”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知道,小林,我了解你的为人。”行长安慰道,“但是,现在这篇帖子,已经在我们本地的几个论坛和微信群里传疯了,对你个人,也对我们银行的声誉,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总行那边已经知道了,非常重视。”

他顿了顿,有些为难地说:“你看……你是不是先停职一段时间,回家休息一下,等这个风波过去了再说?”

我明白,这是银行为了自保,做出的无奈之举。

我被“体面”地请回了家。

走出银行大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

我不仅失去了我的婚姻,我的积蓄,现在,我连我最珍视的工作,也岌岌可危。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赵文涛那一家人。

他们不仅要抢走我的钱,他们还要毁了我的人生!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网上那些恶毒的咒骂,我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

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赵文涛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疲惫而又带着一丝乞求的声音:“雅婷,帖子……不是我发的。是我弟干的,我已经骂过他了。你……你能不能撤诉?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没好处?”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赵文涛,现在是我的人生都被你们毁了!你让我别闹了?你让我跟你们好好谈?谈什么?谈我应该怎么乖乖地把钱给你们,然后净身出户,再背着一身骂名滚出这个城市吗?”

“雅婷,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可是,我妈她……她真的快不行了。”

“又来这套?”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怎么?这次是准备进ICU了,还是直接开追悼会了?”

“是真的!”赵文涛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她看了网上的帖子,知道你要告我们,一激动,真的中风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医生说……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就算救回来,以后也可能要瘫痪在床!”

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倒在自己亲手点燃的战火里。

“雅...ting,我求求你,你撤诉吧。”赵文涛在电话那头,放声大哭,“钱没了,可以再赚。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听着他的哭声,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的背叛。

但我也知道,他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被那个畸形的家庭,和那个强势的母亲,塑造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是,同情,并不能抵消伤害。

“赵文涛,”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平静,“起诉,是我的权利。至于你母亲,那是你们的家事。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人,不是我,是你们自己。”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但更要为自己的懦弱买单。”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09

婆婆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不是因为中风,而是因为突发性大面积心肌梗死。

这个消息,是赵文涛通过一个共同的朋友转告给我的。

朋友说,赵文涛在医院的走廊里,哭得像个孩子。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律师事务所,和律师商讨起诉赵文杰网络诽谤的事情。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没有感到快意,也没有感到悲伤。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婆婆”,一个给我的人生带来巨大灾难的,熟悉的陌生人。

她的死,是她自己偏执行为的恶果。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的死,会成为赵家对我进行新一轮道德绑架的开始。

婆婆的葬礼上,我没有去。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为一个从始至终都把我当成“外人”和“提款机”的人,去表演虚伪的哀悼。

但赵家的亲戚们,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们开始轮番给我打电话,用最恶毒的语言,对我进行诅咒和谩骂。

“你这个扫把星!克夫克家的丧门神!要不是你,我嫂子怎么会死?”
“林雅婷,你还有没有良心?人死为大,你连最后一面都不来送,你还是个人吗?”
“我们赵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面对这些污言秽语,我一概不予理会,直接拉黑。

但赵文涛,却再一次让我失望了。

他给我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短信。

短信里,他没有再求我撤诉,也没有再为他弟弟辩解。他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悲伤和怨恨的语气,讲述了他母亲这一生的不易,讲述了她是如何含辛茹苦地将他们兄弟二人拉扯大,讲述了她是如何省吃俭用,一辈子没穿过一件好衣服。

最后,他说:

“雅婷,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我们家对不起你。但是,我妈已经用她的命,来偿还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过我们家,也放过文杰,行吗?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了。”

看着这条短信,我只觉得无比的可笑和悲哀。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依然不是我的委屈,我的损失,我被毁掉的人生。

他想的,只是如何平息事端,如何保护他的原生家庭,如何让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免受法律的制裁。

他甚至认为,他母亲的死,可以抵消掉他们一家对我造成的所有伤害。

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贫穷,也不是争吵,而是精神上的孤立无援。

在赵文涛的世界里,我永远是一个需要为他的家庭做出牺牲和让步的外人。

我没有回复他的短信。

我用我的行动,给了他最坚决的回应。

我不仅起诉了赵文涛,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并让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我还以“侵犯名誉权”和“诽谤罪”,将赵文杰告上了法庭。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林雅婷,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钱,和我的尊严。

10

官司打了一年。

这一年里,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我失去了工作,顶着网络上的污言秽语,靠着我父母的接济生活。

我不敢出门,不敢见朋友,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一只惊弓之鸟。

赵文涛来找过我几次,每一次,都憔悴得不成样子。他站在我家楼下,一站就是一整天,风雨无阻。

他求我,求我见他一面。

但我一次都没有心软。

我知道,一旦我开了这个口子,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有些家庭的爱,不是滋养,而是消耗。我不能再被拖进那个泥潭里。

最终,法院的判决下来了。

我赢了。

法院判决,我和赵文涛离婚。我们名下的夫妻共同财产,由于赵文涛存在恶意转移的行为,我分得70%,他分得30%。

那235万里,有120万是我的婚前财产和婚后个人收入,法院判决,这部分钱,赵家必须全额返还。

剩下的115万,作为夫妻共同财产,我分得80.5万,赵文涛分得34.5万。

也就是说,赵家需要返还我,总计200.5万元。

同时,赵文杰因为网络诽谤罪名成立,不仅要公开在网络上向我道歉,消除影响,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五万元,并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我在法院门口,哭得泣不成声。

这一年的委屈、痛苦、煎熬,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我终于活过来了。

赵家当然不服,提出了上诉。

但二审,维持了原判。

赵文涛卖掉了他的装修公司,东拼西凑,甚至把他父母在老家的房子都卖了,才终于在法院强制执行的最后期限前,把钱还给了我。

拿到钱的那天,他约我见最后一面。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里,相对而坐,恍如隔世。

他瘦了很多,也沧桑了很多,头发里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

“雅婷,”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对不起。”

这是我等了很久的一句话,但此刻听到,心里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

“都过去了。”我说。

“我弟……他下个月就出来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出来后,我想带他去南方的城市,重新开始。”

“嗯,挺好的。”

“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用这笔钱,出国读研。”我看着窗外,平静地说,“换个环境,也换个心情。”

他沉默了。

良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欠你的。”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钻戒。

是我曾经在珠宝店的橱窗前,多看了两眼的那一款。当时,我们为了省钱,只买了一对最便宜的素圈戒指。

我看着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我笑了笑,把盒子盖上,又推了回去。

“赵文涛,谢谢你。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一个男人,只有在他即将彻底失去你的时候,才会想起弥补他曾经的亏欠。

但可惜,太晚了。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

他站在门口,问我:“需要我送你吗?”

我摇了摇头,撑开伞,走进雨里。

“赵文涛,再见。祝你……以后都好。”

“……你也是。”

我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茫茫的雨幕中。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的人生,将再无交集。

那235万,像一场大火,烧尽了我五年的青春,也烧毁了我对婚姻所有美好的幻想。

但它也让我涅槃重生。

它让我明白,女人最大的底气,从来不是男人,也不是婚姻,而是那个独立、清醒、且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强大的自我。

如果你是我,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当他拿出那枚迟到的钻戒时,你会收下吗?

来源:喜喜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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