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曾暗恋的邻家女孩儿 —— 柏洁

摘要: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全国恢复了高考,大学十年不招生的荒唐局面被打破,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庭的孩子们,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也能踏进高等学府了。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全国恢复了高考,大学十年不招生的荒唐局面被打破,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庭的孩子们,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也能踏进高等学府了。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一九七八年七月,在不到的一年时间里,我们楼涌现出了四位大学生。

他们分别考入了吉林工业大学,吉林师范大学,东北林学院。

我家邻居女孩儿 —— 柏洁,就是其中之一。

柏洁,一米六五的个头,匀称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蛋,真是一位美丽、睿智、质朴的女孩儿啊。

那年月,全国每年招收大学生的人数仅仅才二十万左右。

那时,广播、报纸、《中国青年》等等等杂志,常常称大学生为天之骄子!

我家和柏洁家是老邻居了。

一九六五年九月,我家搬到建设街附近的父亲单位家属楼时,我们两家就是同一门栋的邻居。

我家在二楼居住,柏洁家在三楼。

那时的柏洁,还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柏洁的父亲在厅秘书处工作,母亲在一大型国营企业从事工会工作。

柏洁家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孩儿,柏洁是家中最小的孩子。

那真是三朵花啊 ——个个都那么高,个个都那么白皙,个个都那么靓丽!

柏洁的大姐,当年是吉林省女排的队员。

一九六九年十一月,父亲响应号召,率领全家走光辉的“五七道路”,上山下乡,插队落户,来到了吉林省磐石县农村。

不久,柏洁家也踏上了“五七道路”。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家从磐石又搬回到长春。

不久,听父亲说柏平也回到了厅里。

柏平为柏洁的父亲。

听父亲说 :柏洁的父亲很有才,曾经是国民党军队中的上校团长 ……

一九七五年九月,父亲单位的“五七家属楼”建成,我家又和柏洁家成了邻居。

那时,我们的“五七楼”是拐把子楼,是明楼梯。

我家在三楼,柏洁家在四楼。

每天上学时,我一出家门,就可以很自然地望到柏洁家。

这真有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意思啊!

这时的柏洁,已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啦!

我和柏洁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但不在同一个班级。

我们那个读小说《青春之歌》就是看黄书,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就是唱黄歌的荒唐年代,男女同学间很少说话,甚至干脆就不说话。

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我和柏洁常常相遇,却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一九七六年六月,我转学来到了长春市实验学校。

转学的目的是提升一个年级,提前一年毕业。

那时,中学生毕业一律上山下乡充当所谓的“知青”。

那时,国家有政策 :允许父母身边留一子女,不下乡直接在城里安排工作。

我的三个哥哥都在外地工作,女孩儿下乡当知青多有不便,于是我升一年级,和姐姐同年毕业,姐姐留城,我上山下乡当了知青。

刚下乡,整天和社员们一起,撅着屁股干农活 ……

很快,我就当上了集体户的户长,美美地做着“工农兵上大学”的美梦!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高等学校全国统一招生工作恢复,但我所在的生产队消息闭塞 ……

一九七八年七月,脑子空空的我匆忙复习后,便冲向了考场,自然名落孙山了。

从此,踏上了漫漫的补课路!

一九七九年七月,全国知青大返城,我随知青大潮返回了长春 ……

这时的柏洁,已是吉林工业大学的大二学生啦!

这时,我和柏洁偶遇时,仅限于相互微笑一下,仅限于相互挥挥手。

那时,我在周末,常常鬼使神差地站在家门前的护栏旁,默默地望着楼下 ……

周末,是柏洁从校返家的日子。

一九八一年九月,家搬到了新区,离开了“拐把楼”。

一九八二年,经过几个“补习班”的洗礼,胡子拉碴的我终于踏进了大学校园。

我这年纪,真如同当年大学校园里的“工农兵学员”,也很像拖儿带女的七七、七八级啦!

只是我入学,他们已毕业啦!

一九八二年暑期,我写好一份短信揣在怀里,来到了家中曾居住的“拐把楼”。

柏洁家已搬走。

我很茫然,也很失落,默默地离开了“拐把楼”。

父亲单位新建的家属楼三十多座 : 东朝阳路,南湖新村,宽平大路等等等,难以寻找啊!

后来,我忙于学习,忙于工作,忙于婚姻 ……

岁月匆匆,似乎是转眼间四十年就过去了。

现如今,我们都到了退休的年龄啦!

衷心祝福我曾暗恋的人 —— 柏洁,晚年幸福!!

来源:黑龙江畔之张大丰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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