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夜陪完情人回家,爷爷拿出离婚证:你和孩子她都不要了,满意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7-08 02:59 1

摘要:裴家老宅正厅里,裴老爷子倚在雕花黄花梨木椅上,望着对面的年轻女子低声恳求。雕花窗棂外斜斜照进一缕夕阳,将老人斑白的鬓角染成淡金。

"孩子,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愿赠你十亿家产。"

"不,二十亿!"

裴家老宅正厅里,裴老爷子倚在雕花黄花梨木椅上,望着对面的年轻女子低声恳求。雕花窗棂外斜斜照进一缕夕阳,将老人斑白的鬓角染成淡金。

阮雨瞳轻轻摇头,纤白手指将那张天价支票推回檀木案几:"爷爷,当年我们说好的是六年期限,如今恩情已了,我该走了。"她的声音像春日溪水般清冽,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裴老爷子长叹一声,枯瘦的手掌摩挲着椅背上的龙纹浮雕:"这些年委屈你了......临走前,有什么心愿尽管说。"

阮雨瞳垂眸沉默片刻,再抬头时眼底泛起涟漪:"我希望您......成全谨年和裴蕊。"

"你!"老人猛然睁大浑浊的双眼,却又在接触到那双澄澈眸子时泄了气,"罢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管不动年轻人了。至于离婚的事......"他摆了摆手,"你自己和谨年说吧。"

阮雨瞳起身行了个标准万福,转身时裙裾扫过青砖地面。她最后望了眼正厅悬挂的"积善传家"匾额,恍惚想起六年前初踏进这座宅院的情景。

那时的她刚从北大博士毕业,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这里。裴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茶盏里的龙井腾起袅袅白雾:"裴家不缺钱财,你要报恩就替我做件事——往后六年,接近裴氏继承人,给他生个孩子,让他忘了......他妹妹。"

原来天之骄子也会为情所困。裴谨年为了养妹裴蕊放弃继承权,被家族送出国后整日酗酒颓废。而她这个被福利院养大的孤女,成了裴家精心挑选的"解药"。

六年光阴,她扮演痴情妻子,为他孕育骨血。可当裴蕊归国,那些沉睡的爱意立刻苏醒。就连他们的儿子之临,也总缠着父亲要去见"蕊蕊姑姑",甚至开始抗拒她的亲昵。

"原来白月光的光,真的能照亮这么多年啊......"阮雨瞳苦笑着拉开车门,后视镜里老宅的飞檐逐渐缩成黑点。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撕裂暮色,失控的卡车如巨兽般撞来——

"砰!"

金属扭曲的巨响中,阮雨瞳的额头重重磕在椅背上。温热液体顺着眉骨流下,意识消散前,她看见车窗外的晚霞像被撕碎的绸缎。

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酸,护士翻着病历本感慨:"滨海路连环追尾送来十几个伤患,就你命大,只是轻微脑震荡。"见她独自躺着,护士多问了一句:"家属呢?需要签字才能出院。"

阮雨瞳摸出手机,指尖在裴谨年号码上悬了许久。连续十七通未接来电后,那边终于传来冰冷的忙音。转而拨给儿子,信息框跳出的瞬间,她握紧了被角。

【别烦我!我在蕊蕊姑姑这儿,你熬点鸡汤送来。】

走廊传来护士压低的议论:"裴总对太太真上心,烫红点皮就包层楼......""你弄错了,那是他养妹裴蕊。"另一个声音更轻,"听说当年裴总为娶她差点放弃家业......"

阮雨瞳扯了扯干裂的嘴唇,独自在出院单上签字。经过302病房时,门缝里漏出的笑声让她顿住脚步。裴谨年正给裴蕊喂粥,儿子之临举着温度计像小大人般叮嘱:"姑姑要乖乖吃药哦。"

那瞬间,她忽然想起离婚协议还躺在抽屉里。墨色钢笔在"阮雨瞳"三个字上停留片刻,最终利落地签下姓名。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极了六年前裴谨年签结婚协议时,龙飞凤舞的"裴谨年"三个字。

"阮小姐,你若想离婚便签字,随时能走。"那时的他眉眼冷淡,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件精密仪器。如今,她终于能带着自由,走出这场精心设计的局。
最后一笔颜料在画布上缓缓晕开,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她放下画笔转头望去,裴谨年牵着裴之临站在玄关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穿着同款的黑色手工定制西装,身形笔直如松,连眉眼间那股矜贵清冷的气质都如出一辙,仿佛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打那么多电话做什么?汤呢,还没熬好?"裴之临脸上写满不耐,径直打断她未完的动作,"天天在家就只会做家务,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阮雨瞳没计较他说话的语气,只是平静地回应道:"在厨房温着。"

得到答案后,男孩立刻松开裴谨年的手,匆匆往厨房方向奔去。裴谨年这才迈步走近,语气淡得像杯白开水:"之临年纪小,我以后会让他改态度的。"

阮雨瞳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裴之临到底是她怀胎十月、拼着性命生下的孩子。从前虽说对他也冷淡,但至少还会软着嗓子喊一声"妈妈"。可自从裴蕊回来,也不知父子俩在背后说了什么,如今裴之临认定她是拆散自己和裴蕊的坏人,态度便像坐滑梯似的急转直下,别说好好说话,连正眼都不愿再施舍一个。

"不必了。"她轻轻摇头,过了片刻又抬眼看向他,声音依旧平稳:"裴谨年,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孩子我不要,钱我也不要,等一个月冷静期过了,我就离开。"

话还没说完,裴之临已经抱着保温桶小跑回来,急切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尾音:"爸爸!咱们快去找姑姑吧,她一个人在病房肯定害怕!"

裴谨年这才像从梦中惊醒般看向她,淡淡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说话时的模样太自然,自然到阮雨瞳看着他,忽然想起方才他走近时,眼神是散的,思绪分明早飘到了别处。原来他刚才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原来即便回了家,他心里惦记的也只有住院的裴蕊。

想到这儿,她不再多说,只是朝他轻轻摇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没什么。"

反正他也不在乎。

离开的事,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呢?

阮雨瞳就这样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门口渐行渐远,没有出声挽留。他们这一走便是好几天,倒正好给了她空闲。趁着这段日子,她向国家研究所递交了报名表。

她本是22岁就拿到博士学位的天才,若不是当年为报恩嫁人,早该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毕竟当年同届的同学里,好几个如今都捧回了诺贝尔奖。如今恩已报完,也没什么牵挂,她只想完成当初未竟的志向。

报名表递上去没几天,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雨瞳!你真打算回来?"

她很快听出是旧时的同学,对方接着道:"咱们这个圈子里都传遍了!当年你在我们当中天赋最拔尖,突然就没了消息,教授天天在我们耳边念叨,说可惜了一棵好苗子。现在听说你要回来,教授高兴得整宿整宿睡不着,我们也都替你开心!等着瞧吧,往后学术界肯定要翻起大浪了!"

她听着对方话里的调侃,嘴角终于扬起久违的笑意:"放心吧,往后我只一门心思扑在学术上,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了。"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推开。裴谨年和裴之临的声音同时响起:"什么不放在心上了?!"
未曾预料到他们会突然折返,更未想到会撞破自己通话的场景,阮雨瞳心头骤然一惊。

几乎是本能地按断了通话键,她这才转身面对二人,将眼底闪过的惊愕悄然掩去,面容重归淡然。

"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整理房间时翻出些平日用不上的旧物,打算过几日清理掉,都是些不要的东西。"

裴谨年眉心微蹙,总觉得此事透着古怪,目光如炬般紧盯着她,仿佛要穿透这层平静的表象。可她依旧从容不迫,不见半分慌乱,倒显得自己多心了。

他这才垂下眼帘,暗道或许真是自己想岔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眼见打消了二人疑虑,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这话一出,裴之临立刻摆出少爷架子,颐指气使道:"外面住得不舒服自然要回来,还愣着做什么?我要吃酱烧排骨!"

阮雨瞳下意识蹙眉,目光转向裴谨年。只见他静立原地,虽未开口,但眼底流露的神色与儿子如出一辙。

她抿了抿唇,转身走向厨房。行至半路忽觉可笑——这些年自己既当保姆又做妻子,战战兢兢侍奉父子俩,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周全,到头来在他们眼里竟真成了无需尊重的佣人。

厨房里忙活了半晌,终是将菜肴端上餐桌。见那两人自然地紧挨着坐下,她在对面落座,忽然开口:"还是把老宅的佣人请回来吧。"

记得刚搬进这栋别墅时,原有一批佣人。只是那些人做饭总不合裴谨年口味,照料起居也不如自己周全,加之他素来不喜家里有外人,便将佣人都遣回了老宅。

裴谨年眉峰陡然隆起,这是她头回主动提要求。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过些日子我便要离开,届时无人照料你们,也好让你们提前适应。"她语气依旧平和,却让裴谨年眉头锁得更紧。

"离开?你要去何处?"

裴之临终于放下筷子,看向她时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轻慢:"莫不是因着我们这些日子忙着照看姑姑便闹脾气?可你离了裴家又能往哪里去?"

裴谨年目光深邃地望过来。阮雨瞳从未踏入职场,既无背景又无学历,离了他又能何去何从?

她不会走,永远都不会。

父子俩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阮雨瞳亦未多作解释,只是轻叹一声。

这顿饭草草收场,再无人提起此事。

夜深人静时,阮雨瞳与裴谨年并卧榻上,皆是辗转难眠。

她早已习惯这般同床异梦的日子,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闭目放缓呼吸。忽觉身侧床褥微陷,温热的气息贴近耳畔。他自然地伸手环住她的腰肢,炽热的呼吸拂过脖颈。

感知到他的意图,阮雨瞳正要推拒,耳边却传来低沉沙哑的呓语:"蕊蕊......"

刹那间,这些年亲密时的画面涌上心头。每当情动之时,他总会这般呢喃着那个名字。厌恶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将人推开。

裴谨年彻底清醒,眼中闪过困惑,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

就为那声"蕊蕊"?

可这并非首次,他早已明言心中另有所属,此刻又闹什么脾气?

阮雨瞳看穿他心中所想,索性掀被起身,抱起枕头走向房门:"我去客房歇息。"
裴谨年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没能吐出挽留的词句。他颓然陷在床榻间,眼睁睁看着那道毅然转身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向来如冰封湖面般清冷的面容上,悄然掠过一抹难以名状的烦闷。

此后的时光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谁都没先迈出和解的步伐,两人的关系始终在冰点附近徘徊。

直到裴之临生日这日,裴谨年为他操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觥筹交错间,宾客如云,裴蕊的身影也穿梭其中。

阮雨瞳独坐角落,望着自己的丈夫与儿子都簇拥在裴蕊身旁。裴谨年替她整理鬓边碎发,裴之临拽着她的衣袖撒娇,三人周身萦绕着亲昵融洽的氛围。相比之下,她倒像是个误入画面的局外人。

"裴总,裴太太,裴少爷。"

又有几位端着酒杯的宾客走近,寒暄过后便自然地加入他们的交谈。

听到这声称呼,裴谨年握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这已是今日第五十六次被误认关系了。

他下意识侧头看向阮雨瞳的方向,只见她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将所有情绪都藏进了那片阴影里。

他心头忽然一软,主动开口解释:"蕊蕊不是裴太太,她是我的……妹妹。"

那些宾客这才恍然,连连致歉。

待他们离开,人群里渐渐响起细碎的议论:

"我看裴总一直围着那个叫蕊蕊的女人,还当她是裴太太,结果竟不是,那真正的裴太太呢?"

有知情者悄悄指了指阮雨瞳的方向:"喏,那边那位。"

"这也太心酸了吧,儿子的生日宴,丈夫和儿子却都围着别的女人转……"

阮雨瞳将那些议论声尽数隔绝在耳外,面容始终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直到送礼物的环节,她才起身走到裴之临面前,从包里取出一把钥匙递过去。

"我把给你的礼物锁在保险柜里了,打开就能看到。"

保险柜里装着她为裴之临准备的未来几十年的生日礼物——毕竟等她和裴谨年拿了离婚证,便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可钥匙递到面前,裴之临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挥手将钥匙甩到地上,仰着小脸语气满是不屑:"我才没那闲工夫去开什么保险柜!"

"不准和妈妈这么说话!"裴谨年皱了皱眉,低声呵斥了一句,又转头看向阮雨瞳,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孩子还小,你别往心里去。"

她沉默着,唇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孩子确实还小。

但这也不是他如此轻慢亲生母亲的借口。

是有多不在意她,才能每次都用"孩子还小"这个理由来敷衍?

正说着,裴之临已经蹦跳着跑到裴蕊面前,眼睛亮得像星星:"姑姑,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裴蕊笑着从包里掏出一本故事书,连包装纸都没裹,显然是随手买的。裴之临却如获至宝般接过,捧在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姑姑!我好喜欢,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送完礼物,就到了许愿环节。裴之临站在缀满钻石的蛋糕前,双手合十闭紧眼睛。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清脆的童声划破空气:

"我希望姑姑能做我的妈妈,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话音刚落,厅内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裴谨年也愣了愣,才沉下脸道:"别胡说。"

裴之临却梗着脖子,小脸涨得通红:"我才没胡说!我在书房都看到了,你抽屉里全是给姑姑写的信,书架上那本旧书里,每页都写满了姑姑的名字!阮雨瞳不过是个保姆,为啥不能成全你和姑姑呢?"

这话像颗石子投入湖心,裴蕊猛地转头看向裴谨年,眼眶瞬间泛起红晕,泪水在眼尾打转:"哥……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放下我,对不对?"

裴谨年避开她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裴蕊却不肯罢休,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我只要一个答案,哥……"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她的泪珠重重砸在裴谨年心上。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情愫如潮水般涌来,他望着眼前泪眼朦胧的裴蕊,藏在心底多年的回答终于冲破了枷锁:

"是,我从未有过一刻,忘记过你。"
随着裴谨年话音落地,场面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一阵哗了声响彻整个宴会厅,所有人下意识朝声音来源处望去,才发觉不知是谁不小心碰倒了香槟塔,而不巧的是,裴蕊正站在香槟塔倒下的位置!

“蕊蕊!”

“姑姑!”

裴谨年和裴之临瞬间惊呼声起,阮雨瞳眼睁睁看着父子俩慌慌张张地奔向因慌张忘了躲避的裴蕊,而站在一旁的自己成了他们营救途中的绊脚石,被两人用力推开。

她顿时重心失衡,往后倒去,紧接着,从天而降的酒水夹杂着或完整或破碎的酒杯砸在了她身上!

淅淅沥沥的酒水浸湿了她的发丝,被浸湿的礼裙紧紧贴在她身上,

而她手上腿上,全是狰狞且鲜血直流的伤口,刺痛着她,也让她狼狈至极。

血液快速流失使她的意识瞬间模糊,那瞬间只感觉头脑发昏,目光也呆滞地看向了前方。

在她对面,是依旧满脸紧张围在裴蕊身旁的裴谨年和裴之临。

“姑姑,你的手流血了!”

“蕊蕊,我带你去医院!”

裴谨年毫不犹豫,直接抱起裴蕊朝外走去,裴之临迈着小短腿费力地跟着,却毫无怨言。

裴蕊白皙的手搂住裴谨年的脖子,手臂上,仅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可在他们眼中,却好似不可挽回的重伤。

一行人脚步匆匆路过阮雨瞳身边时,裴谨年下意识看了一眼,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才终于恍然想起自己刚刚似乎推开了谁。

动作有了片刻停顿,他看向她,语气中没有丝毫歉意,“我要先送蕊蕊去医院,你身上的伤,自己打车去看看吧。”

阮雨瞳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裴谨年几人就已直接走出了宴会厅,她只得躺在一片血泊中,自己拿出手机,艰难地拨打了120。

救护车很快赶来,她躺在担架床上,刚要被推进手术室,裴谨年和裴之临便急匆匆赶来,面色焦急。

“蕊蕊有凝血障碍,流的血止不住,如今已经晕了过去,现在血库的血不够,我记得你和她同一个血型,快跟我去献血!”

说着,裴谨年就要伸手去拽阮雨瞳,医生见状赶忙上前阻拦,面上也有些为难。

“裴总,裴太太的伤势更严重些,而且她现在身体太虚弱,输不了血……”

可这话丝毫没引起裴谨年的怜惜,他眉头紧皱,动作不停,就连裴之临也只是在一旁撇嘴,语气中满是毫不在意。

“不过就是输一点血能怎样?她和姑姑能比吗?”

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冷,她颤抖着转头看去,一大一小两个人迎上她的目光,却毫无心虚之意。

阮雨瞳早已习惯他们的冷淡,可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六年时光里,她不辞辛劳地照料他们父子俩,即便不指望他们能像疼爱裴蕊那般疼爱自己,可又怎能,怎能讲出这样的话呢?

她被拉扯着下床,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献血室,针头刺入血管,然而身上的刺痛却远远比不上心中的伤痛。

直至抽出的血液越来越多,眩晕之感再度袭来,唇色也逐渐变得愈发苍白。

她实在是难以忍受,起身打算离开,这时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手也被用力地摁住。

转过头去看,才发觉是裴谨年和裴之临一左一右摁住了她的手。

“再多抽一些,蕊蕊才会更安全。”

裴谨年的话音刚落,裴之临的声音紧接着就传了过来。

“抽!用力抽!务必确保姑姑平安无事!”

两人脸上写满了对裴蕊的担忧与着急,完全不顾正在抽血的阮雨瞳,一个劲地让护士多抽些血。

本就因受伤而虚弱的阮雨瞳最终再也承受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裴谨年和裴之临难得守在她的床边,见她醒来,那清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还是裴谨年先开了口。

“我没料到你有贫血症,你怎么不早说?”

听到这话,阮雨瞳不禁苦笑,

他们过来就直接拉着她输血,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更何况……

“我说了,你们就不会让我输血了吗?”

这话一落,空气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他没回答,答案却已然很明显——

他们还是会让她输血的。

就如同他们拉她去献血时,她身上的伤口本就没愈合,医生也曾好心相劝,提醒他们她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献血。

那时,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呢?

“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嘴唇微动,向来清冷的话语中终于多了些愧疚,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严厉。

阮雨瞳闭上眼,声音沙哑地回道:“我最想要的,如今已经得到了。”

裴谨年轻轻咳了一声,神色也因这话变得有些不自在,她有些诧异,看到他的神色时忽然一愣,恍然回过神来。

如今在他心里,阮雨瞳还是那个爱他如命,能为了他不顾一切,只为求他多看自己一眼的阮雨瞳,在他心里,她最想要的自然就是他,还有他们的婚姻,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说的不是那些,

而是自由。

犹豫了片刻后他再度开口,刚要想说什么,一个护士推门进来了。

“裴总,裴小姐醒了。”

一听到这话,裴之临就有些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还开始催促裴谨年。

“爸爸,我们快走吧,她都已经好了,还留在这儿干啥?我看她面色红润,哪有什么问题,就是装晕想博同情罢了,还是赶紧去看姑姑吧,姑姑最怕疼了,还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肯定很需要我们。”

袖子一直被拽着,裴谨年无奈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时又突然停下,转头看向她,语气带着些许无奈,“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再没回头。

说着等会儿再回来的裴谨年和裴之临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阮雨瞳躺着休息,手机突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她点开一看,是裴蕊发来的图片。

照片里,裴谨年端着粥碗,正舀起一勺粥送到她唇边,眼中的温柔仿佛能把人淹没在其中,

而另一张照片里,裴之临坐在她的床尾,乖巧地给她揉腿。

【生日宴上的场景你也瞧见了,谨年心里还有我,你的孩子也喜欢我,你不过就是个保姆,还是赶紧让位吧!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映入她的眼帘,却丝毫未激起她内心的一丝涟漪。

稍作停顿,阮雨瞳敲下几个字,回复了过去。

【别着急,快了。】

不久之后,我会把他们统统都交到你手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方回复得迅速,然而无论她怎样追问,又发送了多少消息狂轰滥炸,都再也没得到过回应。

又过去了几日,阮雨瞳的身体完全康复了。

出院那天,是裴谨年来接的她,和她一同出院的,还有裴蕊。

办理完出院手续,准备上车时,恰好有一男一女两人也从医院出来,径直朝着停在他们旁边的那辆车走去。

把行李放在后座后,男人先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接着极为夸张地弯下腰。

“老婆专属座位,请上车!”

女人略带嗔怪地拍了他一下,眉眼间却满是欢喜之色。

谁会不喜爱这种毫不掩饰的偏爱呢?

裴谨年显然也听到了那番对话,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手瞬间迟疑了一下。

裴蕊笑着走上前拉住他空着的那只手,又看了眼他拉开的车门,姿态亲密又自然。

“哥,这是给我开的车门吗?”

他轻轻颔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另一边的阮雨瞳。

形形色色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涌,他设想过好多她可能出现的反应,是会恼怒,会难过,还是两者皆有?

只是他思索了诸多可能性,却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平静地自行拉开了后座车门。

好似没听到那句老婆专座一般。

也许是结婚之际,他就对她说过,他心有所属,

而阮雨瞳又极其爱他,所以这些年一直温顺听话,从不争不抢,更不奢望从他这儿得到什么,就如同此刻的她这般,晓得他心里装着裴蕊,不会非要在众人跟前占据他妻子的名分。

可不知为何,这一刻裴谨年总有一种莫名的感受,令他有些忐忑。

“哥,糟了,我的项链好像落在病房里了,很重要的,是你在我十八岁那年送我的……”

就在她准备上车时,裴蕊突然懊恼地说道,恰好把裴谨年和裴之临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听到这话,裴谨年便转身朝医院里面走去,“我去帮你找,你在这儿等我。”

裴之临见他抢先离开,赶忙也跟了过去:“爸爸,我也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裴蕊回头,再次看向阮雨瞳,扬起下巴,语气轻蔑,

“你倒是能沉住气,都这样了还舍不得走,阮雨瞳,我要是你,现在就该乖乖收敛,赶紧滚蛋!”

阮雨瞳没空搭理她的作态,也不想在这儿听她胡言乱语,看都没看她一眼。

却没想到,这态度让她心中怒火更旺,刻薄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地冒出来,阮雨瞳始终没理会,直到耳边突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她转过头,裴蕊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雨瞳姐,我和哥哥之间的事早就过去了,你不喜欢我,以后我都不出现在你面前行了吧,你为什么要打我呢?”

下一秒,裴谨年与裴之临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把她狠狠推倒在地,

看到裴蕊哭得泪汪汪的,裴之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跑到被推倒在地的阮雨瞳面前,抬手就是几个巴掌落下!

“不就是抽了你一点血,你就要这么报复姑姑吗?你太狠毒了!”

阮雨瞳没想到裴之临会突然动手,竟真的被他打到了,或许真的是恨透了她,这几个巴掌他使足了劲,把她打得头脑发晕,脸颊也传来火辣辣的疼。

“裴之临,够了!”

直到裴之临出够了气,裴谨年才冷着脸叫住了他,再看向她时,眼中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说不出是脸更疼还是心更疼,终于回过神来解释的时候,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裴谨年,裴之临,我没打她,这里有监控,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然而父子俩对她的话都置若罔闻,一左一右搀着裴蕊上了车,也不管她是否已上车,就这样把她扔在原地,驾车疾驰而去。

望着车子飞速离去扬起层层尘土,她不禁苦笑着自我嘲讽。

在裴蕊跟前,她怎还会想着去解释,是自己太幼稚天真了。

阮雨瞳回到家时,家中空无一人,不用想也晓得,裴谨年和裴之临都去了裴蕊那儿。

看着毫无生气的别墅,她瞥了一眼日历,这才记起,三天后离婚冷静期结束,她终于能够彻底地摆脱他们了。

从此以后广阔天地任由鸟儿翱翔,浩瀚海洋任凭鱼儿畅游。

她与他们,将不再有任何关联。

离开倒计时第三天,裴谨年和裴之临没回来,阮雨瞳却收到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向来从不沾手家务的裴谨年亲自做了一桌子饭菜,向来骄横的裴之临亲手削了水果送到裴蕊面前。

和裴谨年结婚六年,这还是她头一回知道,原来他会做饭,原来裴之临也会乖巧地给人削水果。

她关掉视频,摘下戴了整整六年的无名指上的婚戒,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直珍藏着的裴之临小时候随意涂鸦的儿童画,统统丢进了垃圾桶。

离开倒计时第二天,阮雨瞳收到了第二条视频。

视频里,裴谨年、裴之临和裴蕊站在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田中。

裴谨年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爱意,“蕊蕊,你说过你喜欢薰衣草,所以我亲手为你种了这片薰衣草花田,你喜欢吗?”

她害羞地点了点头,旁边,裴之临拽了拽她的裙摆,举起一个紫色的花环,说道:“姑姑,这可是我挑了好长时间,用最好看的薰衣草编的花环,送给你!”

阮雨瞳平静地看完这段视频,从各个地方找出她以前送给裴谨年和裴之临的礼物,上面积满了灰尘,甚至一大半都没被打开过。

她把那些礼物全扔进火里,任由它们被烧得一干二净。

离开倒计时的最后一天,阮雨瞳收到了第三条视频。

视频里,裴谨年和裴之临在拍卖会上对裴蕊出手阔绰。

只要是裴蕊看上的东西,不管价格多高,裴谨年都会一件件拍下来。

只要裴蕊皱一下眉,裴之临赶忙又是给她暖手,又是给她喂水果。

父子俩的眼里,都只有她。

阮雨瞳面无表情地关掉视频,然后出门领了离婚证,回来后,清除了自己在这个家的所有踪迹。

离开当天,阮雨瞳整理好了所有行李。

刚要走,裴谨年和裴之临父子俩突然推开门走进来,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让她去道歉。

“今天是蕊蕊的生日,上次你打了蕊蕊,该去给她道个歉。”

阮雨瞳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平静,就那样看着他们父子俩,不知为何,裴谨年和裴之临竟然都感觉心跳开始加快,有些控制不住地慌乱。

“本来就是你做错了,难道不该道歉吗?”

裴谨年一开口,裴之临就像找到了依靠一样,紧紧拉着他的手,开始帮腔:“没错,你打了姑姑,就应该给姑姑道歉!”

阮雨瞳依旧只是看着他们,什么都没说。

就在裴谨年和裴之临都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固执不肯让步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

裴谨年愣了一会儿,听完她说的话眉头又突然皱起来:“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既然是生日宴,那我得换件礼服,还得化个妆,你不是最讨厌等待吗?而且裴蕊生日,肯定希望你从一开始就在场吧。”

她面色淡定,条理清楚,把裴谨年说得无话可说。

裴之临打量了她几眼,又开始不满意了:“你每天在家做饭,有什么好化妆的?”

阮雨瞳脚步停了一下,眸光微微暗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直直地看向他,回答道:“被你打的巴掌印,总得遮一遮。”

瞬间,裴之临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不敢再说话了。

被驳了面子,他有些郁闷,拉着裴谨年的手就要走,她却突然开口,又叫住了他们,

两人转身,就看见她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礼盒递过来,

“这是我给裴蕊准备的礼物,等送礼物的时候你们帮我转交一下吧,记住,一定要当场播放。”

里面放着当日医院的监控。

既然他们不愿意看,那她,就放给大家看。

阮雨瞳加重了当场两个字,裴谨年虽然觉得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接过礼物,父子二人再度转身朝门外走去。

“裴之临。”

她蓦地开口,喊了裴之临一声,见他转身又有几分不耐,缓缓吐出两个字,“再会。”

停顿了一下,她又望向裴谨年身旁那道笔直的背影,同样道了别。

“裴谨年,再会。”

裴谨年回头,阮雨瞳站在灯下,因背光,已有些瞧不清她的神情,只能隐约看见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有些愣住,从何时起,她的身形竟如此消瘦,好似风一吹便会飘走。

会飘出裴家,甚至,飘出他的世界。

但不过片刻,他便自行反驳,阮雨瞳那么爱他,怎会离开?都六年了,她都没离开,任谁走,她都不会走。

他强行压下心中莫名涌起的慌乱,不再多想,点点头,一手拿着礼盒,一手牵着裴之临,转身走出别墅大门。

亲眼看着裴谨年和裴之临都走出别墅后,阮雨瞳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房间,推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同样走出了别墅大门。

走到路边,伸手拦车,上车后说了目的地。

下一刻,车子开动,朝着与裴蕊所在别墅方向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裴谨年,裴之临。

再见。

便是,永不再见了。

另一边

裴谨年坐在疾驰的车内,莫名地,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他不停地扭头回望,想瞧瞧阮雨瞳有没有跟上来,目光落在那个礼盒上,不禁又蹙了蹙眉

连礼物都要他代送,她到底打算迟到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换件衣裳、化个妆,需要耗费这么长的时间吗

他开始在记忆里搜寻,试着找出过去她出门化妆所需的时长,心里还不停地琢磨着,要是往常不需要,那她肯定是想逃避道歉,

他不会遂她的愿,

可仔细回想起来,结婚六年,她好像真没怎么化过妆,

也许真如裴之临所说,她每天就在家里做饭照顾他们,又或许是她自己本就不爱打扮,他竟真的想不起来,她化妆得花多长时间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裴之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裴谨年有动静,便自己摸索着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见他还没有起身的意思,才忍不住又钻进车里拽了拽他的衣袖

“爸爸,到了,要去找姑姑了!”

叫了好几回,车内的人依旧没反应,裴之临又提高了音量,声音也变得尖锐了几分

裴谨年终于回过神来,望着车窗外的别墅大门,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裴蕊住的别墅

他抱着礼物盒下了车,有些惆怅

“爸爸,你在想啥,那么入神?”裴之临牵着他,有些不悦地耸了耸鼻子

也是听到这个问题,裴谨年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刚刚一路过来,似乎只想到了一个人——阮雨瞳

她竟然能让自己如此心慌意乱

裴谨年心头闪过一丝异样,裴之临见他又发呆了,拽拽他的手表示自己的不满,他这才赶忙摇了摇头,“没啥”

回答得很敷衍,但好在裴之临此刻满心都是要去见裴蕊,也就没揪住这点不放

只是不知为何,自从见过阮雨瞳之后,他的心就狂跳不止,心神不定,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脏里被抽离出去

他想抓,却抓不住

即便到了宴会厅,见到了裴蕊,这种感觉也丝毫没有减轻

他频繁地看向大门的方向,又不停地看着时间,时间越久,整个人就越显得烦躁

裴蕊察觉到了他的烦躁,却又不清楚他为何烦躁,但想来想去,好像又只剩下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光,既然阮雨瞳这么倔,说了这么多次让自觉退位却不听,还敢耍手段在裴谨年面前刷存在感,那待会儿,自己便再送她一份大礼

裴蕊抬起头,又恢复成那副甜甜笑着的模样,提着裙摆走到裴谨年跟前

“哥,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雨瞳姐也一直没过来,是她有啥急事吗?你要是不放心就先去找她吧,生日宴你不陪我也没事的”她呈现出一副懂事且乖巧的模样,语气里却满是难以掩饰的委屈,叫人不禁心生怜惜,恨不得将一切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

裴谨年内心泛起一丝柔软,眉眼也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些许,

“她能有啥事儿,你的生日,我肯定得陪着你。”

裴之临也面带笑容地朝她身旁靠过来,“没错姑姑,没什么事比你的生日更重要,你别担心,今天我们谁都不走,等那个女人来了,我们就让她当着众人的面给你赔礼道歉!”

明明裴之临不是头一回不称呼阮雨瞳为妈妈,甚至这还是他自己放任导致的结果,然而不知为何,此刻听到裴之临把阮雨瞳称作那个女人时,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快。

他刚要开口斥责,可一瞧见裴蕊和裴之临相处融洽的场景,话便全憋在了嗓子眼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直让他难受至极。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叹一口气,“先去宴会厅吧。”

生日宴没多久就来到了送礼物的环节。

一件又一件价值不菲的礼物被递到裴蕊跟前,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轮到裴谨年时,他思索片刻,还是先拿出了阮雨瞳交给他的那份。

“这是雨瞳给你的礼物,说一定要当场播放,先瞧瞧她的吧。”

打开礼盒,里面小小的 U 盘露了出来,他把 U 盘取出,转手交给佣人让他们去播放。

裴蕊没有阻拦。

她也很想看看,阮雨瞳在这种情形下,又要玩什么花样。

她仰着头,眉眼间透着藏不住的轻视,直到宴会厅正中间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

加载的进度条慢慢接近一百,不只是裴蕊,所有人都好奇,这位对裴谨年纠缠六年的阮雨瞳,在爱人真正的心上人生日宴上到底要放什么。

是她和裴谨年的甜蜜过往?可他们之间哪有甜蜜,南城人谁不知道裴氏集团总裁爱的是他的养妹,和妻子只是联姻罢了。

又或是真心的祝福话语?那大家大概也只会笑一声故作大方。

漫长的加载时间结束,画面终于出现在大屏幕上,像是监控的视角。

“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监控视频,那个阮雨瞳弄个监控视频想干啥?”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不明白阮雨瞳要做什么时,台上的裴蕊看到那熟悉的场景面色突然变了。

这是……她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陷害阮雨瞳打她那天的监控视频?

裴谨年一开始也没认出来。

但很快,他便看到了带着裴蕊、裴之临和阮雨瞳一同出现的画面。

事情过去没多久,裴谨年和裴之临都还想着要让阮雨瞳为那天的事向裴蕊道歉,此刻熟悉的画面涌上心头,父子俩瞬间都反应过来了。

“关掉,快关掉!”

来源:盐焗虾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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