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求求您,张主任,再宽限我们一天,就一天!手术费我们一定能凑齐的!”
“求求您,张主任,再宽限我们一天,就一天!手术费我们一定能凑齐的!”
冰冷的地板硌得简凝双膝生疼,她死死拽着缴费处窗口里白大褂的衣角,声音嘶哑,泪水早已流干。
“凑?拿什么凑?你母亲住的是ICU,每天的费用都是天文数字!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今天下午四点前再交不上钱,我们只能停药了!”张主任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脸上写满了鄙夷。
简凝瘫坐在地,浑身冰冷。她掏出手机,颤抖着再次拨通丈夫陆哲远的电话。
“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又是这样。
她不甘心地打开微信,置顶的还是丈夫的头像。她发疯似的打字:“哲远,妈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把我们那张存款卡给我好不好?就当……就当我借你的!”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她无力地向上滑动屏幕,刺眼的一幕灼伤了她的眼睛。
婆婆张翠芬一小时前刚发了条朋友圈,九宫格自拍,背景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她化着精致的妆,戴着墨镜,笑得春风得意。
配文是:“摆脱烦人精,开启彩云之南的惬意人生![太阳][飞机]”
烦人精……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简凝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母亲在ICU里生死一线,她的丈夫和婆婆,却在千里之外逍遥快活!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陆哲远终于回了消息。
不是语音,不是电话,只是一行冰冷的文字:“别再打电话了,妈说你晦气,影响她旅游心情。”
紧接着,一个转账红包弹了出来。
金额是——200元。
简凝点开红包的手指都在颤抖。
然后,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对方已将你拉黑】
绝望,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将简凝吞噬。结婚五年,她辞掉工作,在家当牛做马,伺候公婆,带大孩子,可到头来,她和她母亲的命,在他们眼里就值二百块钱。
“简凝?”
一个尖利高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简凝抬头,看到了一张刻薄的脸,是陆哲远的亲妹妹,陆敏。
她不是来送钱的。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简凝,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哥让我来的。”陆敏将文件袋甩在简凝面前,里面的纸张散落一地,最上面几个黑色大字,触目惊心——《离婚协议书》。
“签了它。”陆敏抱着双臂,像在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狗,“我们家还能考虑给你妈收尸。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嫁给我哥就是图我们家的钱,现在想让我们家填你妈这个无底洞?做梦!”
“你……你们……”简凝气血攻心,眼前一阵发黑。
“我什么我们?”陆敏冷笑一声,“我妈说了,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妈一样,都是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们家门,我们家就没顺过!我哥早就受够你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插进简凝的心脏。
她最后的幻想,被彻底碾碎。
原来,这五年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原来,他们早就想把她一脚踢开了。
巨大的悲愤和怨气在她胸中翻涌,几乎要爆炸开来。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没好报,恶人却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
不是电话,也不是短信。
屏幕中央,浮现出一行冰冷而诡异的血红色文字:
【检测到宿主遭遇极致不公,怨气冲天,‘生死审判系统’激活绑定!】
【正在扫描宿主信息……绑定成功!】
【宿主:简凝】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查收!】
简凝愣住了,以为是自己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她揉了揉眼睛,那行字依旧清晰地悬浮在屏幕上,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屏幕。
一个设计简洁、底色漆黑的APP图标出现在手机主页上,图标是一个半边天使翅膀、半边恶魔翅膀的天平。
APP的名字,就叫【生死审判】。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签!”陆敏不耐烦地催促道,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协议。
简凝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APP。
界面瞬间展开。
只有两个硕大的选项。
【慈悲之手】:扫描病人后可直接生成完美治疗方案,根治一切疾病。注:每次使用需消耗“善缘值”。
【惩戒之瞳】:可扫描任何人的“恶业值”,并根据其恶行,施加无法被现代医学检测和治疗的“业障病”。注:惩戒恶人可获得“善缘值”。
这是……什么?
简凝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聋了吗?!”陆敏见她不理不睬,顿时怒了,上前一步就要抢她的手机。
就在陆敏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手机的瞬间,简凝下意识地将手机对准了她。
【惩戒之瞳】的选项,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愤怒,微微闪烁了一下。
一行新的信息,瞬间浮现在屏幕上。
【扫描目标:陆敏】
【恶业值:233】
【检测到恶行:言语刻薄,幸灾乐祸,协助兄长遗弃妻子……】
【可施加业障病:口舌生疮(轻度)】
【是否执行?】
简凝看着屏幕上的字,心脏狂跳。她看着陆敏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刻薄嘴脸,一股难以遏制的恨意涌上心头。
她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在【是】的选项上,轻轻一点。
“你他妈到底……啊!”
陆敏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捂着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渗了出来。
“我的嘴!我的舌头!好痛!好痛啊!”陆敏含糊不清地尖叫着,疼得在地上打滚。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围了过来。
简凝也愣住了。
真的……是真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从心底升腾而起。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卑微和祈求,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她走到还在哀嚎的陆敏面前,捡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看也没看,当着她的面,撕了个粉碎。
“回去告诉你哥,还有你妈。”简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想离婚,可以。让他们亲自来求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片混乱和陆敏惊恐的惨叫。
她没有回头,径直走向ICU病房。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救妈妈!
隔着厚重的玻璃,简凝看着ICU里插满管子、奄奄一息的母亲,心如刀绞。
她打开【生死审判】APP,选择了【慈悲之手】,将手机对准了病床上的母亲。
【扫描目标:林秀兰】
【善缘值:879(此人一生行善,福泽深厚)】
【病症分析中……分析完毕。】
【病因:并非急性肝衰竭,而是中了极为罕见的‘牵机蛊’,蛊虫潜伏肝脏,吸食生命精气,现代医学仪器无法检测。】
简凝瞳孔骤缩!
蛊毒?这怎么可能!母亲一辈子老实本分,怎么会中这种阴邪的东西?
她强压下心头的震惊,继续往下看。
【治疗方案生成完毕。】
【方案:取黄芪三钱,甘草两钱,当归一钱,以及三年以上的公鸡血十滴,以无根之水(即露水)煎服。此方可瞬间激发人体阳气,逼出蛊虫。】
【所需善缘值:10点。(宿主新手大礼包内含100点善缘值,足够支付。)】
【是否确认治疗?】
黄芪、甘草、当归……这不都是最普通的中药材吗?
简凝毫不犹豫地点了【是】。
她立刻冲到医院楼下的中药房,抓了药。公鸡血难找,她急中生智,在菜市场买了一只活公鸡,当场取血。至于露水,清晨的公园草叶上多的是。
半小时后,她端着一碗散发着淡淡药香和一丝血腥味的药汤,再次来到ICU门口。
“你要干什么?”护士拦住了她。
“我要给我妈喂药!”
“胡闹!”闻讯赶来的主治医生王主任脸色铁青,“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你这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灌下去,会出人命的!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王主任,我求您了,就让我试试吧!我妈已经这样了,还能更坏到哪儿去?”简凝红着眼眶,几乎是跪下来求他。
王主任看着她手里的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满脸嫌恶:“荒唐!简直是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保安,把她给我拉出去!”
“谁敢动我!”简凝猛地站起来,眼神中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今天这药,我喂定了!我妈要是有任何三长两短,我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跟你们医院没有任何关系!我会签责任书!”
看着判若两人的简凝,王主任竟然一时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了。
僵持不下时,院长恰好路过,了解情况后,他沉吟片刻,叹了口气:“罢了,就让她试试吧。病人……也确实没什么希望了。让她签一份免责协议。”
在所有医生护士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中,简凝走进ICU,艰难地将那一碗药,一勺一勺地喂进了母亲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死死盯着仪器上的数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
仪器上的心跳曲线,依旧微弱得像一条直线。
王主任摇着头走了过来,轻蔑地看了一眼简凝:“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搞封建迷信的下场。准备后事吧。”
简凝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难道,那个系统是假的?是她的幻觉?
就在她即将崩溃的瞬间——
“滴!滴!滴滴滴!”
ICU病房里,原本平稳的仪器突然发出了急促的警报声!
王主任脸色大变,吼道:“不好!心率异常!快,准备除颤!”
一群医生护士蜂拥而入。
简凝冲到玻璃前,只见心电图上的曲线像是疯了一样疯狂跳动,血压、血氧饱和度等各项指标的数值也在急速飙升!
“不是的!你们看!病人的指标在……在恢复!”一个年轻医生指着监护仪,声音都在发抖。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屏幕上,代表生命体征的各项数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危险的个位数,一路飙升到了正常人的标准值!
原本毫无血色的母亲,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红润!
“这……这怎么可能?!”王主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行医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神奇的景象!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不,这根本就不科学!
他猛地回头,看向病房外的简凝,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那个被他斥责为“胡闹”的女人,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母亲脱离了危险,转入了普通病房。
简凝“一碗汤药救回ICU垂危病人”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医院里传开了。
王主任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天八趟地往病房跑,一口一个“简女士”,谄媚地打听那碗“神药”的方子。
简凝只是冷冷地告诉他:“祖传秘方,概不外传。”
她利用系统,又诊断出母亲的蛊毒是三个月前去乡下时,误食了不干净的水源所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母亲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但简凝的心却依旧悬着。
陆家的人,还没有来。
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一周后,陆哲远和张翠芬旅游回来了。
他们不是来医院的,而是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简凝母亲的病房。
“简凝!你长本事了啊!还敢拉黑我?!”电话一接通,陆哲远咆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简凝走到走廊尽头,声音平静无波:“有事?”
“有事?我问你,你把我妹怎么了?她嘴里长满了烂疮,话都说不出来,医生也查不出毛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陆哲远的声音里充满了暴躁,“我妈说了,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滚回来认错,把我妹治好,不然我……”
“不然怎么样?”简凝打断他,轻笑一声,“陆哲远,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正在闹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
许久,张翠芬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你个简凝!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一天是我陆家的媳妇,你和你妈的命就都是我陆家的!我听说你搞到了什么神神叨叨的偏方,把你那个快死的妈给救回来了?”
“是又如何?”
“如何?”张翠芬的语气瞬间变得贪婪起来,“那方子是我们陆家的!你必须交出来!我儿子公司的王董,他老爹也快不行了,你要是能治好,我们家能拿到一个几千万的大项目!这是你为我们陆家做贡献的好机会!”
简凝气笑了。
无耻。
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我的东西,凭什么是你们陆家的?”
“就凭你是我儿子的老婆!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儿子的!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方子交出来,再去给王董的爹治病!”张翠芬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吼道。
“做梦。”
简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这件事没完。
果然,第二天,关于她的谣言就在医院里传开了。
“听说了吗?那个简凝,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就是个跳大神的骗子!”
“是啊,她婆婆都亲自来揭发了,说她搞封建迷信,用什么符水给人治病,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救活了她妈!”
“太可怕了,这种人怎么能让她留在医院里,万一害了别人怎么办?”
张翠芬说到做到,她不仅在医院里四处散播谣言,还真的向卫生部门实名举报了简凝“非法行医”。
一时间,简凝成了众矢之的。
医院迫于压力,也开始派人来调查,母亲的病房外,时常有保安巡逻,禁止她再“胡来”。
简凝对此却毫不在意。
她只是每天陪着母亲,用系统里的善缘值,兑换一些固本培元的小方子,为母亲调理身体。
她不反击,不是因为怕了,而是在等。
等一个让陆家,彻底万劫不复的机会。
这天,简凝正在给母亲削苹果,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陆哲远和张翠芬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亲戚。
“简凝!你这个毒妇!你看看你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张翠芬一进来就指着简凝的鼻子破口大骂。
简凝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打开手机,点开了【惩戒之瞳】。
【扫描目标:张翠芬】
【恶业值:987】
【检测到恶行:遗弃、虐待、贪婪、造谣中伤、恶语伤人……罄竹难书。】
简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离1000点的满值,不远了。
“你还敢笑?”陆哲远看到她的笑容,更是火冒三丈,“我告诉你,卫生局的人已经来查了!你马上就要身败名裂,去坐牢!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跟我们回家,把你那个破方子交出来,再去求王董原谅!”
“哦?我要是不呢?”
“不?”张翠芬冷笑起来,“由不得你!今天我们就是来抓你回去的!”
说着,她身后的几个亲戚就要上前来抓人。
“都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陈老!您怎么来了!”院长看到老者,立刻点头哈腰,一脸恭敬。
被称作陈老的老者却没理他,径直走到简凝面前,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简女士!可算找到您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简凝一愣。她并不认识这位老者。
陈老见她疑惑,连忙解释道:“简女士,您可能不认识我。前几天,我的老伙计李德胜,就是隔壁病房那个肝癌晚期的,被您一副药给救回来了!我这心脏病也是老毛病了,医院都说没得治,想来求您一副神药啊!”
简凝想起来了,前几天她看到隔壁病房的老爷子可怜,子女又孝顺,便动了恻隐之心,用系统诊断后,随口告诉他家人一个食疗的方子。
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而这位陈老,正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商业大亨,陈光耀!
张翠芬和陆哲远都傻眼了。
陈光耀?那个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都要抖三抖的陈光耀?
他竟然称呼简凝为“救命恩人”?
“陈……陈董,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她就是个骗子啊!”张翠芬结结巴巴地说道。
“放屁!”陈光耀脸色一沉,指着张翠芬的鼻子骂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毒妇!我亲眼看到老李的检查报告,癌细胞全部消失了!简女士是真正有大本事的神医!倒是你,在这里大吵大闹,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
院长一听,冷汗都下来了。连陈光耀都说是神医,那还能有假?他竟然差点把一尊真神给得罪了!
“来人!”院长立刻变脸,指着张翠芬等人吼道,“把这些闹事的人给我轰出去!以后不准他们再踏进医院半步!”
保安们一拥而上,像拖死狗一样把张翠芬和陆哲远等人拖了出去。
“简凝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张翠芬的咒骂声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远。
世界终于清静了。
简凝的名声,因为陈光耀的亲自认证,彻底响亮了。
她不再是别人口中的“骗子”,而是成了人人敬畏的“简神医”。
无数被医院判了死刑的富豪权贵,捧着重金和厚礼,挤破了头想要求她出手。
简凝一概不见。
她用系统里的“善缘值”检测功能,只选择那些一生行善、却遭遇不幸的好人进行救治。每救一人,她的善缘值都会增加,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她不再需要为钱发愁,那些被她救治过的人,送来的谢礼足够她和母亲过上最好的生活。
她给母亲换了最高档的私立医院,请了最好的护工,自己则在市区最好的地段买下了一套大平层。
脱离了陆家那个泥潭,她的人生豁然开朗。
反观陆家,却开始急转直下。
陆哲远因为得罪了陈光耀,公司的大项目黄了,还被对方动用关系处处打压,生意一落千丈,濒临破产。
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了公公陆建国的身上。
一向作威作福的陆建国,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只要他一开口骂人,舌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溃烂流脓,疼得他满地打滚。
只要他心里一动贪念,比如想算计别人的钱财,心脏就如同被一万只蚂蚁啃噬,痛不欲生。
他跑遍了全市所有的大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结果都是——身体一切正常,查不出任何病因。
医生只能将此归咎于“精神问题”。
可陆建国自己清楚,这不是精神问题!这是报应!
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张翠芬和陆哲远终于坐不住了。他们不得不把这一切,都怀疑到那个被他们扫地出门的女人——简凝身上。
这一切,太邪门了!
这天晚上,简凝刚回到家,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陆哲远和张翠芬。
与之前的嚣张跋扈不同,此刻的两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凝凝,你回来了。”陆哲远抢先一步,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
“有事?”简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凝凝,你看你,怎么跟妈这么见外呢?”张翠芬也挤了上来,亲热地想去拉简凝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
张翠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以前……以前都是妈不好,妈有眼不识泰山,说了些浑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今天来,是想请你回家吃饭的。”
回家?
简凝觉得好笑。
“我没有家。”
“怎么没有呢?陆家就是你的家啊!”陆哲远急切地说道,“凝凝,我们复婚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他看着眼前脱胎换骨的简凝,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拿捏的家庭主妇。她穿着剪裁得体的套装,气质清冷,眼神自信,身上散发出的光芒,是他从未见过的。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是无数富豪权贵争相巴结的“简神医”,是真正的摇钱树!
“复婚?”简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陆哲远,你配吗?”
陆哲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简凝!你别给脸不要脸!”张翠芬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我告诉你,你爸他……你公公他病了!病的很重!所有医院都治不好!我知道肯定是你搞的鬼!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把他治好!”
“哦?病了?”简凝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什么病?”
“他……他只要一骂人,舌头就烂,一想坏事,心就疼!”
“是吗?”简凝笑了,笑得无比灿烂,“那听起来,不像是病,倒像是报应啊。老天开眼,专治你们这种坏事做绝的人。”
“你!”张翠芬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我?”简凝收起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想让我救他?可以。跪下,求我。”
“你做梦!”张翠芬尖叫道。
“那就滚。”简凝吐出一个字,转身就要关门。
“等等!”陆哲远一把抵住门,他看着简凝,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算计。
最后,他咬了咬牙,竟然真的“噗通”一声,跪在了简凝面前!
“凝凝!我求你!我给你跪下了!求你救救我爸吧!只要你肯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张翠芬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那个心高气傲的儿子,竟然真的会下跪!
简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深情,只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你的膝盖,太廉价了。”简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滚吧,别脏了我的地。”
说完,她用力关上了门,将门外母子俩的咒骂和咆哮,彻底隔绝。
她以为,他们会就此罢休。
但她还是低估了这家人的人性下限。
第二天,她送孩子去幼儿园,刚转身,一辆面包车就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车门拉开,张翠芬像一头恶狼般冲了出来,一把抢过她身边年仅四岁的儿子,飞快地钻回了车里!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豆豆!”简凝撕心裂肺地喊道,发疯似的追了上去。
面包车却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只留给她一脸尾气。
简凝的手机响了,是张翠芬打来的。
“简凝,想让你儿子活命,就一个人来陆家别墅!记住,不准报警,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电话那头,是张翠芬恶毒的狞笑,和儿子豆豆被吓坏的哭声。
简凝的血,瞬间凉了。
她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杀意。
他们,触碰了她唯一的底线。
陆家别墅,灯火通明。
陆家所有的亲戚都被叫了过来,他们是张翠芬请来看戏的观众。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简凝这个“叛徒”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简凝一个人来了。
她推开别墅大门,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
张翠芬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豆豆。陆哲远和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陆建国坐在她两旁。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
“妈!我要妈妈!”豆豆看到简凝,立刻挣扎着哭喊起来。
“闭嘴!你妈不要你了!”张翠芬狠狠地在豆豆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孩子哭得更凶了。
简凝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冰冷得像是来自地狱的寒风。
“放了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放了他?可以啊。”张翠芬得意地笑了起来,“先把你那个治病的方子交出来,然后,跪下,给我们全家磕头道歉!承认你以前的错!我就考虑把这个小杂种还给你!”
“对!跪下!”
“快跪啊!你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呢!”
周围的亲戚们也跟着起哄,一张张嘴脸,丑恶到了极点。
陆哲远看着简凝,眼神复杂。他既希望简凝屈服,又隐隐觉得不安。
简凝没有说话。
她只是缓缓地掏出了手机,对准了坐在主位上的张翠芬。
“你干什么?想报警?”张翠芬有恃无恐地冷笑,“我告诉你,没用的!你敢报警,我立马就……”
她的话,被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打断了。
那声音,直接从简凝的手机里公放了出来,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客厅。
【惩戒之瞳,启动。】
【扫描目标:张翠芬。恶业值987,检测到遗弃、虐待、贪婪、造谣、绑架……罪无可赦!】
【启动最终审判:‘恶语反噬’业障!】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张翠芬也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你神神叨叨地搞什……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她嘴里爆发出来!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张翠fen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鲜血顺着她的指缝狂涌而出!
她“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东西。
那不是血,是牙!
满口的牙齿,竟然在这一瞬间,齐刷刷地脱落了!
“我的牙……我的牙……”张翠芬含糊不清地哀嚎着,满嘴是血,状若厉鬼。
这恐怖的一幕,让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死寂!
简凝没有停下。
她将手机镜头,缓缓转向了一旁已经吓傻了的陆哲远。
手机里,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扫描目标:陆哲远。恶业值752,检测到妈宝、不忠、冷暴力、协助犯罪……】
【启动审判:‘珍物尽失’业障!】
陆哲远还没反应过来“珍物尽失”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手腕上那块价值百万的名表,表盘突然“咔嚓”一声裂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一捧银色的粉末,从他手腕上簌簌滑落!
“我的表!”陆哲远失声尖叫。
但这仅仅是开始!
他口袋里的法拉利车钥匙,突然变得滚烫,他掏出来一看,那精美的金属车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蒸发!
窗外,停在院子里的那辆红色跑车,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随后整个车身像是被无形的火焰吞噬,迅速地扭曲、变形,最后化为一地漆黑的灰烬!
“不——!我的车!我的车啊!”
陆哲远连滚带爬地冲到院子里,跪在那堆灰烬前,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他最珍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在短短几十秒内,凭空消失了!
别墅里的亲戚们,看着这如同神罚般的诡异景象,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尖叫着四散奔逃,仿佛在躲避瘟疫。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一群身穿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
“不许动!警察!”
为首的警官,目光如电,直指抱着孩子、已经吓傻了的张翠芬:“张翠芬!你涉嫌绑架儿童,跟我们走一趟!”
张翠芬瘫软在地,嘴里还在漏着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简凝在来之前,早已将张翠芬威胁的电话录音,发给了警方。
豆豆回到了简凝的怀里,母子俩紧紧相拥。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最终的审判结果很快下来。
张翠芬因绑架罪,证据确凿,被判入狱十年。她在狱中,“恶语反噬”的业障始终伴随着她,只要她想说一句脏话,口腔内便会溃烂不堪,苦不堪言。
陆建国在病痛的折磨中,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为时已晚,他的余生都将在忏悔和痛苦中度过。
陆哲远在“珍物尽失”的诅咒下,变得一贫如洗。他名下所有的财产、股票、房产,都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富二代,沦为了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偶尔,他会跪在简凝新开的医馆门口,苦苦哀求她的原谅,上演着一出迟来的“追夫火葬场”。
但简凝只是从他身边漠然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她顺利地离了婚,获得了孩子的全部抚养权和一笔根本用不上的巨额赔偿。
她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医馆,名字就叫“善缘堂”。
医馆的规矩很怪。
不看权贵,不看钱财,只看善恶。
每一个来求医的人,都必须先经过她手机的扫描。
善缘值高的人,她分文不取,妙手回春。
恶业值高的人,她挥手拒之门外,任其自生自灭。
久而久之,“善缘堂”成了这座城市里一个令人敬畏的传说。
人们都知道,那里有一位简神医,她手握生死,审判善恶。
对善者,她是救世的菩萨。
对恶人,她是降下惩罚的修罗。
这天,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女孩,背着她病重的父亲,跪在了善缘堂门口。
简凝走出门,扶起了她。
她拿出手机,轻轻一扫。
【慈悲之手】的界面,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