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听着手机传来对面郑凯元的声音,我强压着恨意,甜腻腻地回他,“老公,我感冒了,你能不能给我煲份鸡汤呀?”
1.
我重生在了医院,手里拿着确诊书。
“怎么了,老婆?”
听着手机传来对面郑凯元的声音,我强压着恨意,甜腻腻地回他,“老公,我感冒了,你能不能给我煲份鸡汤呀?”
“哎呀,让王姨给你煲好不好?我现在在忙,一会回去给你买花,先挂了老婆。”
也怪我蠢,那么明显搪塞的话,偏偏自己当初听不出来。
前世,我的手划了道口子,来医院包扎伤口。
结果遇到了一个艾滋病患者,他的血溅到了我的伤口上。
隔天警察局便打来电话联系我,称昨天我遇到的是个患有艾滋病的患者,通知我立马去医院做检查。
那天晚上,郑凯元跟他的小青梅似乎闹了矛盾,回来将火气与冲动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我以为他只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便竭力配合他。
那时的我,拿到确诊书就立马给他打电话说明情况。
但是这次,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我将确诊书放进包里。
积极配合医生检查,并服用阻断药。
医生叮嘱我药得连续服用28天不间断,绝不可提前间断。
这些医嘱从上辈子我就铭记于心。
上辈子,若不是郑凯元偷换了我的药,我又怎么会阻断失败,确诊病症。
这个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旧情复燃有两年时间了。
也就自己迟钝,没有察觉到他们的事情。
我微眯双眸,联系私家侦探,搜集郑凯元的开房记录和出轨证据。
他不是想跟小青梅在一起吗?
那就成全他们,这一次,轮到他郑凯元净身出户了。
回到家,我将阻断药分开藏了起来。
谁也别想动我的药。
等到郑凯元回来,我正惬意地喝着鸡汤。
听到脚步声,我掀起眼皮看过去。
只这一眼,我的指甲就已经狠狠戳进手心里了。
郑凯元手里拿着一束花,一靠近便双手揽住我的腰。
一上来就想亲我。
我全身汗毛炸起,十分抗拒他的靠近,一想到他上辈子的所作所为,我就恨不得立马跟他撕破脸。
但我不能,我重生回来不是让自己进监狱的。
郑凯元眯着眼睛,似是不乐意我对他的拒绝。
“怎么了?老婆,是生气我今天回来得晚了吗?”
我摇摇头,哑着嗓子道,“我感冒了,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了。”
一听传染俩字,郑凯元便离远了点。
他爸妈就死于传染性疾病,因此他对传染病十分敏感抗拒。
我掩下多余的神情,正色道,“凯元,我今天私人投资了恒盛集团的方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能翻3、4倍。你要不要试试?”
一听到我这么肯定地说,郑凯元立马坐直了身子,“真能翻3、4倍?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点头,“我底下的人预估过了,立马抢来的合作。”
见我这么信誓旦旦,郑凯元便信了几分。
毕竟我的眼光,一个临近破产的公司在我的手下都能立马焕发新的生机,投资的合同方案几乎没一个有亏损的。
郑凯元凑近了几分,“我怎么投?”
我微微抿唇,“你把手里的股份转给我,我帮你投进去。”
涉及到他的股份,郑凯元有些警觉,“我自己投不了吗?”
我佯装无奈道,“没办法,好不容易才抢来的合作,人家只跟我合作,只能先把你的股份转过来,我才能投进去。”
郑凯元听了进去,思索片刻,“那明天我去找律师起草一份转让书给你。”
见目的达成,我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郑凯元含情脉脉地看向我,“老婆,有你真好。”
我假装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好了,睡觉吧,你先去睡隔壁吧,省得我传染给你。”
等郑凯元一走,我立马冲进卫生间,抱着厕所吐了起来。
跟这样虚伪的人虚与委蛇,还真是恶心透了。
结婚时,我们签订过协议。
他的股份不属于我们的共同财产,但我持有的股份属于共同财产。
如果起诉离婚,他拿走的股份也要不回来,不拿回来不就便宜那王八蛋了。
再说了,那本来就是我的股份,妈妈给我的股份,绝对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身回房。
郑凯元的律师我认识,裴咏,是个法学博士。
这个人是我曾经资助过的贫困生,只是这样一个人才被我分配给了郑凯元。
但知遇之恩,他总不能恩将仇报?
2.
我让人找来了裴咏的联系方式,刚打算加上。
却发现已经躺在我的列表里了。
我直接一个电话call了过去,对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周周姐?”
我嗯了一声,“郑凯元找过你了吗?”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似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声音,带着极为不情愿的语气。
“你能帮我把合同改动一部分吗?事成之后你就不用跟在他身边。”
凡是我资助过的人,以后学有所成,都跟公司签了10年合同,来回馈我的帮助。
有来有回才能持久,这也是我搜罗人才的最主要手段之一。
“真的?”他的语气似乎有点激动。
我虽不清楚他在高兴什么,但也能猜到,他不愿待在郑凯元身边。
其实要改的也没几个字,几个字的变动就能是合同内容变成另外的意思。
以郑凯元的想法,是合同期结束后归还股份给他。
但我要的,是他自愿归还我给予他的股份,绝不要回。
商定完了更改的内容,又将合同发给我找的律师看过后,确认无误,我才安心躺下。
重生归来,我再不敢随意轻信一个人,尤其是男人。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发出一声叹息,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重生之前我都在被病痛折磨,苟延残喘了几年才最终死去。
而那对狗男女,拿着我的财产挥霍,收获名声与利益,成为人生赢家。
这辈子没了我的财产,又染上艾滋,我倒要看他们还怎么成为人生赢家。
3.
隔天郑凯元就和裴咏带着合同来找我了。
合同是裴咏拟定的,我看过之后,瞥了裴咏一眼,便签了字。
跟昨天的合同内容一样。
郑凯元似乎很信任裴咏,连合同内容都没看,直接干脆利落地签了字。
他一直很自信,觉得我很爱他,也不可能骗他。
但他要失策了,我不是以前那个瞎子。
郑凯元签完合同,冲我勾起一抹油腻的笑,“老婆,靠你啦。”
我也勾起一抹笑,“合作愉快啊,老公。”
扭头便在心里咒骂,傻逼,等着破产吧。
没了股份和现金流,我看你的公司还怎么周转。
在结婚后,他就拿着我们的共同财产开了一家上市公司,说是要靠自己,不能靠老婆。
谁知道他不过是不想在我的手底下干活,损了他男人的尊严。
还在底下养着他的小青梅。
拿上合同,我立马定了最近的航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将郑凯元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一条龙。
等过几天侦探的报告出来,直接起诉离婚。
本以为过上几天才能有人找到我,没想到第二天裴咏就后脚跟着来了。
“周周姐,我辞职了。”
我惊讶于他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就收拾跑路了。
“恭喜。”
他双眸饱含深意,“周周姐,你是不是要跟那个渣男离婚了?”
我挑挑眉,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他是渣男?”
他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个女的都成他秘书了,天天去他办公室,那么不要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原来如此,他们根本没有避着旁人,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唯独自己没长眼。
这么想着,裴咏却突然正色道,“周周姐,其实你不用卖身契,我也愿意帮你的。”
他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似有多感打断他的话,“谢谢,不过我不喜欢欠别人。”
4.
裴咏离职了,也不着急去找新的工作,连着几天,他都跟在我身边。
而我的离婚协议寄过去,郑凯元那边已经炸开锅了。
各种骚扰电话纷纷而至,还好我早有准备,换了张卡。
也不知他的怎样查到的,电话打到了裴咏这里。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跟裴咏正在沙滩上晒日光浴。
“裴咏,让我老婆接电话!”郑凯元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裴咏看了看我,不吭声地一把将电话给挂了
“谁的电话?怎么不聊会?”
“骚扰电话。”
我低低地笑出了声,睁着眼说瞎话。
懒洋洋地给自己翻了个面。
着急吧,只有急了才能露出破绽来。
这样才能让我抓住把柄。
只是郑凯元不知道从哪儿搞来我的新号码,打了过来
“周瑶,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离婚?!”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跟你离婚,很奇怪吗?”
“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想跟我离婚,还想让我净身出户?我的股份呢?你居然跟裴咏合起伙来算计我。”郑凯元似乎快要气炸了。
“你对我好,你的好,就是背着我跟小青梅在一起?”
郑凯元声音有些慌张,“谁跟你说的,我没有。”
我冷笑一声,“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小青梅都找上门了,怎么?还装呢?”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他的小青梅,并没有找上门,只是随口几句给他们添个堵,也是不错的选择。
重生回来,我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现在,只能等,等他着急。
郑凯元又用了上辈子的手段,在网络上造谣我出轨他的下属,还要求他净身出户。
还po上了我跟裴咏漫步在沙滩上的背影图。
他没有提到被我骗走的股份,只拿私生活说事。
上市公司的总裁被绿,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
“被老婆出轨自己下属,好惨一总裁啊,hhhhhh...”
“出轨还想让人家净身出户,没毛病吧?”
“凭我多年鉴帅哥的经验,这个下属应该长得很帅。”
“有这么牛的老公,还出轨,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水性杨花!渣女,三分钟给我查出这个女的是谁。”
全网都在骂我,我却只是淡淡一笑。
都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不过郑凯元以为用舆论就能逼我让步,绝不可能。
我津津有味地刷起了评论
这个骂得不错,这个分析得不错,点赞。
裴咏在一旁关切地看着我,他似乎以为我被刺激疯了,还在颠颠地笑着点赞评论。
他抿了抿唇,“周瑶,你别看那些评论了。”
我抬起头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这几天裴咏在我身边嘘寒问暖。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不想再轻易开始一段感情。
便一直避而不谈。
我在网络上默不出声,那些黑子水军控评控得更嗨了。
只是我的沉默不语,让郑凯元坐不住了。
他开了直播,跟我喊话,求我回来。
又装模作样地掉几滴眼泪,说自己不该忙于工作,疏忽了两人的感情。
还劝说裴咏不能恩将仇报。
他半分不敢提股份的事情,生怕说得多了漏的多,让人查到股份所有权本来属于我。
但这番操作下,正义感爆棚的网友们,开始四处找寻我的蛛丝马迹。
我只是暗自将证据都收集好,存在U盘里。
我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何,只要他们造谣,我就能将他们送进去。
公司里的那边我派人时刻盯着,谁也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公司的一毫一分。
按照上辈子的进程,应该到造谣我感染了脏病,跟人乱搞关系。
我特意将确诊书上的病症做了更改,留在了家里没带走,让他看到以为自己没有被传染上。
果不其然,我的确诊书被某个知情人士发到了网上,连带上我的名字,一同登上热搜榜。
“我靠!不是吧?我记得这个病是不检点的人才有的吧?”
“真的假的?先呕了家人们。”
“郑总也太惨了吧?这么深情又多金的男人也会被渣吗?”
“这个是不是那个下属啊?背影好像。”
“旁边那个女的?!对上了。”
有人将我跟裴咏的照片发了上去,称自己前几天在某个沙滩,见到的一对cp感很强的小情侣。
我翻着评论,皱了皱眉。
还真是我们的照片,居然被人拍到发在网上了。
还特别巧的,拍到了同框照片,如果我不是当事人,还真要以为这是对情侣了呢。
我刚准备放下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楼下咖啡馆见一面吧。”
pay_read_line 当前卡片暂时不支持哦
我笑了笑,来得可真快。
郑凯元的小青梅找来了。
我赴了约,郑凯元不知道的是,他的小青梅叶兰,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的父亲,出轨了她的母亲,被净身出户。
同样的事情,在我的身上发生。
但她跟我她的母亲一样,都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输家。
叶兰见我来了,开门见山道,“姐姐,你能不能把股份还给凯元?你都出轨别的男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他净身出户。”
恶人先告状,还倒打一耙。
我淡定抿了口咖啡,“不是你们先纠缠在一起的吗?哪里来的脸?”
叶兰语气带着几分嚣张,“你有证据吗?你没看到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吗?你信不信我们直接把你的信息爆出去,到时候,我可不能保证你拿到手的股份不下跌喔。”
她信誓旦旦,以为全世界都站在他们那边。
这几天网上的应援,倒是让她涨了不少名气。
现在有胆量来跟我叫板了。
我勾了勾唇,“没证据怎么敢来见你呢?”
我将包里的照片摔在桌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变白。
“这么想让郑凯元走你爸的老路是吗?”
叶兰捏紧了手里的包,“他也是你爸。你就当是为了爸爸,别为难凯元。”
我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爸。
谁家父亲为了自己的私念,害亲生女儿的。
叶兰像是忍痛割爱一般,一副我占了大便宜的心痛模样,“说到底,你针对凯元,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你把股份还给凯元,我愿意把他让给你。”
我嗤笑一声,“从你们背着我搞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恶心透这个男人了,也就你跟你妈一样爱捡破烂,让给你,我可不需要。”
来之前,我把收集到的照片以及出轨证据全都交给裴咏,让他帮我发出去。
也不知道,发的怎么样了。
叶兰猛地站起身,“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周瑶,你都染上脏病了,还好意思说凯元是破烂,你个破鞋,怎么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最好全身都烂光了才好。”
我脚步一顿,胸腔里升起一团怒火,转身甩了她一巴掌。
将她打回椅子上。
上辈子她说过同样类似的话,挽着郑凯元的手臂笑得一脸得意。
现在我只恨不得将那张脸撕碎。
我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冰冷森然。
“我怎么蛇蝎心肠了?你倒是说说看。”
“是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不就拿回了我的股份吗?放在你们那儿,还真当是你们的了?”
“你也不是多喜欢郑凯元吧?你只不过想要周氏的股份罢了。”
“让我猜猜,是为了你那窝囊废父亲吧?”
叶兰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都知道,周氏的股份不至于让郑凯元狗急跳墙来网上诋毁我。
只能是叶兰为了拿到股份给她父亲,逼得郑凯元为她这么做。
好歹也曾是我的亲生父亲,在周氏当职了几年,就当成自己的心血了。
离了婚还天天惦记着周氏的股份,没脸没皮,找不到路子,就让郑凯元来娶我。
也是他们太过自信,才能被我轻易拿回股份。
上辈子周氏的股份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时我才知道,郑凯元为了叶兰,娶了我。
不止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个孩子,还为了我手里的股份。
只因为他的岳父,要求他拿周氏的股份做彩礼,才愿意将叶兰嫁给他。
于是我成了那个踏板。
“网上怎么骂我的,我不在乎,但你猜猜看,现在他们骂的是谁呢?”
我朝她惨白的脸晃了晃手机,笑得明媚张扬。
叶兰咬着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不可能。”
但很快她又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恢复了平静。
她冲我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你是让裴咏帮你的?”
我不置可否。
叶兰冲我笑得诡异,意味深长道,“没想到,他很爱你啊。”
回到酒店,我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打开手机查看最新情况。
结果证实了我的猜想。
裴咏并没有按照我叮嘱的内容发澄清帖子。
营销号那边又多了几张新素材,几张别人镜头下我们的照片。
这些照片加重了舆论的倾向。
郑凯元依旧一副深情人设,直言不会因为我的病离婚,希望我能回头。
裴咏来找我了,他略带愧疚道,“周瑶,你给我的U盘,被人抢走了。连带着你的电脑,也被砸了。我想联系那个侦探再发一份,但是找不到人。”
说着,还露出脸上的伤痕,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垂下眼帘,轻声道,“是吗?”
裴咏默默点点头,“他们叫走你,是调虎离山。”
我适时露出黯淡的神色,裴咏看在眼里,似乎有些心疼。
他向我走近几步,拉住我的手,
“别难过了周瑶,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抽了抽鼻子,
“你不是想让我跟他离婚,然后跟你在一起吗?”
裴咏表情微滞,他哑着嗓音问我,“你愿意吗?”
我皱起眉头,
“可是以现在的形式跟他离婚,我的股份和财产都被他拿走,这不是便宜他了?你难道希望我身无分文地跟你在一起吗?”
裴咏顿了片刻道,“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没有钱了,我可以养着你。”
我打断他的话,“所以这就是你帮着他们对付我的原因?”
裴咏错愕地抬起头看向我。
我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父亲劝你的吧?让你帮他们夺了我的钱和势力,没了钱和势,你就来充当救世主,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全身心依附你,爱上你?”
“电话,照片都是你找人泄露出去的吧?为的就是让我离婚。”
我想起叶兰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裴咏的爱吗?
想要毁掉我,再全身心依附他吗?
玩心机,意图操控我的生活。
真自大的想法。
我没想到裴咏能被他们轻易说服。
如果他没这么做,我或许愿意试一试。
但现在不可能了。
我永远不会把赌注全部下在一个人身上。
就像我也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同一个地方一样。
备份的资料在U盘里,藏在我的药瓶里面。
我朝裴咏晃了晃手里的药瓶。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抱歉喔,我给过你机会了。”
网络上已经炸开了,这个时候我再不出现,热度就要降下去了。
我联系侦探,将郑凯元与叶兰的照片发给营销号,又登录公司的官方账号。
把所有内容以及照片对应时间一一解释清楚。
我一句一句地回复评论,直接开怼。
针对不实言论,直接发送律师函警告。
又艾特了郑凯元,甩出一张离婚协议照,备注:赶紧签了,不然起诉你,请律师的费用也让你出。
一时间,全网哑口无言。
隔了很长时间,才出现了第一条评论。
“嘶,来个人给我解读一下,好乱...”
“这是,反转了??”
“好像要长脑子了。”
“意思是,我骂错了人?”
“所以出轨的是郑总,并不是周瑶,那他还倒打一耙,死渣男!”
“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了。”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道歉。
仅仅不到半个小时,网友们发现被骗,气急败坏跑去骂那两个狗男女。
我则饶有兴味地挨个点赞。
直到刷到一条依旧蹦跶的评论。
“不是啊,那她得脏病那条都没有反驳,是默认了吗?”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脏病的事没有澄清。
截止到现在,我的药已经快吃完了,过段时间就能去复查了。
我想了想,拿起手机编辑,“律师函警告!”
吓得那人立马删掉了评论。
时隔几天,郑凯元灰头土脸地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来找我。
“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你能撤诉吗?”郑凯元黑着脸恳求我。
他这几天并不好受,网上全是骂他的,再加上我起诉离婚和造谣的事情,警察已经请他喝了几回茶了。
连带着叶兰,以及我的父亲,都被叫去审讯。
我的父亲,作为主谋,听说已经被送进去了。
他不仅涉及造谣,还指示郑凯元盗取过周氏的技术资料。
我不过一直躲着不出现,他们便自乱阵脚,想出了盗取技术资料的法子,这不妥妥地给自己加了条银手镯吗?
郑凯元跟叶兰自身难保,更别说管这个指手画脚的岳父了。
可惜了重生回来还没跟他正面交锋过,他就进去了。
我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你们做错了事,不就该收到惩罚吗?”
在民政局拿到了离婚证,做了财产公证,让郑凯元净身出户。
我迎着阳光举起离婚证,轻快地拍了张照片,美美地发到网上。
终于离婚了。
郑凯元也松了口气,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逼着他去离婚,只有他的岳父一直死咬着不松口,说什么拿不到周氏股份就不能娶他的女儿。
现在他也进去了,再也没人能拦着他们,他终于可以和叶兰在一起了。
他可不想跟一个染了脏病的人在一起生活,免得传染给他。
郑凯元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嫌恶与恶意,“你的病是真的吧?诊断书可不是我伪造的,其实根本不算我造谣。”
我勾起一抹笑,十分恶趣味地说道,“是真的,不过我得的,并不是脏病喔。”
郑凯元的表情闪过一丝不安,“你什么意思?”
我从包里掏出一份诊断书。
经过阻断药的服用,已经阻断成功了。
现在的我,无病一身轻,健康的很。
不过有些轻微的低血糖罢了。
这么说来,他依旧涉嫌造谣我乱搞关系,得了脏病这件事。
看到诊断书,郑凯元反倒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传染病,把他也给传染了。
不过他确实被传染了艾滋病,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错过了最佳阻断时间,他已经无药可医了。
连带着他最爱的叶兰一起。
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我只能祝他们幸福。
离婚之后,他们便进去了。
但因为两人涉及案件的情况不深,只被关了几年监狱便放出来了。
出来后郑凯元跟叶兰光速结了婚,尽管没有钱,他们依旧选择彼此。
不过没过多久,就听说叶兰嫌弃郑凯元穷,什么都不能给自己买,连工作都找不来。
他们的事传到网上后,走到哪里都被认出来,根本没有单位用他们。
终于有一家单位愿意接纳他们,入职前做检查,谁知查出了两人都患有艾滋。
立马没有人敢要了。
当郑凯元眼眸猩红地找到我时,我刚跟合作商谈完一笔项目。
阳光下,我自信又张扬,独立美丽。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郑凯元的眼睛。
他没跟我离婚前,几乎跟现在的我一样,成熟稳重有魅力。
甚至是上市公司的总裁,而现在,他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还染上了他最畏惧的传染病。
他有没有后悔,无人知晓。
最后他们死在了无人知的角落。
一如我上辈子的死法一般。
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现在的我已经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曾去监狱探过监,我的父亲已经花白了头发,见到我,满眼都是对我的痛恨。
他的计划全都落空了。
我只隔着玻璃冲他释然一笑,大仇已报。
该送进去的人都送进去了,该拿回来的也都已经拿回来了,他们一无所有。
仅剩的时光,他们只能在病痛的折磨与相互的埋怨中度过。
而我,要开启我的崭新生活。
我将公司一半收益捐献于防艾协会,不仅仅因为我曾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我更希望帮助更多的艾滋病患者。
只是它是我上辈子一切痛苦的开始,那么我要努力将这个痛苦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之后我又收养了一个可爱的女孩,作为继承人养着。
这世界,女性并不是只能成为依附品,不要轻信男人的话,是我交给这个女孩的第一堂课。
来源:趣话知识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