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途遇到一个主动攻击的红名精英怪，我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拍死。
他倒也没说什么。
中途遇到一个主动攻击的红名精英怪，我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拍死。
一道剑光闪过，凌霄瞬间位移到我身前，格挡，反击，动作行云流水，精英怪轰然倒地。
【队伍】凌霄：站远点。 【队伍】沫沫一笑：……对不起。
我有点沮丧，感觉自己真是个大累赘。
跑完一环，需要回城交任务。
交任务时，月老祠的NPC笑眯眯地送上一份“情缘礼盒”。
【系统：您获得[情缘礼盒]x1。】
我随手点开。
一道金光闪过。
【系统：恭喜您获得稀有外观[月影流光·衣]！】
我愣住了。
世界频道也再次刷过系统公告。
【世界】系统： 恭喜玩家“沫沫一笑”开启[情缘礼盒]获得稀有外观[月影流光·衣]！真是鸿运当头！
【世界】柠檬精：？？？这运气！酸了酸了！
【世界】外观党：这件超好看的！市场价好几千呢！凌霄大佬旺妻啊！
【世界】吃瓜群众：懂了，这是大佬给的聘礼吧！
我看着背包里那件流光溢彩、确实非常漂亮的女装外观，有点懵。这礼盒开出好东西的概率极低，我这种非酋从来都是谢谢惠顾。
【情缘】凌霄：穿上。
【情缘】凌霄：调研需要。
我：“……”
行吧，金主爸爸说了算。
我换上了新衣服，角色顿时变得仙气飘飘。
他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交易给我一套同样风格的男装外观。
【情缘】凌霄：配套。
【情缘】凌霄：数据收集。
我看着他利落地换上和我明显是情侣款的男装，站在一起，特效交织，确实……非常养眼，也非常惹眼。
周围玩家的惊呼和截图声更密集了。
我的脸又有点热了。
3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成了凌曜辰的专属游戏挂件。
白天在公司实习，偶尔会被叫去办公室“汇报调研进度”（其实就是听他简短问几句游戏体验）。
晚上则准时上线，跟他做各种情缘任务。
他话很少，指挥简洁，操作强大，带我刷副本、打BOSS、做日常，效率高得吓人。
我的账号等级和装备在他的“氪金”加“技术”双重加持下，坐着火箭往上升。
各种稀有材料、漂亮外观，他就像发糖豆一样时不时交易给我，美其名曰“丰富调研样本”。
世界频道从最初的震惊、质疑，慢慢变成了习惯和调侃。
【世界】每日一问：凌霄和沫沫今天离婚了吗？没有。
【世界】嗑死我了：今日糖分超标！凌霄大佬又带沫沫下本了，输出第一和治疗倒数第一的绝美爱情！
【世界】真相帝：这要不是真爱，我直播吃键盘！大佬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带过妹？
我看着这些言论，心情复杂。
只有我知道，这只是一场冰冷的“交易”和“调研”。
但不可否认，这种被大佬罩着、资源滚滚来的游戏体验……确实有点爽。
4
这天晚上，我们做完任务，在游戏家园系统的花园里挂机（他说要体验家园互动氛围）。
我的手机响了，是赵米米。
“晓晓！快看公司内部论坛！炸锅了！”
我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有人匿名发帖！说你实习不认真，天天摸鱼打游戏，还……还靠不正当手段巴结上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附了张你游戏角色和凌霄的截图！”
我脑子嗡的一声，立刻点开公司内部论坛。
那个帖子已经被顶成了热帖。
标题极其醒目：【某项目部实习生苏晓，上班时间沉迷游戏，疑与高层关系匪浅？】
帖子里暗示我利用美色攀附公司太子爷凌曜辰，所以才得到特殊关照，工作敷衍了事，却能参与重要项目（指那个游戏调研），还附了一张我和凌霄在游戏里穿着情侣装站在家园的截图。
底下评论说什么的都有，有质疑发帖人的，也有相信并且开始扒我皮的。
我的手心瞬间变得冰凉。
1
“晓晓，你没事吧？”电话那头，赵米米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没、没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帖子内容纯属胡说八道，我会处理。”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截图，又看了看旁边挂机的凌霄角色，一股怒火和委屈涌上心头。
我只是想好好实习，怎么就这么难？
这时，游戏里，一直静止不动的凌霄角色忽然动了一下。
【情缘】凌霄：？ 【情缘】凌霄：怎么了？
他似乎察觉到我这边长时间没动静。
我看着那简单的两个字，突然有种想倾诉的冲动，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说“凌总，我们游戏里扮情缘好像被人误会了，还闹到公司论坛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直接终止这场“调研”，然后我的实习也……
【情缘】凌霄：说话。
他的催促来了。
我咬咬牙，尽量简洁地把事情说了，当然，隐去了“太子爷”、“凌总”这些信息，只说是公司同事误会了游戏关系，发了匿名帖。
【情缘】凌霄：知道了。 【情缘】凌霄：下线。 【情缘】凌霄：明天公司说。
然后，他的头像就灰了下去。
我愣住了。
知道了？就这？
下线了？明天公司说？
他要说什么？是觉得我惹麻烦了，要处理我吗？
我心情更加忐忑不安，一晚上都没睡好。
2
第二天，我顶着更大的黑眼圈去公司。
一路上都觉得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
刚到工位，项目经理就脸色凝重地走过来：“苏晓，凌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向总裁办公室。
敲门前，我甚至悲壮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进。”
我推门进去，凌曜辰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头也没抬。
“凌总，您找我？”我小声问。
“嗯。”他应了一声，放下文件，看向我，“论坛的事，看到了？”
“看到了。”我低下头，“对不起，凌总，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他轻嗤一声，“算不上。”
他拿起内线电话，按了几个键：“李经理，带技术部的人过来一趟。”
我心里一沉，这是要……当场对质？还是直接让我走人？
几分钟后，项目经理和技术部负责人一起进来了，脸色都有些紧张。
凌曜辰直接对技术部负责人说：“查一下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公司内部论坛匿名帖的发帖IP和终端信息。”
技术部负责人愣了一下，立刻点头：“好的，凌总，马上办。”
项目经理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凌曜辰又看向项目经理：“苏晓实习生参与的游戏生态调研项目，是我亲自指定的。她的工作表现，你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项目经理冷汗都快下来了：“没有疑问！凌总您指定的人肯定没问题！是我管理疏忽，没想到会引起这种误会……”
“不是误会。”凌曜辰语气冷淡，“是恶意诽谤。”
这时，技术部负责人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挂了电话，他看向凌曜辰，表情有些为难：“凌总，查到了……发帖的IP地址和终端MAC……属于……属于项目部实习生，赵米米。”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赵米米？！
怎么会是她？！
3
我整个人都懵了。
赵米米？我最好的朋友？游戏里的死党？天天一起吐槽一起摸鱼的姐妹？
是她发的帖？匿名抹黑我？
为什么？
凌曜辰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对项目经理说：“这件事，按公司规定处理。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是是是！一定严肃处理！”项目经理连连保证。
技术部负责人和项目经理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和凌曜辰。
我还沉浸在震惊和背叛中，无法回神。
“很意外？”他问。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干：“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嫉妒，或者别的。”他语气平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办？”
我茫然地看着他。
“公司会处理她造谣的事。”他看着我，“但你呢？就只会躲起来难受？”
我怔住了。
“游戏里不是挺能说？”他往后一靠，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技术菜装备烂’？”
我：“……”
那是喝醉了好吗！
但他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我心里的委屈和迷茫。
对啊，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4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凌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微微挑眉，似乎有点意外，又似乎有点期待：“哦？”
我没再说话，对他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项目部，气氛有些微妙。
赵米米不在工位上。
我没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直接打开电脑，登录公司内部论坛。
那个帖子已经被管理员屏蔽了。
我新建了一个帖子。
内容：
1. 本人确实在玩《九霄》游戏，但从未占用上班时间（附上近期工作记录截图和加班申请记录）。
2. 所谓“与高层关系匪浅”纯属子虚乌有。参与游戏相关项目是正常的工作安排。
3. 游戏内情缘关系属于个人隐私，与工作能力无关。
4. 对于匿名发帖人造谣诽谤的行为，我已留存证据，并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5.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将继续专注于本职工作，感谢各位同事的关注。
帖子发出去，我没再看回复，直接关掉了页面。
下午，公司发布了正式通知，对赵米米散播谣言、破坏公司团结的行为给予了严重警告处分，并延长实习考察期。
赵米米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眼睛红肿，没敢看我。
我心里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后悔。
下班时，我在电梯口遇到了凌曜辰。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应写得还行。”
然后便走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上，我忽然觉得，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顺畅了。
好像……也没那么怕他了。
甚至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完全不近人情？
晚上登录游戏，凌霄已经在线。
【情缘】凌霄：来了。
【情缘】凌霄：今天打新副本。
【情缘】凌霄：跟紧点。
我看着屏幕上简洁的指令，忍不住笑了笑。
【情缘】沫沫一笑：好的，大佬！今天保证努力不加错血！
1
经过论坛风波，我在公司里的日子反而好过了许多。
那些背后的指指点点和探究目光几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略带敬佩和好奇的眼神。大概没人想到我一个实习生敢这么刚正面。
赵米米被调去了别的项目组，见面机会少了，偶尔碰到也是匆匆低头避开。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释然。
游戏里，我和凌霄的“契约情缘”日常依旧。
他似乎对我的“上道”略微满意了一点点——虽然指挥依旧简洁冰冷，但偶尔我操作失误害他多费了力气，他也不会再只回一个“。”或者嘲讽我“眼神不好”了。
最多就是——
【队伍】凌霄：…… 【队伍】沫沫一笑：对不起！手滑了！ 【队伍】凌霄：嗯。
或者——
【队伍】凌霄：站我身后三码。 【队伍】沫沫一笑：哦哦好的！（刚才站错位置被BOSS拍死了一次） 【队伍】凌霄：记住了？
进步巨大，真的。
2
这天，我们正在做一个难度很高的情缘双人挑战副本。
机制复杂，需要极高的配合度。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生怕又拖后腿。
在一个需要两人同时踩中机关才能通过的环节，我慢了一拍。
眼看就要失败，凌霄的角色突然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甩出一个位移技能，硬生生把我撞到了正确的机关点上，同时他自己也精准落位。
机关触发，通道打开。
【队伍】沫沫一笑：哇！大佬牛逼！ 【队伍】凌霄：专心。
虽然他还是惜字如金，但我莫名从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听出了一丝……无奈？甚至是一点点纵容？
是我的错觉吗？
好不容易打到最终BOSS，血量见底时，BOSS狂暴，全场无差别秒杀技能。
我吓得闭上了眼，觉得自己死定了。
结果技能过后，我发现我居然没死。
定睛一看，凌霄的角色站在我身前，身上套着一个金色的护盾——那是药师职业的终极保命技能“舍身护佑”，效果是将自身承受的伤害转移给施法目标，并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目标的防御。
但这个技能……冷却时间极长，而且需要极高的预判。
他刚才……是用这个技能保了我？
【队伍】沫沫一笑：……你用的舍身护佑？ 【队伍】凌霄：嗯。 【队伍】沫沫一笑：为什么？你输出更重要啊，死了就没了。 【队伍】凌霄：调研数据需要。情缘一方死亡会影响后续互动体验记录。
又是调研……
我看着屏幕上并肩站立的两个角色，他华丽的衣角甚至还在微微飘动，拂过我的游戏角色。
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3
公司周年庆晚会如期而至。
人事部提前发了通知，晚会后有线上游戏互动环节，鼓励员工参加，还有奖品。
我本来不想去的，毕竟最近游戏都快打成上班了。
但凌曜辰一个内线电话打过来：“晚上游戏环节，你参加。”
命令式的口吻。
“……好的，凌总。”我能说什么呢？
晚会现场很热闹。我穿着小礼服，和同事们坐在一桌，尽量降低存在感。
凌曜辰作为总部来的太子爷，自然是焦点中的焦点。他坐在主桌，西装革履，神情淡漠，偶尔与人举杯，也是疏离而礼貌。
灯光下的他，英俊得不真实，和游戏里那个会带我刷本、偶尔会用技能保我的“凌霄”，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游戏互动环节开始，大屏幕上投影出游戏画面。
主持人宣布是随机组队PK赛。
我心里祈祷千万别和凌曜辰一组，太尴尬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系统随机分组完毕——我和凌曜辰，还有另外几个不认识的同事，一组。
台下响起一阵小小的起哄声。
我头皮发麻。
凌曜辰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比赛开始。
地图是竞技场，5v5。
我们这队，除了我和凌曜辰，其他三人明显是休闲玩家，操作生疏。
对面则有几个一看就是老手，攻势很猛。
很快，我们这边就减员两人。剩下我、凌曜辰和一个血量见底的法师。
“完了完了，要输。”我小声嘀咕，紧张地操作着我的小药师拼命加血。
凌曜辰突然开口，声音透过桌上的麦克风传来，低沉冷静：“苏晓，左边草丛。”
我下意识操作角色躲进去。
几乎同时，对方刺客的偷袭落空。
“法师，后退三步，读条群攻。”
残血法师依言照做，居然成功打断了对方治疗的读条。
“苏晓，现在，给我套加速，然后对着对方剑客读条‘缠绕’。”
他的指令清晰快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立刻照做。
加速光环落在他身上，他操控的剑客角色如鬼魅般冲出，精准地避开对方技能，剑光闪烁。
几乎同时，我的“缠绕”技能读条完毕，成功定住了想要拦截他的敌方剑客。
完美的配合！
凌曜辰一套连招带走了对方的核心输出。
局势瞬间逆转！
台下响起惊呼声和掌声。
最后，我们居然以少打多，赢了这一局。
我看着屏幕上“胜利”的字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哇！苏晓，没看出来你和凌总配合这么默契啊！”同组的同事惊讶道。
凌曜辰没说话，只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欣赏？
我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1
周年庆后，我感觉凌曜辰对我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游戏里，他依旧话不多，但指挥我的时候，耐心好像多了一点点。偶尔我反应慢了，他也不会立刻“……”，会等我一下。
甚至有一次，我挖矿时被一个敌对玩家偷袭，他正好在线，直接传送过来，三两下把对方送回了复活点。
【当前】凌霄：谁动的她？ 【当前】凌霄：下次直接找我。
当时当前频道安静如鸡。
我看着他挡在我身前的游戏角色，心里的小鹿差点撞晕过去。
但一想到现实里他还是那个冷面BOSS，我又赶紧把那只不争气的小鹿摁了回去。
清醒点苏晓！那是调研！是工作！
这天，他让我去办公室送一份报告。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电脑屏幕，眉头微蹙。
“凌总，您要的报告。”我把文件放在桌上。
“嗯。”他应了一声，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我无意间瞥了一眼他的屏幕——居然是《九霄》的官方论坛界面！而且停留的板块似乎是……情感八卦区？
我：“！！！”
他居然会看这个？！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立刻切换了页面，抬头看我，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还有事？”
“没、没了！”我赶紧摇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溜了出去。
心里却炸开了锅。
凌曜辰，居然会偷偷看游戏论坛的八卦版？
2
周末，游戏里有个大型线下玩家见面会，就在本市。
帮派群里都在讨论要不要面基。
我本来不想去的，毕竟最近“游戏社交”已经够丰富了。
但凌曜辰又发来了“工作指令”。
【微信-L】：周末玩家见面会，去一趟。 【微信-L】：收集线下玩家对情缘系统的反馈，算调研的一部分。 【微信-苏晓】：……好的凌总。（又是调研！）
见面会当天，我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去了。
会场人很多，热闹非凡。
我正拿着手机假装记录（其实在摸鱼），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是凌曜辰。
他今天没穿西装，一身休闲打扮，简单的白T和黑色长裤，衬得人身姿挺拔，气质干净又冷峻，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我愣住了：“凌总？您……也来调研？”
他淡淡“嗯”了一声，视线扫过我手里的手机：“记录得怎么样？”
我：“……还在进行中。”
“跟着我。”他说完，便自然地朝前走去。
我只好跟在他身后。
所到之处，几乎吸引了全场目光。不少人认出了他（主要是因为他太出众），窃窃私语起来。
“看！那个是不是凌霄大神？” “好像是啊！气质好像！他后面那个妹子是谁？” “是沫沫一笑吧？游戏里他们是一对！” “哇！线下也这么配吗？”
我听得脸颊发烫，下意识想离他远点。
他却突然停下脚步，等我跟上去，并肩而行。
“凌总，这样……不太好吧？”我小声说，“好多人看着呢。”
“哪里不好？”他侧头看我，眼神平静，“调研需要观察真实反应。”
我：“……” 您说的都对。
3
我们在一个展台前停下，看新版本宣传片。
突然，一个穿着华丽Lo裙、妆容精致的女生挤到我旁边，看似不小心，实则故意地狠狠撞了我一下，手里的饮料差点泼到我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哦~没看到你呢。”女生语气娇滴滴，眼神却带着明显的挑衅和不善。
我认得她，游戏ID叫“甜甜小喵”，是凌霄的狂热粉丝之一，之前在世界上没少阴阳怪气我。
我皱了皱眉，还没说话。
旁边的凌曜辰突然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他身边带了一步，避开了那杯饮料。
他的动作自然却带着保护意味。
然后，他看向那个女生，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道歉。”
甜甜小喵没想到凌曜辰会直接为我出头，脸色一下子变了，有些委屈：“凌霄哥哥，我是不小心的……”
“我让你道歉。”凌曜辰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对她。”
周围安静下来，不少人都看着这边。
甜甜小喵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在我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凌曜辰没再看她，低头问我：“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
“走吧，去那边看看。”他语气缓和下来，护着我穿过人群，没再理会那个僵在原地的女生。
我的心脏，在他刚才冰冷维护我和此刻温和语气的巨大反差中，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调研……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1
见面会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用“调研”来说服自己了。
凌曜辰在游戏里对我下意识的维护，线下那句冰冷的“道歉”和自然的保护，都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
我开始忍不住去想，他对我，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但一想到我们之间巨大的身份差距，以及最初那场尴尬的开始，我又立刻给自己泼冷水。
别傻了苏晓，他只是敬业，连“调研”都做得这么逼真。
这天晚上，我们做完日常，在游戏家园里挂机。
他忽然问我：
【情缘】凌霄：调研报告写得怎么样了？
【情缘】沫沫一笑：啊？还在写……（其实根本没动笔）
【情缘】凌霄：重点分析一下，虚拟情缘关系对玩家现实情感的影响。
【情缘】沫沫一笑：哦哦，好的。
【情缘】凌霄：你呢？ 【情缘】沫沫一笑：我？我什么？
【情缘】凌霄：受到影响了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手指悬在键盘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这是什么意思？
调研需要问得这么深入吗？
我正纠结着，他的消息又过来了。
【情缘】凌霄：算了。 【情缘】凌霄：下周我出差。 【情缘】凌霄：游戏暂时上不了。
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失落。
【情缘】沫沫一笑：哦，好的。
2
凌曜辰出差的这一周，游戏变得格外冷清。
我一个人做任务，挖矿，采药，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帮派里的人调侃我：“沫沫，你们家凌霄大佬呢？怎么最近都是你一个人？吵架了？”
我只好敷衍：“他忙。”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我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念他那简洁的指令，甚至想念他偶尔的嘲讽。
周末晚上，我正对着电脑发呆，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来自——凌曜辰。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
他怎么会给我打视频？！
我深吸好几口气，才忐忑地接起来。
屏幕那头，凌曜辰似乎在一个酒店房间里，穿着睡袍，头发微湿，看起来刚洗完澡，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多了些慵懒随意。
我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凌、凌总？”
“嗯。”他应了一声，背景音很安静，“在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我小声回答，心跳如雷。
“游戏上了？”
“没……一个人没什么意思。”我老实说。
视频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我听到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
“苏晓。”
“啊？”
“我的调研报告，”他看着屏幕里的我，眼神深邃，“缺最后一部分结论。”
“什、什么结论？”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关于契约情缘，”他缓缓开口，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转正的可能性分析。”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我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发颤。
“不着急回答。”他打断我，语气似乎也带着一丝紧张？“等我回去。”
“哦……好……”
视频挂断好久，我还举着手机，心脏砰砰狂跳，整个人像飘在云里。
3
凌曜辰回来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拆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礼盒。
里面是一条漂亮的裙子，和一张卡片。
卡片上只有一行苍劲有力的字：
【明晚七点，云顶餐厅。穿这个。】
没有署名。
但我知道是他。
我的心跳又开始失控。
云顶餐厅，是本市最有名的旋转餐厅，以浪漫和昂贵著称。
他这是……什么意思？
1
我穿着那条尺寸恰到好处的裙子，站在云顶餐厅门口时，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服务生引我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凌曜辰已经等在那里。
他穿着合体的西装，身姿挺拔，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看起来英俊得令人屏息。
看到我，他站起身，很绅士地为我拉开椅子。
“凌总。”我小声打招呼，紧张得不敢看他。
“点菜吧。”他把菜单递给我，语气比平时温和许多。
这顿饭吃得我食不知味，心思完全不在美食上。
餐厅缓缓旋转，窗外的城市夜景璀璨如星河。
气氛暧昧得恰到好处。
终于，餐后甜点上来了。
凌曜辰放下刀叉，看向我，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苏晓。”
“在！”我下意识坐直。
“首先，为最初那个不太愉快的大冒险，以及后来略显强硬的‘调研要求’，正式向你道歉。”他语气很认真。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其、其实也没……”
“其次，”他打断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份调研报告，我早就写完了。”
我再次愣住：“啊？”
“所以，后来的所有，‘调研’只是借口。”他微微倾身，那双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我，“我想靠近你，是真心。”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游戏里是，现实里也是。”他继续说着，耳根似乎微微有些泛红，“你说你颜控？”
我下意识点头。
“那我现在这样，”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还够你看得上吗？”
2
我看着他，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此刻竟然显得有些紧张和笨拙。
心里积压了许久的忐忑、猜测、甜蜜和酸涩，在这一刻轰然炸开，化作巨大的惊喜和暖流。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原来那些维护、那些陪伴、那些看似冰冷的指令背后，藏着他的心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有点发酸。
“凌总……”
“叫我的名字。”他纠正道。
“……凌曜辰。”我小声叫出口，脸颊发烫，“其实……我那时候喝醉了，胡说八道的。你不是技术菜装备烂，你是最厉害的。”
他挑眉：“所以？”
“所以……”我鼓起勇气，看向他的眼睛，“我看得上。特别看得上。”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唇角缓缓向上扬起，勾起一个极其好看的笑容，冰雪消融，惊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朝我举起酒杯：“那么，苏晓同学，愿意给你的‘契约情缘’一个转正的机会吗？”
我红着脸，拿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嗯。”
3
后来我才知道，根本没什么打赌输了的大冒险。
那天帮派聚会，他朋友起哄让他去要微信，他本来就对我有点兴趣（他说是因为我之前在游戏里卖材料时死活不肯降价，让他印象深刻），就顺水推舟来了这么一出。
结果没想到，被我当头一棒拒绝了。
凌大少爷人生第一次吃瘪，气得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查到我在他家子公司实习，就“精心策划”了后续的一切。
包括那个“调研”方案。
“你好记仇啊凌总！”我忍不住吐槽。
“嗯。”他大方承认，把我搂进怀里，“所以你得用一辈子慢慢还。”
游戏里，【凌霄】和【沫沫一笑】依旧是全服公认的神仙眷侣，天天撒狗粮。
现实中，凌曜辰和我，也成了公司里公开的一对。虽然还是有人私下议论，但大多数人都送上了祝福。
我的实习期结束，表现优秀，直接转正，进了新成立的游戏项目组，凭的是自己的实力。
当然，某个“甲方爸爸”在背后有没有偷偷开后门，我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曾经的手滑拒绝，成了我们之间最啼笑皆非的开始。
而现在的我们，游戏里并肩称王，现实里携手余生。
【系统公告：恭喜玩家“凌霄”与玩家“沫沫一笑”于云顶之巅许下终生誓言，江湖路远，琴瑟和鸣，永为眷属！】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