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苏棠，是娱乐圈三百六十线开外小透明一名，目前担任清纯女星白薇薇的助理之一。
我本是娱乐圈卑微打工人，却意外能听到顶流顾衍的心里话。
镜头前他冷脸怼记者：“不熟，私人问题不答。”
心里疯狂吐槽：“这记者八卦水平太差！能不能问问哥的演技？！”
热搜炒他和女主的绯闻，弹幕嗑生嗑死。
他内心冷笑：“她粉底卡粉了，还没我家二哈真诚。”
直到某天，他盯着我递来的“芋泥波波伪装冰美式”，眯起眼：
“小土豆，你怎么比经纪人还懂我？”
——救命！读心术漏电被正主发现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但为什么他一边怀疑人生，一边把我升职成了贴身助理？
01
我叫苏棠，是娱乐圈三百六十线开外小透明一名，目前担任清纯女星白薇薇的助理之一。
此刻，星光年度盛典后台，人声鼎沸，星光熠熠。
我抱着一堆薇薇姐等下可能要换的备用礼服和饰品，像个移动的衣架，在狭窄的过道里艰难穿梭。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眼看薇薇姐的补妆时间快到，我有点急，脚步加快，一个没留神，猛地撞上了一堵“人墙”。
“唔！”我鼻子一酸，怀里的东西差点撒手。
稳住身形抬头一看，我瞬间僵住，血液都凉了半截。
被我撞到的人身形高大，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西装，气质冷冽。
那张脸，即使在这种美女帅哥扎堆的地方，也堪称顶级造化——眉骨优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清晰得能割手。
是顾衍！
娱乐圈的顶流影帝，以演技封神，更以性格高冷、生人勿近闻名。
我居然撞到了顾衍！还差点把衣服饰品糊他一脸！
完了完了，我的职业生涯是不是要就此断送？
“对、对不起！顾老师！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慌忙鞠躬道歉，声音都在抖，“我没看路，您没事吧？”
顾衍垂眸，视线在我脸上和怀里的衣物上一扫而过，眼神淡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我只是撞到了一件家具。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侧身，示意我过去。
【哪来的小土豆，走路都不带眼睛？差点把哥的限量版西装撞出褶子。赔得起吗你？哦，助理啊，那估计赔不起。算了，哥今天心情还行，不跟土豆计较。】
一个清晰又带着点懒散嫌弃的男声突兀地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猛地一愣，惊疑不定地看着顾衍。
他嘴巴根本没动！而且这语气……跟他在外界面前的高冷人设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我太紧张出现幻听了？
我僵在原地，没敢动。
顾衍似乎有些不耐烦，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傻站着干嘛？挡路了小土豆。赶紧走啊，难道还要哥给你发个免责声明？】
那个声音又来了！
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这绝对是顾衍的声音，只是语调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顾衍周围的空气里，飘过一些模糊的、一闪而过的文字：
【衍神好帅！】
【冷脸也绝美！】
【是被撞到了吗？心疼哥哥！】
【这小助理毛手毛脚的…】
那些字闪得太快，看不真切，但结合我听到的“幻听”，一个荒谬的念头砸进我的脑海——
我好像……能听到顾衍的心声？还能看到一点关于他的弹幕？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是新晋人气偶像叶辰和薇薇姐走了过来。叶辰阳光帅气，正体贴地帮薇薇姐提着裙摆，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无比登对养眼。
弹幕瞬间疯狂了：【辰薇夫妇发糖了！】
【好配啊！】
【kswl！】
【官方撒糖最致命！】
我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然而，我旁边的顾衍，似乎也看向了那边。
弹幕立刻转向：【顾衍在看薇薇！】
【他是不是吃醋了？】
【眼神好复杂，心疼衍神…】
【爱而不得的苦涩呜呜呜…】
我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然后，我清晰地听到了顾衍此刻的心声：
【这弹幕又在瞎哔哔什么？我就好奇那女明星的耳环是不是掉了一只，看起来不太对称，逼死强迫症。说我心痛到窒息？我心脏好得很谢谢。】
【啧，这就是网上疯传的顶流CP？叶辰这脸动得还挺自然，就是笑起来假模假式的，还没哥养的那只二哈看起来真诚。白薇薇…长得是还行，但…】
顾衍的目光似乎在白薇薇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弹幕更加疯狂：【看了看了！他看了她超过三秒！】
【深情凝视！】
【衍神内心一定在滴血…】
顾衍的心声紧随其后：【这裙子颜色显黑啊，造型师怎么选的？还不如旁边那个小土豆…】
小土豆？是在说我？
顾衍的脑袋突然微微一歪，视线越过了光鲜亮丽的男女主，精准地落到了我身上。
弹幕：【？？？】
【顾衍在看谁？】
【那个小助理？】
【为什么看她？！】
顾衍的心声慢悠悠地响起，带着点探究和莫名其妙的比较：
【嗯…脸上有点肉，看着倒是挺软乎。比白薇薇有烟火气点儿。像个…刚出锅的白胖包子？啧，突然有点饿了。】
被称为白胖包子的我：“？？？”
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这位外界眼中高冷矜贵、惜字如金的顶流影帝，内心活动居然这么…丰富且毒舌？还把我跟白薇薇比？比完了还说我是包子？！
顾衍似乎察觉到我呆滞的目光，他收回视线，重新恢复了那副冰山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声音依旧冷淡：“还不走？”
【傻乎乎的，别是真撞坏脑子了吧？】
心声和话语同时传来。
我一个激灵，瞬间回神，抱着我的“衣架”任务，几乎是同手同脚地从他身边飞快溜走。
心脏砰砰狂跳，脑子里一团乱麻。
我觉得这个世界可能疯了。
或者是我疯了。
我居然能听到顶流影帝顾衍的心声！
而且他的内心戏和外在人设，根本是彻底分裂的啊！
盛典正式开始，我被安排在后台靠近入场口的地方待命，方便随时响应薇薇姐的需求。这个位置巧合地也能看到一部分主会场的情况，以及……正在第一排贵宾席正襟危坐的顾衍。
镜头时不时扫过他那张无可挑剔的冷脸，大屏幕上每次出现他的特写，都能引来粉丝一阵压抑的尖叫。
而我，则被迫接受着双重的信息轰炸。
台上，一位以唱跳俱佳著称的偶像正在卖力表演，灯光炫目，气氛火热。
弹幕（我隐约能看到顾衍周围飘过的模糊字迹）：【哥哥好帅！】【舞台王者！】【燃炸了！】
顾衍心声（清晰地传入我脑内）：【这垫音都快比原声大了，跳得也软绵绵的，肾虚吗？导播切镜头干嘛？晃得我眼晕。啧，这届盛典水平真不行。】
我：“……”
一位老牌歌手深情演唱经典情歌。
弹幕：【回忆杀！】【唱功稳如CD！】【哭了哭了！】
顾衍心声：【降key了，最后一个音还有点飘，年纪大了理解，但粉丝能不能别吹那么过？哦，好像是我代言的品牌方爸爸旗下的艺人，那没事了，挺好听的。】
我：“……”
镜头给到台下互动环节，叶辰和白薇薇不知道说了什么，相视一笑，画面无比甜美。
弹幕：【啊啊啊辰薇CP锁死！】【好甜好甜！】【你看顾衍！他眼神暗了一下！】
【他肯定心里难受死了呜呜呜…】
顾衍心声：【叶辰这小子门牙沾口红印了，没人提醒他吗？好明显，傻透了。白薇薇笑那么开心也没发现？这俩眼神都不太好使。主办方准备的椅子不舒服，硌得我尾巴骨疼，什么时候结束？想吃火锅了，肥牛虾滑毛肚…】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用力掐着虎口，才能勉强不让自己笑出声。
高冷影帝内心居然是个疯狂吐槽役+吃货？这人设崩得也太彻底了！救命！我知道得太多了！
因为一直关注着顾衍，我的表情管理在“震惊—无语—憋笑”之间反复横跳，显得十分扭曲古怪。
好死不死，在一个全场大笑的环节，镜头扫过观众席，或许是我表情太异常，居然在我这边停留了半秒！
虽然很快切走，但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应该…没人注意到我吧？
盛典进行到后半段，顾衍似乎实在坐不住了，他微微动了动身子。
弹幕：【衍神是不是累了？】
【感觉他情绪不高。】
【肯定是因为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秀恩爱…】
顾衍心声：【空调开这么大是想冻死谁？阿嚏——！忍住！不能打喷嚏！形象！算了，憋回去内伤更亏，阿——嚏——！】
我看到顾衍猛地偏过头，极其快速且低调地用手掩口打了个喷嚏，然后迅速恢复高冷坐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耳尖似乎有点红。
“噗——”我没忍住，漏出一点气音，赶紧捂住嘴。
完了完了，这工作没法干了。
再待下去，我迟早会因为憋笑过度而面部神经抽搐，或者因为知道太多被顾衍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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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典结束后的庆功宴，更是大型的修罗场……当然，这是对弹幕和那些CP粉而言。
对我来说，简直是魔音贯耳和人间真实的搞笑现场。
薇薇姐和叶辰作为近期大热CP，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之一，两人被众人起哄，站在一起聊天喝酒，笑容就没断过。
弹幕（围绕在顾衍周围，虽然他可能根本没看那边）：【啊啊啊并肩站在一起了！】
【配我一脸！】
【顾衍呢？顾衍在干嘛？快看那边！】
【他手里酒杯捏得好紧！是不是在强颜欢笑？】
我借着帮薇薇姐拿东西的机会，悄咪咪靠近了独自站在餐区附近的顾衍。
然后我听到：
【这迷你小蛋糕一口一个，味道还行，就是不够塞牙缝。那个巧克力塔看着不错，但热量炸弹啊…吃还是不吃？啧，做男明星真难。算了，尝一口应该看不出来…】
顾衍表面端着一杯香槟，眼神放空地看着某处，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模样，实际上内心正在为吃不吃一块小蛋糕而天人交战。
至于那边被疯狂磕糖的“辰薇夫妇”？
顾衍的心声给出了致命一击：【哦，他俩还在那站着呢。白薇薇那耳环果然掉了一只，现在对称了？不对，是换了一副？女人真麻烦。叶辰那口红印好像擦掉了，总算不那么傻气了。】
【不过这庆功宴的香槟口感真一般，不如回去点外卖喝啤酒…】
我：“……”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看向那对“璧人”并投去同情目光的冲动。
网友们磕生磕死，正主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吃小蛋糕和啤酒。
这届网友磕的CP，假的！都是假的！
或许是我停留得有点久，或许是我脸上“看透一切”的表情太过明显，顾衍忽然转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心脏猛地一跳，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餐巾。
“你是白薇薇的助理？”他开口，声音一如既然的冷淡。
“是、是的，顾老师。”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他不会发现我能听到他心声了吧？
【哦，是那个走路不看路的小土豆。表情古里古怪的，现在知道怕了？】
“嗯。”他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回了头，继续他的“内心美食测评”。
我松了口气，赶紧溜走。
太刺激了。这工作不仅考验业务能力，更考验心理素质和憋笑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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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典之后，我短暂地回归了正常的助理生活。但关于我能听到顾衍心声这件事，像颗炸弹一样埋在我心里。
几天后，薇薇姐进组拍一部大制作电视剧，我作为生活助理跟组。没想到，开机仪式上，我再次看到了顾衍。
他是这部剧的男主角。
我的眼皮开始狂跳。
开机仪式流程繁琐，媒体采访环节，记者的问题难免围绕顾衍和白薇薇、叶辰的“三角关系”打转。
顾衍面不改色，回答得滴水不漏，官方又冷漠：“合作愉快。”
“不熟。”
“私人问题不方便回答。”
弹幕（我似乎能更清晰地“看”到了）：【避嫌！绝对是避嫌！】
【心疼衍神，被迫回应这些…】
【他眼神里的落寞藏不住！】
然而他的心声却是：【这记者是八卦周刊的吧？问来问去就这点破事，没点新意。能不能问问我对角色的理解？哦，他们也不关心这个。站得好累，脚疼。】
【旁边这女主演（指白薇薇）香水味有点浓，熏得我鼻子痒，又想打喷嚏了…忍住！】
我站在工作人员区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仪式结束，众人散去准备。我正忙着收拾薇薇姐的东西，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抬头，是顾衍的经纪人，一位看起来很干练的女性。
“你是白薇薇老师的助理苏棠是吧？”她笑着问。
“是的，您好。”
“我们这边临时有点缺人手，小顾等下有个紧急的媒体群访，造型师那边有点忙不过来，能麻烦你帮忙去盯一下妆发吗？就一会儿。”经纪人语气很客气。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顾衍。他正坐在休息椅上闭目养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心里有点打怵，但经纪人的面子不能不给，只好点头：“好的，没问题。”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顾老师，您…”
他睁开眼，看到是我，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意外，随即又恢复平静。
【怎么是这个小土豆？我经纪人还真会找人。】
他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嗯。”
我站在他旁边，看着化妆师给他做最后整理，大气不敢出。
妆发搞定，化妆师离开，休息室里暂时只剩下我们两人。气氛有点尴尬。
顾衍突然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帮我买杯咖啡。”
“啊？哦，好的顾老师，您要什么口味？”我赶紧应下，这是助理的常规工作。
“冰美式，无糖。”他语气淡漠。
【快去买XX家那个芋泥波波奶茶！要冰的！全糖！加椰果！赶紧的！但是绝对不能让我经纪人知道！伪装成冰美式拿回来！】
他的心声几乎是立刻响起，带着一种急切的渴望。
我：“！！！”
我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顾衍似乎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微微蹙眉：“怎么了？”
【小土豆怎么傻乎乎的？听不懂人话？快去买啊！要渴死了！这里的矿泉水一股怪味！】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没、没什么。冰美式，无糖，我这就去。”
我同手同脚地走出休息室，内心狂风暴雨。
顶流影帝，高冷男神，居然嗜甜如命！还想喝全糖芋泥波波奶茶！还要伪装成冰美式！
我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
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走向了影视城那家知名的奶茶店。
怀着一种“掌握了顶流惊天大秘密”的微妙心情，我买好了奶茶，并严格按照顾衍的心声指示，找了个不透明的杯子，小心翼翼地把芋泥波波奶茶倒了进去，盖上盖子，插上吸管，外表看起来……嗯，确实有点像冰美式，如果忽略那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气的话。
我做贼似的溜回休息室，幸好经纪人还没回来。
顾衍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但眼神在我进门瞬间就扫了过来。
“顾老师，您的…咖啡。”我把“特调冰美式”递过去，心跳如鼓。
顾衍面无表情地接过，指尖碰到我的手，凉得我一颤。
他低头看了一眼杯子，又抬眼看了看我。
【包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小土豆有点机灵。】
他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然后微微顿住。
【！！！是那个味道！全糖！冰的！还有椰果！完美！】
虽然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仿佛能看到他内心有个小人正在快乐地转圈圈。他甚至极其细微地眯了一下眼睛，像是被满足了的大猫。
【这小土豆可以，能处。比上个偷偷给我买无糖苏打水的助理懂事多了。】
我默默低下头，深藏功与名。
群访开始，我作为临时被抓壮丁的，也只好跟在团队边缘帮忙拿东西。现场记者很多，问题一个接一个，有些甚至很尖锐。顾衍大多数时候回答得都很简短冷淡，偶尔还会毒舌地怼回去，引得现场一阵阵低笑。
但只有我知道，他内心其实更毒舌。
记者A：“顾衍老师，这次和白薇薇小姐合作，有什么期待吗？”
顾衍（表面）：“希望合作愉快，互相学习。”
顾衍（内心）：【期待她香水别喷那么浓，对戏的时候熏得我头晕。还有，希望她记台词能力有长进，别总NG耽误我下班。】
记者B：“对于剧中角色的感情线，您怎么看？”
顾衍（表面）：“角色很深情，诠释起来很有挑战。”
顾衍（内心）：【恋爱脑呗，还能怎么看。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剧本逻辑硬伤，要不是导演是我叔，我才不接。】
我站在旁边，努力控制表情，同时飞快地转动脑筋。
这时，一个记者把问题抛给了白薇薇，问题有点刁钻，涉及她之前的某个争议言论。白薇薇显然没准备，一下子卡壳了，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现场气氛有点尴尬。
我听到顾衍的心声：【哦豁，要冷场。这问题问得没水平，不过白薇薇这应变能力也是够呛。经纪人没提前对稿吗？】
我灵光一闪，想起刚才等待时，无意间听到顾衍心里吐槽过这部剧的某个核心立意，角度很新颖。我立刻悄悄凑到薇薇姐的经纪人旁边，压低声音快速复述了一下（当然，略去了是顾衍吐槽的源头）。
经纪人眼睛一亮，赶紧低声提醒了白薇薇。
白薇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顺着那个思路，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剧本和角色塑造上，化解了尴尬。
采访顺利进行下去。
没人注意到我这个小小的助理。但我感觉到，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是顾衍。
【嗯？反应还挺快。这话题转得不错，是我刚才想的那个点。小土豆耳朵挺灵啊，还是瞎蒙的？】
他收回目光，没人发现任何异常。
但我心里却小小地激动了一下。好像……能听到他的心声，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我能提前知道这位爷什么时候不爽了，什么时候无聊了，甚至……可能需要什么。
比如，下一刻，我就听到他内心抱怨：【这摄影灯直对着我烤，妆都要花了，热死了。有没有小风扇什么的…】
我目光一扫，看到旁边桌上放着一个剧组用的手持小风扇，可能是哪个工作人员落下的。我立刻过去拿起来，试了一下，是好的。
等到采访间隙，我状似自然地走过去，把小风扇调到最低档，轻轻放在顾衍手边的桌上，风口对着他那边。
顾衍瞥了一眼小风扇，又瞥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手指非常自然地搭了上去，感受到了细微的凉风。
【哦？可以啊小土豆！真上道！心细！不错不错。】
虽然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全世界欠我钱”的表情，但我仿佛能听到他内心满意的哼唧声。
来源：青草小故事